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女不为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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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会的，不可能吧。

　　　　那么，龙渊的条件会是什么呢？

　　　　莫相思看着众人都看向了龙渊的眼神，她的话却及时的将众人的眼神都拉回到了自己身上：“到现如今，第一次对海外通商的名额也是差不多都定下来了，这都是户部礼部定的……”

　　　　众人的呼吸又是一滞，莫相思这是什么意思，这条路也走不通了吗？那她到底什么意思呢？

　　　　“而对外出口，瓷器行业毕竟是大宗，可是我方家却并没有瓷行，故而最近，我们打算建一个方家瓷行，将方家的生意往瓷行上拓展开来。”

　　　　众人一听却是慌了神儿，莫相思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方家要建瓷行找他们来做什么？难道……难道莫相思想……想把他们给……给吞了？！

　　　　莫相思看着众人脸上震惊的神色，却是淡笑着道：“我们方家会出资二百万两，可是方家却并没有擅长瓷行之道的，故而希望能有景镇瓷行的家主们加盟我们方家瓷行。加入的各家都按照自家瓷行在市面上的价值占方家瓷行的分子，到时候，方家出海归来，瓷器这一行上赚的钱，我们方家按诸位的分子分红。诸位觉得如何？”

　　　　二百万两！

　　　　按分子分红！

　　　　加盟！

　　　　这一字字一句句都是一种诱惑，可是让他们一个个放弃自家的牌子而都在自家瓷行前面冠上方家的名号，这着实……着实让这些老家主们不舍，他们哪一个不是想在这一方天地里做出成就的，哪一个不是想让自家瓷行扬光大的？哪一个不是想让自家的牌子留存后世的，可是现在……

　　　　龙渊看着众人心动却依旧犹豫的眼神，慢悠悠地说：“其实这件事情原本也不必那么麻烦的，现如今不是有了官窑吗？从官窑直接调一批货过去，也是可以的……”

　　　　龙渊这一句话可是让众人心中警铃大作，当初龙渊放弃他们的理由是什么？不过是他们的犹豫，现如今也不过是龙渊给他们机会而已，龙渊说的不错，他大可以从官窑调货，那样可比收服他们方便得多，龙渊是为了方家，也是为了自己，因为如果从官窑调来，获益都是归了户部，归了朝廷，落不到他的手里来。

　　　　当然，外人不会知道龙渊的想法，只是对于龙渊的逼迫，他们不得不妥协了：“方家众望所归，方夫人谋财有道，我等自然愿跟着靠方家，共谋富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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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把我自己卖出去

　　　　缺钱吗？我有注意，不如你把我卖了吧！――莫相思

　　　　***

　　　　龙渊看着莫相思淡淡一笑，这件事情便算是这么定下了。

　　　　莫相思一挥手，二百万两银子抬上了半月畔，层层叠叠的银子晃得人亮瞎了眼，无论如何看着这银子总是让人心安。

　　　　可是孙刘两家却是苦笑，他们笑的不仅有自己，更有万王苏三家，他们如何看不出，方家根本不可能一下字拿出这么多的钱，这银子八成便是他们贿赂龙渊的银子，现如今转了一个圈都到了自己的手上。

　　　　可是他们又如何不可笑呢？兜兜转转，竟然将自己都卖了出去，而这里唯一的赢家便是龙渊，不，是龙渊还有莫相思！

　　　　莫相思看着眼前的银钱，对众人道：“关于这银钱如何分配，方家稍后会有人来分派，再一一与诸位协商，还有各家加盟方家的协议，方家也已经拟好，待这顿饭吃完之后，再与诸位签字画押。”

　　　　“是，方夫人。”众人现如今对莫相思这位东家，都已经不得不表现出谦恭，因为从这一刻开始，莫相思已经不再是与他们平级的一家家主，而成了他们的盟主，成了他们名义上的主子。

　　　　莫相思却请众人坐，先好好吃饭，边道：“出海的日子就定在今年七月，在这之前，大家都该尽快准备着了，这笔银子我相信诸位都能找到比我安排的更好的用处，因为毕竟这是你们的行当。”

　　　　孙刘两家现如今也不再拘泥于其他，既然已经攀上了方家和龙渊，那便不能不好好利用：“那，万一这银子不够用呢？”

　　　　莫相思淡淡道：“那就出去借。我记得景镇瓷行中不是有个同行借贷的规矩吗？”

