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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帝国-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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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腿也没有了。
经过了多少时间，他忘了。
没有使尽全力吗？不……他一直在拼命。可是还是输了，他不是暴雨的对手。
那是当然，在大剑的世界里，暴雨是真神，而他呢……
他只不过是一个矿区里，浑浑噩噩长到现在的小青年而已。如果不是狮狂这个姓氏，如果不是身体里这天生的血液，他什么都不是，他什么都没有。
凯撒・祖蓝朵，定恩・麒麟，阿罗・约瑟，还有更多他不知道名字，却为了保护他而死去的人，还有……
还有他的母亲。
如果知道他输在这里，死在这里，一定会很失望。他们会不会后悔，后悔自己为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就那样白白地用掉了自己的生命。
他们会的，他们一定会！
忽然，ri出意识到一件事件，那就是暴雨一直拖着自己，却没有杀他。
“暴雨……暴雨……”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ri出也无法对暴雨恶言相向。在他的心里，这个疯狂的男人，似乎早就已经变成了他的好友，良师和生命里不可分割的部分。如今他却要死在这个人的手里，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ri出喘息着问。
暴雨没有回答，而是一直拖着ri出。两人在暴雨中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暴雨忽然停了下来，ri出听到奇怪的水响，随后就被暴雨丢在地上了。
ri出想要爬起来，随后便被暴雨抱着坐了起来。
他看到一片漆黑。
在他前方是一片没有尽头，空无一物的漆黑。整个世界就好像被分割成了两块一样。一块是散发着朦胧的ri光，下着无休止的暴雨的世界，而另一边陡然间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漆黑。雨水沿着空间的断面，大量地涌流下去，瀑布一样，却没有发出瀑布的声音。那些水根本不知道流向何处，就这样落下去，然后无声无息了。
ri出坐在两个世界的交汇处，暴雨在背后抱着他，冰冷的呼吸合着雨水爬了过来。
“五天前，你有机会可以杀我，为什么不杀我？”暴雨突然问，口气认真得不像他。
ri出已经不记得五天前的事了，却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因为我不想杀你。我……”
“你还没有杀过人。”
ri出没有回答。
暴雨抚摸着他的脸，嘴唇靠到他的耳朵边，忽然道：“睁开眼睛，ri出！”
睁开眼睛，眼前是黑夜里被火焰照亮的人间地狱。
清晨，在刚果河生命气息的大河复苏的金刚船村落，此刻已经被血和火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ri出发现他依旧坐在清晨他坐的那个地方，全身都是麻木的，一动都不能动。而他身边，有什么东西颤抖着。他看不见，却知道是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不要做声。”
ri出意识到年轻人和他身上都盖着东西，他是想让他和他装成货物。而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样想的时候，ri出看到了那些穿着第六区的蓝sè制服的男人们。他们人数并不多，十多个而已，可是在大剑的世界里，剑客和普通人的区别是巨大的。
