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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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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近前,打量了一眼崔耕手中的大碗后,眯着眼睛连连摇头,笑着打趣道:“哟,少东家,买卖都做得这般大这般红火了,咋还吃得这么素?小九啊,赶紧的,去坊口的食肆切上两斤上好的熟羊肉给你们公子打打牙祭,算我账上!嘿,吃什么汤饼啊,这哪里是崔少东家吃的东西?”
汤饼也叫面片汤,即将和好的面托在手里撕成片儿,下锅煮熟,既省事儿又方便,在大唐各地的街边小吃摊上随处可见。如果面片汤里不放点羊肉的话,价格是很便宜的,非常受南来北往的行脚商们欢迎。当然,这种面片汤在田文昆这种有点小钱的主儿眼里,就是穷人才吃的玩意了。
听着他的调侃,崔耕也是嘴角一咧,继续双手捧起碗来滋溜滋溜喝完最后一口面儿汤,抹了一下嘴才放下碗,道:“田掌柜的,恐怕再过些日子,你我连这汤饼都吃不起啰!”
“啊?”
田文昆看着崔耕这架势,不像是在说笑,又想着路上初九那小厮跟自己半清不楚的复述醉仙楼饭局一事,不由变了变神色,正经问道:“这话怎么说的?您瞧,初九那小厮路上跟我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就说您跟曹家小姐私会醉仙楼,最后连饭都没吃上半口就散了。怎么着?莫非咱们这买卖,曹天焦那老狐狸又想插上一杠子?怕您不同意,直接让闺女出面了?啧啧,这连美人计都使上了,切,曹天焦这老家伙,就这点出息!”
“嗤,私会个球啊!还美人计……”
崔耕听着不由好笑,摇头道:“小九儿这没用的家伙,连传话都传不全乎。不过也不怪他,我跟曹月婵在雅间里,他在楼下候着,发生的事儿他也不太明白。倒不是曹家又出什么幺蛾子,就这事儿咱还得感谢曹月婵,不然真是到最后还被蒙在鼓里。事情是这样的……”
紧接着,崔耕将木兰春山寨酒的事儿一五一十,详详尽尽地田文昆道了出来。
田文昆一边听着,一边脸色急剧变幻着……
最后,噗通一声,田文昆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气急大骂:“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玩意,居然躲在背后干这种绝户的事儿啊?让我揪出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田掌柜,你想多了……”
崔耕嘴角一扬,从袖兜里掏出曹月婵给他的那份假酒资料,在手中轻轻一抖落,道:“这次事件明显就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计划,哪里是一个人能干得了的?瞧瞧吧,你想知道的都在这张纸上。从曹月婵手中拿到这份资料,我可是花了不少气力!”
田文昆急急一把抢过来,摊开细细瞅了起来,越是看下去,脸色越发凝重,眉头都快拧成一个大疙瘩了!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田文昆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低声唾骂道:“真是一群不知廉耻的家伙,薛氏酒坊的薛松年、四海货栈的彭泰、方氏酒坊的梅姬和方铭、莆田县的苏家、泉州府的林家……这些人怎么就能凑到一堆儿去了呢?”
崔耕听着田文昆挨个挨个念着名字,倒也不慌不急,而是略有调侃地说道:“是吧,是不是觉得很神奇?这么多牛鬼蛇神居然都凑到一堆去,果真应了那句话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年头只有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哪有惜命不要钱的人呐!”
田文昆摇了摇头,叹道:“少东家,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这个时候还心情说笑。真如曹家小姐说得,再过三两日这些假酒开始在泉州府兜售,那损害的是咱们木兰春酒的名声啊!万一这假酒再喝出点什么事儿来,或者牵连到御用贡酒之事,我看你到时怎么笑!”
“不笑难道还哭不成?”
崔耕拱手抱拳,摆出一个作揖的架势,乐道:“难不成还跑到薛松年、梅姬他们跟前,苦兮兮地求他们,大爷大妈大叔大婶,行行好,别冒我们家木兰春的名头造假酒了,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这样?”
“嗤……这怎么可能?”
田文昆也被崔耕给逗乐了,连连苦笑道:“少东家,得想个法子整治,最好是打掉这个假酒坊啊,不然此事贻害甚大啊!”
“咳咳……二郎啊!”
