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大联盟-第7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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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不了剑的感觉就是如此，你若是出剑呢？”晓美焰的话轻悠悠的传进了少君的耳朵里，他突然感觉到手可以动了，本能的就握住剑柄朴实无华的往晓美焰的身侧一刺，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力气使出威力绝伦的剑势了。

　　　　但这一剑依旧不负天下第一剑客的美誉，它的寒光在一瞬盖过了白玉京所有的颜色，它的气彷如能洞穿天地掀起惊涛骇浪。

　　　　风吹得晓美焰的一缕头发向后飞了起来，但剑气纵横而过也只是把头发扬起了。

　　　　“我走了。”晓美焰再一个转身不留任何迟疑，她把自己能够做的已经做到，至于少君能够从中体会到多少或者造成多大的心理创伤那就是他自己的事。

　　　　如果少君是有分寸的人就应该明白自己在晓美焰的旅程中只是一个说了几句话的过客，第二天晓美焰还会到一肆楼来用餐的，但他就不该再出现了。

　　　　少君他也不是普通人，和他接触并不能满足晓美焰对入世的要求，何况她也不喜欢自己身边跟着其他人。街面上大多数人都还在用灯笼和蜡烛来照亮，不过有的大户人家已经用上了电灯，自从工业革命闯入了这一个世界后白玉京在两年前已经把宵禁推到了大概凌晨两点，科技的进步让夜晚也成了履行城市商业功能的重要时刻，即使过了宵禁的时间被抓住也没有过去那么严厉的处罚。

　　　　走进白玉京夜色里的晓美焰偶尔也会买些新奇的东西看看，因为有着超自然武学的存在，人们能在手工业上做出更多本不该属于这个时代背景的玩意。很快在晓美焰身后就跟着几个小乞丐，因为晓美焰买的东西把玩一阵就会扔掉，那对他们来说都是些稀罕玩意，就算年纪稍大一点的也会拿回去给弟弟妹妹。

　　　　晓美焰对此只是佯装不知，其他人都还在下意识的躲着她，至少这些小乞丐敢跟着她了。

　　　　虽然这是小焰想走进人间里的一种尝试，但何尝又不是她温柔的另一种表现，刚才对少君亦是相同的，只不过这很难让人察觉到。

　　　　白玉京的夜市里有很多东西都是晓美焰见过的，她突然想到自己有一个地方还从来没有去过，那就是让许多男人们都醉生梦死的青楼，这种产业到了之后的时代也依旧存在，只不过它们换了一种形态而且更加的直接，取了糟粕丢了精粹。

　　　　一想到了晓美焰就忍不住要进青楼去逛逛，岳重以前和她说过，他和女扮男装的妹红有一次也进过青楼，因为藤原妹红对这个地方相当的好奇。

　　　　晓美焰连女扮男装都省了，一来因为她的身材怎么藏都能看出来是个女孩子，二来她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一所当然的晓美焰在门口被揽客的大茶壶给拦住了，后者很是紧张却又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职责，就和茶楼里那个小厮是一样的。

　　　　“姑娘，这可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啊。”能够面对晓美焰不感到紧张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不清楚她的底细，可光凭她自带的那股冷凌就让人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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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九百一十三章　没去过的地方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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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一十四章　竞豪奢

　　　　勾栏瓦肆间不是没有女人，除了里面千姿百态的清倌人红倌人，还有些来头很大但都是来闹事的大夫人。

　　　　拦住晓美焰的大茶壶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子，若她是某位达官贵人的夫人的话，那个男人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到这里来找乐子。

　　　　或许是这位大夫人冷冰冰的模样不如里面的妹妹们有趣？

　　　　对一个敢拦自己的人晓美焰只是觉得有趣而非生气，到了不同的境界对世界的感官自然也是不同的，晓美焰早就过了需要借身份背景去压人的境界，每个人都怕自己而躲着，那么就算是怕也要和自己说话的人是因为什么？

　　　　虚空之眼里面的世界和自己亲身去体会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前者他们都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而后者就会出现不可避免的交集，遇到了人自然就会有故事。

　　　　“我不找事。”晓美焰如实的说着，她的话自然让大茶壶误会了，喜欢女人的女人虽说稀少却也不是没有，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子居然不喜欢男人。

