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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帝国-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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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另一边，在三月二ri的黄昏来临之际，爱德华・尤力的声音在苍母河边的铁血长城上响起：“我来见凯撒・祖蓝朵将军。”
“抱歉，将军不打算见你。”
“抱歉，我带来了将军一定想见的人。”爱德华胸有成竹地笑起来，“索菲亚・罗兰，我带来了闪电索菲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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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3月2日凯撒的声音
（） 三月无限白高原上的雪渐渐开始融化了，只是经过了将近四个月的封冻，苍母河上游的浮冰才开始消融，chun暖的河水穿过渐冷的浮冰，越过数千公里的路程，流到这里，越过入海口边缘筑起的钢铁城墙，仿佛一条银丝瀑布般落入城墙下浑浊苍茫的上黑海。
入海口边缘，被海水和河水侵蚀成深黑sè的悬崖上，一座宏伟的建筑拔地而起，那是如铅铸一般的铁血长城苍母河关卡。
和所有站在这道位于苍母河河口关卡上的人一样，虽然是三月，爱德华依旧觉得他的耳膜都要被水流声震碎了。
苍母河关卡是一座高大而简单的石头建筑，从悬崖的一边直接跨到另一边人工建筑的高墙上，形成一个巨大到不可思议的石拱门，拱门中，苍母河奔腾呼啸而下，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地不停咆哮着。
一支由两人组成的jing卫队，等在走廊上。爱德华知道他们将带他去见凯撒・祖蓝朵，这个跟活死人一样将自己关在这个铁石关卡里，十多年来闭门不出，都快要让人怀疑他到底还活着没有的大将军。
经过十多条冰冷的，随着苍母河的河水颤抖着的走廊，jing卫每经过一个关卡就换掉其中一人，在换掉了十三个人之后，爱德华终于来到了那扇两层楼那么高的大铁门边。
过了一会，铁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打开铁门的两个士兵替代了带爱德华过来的士兵，随后将他领到门后，留下一句话：
“大人要你在这里等他。我们退下了。”便在他身后无声地将大门关上，退走了。
爱德华没等多久就听见了凯撒的声音，他的声音很特别，任何人听一次就不会忘记。爱德华也听到过比凯撒的声音更低沉，更浑厚的男声，不过……
如果那些会让人禁不住颤抖，心悸的低沉男音是雷声，那么他的声音就是会让大地为之破碎，颤抖，整个星球为之变sè的星际风暴。
甚至有传言说只要凯撒开口说话，数百万的第九区将士就会瞬间安静。只要他开口说话，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女人们就会立刻缴械投降，任由他摆布。
如果真神传说是真的，那么毫无疑问，凯撒・祖蓝朵就是神。
“你进来。”凯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好的。”爱德华立刻恭敬地回了一句，推开等候厅左边的一扇木门，走了进去。一个大到让人难以想象，除了西面外，其他三个方向全部都是大型落地窗组成的房间在爱德华的面前展开。
完全由练剑师通过练剑术制造的，没有接缝的超大玻璃幕墙之后，是奔腾着的苍母河，也是一望过去，无边无际，苍茫的上黑海。爱德华知道越过那片上黑海，是下黑海，然后是被长长的岛礁分割出的大红海，小红海，赤红海，然后就是雄伟壮丽的东土第一阵地狮吼城，东土，神奇的东土大陆！
没有缝的玻璃墙，横卧在苍母河身下的大海。这个大到不可思议，用昂贵的无缝玻璃罩起来的房间毫无疑问属于凯撒。
而这一次，凯撒没有坐在这个房间唯一的一件家具，那把大椅子上看着他的海。爱德华进来的时候，他站在床边，身上穿着第九区铁血长城段标志xing的黑sè军装。从头到脚，一声没有杂质的黑。
皮鞋擦得很亮，看上去像全新的，黑sè的长裤服帖地贴着他的一双长腿，上身的军装熨烫过，整齐得就跟有质感的盔甲一样。黑sè军装的胸口原本用来别勋章和军衔的位置，今天只别了一枚拇指大小的金sè徽章，那是一头雄狮，代表着祖蓝朵的姓氏。
