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刁女不为后-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禹岩道:“小炎子在与他们打斗的时候,不小心从崖上摔了下来,捡回了一条命,可是那腿,那腿怕是……”

    禹岩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不远处来了不少的人:“搜,快给我搜,你们去这边,你们去那边看看。”

    禹岩紧忙对莫相思道:“师姐,他们来了,我们快躲躲……”

    莫相思听着那些人越来越近的声音,眼眸中燃起了怒火。

    原来,这就叫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么?

    莫相思握着手里的魔婴剑,缓缓地站了起来,漫天火光中,她不躲不藏,让人一眼便看见她。反正在这众多人的地毯式搜索之下,带着那几个昏迷不醒的师弟,他们是躲不过的。

    只听不远处一声:“在这里!”

    莫相思看着漫天大火为幕,漫天人影如黑色流星呼啸而来,将莫相思连着那七位还勉强能站起来的师弟,还有地上躺着的四个重伤未醒的师弟层层包围。

    “快说,魔婴剑在哪?”

    莫相思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人,冷冷一笑举起了魔婴剑:“魔婴剑就在这儿,有本事就来拿吧!”

    莫相思也不再废话,出手便是杀招,血雨在漫天大火下飘洒而下。那天,莫相思和相思门最后的十几个从大火中逃出来的缺胳膊少腿的师弟,面对着整个武林整个天下的高手,莫相思才发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武功,原来不过是一个笑话,自己是如此的无力和弱小。

    可是身后的人,都必须要由她来守护,她不能倒下,不能,不能!

    莫相思死撑着,直到那个白色的人影从天而降,那一瞬,莫相思在漫天大火中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云流宵,就好像她第一次见到他一样,高洁出尘,遗世**,仿佛四年来都没有变过。

    云流宵拉住浴血奋战的莫相思,对她说:“相思,把剑给我。”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没有什么比他更令莫相思安心,她别无选择,把手里剑连同她的心,她的命,一次一并给了云流宵,不管他会不会娶她。

    可是,一个人再强,难道能抵得过天下吗?莫相思的神仙毕竟,不是神啊!

    当莫相思再一次看到云流宵受伤,再一次看到他流血,再一次看到他唇角的嫣红,莫相思忍不住想冲上前去,可是那一刻云流宵却终于停下了手。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那一刻,他仿佛知道,龙渊要的是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

    莫相思看着忽然停了下来的云流宵,她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抖动,仿佛就要凝固。

    莫相思震惊地盯着前方背对着她的云流宵,他终于摘下了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从华山论剑就一直戴着的面具,他轻笑一声拿起手中的魔婴剑:“曾经,我发过誓,此生再也不伤一人性命,看来今天是要破誓了。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退,还是死?”

    那一行人中,有些年老的人看着云流宵的面容,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游移不定。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这种疑影是什么。

    不过为了魔婴剑,有什么值得畏惧,他武功再高,不过是一个人,他又不是杀神魔婴,怕什么!

    莫相思颤抖地看着那个一身白衣已经被血腥染红的人,此刻,竟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寒意,莫相思此生再难忘记那梦魇般的一幕,漫山大火染红无星的夜空,云流宵满身自己的和别人的血然就的鲜红,他的手握住了魔婴剑的剑刃,他用自己的鲜血供养了那柄所谓的神剑,说着来自地狱的魔音:“以吾之血,铸剑之魂。”

    ***

    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亲们么么哒……

    。。。
………………………………

第三十五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

    大师兄,我喜欢你,无论你是谁,我都喜欢你!世人恨你骂你摒弃你,是因为他们不知你,无论你在他们眼中是谁,在我心中永远都只是我在入骨山上,见到的那个神仙。――莫相思

    ***

    莫相思颤抖地看着那个一身白衣已经被血腥染红的人,此刻,竟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寒意,莫相思此生再难忘记那梦魇般的一幕,漫山大火染红无星的夜空,云流宵满身自己的和别人的血然就的鲜红,他的手握住了魔婴剑的剑刃,用自己的鲜血供养了那柄所谓的神剑,说着来自地狱的魔音:“以吾之血,铸剑之魂。”

    那一刻,世人才知道,那个人用血喂养的魔剑即便是被毁成碎片,只要经过千锤百炼再成一剑,依旧天下无敌,魔性只等待主人的唤醒;而那个人,即使断筋挫骨,受尽酷刑,只要一息尚存,便依旧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杀神魔婴!