他们应该或多或少都是剑客，不一会传入ri出耳中的话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面前的舢板上，被刻意清出来的一块空地上跪满了人。他们中也有壮年的男人，但更多的是妇女和还没长大的孩子。
“你们中是剑客的就给我老实站出来！”一个为首的军官有着一头张扬的银sè长发，那是风系剑客的标志，而他也十分为此骄傲地边说话边摇着他的长发。
“我也不想乱杀无辜，不过上面有令，不搜出剑客来，我是不会走的！”
“船上真的没有剑客……”说话的人应该是船长，ri出见过他一次。不过他话没说完，立刻就被银发男子一脚踢开。
溅出来的血从燃烧的火把前划过，好像是黑sè的。ri出想要大叫，想要大喊，身体却好像被人整个夺走了一样，连弯曲手指都做不到。
“没有剑客，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男子笑道。视线恍惚中，ri出看到跪在那里的人们开始纷纷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包括女人。被火光映照出来的浓烈黑暗中，女人低沉的哭声，融化在刚果河的水汽中。
ri出感到风送来一点点咸味，过了会他才明白那是泪水的味道。
“你！过来！”一个制服男尖声笑道，随后的画面是人群里被拉扯出来的裸身女人，尖叫声和哭喊声让整个天幕都颤抖了起来。
“不要碰她！”话音落下的时候，滚烫的人类内脏流到舢板cháo湿的地面上，流了一滩，说话的人睁着眼睛望着被夺走的女人抽搐着并没有立刻就死。而就在他死都不愿意闭上的眼前，女人双腿被人粗暴地打开，蓝sè制服的男人裤子都没脱就开始了野蛮的行为。
“我是剑客！”
“我也是！”
终于人群里接连不断地有声音传来，ri出险些要感谢上苍终于让奇迹发生。但在交火正式开始后，ri出就知道奇迹没有发生，而即将到来的是更加恐怖的地狱戏码。
一个男孩被杀死，而另外两个低级剑客被蓝衣人轻松制服，他们的笑声混进了血腥味。ri出听到根本不应该从人类口里发出来的句子：“你们见过活剥人皮吗？”
“啊哈哈哈……哈哈……”
“暴雨！暴雨！”
眼前再次一片黑暗，ri出感到暴雨的气息，痛苦地嚎叫道：“为什么要我看？为什么？”
“因为……”暴雨抬起头，ri出随着他一起向上望去，天空中是淋漓不断的大雨。
他说：“这个世界的泪水已经快要将我逼疯了。”
………………………………
第419章 升级，黑暗世界的火雨
（） “泪水？”ri出张开嘴，仿佛是忽然之间觉醒了过来，雨水，这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水，是咸味的！
如果是雨水，又怎么会是咸味的呢？
只有泪水……
只有泪水！
“暴雨……”ri出喊着他的名字，暴雨却松开ri出，转过身走进了雨中。
“暴雨。”ri出继续呼喊他的名字。
“我已经疲倦了，ri出。”
暴雨没有回头，身形渐渐被沸腾的水汽所模糊。ri出没有手，也没有脚，坐在世界的尽头，而那个世界的血腥味已经浓烈到要蔓延过来了。
他必须动，他必须升级，此刻却只能木桩一样，看着暴雨的身影缓缓离去。
“暴雨！我怎么办？舢板上的人怎么办？暴雨！暴雨！”ri出绝望地呼喊着，可是暴雨就是没有回头，一直走，一直走到消失为止。
整个世界的泪水从天而降，那万亿颗落下的液珠，让ri出第一次感到了这个世界的沉重与悲伤。
他听到尖叫声，听到哭喊声，听到女人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听到……
“住手！”一个年轻的声音颤抖地叫道。
ri出认出那个声音而心脏猛跳了起来。
“哈哈……”蓝衣人似乎是看到了很好笑的东西，那大概是类似于微小的兔子或者老鼠做最后挣扎时的丑态，轻蔑地问：“你是什么东西？你手里的木棒是打算让我从你的屁眼里，直接通到你的嘴巴里来吗？”
ri出感到年轻人的颤抖，刚才的话显然不是询问，而是在陈述即将发生的可怕事实，不过年轻人没有退缩。他说：
“我的名字，是阿狗・狮狂！”
“狮狂……”蓝衣人的声音陡然间严肃了起来，大叫道：“你叫狮狂！”
