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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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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二天,江都县衙外就贴出了一个告示,谁能想出让江都龙舟队得第一的法子,就赏钱十万贯。

    十万贯,这可是十万贯钱啊!

    在长安,平康坊里小有名气的青~楼名妓赎个身,一千贯钱顶了天。

    当初太宗皇帝出征高句丽,有个商人捐献军资五千贯,就被封了个七品官。

    如今大周宰相一年所有合法收入加一块,不会超过五千贯。

    不夸张地说,有了这么一笔十万贯的钱,光是放在聚丰隆银号里吃利息,都够富贵一辈子了。

    记住,不是吃喝不愁的一辈子,而是使奴唤婢,穿金戴银,妻妾成群的一辈子!

    这告示一出来,在城中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看到这个告示的百姓,简直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告示榜下,围观的百姓中,有个叫牛四郎的,壮着胆子问那守着告示的衙役道:“官爷,那告示写错了吧?”

    “写错了?不能吧。”那衙役又仔细看了一遍,道:“没错啊,谁能想出来让咱们江都县夺冠的法子,就赏钱十万贯。”

    牛四郎又问:“这么多钱,县衙真能给?”

    衙役翻了翻白眼,道:“废话,这上面盖着县尊老爷的大印呢。你当崔县令能跟你似的,顺嘴胡嘞嘞还不用负责任?”

    “不是……小人不是那个意思。”牛四郎赶紧解释道:“小人肯定相信崔县令,他可是能人!他上任咱江都县,没少干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衙役不耐烦道:“那你还搁这儿废话?我告你,这钱也不是咱县衙出得,这里头,城中大户们凑了三万贯,毡帽工坊一万贯,糖霜工坊两万贯,剩下的五万贯,是四海商号出的。所以啊,县令大人才舍得下这么重的本,就为咱江都龙舟能赢一回!”

    “四海商号?哪个四海商号?”围观百姓中,有人问道。

    “当然是包揽咱们扬州城墙的四海商号了。告诉你,人家四海商号财大气粗,拿出五万贯钱来根本不算什么。”

    “那这么说,十万贯钱是真的了?”牛四郎突然激动了起来,挤到了告示榜最前面。

    刺啦~~

    这厮陡然跃起,将那告示撕了下来,咧嘴傻乐道:“嘿嘿,这十万贯钱是俺牛四郎的了!”
………………………………

第281章 终得强臂助

    江都县衙,二堂。

    崔耕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毛遂自荐的牛四郎。

    此人看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身量不高,面色发白,细胳膊细腿,穿一身粗布蓝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颓废汉字的劲儿。

    就这德行,能想出来让江都县一举夺魁的法子?

    崔耕连连默念了几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安慰着自己,然后问道:“就是你揭了本官的榜文?”

    “不才,正是在下。”牛四郎居然文绉绉起来。

    “那你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让咱们江都县夺冠呢?若真的可行,这十万贯钱就是你的了。你放心,但凡有一点可取之处,本官也不吝赏赐。”

    牛四郎往四下里看了一眼,轻声道:“崔县令,在这说话安全吧?小的这个法子,若是被其他县派来的奸细听去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崔耕:“……”

    大哥,这里是我江都县衙的二堂,不是大街上集市里。

    为了这点小事儿派奸细,哥们想象力很丰富啊了吧?

    崔耕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尽管放心,这里都是本官信得过人。”

    “那小的可就说了。”

    牛四郎满脸郑重,很认真地说道:“小人的这个法子就是,派一些凫水的好手,偷偷地在水中用力推船。”

    “啥?”崔耕目瞪口呆。

    他和他的伙计们都惊呆了。

    牛四郎不无得意道:“县尊老爷,怎么样?小的这个主意不错吧?你想啊,到时候别人用三十人划船。咱们用六十人划船,人数多上一倍,咱们焉有不胜之理?”

    哈哈哈~~

    四周的衙役们听完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崔耕发现这哥们是不是来这里装疯卖傻来的?

    当即有些不爽地问道:“你的主意就是这个?”

    牛四郎弱弱地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对你个大头鬼!”崔耕往四下里一寻么,指着一人,说道:“根海,这里就属你脑子最不好使,你来告诉他!”