    那是莫相思见过的,第一次,来自地狱的屠戮。

    云流宵身上煞气滔天,横剑所指,尸横遍野。断肢残体飞溅,那一刻,莫相思再也不怀疑,一个人可以杀那么多人。她再也不怀疑,那把魔婴剑的威力。那把剑在自己手中,人是一个个地倒下,而当那把唤醒了魔性的剑在云流宵手中,人是一片片地倒下。

    那些刚刚还嚣张豪迈的人,颤抖着嗫嚅着“魔婴”两个字,再也无力为战,落荒而逃。

    他的声音带着血染的嘶哑,带着来自地狱的冰冷,带着令人发指的煞气:“魔婴剑在魔婴手中,想要就来找我肖流拿吧!”

    他没死!他回来了!那个来自地狱的魔鬼,那个冷血无情的杀神,那个令人心惊胆寒,闻风丧胆的魔婴肖流!

    山火,在无尽地蔓延,映红了半边天,刚刚还热闹熙攘的相思山下,刹那间一众人作鸟兽散。

    而在那山火之中留下的,除了满地狼藉的尸体,就只剩下莫相思等人。他们震惊地愣在原地,或坐或站,再也不敢乱动一步。他们始终无法相信,那个人,那个与他们朝夕相处了四年的人,竟然,竟然会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杀神魔婴。

    云流宵的眸子中还带着刚刚嗜血的杀意,他抬眸看向的却只是刚刚一直站在树影中冷眼旁观的龙渊。龙渊还没有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流宵。那一刻,云流宵才明白,龙渊要的并不是杀了他,也不是魔婴剑,他一路跟随,真正提防的是怕自己毁了魔婴剑。

    龙渊要的,是魔婴剑在魔婴手中。龙渊要的,是杀神现世!

    龙渊要的,是刚刚,众人口中的那一句:杀神魔婴回来了!

    杀神回来了?

    可莫相思却明明看着众人逃散之后云流宵的身体不堪重负地一颤,险些倒下,莫相思明明看到,云流宵背对着相思门的师兄弟,用手里的剑勉强支撑着他仿佛可以擎天灭地,又仿佛不堪一击的残破躯体。

    杀神魔婴,早已经回不来了……

    莫相思看着云流宵,那是她的大师兄,只是她的大师兄,什么杀神?什么魔婴?那个传说里人,故事里的人,是谁?她不认识!

    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神仙为什么一瞬间变成了天下第一大魔头,她现在只想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只想知道他痛不痛。

    “大师兄!”莫相思疯了似的向他冲了过去……

    “不要过来!”他的声音还没有恢复往日的清冽温宁,还带着一丝刚刚的冷清和肃杀,吓得莫相思不禁停住了脚步,然后他说,“相思,我走之后,你就是相思门的大师姐,照顾好师弟师妹……帮我照顾好相离。”

    莫相思停住脚,回头看着倒在血泊中伤残的师弟们,他们的眼中还映着泪水和眼前相思山上的火光,他们无助的望着莫相思:“师姐……师姐……”

    莫相思的脚步仿佛有千斤重:我应该留下的,如果我再走了,他们怎么办。可是,我……可是大师兄,我真的好想和你走,和你一起走……

    当莫相思再转回头的时候,一片火光中,云流宵刚刚站过的地方,只剩血迹,没有了白衣。

    莫相思的大脑一下子空了。

    就这么走了?

    连分别也不说一声地走了?

    你最后嘱咐我的话是照顾好师弟师妹,照顾好莫相离。

    可是,谁来照顾我?谁,来照顾你呢?!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天下无敌,不会受伤不会痛吗?

    你以为你像我一样没心没肺,不会痛不会受伤吗?

    你这个等了七年的傻瓜,爱了十年的傻瓜,比我,还傻!

