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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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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先生理直气壮地道:“那秦雨儿现在既然是他的小妾,男子汉大丈夫,就应为秦雨儿报仇雪恨。现在他当个没事儿人似的,难道不该死?”
“我……”
崔耕苦笑道:“木先生您这也太吹毛求疵了吧,这些人都是朝廷命官,就算崔耕想为秦雨儿报仇,也得徐徐图之吧?”
“哼,徐徐图之?迟到的报仇,那就不是报仇了!”
说着话,木先生昂然起身,高歌道:“你看那杀人放火金腰带,你看那修桥补路无尸骸;你看那豪富强梁纵~情欢,你看那忠臣孝子难保全;世间偌多不平事,唯有把酒与……看剑!”
唰!
剑光一闪,那酒桌已被砍落了一脚。
然后,木先生身形一转,大踏步地走出门外,崔耕追之不及!
……
……
接下来的几天里,崔耕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就是,阻止苏宏晖的计划完全失败。
当天郑四娘回去之后,与苏宏晖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劝他不要出征。
结果,苏宏晖大怒,挥刀将其杀死。
天子脚下,人总不能白死了,这事儿最后都惊动了武则天。
苏宏晖辩称是郑四娘听了妖人言语,要乱自己的军心,自己一时激愤,才辣手杀人。
那还有啥说的?
武则天也只能表示苏大将军以国事为重,有功无罪。另外,他那个三岁的孩子也因此洗白了,被接入了府中。
奶奶的,苏宏晖不是非常宠爱郑四娘吗?郑四娘不是苏宏晖唯一儿子的母亲吗?
就算双方的争执很大,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杀人吧?
虽然这事儿主要是苏宏晖太不是东西了,但不管怎么说,郑四娘之死都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崔耕的心情非常郁闷。
好消息就是,来俊臣的头号心腹万国俊死了。
据传闻,某天万国俊晚上外出时,发现满道都是被他杀死的冤鬼,拦挡马腿不能前进。
最后,那些冤鬼一拥而上,将万国俊痛揍了一顿。
众冤鬼散去之后,万国俊把舌头伸出几寸长,全身都青肿了。刚一回到丽竞门就咽了气。
崔耕当然不会相信这个传言,道理很简单,就算真有鬼吧,万国俊回去之后就断气了,别人是怎么知道的?单凭万国俊身上的伤势就断定有冤鬼报仇,这也只能是人们“恶有恶报”的美好冤枉。
恐怕更大的可能,他是被人暗算的。
尽管万国俊的仇人很多,但崔耕凭直觉就意识到,恐怕是“木先生”动的手。
唯一令他困惑的疑点就是,壁龙不是四年前来京城找过万国俊的麻烦吗?他费尽千辛万苦都办不到的事儿,怎么木先生随手就办到了?
……
……
时光似箭,眨眼又是三天过去,大军出征的日子到了。
武则天下旨,文武百官在内史(中书令)娄师德的带领下,齐聚龙门,为王孝杰送行。
崔耕暗暗寻思道,前面的计划已然失败,还白白搭上了无辜的郑四娘的性命,能不能阻止苏宏晖,可就在这一遭了!
………………………………
第393章 龙门送行时
龙门,乃是洛阳南面的门户。两山对峙,伊水中流,如天然门阙,故又名伊阙。
其实大军从洛阳出发征契丹,是往东北方向而行,不用经过龙门。但是,话说回来,龙门既有个好口彩,又风景优美,实在是最佳的送行之地。反正就是个仪式嘛,最后还是选定了在这里为王孝杰送行。
洛水边上,一座硕大的彩棚早已搭好,彩棚内虽无佳肴,但好酒却是供应充足。
文武百官纷纷给即将出征的将士们敬酒,觥筹交错,诗词唱和,好不热闹。
“静一静,静一静!”
随着来俊臣的一声高喊,人们纷纷止声。
娄师德道:“来少卿,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诸位将士说。”
来俊臣嘴角噙笑,微微摇头,道:“没有,实不相瞒,来某人是有一事不明,要向崔著作请教。”
来了!
有好戏看了!
人们都知道来俊臣和崔耕之间的过节,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崔耕。
崔耕对此倒是乐见其成,一边冲着角落里的黄有为使了个眼色。一边打了个哈哈,道:“不知来少卿是想请教什么呢?别的不敢说,若论夺人妻妾,崔某人还是能指点你两招滴!”
哈哈哈~~
虽然夺人妻妾不是啥好事儿,但那得分是夺谁的妻妾啊!来俊臣如今在朝中就是个人憎鬼厌的主儿。往常大家慑于他的淫威也就罢了,现在法不责众,群臣顿时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就连政坛老好人娄师德都在微微颔首。
“你……好一张利口!”来俊臣强忍怒火,道:“崔著作,如今我等为出征的将士们送行,你却谈什么“夺人妻妾”,也太不不把将士们当回事儿了吧?”