此时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茂伯突然建议道:“不如报官吧,此等卑劣之事,衙门肯定会受理!”
“对对对~”小九这会儿也接过话来,义愤填膺地附和道,“他们敢以假乱真、冒名顶替,败家咱们家酒坊的名声,咱们就去衙门告他们去!到时候告他们一个倾家荡产,统统让县令老爷抓去牢底坐穿,就不信治不了他们了!”
崔耕看了两人一眼,摇了摇头,冲田文昆努了努嘴,道:“你俩太想当然了,你们问问田掌柜,这事儿报官怎么样?”
“没用!”
这边田文昆还不等两人吱声儿,立马回道:“先不说他们还开始卖这假酒,就冲他们选得这假酒坊的地方,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报官!”
说着,田文昆扬了扬手中的那张纸,道:“他们没将这假酒坊设在清源县城里,而是选在了仙潭村。你们总该知道仙潭村在哪儿吧?”
“小的知道!”
初九说道:“上次我跟公子从泉州府回清源的时候就路过仙潭村,那地方是咱们清源县跟隔壁莆田县的交界。”
田文昆微微颔首,道:“没错,这仙潭村就在两县交界处,而且那村子早就没什么住户了,基本属于清源县衙和莆田县衙都不管的地界儿。你上县衙报官,衙门也不一定会受理。”
“原来是这样啊!”初九和茂伯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崔耕嗯了一声,道:“田掌柜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分析得丁点没错啊。报官这条路呢,估摸着是不行。再说了,再有两三天他们就开始在泉州府售卖假酒了,就算清源县衙肯受理此案,时间上也来不及了。真的等他们把假酒开始往外卖出,都进了泉州府城的食肆酒肆,咱们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木兰春酒的牌子算是毁了!不过嘛——”
崔耕话锋一转,突然笑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啊?”
“真…真的吗?公子!”
“崔少东家,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随着茂伯和初九的一惊一乍之后,田文昆顿时转忧为喜,叫道:“既然你早就有办法了,又何必这般吓唬田某呢?我就说嘛,崔少东家胸有沟壑万千,这点小小麻烦怎会看在眼里?嘿嘿,快说说,到底有什么法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田文昆这话在崔耕听来,尽管是奉承话,不过还是挺受用的。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鼻子,笑道:“利字头上一把刀,既然这些人因为一个利字扎堆在一起狼狈为奸,那么要破这个局同样离不开一个利字!有位圣贤曾经说过,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哪位伟人?我咋没听过?”田文昆琢磨来琢磨去,貌似古代圣贤诸如孔孟先师,都没人讲过这句话啊。
崔耕摇了摇头,笑道:“你读书少,你没听过正常。”
说罢不再理会田文昆,而是向茂伯问道:“老管家,这莆田县的苏家,你总该熟吧?说起来,跟咱家还沾着点亲呢!我那嫂子回娘家可有些日子了。”
“啊?”茂伯霎时记起,抚着额头说道,“公子不提老朽都险些忘了,绣绣夫人不正是……”
“九儿!”
崔耕冲初九挥挥手,差遣道:“去,把我二娘叫来,这趟差事儿还真少不了她!”
“得嘞!”
小九儿转身疾跑,一溜烟冲进了搭在院里的酒坊,一路大呼:“二夫人,二夫人,公子请您商量大事哩!”
……
……
距清源县城六七十里外的仙潭村。
平日里萧索,罕有人烟的村口,最近几日却是繁闹得很,骡来骡往,大车小车一趟接着一趟进村出村。
四五个护院模样的粗犷汉子手执棍棒和钢叉,警惕十足地把守着村口,但凡路过的行脚商人和货郎,一律都被挡在了仙潭村外。
此时正值申时,金乌西沉,远处驾来一辆制式讲究的马车,聿的一声,把几个护院拦住停在了村口。
一名领头的护院手执钢叉,冲那驾车的马夫喝道:“喂,那赶路的破车,快些绕道,小心爷爷们拆了你这马车,劈了当柴禾烧了!”
马车被这凶煞的阵势给吓住了,转头冲马车里低声说道:“老爷夫人,这村口不让进呢!”
“没用的东西!”
马车里传出一道女人的咒骂声,又听见车里一个男人小声劝慰道:“夫人莫生气,我来说!”
