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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庶女辣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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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二太太闻言轻叹一声,踮脚往院门口的方向张望了两眼,叹道:“该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保下她的命,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太太慈悲心肠,就算今天真的救不了夫人,那也不是您的错。”丫鬟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方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其实,倘若老太君当真处置了夫人,也未必不是好事。您不是正愁给瑜姐儿备的庄子铺子都不太好么,您手上的那些,可都是上好的良田与铺面,到时候都给了瑜姐儿,也是瑜姐儿的脸面不是?”
汤二太太眸光闪动,显然是极为意动的,但一想到自家两个儿子的前程,她还是摇了摇头,“先过了眼下再说吧。”
正说着,就见一个婆子匆匆走了来,“二太太,庄夫人的车驾已经到咱们门口了。”
汤二太太面上喜色一闪,想着方才丫鬟的提议,又有几分失落,于是她这复杂的脸色便让那报信的婆子有些拿不准了。
“二太太,庄夫人未投递拜帖,咱们府里又出了那等事,是不是打发她回去?”
汤二太太回过神来,沉了脸道:“将军夫人何等身份,她亲自过府来,哪有将人赶回去的道理?进去告诉太夫人与三太太一声,我先去二门迎客。”
说罢就要往二门的方向去,周嬷嬷从屋里出来,一脸喜色的喊住她:“二太太,老太君醒过来了。”
汤二太太双手合十向着头顶青天拜了拜,似松了口气笑着道:“老太君吉人天相,醒过来就好了。嬷嬷你跟老太君说一声,将军府庄夫人已经到门口了,我这就去迎接客人。”
周嬷嬷一愣,脸上笑意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一句话没说便急急忙忙返身回到屋里。
刚醒来的老太君正就着太夫人的手漱口,听了周嬷嬷的禀告,只顿了顿,面无表情的扔了手上擦拭嘴角药汁的帕子,“她倒是来得快。”
花姨娘闻言亦是眼角一跳:“庄夫人怎会来的这样巧,是祖母您让人去请的吗?”
老太君苍白的面上布满阴霾,她混浊却不失精明锐利的眼在屋里众人脸上缓缓扫过,短促的冷笑一声,那声音尖利怪异,宛如夜里那恐怖的夜枭发出的桀桀怪声,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这侯府里的人,已经不将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了。”
太夫人垂着眼,一脸病容,虚弱道:“老太君千万莫要说这气话,媳妇们万万承受不起。”
关三太太木头人似的,瞥了诚惶诚恐的太夫人一眼,也跟着劝了一句:“老太君千万保重身体。”
老太君瞧了眼跟前这两个媳妇,冷淡道:“罢了,替我更衣,一道见见咱们的贵客。”
“老太君,是否要令夫人前来?”周嬷嬷服侍着老太君更衣,战战兢兢问了一句。
“便是我不让她来,你以为那庄夫人不会自己提出来?”老太君冷厉的眼神狠狠一跳,“去看她醒了没有,醒了就让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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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特来告罪
汤二太太赶到二门时,将军府的马车已到了跟前。华丽宽敞的三驾马车,匹匹骏马高大雄壮,雪白的毛色找不出一根杂色毛发来。初夏午后的阳光落在羽纱绫制成的帘布上,金色光芒几乎要刺痛人的双目。
汤二太太眼中满是艳羡之色,庄家虽是世代武将,却又与别的武将之家不同,庄家还是满大周数一数二的巨富之家。否则,如何能奢侈的用羽纱绫来做这马车车帘。羽纱绫出自蜀地,以当地一种特色蚕丝加以高温熔化的金子织造而成。是以薄如蝉翼的羽纱绫即便不在阳光底下,亦是金色耀眼。
羽纱绫一年也不过出产十匹,真正价值千金,且常常有价无市,寻常人得了一星半点零头都要珍而重之的收藏起来。可庄家,却能将这极其珍稀之物当成寻常物事来用,可见其身家之雄厚,除了宫里的贵人,只怕没人比得上。
汤二太太叹口气,只怕宫里的贵人也比不上庄家这泼天富贵吧。
她这厢正感叹着,便见一个俏生生的大丫鬟从马车上先下来,随即一个跟车的小子就地趴在地上。那大丫鬟抿嘴一笑,这才回身打起车帘,一只雪白柔腻的手轻轻搭在大丫鬟手上。
天下兵马大元帅庄将军之妻庄大夫人易世兰,搭着丫鬟的手,踩着小厮以背搭成的脚凳,缓步下了马车。
她梳着朝云近香髻,发髻上简单的插着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光洁的额上贴着镶金梨花花钿,身上一袭宝石蓝绫纱斜襟长裙,下摆处以金银双色线绣着蝶戏牡丹的图案,裙褶里则绣着大朵枝叶旖旎烂漫的芙蓉花,碧青色绣花鞋上绣着小朵白兰,鞋尖上缀着一颗成色极佳的硕圆的南海东珠。
整个人,高贵精致,却又不失淡雅高华。
汤二太太在她身上看不出半点武夫家粗莽之态来,甚至每回见到她,都有一种深深地无可奈何的自惭形秽感。
此时,她扬起笑脸走上前去,与易氏相互见了礼,方亲热的拉了易氏的手:“夫人这一路过来可是辛苦?”