“嗯?难不成你来少卿转了性儿,也关心起将士们来了?那本官倒要问问来少卿了,黑齿常之将军的案子里,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大将军张虔勖有大功于国,又是被谁下令乱刀砍死的?”
说着话,崔耕往四下里看了一眼,道:“诸位将军,来少卿说他会为了大家着想,你们信不信啊?”
“不信!”
因为黑齿常之,将士们早就把来俊臣恨透了,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了个发泄的机会,顿时齐声呼喝,声震云霄!
来俊臣其实论口才绝不在崔耕之下,但奈何这观众是一边倒啊,顿时气的脸都绿了,索性直入正题,道:“当初崔著作有言,李尽灭(李进忠)活不了多久,很快就应验了。这次我朝廷大军再征契丹,不知吉凶如何,就请崔著作再预测一番吧。”
崔耕耸了耸肩,道:“本官又不是算命的先生,只是能对一些谶言进行解释罢了。现在既无谶言,崔某人就无能为力了。”
“没有谶言,不见得吧?不是有个《黄獐歌》吗?黄獐黄獐草里藏,弯弓射你伤”。翌日去把黄獐捕,不慎却把性命丧。王大郎苏二郎,哭得泪两行。”
擦!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崔耕这才明白来俊臣的恶毒心思,自己若是敢乌鸦嘴,说周军必败,回去武则天就得以“祸乱军心”的罪名砍了自己。
那话说回来,自己若是说周军必胜呢?真的大军打了败仗,自己可怎么解释?哦,这次的谶言不灵,那上次你是不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呢。来,崔耕你解释解释,在苏宏晖府上,和孙万荣子女相会,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可怎么办?
崔耕心思电转,往四周一寻么,有了!
他轻笑一声,道:“这条谶言不是明摆着的吗?我周军初征契丹大败,第二次征伐契丹,也是大凶。”
“好啊,你崔耕竟然敢……”
尽管是两头堵,但来俊臣万没想到崔耕这么容易就掉坑里了,真是大喜过望。
然而,他的笑容还未展开,就被崔耕堵了回去。
只见崔耕右手高扬,笑眯眯地道:“来少卿别着急啊,听本官把话说完。谶言虽凶,但本官有破解之法!”
娄师德颇不急待地道:“什么破解之法?”
“还是应在那句谶言上。”崔耕解释道:“大家别忘了,这上面说得是王大郎和苏二郎,若是两位将军中,有一位不去契丹,岂不就让谶言不灵了吗?”
苏宏晖本能地就感到不对劲,道:“崔著作的意思是,让本将军莫去契丹?”
“然也,王将军乃是军中之胆,不去不行。但苏将军你,说句您不爱听的,去不去都成,又何必白白冒险呢?”
虽然说子不语怪力鬼神,但崔耕接连解释的几个谶言“族盐”“李尽灭”等尽皆灵验,事实摆在眼前,令人不得不信。
娄师德干笑一声,道:“苏将军,本相以为谶言这种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就……”
苏宏晖有密令在身,为了这事儿,把最宠爱的小妾孟四娘都宰了,这时候怎么可能说不去?
他坚定地道:“娄丞相,本将军问你,难道崔著作解释一句谶言,就能决定朝廷派谁出征?这权柄是不是大了点儿?”
“这……”
苏宏晖得理不饶人,又往前一步,道:“我再问您,这天下到底是姓武还是姓崔?”
“我……”这顶大帽子抠下来,娄师德也顶不住啊,赶紧往后一缩,不吭声了。
来俊臣看出了便宜,高声道:“就是这个道理,苏将军还非出征契丹不可了。崔著作,你倒是说说,这场战局到底是咱们大周胜,还是契丹胜,给个痛快话吧。”
崔耕这回可真被逼到墙角里了,无奈之下,猛冲着站在苏宏晖身后的黄有为一使眼色。
在崔耕原本的计划里,是黄有为偷偷给苏宏晖下点毒药,不求毒死他,只求他不能出征就行。
然而,现在形势骤变,也只能改变计划了。
“你给我在这吧!”
黄有为马上会意,挥起醋钵大的拳头,猛击苏宏晖的后脑勺。这下要是打实了,苏宏晖肯定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到了那时候,黄有为固然讨不了好,但他既未杀人,也是“一心为公”,在崔耕的运作下,未必会受到什么严重的处分。唯一可虑的是,这可就成了崔耕拼死阻拦苏宏晖的铁证了,庐陵王李显会怎么想,那还真不好说。
不过,今天崔耕运气不好,如此下策中的下策,也遇到了意外。
“大胆!”