　　　　众人一惊，莫相思连这个也知道，看来是对各家各户做了研究的，便也都点头。

　　　　莫相思继续道：“不过，有一点，大家也应该知道，出海这件事情若不是我今日对诸位说。你们怕是谁都不会想到。这件事情说定便在今年定了，这件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必然会在江南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各家瓷行蠢蠢欲动，你们想一旦被官窑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样？说不定这个机会便也轮不到方家轮不到你们了，故而借钱。你们要找出个借钱的理由来，反正加入了方家这已经是你们既定的事实。而这个钱，方家能不能赚到，你们能不能赚到，就得靠我们大伙儿一起努力了。”

　　　　众人点头。这件事情，他们自然都是明白人，知道如果一旦泄漏。会带来多大的风波一骚动。

　　　　这顿饭吃到这里也算是差不多了，龙渊和莫相思先后离席。剩下的事情，龙渊交给了夙羽和赭怀。

　　　　莫相思和龙渊则先回到了聚贤堂。

　　　　黔松将现如今方家的账本递了过来给龙渊和莫相思过目，莫相思一页页地翻着那账簿几乎要惊掉了下巴，这是黔松这几个月掌管方家的成就，除了莫相思和龙渊将景镇瓷行收入了方家之外，黔松也已经带着方忠替方家收购了三家古玩铺子，还有知名的酒、醋、糖、花椒等食材的铺子。而且黔松手下的能人志士也在广泛的搜集各种擅长石雕、木偶以及中州特色的小东西制作的人才，现在已经锦衣玉食，养在了方家。只是贵重的金器古籍等却因为方家的财资的确不足，故而，还没有大量入手。

　　　　龙渊看着却只是淡淡点头，问：“现如今方家身价大概多少了？”

　　　　莫相思震惊的看着账簿最后算出来的那个数字：“三千万？！”

　　　　黔松看着龙渊淡淡点头：“差不多吧，在江南也勉强立得住脚了。”

　　　　勉强？立得住脚？了？

　　　　莫相思实在是接受无能，急忙去细细地翻看账簿，天哪你们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龙渊示意黔松下去，让他在赭怀把手里的土地处理了之后，再去找他要一份钱，办后面的事情，然后龙渊看了一眼没出息的莫相思：“主要是瓷行的钱，你花的这两百万，至少撬动了景镇瓷行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资产。”

　　　　“天哪！”莫相思惊呼。

　　　　龙渊却淡淡一笑道：“楚旷还是很有办法的。”

　　　　莫相思头点的像小鸡啄米，看着龙渊，实在是无法忍受道：“你手下到底都是一帮什么样的人啊？简直没天理了好不好！”

　　　　龙渊却并没有莫相思的那份开心：“可是还是不够，不够用啊！”

　　　　莫相思看着他：“啊？还不够？”

　　　　龙渊道：“方家还是家底太薄弱了，单单靠瓷器这一行很难和江南商会的老人们竞争，我说过要让我把方家推出来，方家必要有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现在方家紧紧在瓷器一行上成事是远远不够的。”

　　　　莫相思努力地压下自己心里的振奋，开始苦思冥想，她现在因为日日看着楚旷的天方夜谭，单子也变得大了起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缺银子吗？那么，你说我们可不可以把我卖出去！”

　　　　龙渊呆，他怀疑自己的耳朵，莫相思刚刚说了什么？怎么跟当初在璧月茶庄她把自己卖给方金似的，她是说要把自己卖出去？

　　　　龙渊冷冷一笑，上下打量了莫相思一番：“就你？你以为能卖几两银子？谁买你啊。”

　　　　莫相思却因为自己忽然涌出的这个想法而振奋不已，手激动的有点抖，她用了好久才组织好语言，开始尝试着和龙渊来阐述自己的想法：“我是说把方家卖出去！”

　　　　把方家卖出去？！

　　　　“我们既然能把景镇瓷行切吧切吧买进来，为什么不可以把方家切吧切吧卖出去！现在既然我们方家这么值钱，我们也可以让人来买我们啊。”

　　　　龙渊似乎明白了莫相思的想法，又似乎不太明白她具体的意思，挑眉问她：“怎么卖？”

