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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问鼎-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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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终究是太勉强了,才刚说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便已又禁不住地呛出了一口血。

    “你不要命了?”大祭司急斥了一句,面上微露紧张之色,连忙出手帮他调理气息,直到元昭唇角不再溢出新的血液才稍微放下了心。

    可是元昭之后想说的话却再次被他压了回去。非但如此,在元昭自己的感知里,身体受到的控制又何止比先前强了十倍?然而以大祭司高绝莫测的修为,只要他想,那么任何人都不会发现异样,即使凤王凤后。

    潮涌的灵流中,元昭艰难地抬头望向大祭司。他依旧显得苍白而虚弱,而那双眼眸却如明镜一般照人心底。他无声说了两个字,“承渊。”

    大祭司抬手拂过元昭眉心,宽大的袖摆一晃而过,恰好挡住了元昭那一刻的唇语于眼神。有意无意间他轻笑道:“小元昭,我可是正经过来救你的,你不要让我为难嘛。”

    元昭身不由己地闭上眼睛,心中却更是通透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立刻意识到隐藏在真正的启明身上的危局一定远超自己先前想象。可惜无论他再如何着急,以他如今的身体状态,却是绝无可能挣脱大祭司压制的。

    正当无可奈何之中,元昭却感到自己的右手被人握住了;他分辨出那是父亲。

    “放心,我都知道了。”通过同源血脉的相连,玉衡的声音回响在元昭心底,带着令他熟悉的安稳感。

    原来父亲已经知道了……真是太好了。

    元昭绷紧的心神霎时间松了下来,仍是勉强以唇语交待道:“救他。”

    ——只是他闭着眼睛,却不能知道父亲刚刚是否看了清楚。

    最后一个念头划过,元昭的意识彻底从真实世界中抽离,进入了涅槃时的衍生幻境。

    大祭司眉峰微挑,随意瞥了玉衡一眼,勾唇笑道:“果然还是亲爹管用啊,一下就安生了。”

    而玉衡却一时怔然,甚至根本没有听到大祭司的戏谑。如元昭所愿,玉衡确实看清楚了他的口型,但却与心中预想截然相反——分明承渊才是背后真凶,昭儿为什么反而要说“救他”?

    玉衡不由在心中一遍遍回想着方才元昭的唇语,疑心究竟是自己辨认错了,还是遗漏了其它关键。

    大祭司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淡淡一笑,却不再做任何干涉。

    “好了,”他开始挥手赶人,“乐瑶玉衡都站远点儿,已经开始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涅槃之火竟已从元昭身上升起,只是这火焰之初非但没有炽热的温度,连颜色也是透明,才在此刻五行元力的环绕中难以察觉。

    “这是什么火?”乐瑶交握的双手下意识地绞紧。

    大祭司眯了眯眼,道:“再看看。”

    涌动的灵力平息了。

    蓦然一束晨光照了进来,温暖安宁的浅色辉晕洒遍整座大殿。光明追随那洁净火焰而生。

    火焰着将元昭的身影笼罩其中,带来的光辉却无穷无尽地扬洒开来。自梧桐根脉深处之源起,透过一层又一层宫殿向着天空升起,直到充满偌大凤梧之渊的每一个角落。远望去,天际祥云升腾,金光万丈,神圣不可言。

    人们仰望着这一幕神迹般的盛景,忘记了呼吸。

    “谢天谢地……”乐瑶情不自禁地按住胸口,泪水盈眶,声音宛如梦呓般轻盈。无论这个奇迹背后有何等重要的意义她都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终于能渡过这次的劫难,终于能平安了。

    紫微为吉星之首,主逢凶化吉,可祛百疾、解百厄,破除世间诸邪。而此刻出现在人们眼前的火焰正是以帝星紫微为名。

    “紫微真火?”

