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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帝国-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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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心情很不好,随时都打算跟人干一架似地。
看到黑沙垂头丧气地走过来,亚瑟都还没做什么,班尼就阴阳怪气地说起来:“哟,爽完了。开心,少校。被女孩子追打什么的,好爽的。”
黑沙狠狠地瞪了班尼一眼,但是出于和日出,亚瑟一样的原因,他没敢招惹目前这个流氓状态的班尼。
日出看到他肚子旁边还有一个果实,于是丢给黑沙。黑沙一把接住,用指头捅开果实的硬皮后,也不用吸管,水系剑客的他直接拿着大果实,里面乳白色的汁液就倒流着往他口里去了。
“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班尼看到另外三个浑身都是大剑痕的家伙,都挺着肚子躺在那里吃水果,心情更加糟糕,一脚扬起一堆沙子,踢日出肚子上了。
日出看了他一眼,依旧不生气。
班尼……
正处于一个特殊时期,就跟女人会有更年期一样,他现在正处于比更年期更难受的戒烟期。船上没有香烟,一根都没有!
虽然他口里说吸烟只是为了掩饰他的撒拉人身份,但显然――日出又看了眼此刻绑着小辫子,裸上身,短裤挂在胯骨上跟小混混一样的班尼,很明显他都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啊!
“不吃水果,你去跟女孩子们玩去啊!”黑沙很快就把肚子吃圆了,一脸怨气地说:“现在的姑娘们眼睛都是瞎的!这么好的男人不喜欢,就喜欢那些弱鸡和娘娘腔!”
“母猪看到你身上的东西也会怕的。”班尼完全是在找打地说。
“白癜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黑沙回骂道。
班尼立刻来劲了地继续说:“所以我才要穿西装啊,什么破船没烟就算了,西装还每一套!”
“这么热的天,穿西装!日出,你招人的时候,怎么想的?”
别找我!日出正逍遥快活,可是这就是身处妖怪团的悲哀,你不惹麻烦,麻烦还是要来找你。
“是啊,日出,你招人的时候,怎么想的?”关键时刻,亚瑟自然而然地跑出来搅局。
“大爷,你好刺眼,麻烦你一边去好吗?”日出听到亚瑟乱搀和就来气,再加上他那身奇怪的大剑痕,在阳光之下就跟湖面似地,闪闪发光,弄得他头昏眼花地,于是一个没注意随手就用脚踢了他一脚。
踢完亚瑟,日出就后悔了。
果然,亚瑟把手里的水果往地上一摔,砰地就站起来了,脸上带着就等着这一刻的兴奋劲。
“**找打是!”
你看你的脸,根本就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惹是生非啊!
日出瞪了亚瑟一眼,想着怎么把他拉回来重新吃东西看美人。就听到班尼早就等不及地叫起来:“亚瑟,你什么玩意,一年四季挑战团长,不想活了是吗?”
“喂!说好不打架的,你们两个不守规矩,不要怪我出手哦!”
好,陡然间日出的悠闲日子没了,三个被女生排挤,戒烟,闪光,很可怕的男人一见机会成熟,自然而然地就入戏了。
“哎……”日出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我怎么就跟这么几个活菩萨搞在一起了。眼看危机一触即发,让人开心的卡夫少尉终于在沙滩的另一头出现了。
卡夫少尉喘着气,一副快要累死了的样子跑过来,看了剑拔弩张的黑沙,亚瑟和班尼一眼,就跟早就习惯他们这副样子了似地,连叹气都懒得叹了就喘着气对黑沙说:“少……少校……”
“什么?”黑沙心情不好地问。
卡夫喘着气,过了一会才说道:“那边……伊索尔少尉叫我叫你过去下,有点麻烦事。”
“什么麻烦事?”见卡夫吞吞吐吐的,黑沙来气地大声说:“说就是了,真瞒得了这几个人?他们都是妖怪呢!”