　　　　莫相思道：“我是说，你看，我们方家值这么多钱，可是这些钱，却只是在账面上的，我们现在急着用钱，却拿不出来，但是我们可以把它卖出去，例如方家值三千万两，我们把方家分成十份，一份便是三百万两，然后我们让人拿三百万两买我们方家的一分份子，等我们赚了钱，再按照赚的钱的十分之一，给那人分红，你说怎么样？”（未完待续）i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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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下最牛丝绸技

　　　　这天底下最好的丝绸不是琉璃锦，也不是浮云锦，而就在我庆安门李家。――李万乾

　　　　***

　　　　莫相思道：“我是说，你看，我们方家值这么多钱，可是这些钱，却只是在账面上的，我们现在急着用钱，却拿不出来，但是我们可以把它卖出去，例如方家值三千万两，我们把方家分成十份，一份便是三百万两，然后我们让人拿三百万两买我们方家的一分份子，等我们赚了钱，再按照赚的钱的十分之一，给那人分红，你说怎么样？”

　　　　龙渊挑眉看着莫相思，这个女人是被楚旷传染了吗？这么大胆的事情都敢想，都干做。

　　　　“今天下午议事的时候，你也把你的策论，拿出来与众人商讨一下。”龙渊对着莫相思淡淡一笑。

　　　　莫相思却是因为自己的点子而十分的振奋，急忙在龙渊身边坐下：“那我先写个策论交给你！”

　　　　龙渊看着风风火火的莫相思，也是忍不住勾唇一笑，听之任之了。

　　　　这件事情虽然让众人耳目一新，可是在聚贤堂中却还是反对的呼声比较高，最主要的是，这些人一旦买了方家的分子，那便算是方家的东家，到时候方家生意的账簿他们都有资格去查验，而且会左右方家经营的方式，这样方家就不再是单纯地属于莫相思，而变成了莫相思与其他人的共有财产。

　　　　而一下子能拿出三百万的人定然不是常人，只能是江南的氏族，而那些家族拿钱买了方家，日后看了方家的账簿，知道了方家要做的那些事情。难免不对方家下黑手，将根基不稳的方家给吞了，毕竟当初楚旷的策论还都是我为刀俎鱼肉别人，而莫相思的策论却是让自己沦为鱼肉让别人去宰杀。

　　　　再者说，谁能一下子拿出三百万两银子呢？

　　　　对于众人的问题，莫相思不像楚旷一一对答如流，她一个也答不出来。

　　　　她握着自己的策论。第一次在这小小的聚贤堂被驳得体无完肤。她第一次感觉到当初楚旷的孤立无援。

　　　　“其实，也未必不可以，只要莫姑娘能找到信得过的人。再在协议上做得细致一点，这些问题，也不是不可解决的。”

　　　　莫相思一愣，她转眼看向了第一个声援自己的人。竟然是夙羽。

　　　　竟然，是夙羽？！

　　　　这的确是一件很让人震惊的事情。因为在龙渊的一众门客之中，楚旷是激进派，而夙羽，明显是保守派。而在这件连楚旷都犹豫了的事情上，夙羽竟然同意了莫相思。

　　　　聚贤堂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夙羽说了话。众人复又看向了龙渊。

　　　　龙渊的手不换不急地敲着桌子，他面无表情。似乎也是一直在衡量，可是却始终没有结果，忽而，他看着莫相思：“你想把方家卖给谁？”

　　　　莫相思一愣，这是龙渊在松口吗？

　　　　莫相思沉了沉声音道：“李家，庆安门李家。”

　　　　“卖多少？”

　　　　莫相思道：“十分之一，但是不是这账簿上的十分之一，而是剔除了景镇瓷行的十分之一，现在因为土地的事情，方家还是很值钱的，三百万两或许李家一时拿不出来，可是一百万两还是有可能的。”

　　　　龙渊沉吟了半晌，似乎实在计较这什么，他忽然又抬起了头看向夙羽：“这件事情，你有几分把握？”

　　　　夙羽眼眸一亮，继而沉声道：“五分，但如果王爷肯帮忙的话，我有七分。”

　　　　龙渊淡淡地勾了勾最角：“那好，这件事情要快，赭怀，田产你再尽量押几天，就压到这件事情之后。”

　　　　赭怀应着点头，可终究犹豫不决：“只是王爷，这件事情是不是太冒险了？”

　　　　龙渊淡淡道：“这件事情，本王自有打算，不必多说。”