    满山的大火烧红了半边天,云流宵却隐在山火永远也照不亮的黑暗里,静静的看着那漫山遍野的狼藉,看着那个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女孩:相思,对不起,我要走了,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不能再陪你了。我欠你的,终究要等来世再还了。

    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直到他察觉,自己身后出现的那个人。

    云流宵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的龙渊,握紧了手里的魔婴剑。

    龙渊偏头看了一眼他握紧了剑的手,唇边的笑意更浓:“感觉怎么样?这把剑用着还顺手吧。”

    云流宵眼眸微眯,手里的剑已经抬起指着龙渊。

    龙渊手里的紫金扇轻摇,依旧淡笑着看着那把魔婴剑和云流宵握剑的手:“看来用着还是蛮顺手的,北辰子的铸剑术果然登高造极。不过我很好奇,那天看着那个女人不要命了在决斗场里为你夺这把剑的时候,你感觉怎样?”

    看着龙渊深不见底的眸子,云流宵手里的剑一抖,差点掉落。

    龙渊唇角依旧带着笑,不过笑意渐浓:“世俗之人多盲目,在入骨山上救了区区几条人命,杀神魔婴也能被人奉作神佛,多可笑啊。”

    云流宵手里的剑缓缓地垂了下来。

    龙渊却笑着:“不,不对,是我说错了,可笑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女人,竟然会舍生忘死地去给自己毁家灭门的仇人,夺回那柄杀了自己父亲的凶器。”

    云流宵踉跄着退了两步,终于五内俱焚,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握着剑的手在抖,无论如何,他都逃不开当年的那些鲜血淋漓的恶债,他都不能忘了他是谁,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够去赎罪。他明明就应该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永远都做不成好人。云流宵猛然抬头,眼眸死死地盯着龙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龙渊静静地看着那个痛不欲生的人,微微勾起了唇角:“我?阁下问错人了,当初种种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云流宵看着龙渊,眸间是戒备和怀疑:“当初?种种?”

    当初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被我埋葬在了那永远也不愿想起的记忆里?

    ***

    第一卷完

    。。。
………………………………

魔婴传&;#183:::白纸

    其实,我不太知道应该怎样去叙述我的这一生,但是作者君严旨说,接下来一卷没有太多我的戏份,但又不甘心给我放假,所以让我务必写几篇自传出来,以免读者朋友们忘了我。

    虽然有些记忆,若要去记起,我宁愿被忘记。

    无论如何,现在既然要写,我便先说一句,那些过往如今看起来或许有些血腥可怖,可是,在我当时经历的时候,却习以为常。

    人生真的太过漫长,我们一日日地看,不过是平淡的循环往复,可是等你走过了人生沧桑,再回头看那些跌宕起伏的时候,或许会心惊,但那只是因为我们单单去看了那些事,却抛弃了曾经冲淡这一切的时间。

    有了这样的念头,你或许就可以理解在我残缺的记忆里,那些破碎的过往。当时茹毛饮血的日子,在我也不过是一种习惯,一种自以为最正常不过的生活方式。

    或许,你会觉得自传里的我与现在的我极不相同,但是,那的确是我,每个人的身体里都住着很多个不同的自己,我要给你们看的第一个,便是最原初的我――白纸。

    ***

    我不叫云流宵,我的名字是肖流,曾经是岐临国的太子,不过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却不多,他们更愿意叫我另一个名字――魔婴!杀神魔婴!

    岐临国疆域并不广阔,而且以巫医秘术闻名,岐临国地位最崇高的便是巫尊,那也是岐临国的皇帝。而我的父皇,是岐临国历史上巫术最高的巫尊,他对于那些诡秘巫术甚至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他花了半生时间缔造出了岐临国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一支傀儡军队,所向披靡,但是他尝试多年,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格的将领,直到我的降生。

    父皇抱着当时尚在襁褓中的我,占卜问卦,他的眼眸中渐渐闪现出震惊的喜悦,他疯癫地抱着我跑进电闪雷鸣的雨夜,将我高高举起:“感谢上天,感谢神明,赐予我一魔婴!哈哈哈……我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哈哈哈……感谢上天,感谢神明……”