“是的，我是狮狂！”
“是的，我是狮狂！”
“我是ri出・狮狂！”ri出在泪水的世界里拼了命的大叫：“我是ri出・狮狂！我是……”
忽然间他意识到一切都无济于事，整个世界，随着雨水落下的只有绝望。也就在忽然间，他终于开始憎恨这吞并天地，没有尽头的泪水了。
火焰，他希望从地底迸发出直通天空的烈焰，燃烧，燃烧！
燃烧掉这些眼泪！
让这该死的的雨不要再继续落下来了！
“暴雨！”
“暴雨！”声嘶力竭地喊着暴雨的名字，ri出眼中滚出眼泪，随水落下来却是鲜红的一片。他大吼着，吼着那个人，那把剑的名字：“暴雨！暴雨！你给我回来！”
“你说你疲倦了？那是因为跟我一样，你在等我！”
“暴雨！你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一个人的出现！跟我需要大剑一样，你也需要我！”
“暴雨！暴雨！你给我出来！”
“出来！”
“我知道你看得见我，我知道你听得见我！暴雨！暴雨！”
找到你真正的名字，你就变成了剑！
“ri出・狮狂！”ri出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扬起头吞咽着苦涩的雨水，他的声音大到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暴雨！你听见了没有？你等的那个人就是我，你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我！我是ri出・狮狂！我是真神炼火红龙！”
“我……”
“你才不是真神炼火红龙呢！”暴雨冰冷的笑声从ri出背后传来，他回头的同时，暴雨一个转身绕到了他的面前。
ri出看到暴雨的刹那才突然意识到他站着，他的手脚都长回来了。
“我才是真神炼火红龙，而你……”暴雨看着ri出，笑起来说：“你是ri出・狮狂。”
“是的，我是ri出・狮狂。”ri出回答道。看到天空中雨渐渐小了下来。
凝望着渐渐变小的雨，暴雨忽然问ri出：“你还是不愿意杀人吗？”
“我不愿意杀人。”ri出回答道，凝望着天空中不断落下来的雨，继续道：“我不愿意，我害怕看到我的手沾满鲜血。我害怕那会让我落入地狱，我渴望慈悲的力量，却发现这个世界已是地狱。”
“暴雨，我不愿杀人，我也不会杀人。但是……”ri出转头望向暴雨，凝视着他的红眼睛对他说：“我要去救人了。为了救人，我愿意从此刻开始沉入血海地狱，我愿意燃烧成灰烬，只要能让这该死的泪雨，不要再下了！”
“燃烧成灰烬，你就没了啊，傻瓜。”暴雨说，眼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慈悲。
ri出望着那双柔软得仿佛都要哭出来的红眼睛，笑了起来，“没有就没有了嘛。我的生命，ri出・狮狂这个名字。是因为你需要，亚瑟需要，班尼需要，回音需要，圆子需要，彻彻需要！那些需要我的人需要！你看见，他看见，需要我的人看见，才存在的。
“暴雨，轻声唤出暴雨的名字。”ri出凝视着他，在他的红瞳中看到了自己，“你应该早就明白，我们的生命，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如果不是因为这片土地上有人需要，就一钱不值，就没有任何意义！”
“暴雨，和我一起燃烧！”
“化为灰烬吗？为这个世界？”
“化为灰烬，为这个世界！”
“哈哈哈……”暴雨的笑声响起，但那忽然间变得异常模糊，遥远的地方，他冲ri出大声喊道：“老子等了十亿三千万年等的就是有人跟我一起寻死啊！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雨声突然停了。
ri出睁开眼睛，看到阿狗拿着一根棍子，满面泪水，咬着牙双腿发颤地对着朝他一步步走过来的制服男。
“你说你叫狮狂？”制服男，再一次问道，手里一把红sè的大剑已经拔剑了。
红sè大剑？火系剑客啊？
哼……
来得正好。
“我叫狮狂！”
阿狗抱紧了棍子，退后一步不小心踩到了ri出的脚。他突然意识到身后还有ri出，而连忙朝另一边退了过去。没想那把红sè的大剑就那样朝他的肩膀劈了过来，大剑带着火焰，炙热的温度，导致剑锋还未砍到阿狗的肩膀，他就已经忍不住疼得尖叫起来。