    这一时之间,就连大祭司也失了该有的平静,眼睛望着那火光怔怔出神。

    须知紫微真火最为光明正大,被人们尊崇为万火之首,地位至高无上。自上古至今,紫微真火现世的次数屈指可数,且皆为历史上真正圣明的帝王修行所得,尚从未有过类似于元昭这样的例子。

    “越活越回去了,竟连紫微真火都分辨不出吗?”凤后与凤王早已在最前面与大祭司并肩而站。只不过凤后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

    大祭司也无心再与她斗嘴,感慨道:“厉害厉害。虽然早就知道元昭这孩子不凡,却没能想到他命格竟还能高贵至此……你们凤族有福气了。”

    而在同时,大祭司心中也不由想到了另一件事——

    紫微至正,红莲至邪,两大神火原本皆为万载难遇的存在,如今却竟然在区区两年之间先后出世,实乃旷古绝今之异事。

    也不知这二人相遇时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命运又能产生何等奇特的交汇呢?大祭司眸光幽深,掩藏住了唇角饶有兴趣的笑意。

    不远处紫微真火仍盛,直将元昭的身影彻底掩盖;而在场却无人再有担忧。既然紫微真火因元昭而生,便不会伤害它的唤引者,只会予其以护佑。这注定是一个没有任何危险的涅槃过程。

    渐渐地,一簇簇洁白焰朵自主火之中分离,缓缓地飘摇而来,安静在每个人的面前停浮。

    大祭司挑眉,有些不相信自己居然也有份。停顿片刻,他方道:“收了吧。这是元昭给你们的一片心意,不是什么出错了。”

    凤族诸位这才放心地把视线暂时从元昭那里收回,抬手将焰朵接下。

    火焰不出意料是温暖的,触手即融。犹如一注清泉徐徐淌过心间,所有人皆眉目舒展,心绪归于平和,仿佛一切阴翳都于这光明中再不复存。

    凤后最先从短暂的冥想中睁开双眸,转而望向大祭司,问:“怎么,你还怕昭儿害你?”

    她这话显然是用了调侃的语气,但大祭司却在心里真的顿了顿。

    “我好奇,多观察一下。”大祭司打了个哈哈。

    若单说修为,一百个元昭也无法与大祭司相提并论;然而这凤族涅槃时唤出的神火却与修为无关,它是借以天地之力而诞生的奇物。凤族越与相应的火焰契合,便越能在涅槃期间借用神火更多的力量。无非是因为涅槃过程往往过于痛苦,才令大多数凤族没有余力分心罢了。

    谁又能想到元昭竟能唤出紫微真火这个异数?大祭司敢保证,如果元昭是在承渊杀他之际涅槃,那么趁此时机控制紫微真火反击,连承渊也绝对要吃一个大亏。

    所以对于面前这一小簇元昭“赠”给他的紫微真火,大祭司还真要好好想想。

    他抬手笼上焰朵,在是收是散之间最后思忖了一个瞬间,终是微微一笑,毫不设防地将之纳入;果然只有得益,没有任何异常。

    “元昭真是个好孩子啊。”大祭司发了一句感慨,放在这里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

    在触碰火焰的同时,大祭司也确实了解到了元昭设下的一些小机巧——如果他果真心虚将火焰散去,反而要中招。大祭司大约感知到其中有些影响心神的作用,虽然没有激发,但无非只是一些引人说真话的用意。

    以元昭一贯的性情,想来也是如此。毕竟他知道大祭司救他是真,如果对方对他不设防备,那么他便是连这样无伤大雅的手段也是不屑用出的人。

    猜对了元昭的心思,以大祭司的玩性还是很有几分得意的。只是在此同时,大祭司却也难免有些不好与人说的遗憾。他原本已经想好,假如他这次赌错中了招,就索性愿赌服输,将事情一股脑全部说出来,彻底搅乱那几位的布局——岂不是更添趣味?

    可惜啊,小元昭就是人太好了,也没意思。大祭司摇了摇头,只能把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情收起来。

    凤后的视线忽然定住,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程小青啊。”

    四个阴测测的字飘进耳朵,大祭司颈后寒毛一竖,也不顾她当着一众小辈的面叫他本名,先就下意识往旁边一闪,叫道:“有话好好说。”

    凤后依旧望着前方,却一时无言。不仅是她,其余所有人也都望着元昭的位置,呆住——

    那里已经不见了元昭,只见一颗蛋。

    一颗光滑温润、晶莹如玉、流光溢彩的凤凰蛋。

    凤后缓缓道:“这就是你答应的,帮元昭维持原身?”

    大祭司道:“这不是见识了你家元昭的紫微真火,我一震惊就给忘了嘛。”

    凤后反手一把提起大祭司领口,冷冷一笑:“忘了?”