    那一刻暴雨倾盆电闪雷鸣,也是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我的人生,要和常人不同。

    我是喝着鲜血长大的,父皇像疯了一样地在国内遍寻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婴儿,将他们的心血喂给我喝,等我后来渐渐能吃东西的时候,吃的便是那些婴儿的心脏,还有父皇配制的各种蛊毒。

    我三岁的时候,便住进了牢笼,那大概是一个一丈见方的笼子,在一间永远也看不见阳光的密室里,那里永远燃着带着药味的长明灯,还有永远也无法散去的血腥气。

    我的一日三餐都会被人丢到笼子里,多是活的猛禽,也有过人。

    从一出生,便被这样养大,我并不识字,并不明理,也不知道除了这小小密室之外还有更大的世界,我只知道,那些猛兽的爪子撕开皮肉的疼痛,我只知道饥不果腹的痛苦,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杀了眼前的活物并吃了它,我就会痛苦!

    我不会说话,只会像野兽一般地嚎叫嘶鸣,进来给我送饭和清扫笼子的人从来都畏惧我,不会跟我说一句话,我听得最多的就是野兽临死前的尖锐嘶鸣!

    我对这个世界唯一的感受就是疼痛,我很害怕疼痛,害怕极了。而当时,我一生的意义,也不过时为了不让自己饿死,不让自己再受伤疼痛而做的野兽般的回击。

    在那样的磨练下,我的*在力量上已经极好。在我六岁的时候,父皇开始教我武功,不知道是我命格奇异的原因还是其他,我学东西学得极快,当时对于武功,刚刚启蒙,我便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那时候,我的对手变成了穷凶极恶的死囚,父皇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谁能杀了我,便放他们走。

    那个时候我的牢笼,变成了三丈宽,在那里面,每天,我只有杀了他们,才会有饭吃,我只有将武功练得更好,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才能不疼。

    在那样的环境中,我的武功在十一岁的时候大成,我的名声也在岐临国越来越盛,众人只口耳相传――那个孩子是魔婴!杀神魔婴!

    因为常年服用父皇的蛊毒,我没有思维,没有想法,对这个世界也没有认知,我的人生就像一张空白的纸,只寥寥数笔,记载人最本能的应激反应,例如,我要杀了所有和我同笼的生物,那是我的食物,例如……竟然,再没有例如。

    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有不同于**的感触,是因为一个孩子,一个瘦瘦小小却衣着华贵的孩子,那天他手里拿着糖,误打误撞地进了地下密室,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站在笼子外面看着我,我站在笼子里面看着他,我有些迷茫,难道这个孩子也是我的食物吗?可是我刚刚吃过午饭,并不饿,我看着还躺在地上仿佛还没有死绝的那头猎豹,又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孩童,想着他的肉一定比地上这只老猫好吃。

    只是,他在外面,为什么不放进笼子里来呢?

    不,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看见我为什么不跑不颤抖呢?

    “哥哥……你是哥哥吗?”那个孩子呢喃着,他手里拿着糖,那样瞪着好奇又惊喜的眸子看着我,“娘说,我有个哥哥,被父皇关在笼子里,是你吗,大哥哥?”

    我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人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神情,听着他温和的语气,觉得这个孩子的求救方式和别人不同,但仅此而已,我武功大成,内力雄厚,不费力便将那个孩子吸到了铁笼旁,我伸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想要将他的小脑袋拉进笼子,想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只是靠近的那一刻,我闻到那孩子身上的奶香味,很好闻,和我以前吃的孩子身上肮脏的臭气不一样。

    小小孩童看着我对着他脖子长大的嘴,大眼睛忽闪忽闪:“哥哥,你饿了吗?”