紧接着,一个男子单手挑开车帘,冲那领头的护院汉子叫道:“兀那壮厮,瞎了你们的狗眼,难道你们莆田苏家就是这么教下人的吗?”
“唔?”
壮汉见着掀开车帘男子的面容,赶紧收起钢叉,大呼道:“原来是方相公啊,哈哈,小的眼拙,一时没认出您的马车来!”
紧接着,壮汉冲后边守村口那几人挥挥手,喊道:“弟兄们,赶紧让路放行,来的是清源县方氏酒坊的方相公和他夫人……”
“哼,算你小子有眼力劲儿,看赏!”
马车里的方铭见着壮汉这般敬着自己,那是相当的受用啊!随手一挥,两个通宝铜钱就飞出了马车。
一直以来,他在清源县都被骂成绿毛龟相公的他,暗地里取笑他的人不知凡几,今天可算是在梅姬面前狠狠地威风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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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苏府有贵客
仙潭村位于清源、莆田两县交界,本就田地贫瘠人丁稀少,加上这些年村民基本都往清源、莆田两县的城中迁徙落户,久而久之,留守在村中耕种的人家便所剩无几。
因为村中人家不多,官府也觉得收不上来什么赋税,所以清源和莆田两县的县衙对仙潭村基本上采取了置之不问,放之任之的态度。
梅姬和方铭的马车进了村子后,在村中一处荒废了许久的晒谷场停了下来。
随后,方铭领着梅姬下了马车,在村巷中七拐八绕,很快便寻到了一处冒着袅袅炊烟的人家。
申时末,夕阳西下,正是生火做饭的时间。
站在这户人家门口,梅姬掏出一抹锦帕掩着鼻子,微微蹙眉道:“你们居然把酒坊建在这破村子里。啧啧,这村子都荒废成什么样儿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再看看你们选的地方,是人住的地儿嘛?破破烂烂臭烘烘的,呸,早知道老娘就不跟跑这趟了!”
方铭哈腰赔笑道:“夫人莫恼,这也是薛东家的主意。他说,咱们毕竟是造假酒,选址必须隐蔽不是?这仙潭村除了住在这村子里的几户人家,平日里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这样,咱们几家合伙造假酒的事儿,就不怕走漏了消息,是不?嘿嘿,至于这户人家,算是全村最好的房子了,是薛东家花了三百文钱跟村民租借来的。夫人放心,这看着破烂,但床榻桌椅啥的都是好的,绝对没有虫吃蛇咬,棉被蚊帐什么的,都换了新。而且,还能做饭呢。夫人,你瞅瞅,这烟囱还冒着气儿呢,咱们正赶上饭点,估摸着是薛东家他们准备开饭了。”
梅姬用锦帕嫌恶地在鼻子前挥了挥,驱了驱怪味儿后,问道:“这么说,人都到齐了?”
方铭道:“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我、薛东家和四海货栈的彭掌柜、莆田苏家的大公子轮班儿在盯着,那位泉州府的林家三郎倒是神神秘秘,来过两趟。还有三天这酒就要往外运了,估摸着他这几天在泉州城中打点着吧?不过三天后往泉州城发货,那位林家三郎肯定会出现的,由他亲自押运回泉州府。”
“泉州府的林家三郎?”
梅姬嘀咕了一声,略微舒展了眉间,道:“这林家可是泉州府真正的大族啊,自打前朝就开始经营着造船生意,沿海一带的船只基本上有三成都是出自林家的造船坊。不过我听说林家除了造船,向来不碰其他行当,怎么这次会将手伸到咱们清源的造酒行当?”
“嘿嘿,夫人有所不知,林家虽是泉州府大族,但林家家主膝下有三子,而他们家造船坊向来是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幼。这位林家三郎正是林家第三子,所以造船坊的买卖再怎么大,跟林三郎都没多大干系。”
方铭一边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着的篱笆院门,领着梅姬进了院子,一边释疑道:“林三郎与薛氏酒坊的薛松年素有交情。这次薛东家这么一挑头,林三郎便参与了进来。这位林三郎可不能小觑,薛东家说他在泉州府林立的食肆酒肆中颇有门道,咱们这批假酒要想在泉州府售卖,正要借助这位林三郎在泉州城的人脉哩。”
“薛松年倒是有些手段,居然还能将泉州林家的人拉进伙儿来!”