    大祭司诚恳道:“师姐,我错了。”

    “孩儿们,”凤后看了他片刻,扔下,提气一声号令:“给我打!”

    所有凤族的目光都照向了大祭司。

    大祭司干笑两声,忽然一个瞬移过去把凤凰蛋捞在手中,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又一个瞬息飘到了乐瑶面前。

    “这份重大的责任就交给你了,”大祭司迅速把凤凰蛋推到乐瑶怀里,郑重道:“请把元昭再孵出来一次吧!”

    乐瑶默默抱着蛋,神情一时难以形容。

    “程小青你给我死来!”凤后直接一掌劈他脑门。

    大祭司果断拔腿就逃,腾云驾雾地就跑出了凤梧之渊。

    眨眼间,二人就在远方天际缩小成了两个黑点,只剩其余人留在原地望蛋兴叹。

    ……
………………………………

第三章 苏唐的信物

    晚风吹皱一池秋水,来了又去。

    书生长衫的清俊年轻人负手站在湖水边,身旁金灿银杏叶开了满树,偶尔飘摇过他的衣角,静静地不发出声音。荀观依旧在这个湖畔等她,身影中却比往常多了几分自在轻快。

    七夕便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她想起了自己年幼时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那个少年独自走在七夕节热闹的人群中,显得疏离而自得其乐。之后直到今日,七夕一直都觉得那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但无论是什么模样的公子,她都喜欢。

    七夕缓步走到他身侧停下,轻声唤道:“公子。”

    荀观回过神来,问她:“今晚就走?”

    七夕道:“是。”

    荀观道,“那就陪我再到阁里走一道吧。”

    七夕微露疑惑之色,问:“书院还是不愿意放弃吗?”

    “没有,”荀观摇头,“他们确实采纳了我的建议,也不曾再让我做什么。不过……”

    他忽地一笑,道:“闲来做一些不负责任的猜测,才是我喜欢的。”

    七夕也笑起来,亮亮的眼睛像猫儿般眯起。

    她取出寒时琴抱在胸前,柔声应道:“是,公子。”

    ……

    ……

    天上的勾玉阁还像每次来时一样的寂静。

    镂雕隔门一重一重,开启又闭合。在进入勾玉阁最初的这一段路里,视线中的景物总是不断地相同,恍如一小段时光在无限地回溯重演。

    再过一道门,眼前便又是那一片数也数不清的勾玉。高高低低的玉牌经由一线一钩悬停于空中,望去时仿佛是江水起伏的波澜。

    荀观脚步微一顿,方继续缓步向前,笑道:“真的只隔了半月吗?我险些以为已经一两年过去了。”

    七夕道:“变化很大吗?”

    荀观点了点头,道:“如果以承渊为中心来看的话……也不能算意外,毕竟是去掌控之外的古战场,他若是不趁机多做些事,反倒更令人不解。”

    七夕很自然便问:“公子,那承渊到底想要做什么?”

    荀观失笑,摇头叹道:“我若是知道,就不必苦劝书院放弃这次机会了。”

    七夕笑道:“公子总还是知道许多的。”

    “对啊,”荀观漫不经心的一笑,悠悠道:“我至少知道,承渊要做的一定是灵盟所不愿看到的,可偏偏灵盟却无力阻止……或者是他们不愿阻止。”

    “既不愿看到,又不愿阻止?”七夕想不明白,“这不是矛盾了吗?”

    “谁知道呢。”荀观没有多说,只笑道,“反正这次头疼的可不是我们。”

    ……

    随意说笑间,二人经过了勾玉中代表中洲的那一片。

    此处悬挂的玉牌依旧寥寥。

    这还是近年荀观有意遣人关注的结果。这么多年来,除去秦门后人与古战场,中洲一直都是最普通的地方,没有更多值得关注之处,直到如今状况也依旧,只是多了一个名字罢了,玉牌就算想多也多不起来。

    “陆启明,”荀观伸手摘下那枚玉牌向七夕抛过去,叹气道:“还是再看看他吧。”

    七夕一揽琴弦,悬停于空中的玉牌随即散为一片淡金字文。

    她道:“一样。”