易氏唇边带了淡淡的笑,这笑却一点也没让她显得亲易近人,却比亲热的汤二太太更多了矜贵端方之色,“劳二太太挂记,将军府邸与侯府也不算远,倒也算不得辛苦。倒是辛苦二太太,为我家那孽障周旋,不知我那孽障眼下情形如何了?”
二太太忙道:“锦儿媳妇今儿也糟了大罪,从佛堂逃出来便晕了过去,这会儿怕是还没醒。不过夫人不必太担心,御医已经瞧过了,道锦儿媳妇只是受了些惊吓,身子并无大碍。”
“还要多谢二太太使人告知我,否则我也不知道那孽障竟惹出这样大的祸事来,老太君怕是气的不轻吧。”易氏试探道。
汤二太太本就有心卖好,自然言无不尽:“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锦儿媳妇,谁也不知道那佛堂闹鬼,且还就缠住了锦儿媳妇,口口声声要锦儿媳妇替她报仇,别说锦儿媳妇了,便是我们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那把火,想来亦是那鬼怪放的,与锦儿媳妇无关,夫人切莫太过苛责锦儿媳妇才是。”
“总是她惹恼了老太君,才被罚入佛堂。”易氏淡淡道:“这般不孝不悌,老太君生气也是应当。”
汤二太太面皮一僵。
她虽有心卖好,可也不好当着易氏的面,道其实是侯府众人苛待若薇母子在先,只好略有些尴尬的敷衍了过去。
易氏何等人精,一见汤二太太的模样,就知道此件事上,侯府只怕根本站不住脚。她微微垂下眼,唇角勾起淡淡一抹嘲讽来。
汤二太太引着易氏上了小轿,将人带到老太君的甘棠院。
老太君已收拾妥当,身边站着太夫人与关三太太。
易氏亲自到来,花姨娘再是得老太君青眼,也不敢在此刻招易氏的眼。更何况,她对易氏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感。这种感觉,在面对庄若莲时没有,面对庄若薇时更不会有,却每每远远瞧见易氏,都会令她头皮发麻退避三舍。
易氏先对老太君行了晚辈礼,老太君笑眯眯的虚扶一把,拉起她的手:“亲家夫人大驾光临,我侯府真是蓬荜生光啊。”
“老太君还是这般爱说笑。”易氏只作听不出老太君埋汰她不请自来,微笑道:“知道我家那个孽障竟惹出火烧佛堂这样的事,我是一刻也坐不住了,这不紧赶慢赶着过来,特地跟老太君您告罪。”
她四下环视一眼,蹙眉道:“那孽障呢,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不在老太君跟前跪着请罪,却到哪里去了?”
“亲家夫人不必动怒。”老太君面上神色微淡,谁不知道易氏口中说着告罪,实则是给庄若薇那贱人撑腰来了。真当她将军府势大恩重,就随意压东平侯府一头?
她瞥了周嬷嬷一眼,“亲家夫人来了,还不快去请夫人过来。”
周嬷嬷忙应了,正要去厢房喊若薇,就见门口立着一抹单薄瘦削的身影,正目光漠漠的看过来。
“夫人来了。”不知怎的,周嬷嬷的视线与若薇一触上,便觉得莫名发寒,勉强挤了笑脸来:“亲家夫人刚到,您与亲家夫人果真是母女连心呢。”
易氏闻声转过头,目光落在若薇尚未清洗的染了火场尘粉污渍的脸上,陡然沉脸喝道:“孽障,还不快跪下!”