　　　　接了晓美焰扔来的金子后大茶壶立马就放行了，不是他真的信了晓美焰所说的话，而是因为拦她一次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只希望她真的不是来找事的吧，若是如此老妈子问起来自己也有个说法，青楼接个女客怎么了？就算真的因此丢掉营生，这块金子自己要赚多久才赚得到。

　　　　晓美焰对青楼的文化并非一窍不通，岳重以前就和她说起过，只是那个场面与其说是聊自己的过去还不是说是和女朋友老实交代问题，毕竟岳重知道小焰不喜欢有人骗她，更不用说那个人是自己了。

　　　　青楼原本指青漆粉饰的楼，通常都较为艳丽奢华，后来慢慢的与如今的含义有了联系并取代原意。当然这个世界未必有着这个词，只不过晓美焰听岳重说了就这么去称呼。

　　　　露天的亭台楼宇间处处是红装玉砌的颜色，走在其中的客人有风流的士人、官吏，也有腰缠万贯的豪商与剑不离身的侠客，晓美焰走在当中并不会被人给误会了，因为在此间营生的女子没有谁是任头发随意披落的。

　　　　清倌人梳辫，红倌人梳髻，前者向后者转化的第一次就称梳拢，为了这一次能够卖出个好价钱往往会准备一场盛大的演出来铺垫。

　　　　晓美焰恰好就碰上了一次梳拢的演出，听四周的人说还是在白玉京里有着偌大名头的。

　　　　到了这里再喝茶便索然无味了，晓美焰也一样叫了一壶酒并独占了一张二楼的桌子，小酌两口后放任酒精影响自己的身体，她白皙如雪的脸庞上也染上了微红，自然就显得有了血色也更加艳丽。

　　　　折手托着腮撑在绣纹精美的桌布上，晓美焰又眯起了眼睛尝试去融入其中。

　　　　和茶楼的说书唱戏自然是不同的，勾栏瓦肆间的荷尔蒙分泌绝对是十分的旺盛，正面的楼里沿着红毯款款走下一名装扮华丽的妙龄少女，四面清雅的曲调一扬在漫天缓缓而落的花雨里，少女开始了她翩然的起舞。

　　　　本该是有意境有唯美的动画，即使同为女性的晓美焰也很喜欢她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舞姿，可总有人不合时宜的发出声响来评价少女的身段与容颜。

　　　　打扰了晓美焰兴致的人很幸运的没有等到晓美焰去收拾，自然就有台上姑娘的簇拥和那些人争执了起来，晓美焰敏锐的见到了台上的姑娘眼中闪过了悲凉，也许是在为自己的命运而哀叹，为自己被当做商品的屈辱而伤心吧。

　　　　晓美焰没有因此有感到心软，在她遭遇更加凄凉的不幸时靠的也是自己去走过来，有人的或许没有选择，但大多数的情况并非完全没有选择。

　　　　青楼里的争风吃醋有占有之争也有雅俗之争，不管其争斗的原因是什么只要不过了火候其实都是青楼方所愿意看到的，只有双方都有了火气要压对面一头他们手里的商品才能卖出个好价钱。

　　　　一曲舞罢软到在地的少女显得那么的楚楚可怜又娇艳动人，被激发出了保护欲、占有欲或者其他的情绪的人们开始在老鸨的挑唆下争相竞起了价来。但青楼不是野窑是那种毫无秩序的叫价，每个有意的客人都被发了一块可供书写的牌子，依次让跑堂的递上去唱价。

　　　　当然这种唱价不是匿名的，来这里竞争少女的客人相互间大都也认识，王老板出价了一万两白银后张公子又出两万，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的同时更把攀比的火气给挑了起来。

　　　　晓美焰本只是看一场人间闹剧般旁观着，直到拍出了二十万高价的李少爷就要拔得头筹所以志得意满的环视四周。因虚荣心膨胀起来的李少爷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在二楼独坐的晓美焰，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对台上的清倌人已然没有兴致，那黑色旗袍的美人吸引走了他所有的想法。