    说罢,便将他手里的糖塞到了我的嘴里。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甜,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血的腥味,肉的酸味,药的苦味,竟然还有这么美好的滋味。

    我下意识地放开了抓住他的手,眼睁睁看着他被焦急闯入的人带走。他却看着我大喊着:“哥哥,哥哥……”

    我学着他,尝试着蠕动嘴唇:“哥……哥……”

    我看着那个孩子挣扎着被带走,我以为,当时在我口中融化的甘甜,就叫做“哥哥”。

    。。。
………………………………

魔婴传;::::蒙尘

    那个孩子,就是如今岐临国的小皇帝,肖哲。我离开了这么多年,按理说那天是不应该认出他的,但是他额头上的那道疤,我忘不了。

    因为,那是我空无一物的内心中,第一颗尘埃。

    ***

    从那以后,那个孩子经常来看我,每次都会给我带来一块糖。他以为,我是喜欢吃糖的。

    而且,也正因为他会给我糖吃,所以我竟然神奇地没有杀他,或许是因为想着杀了他以后就没有糖吃了吧。

    我十二岁那年,父皇在我身上尝试的蛊毒终于成功,我的武功修为已经在内外力的作用下登高造极,我像一个被精细包装的杀人傀儡,离那只傀儡军队的将领只差一步,父皇想试试我最后的能力。

    那天我被带出了我生活了十二年的地下密室,第一次看到了天,看到了云,看到了这个世界。

    可是父皇对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魔婴,你看看眼前的这个世界,这就是你未来的牢笼,和以往一样,只有你杀了这个笼子里的敌人,你才能活,才能有饭吃。”

    我被送到了雾罩迷山,那是岐临国皇都附近的一处有名的深山老林,那是巫术的起源地,很多巫术师都在这罕有人迹的山林里经历过磨砺,那也是皇城的庇护林。

    这山林里生活着各种野兽猛禽,当我进入的时候,身上被洒满了狼血,我渐渐的被兽群包围,无尽的厮杀持续着,血腥味越来越浓,山里越来越多的猛兽朝这里围来,如果它们不能成为我的食物,那么我就注定成为它们的食物。

    那天,小哲带着糖去地下密室寻我却没有寻到,竟然便带着那一块在他掌心几乎要化掉的糖,来了雾罩迷山。

    我听觉极其敏锐,或者说因为长大方式的问题,当时我很多的习性不像人,更像野兽。

    我听见那个小小孩童的呼喊,竟然想也没想地就飞奔过去救他,我看着那只猛虎一爪撕裂他的额头,看着它张开的血盆大口,我第一次感觉到愤怒,生生扭断了那只猛虎的脖子。

    那是我第一次,企图去救一个人,在我人生的前十二年里,唯一的一次。

    我人生的前十二年,着实无甚可说,不过那样日复一日过着非人的日子,相离听过之后,曾经为我泪流满面,可是这确并不是我人生最痛苦的回忆。

    就像狼,活在山野中,除了冷、饿和疼,不会感觉到痛苦,而只有有了感情的人,才会懂得,什么是刻骨铭心,什么,是痛不欲生。

    我的生命中,是有过这样一个人的。

    可是,我,却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在哪里认识了她,也不记得她姓甚名谁,不记得她的容貌,也不记得她的声音,只是午夜梦回,总是记起有那样一个朦胧的身影,有我给她的承诺。

    还有,疼。

    每次梦到她,便只觉得自己肝肠寸断,五内俱焚,那种痛难与君说。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我感觉,我是怕她的,甚至只是梦见,我便觉得浑身一种应激般的疼痛。

    我想,她便是我失去的记忆里,埋葬的那个人吧。她或许就是曾经改变了我的那个人,将我从一只野兽变成了一个人,一个似乎曾经调皮过、单纯过、可爱过的孩子,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翩翩少年。然后,又在我转身的那一刻,给了我致命的一击。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揣测,因为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十几年前,我顿悟之后,对自己曾经滥杀无辜感到深深的厌恶和愧疚,当时活着,只是因为身边有她,而她呢,却在我为她立誓永不再杀生之后,却在我为她亲手毁了魔婴剑之后,在我一根根拔出了自己尖锐的刺,在我最虚弱的时候,给了我最深的背叛。

    我以为我死了,却没想到醒来之后,我在入骨崖顶,那时候照顾在我身侧的,是我的师父――神医扁鹤轩,我记得的,在我身边还有她的时候,我曾经来和他学的医术。我无处可去,他便留我在他身边。

    师父高风亮节,令人景行仰止,他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