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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问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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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看清了的暗红巨石――体积庞大如同一座宫殿;然而某一时刻张大延脑海中猛然劈下一道灵光――这分明是一枚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空冥石!
张大延再愕然望向暗空中央那浅白色的光明巨影――那与山海同样辽阔的晶莹羽翼――这岂非正是之前的那道微小的凤凰幻影?!
那么,这无所不在的黑暗空间……原来是身处五行鼎之中?
“这这这――”张大延简直要惊得说不出话来,瞠目叫道:“这是什么?!你改变了空间?主物质空间?就凭区区一个药鼎和几颗空冥石?!”
陆启明直起手臂,恰好迎上另一枚疾速飞来的巨大空冥石;而暗红的石壁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他的指尖――双方看似相交,实则毫无影响。
张大延眉毛一挑,沉吟道:“这是……”
陆启明点头,解释道:“这个阵法主要的作用改变的不是空间本质,而是我们对空间的感知。师父与我实际上也确实仍在原地,但是精神上感知到的却是被放大了的鼎内空间。”
“但是你对这虚拟放大后的空间中的事物进行精神力干涉,也会依样映射为真实的改变。所以不是单纯的感知幻觉,而是在精神力层面的‘真实’。”张大延续道。
陆启明笑着点头道:“正是。所以我称之为‘半实质化的放大空间‘。”
――这样一来,既然面对的是放大的场景,之前困扰他们的“微雕”的难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陆启明抬手一指,赤金洪流如游龙般涌向凤凰幻影,轻而易举地勾画出之前不可能实现的精密纹路,秘法的雕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完成着。
……
秘密的银灰色光晕缓慢褪去。
门窗,桌椅,五行鼎如常。空冥石化作暗红色烟尘落入鼎底,微光闪烁的精致灵珠悬于鼎中,像一枚果实。
此前那荒诞又浩瀚的场景无声消散,他们已再次回归了对空间的正常感知。
陆启明抬手将灵珠招了前来。
通体晶莹剔透,与琉璃质地相若。灵珠中央有几近凝实的赤金凤凰,神态如生,似将振翅而出。唯有凤凰羽翼边缘的颜
(本章未完,请翻页)色在灵珠中忽聚忽散,像赤金墨汁滴进深水的某个瞬间。
如果此时有感知高绝的大修行者将精神力渗入灵珠,就会发现那凤凰影子连每一片羽毛都由无数细密玄奥的金线勾画,无与伦比的精致,再放大千百倍也不会有一丝细节的瑕疵。
“居然……”张大延喃喃。
凤凰影子倒映在老人的眼底;他神色有轻微的恍惚,低叹道:“居然真给做成了。”
将术诀、秘法等依靠修行者本身才能实现的东西,通过独特的炼制手段固化出来――这是足以改变时代的创造。张大延作为发明者,怎可能真的仅满足于制造区区一个敛息术诀。
而如今师徒二人仅在数月内就完成了一件更高难度的固化秘法――且先不论秘法的效果;这件事本事,就对张大延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陆启明清楚师父此刻的心情。他心念一动,自青玉坠中取出一个方正玉盒――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已准备好的,最合适拿来存放这枚固化秘法。
张大延回过神来,奇道:“你拿出个盒子做什么?”
陆启明将灵珠装入盒中封好,一边递给张大延,认真说道:“师父,咱们现在仍待解决的那几个问题,没有这个实例对照着研究是不行的。反倒是我――古战场而已,我确实用不到这件东西。”
张大延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接过盒子、再次打开,然后一巴掌把珠子直接按在了陆启明脑门上――这一连串动作做得那叫一个利索熟练――毕竟有金蝉柏叶子那次在先。
张大延道:“用不用得到是你说了算的?”
陆启明苦笑着摸了摸额头。还好这次他对固化秘法使用的方式特地做了改进――灵珠刚触碰眉心时就化为一道流光融入身体。否则要是还像上次一样――就算灵珠的模样再美观,一直粘在脑门上……实在看起来太尴尬了。
张大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放心笑道:“这样才对嘛!”