而在凯撒的肩上，金sè流苏装饰着的肩牌上也只有一枚象征着公爵身份的徽章，而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军衔。
军装最上面的扣子都扣了起来，黑sè的立领之后隐约可见白sè发亮的衣领，而凯撒就保持着这样一副全副武装整齐干净到让人生畏的样子，笔直地站在玻璃墙边，略微低着头，长眉压在蔚蓝sè的眼睛上，看着大门，看着爱德华进门的方向，看着爱德华。
“凯撒……将军大人。”爱德华被他犀利的目光弄得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做了一次深呼吸，才重新找回节奏，走向凯撒，一边行军礼一边说：“将军，请原谅我的冒昧打扰，我……”
“是公爵。”凯撒看了他一眼后，便再也不看他，冷冷地说。
“公爵？”爱德华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单膝在凯撒的面前跪下，凯撒也顺势伸出了他的右手。
爱德华看着他的右手，看到他的指甲都已经变成了纯银的颜sè，而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硕大的金sè指环，那是他大剑的杂质。
爱德华低头吻了下他的指环，凯撒收回手，示意他起来，但并没有示意他可以继续说话了。
爱德华也不急着说话，而是借此机会好好地端详起眼前这位传说中的将军起来。除了他的声音，关于凯撒还有很多很多的传言。
有传言说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有传言说他其实早就死了，还有传言说他是一个荒yin无度，体态臃肿胖得猪一样的废物，还有传言说……
凯撒不顾被凉在一边的爱德华，缓缓地走回他的椅子。在那张椅子上坐下，他包裹在黑sè军装下笔直的身姿，笔挺而且健硕，肩膀宽厚，胸膛强壮而有力，腰腹线条窄而且紧，一双裹在黑sè长裤里的长腿更是显出年轻人才有的那种紧绷的肌肉线条。
再来是他的脸，不可否认他已然上了年纪，两颊的肌肉有些松弛，额上还有眼角的皱纹都很明显。不过一般人或许都没有机会注意到这些，因为一般人光是看到他那双天空般蔚蓝，透明清澈放着光的眼睛就已经不会再有心思注意其他的东西了。那种绽放着金光的蓝sè，就好像是最晴朗的ri子里被阳光包裹过的蓝天，拥有荡清一切污秽和黑暗的力量。
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是不会让人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的。一个你甚至无法用俗世的美丑标准去形容的男人，又怎么会老呢？
爱德华等着凯撒开口，等了许久，凯撒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忽然之间，爱德华明白过来一件事，那就是：收起你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客套话！坐在你面前的人是凯撒・祖蓝朵，这个三十年来天下无敌，统治着整个第九区，威慑着整个中土，甚至zhong yāng区的国王。
收起你自以为聪明的客套话！
因为你能够站在这里，能够见到我，就已经证明了你的胜利，你的聪明和你的胆识，你带着绝顶的聪明，胆识和胜利的战果才有资格站在这里，才有资格和我对话。所以……
想说什么，你都说出来！
爱德华・尤力，这掌控乱世的枭雄爱德华・尤力！
“凯撒将军，我找到了索菲亚・罗兰。”爱德华・尤力开口说。
“那又怎样？”凯撒抬眼问。
“我没有审讯她，因为我知道审讯她也得不到问题的答案。”爱德华・尤力继续说。
“什么问题？”凯撒继续问。
“为什么落星・狮狂将军的混血儿儿子居然还活着？为什么他会在中土，而不是东土？为什么他会变成如今的ri出・狮狂？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间出现，成为今时今ri的ri出・狮狂？为什么……”
爱德华突然不说了，因为凯撒悠然地抬起了他的手。
放下手，凯撒盯着爱德华，没有绕弯子，而是直奔主题地对他说：“我知道革命旅团的史蒂芬是你的间谍。从今天开始，我们信息共享。”
“呵呵……”爱德华干笑了一下，虽然早有准备，但凯撒居然如此轻松地就说出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的秘密，还是让他小小地有些受惊，假笑了几声才继续问凯撒：“然后呢？”
“然后……”凯撒抬起眼帘，盯着爱德华说：“我会亲征革命旅团。希望以此，以科恩・班纳还有ri出・狮狂的头颅，打消你对我的怀疑。”