　　　　这件事情定下了之后，莫相思日以继夜地忙着，毕竟这是第一次她尝试着去推行自己的策论，她不能不尽心，夙羽一边忙着瓷行的事情，还要一边帮莫相思去整理协议和更新账簿的事情，着实忙不过来，而赭怀则因为那天并没有帮莫相思而显得有些过意不去，故而便尽量把夙羽在瓷行的事情接手了过来，让夙羽专心帮莫相思。

　　　　莫相思瞥了赭怀一眼，一点儿都不感激：“谁让你当初不但不帮我还反驳我的。”

　　　　赭怀却笑着对莫相思道：“莫大小姐，您现在可真是像极了当初夙羽和楚旷那两尊大佛。”

　　　　也因为自己的策论得不到别人的支持，而把这件事情迁怒到外面来了，当初莫相思还跟着赭怀一起笑他们孩子气，现在莫相思可比他们孩子气多了。

　　　　夙羽挑眉看着莫相思：“你说我？孩子气？”

　　　　莫相思狠狠地瞪了赭怀一眼，急忙上前对夙羽赔笑道：“怎么可能，你别听赭怀信口开河，他就是为了离间我们的感情，师父，你最好了师父……”

　　　　看着狗腿的莫相思，赭怀扶额，无语退去。

　　　　莫相思与李万乾的会面被安排在了四日后，那天是龙渊和莫相思一起去见的李万乾。

　　　　虽然在李万乾眼里，他和莫相思的上一次见面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可莫相思却感觉自己好像大半年没有见他了，只是因为这段时间，莫相思过得实在是太充实了。

　　　　李万乾看见龙渊的行礼以及与莫相思的寒暄都不再赘述，三人进了秦玉阁之后，便命人上了菜，莫相思只觉得这次会面和龙渊跟关广詹的会面何其相似啊！

　　　　龙渊见了李万乾之后又开始乱七八糟地说，而且到最后吃完了饭，也没有提一句正事儿，李万乾毕竟没有敢偷窥龙渊，他也实在不知道龙渊今天请他来吃饭的目的是什么，而恰恰是因为这一份不知道，故而他的心情也相对放松一点，他不像关广詹那般急功近利，心态也相对平和，颇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胸和气度。

　　　　而龙渊在这顿饭期间，也丝毫没有给心急的莫相思说话的机会。龙渊一直在和李万乾讨论丝绸。

　　　　“其实，这天底下最好的丝绸并不是云翎国的浮云锦和琉璃锦。”李万乾笑道。

　　　　龙渊对此表示新奇：“哦？”

　　　　李万乾笑着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天底下最好的丝绸便在我李家。王爷若是见过，便不会觉得是草民自夸了。”（未完待续）i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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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李家密折专奏权

　　　　八王爷啊，您已经把老朽逼到绝境上来了，选择？哼，我哪里还有什么选择啊！――李万乾

　　　　***

　　　　等李万乾准备好了一切过来迎接龙渊和莫相思的时候，却见莫相思已经不在了。

　　　　李万乾也是微微心惊，可是却并没有表现得过分诧异，只是恭敬地领着龙渊往李家去了。

　　　　莫相思走了以后，龙渊似乎对于李家的一切，都变得懒懒的，总也提不起兴致，李万乾也知道，是到了龙渊说话的时候了。

　　　　李万乾笑着道：“王爷怕也累了，不如到草民的书房看看，草民还私藏了几幅玲珑棋局，不知王爷可愿意赏脸一观。”

　　　　龙渊笑着应允。

　　　　他自然知道李万乾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确是有事情和李万乾谈的，而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重要，怕是在璧月茶庄，因为那不是李万乾自己的地方，他也是不会松口的，必须要到李万乾的地界上来，到一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

　　　　龙渊和李万乾进了书房之后，两人又是花鸟虫鱼的客套了一番，李万乾又命人上了茶，这才万千遣退了丫鬟仆从，关上了书房的门。

　　　　李万乾笑看着龙渊，依旧恭敬地陪着，龙渊不说话，他也不再说话。

　　　　龙渊喝了他的茶，便漫无边际地赞了两句这茶很好，继而才忽然又转到了方家丝绸上来：“李家的龙袍锦绣技艺果然令人叹为观止，可是本王却听说，李家还有另一项绝技，与这龙袍之技不相上下。”

　　　　李万乾心中一动，可是面上却一点也没露出来。依旧笑着问龙渊：“草民愚笨，不知王爷所指何物啊？”