若作比较,固化秘法比固化术诀更有实战价值。
秘法威力巨大,因而必须付出代价;有些品质过差或负担过重的秘法甚至会导致修为倒退、乃至危及性命。
凤族秘法得天独厚,自不虞有此危难,但亦必须以燃烧灵力、精血为代价――听起来似乎无大风险;然而值得动用秘法的情境本就危急万分,付出秘法代价后,对修行者无疑雪上加霜。
而有了这固化秘法之后,就能完美规避激发秘法所带来的沉重负担。
张大延想着,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又遗憾道:“只可惜里面的能量只够你用一次,它自己蓄能的速度又太慢。否则你可以直接那这秘法当身法用,又哪里去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得?”
“哪有这么奢侈的事……”陆启明忍俊不禁。正是因为材料太过贵重难寻,他们才无法炼制额外补充的能量,结果师父竟已经想象到这种深度了?“现在这样已经足够好了。”
张大延叹:“也只能以后想办法改进了。”顿了顿,他问道:“你明天就出发?”
陆启明点头,笑道:“我前天接了几个沿途的任务准备路上顺便做了,否则作为学生的分数太低,连参选道院的资格都不够。”
张大延道:“你怎么又想起来去做学生了?你用讲师的资格也一样能进来道院啊――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优秀的人才不去你们世家做客卿享福、偏偏蹲武院教书?”
陆启明默然片刻,道:“这我还真不知道……算了接都接了,刚好让小笛子练练手。”
张大延就乐了,“你准备路上带着我小徒孙女啊?”
陆启明点头,轻叹道:“那孩子……这次也算带她散散心吧。”
张大延啧啧道:“听着就是准备一路游山玩水的――你妹妹肯定肯定也要跟去吧?”
“子祺本来确实是说要去的,但毕竟是长大了――说古战场她又不够修为,还是留在武院修行的好。”陆启明轻笑道:“我很有些惊讶呢。”
“好好好,知道用功就是好孩子。”张大延点头,又好奇道:“你那位龙族公主呢?”
“什么叫‘我那位’……”陆启明哭笑不得,摇头道:“她有事要回族里一趟,我们进古战前汇合。”这次不等张大延继续八卦,陆启明自觉解答道:“宇文姑娘也不同行,她很早就回去了。”
张大延这么一算,道:“那岂不是说,你这一路就带着小笛子一个?”
陆启明点头。
张大延道:“那你干脆先别走了。你教了那些学生两个月剑法,他们好多给我说希望你带队去古战场呢。”
陆启明无奈,提醒道:“师父莫非忘了?我毕竟是陆家的人……”
“诶呦,这我还真给忘了!”张大延一拍脑袋,又道:“要不然……”
陆启明等半晌没见师父继续开口,只好问:“不然什么?”
张大延小声劝道:“要不然这次你别去什么劳什子古战场了?”
陆启明眨眨眼――这又是来哪一出?
张大延也知道这话好没道理。他胡乱揉了揉自己脑袋,把原本蓬乱的头发揉得更加歪扭。他郁闷道:“这怎么回事,你还没出发,为师竟就开始想你了?”
陆启明一怔,轻声微笑道:“真的很快就回来,师父放心好了。”
东方,天光正朦胧。
……
(本章完)
………………………………
第三十七章 禁婆讨食
出了中武,再东行六百余里,便到了大盛王朝西北边境的浔州。
是日雨声淅沥。车窗外是阴天日暮时分的黯淡光线、以及深夏时节的特有的闷热湿气。
但马车车厢里却是十足清凉明亮的。
这是一架非比寻常的马车。
最前方是两匹高头大马并驾齐驱,神骏通灵,奔腾时星流电掣,凡俗目力根本看不清晰――正是中洲名马“汗血龙骑”。
车身通体以栎木构建,却绝不是普通的栎木――是产自风水宝地东鞍山的灵瞳天栎。即使今日天气阴暗,木质也显现出丝绒般的柔和光泽,是一种沉静内敛的金棕色。
更奇的是,以汗血龙骑如此的速度,马车竟仍能始终平稳如静止――这完全违背常理的一幕,若叫有识者看见,定能脱口而出两个字――阵法。
“公子,前方就是昆阳城了!”驾车的是个年轻的高瘦小伙,活泼而健谈,一路上讲了许多周边的奇闻趣事,说话时声调总是上扬的。
一只白皙纤细的小手飞快伸出来,“唰”一下把帘子拉开;小笛子从车厢探身往外望了好一会儿,待看清暮色里的那座山城,她回头对车里人笑道:“师父,一下山咱们就到了!”