“我对你的怀疑？哈哈……”爱德华又忍不住干笑了，他的确早有准备，准备着他要见的人，要挑战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那一个，但直到真的面对，真的见到凯撒，他才知道再多的准备都是枉费功夫。
一个人从没有见过神，又怎么会知道做什么准备去见神呢？
“我怎么会怀疑你？我怀疑你什么？凯撒将军。”
“你怀疑我……”凯撒站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令人顿觉压力，好像整个世界的气流都停止了一样，富有深意的笑容，低沉的声音贴着地面震动过来：“才是这一切混乱的制造者。怀疑是我保护了那个叫ri出・狮狂的孩子。索菲亚・罗兰，哼……甚至更多的人都只是听从我的命令行事而已。哪怕我已经在这座关卡里，待了将近二十年都没有出去过了。你还是怀疑到了我的头上。”
“将军，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哼……”凯撒用笑声终止了爱德华的辩解，挥手让他离开之际对他说：“科恩和ri出的头颅会荡清你的怀疑。而且……我会立刻囚禁银川的。”
“囚禁银川小姐，凯撒将军，我真没有这样想过，我相信银川小姐……”爱德华还想多说，但凯撒已经不愿再听，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再说。
识趣地退回等候厅，爱德华关上大门，才发现他的头发居然都已经湿透了。囚禁银川？凯撒就像能看到他的想法，听到他心底的声音。这样的对手让他原本认定胜券在握的砝码都显得不那么有力了。
囚禁银川？不是杀死银川，是囚禁！
爱德华回味着凯撒的话，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敬意。凯撒・祖蓝朵果然是凯撒・祖蓝朵，他根本就没有破绽，就算他抓到了索菲亚・罗兰，也丝毫都威胁不到他。
凯撒・祖蓝朵，中土第一英雄，除了他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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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3月3日银川的囚禁
（） “是囚禁，不是杀死。”
爱德华坐在马车里，踏过高耸在峭壁上的铁血长城，踩着长城上被浸润着水汽的冰冷石面，向前方暹罗河方向奔驰而去的同时在车厢里暗自回味着凯撒的话。
他身边的世界睁着一双硕大无比的眼睛望着他，好奇地问：“银川是谁？”
“银川？”
爱德华回头对世界说：“银川的全名是银川・狮狂。她是落星・狮狂将军在中土的遗腹子。三十一年前狮吼城之战后，凯撒找到了这个孩子，给她改名叫银川・希望。并且将她寄养在格兰夫・希望上校的家里。后来，银川长大，进入绝境长城段实习，成为了第一个登上绝境河谷的女xing军官。凯撒在新年夜，在对当年的优秀新兵讲过话后，在银川二十岁那年，将她变成了他的女人，他的情妇。”
“他的情妇？情妇是什么？爱德华？”世界望着爱德华眨着眼睛。
爱德华疼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泄露出一丝冷笑说：“情妇就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男人的，但是因为他们身份悬殊，男人偏偏就是不和这个女人结婚也不和这个女人生孩子的意思。”
“那么……”世界不懂地皱起眉头，过了会才说：“银川岂不是很可怜。”
“她是很可怜。”爱德华冷冷地说：“可怜到，到了今时今ri，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成为帝国的头号通缉犯的当下。凯撒的命令还只是囚禁她，不是杀了她。而且所有人都理解凯撒为什么不杀她，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他不杀她的理由，因为她是他的情妇啊。只要是人类都会有感情，一个男人不忍心杀死自己的情妇，而是选择将她永久囚禁，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爱德华望着马车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表情变得异常冷酷，自语般地继续道：“谁都不会觉得不合理，因为她是他的情妇，而且已经是十多年的情妇了。谁都不会因此，而惊讶地发现，狮狂将军的遗腹子又侥幸活下来了。虽然被囚禁，但银川至少活下来了。”