这一回他是死定了，再也见不到妹妹了，在获得了名字的第一天就要与这个世界告别了。再也……
忽然，阿狗发现他没死。
他眨了眨眼，睁开眼睛，看到那把红sè的大剑悬在他的肩头，却被人用手抓住而没办法砍下来了。
慢点，这把剑在烧呢，用手抓住，那岂不手都要被烧坏掉吗？
大剑的主人显然和阿狗有着一样的疑问，为什么眼前这个浑身脏兮兮，瘦骨嶙峋裤裆里还好像挂着一坨屎的男青年可以用手抓着他的大剑，而不会被烧焦呢？
奇怪呢，好奇怪。
不会被火系大剑烧到，按照一般常理推断，有两种可能：一，他根本就不是人。二，他也是火系剑客，而且级别比自己高一些。
眼前的男人光着上身，身上脏兮兮的，但也实在找不出大剑痕的痕迹。难道说他的大剑痕在屁股上，那一条仿佛包着屎的裤子里？
大剑痕长在屁股上，他是用菊花迎接大剑的吗？
应该是这样的！
自行作出判断的制服男冲后面喊了句：“让老子一个人跟他玩玩！”随后转过头来冲ri出喊：“你是火系剑客！”
“嗯。”ri出点点头。
“那就把剑拔出来和大爷我一对一玩玩！”制服男用鼻腔笑了声，摆出认真攻击的姿态。
ri出环视一周，扫了眼他那些随时准备过来帮忙的制服朋友们，冲他点了点头，说：“我拔剑了哦。”
“拔！拔！反正都是要被活剥皮的，你就慢慢拔！哈哈哈！”制服男狞笑道。
“嗯。”
ri出又点了下头，看到手腕上的手环才恍然大悟般地对男人说：“等我一会，我的大剑痕被封住了，要先把大剑痕弄出来。”
“啊？”男人愣了一下，随后ri出就当着他的面，把手腕上的手环打开了。
那是只有进入第三阶才能打开的东西，ri出轻松地两下就将它除掉了，因为……
“抱歉啊，让你等这么久。”ri出解开最后一个脚环抬起头来，两颗火星子绕着他的左耳飞过，两只环状的耳环一黑一白，晃荡地出现在他的左耳耳垂上。他不爽地用手指打了下那双基佬得不行的耳环，借着火光，看到深红的细线从他的指尖开始渐渐爬满了他的左臂。
妈的！除了耳环，现在他还有了一手的红指甲。
ri出不爽到极点，正要发泄之时，听到面前的男子颤抖地问：“那是……回文塔图吗？”
“啊？”ri出愣了一下，随后终于对自己身上的大剑痕有了兴趣一样地把那条恶心的裤子脱了。
他全裸地站在男人面前，看着自己布满大剑痕的左臂，往下望去身上的其他地方却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他觉得奇怪，忽然看到男人盯着他的脖子看，于是问：“我脖子上也有大剑痕吗？”
已经被回文塔图弄到说不出话的男人点了点头，ri出转过身去，让火光照亮他的后背，这回才总算放下心来。他的背上一背的红sè花纹，凌乱的花纹终于显出形状来，那是一条龙飞腾在火焰般的云朵之中。
“你……”男人结巴着，完全不能言语了。
ri出转过身来，对他说：“我是ri出・狮狂！”
………………………………
第420章 火焰，照亮我的封神之路
（） “ri出……狮狂……”
制服男结结巴巴地说，手里的红sè大剑在颤抖。而ri出却在此时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望向了天空。
不知道为何ri出要抬头望天的男子，在迟疑了片刻后用yu泣的声音冲他背后的同伴大吼：“你们还在等什么？他是ri出・狮狂！快……快……快来救我！”
“快……”男子惨叫着，回头望了眼，突然绝望地瘫坐到了地上。他的同伴，方才还在金刚船上耀武扬威的第六区军士们，被黑暗中的火把照亮，此刻正如被火焰惊吓到的老鼠一样四散逃逸呢。
运气好的在慌乱中爬上了他们登船用的小船，运气不好地，直接落入水中，正扑打着浑浊的河水和男子一样大声呼救着。
ri出・狮狂，这个名字本身已具有魔力！
ri出依旧望着天，刚果河上，夏ri的天空，群星密布，黑暗仿佛一条滚动的河，而那些布满河道的繁星就是夏至时节女孩们放到河中祈愿的灯火。
每一颗星都是一个愿望，每一颗星都是一点希望。
ri出低下头来，他不需要唤出他的大剑，但那不是因为他打算放过这群在金刚船上残忍地胡搞了一通的军士，而是对付这样的角sè，他已经不需要再呼唤出大剑了。
“火。”