无怪她需要眼睛适应才能看清,原来车厢中的光线反倒比外面更加明亮。
通过掀起的遮帘有夜明珠温暖莹润的光泽透出,车厢里萦绕着安静的茶叶清气,依稀还能看到缝制材质精美的舒适软座。
陆启明刚刚正翻看着一卷民间书生写的精怪故事,是在上个落脚的酒楼里顺手买下的。著书人名不见经传,故事也仅流传于一郡之地,可贵之处在于文中对本地风土人情描述的细心考究。
他听出了女孩语气中的兴奋之意,莞尔笑问:“既知道是昆阳城,也不紧张吗?”
小笛子嘻嘻笑道:“有师父在,紧张什么?”
离开武院前,陆启明通过讲师的权限挑选了几个于他有些价值的隐秘任务;昆阳城正是第一个坐标。
……
青年车夫听
(本章未完,请翻页)着车厢里的对话,心中好奇得紧,却不敢出言发问。
虽说做他这一行的见识过的贵人并不少,按理早已锻炼出了几份胆量;但这师徒两位却更像是贵人中的贵人。尤其是那少年,即使待人那般温和友善,也让青年下意识地敬畏,很多平日里常与客人们说的玩笑,到了这回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最让青年印象深刻的,还是师徒二人刚来乘车的时候――也不见那少年人用任何材料,好像就那么简单随手一画,就在马车上加了两个叫做“阵法”的东西,不但凉快消暑,而且原本三四天的路程竟只用了一天半时间就轻松走完――这种事,恐怕说出去别人都是不会信的。
那少年定然是极厉害的修行者;而路上他不经意间展露的一些神通更是让青年车夫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青年甚至怀疑,他指不定就是传说中那种修行了几十上百年、却依旧面相如少年的神秘高人,否则同行的小姑娘看起来明明不比他小几岁,又为什么称呼他为“师父”呢?
正胡思乱想间,青年忽听到身后小姑娘好听的声音响起:“阿磊哥,你还有没有关于这昆阳城的故事呀?”
名叫“阿磊”的青年应了声,回头看见遮帘并没有被放下来,甚至那少年也正含笑望着自己,一时间竟莫名有些脸红,连说话都没有平日利索了。他道:“昆阳这儿……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故事,就是听人说,最近周围老是出事儿。”
“是有人作恶吗?”小笛子眼睛一亮,忙继续问下去。
阿磊点了点头,道:“听说有小孩子失踪。原先没当回事儿,山里头嘛。可这个月接二连三的都有十几个了,说不得有更多哩!”
闻言,师徒二人对视了眼。在武院的任务描述中,可没有提及还有这一码事。
小笛子继续问:“那没人管管吗?”
阿磊嗨了一声,摇头道:“哪儿有啊!出事儿的都是偏僻地方住的山民,好多压根儿就是黑户,没一个城里的。昆阳城里可安稳着呢。”
像这类事情,只要城里无事,官府就不会管;而官府不管,也更不会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别人管。人死了就是白死了,旁人知道了还要碎嘴句“晦气”。
小笛子年纪虽小,却早懂得这些世态,所以听着青年车夫的话,还真不如听那些稀奇故事更有触动。
阿磊初还担心吓着她,此刻见她神色淡淡,却又担心她真把这当成一个无聊的故事。他忍不住再回头道:“公子,我是真听说的这事儿,不是胡乱编的。您是世外高人,但要是在这儿片落脚,一定得多多小心啊!”
陆启明笑着点头,又道:“阿磊方才所说之事,是否与附近‘禁婆讨食’的民间传说有关?”