　　　　“胆子很大。”晓美焰终于见到了自己预料之外的场面，其他人看自己一眼都会马上避开，也只有这位李少爷堪称色胆包天了。

　　　　当然也是在特定的环境与特定的时刻他才会有这样的胆子，拍下了台上姑娘的第一次就好像天下都在手中一般。

　　　　晓美焰对跑堂的大茶壶招了招手，在对方疑惑的表情中拿过他手里的牌子刻上了数值。

　　　　不敢相信的大茶壶三步一回头，磨磨蹭蹭的才把牌子递到老鸨的手中，便见到风韵犹存的老鸨失声惊呼了起来：“晓美姑娘出价，两百万两白银！”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唯一的女客身上，这时他们好像都忘了害怕，只是失了神一样盯着那位绝色的佳人。

　　　　她有那么多钱嘛……

　　　　李少爷狼狈的败退了，这时候他已经清醒过来所以从晓美焰身上感受到那种被深渊凝视般的恐惧，所以他也没有看到晓美焰挥手间在身旁排下了一座银山的盛大场面。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晓美焰已经发现自己是冲动了，因为李少爷的那一个眼神所以自己出了钱买了这位清倌人。原来人间里还是有事情会让自己也失了分寸吗？

　　　　“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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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一十五章　罗帷绣幕

　　　　无时无刻都充满着压力和紧迫感的晓美焰这下子真的感觉到了放松，即使知道自己中了青楼方的营销陷阱也没有感觉多么生气。

　　　　能够不负担着什么目标随心所欲的出来走走，一则是因为泛位面带给她的压力已不复从前，二来则是因为她的那只虚空之眼看到了在岳重的世界里圣殿骑士团已经找到了失落的圣地，近期正在组织着人手准备突破圣地的自我防御，而岳重所需要的金苹果就在里面，那件圣物能够重新赋予岳重悠长的生命，于是自己也不必那么急了。

　　　　虽说不至于失去了向前的动力，却可以稍微歇歇了。

　　　　越是接触物质位面群本质的那一部分晓美焰便越有一股莫名的恐怖，若非是时间的眷顾给她带来了比旁人更大的优势，她未必能够这么快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索取从来都要付出一些代价，虽然那并非一定都是让自己失去什么，但若陷得太深就很难再回头了。

　　　　如果自己一直沉浸在那种对时间随意支配的感觉当中，一定会走到不可自拔的一步，这不是自己坚定的意志所能够抗衡得了的，因为促成它的本身便是自己的意志力，换作其他人来早也就放弃或松懈了，他们也感受不到这种尽头的恐惧。

　　　　岳重他所接触到的天演就应该是和自己的时间力量同一个层面的存在，在一条条流动的故事线上自己是悄无声息推动着向前的时光，而他便是在时光上演绎一场场悲欢离合的天意。

　　　　他并不怎么常用天演的力量，即使是追捕关步照的时候也是依靠自己的推演来完成的，走更多人间外的道路便是在避着世俗依附而来的被迫，也不知道他是否在用自己方式告诉自己，暂且那些东西远一些。

　　　　此时此刻便如彼时彼刻，岳重敲响了实验室的门让自己出来吃饭、洗漱还有睡觉休息，他总在用他温柔的提醒让自己还记得自己还是以一个人存在的，自己没有过那样放肆飞扬的青春岁月，便连一个沉闷无味的青春都没有，尚未体会过那么多有趣的情感，还没有腻就不要早早就放弃了。

　　　　浅浅放纵一番又有何妨呢？

　　　　两百万两白银换了满堂的惊疑不定，醉人的花与软人的酒中站满了不明所以的人，晓美焰的姿色在那深沉的气度加持下本就是闭月之美，虽不火爆却也窈窕有质的曲线便是傻子也不会怀疑她是个阴柔的女装男，说那些令女子也羞愧的花样男不过是见识的浅薄，真正风情万种的美从来都在女子身上。

　　　　“姑娘，这方面我们没有经验啊。”老鸨子眼睛都笑得眯成了缝看着面前的银山，她不管这是从哪里来的，只要它们都是货真价实的银子就行，可稍回过些神来老鸨子又有些犯难了，今次卖的是自家姑娘的梳拢，可买家同样也是个女子，更是自己平生未见过的绝代佳人，传出去的话可真是要闹笑话的。

　　　　其实两百万两白银就算是赎身也绰绰有余了，毕竟梳拢只有那么一次，青春的年华也短暂易逝，戏文里并不少有侠女出钱为风尘中的女子赎身的趣事，可商人的本性又是贪婪的，老鸨子不想就这么卖了。