　　　　龙渊淡淡一笑：“五彩缂丝密折。”

　　　　李万乾手里的茶杯猛地晃了一下，他看着龙渊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继而他看到了龙渊眼眸中得到了印证般的了然神情，李万乾心里却暗叫了一声不好！

　　　　刚刚龙渊是在试探，而自己露馅了！

　　　　李万乾急忙收回了与龙渊对视的眼神，强自镇定了心神。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满脸堆笑道：“王爷在说什么，草民不曾听说过。”

　　　　龙渊却是优哉游哉地轻抿了一口茶：“李老爷子，刚刚。你明明已经破功，再这样装下去，可就没有意思了。”

　　　　李万乾心中剧动，不可能。龙渊怎么可能知道？！

　　　　不可以！龙渊一定不可以知道！那关系到李家全族的生死存亡！

　　　　不！不可以！

　　　　即便是龙渊知道了，他也不一定知道得那么清楚。看他的眼神，刚刚是他猜的，自己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龙渊却一边欣赏着李万乾眸低泛起的波涛。一边淡淡道：“从安顺七年，李家全面开始负责龙袍的进贡开始，李家便同是享有了先皇赐予的密折专奏权！”

　　　　李万乾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龙渊却继续道：“这密折便绣在这五彩缂丝锦卷之中。”

　　　　李万乾抬头看着龙渊。呼吸有些不稳。

　　　　龙渊却继续缓缓道：“李家为皇帝密折专奏已经有两代，四十余年。不仅向皇帝密报江南的风土人情，还有关于天气情况和粮食收成的内容，甚至在一些密折之中，李家将雨水入土几分，大雪融化几寸都写得清清楚楚。而这四十年，李家为皇帝在江南查询的冤案和吏治内幕不下百起，当然还有而其他秘密势力的囤聚，以及皇上关心的人的举动近况，包罗万象。”

　　　　李万乾的心，彻底凉了，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皇室密探一旦被曝光的结果。

　　　　皇帝一定不会承认，那倒是，他受命皇帝所做的一切都会变成私加窥探，而这么多年那些折损在李家手里的势力，一旦得知当初都是李家动的手脚，定然不会放过李家，便是皇帝不动手除去，李家也是完了。

　　　　而龙渊，已经知道了，这说明李家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灭顶之灾即将接踵而至。

　　　　龙渊的语气却越发的平和：“李家能长盛不衰，连关家都对本王讨好攀附，战战兢兢，而李家却平淡自持，本王想，原因便是在这里吧。因为李家直接隶属皇帝，对皇帝负责，干着江南密探的活，根本不必讨好本王，甚至本王的一举一动也都在李家的监事范围之内，故而应该本王来求着李家，而不是李家来求本王……”

　　　　李万乾的身子终于忍不住抖了起来。

　　　　求他？

　　　　龙渊说，求他！

　　　　求他有用吗？

　　　　李万乾终于缓缓的拾回了心神，既然龙渊今天来找他这么费尽心思，而且这件事情又是在李家书房谈的，那说明，这件事情龙渊并没有跟别人说是不是。如果求他，如果求他的话，他会不会答应不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李万乾一想到这里，再也没有犹豫，直接起身走到了龙渊面前，似乎想马上给龙渊跪下求饶。

　　　　可是那一瞬间，龙渊却制止了他，龙渊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万乾：“李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今日你若一跪，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李万乾的腿开始抖了，是啊，如果自己今天给龙渊跪了下去，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从今天起，他就是龙渊的人了，他已经背叛了皇帝，背叛了宰相，背叛了他曾经的旧主，李家要换心的主人了，而这个人，不是皇上中意的太子，而是龙渊！

　　　　是龙渊，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李家不得不拼尽全力去帮龙渊争夺皇位了，因为皇家的这些隐秘，也都是历代帝王口耳相传，一旦登基的不是龙渊，那么李家的事情迟早败露，即便是能躲得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

　　　　如果自己给龙渊贵了下去，那么从今往后，李家便和龙渊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龙渊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欣赏着李万乾的犹豫不觉，看着他在生死存亡之际的动容和选择。

　　　　然后，李万乾缓缓地跪了下去。

　　　　他没有选择啊！以后死，还是现在即刻便死！

　　　　跟随龙渊，至少说不定李家还会有一线生机，而不从龙渊，那李家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李万乾深深的叩首，以头碰地，声音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