    宋根海:“……”

    他对牛四郎解释道:“牛四郎,你说让凫水高手在龙舟下面推船,那问题来了,到底是龙舟快呢,还是人凫水快呢?”

    牛四郎挠了挠脑袋,道:“龙舟划起来风驰电掣一般,我估摸着应该是龙舟快吧。”

    “你猪脑子啊,凫水高手们连龙舟都追不上,还推个屁船啊!”

    “这……”

    牛四郎恍然大悟,直羞了个满面通红。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牛四郎是第一个前来献计的,崔耕本着“千金市马骨”的精神,给了他一贯钱,打发走了。

    好在有了牛四郎这个示范作用,一时间,整个江都县衙顿时门庭若市。

    但凡觉得自己不含糊的,纷纷前来献计。

    其中有些人脑洞大开的程度,连崔耕都叹为观止。

    有人说,把牛四郎的方案变通一下,凫水高手不行,鬼神不就可以了吗?还请崔县令在河边焚上一道黄表,请河神与水鬼帮忙推船。

    崔耕张嘴就让他滚蛋!

    有人说,给龙舟装上船帆,借助风力给江都县的龙舟队伍帮忙。

    崔耕大骂,尼玛的,龙舟装上船帆,还叫龙舟,还叫划龙舟吗?

    还有人提出建议,短时间内提高江都龙舟队的实力,那是没什么可能了。为今之计,只有让对手的实力下降,比如给他们的饭食中下巴豆,或者送上若干美貌的小娘子,把他们累个腿软脚软。

    “这什么馊主意啊!”这下不等崔耕发飙,宋根海已经破口大骂道:“还美貌的小娘子?有这好事儿,咱们县那些划龙舟的后生们还不得集体叛变啊,你他娘的是高邮县派来的奸细吧?”

    陈三和冷笑道:“退一万步说,你这个计划真的成功了,那崔县令就成了妓馆里的龟公大茶壶,只会邻县那些县令耻笑,有啥光彩的?”

    “……”那人被一阵猛喷,不敢言语了。

    崔耕无奈地摆了摆手,道:“领一贯钱,下去吧。”

    “谢大人。”

    待那人出了大堂,崔耕站起身来,叹气道:“这都是些什么鸟人啊?行了,下面的人就由陈县丞把关,本官就不盯着了,真有了靠谱的人再叫我。”

    “是!”

    可崔耕刚出了二堂,就被宋根海叫住了,道:“崔县令,您看看,靠谱的人来啦!”

    啊?

    崔耕回头一看,两个老和尚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个身形高大,不怒自威;一个中等身材,满身儒雅之气。

    正是徐敬业和骆宾王!

    他赶紧上前见礼,道:“不知二位高僧光临,崔某人有失远迎,万望恕罪。呃……您二位今天来找本官,是有什么事儿吧?”

    徐敬业微微一笑,道:“刚才宋捕头不是说了吗?我们俩就是那个靠谱之人。”

    “不会吧?你们俩对赛龙舟也有研究?”

    徐敬业一捋颌下银髯,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吾不善将兵而善将将。”

    “啊?”

    闻听此言,崔耕不由得脸色巨变,邀请道,“业玄大师,此地并非讲话之所,还请内宅奉茶。”

    “好。”

    ……

    到了内宅,屏退所有下人。崔耕才开口问道:“您那些手下,不是都到扶桑去了吗?”

    徐敬业道:“贫僧是有手下被崔县令送到扶桑去了,但谁告诉你,徐某只有这么一支人马的?”

    “还有?”

    “不错,在扬子江畔的潘家集,老夫还有一支水军。”

    “我草,你跟我玩狡兔三窟啊?”崔耕惊呼一声,又问道:“他们总共有多少人?”

    “总共是八十七名。虽然人数不多,但俱皆精擅水战,杀法骁勇。”

    徐敬业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汤,继续说道:“说实话,老夫刚刚兵败的时候,确实有着东山再起的念头。不过当了这么多年和尚之后,已经对打打杀杀没什么兴趣了。但那些儿郎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总不能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吧?所以,崔县令当日让小辛庄那些兄弟们去扶桑,老夫是一百个赞成。”

    听到这里,崔耕貌似听出了徐敬业今天来的真正目的,问道:“你是想让潘家集的人……”

    “没错!”