　　　　“那需要你教吗？”晓美焰瞟了她一眼，同样是单眼看人却让人感觉恰如其分。

　　　　没有与她多说一句话，晓美焰便已大步流星的走下了楼，上戏台伸手牵起了姑娘的手，拉着对方踉跄的跟上进了对面的房。

　　　　“都散啦都散了，找自己的姑娘去，人家姑娘就不许来找姑娘了吗？”老鸨子站出来把围观的客人们驱散，一方面是想把这尴尬的围给解了，另一方面自然也怕人多手杂从那座银山上顺走自己的钱。

　　　　掀开绣幕进了房中带上了门，姑娘才勉强跟上了晓美焰的脚步，小鸟依人的贴着对方同样纤细的手臂，她抬着眼睛打量这位比自己还要美上许多的姐姐，突然觉得自己平生所见过的男子也都没有她这么英姿飒爽。

　　　　所以也不知是怎地，她的心跳得比已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激烈。

　　　　晓美焰干脆的在姑娘的秀榻上坐了下来，端端正正没个恩客该有的样子：“一时激动了，没想坏你的事。”

　　　　她的话就像冰冷的水泼在姑娘的脸上，让那颗本来小鹿乱撞的心也安稳了下来，一幅知书达理的模样答道：“我明白的姐姐，只是妹妹很倾慕姐姐的风采，若是我也能像姐姐这般大气就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晓美焰读过无数的书，但里面都没有教过她怎么去乖巧懂事更不会培养她温文尔雅的气质，面对这样一位女子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那便问她的名字好了。

　　　　“妹妹叫薛灵韵，姐姐是哪里人？未曾听过姐姐那样的姓氏。”平时也常与客人们说话，薛灵韵对此是丝毫也生疏。

　　　　“我叫晓美焰，从哪里来你也不必要问。”晓美焰转着头看秀榻上的被褥，帐是罗帷被是绸缎香喷喷的让人舍不得起来，联想自己睡的地方总是平淡之极，那自己是不是少了些女人味呢？

　　　　薛灵韵满是羡艳的模样说道：“姐姐的名字真是帅气，不像妹妹这般柔弱了。”

　　　　“……我不太适应你说话的方式，能不能正常一点？”晓美焰有些无奈的说道，她面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薛灵韵有些苦恼，不过脸上却依旧带着嫣然的笑。

　　　　“说你就好。”晓美焰起身走到房间里的绣布桌前坐下，对方这样的说话方式应该也是从小养成的，轻易也改变不了。

　　　　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让薛灵韵也陪着自己喝，房间里终归是比外面要清净许多的，晓美焰还是更喜欢这样的环境。

　　　　“姐……”薛灵韵生生把那个称呼给憋了回去，然后小心的提醒道：“酒里有那种药。”

　　　　“闻出来了，没事。”小小的媚药对晓美焰自然不会有任何效果，它放在这里本来是供男人喝的，谁也不会料到今天薛姑娘的恩客会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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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一十六章　听曲阁楼上

　　　　晓美焰不习惯和薛灵韵说话，可薛灵韵何尝又习惯晓美焰的作风呢？

　　　　她和院里的其他姐妹有着太多的不一样，平日里大家喜欢聊的胭脂水粉秀罗裙还有英雄才子想来她也不会喜欢听，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除了会跳舞你还会些什么？”晓美焰看也不看的问道。

　　　　“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薛灵韵谦虚的说道。

　　　　“那好，谈首曲子给我听吧，外面的曲子虽然也不错但很吵。”

　　　　薛灵韵连忙在柜子上将自己的琴抱下来，坐在晓美焰的面前放下后有些紧张的带上银白的指甲后先起了几个音，毕竟是以美色悦人的女子，都不想让自己纤细柔软的指上长了茧子。

　　　　晓美焰看见她脸上的紧张在沉浸于演奏之后也逐渐舒缓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淡雅的风度与悠然的自信，由此便能看出她的琴艺不仅是略有涉猎那么简单，而是有所造诣且真的有十足信心的。

　　　　曲的演奏入了神便能有属于演奏者的自我倾述在其中，那也要聆听者贯注起精神才能够听得了然，若彼此都能够通过一曲而心意相通道出彼此心思，那便可以称得上知音了。

　　　　晓美焰慢慢发下了酒杯以托腮的模样倾听着，对方的曲里有着她的辛酸和哀怨，仿佛把自己不幸的人生都道了出来，只不过那种东西在晓美焰的心里都不能接受，这会让她想到过去软弱的自己……