阿磊吃了一惊,赧然憨笑:“原来公子早就知道了啊……”
陆启明晃了晃手里的书卷,微笑道:“也是在这里面刚看来的。恰好是作者最新添上的故事。”
故事;一个详实如真的故事。只不知他们要找的那个“禁婆”,是否也如书中一般神通广大。
……
路上少有行人。
寂静沉暮中,一辆华贵的马车在城门外悠悠停下。
“就到这里吧。”陆启明开口道。
阿磊本想脱口问一句“不送公子到客栈吗”,而当少年拨开车帘时,阿磊竟不再敢多言其他,只能应道:“是。”
青年心中想的却是:“只听公子的声音倒还好;见真人的时候,反而更让人觉着敬畏了。”
――此刻,若有旧时在远处看到陆启明,定然会有些不太敢认。
他穿一身暗金绣纹的玄色锦袍,剪裁质地无一不考究,掩住了他平日中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平和感,使整个人显得肃穆高傲――但这或许更符合陌生人对世家子弟的想象。
不仅是着装,还有这一路的马车等一系列用度,统统依照世家嫡系子弟的平均标准来,保管让一切有心人都能把他的路线行程瞧得一清二楚。
小笛子感受着不远处或隐晦或直接的视线,悄声嬉笑道:“师父,好多人呀。”
陆启明撑开一把伞,微笑道:“走吧。”
……
(本章完)
………………………………
第三十八章 离尘山庄
昆阳城。
城外有离尘山庄,城内有离尘酒楼。山庄如何尚且不知,但风雨交加的夜晚里,酒楼总有故事。
天色愈发暗了,只余日落后的最后一丝余光。风携雨推灌而入,没有带来凉气,反倒叫人浑身潮湿粘腻。木窗虽紧紧闭着,却被墙壁两边的清浊气流挤搡地声响不断,好像总有谁在拼命叩门。
――正因如此,在房间外当真有人叩门的时候,于成然过了许久才注意到。
于成然无声一叹。事初始而有疏漏;不吉。
他微一摇头,很快摒除心中思绪,提声道:“进吧。”
门这才被小心翼翼地打开。外面站着一个黑衣男子,面目平凡到模糊不清。他似是怕身上的湿重雨气扰了屋中人安稳,只在门外抱拳行礼,恭声复命。
“庄主、夫人,他来了。”
来了。
于成然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声音深闷且压抑。
正是最熏热时的夏季,屋子里竟生着炉火。黑衣男子开门的时候,毕竟是把外面的风雨寒意带进来了。
与于成然并肩而坐的女子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支白瓷瓶,拍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成哥……”
“秋水,我没事。”
于成然很快缓了过来。他轻轻将瓷瓶推回,对妻子和声道:“只是一时呛着了,不要紧的。”
殷秋水又怎能相信这种单薄的安慰?她握着瓷瓶的纤长手指下意识收紧,低低劝着:“成哥,不如你先回山庄吧。我一个人就可以的,相信我。”
“说什么呢,”于成然失笑,摇头道:“最多不过相差一两刻钟的事,早回晚回有何区别?”
“再说……”
他的目光平静且清明,微笑道:“好久没有武院的师弟来山庄作客了。秋水,你有没有想起咱们当年在武院生活的日子?真是怀念啊。”
女子眉宇间虽仍有忧愁未散,嘴角也不由随着他的话绽开了真心的笑容。她回忆着,眨眼笑道:“我忽然想起,那年……也是夏天,你还欠了我一杯有书楼里的灵果茶!”