“谁他妈是妖怪啊!你才妖怪呢,我是得了白癜风!”班尼果然是已经疯掉了。日出连看他的劲都没了,撑着树干爬起来,看了卡夫一眼说:“到底啥事啊?。”
“……”卡夫又喘了口气,看来是终于下了决心,说:“有人不打算走了。”
“不打算走了什么意思?”黑沙沉声问,问完不等卡夫回答就往他来的方向去了。日出连忙跟上黑沙,虽然是突然事件,但他好像早就准备着有人会这样做了一样,听到这样的消息,不感到突然只是觉得有些失望而已。
………………………………
第461章 聚合离散人间道
穿过一片茂密的肚子很大跟大号萝卜一样的树木组成的树林,在岛的另一边,一个山洞口,十几个男人,年龄都过了四十。快速看过去,有跟日出他们一样身上穿着沙滩裤和花衬衣的,还有穿白色军装的,显然,这是一个被解放的剑客和茉莉花号上的船员的组合团体。他们坐在茂密的树林旁聊着天,等着黑沙和日出他们。
一见他们到来,众人立刻绷紧了身体,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领头的一个老者,嘴唇开合几下就是没敢发出声音。
所以干脆得萝卜一样,先开口的是黑沙:“你们不打算走了?那怎么办?留在这里。”
“山洞里,有房子,山后面有坟……”一个中年男人开口说:“看起来,之前落难的船队就是在这里……”
黑沙根本无心听他们说下去,挥手让男人打住地问:“所以你们也不想走了,就打算在这个岛上过一辈子?”
“这个岛很大,比前几天遇到的岛都大。”男人支支吾吾地说,下一句还没露出头。
黑沙就冷笑一声,道:“的确很大,差不多快有三百平方公里,比群龙岛都要大了。”
黑沙说完,男人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看到那道光,黑沙表情却更加阴暗下来,冷笑着说:“亚瑟一上岸就飞到天上查看过,我不会骗你们。”
“而且这里植被丰富。岛上又有水源,确实能供你们生活所需。”亚瑟补充道,声音裹着层很厚的寒冰:“我侦查时带着回音。”
“洞里人居里留下来的资料也是这样说的,你……”说话的男人小心地抬起头说:“少校,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黑沙断然说道,转头对卡夫说:“剩下来的事,你料理就好了。”
说完,就如他如风般来,也立刻如风般走了。
日出追上黑沙,连忙问:“这么快就决定了?你不留他们?”
“日出团长。”
黑沙转过头来,望向日出,嘴角在笑,眼神却明显在哭,“你是才升级为星辰剑的,很多事还不习惯我不怪你。不过……我从有了这身大剑痕后,十多年了,有个道理我比你清楚得多。”
“什么道理?”
“这个世界上能跟你我这样的人一起并肩走下去的人,寥寥无几。苟且偷生虽然可怜,但也好过把命赌上。他们和我们不同。”
日出感到一丝悲凉,却不禁对黑沙产生了英雄重英雄之谊,诚恳地问道:“哪里不同了?”
“他们还活着,我们……变成这个样子后,就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要么死,要么就这样一直战斗下去!”
说完,黑沙转身向茉莉花号走去,命令道:“卡夫,给我把船上的广播开开。”
从登陆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半小时,按照前面几天的规律,再过最多一个小时,船就会自行离开岛屿,向前方继续飘去。
所以黑沙没多废话,等几个男人简单介绍完他们发现的东西,后就站起来开口了。
“你们也看到了。”
面对着满满一沙滩的人,茉莉花号上的士兵,还有原来的囚犯,黑沙从男人手里接过他找到的日记说:“这上面写着,过去五十多年里,一共有七艘船遇难后都来到了这里。他们中的三艘船的船员都选择留了下来,在这个衣食无忧,天堂一样的海岛上过了一辈子。”
“另外四艘船……”黑沙扫了众人一眼,冷酷地说:“我不骗你们,他们中没有一个出了十八重海的。”
说完,现场一片寂静。
黑沙沉黑的眼眸,蛇一样再一次缓慢爬行一圈,回来之后,他好不罗嗦,直接开口说:“第三重海十倍海是什么玩意,我不知道。不过后面的九重,巨大海,硫磺海,龙王海,哼哼……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中想留下来的,我说过,我不拦你们,无论是我的船员也好,船上的其他人都好,我给你们五分钟选择。五分钟后,要跟我走的,就上船,不上船的,咱们就此别过。”
黑沙说完,日出看到茶茶犹豫了一下,旋即转头就带着姑娘们上船了。果然是他的女人!自豪之余,他在心里暗自发誓,绝对不能让女人们跟着他们一起送死!一定要出十八重海,他和亚瑟,班尼可是要封神的人呢!