    蓦地,徐敬业站起身来,躬身一礼,道:“老夫想把他们托付给崔县令!”

    “这……”

    说实话,崔耕心里真点犹豫。

    徐敬业造反是在十年前,当时他那些忠心部属应该是二十多岁,三十不到。

    也就是说,这些人现在应该是介于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正是体力和经验结合得最为完美的时刻。

    把这股子力量握在手里,稍微一招兵买马,就能聚集起几千大军,真是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但是,自己现如今不过一个小小的六品江都县令,要这么强大的力量也没啥用啊。

    相反地,这些人中但凡有一个暴露了真实身份,还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从单纯利弊上讲,似乎……还是不收得好?但徐敬业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好不容易开次口,自己又怎能拒绝?

    徐敬业看出了崔耕心中的疑虑,大手一挥,不悦道:“怎么?崔县令不愿意?好,老夫也不强人所难。我就不信了,天下之大,以我那些儿郎们的本领,还没人愿意收留了?”

    言毕,就要转身离去。

    骆宾王赶紧把他拉住了,打圆场道:“师兄,你这是干啥?人家崔县令也没说不收啊,只是想先看看他们的本领如何。俗话说货卖与识家,但再是识家,也得先看看货不是?”

    “嗯,此言有理。”徐敬业看向崔耕,道:“崔县令,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崔耕当然明白,以徐敬业的城府,怎么可能这么沉不住气?显然,这老哥俩是一唱一和在挤兑自己呢。得,看来这事儿还没完了。

    他只得顺着骆宾王给的台阶,就势下来,点了点头道:“不错,本县就是这么想的。要是在龙舟大会上,江都县得不了魁首的话……”

    “这不用你说!”徐敬业摆手说道,“他们要是连几个老百姓都比不过,也没脸面要崔县令收留了。”

    骆宾王也道:“要说比别的,那些儿郎们还有失手可能,但比赛龙舟么……他们是三个指头抓田螺十拿九稳。”

    崔耕耸耸肩:“拭目以待!”

    ……

    ……

    几天后,扬州城内突然有一个非常离奇的传闻,传着传着就传开了。

    说是崔县令悬下重赏,却没什么效果。

    他见不是事,就带着手下四大金刚雍光、封常清、宋根海和周兴,出了扬州城寻访高人。

    这还真是能者无所不能,怎么就那么巧,崔耕发现大运河边上的一个小渔村中,百姓们尽皆身手不凡,个个浪里白条,水上好手。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个渔村的人家竟都是甘宁的后人,因为受祖训约束,尽管都有一身好本领,却只是靠打渔维持生计。

    结果,崔县令虎躯一震再震三震,震得那些甘宁后人,纳头便拜,愿意代表江都县参加龙舟赛。

    甘宁是谁?

    他乃三国时期的东吴大将,水贼出身,曾经杀黄祖,取夷陵,百骑破曹营,把曹操杀了个心惊胆战。孙权亲口称赞:“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可敌矣。”

    这等猛人的后代,那能错得了吗?

    江都百姓们听闻之后,纷纷燃起了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夺冠之心,有此等甘宁后人助阵,看来咱们江都县龙舟队这次得魁有望啊!

    当然了,也有人不以为然甘宁的后人再厉害,也是当了十几辈子的渔民了。赛龙舟最重要的是配合,他们根本就没怎么练过,又何谈取胜?

    不管怎么说,甘宁后人一出,算是把龙舟大赛的气氛给点燃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决定端午节去一看究竟。