轻声说，ri出抬起手来，一点如烛火般的莹莹火光在他掌心燃烧了起来。他望着他掌心的火光，他面前已经吓到尿裤子的男人也望着他手心的火光，脸上显出些许疑惑和侥幸交杂的表情。他大概是没想到ri出这样的剑客，呼唤出的火焰也只有这么小一点。
ri出・狮狂？不是说他被凯撒打死了吗？或许……他受了重伤，还未愈合也不一定，或许……男子眼中显出一丝希望。ri出从他眼中看到那丝希望，随后便无情地掐灭了它。他将视线移开，男子也随着ri出将视线移开，他看到了火……
如烛火般的微小火光，却将整个金刚船四周的黑sè彻底驱赶，整个金刚船还有它身下的河水，头顶的天空如被投入烛火中一般明亮，因为那不是一点烛光，而是十万，百万，千万，亿万点燃烧着的星星之火。
仿佛天上的繁星一时间齐齐沉入地下，而在火光中抬头，那繁星也确实看不清了。
逃跑的人们，在刚果河浑浊的河水里扒着水的，在小船上用牙齿咬着拴在金刚船船身上的麻绳的，还有ri出面前的男人，扭曲的脸被火光照亮。
然后他们集体听到ri出的声音，他说：“你们不配拥有大剑！”
说完，男人眼中静止在空中的烛火突然动了起来。撩动的烛火中，他开始惨叫，随后便看到那烛火汇聚在一起，无法摆脱地仿佛上万只蝴蝶闻到了血的味道一样停落到他的胸口。
等男子终于明白那是火焰燃烧着他的胸膛时，他抬起眼帘，看到火光中的ri出目光冰冷，低着头看着他，神情如神明般威严。
他说：“燃烧，大剑！”
燃烧！大剑！
滋的一声，男子感到他胸膛里有东西燃烧了起来，那不是他的心脏，不是他的血肉，而是那把和他融合，赋予他魔力的大剑！
恍惚中，他终于再一次看清了火的形状，它燃烧着，啃噬着他胸膛里面那把剑，在黑暗中发出妖艳的颜sè和炽烈的光芒。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男子居然在看到它的时刻觉得温暖，觉得舒服，觉得……
自己仿佛被这火光净化了。
所有嗜血的记忆，所有因为这把剑而沾上的鲜血，所有杀戮的画面，在火焰中，随着那把渐渐被烧得焦黑的大剑，都不再存在了。
这样也挺好的。
男子嘴角露出孩童般纯净的笑容，眼中印着火光，停止了呼吸。火焰也终于烧上了他的身体，带着他脸上的笑容和他一起随烈火焚入天际。
“火焰！”再一次命令，万千烛火回到ri出手心，金刚船上再次只剩下那些照明用的火把。
孤独的火焰中，穿蓝sè制服的男人们都不见了，剩下的人，是金刚船上获救的众人。ri出手心里握着最后的火焰，想要熄灭之际，看到阿狗全身朝他动了一下，好像要抢救那火焰一样伸出了手。
ri出忍不住笑了，弯腰将那朵最后的火焰送到了阿狗的面前，阿狗感激地伸出手要去拿，却被一个声音喊住了：“阿狗！”
“不要靠近他！”那个声音大叫着。
ri出和阿狗同时朝那个声音望了过去，说话的人是金刚船的船长，一个五十多岁干瘦但是很强壮的男人。
阿狗不解地望着船长，随后更不解地望向其他人。面前的人根本不像是被救了，望着ri出，他们脸上反倒露出更恐惧的表情。
“你们怎么了……他救了我们呢。”阿狗疑惑地问。
这何尝不是ri出内心的疑惑，不过他没有问出来。苦涩的味道从胃里爬出来，ri出知道离开这条船的时候到了。
“他……”船长用了一点力气才没让自己退缩地冲阿狗大叫道：“他不是救我们，他是害我们！给人知道ri出・狮狂在这里，我们所有人都要死，所有人都会死！”
“ri出……狮狂？”单纯的阿狗依旧不解。
ri出看着他面前的众人齐齐后退，淳朴的面孔被火光和恐惧换了个颜sè，须臾间便明白了船长的意思。
“阿狗回来……他……”船长颤抖着拿起一只长竹竿对着ri出，明知道这没用却摆出攻击的姿态冲ri出大叫道：“他是魔鬼！会让我们全部都死掉的魔鬼！”
“魔鬼！”
魔鬼。
“我会走的。立刻就走。”ri出说完，朝着面前的众人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个头后，他爬了起来，听到了人群里暗流着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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