这样想着,日出心里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劝劝那些动摇了的人。但他才要开口,就被一人按住了手。
日出转头看到是黑沙。
黑沙就跟知道他想干嘛一样摇了摇头。
日出回想着黑沙对他说过的话,想起他说话时凝重的表情,呼吸跟着沉重了许多的同时,放弃了说话的念头。
另一边,回音手里还抱着一只排球,事起突然,望着陷入两难抉择的众人犹豫了一会,开口说:“大家真要一辈子留在这个岛上吗?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还是请大家不要……”
“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黑沙突然一声断喝。回音立刻闭嘴之际,脑内再次一万只红河牛狂奔而过,**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我操!老子身上也是一身的大剑痕好,虽然不是回文塔图,但有在你眼里真的就那么弱吗?啊啊啊!!!
“你……”回音还要说什么,忽见日出,班尼都一脸凝重的,特别是班尼……连那个尼古丁重度中毒的疯子此刻都安静得吓人,回音好歹终于忍住了,只是一双绿眼睛拼了命地在那里砍黑沙。
“五分钟到了。”
突然黑沙再次开口,根本看都不看其他人,便转身向茉莉花号走去。陆陆续续地有人跟上了他,不过却有大批的人选择留下了海滩上。
回到船甲板上,日出往下望去,一片人头,一下子居然看不出到底有多少个。
“把船上的瓶装水,还有罐头,都留给他们。”黑沙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日出转头去看,看到黑沙正张罗着将茉莉花号左船沿边掉着的四条救生艇放下去,也留给岸上的人。
“船上的剩下的燃料蓝星石,也留给他们一半。”黑沙说着话,一个人向船尾走去。
卡夫少尉跟在他身后,不停地问:“蓝星石也留给他们一半,我们怎么办?”
黑沙远远地瞧了日出还有他身边的亚瑟,班尼一眼后说:“有那几个怪物在,你怕什么。”
“他们……如果死了呢?”卡夫倒不是恶意,完全是处于一个鸡婆的管理者正常的思维问道。
“如果我们几个死了,也就没有然后了……”黑沙笑着说了一句,摆了下手,好像是不愿再被人打扰,对卡夫说了句:“你安排,便独自离开了。”
“喂!”日出望着黑沙孤独远去的背影,心里想着什么正不知是何物时,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
日出回头看到是混混脸的班尼,口里嚼着一块木头,一脸凶样地对他说:“也不知道尼奥那小子把我们的招聘广告登出来没?”
“招聘广告!”日出忽然豁然开朗地大叫道:“对哦,我们团还缺一个水系剑客呢。”
“哼……”看来日出错误地估计了班尼尼古丁中毒的程度,他点醒日出,根本就不是为了帮忙,而是为了狠狠地泼日出一瓢冷水:“第九区的少校呢,你就死了这条心!老子如果还能在剑客月报混下去,会跑到你这里来当副团长,一帮萝卜白菜的农民队友。为了女人跑到海上来,回不去了,老子真是作死了才会跟了你这么个……”
好,就这样,只要班尼不骂亚瑟,不跟亚瑟干起来就行了。日出无奈地望向大海,双眼放空,仍由班尼拿着他发泄下去。
远方呼唤我的号角。
黑沙望着遥远碧蓝天空中薄纱般的浮云,黑色的眼中浮现出那些过去的人的样子。他们中有明日桥基地里原来跟着他的将士,还有破云谷关卡死在他面前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
想到此刻自己居然穿着沙滩裤在这传说中的妖怪海里逍遥,黑沙禁不住一阵自嘲的冷笑。笑完之后,脸上却只有凄凉。
“你把水和罐头都留给他们了,我们怎么办啊?”忽然背后一个声音说。
黑沙愣了会,拍了下脸,恢复他惯常挂在脸上的慵懒表情,回过身去懒洋洋地说:“船上有我,又有你,就不会缺吃的嘛。小可爱。”
“谁他妈是你的小可爱!”回音大骂一句,转头看到屎蛋撒着娇就跑过来了。无奈地摸了一会狗狗,转头还要跟黑沙说上点什么却见他已经再次转过身去,望向远方的大海,光是背影就已经足够凄凉。
“黑沙。”
回音走到船沿边靠在栏杆上,转头望向黑沙,视线很自然地聚焦到他脖子上挂着的深蓝色吊坠上问:“那是什么?”