苏宏晖身法如电,猛地一转,让开了黄有为的拳头,随即飞起一脚,整好踢在了他的小腹上!
“我擦,真特么的有劲儿啊!”
黄有为被踢出了一丈多远,抱着肚子痛呼,额头上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说实话,苏宏晖也不知崔耕为何今天非要阻拦自己成行,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条谶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人家也是为了自己好啊。再说了,庐陵王那边还交代自己要拉拢崔耕呢,自己怎能冒冒失失地与他结仇?
所以,苏宏晖摆了摆手,道:“来人,把黄校尉带下去辽伤!”
黄有为因为在突厥请“沙匪”为使节团解围,被武延秀保举为致果校尉,所以苏宏晖如此称呼。
很快就有军医上来,把黄有为扶了出去。
然后,苏宏晖冲着众朝臣抱拳,道:“苏某人世受皇恩,只知陛下,不知什么谶言,诸位不必再劝!”
顿了顿,他又冲着王孝杰道:“王总管,时辰已到,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准!”
王孝杰也怕来俊臣继续逼迫崔耕表态,大手一挥,带着诸将出了彩棚,翻身上马。
崔耕不禁心里一沉,这回可完了,忽悠郑四娘阻止不了苏宏晖,黄有为硬来还是阻止不了苏宏晖。
难道说,历史无法改变,王孝杰注定要遭叛徒出卖,憋屈地死在契丹人的手里?
然而,正在他心灰意冷之际,忽然有人高声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冲着那人的手指望去,但见水花翻滚,一只小船,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从远方驶来。
船上有三人,两个壮小伙子在拼命摇橹,一个宽袍大袖的老者当船而立,身材高大,鼻直口方,渊停岳峙,不怒自威。
他高声道:“负心薄幸苏宏晖,你往这看!”
………………………………
第394章 壁龙有下落
苏宏晖艺高人胆大,催马向前,道:“本将军就是苏宏晖,老家伙,你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
小船顺着洛水自西向东疾行,苏宏晖和诸将排成一个从北到南的队列,老者这话出口之时,正是他和苏宏晖距离最近之时,直线距离绝对超不过五丈!
嗖嗖嗖!
老者左袖一挥,衣袖中三点寒芒,疾如闪电快流星,直袭苏宏晖的面门。
右袖一扫,又是三道白光,袭向了王孝杰。
“你看那杀人放火金腰带,你看那修桥补路无尸骸;你看那豪富强梁纵~情欢,你看那忠臣孝子难保全;世间偌多不平事,唯有把酒与看剑!”
随着一阵苍凉的歌声,那老者头也不回,乘着小船渐行渐远。
众将也顾不得追赶,赶紧看向王孝杰和苏宏晖。
开玩笑,这两位要是死在这了,武则天震怒之下,恐怕大家都活不了。
不幸中的万幸,王孝杰安然无恙,手里拿着一根弩箭道:“一左一右两支伏远弩,这老者好强的膂力啊,本总管都拿不动这么重的家伙。”
崔耕也看出了门道:“只有箭杆没有箭头,看来这老头对您并无恶意。”
“没有恶意?”王孝杰苦笑往前一指,道:“苏将军这边可怎么解释?”
“呃……”
崔耕没法解释啊,苏宏晖胸口中了三箭,前胸而过后胸而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咦?不对!”
忽然,王孝杰突然惊呼一声,从箭杆里抽出了一张纸条。把纸条打开,上面写满了蝇头小楷。
他高声念道:“告天下人:洛阳有妓郑瑶者,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偶遇苏宏晖,托付终身,育有一子,妇德无亏……一朝龃龉,身首异处,可悲可叹!今,老夫杀负心薄幸之人,非为国计,非关民生,只为郑瑶一人也。木先生顿笔!”
“敢情苏将军那个外室叫郑瑶啊,我才知道。”
“诶,你说苏将军杀了一个小妾,关这老头啥事儿?他这不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吗?”
“依我看啊,说不定这老头人老心不老,跟那郑瑶有一腿呢。”
“拉倒吧,人家那叫行侠仗义,你懂不懂?”
“我特么的就不懂了,一个从良的青~楼女子,能跟咱们大周的羽林将军相提并论?杀了也就杀了,轮得着这老帮子为她出头吗?普天下没这个道理!”
……
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多数人,对所谓木先生的行为,非常不理解。
就连崔耕都觉得这老头的解释有些牵强,毫无疑问,这个“木先生”和自己当初在思顺坊遇到是同一个人。
万国俊恶贯满盈,杀了也就杀了。
但这苏宏晖……就算放到后世也是个激~情杀人,罪不至死啊。这老头的正义感也太强了一点吧?如果说这事儿他都管,洛阳那么多案子,他管得过来吗?