“好好好,让我想想配方――等回家了……”
这对年轻夫妻低声说笑着,相携向外走
(本章未完,请翻页)去。
于成然在门前稍作停顿,迎着风雨眯眼看过天色,接过属下递来的一柄檀色油纸伞。
……
昆阳城另一头,陆启明在暗雨中缓步走着。
他走得很慢,或许是专门让人等着,也或许是想给人准备的时间。抑或二者兼而有之。
他撑着一柄大伞,足够遮住他与小笛子两个人;但这并非他们衣衫干燥整洁的真正原因――若有其他术修在场,就能感知到始终有轻灵的风环绕着师徒二人。
于是雨随风去。
再转过一个街角,陆启明顿住脚步。
前面酒楼下站着一对璧人;男子撑伞,女子提灯,一看便知是夫妻。行人路过的时候,却皆忍不住将目光先停驻在其中女子身上。
女子的气质柔和且有韧性,美如红梅傲雪。她的眼睛十分有神,脸颊薄薄一层粉色显得健康明艳。女子只浅笑着站在那里,竟就使人有种周围景物都变亮了的感觉。
也只有在想“究竟是谁如此幸运能娶她为妻”的时候,人们才会把注意力转向与她并肩站着的男子。
男子身上穿着的也同样是以质地高贵闻名的“江岳织锦”。只是太保暖厚重了,又是内敛的霜青色,便瞧着不似夏天,而是适合秋暮临冬时节的穿着。其实细看他也一样是位俊雅的人物,可惜过于清瘦苍白,更像一个文弱书生。
二人对比如此鲜明,可偏偏他们并肩而站的时候,任谁也无法将他们拆开来看;那种独特的、不可分离的共通气场――若非是十分相爱的恋人,绝不会有。
陆启明在远处站着望了一会儿,忽低声笑道:“小笛子,我改主意了。”
女孩像小大人模样长长地叹了口气,嘟囔道:“我就知道师父肯定会……”
陆启明莞尔一笑,牵着女孩的小手,径直向那处酒楼走去。
彼时于氏夫妇也注意到了陆启明,立刻向他的方向微笑迎来。
……
当夜幕终于将最后一线天空遮蔽的时候,两辆马车相继驶出东城门,向着更东方的离尘山庄悠悠行去。于氏夫妇正坐在前方引路的马车之中。
“没想到陆……师弟竟是这样温和的性子,我之前还以为是个很难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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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秋水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回头向后方望了一眼过去――仿佛这样就能看到那陆姓少年。她一时忘了自己是坐在车厢内。
“秋水何以这般疑惑?”于成然望向妻子,轻声道:“世家风范,理应如此。再说,陆师弟也并非突兀前来,早在五天前他就托人送信与我――秋水你也是知道此事的;一叶知秋――陆师弟待人以礼,本是自然的事。”
“可是他……”殷秋水咬唇,没有说下去。
于成然思忖片刻,猜测着问她:“殷家与陆氏一族向来交好,莫非秋水曾听过有关陆师弟的传闻?”
中洲并非只有世家,世家也不可能仅与世家交流。譬如与陆族同处盛国境内的浔州殷氏,就是与陆族有联系的家族之一。虽然仍称不上世家,但殷秋水出身的殷氏也是很有名望人脉的大姓。
这句自然而然的推测反倒叫殷秋水怔住了。她目光显得游离,似是想向后望又临时收回。她摇头否认道:“我与家族联系不多,对陆师弟知道就更少了,只听人说过,他是个……全才。”
于成然望了妻子很久,叹息:“秋水,我知你性子柔韧。但若要有事,你切切要与我仔细商量,千万不要一个人担着――答应我,好吗?”
殷秋水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半晌方道:“成哥,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傻话。”于成然摇头而笑,轻轻拍着女子的手,道:“有我呢。”
殷秋水低低嗯了一声。
安静握着丈夫的手的时候,殷秋水心中想着不久前见到陆启明的那一幕――少年面庞清秀柔和,有着令人信服的从容眼神。他还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秋水?”
丈夫熟悉的声音将她从万千思绪中拉回来,她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双手紧握。她连忙松开,歉然道:“成哥,我刚刚……”
于成然自不会在意这些,他只关切问道:“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殷秋水沉默许久,幽幽叹道:“我只是在想,这位陆师弟看上去像是很好很好的人。”
不等丈夫再问,她深吸了口气,抬头微笑道:“没事,我没事的。”
……
(本章完)
………………………………
第三十九章 暴雨将至
昆阳城东有山名“铃鹿”,四季皆景;离尘山庄便傍依此山而建。
今晚有贵客至。整座山庄灯火通明,于是夜深也无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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