“这是龙牙,我的剑最后的部分。”黑沙低头说,拿起龙牙,无意间看到两个尉级军官居然也选择留在了岛上,而没能抑制住眼中的凄凉和惋惜,道:“你应该听说过超级月亮剑和星辰剑的不同。”
回音点了点头,看到黑沙笑了下,说:“终有一天,我会吞下龙牙,变成完整剑,变成怪兽。然后……”
“然后怎样?”回音有点急迫地问。
黑沙转过头来,冲他顽皮地笑了下,说:“你要记得每年带一头牛到海边来喂我哦。回音小可爱。”
“……”小可爱你妹啊!
回音险些一脚踹过去,但压抑住内心对黑沙一贯的厌恶,他捕捉到了那一句调侃后黑沙眼中划过的苍凉。
“这种玩意,你该早点扔了。”说完,回音就要去夺黑沙脖子上的龙牙。黑沙一把避开,表情忽然间凶狠起来:“你干什么?”
“帮你做你早该做的事!”
“为什么?”
“因为……”回音忽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心软吗?还是处于一贯的温柔。犹豫之际,头顶忽然传来黑沙轻如烟尘的笑声。他抬头看到黑沙・流云望着远方,脸上有他从未见过的深刻表情。
他说:“回音,我们算是朋友了。”
“算是了。”很想说不是,不过回音最后开口却这样说。
“哼……”黑沙又笑了下,转过身去,望向大海,过了一会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回音,我会带着你们出去的!做第一个走出十八重海的人!”
………………………………
第462章 改变世界的漩涡
逍遥的日子又过去了两天,在进入珍宝海后的第六天,也就是九月八日左右,茉莉花号再次被一座大岛吸引,这一次又有人留在了岛上,甚至还有几个女人。
傍晚,伴着清凉的海风,黑沙在甲板上清点人数。
卡夫清朗的声音传来:“茉莉花号,现存总人数四十五人,其中一组医药组,含组长彼得・明五人。二组船务组,十七人,无组长。三组生活组十一人,含组长奥冲上尉和彻彻。第四组含我和回音大哥,共八人。剩下四人机动组。”
“哦”黑沙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只问了一句话:“女孩子还有几个?”
“还有十个!”一个响亮的声音回答道。黑沙瞟了眼说话的女孩,看到茶茶美丽的脸后长叹了一口气,嘟囔了句:“为什么鲜花总是被**了。”再转过头来对卡夫说:“船务组重新编队,撤五人到第四组,生火做饭,我们……”
他停顿了一下,说:“一定能走出十八重海的!”