梅姬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难得冲方铭抛了个媚眼,赞赏道:“这次你呢,和薛松年他们搭伙做这个买卖,算是做了件有出息长能耐的事儿。你记住,薛松年是头老狐狸,得防着他点。这莆田苏家和四海货栈姓彭的,没多大名头,老娘还不放在眼里。倒是这位泉州府的林三郎,你记住,无论怎样,一定要和他攀上交情,哪怕受点委屈都没关系。如果搭上这泉州林家,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夫人英明!”
方铭讨好道:“咱们这家啊,还得靠表妹您掌着舵,嘿嘿,没有表妹指点着,我一准抓瞎!”
梅姬闻言嘴角浅笑,伸出纤纤一指轻点了下方铭的额头,非常受用地笑道:“你这死鬼就是嘴甜,等这桩买卖稳妥了,咱们家有银子进账了,我就给义父送点过去。保不齐他老人家一开心,给你在衙门讨份差事呢?唉,我是发现了,这做买卖不跟官府搭上点关系,真的不好做呢。你能写会算,就算在衙门里做个刀笔小吏,都能出来替咱家酒坊镇场子哩。”
“没错没错,”方铭双眼忽然放光,连连颔首道,“夫人所言极是。”
“哈哈哈,方相公方夫人,贤伉俪倒是恩爱得紧啊!”
突然,从一间房中络绎走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人正是薛氏酒坊的薛松年,看似心情极佳地招呼道:“你俩来得正是时候,下人已经将饭菜弄妥了,咱们开饭吧!”
梅姬一见薛松年,自然也是招呼道:“薛掌柜红光满面,看来最近心情不错呐。咦,彭掌柜的也在呢?小妇人有礼了!”
站在薛松年身旁的正是四海货栈的掌柜彭泰,而他们身后的三人,则是薛松年从自家酒坊叫过来的酿酒大师傅。这三人都是薛松年信得过的酿酒师,所以才让他们挑头负责造假酒一事。毕竟造假酒这种事儿不能见光,所以从酿酒师到学徒,到搬运的伙计,都必须是心腹之人。
彭泰约莫四十岁左右,四方脸浓眉大眼,长得倒是一副忠厚相,不过对他知根知底的人都知道,想当年彭泰没有成立四海货栈未发迹时,靠得就是走街窜巷专卖些以次充好的货物来挣钱的。这次搭伙做假酒,那些精仿木兰春酒的烧瓷酒具,就是彭泰从外地雇得烧瓷师傅。
彭泰见着面容姣好的梅姬,自然也是一番寒暄。
这时,薛松年再次张罗吃晚饭,梅姬却摇头道:“既然来都来了,要不薛东家带小妇人去见识见识咱们的新酒坊?也好让奴家看看咱们家的‘木兰春酒’和崔小狗家的木兰春酒有何区别嘛!”
“哈哈,看来方夫人还是信不过薛某人啊!”薛松年捋须笑道。
梅姬故作惶恐:“薛东家可是折煞奴家了,只不过是我们当家的老是在奴家面前夸着您办事周详,夸着咱们的木兰春酒几乎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奴家这不是好奇难耐吗?”
“哈哈哈!谬赞,谬赞啊!”
薛松年拍拍手,作了个请的手势,道:“成吧,那咱们就去新酒坊看看,正好酒坊还没下工,走,都去瞧瞧!”
说着,便自顾先走,前边领路,带着一干人出了篱笆小院。
走在后面的方铭回过头看了看身后,低声问着同行的彭泰:“彭东家,怎么没看见苏大公子啊?今天该是轮到他当班在仙潭村督工呀!”
“苏大郎?”
彭泰径直回道:“可不巧了,就在你们来前,他们家来人说是家里有贵客临门,要苏大郎回去一趟!唔,还挺急的,据说是他姐姐派来得下人,必须要让苏大郎回趟家!嘿,也不知道来了什么了不起的贵客!”
方铭闻言砸吧了一下嘴,嘀咕道:“苏大郎的姐姐?他有几个姐姐啊,好像只有一个姐姐苏绣绣吧?贵客?什么样的贵客,比在这督工还要重要?”