    荀观嗯了一声,道:“他也只有一个人,才十几天时间,没有事情是正常的。”

    虽然这么说,但荀观还是一字不漏地将陆启明的资料重新看着,直到记录中最新的部分――陆启明取了中洲一凡俗国家的江山玉芝。

    “江山玉芝,大冶遗址,黑三角,还是楚少秋那次的事。”荀观随口说了几个词,自语道:“没什么新意啊。”

    七夕不由笑道:“公子方才还是那样说的。”

    荀观一怔,微笑承认道:“没办法,我对他太好奇了,难免便想多知道些。”

    七夕道:“公子不必担心,等我到了古战场,一定为公子仔细看看他。”

    “不可!”荀观皱眉,道,“七夕,你之前答应我的,都忘记了吗?”

    七夕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依言复述道:“不靠近他,不与他交流,不帮他也不害他。”

    荀观正色道:“如果做不到这些,你就不要去了。”

    “我会听公子话的,”七夕只好作保证,接着又问:“但是公子何须对他如此警惕?能与谢云渡、楚少秋他们结交的人,多半都是很好对付的。”

    荀观闻言莞尔,却微微摇头,“陆启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身处的情境,偏偏这一处却是我最无法下定论的。就算古战场中无人敢动你,而他与承渊毕竟是旋涡中心,任谁深入都结果难料。虽然我允你这次过去,但也只是许你旁观,其余一概不可。”

    七夕默默点头答应。

    荀观便再次把目光望向了空中漂浮的金色文字,指尖虚点在最后一个字上,沿着时间轨迹缓缓向前滑动,时而停住,时而继续。七夕知道他是在与同时发生的其他事情做联想,便安静地站在一旁不相打扰。

    “了了斋。”荀观忽道,“不久之前,苏唐作信使期间在中洲设置的第一个信物被人取到了,猜测是一位来自神域的年轻人,敛息术高明到连苏唐都无法分辨,似是灵盟方面的修行者,但始终不愿露面与苏唐交谈。”

    七夕恍然道:“莫非这人其实是陆启明?”

    荀观道:“很可能。”

    七夕下意识抬指拨动琴弦,就要将这一条添上。

    “不必,”荀观阻止了她,侃笑道:“我今日只准备‘信口开河’,可不要真记进去。”

    正当七夕依言收手时,勾玉阁中却倏然响起了另一道悠长琴音。

    七夕聆听片刻,唇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道:“师尊说要记的,还说公子你猜的往往比专门算的更准。”

    荀观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可以把这当做夸奖吗?”

    七夕转眼间已把新的信息添了进去,轻快问道:“公子,还有别的吗?”

    荀观连忙摆手道:“不敢有了。”

    七夕抿嘴一笑,琴音一收将字迹还原为玉牌,重新挂回玉钩。

    ……
………………………………

第四章 师弟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偶尔停顿,但大多时候荀观只粗略扫过一眼,并不唤七夕再将玉牌展开来看。

    再走几步,荀观眉峰一挑,微笑道:“等了好久,这里终于有动静了。七夕,看看凤族元昭、玉衡、雪林三个的……半年以内吧。”

    他这次特意限定了时间。凤族生命悠长,如果尽数打开,那些繁复的信息说不定会直接将整座勾玉阁充满。

    七夕按照荀观说的顺序将玉牌一一开启,然而在看过去的第一眼,两个人便不由怔住了。

    “紫微真火?”七夕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难怪他的玉牌又被书院再次标记了一层。”

    “真是了不起。”荀观诚恳地赞叹了一句,转而却道:“不过我觉得未必全部是凤元昭的原因。凤元昭固然是灵盟这一代最杰出的,但真的至于到引出紫微真火的地步?”

    七夕蹙眉,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弄着琴弦,“公子的意思是,信息不实?”

    “那倒不会。凤族既然主动把消息传扬开来,那就一定是真有其事。”

    荀观沉吟片刻,缓声道:“此事应有外在原因。紫微真火这等天地神物能够与大世气运相互关联,冥冥中必然存在某种平衡。若此前曾有至邪之物现世,便会增加紫微真火出现的可能。或者……我还有一个猜测,也许是承渊出手改了凤元昭的命格。”

    “但是,”七夕更加想不通了,道:“凤元昭的重伤不正是承渊造成的吗?”