“至少她活下来了。”
银川不明白她怎么会被突然囚禁的。傍晚的时候她还在铁血长城段的上游，执行一个并不算太难的任务。她的任务总是如此，不算太难，根本不需要什么力气就能解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约就是她从登上了绝境河谷的唯一女xing变成凯撒・祖蓝朵的情妇的那天开始的。
银川本以为这又一次的无聊任务过后，她就再次被召回凯撒的城堡，回归她的本职工作，做一个合格的尽责的情妇。
没想到，正如她所预料的，她的确是被召回了凯撒的城堡，只是这一次囚禁她的不是凯撒的床，而是苍母河关卡底部，被巨大的水声冲击着，cháo湿得连霉菌都没法生存的地牢。
银川站在这间只囚禁了她一人的地牢里，看着淌着水的墙壁还有被水弄湿，闪烁着的火石灯，觉得她好像在做梦，一个巨大的涡轮般的黑sè噩梦。
她经常做噩梦，只是每次当她被噩梦困扰到无法解脱之时，她都会用力地挥动她的右臂，因为她知道凯撒就睡在她的右边，只要她碰到凯撒的身体，她就会醒过来。
只要她知道凯撒还在她身边，她就会不再害怕，感到安全。这是令银川所不齿的真实感受，却也是在此时此刻唯一能令她感到安慰的感受。
站在牢房之中，她用力地挥舞右臂，希望能触碰到凯撒的身体，希望能从噩梦中醒过来，却只是徒劳一场。
等她发现她的行为有多么可笑，多么无助后，她才忽然清醒地认识到她真的被关起来了。她……银川・希望，真的被关起来了，怎么可能？难道有人不知道她是谁吗？她是谁的女人吗？
真是可笑，银川再次被她脑子里的想法弄得笑出来声。原来她这么可怜，原来十多年的情妇生活，早就将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早已不是登上绝境河谷的那个女战士，而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女人，依靠着一个男人生活的女人，一个银川最瞧不起的最不齿的情妇。
“来人啊！你们为什么要囚禁我？为什么？”银川终于崩溃，冲到栏杆边大叫。她叫了好多声，都没有人理她。
不过她依旧在叫，好像叫声越大她获救的可能xing就越大一样。
“来人啊！来人啊！来……”忽然她不叫了，因为牢房里听不到水声了。苍母河奔流的声音那么大，是不可能说没了就没了的。
银川退回到牢房zhong yāng，她忽然间发现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既然她是凯撒的情妇，那么如果不是凯撒的命令，是没有人胆敢囚禁她的。
她又退后了几步，因为她听到了牢房外的开门声，有人进来了。而且银川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他走到牢笼前，站定，转过身来，身上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穿过的黑sè军装。银川隔着牢笼的栏杆看着他，看着那双在摇晃的火光中耀眼夺目的蓝眼睛，轻轻地呼唤道：“凯撒。”
“银川。”凯撒喊了一下银川的名字，走过来，将手伸进了栏杆里。
银川迟疑了片刻，还是抵挡不住他眼睛中的力量，朝他走了过去。凯撒隔着栏杆抚摸到银川的长发，指尖抚摸着那些纤细光滑的发丝，闭上眼睛沉默地回味了一会。
然后，他松开手，放下银川的长发，另一只手从身侧抬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银sè的长剑，那是银川的大剑，也是凯撒送给她的二十岁生ri礼物。
“我的剑。”
“是的。很抱歉。”凯撒看了那剑一眼，说：“我必须收回这个礼物了。”
“必须收回？”银川凄然地一笑，退到凯撒摸不到她的地方说：“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要拿就拿走。”
“嗯。”凯撒点了下头，将剑别到了他的腰带上。
银川看着他点缀着金饰的黑sè腰带，再抬头望向他时，眼中已经胀满了泪水。
“为什么你要囚禁我？是终于玩累了，想要换一个玩具了吗？”
“银川。”凯撒再次喊出她的名字，银川望向他时，他眼中有银川读不懂的复杂表情。
凯撒望着银川，银川以为他会为自己辩解，说那些男人应该对女人说的话，结果他说的却是：“你的名字是银川・狮狂，不是银川・希望。”
“银川・狮狂？”银川问，随后就吃惊得整个人都没了血sè。
“你是我的战友落星・狮狂将军的女儿。”凯撒眨了下眼睛，面无表情地说：“很抱歉，十多年以来，我这样对你。”
“你这样对我？”银川突然发狂地冲凯撒大叫：“这样是怎样？你占有了我，毁掉了我！你这样对我？你现在告诉我，我的名字是银川・狮狂，你又是打算怎样？你打算杀了我吗？你为什么不在见到我的第一天就杀了我呢？”