若薇却轻轻抬了抬下巴,迎视着易氏凌然生威的目光,淡然道:“为何要跪?”
易氏明显愣了下,凛然目色透出审视打量来,“你这孽障莫不是要生生气死我,看看你干的好事,砸毁侯府列祖列宗的牌位不说,还放火烧毁佛堂!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丢尽我庄府的脸面不说,连侯府的脸面也要被你丢光了,你还不知错认错?”
“母亲,我没有错!”若薇声音轻却坚定有力,“砸毁牌位的不是我,是一个名叫翠儿的鬼怪,烧毁佛堂的也不是我,反而是有人将我锁在佛堂里,若非我拼尽全力砸了天窗爬出来,母亲眼下见到的,只怕就是我的尸体了。”
“什么?”易氏闻言勃然大怒:“有人将你反锁在佛堂里?”
………………………………
038 剑拔弩张
易氏瞧着眼前的若薇,不是没有疑惑的。
庄若薇在她手底下战战兢兢的讨生活,十多年了,她如何不清楚庄若薇是何性子。当初本也没想着将她嫁过来,但思来想去,底下的庶女们不是心太大,就是蠢不可及,唯有庄若薇老实听话些。只是自嫁过来后,所做之事却没有一件令她满意。更让她恼恨的是,庄若薇竟真的对李凤锦生出了心思,在府中过的还不如将军府的下等丫鬟,她有心给她撑腰,她却总一副嫁夫随夫的模样,气得她砸了好些心爱的物件。
不过半年没见,这丫头似乎变了不少。前头也听说她狠病了一场,被侯府诸人不当人对待,她对她已经失望,自然不会再理会。今日听了汤二太太派去的婆子的话,她还很是怔愣了会,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是胆怯懦弱的庄若薇能干出来的事。
眼下瞧着那丫头背脊笔挺的站在门口,眼神漠漠,神情淡淡,她心里忽然就有底了。有着这种眼神的庄若薇,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正是。”若薇谁也没看,目光只落在易氏脸上。她在掂量,这妇人能不能为她撑起腰来。她淡漠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这将军夫人再是不待见庄若薇这庶女,能如此快的赶到东平侯府,就足以说明,她还没有放弃她。
“这是怎么回事?”易氏果然动了怒,凝眉沉声询问道。
她沉沉目光犹如厚厚山峦,将屋子里所有人一一扫过,最后,落在脸色苍白却眼埋怒火的老太君脸上,“老太君,且不说这孽障砸毁佛堂到底是不是鬼怪在作祟,就算不是,府上不过问将军府便要将将军府的女儿处置了,是不是不太妥当?好歹侯府也是诗礼传家的清贵人家,这传了出去,侯府的脸面只怕也不大好看吧。”
老太君嘴角紧抿,被易氏当众如此劈头盖脸一番指责,她的脸色愈发难看,嘴角下撇的厉害,微垂的眼底燃着森森怒火,“庄夫人可知,你将军府的女儿砸毁的,不仅是佛堂,还是我李家列祖列宗的灵位。将军府当真是好教养,不管教自家女儿,倒替侯府的脸面操心起来。侯府再是如何,也不敢劳烦庄夫人操心。”
老太君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一时之间,只恨易氏不给自己脸,哪里还顾得上待客之道。
易氏也沉了脸,“老太君教训的是,既如此,我今儿就将这孽障带回府去好生管教,以免她日后再行差踏错一步,碍了老太君的眼,再被反锁起来放火烧一回可就不妙了。今儿她福大命大逃过一劫,谁知道下回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老太君顿时气得发抖,易氏这话,分明是说指使人放火烧若薇的人就是她!
“庄夫人慎言!”
易氏冷冷道:“晚辈快人快语,没什么弯弯绕绕的花肠子,话说的不中听,老太君也莫放在心上,否则气坏了您,晚辈可担不起这名声。”
她嫡亲的女儿死在这东平侯府,即便她生前做过些不光彩不名誉的事,易氏依然恨透了夺走自己女儿性命的东平侯府,因此说起话来才会这般不管不顾。她的女儿已经死了,她凭什么还要对着这一家人赔小心,处处照顾她们的颜面?