    “其实并不矛盾。”

    荀观微微出神,低沉道:“我越发感觉,承渊做的事始终有其内在的逻辑存在,甚至比大多数人更有道理得多,也比我之前理解的更有道理。或许我看事物的层次还是太低了……”

    阁中忽有微风拂过,丝线晃动,带起无数玉牌摇曳轻响,宛若泉水叮咚。琴声铮然而响,复又归于清灵婉转,令人心神渐渐安宁。

    七夕眸中微含担忧,轻声道:“师尊说公子不该再继续想下去了。”

    荀观微微一笑,面向高处行了一礼,未曾再多解释,便继续看向之后另两个凤族的信息。

    “凤玉衡暂代凤玉林掌管外事。”荀观念了一句,抬手点了点时间,回头与七夕笑道:“咱们上次来得实在太不巧,若是再晚上半天,便当时就能知道这条消息了。”

    七夕问:“这句很重要吗?”

    “很重要。”荀观点头,交代她道:“这里有几个要点需要注意。首先凤玉衡已经知道了重伤凤元昭的人是承渊。其次,这条消息本身就是承渊故意透露给他的。同时凤玉衡依旧不知道中洲那个陆启明的存在,仍以为承渊是真的凤族血脉。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为了报仇一定会选择隐瞒其余族人,而且会——”

    说到此处,荀观的指尖顺着滑到了凤玉衡的最新信息,微一颔首,“对,他已经单独前往中洲古战场追承渊去了。”

    虽然早已见多了这样的场景,七夕仍是忍不住微微睁大眼睛。她实在不懂公子是如何通过区区一句话推得如此之多的事情。

    “公子,记吗?”七夕问。

    荀观不假思索点头,“记。”

    “既然承渊已是有意为之,便不会让凤元昭提前醒来搅了他的局。所以凤元昭的涅槃,要么彻底失败死去,要么失去原身一切重新开始。”

    荀观晃了一眼凤元昭那片光幕的结尾一行,接着道:“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结果是后者,则此事显然是灵盟‘上面’的那一群人帮着承渊隐瞒凤族。”

    说到这里,荀观的语气也难免略显犹疑,踱着步子喃喃自语:“承渊究竟给了他们多大的好处才会让他们做出这等不合常理的事?还是承渊真的已经强大到让所有人都无可奈何的程度?也不对,否则他们大可以用更加强硬的手段……”

    荀观愈发感觉匪夷所思。凤族在灵盟的地位毋庸置疑,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

    七夕侧耳听着琴音,轻声道:“公子,师尊问你是否已有猜测。”

    荀观收起思绪,并未明说有或没有,只道:“等古战场看了以后再说吧。”

    “先说现在,凤玉衡要危险了。”荀观目光转向那三个字,感慨道:“刻意以血仇作为开始,再用一半真相作为诱饵,又岂会有好的结果?七夕,你记得也离他远些。”

    七夕点点头。

    “再添一句,”稍作停顿,荀观再次开口道:“交代下面的人,最近多多收集凤族的信息,但尽量不要动用书院明面上的人。时间就限定在古战场封闭后、第一个人出来为止。待凤元昭新生醒来,有关承渊的那些事便无法继续隐瞒,那时候再想探查凤族就要难了。趁现在多做些吧。”

    七夕垂眸抚琴,一一将荀观的交代添入勾玉。她指尖压住颤动的琴弦,抬头问:“公子,还有吗?”

    沉吟片刻,荀观道:“暂且收起这些,先去看看宇文氏的动静。”

    ……

    七夕便随着他离开凤梧之渊的勾玉林,穿过广袤却鲜少人烟的天棘森林,一直走进玉牌密集的神域深处——大时之山宇文氏。

    一如既往地安静,有变化的勾玉仅有一枚。

    荀观微微一惊,低声道:“这次去古战场的是宇文靖阳?”

    这时七夕方才将玉牌开启,果然与荀观所说一致。

    七夕不禁道:“灵盟让宇文靖阳去,岂不是欺负小辈?”

    谁不知宇文靖阳是成名多年的归元镜大修,更是灵盟中德高望重的泰斗人物。他一过去,还有谁能与他争?

    “不,”荀观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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