　　　　“够了。”这一句话晓美焰终究没有说出来，她再怎么不喜欢过去的自己可也明白那也是生命中无法抹去的一部分，即使是时间回溯到成为魔法少女之前，已经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还是会被自己一同给带着回去。

　　　　冰冷的病房冰冷的仪器，还有窗外也同样冰冷的世界，那是晓美焰心中最大的梦魇，第一个将温暖投给她的人本以为值得自己放下懦弱拼尽一切去追随，可她其实是不会懂自己的。冒冒失失闯入到自己轮回中的那个男人一开始的表现比小圆要差远了，可自己一时的心软没有杀了他，于是让他最终闯进了自己的心里。

　　　　不幸的里面也有着旁人无法体会到的庆幸，其实自己没有那么怨恨人世的理由。

　　　　晓美焰的思绪随着悠扬的琴声飘远了，见她也入了神，即使一曲谈罢薛灵韵还是再起了另一曲，毕竟自己这一夜都是属于对方的……

　　　　想了许多事情的晓美焰突然就回过神来了，望着还在演奏但脸上已经带着倦意的薛灵韵她也做出了一个决定。本来是打算听完了曲便走的，对方也不过是自己遇到的一个过客罢了，她的过去自己不感兴趣，她的未来也与自己没有关系。

　　　　可即便是过客也是缘份，自己可以给她一个选择不是吗？

　　　　“好了。”

　　　　出声打断之后琴声也戛然而止了，晓美焰的意志已经表达了出来，薛灵韵就算想继续弹下去也不可能，就和少君在她面前拔不出剑来一样。

　　　　“你想留在这里吗？”晓美焰沉声问道。

　　　　薛灵韵有些惊喜莫名，听对方的意思好似要替自己赎身了，难道是喜欢自己弹的曲子吗？于是乎马上摇了摇头道：“不愿意，若非命运使然哪个女子又想在勾栏瓦肆的强颜欢笑。”

　　　　“我可以让你出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这个回答也如晓美焰预想中的那般，所以她说出了自己给薛灵韵的选择，“出去以后你必须抛下在这里学过的一切技艺，从头开始接触外面的世界，不管你用什么谋生也好都尝试着活下去。你的容颜不能再成为取悦男人的资本，明白吗？”

　　　　薛灵韵不知道晓美焰这有着什么意图，想来是不喜欢女子一直作为男人的附庸而存在所以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条件。

　　　　她不是要带自己走吗？想到这里，薛灵韵微微有些失望：“我可以答应。”

　　　　其实晓美焰完全可以强行剥夺她的技艺，可她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给薛灵韵一次选择，怀着能够让自己生活更加富足的技艺却不能够用，那本身也是对心灵的极大考验。

　　　　不管她是否能够过得了，晓美焰都不会再去干涉什么，即使是背弃了今天的誓言那也只不过是让晓美焰失败了一次，就像在实验室里无数次的失败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路都是自己选的，别人选出来的都不好。

　　　　“好自为之吧。”晓美焰的身后再度浮现出了一座银山，见到这一幕的薛灵韵还是忍不住惊讶的张大了嘴，等到她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倩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白玉京已经深夜了，便是御街上的灯火长龙也断成了无数的星星点点，它们的光芒还在一盏盏的消失不见着，离开青楼里那浓浓的脂粉味后空气也灭有变得多么清新，白昼下排放出的浓烟在夜晚全都落到了地面，呼吸起来都不太舒服。

　　　　去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进过的地方再出来，晓美焰能够确认那里的文化和风气是真的不让自己喜欢了，花了不少钱结果只是让自己也多愁善感了一番，不过也无所谓值与不值。

　　　　金银这种东西对晓美焰来讲和石头是没有区别的，它们都是简单得再简单不过的基础物质，连进自己实验室的资格都没用。

　　　　灯火熄后的白玉京是漆黑无比的，地板和墙壁落满了工业的烟尘也是黑的，天空笼罩着一层阴霾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没有限制而野蛮发展的工业给这座曾经的梦幻之城带来了太多破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