“你……”老太君气的捂住了胸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汤二太太急忙跳出来打圆场:“老太君息怒,亲家夫人息怒。咱们是儿女亲家,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慢慢说,可不能因为些许小事伤了咱们两家的情分。亲家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易氏也不是特地赶来跟老太君置气的,借着汤二太太递来的台阶,从容道:“二太太说的很是。”
她顿了顿,对着老太君歉意的躬了躬身,“老太君见谅,听闻这丫头差点被火烧死,我这心里就忍不住着急,害怕她与我那苦命的大女儿一般不得善终……”
她一提起庄若莲,原还黑着脸的老太君微微一僵,脸上终是缓了缓,叹道:“亲家夫人也是关心则乱,快请坐下说话。”
紧绷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大家该上座的上座,该泡茶的泡茶,该寒暄的寒暄,一时间倒是将站在门口的若薇给忘了一般。
若薇木着脸,自发走进来,往易氏身后一站。
易氏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端庄优雅的端了茶杯喝茶,喝过茶后方回答汤二太太的问话:“……军中事务老爷向来不爱与我说,便是说了我这妇道人家也听不懂。倒是常听老爷夸府上两位少爷十分了得,年纪轻轻已经立下不少功劳,往后必定前途无量。”
汤二太太听了这话,自然喜不自胜,亲热的拉着易氏道:“也是庄将军肯费心调教,那两小子在家跟猴子似的,也只有庄将军才管束的下来。”
老太君原本还有些不虞的神色,此时已是如沐春风,微笑接口道:“老二媳妇说的没错,这都是庄将军的功劳,改日老婆子必定亲自登门,拜谢庄将军对我侯府的大恩。”
易氏淡淡笑道:“老太君言重了。”
说罢又低头喝茶,态度比对汤二太太冷淡不少。
老太君好不容易回暖的脸色顿时又难看了起来,汤二太太一见不妙,忙道:“说起来,亲家夫人已是许久未来咱们府上了,还有四姑娘五姑娘,许久未见,她们出落得愈发惹人喜爱了吧。”
易氏抿唇笑道:“汤二太太太过奖了,那两个猴子似的小东西,我可不敢带过来,免得一不小心便拆了东平侯府,我可是赔不起的。”
“您这是哪里的话,那两位姑娘端庄贤淑,京城里谁不是没口子的夸,您啊,在咱们面前还这般谦虚作甚。”汤二太太恭维道,“两个姑娘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吧,不知可议定了哪户好人家。”
她眸光微闪,虽然那两个姑娘都是庶出,但架不住她们出生在将军府啊。自家两个儿子自然不会娶庶出的姑娘,可她娘家还有子侄,若能求娶到其中一个,与将军府联系岂不又深了一层。
易氏淡淡笑道:“那两个丫头年纪还小,倒是不急。唉,都说儿女是债,生来便是讨债的,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你瞧我们这三丫头,做出的这些事情,到最后,还得我这个做母亲的腆着脸来为她赔礼道歉……”
“母亲,不管那火是谁放的,到底是因为我才有了那把火,佛堂因此烧毁了,这的确要咱们赔的。”若薇突然开口说道。
汤二太太忙道:“锦儿媳妇这是哪里话,那火……”
她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目光落在躲在婆子身后的花姨娘身上,心里恼恨不已,定是这心狠的小贱人趁着不备放了这把火。以为烧死了庄若薇,她就能扶正成为东平侯府的侯夫人了?
“总归是因为我,佛堂才被烧毁了。”若薇无视汤二太太的尴尬,兀自不疾不徐淡淡说道:“不知重建这小佛堂,需要花费多少银两?”
易氏低头喝茶,并不作声。汤二太太瞥一眼老太君,老太君垂着眼,仿佛睡着了。汤二太太没奈何,只得道:“你这丫头就是这般实心眼子,都是一家人,哪能……”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咱们府里几房人住在一起,该算清楚的还是要算清楚。虽然大家都没说,不过我猜想府里情形想必不是太好,这重建的银两,就不从公中走了罢。”知微一副懂事识大体的模样,瞧着易氏道:“母亲您看呢?”