“是!少校!”卡夫立刻大叫着回应,回头却发现身后没有一个人跟他一起喊。忧郁顺着暮色爬上他的脸,不过没爬稳就听见了班尼崩溃的尖叫声:“肯定要出十八重海啊!不然我就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能出十八重海的。”日出瞧了眼崩溃地班尼,跟着说。紧接着一声跟着一声,不断地有人说了出来:“我们能出十八重海的。”
接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也不算激昂,但是那一遍一遍传导过去的样子让人感到非常欣慰。
又是一夜的来临,日出抬起头看到漫天星斗,时光在这与世隔绝的大海里好像都被拉长了。每天就是吃和睡的日子,让他暂时远离了中土的杀戮和纷争,好像那一切都变成浮云了消失了一样,其实……
那只是幻觉,在他在珍宝海逍遥的时刻,一场惊天巨变正在悄然发生。
两件事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看似突然,却都是预谋已久的事情的发生,将彻底改变整个中土乃至世界的格局。
九月六日,是索伦尔到访孔雀城的日子。
阿兰卡的银行行长正德・凯旋已经快要变成寄生瘤般长在约瑟夫・查德的寝宫外了。银行中空,索伦尔又已经六天没有接到过他的宝贝女儿的电话了,能够拖到九月六号才来孔雀城,不可不说是一个奇迹,约瑟夫・查德创造的奇迹。
太阳才刚刚升起,约瑟夫就踏过满是露水的草坪,越过一道一道的警卫,来到孔雀的白色庄园位于最南边人工花园的尽头,一座临水的小楼出现在他的眼前。
孔雀喜欢水,特别在受伤的时候。
走上小楼,约瑟夫才发现他的背已经被汗水打得透湿了。九月的孔雀城依旧炎热,但清晨是非常凉爽的。
约瑟夫在推开挂着白纱的大门时,没敢发出声音。看到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没有人后,才放开声音地关上门。
孔雀坐在临水的露台上,全身舒展地裹在舒适的白衣里,一脸宁静安详地望着露台下泛着波光的水面。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冲约瑟夫笑起来。一时的晃神,等约瑟夫清醒过来,他已经走到孔雀身边,半跪半坐地依靠着他一同欣赏起远方大平湖畔升起的太阳来了。
宁静中,约瑟夫终于感到片刻清凉,原来孔雀城的清晨风如此地和缓凉爽。
孔雀身上有着干净的味道,那一方面是令人愉悦的,另一方面也说明他没有好完全。过了一会,孔雀略微坐起来,约瑟夫的视线随着他的身体摆动,摇晃之间,他记起了一个做了几次的梦。
梦里,孔雀是女人,而他整宿整宿地摇晃着他的腰肢,听到他流着泪声音嘶哑地在他身下呻吟,哀叫着渴求更多。
“该打点的人都打点好了吗?约瑟?”孔雀低沉的男性嗓音将约瑟夫从迷梦中叫回来。他红了脸,一时间都忘了之前那些让他担心的事了,此刻被孔雀一问,忧郁的事再现眼前,他深呼吸了几下,调整了心跳才说:“该打点的人都打点好了。不过还有几个……”
“几个?”孔雀打断他问。
“三……个。”约瑟夫依旧支支吾吾地,“都是索伦尔的老臣,老顽固,怎么都说不通。”
“哦,那么……”孔雀沉思了一会,问:“他们现在在孔雀城。”
“在。”约瑟夫回答时声音有些颤抖。他明白孔雀的意思。今晚,他将在孔雀城最大的赌场彩虹赌场的宴会厅设宴,用的借口是要宣布一个好消息,并放话出去说是安娜・查德育有身孕了,但事实他和孔雀都知道安娜・查德不要说有身孕,连小命都早已不在了。
不过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第六区各城各地的权贵都聚集到孔雀城,还有索伦尔・查德。关键是索伦尔・查德。
没错,这是一个鸿门宴,而约瑟夫长这么大从没做过这样轰轰烈烈的事过。
“如果失败了怎么办?”想了很久,约瑟夫还是忍不住问。
“哼……”孔雀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疲惫,道:“那也没什么,不过是去流亡而已。”
“流亡?我?”约瑟夫显然受惊了。
孔雀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心,面上却露出让人怜爱的微笑,指尖拂过约瑟夫的面颊道:“不会失败的。只要他们来了孔雀城,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就不会失败。”
“孔雀……”
约瑟夫心中依旧很怕,但出于一种奇怪的心情,他不愿让孔雀看到他的软弱和无能。就好像男人想要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好好表现一样,他想让孔雀看得起自己。
说是他的宴会,但实际安排和操作的人都是孔雀。其实这是约瑟夫到孔雀城后的常态,但渐渐地,不是讨厌,也不是害怕,他就是……想要变成指挥的那个人,那个英雄,那个了不起的人,让孔雀对他刮目相看,让孔雀就这样,安安心心地住在小楼里,漂漂亮亮的……
“约瑟……”约瑟夫突然听到孔雀的叫声,抬头看到孔雀一脸关切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我没事。”约瑟夫说了谎,他不光脸红了,身体也起了明显的变化。但他是毕竟是大家公子,顶级贵族,很快就迫使自己恢复平静,望向孔雀问:“你晚上在哪里?”
孔雀嫣然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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