    ……

    这一日,运河边上,各色彩棚高搭,百姓们扶老携幼,摩肩擦踵,好不热闹。

    横亘着大运河搭起了一座高高的彩棚,在此地极目远望,整个龙舟赛程尽收眼底。

    张潜居中而坐,扬州官妓头牌李云莺侧坐相陪。

    扬州的各级官员以及家眷们散坐于彩棚之内,其中包括扬州下辖六县的县令。

    这六县分别为:江阳县、天长县、**县、高邮县、海陵县、扬子县。

    天长县县令裴子宽,进士出身,世家子弟,最看不惯崔耕这样的“佞幸之徒”。

    崔耕因为“监铸方丈镜”得了上上考评之事,更是弄得他妒火中烧。再加上有消息传出,因为监筑罗城有功,张潜决定今年再给他一个上上的评价考评,可把裴子宽的肺都要气炸了。

    至于其他县令,虽然没他那么小心眼,但对崔耕如此大出风头,也非常看不过眼。

    大家早就暗暗商定,这场龙舟赛,不能让崔耕好过。

    裴子宽见官员们都到得差不多了,唯有江都县令崔耕未至,顿时感觉逮着理了。

    他忽然轻咳一声,对着身旁的江阳县令柳至仁,故作大声叫道:“柳县令,你看到江都崔县令没有?怎么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没到啊?”
………………………………

第282章 棚内讲哲理

    柳至仁马上就会意了,笑道:“本官又不会算卦,哪知道崔县令的事儿?不过,既然裴县令问到这了,本官倒是有个猜想。”

    “什么猜想?”

    “崔县令如今恐怕是正在家里想辙呢。”

    裴子宽故作惊讶道:“想辙,想什么辙?”

    “您想啊,原来他牛皮吹得震天响,又是重金悬赏,又是找着了甘宁甘兴霸的后人。现在端午节到了,是骡子是马该牵出来遛遛了,他能不犯愁吗?”

    “你是说这些甘宁后人是假冒的?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明知被拆穿,他为何还要吹那个牛皮呢?”

    “裴县令您是正人君子,当然不了解这其中的龌龊之处。崔县令重金悬赏的钱,可不是江都县衙的钱,而是江都县众大户的钱。”

    略微顿了顿,柳至仁意味深长地道:“您仔细想想,最后是谁找着了甘宁的后人?这笔钱最后又应该落在谁的手里?”

    裴子宽张大了嘴,满脸地不可置信,道:“照你这么说,崔县令是食心财黑了?不能吧,到时候江都县输了,他还不得把那笔钱退回来?”

    “退回来?那怎么可能!”柳至仁道:“要不然他为啥今天来得这么晚,肯定是正在家里想理由,准备把这件事说成是非战之罪呢。”

    这俩人一唱一和之间,毁得崔耕跟卑鄙小人没啥两样。场中的官员们窃窃私语,都在议论着崔耕这个人渣……不,官渣!

    本来么,说你崔耕能力强,我们也就捏着鼻子认了。但是,尼玛你正发愁龙舟赛的时候,出门一转,就正好遇到甘宁的后人。他们还恰好擅长操纵龙舟,这也太巧合了吧?

    韦凑见不是事,微微一躬身,道:“张刺史,要不您说两句?”

    张潜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道:“老夫说什么?韦参军,你是关心则乱啊。崔二郎那小子,连拆迁和监造城墙的差事都办得漂漂亮亮的,赛龙舟这点小事儿的还能难得倒他?你等着瞧吧,龙舟赛结束的时候,丢脸的绝不是他……诶,来了!”

    韦凑抬头望去,但见远方尘土飞扬,一支队伍飞驰而至。

    为首三人。

    头一位是个相貌英挺的俊美郎君,穿一身深绿色官袍,威风凛凛。

    第二位和第三位都是绝色佳人。

    左边那位头梳乐游髻身着男子衣,一身混搭风,不但丝毫不显不伦不类,反而更添几分俏皮之意。右边那位,直接幞布罩头,身着窄袖圆领袍,英姿飒爽神采四溢!

    正是崔耕、卢若兰和曹月婵。

    在他们后面,除了封常清等人外,则是几十名古铜色皮肤的中年汉子。这些人尽皆身材高大,满面风霜,神情木讷。

    说话间,崔耕已经翻身下马,带着卢若兰和曹月婵,来彩棚内拜见张潜。

    见礼已毕,崔耕带着二女到早已安排好的位置就坐。

    裴子宽阴阳怪气地道:“崔县令身为地主,却姗姗来迟,真是难免让人胡思乱想哩。”

    崔耕知道裴子宽,知道这孙子对自己一向有意见,每次见面说话,十步之外都能闻到他话里的酸味儿。

    他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嘴角微翘问道:“哦?不知裴县令是怎么想的呢?”