老太君蓦地睁开了眼,汤二太太与花姨娘亦是齐齐一愣,显然,若薇这一席话,让她们都有了不大好的预感。
………………………………
039 她的目的
“她真的这样说?”卢氏听闻了婆子的回报,微微失神后,方才开口问道。
一旁的丫鬟塞了两个碎银子给那报信的婆子,那婆子顿时眉开眼笑的袖了银子,“不仅大奶奶您不信,便是当时屋子里的老太君二太太等人,亦是不敢相信呢。”
那婆子摇了摇头,小眼睛眯缝成一条线,颇有些感慨的模样:“谁能想到,从前那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夫人,如今竟是这样有主意……”
蔡婆子回想起方才甘棠院里,当从前那个丝毫不引人注意被人踩落泥泞欺负的夫人说出要拿自己嫁妆来赔偿烧毁佛堂的损失时,老太君以及众人那措手不及的呆怔与暗恼。她虽然只是个粗使婆子,却也知道,夫人的嫁妆虽然比不得前头那位夫人,却也是整整四十八台,还有两座上好庄子以及经营的不错的绸缎铺子。夫人的嫁妆把持在老太君以及汤二太太手头的事,在侯府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想也知道,这是夫人趁机要拿回自己的陪嫁庄子与铺子了。
“蔡婆子,奶奶跟前回话,什么屁不屁的,这般粗俗的话也不怕污了大奶奶的耳朵。”丫鬟立时横眉竖眼的呵斥。
那蔡婆子脸上顿时红了,就要跪下请罪,卢氏挥挥手,“罢了,你且说说,后来如何了?”
“夫人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尤其庄夫人还在场呢,且夫人的要求合情合理,老太君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庄夫人一开口说倘若侯府有困难,将军府断不会袖手旁观,能帮一把是一把。庄夫人这话一说,老太君脸上更不好看了,最后借口身上不好回屋休息了。后来,汤二太太便让人将庄子铺子的地契拿了来,交还给了夫人。夫人又道,怕是自己的嫁妆不够重建佛堂,庄夫人轻描淡写的说前头夫人的嫁妆仍在府上并未送回庄府,二太太又命人将前头夫人的庄子铺子送了过来。”
卢氏低眸,道:“辛苦蔡婆子了,纤巧,送蔡婆子出去吧。”
纤巧送了蔡婆子回来,忍不住惊奇的道:“夫人要回嫁妆这事,到底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庄夫人授意?”
卢氏淡淡道:“你觉得呢?”
纤巧想了想:“从佛堂起火到庄夫人前来,不过小半天的时间,将军府离咱们侯府也不算近,庄夫人便是授意,时间上也来不及。那么,这果真是夫人自个儿的主意了。纤灵之前劝奶奶与夫人交好,奴婢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却是奴婢眼皮子浅了。”
卢氏瞧着她一脸惭愧的模样,唇边笑意仍是淡淡的。她抬头,望一眼外头不知何时沉下来的低沉天空:“要变天了呢。”
……
“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
城中有名的烛月茶楼里,幽静典雅的包厢中茶香袅袅,氤氲在茶烟中的男子眉目俊挺,薄唇一勾便显出几分邪肆与慵懒来。他对面斜倚在椅子里的红衣男子一口喝掉杯里的茶水,大笑着以白玉扇柄拍着手,“二爷,你家这位夫人可是愈发有趣了呢。”
从宫里出来就被徐三拉来茶楼的李凤锦连眼角余光都懒得赏他一眼,只问东来:“她眼下在做什么?”
“此刻正陪着庄夫人在莲华院说话,小的出来时,正巧碰见张御医急急忙忙赶过来,怕是老太君又不好了。”东来挤眉弄眼,分明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爷是没瞧见,当夫人提出以她陪嫁庄子与铺子的收入来重建佛堂时,老太君那煞白的脸色,若没有庄夫人在一旁,怕当时就要将夫人撕扯了吃下肚。”
“我说她那么积极的配合我,原是早就打定了主意,砸毁牌位不过是开胃小菜,火烧佛堂引来庄夫人才是她的最终目的。”李凤锦狭长潋滟的眼眸中闪过赞赏的笑意。
徐三眯眼打量李凤锦,促狭道:“二爷,观你神色,对这位一鸣惊死人的夫人似乎很是满意?”
李凤锦终于赏了他一枚冷眼,“你将本侯拉过来,就是想探问本侯的家事?”
徐三撇撇嘴,“本来有正事要跟你说,不过比起你那位夫人,这事儿就显得太无趣了些。探部的人从南方送了消息来,那一位果真悄悄离了封地,前往毅州。探部的人也跟了过去,总会弄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凤锦点点头,淡淡道:“那位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定是毅州有他要的东西,他才会冒着被皇上发现的危险,跑到毅州去。传信探部,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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