“我是落星・狮狂的女儿！三十年前，狮吼城之战，是你下命令，杀了他的啊！”眼泪瞬间就弄花了银川的脸，她根本就没有怀疑凯撒说的话，她知道凯撒是不会讲假话的。一个男人到了他这个地步，是不屑更是不必讲假话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那么多年了，你riri夜夜地占有我，睡我！十一年了，我跟着你十一年了！从二十岁，到三十一岁！你突然告诉我，我是狮狂将军的女儿，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跟我的杀父仇人做了十一年的情妇！你要杀我吗？你要杀我，为什么不痛快点！为什么还要把我关在这里，告诉我这些真相！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你活下去。”
凯撒紧握着银川的剑，那把他送给她的二十岁生ri礼物，在栏杆之外深深地看着她，让时间就这样在隔着栏杆的凝视之中，停顿了几分钟之久的时间，才再次开口对她说：“马上，我就要去亲征，去攻打革命旅团了。”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以为我还会担心你吗？”银川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担心你的身体，担心你会病死在亲征的路上吗？你以为我会担心你打不过科恩・班纳，死在中土吗？你以为我会……”
“银川。”凯撒抬起眼睛望向银川，银川就自然地不说话了。
“我要去杀的人，还有你的弟弟，ri出・狮狂。”
“ri出……”银川念叨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身体里的魂魄都已经散掉了，被凯撒一句又一句，一次又一次突如其来，让她根本不能招架的冲击，弄得七零八落，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弟弟……凯撒，你到底要怎样？”呼吸之间，银川已经哭得没了人形。她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那个拥有她也被她拥有过的男人，忽然间丢下了一切名号和伪装，哭着，单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苦苦追问着她的男人：“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凯撒……我的凯撒……你告诉我，求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把我怎样？”
“银川。”凯撒再次伸出手来，银川不想过去，身体却不听指挥地跪在地上爬了过去，让凯撒可以抚摸到她的头发，她的耳垂，她面颊上的热泪。
凯撒抚摸着银川的头，低沉的声音听上去跟这个牢房里的石头一样冰冷，但他的话语却绝不是那样
“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回到你的身边，带你离开这里。等我，银川，你要做的，就是等我。”
“等你？我要做的就是等你？”银川抬起头来，凯撒没有给她告别的机会，甚至没让她再一次看到他的眼睛，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离开了这个yin暗的仿若地狱一般的牢房。
“我要做的就是等你？”银川孤独地坐在一片黑暗之中，支撑她活下去的东西稀薄到只剩下她手心残留着的那点体温。
“等你……”忽然银川想起了什么，在黑暗中叫了起来，“弟弟，我有一个弟弟？ri出・狮狂？ri出・狮狂是我的弟弟？”
ri出・狮狂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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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3月4日孔雀的发现
（） 三月四ri中午的时候，爱德华的马车停驻在了铁血长城，苍母河和暹罗河中间点的位置。从苍母河河口到暹罗河，从城墙上一路奔跑过来，或许城墙会高会低，但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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