    “哼,不是本县怎么想,而是大家怎么想。大伙都认为,崔县令正发愁怎么在这龙舟赛上,体面地认输呢!要不然,也保不住那悬赏的十万贯钱啊。”

    出乎裴子宽预料的是,崔耕闻听此言,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笑道:“裴县令,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只代表得了自己,可代表不了大家。另外,听了你的想法呢,本县想起一个故事来。”

    “什么故事?”

    “话说一个书生和一个和尚关系非常好,谈笑无忌。某天,那书生他就问和尚了,你看我象什么?和尚说我看你象佛。书生听完了很高兴。然后和尚也问了,你看贫僧象什么?书生就想为难为难他,说我看你像狗屎,那和尚低下头去,默然无语。”

    话说到这,崔耕使坏,故意停了下来。

    裴子宽听着这故事莫名其妙的,问道:“那和尚白挨了一顿骂。崔县令讲这个故事有什么意思?”

    “呵呵,裴县令跟那书生英雄所见略同啊。”崔耕道:“且听本官继续往下说。书生回到家后,就那这事儿跟她妹妹说了。结果她妹妹却不屑地说,哥哥你的境界也太低了,和尚心中有佛,看世间万物都是佛。而你……”

    顺着这个思路,谁都能想到崔耕接下来该说啥,卢若兰马上伸出白皙小手,一指裴子宽,俏生生地接话道:“你心中有狗屎,自然看谁都像狗屎。”

    “噗……”

    “哈哈~~”

    在场大多数官员都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自然是哪边风头劲就站哪边。闻听此言,顿时哈哈大笑!

    崔耕这个故事得自“荒唐大梦”,讲的是苏轼、佛印和苏小妹之间的故事。

    因为这个故事既趣闻性强又富含哲理,流传千载,经久不衰。

    当然了,苏大文豪的文学水平太高了,即便他在这个故事中是个丑角,也与他的名声无碍。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裴子宽不是苏轼!

    以他的见识,很快就意识到,随着这个故事的传播,自己很快成为世人眼中的小丑,臭名远播。

    人活一世,还不就是活个名利二字吗?

    裴子宽直气的牙关紧咬,道:“崔县令,休逞口舌之利。待会龙舟赛上,你们江都县大败亏输。我看你怎么对江都县父老交代!”

    崔耕耸了耸肩道:“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刚才想逞口舌之利的不是本官,而是你吧?怎么眼见战况不利又高挂免战牌了?看来裴县令还真是个俊杰呢。”

    卢若兰忽闪着大眼睛,萌萌地问道:“怎么裴县令又成了俊杰了呢?”

    “因为他够识时务。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哈哈!”

    他俩一唱一和,直把裴子宽挤兑得想吐血,恼羞成怒:“哼,咱们走着瞧!”

    张潜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争执,直到两人嘴仗打完,才开口道:“好了,众位官人皆已到齐,现在就让众龙舟队伍开始准备吧。”

    “是。”

    张潜一声令下,各支队伍赶紧把己方带来的龙舟,放入了大运河中。

    江都县的龙舟早就放置好了,尽管新刷了一层漆,但行家一搭眼就知道,这是一艘旧龙舟。

    众人纷纷心中暗想,江都县不差钱啊,怎么在这么重要的赛事上,却用一个旧龙舟?难道是他们自觉获胜无望,准备破罐子破摔了,不想多浪费一文钱在这龙舟赛上了?

    裴子宽等几个县令更是齐齐瞥了一眼崔耕,暗暗鄙视,你崔耕也太叩门了吧,十万贯钱你都拿了,却连个龙舟都不肯出钱换。江都县的那些舟手们,还真是倒霉透顶!

    裴子宽这回没有出言嘲讽崔耕,而是一使眼色,身边伺候的小厮就飞奔而去。

    功夫不大,运河上就出现了一只龙舟,从远方耀武扬威地飞速划来,冲着江都县的龙舟拦腰就撞!

    这在赛龙舟的过程中,有个专门的称谓叫“拦腰斩”。

    龙舟体形细长,最怕这种撞击,稍一不慎,就是舟毁人亡之局。

    本来按照徐敬业手下的机灵劲儿,绝不可能被逼到如此危险的地步。

    可人家其他六县配合默契,用彩旗等物遮蔽了他们的视线,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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