“你就别瞎寻思了!像苏家这种莆田大户还能没个光鲜的亲朋好友?”彭泰道,“苏大郎你还信不过吗?他跟彭某人可是有过命的交情!而且没有他,咱们能找到仙潭村这个绝妙的地方建酒坊?别瞎琢磨了,走走走,跟上去,你不在的这两天,咱们酒坊可是有酿造了一批新酒出来。再过几天,你就等着数银子吧,哈哈哈……”
“贵客?我怎么心里总是突突呢?”
方铭还是一脸费解地嘀咕着。
……
……
酉时末,天色漆黑如墨。
莆田县城东,兴华坊,苏府。
苏礼快马加鞭,一路马蹄嘶鸣下,终于在入夜天黑时赶回了府。
若非他苏家在莆田县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把守城门的差官还不一定放他策马进城。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城中都是禁止策马疾奔的。尤其是到了夜里,别说骑马了,就是在街上瞎溜达也要注意是否会被巡城的役卒拦截,例行盘查询问。
一到府前,早有苏家下人在那儿候着。苏大郎勒紧缰绳停下马来,非常熟稔地抬腿下马,很潇洒地将手中马鞭扔给了下人,吩咐道:“快牵回马厩好生照顾着,给它上好料,喂得饱饱的。连跑了两个时辰,估摸着饿坏了!”
下人回道:“小的知道,大公子且放心!”
下人知道自家大公子是非常爱惜他这匹马的,据说是在泉州府跟一个西域商人花重金买来的。要知道在大唐,马匹属于战略物资,在市面上,有钱不一定能买到。尤其是像苏大郎这批西域大马,更是稀罕。
不过下人还没牵马离去,苏礼突然将他唤住,问道:“对了,家里来了什么贵客?多大的贵客啊,至于我姐姐这般火急火燎的?”
下人道:“是大小姐夫家的小叔子过来了!”
“谁?”
苏礼一愣,误以为自己听错了,挠了挠耳朵又问:“你再说一遍,谁来了?”
下人道:“就是清源县崔府的二公子,随行的还有崔府的二夫人!”
“咳咳,清源崔二郎?”
苏礼听罢差点没呛住,一脸不屑地撇嘴哼道:“就崔二郎那货色?嘁,他算哪门子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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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嫂嫂苏绣绣
苏家做得是米粮生意,不仅在莆田县开着四五家米铺,就连在泉州府城,都有苏家的米铺分号。(品#书¥网)!尤其是这两年米贵钱贱,米市的行情见好,加上苏家家主苏有田经营有方,苏家的生意也愈发兴盛红火起来。
苏家老爷子苏有田中年丧妻,倒是不像崔耕的死鬼老爹一样那么风流,至今没有续弦更没纳妾,膝下仅一子一女。苏家的长女苏绣绣,几年前便许了人家,男家正是清源崔氏酒坊的大公子崔皓。不过苏绣绣福薄,嫁过去没两年崔皓就病逝了,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崔氏酒坊交到小叔子崔耕手中,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早已不负当年。
对于女儿苏绣绣的不幸婚姻,苏有田是非常扼腕痛惜的。苏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本想着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谁知却嫁了个短命鬼,而且这崔家这一年多下来,貌似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有几分家道中落的趋势了。一想到这些,苏有田便觉得将女儿嫁进崔家,是他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之一。
至于他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之二呢,就是没有教好儿子苏礼。
每每想起这个儿子便是自顾摇头,叹息懊恼。作为苏氏米铺的唯一继承人,这混账不想着如何经营好米铺,不想着将来继承苏家之后如何守好家业,而是整日想一些投机倒把捞快钱的偏门生意。比如莆田县城南的兴隆赌坊,据说苏礼暗中就投了银子参了股。对于一向正当生意,一向谨小慎微的苏有田而言,赌坊这种偏门生意是非常抵触的。
以至于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苏有田老爷子直接气得病倒了。
这才有了苏绣绣接到娘家来信,将酒坊交托三娘梅姬手中之后连夜匆匆赶回莆田,给了梅姬方铭有可趁之机,导致崔家产业被篡夺之事。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苏有田的身体也渐渐好转,虽然还无法正常出街巡视店面,但下地走路简单日常生活已经没有问题。
一直留在娘家照顾父亲的苏绣绣也起了返回婆家的心思。
可是还没跟父亲提起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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