“崔著作,崔著作!”就在崔耕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娄师德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老相爷,您扯我干啥?”
娄师德一使眼色,道:“崔著作你说两句话啊,“王大郎苏二郎,唯有泪两行”,这刚一出征,苏二郎就死了,你让将士们怎么想?对军心士气影响太大了。”
崔耕也不知道除去了苏宏晖这个大内奸后,此战是会输还是会赢,干笑一声,道:“那下官说什么?此战必胜?”
“呃……兵凶战危,这种事儿谁说得准,老夫也不难为你。”
随即,娄师德咳嗽了一声,故意提高了声音,道:“我大周十七万大军出征,连绵百里,声势浩大。崔著作,你有崔飞将之名,何不作诗一首,为将士们以壮声色?”
“好吧,那下官就献丑了。”
崔耕稍微一沉吟,就朗声道:“行子对飞蓬,金鞭指铁骢。功名万里外,心事一杯中。虏障太行北,贼屯井陉东。离魂莫惆怅,看取宝刀雄。”
这首诗乃后世边塞诗人高适所作,被誉为“盛唐五言律第一”。
尽管崔耕为了应情应景,改了几个字,但其慷慨激昂豪迈无比的气势丝毫未变。
“好!好一个离魂莫惆怅,看取宝刀雄!”王孝杰将宝刀一挥,道:“众将士,随本总管出征!”
“喏!”
马声隆隆,王孝杰带领众将急驰而去。
至于众朝臣们,当然是带着苏宏晖的尸体一起,去找武则天请罪了。
不管怎么说,堂堂的左羽林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洛阳城边,也实在太憋屈了一点。
武则天闻讯之后传下旨意,三品以上的官员入宫觐见,至于其他官员,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可正在这时
嘭~
来俊臣猛地一伸手,把崔耕的手腕子给抓住了,道:“崔著作别走,这场官司,你跟我打了吧!”
“官司,什么官司?”
“当然是左羽林将军苏宏晖遇刺案!”
说着话,来俊臣拉扯着崔耕,和诸位朝中大佬一起,往通天宫而来。
刚一进门,不待山呼万岁,来俊臣已经扯着脖子喊道:“崔耕勾结匪人,残害左羽林将军苏宏晖,还请陛下依律治罪!”
崔耕怒道:“什么勾结匪人?来少卿你把话说清楚!”
“还要怎么说清楚?”来俊臣冷笑道:“崔著作,你敢说前些日子自己没到过思顺坊?没有和那个所谓的“木先生”把酒言欢?咱们要不要找店里的伙计当场对质?哼哼,你以为粘了两撇小黑胡,本官的人就认不出你来了?”
如同寒冬腊月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崔耕直从心里凉到了心外,喃喃道:“丽竞门的跟踪之术,可真是了得啊!”
来俊臣耸了耸肩,道:“崔著作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这次出门的时候故布疑阵,本官的人没跟上。不过……你没想到吧?那个小酒馆里面,整好有我丽竞门的探子,这就叫守株待兔,哈哈!”
“也就是说,来少卿当日也到了思顺坊了?不知你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盯着本官的一举一动呢?”
“那你别管,总而言之,这两个木先生就是同一个人,绝对错不了!”
呼~~
崔耕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更加担心,反而长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暗想,自己见不得光的东西太多了,若一直没甩开来俊臣的耳目,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但若是只是小酒馆的那一幕,回旋余地就大得多了。
该怎么把自己从这事儿里择出去呢?
此时,来俊臣已经狠狠地开始告起崔耕的刁状,道:“启禀陛下,崔著作当初曾与那刺客把酒言欢,他已经承认了。另外,当初出现在思顺坊的那个老道青云子实在可疑。崔著作整好出现在那里,就更可疑了。所以,微臣以为,此事必定涉及一个天大的阴谋,还请陛下准许微臣查个水落石出。”
要是别人说这话,武则天说不定还真的要下令查办此案了。但是来俊臣不同啊,这厮栽赃陷害是家常便饭。武则天信任的是他不会背叛自己,可不是信任这厮的办案的水平。
他看向崔耕道:“崔爱卿,你有何说?”
崔耕此时心思电转,早已把对策想好,不慌不忙地道:“那个老道是怎么回事儿,微臣确实不知。至于木先生么……我与他结交,完全是因为陛下的旨意!”
来俊臣道:“笑话,难不成陛下还会命令你结交匪人?”
“哎呦呵,还匪人?来少卿这帽子扣得重了点。你说他是匪人就是匪人了?难不成你金口玉言,比陛下说话还好使?”
说着话,崔耕微微一躬身,道:“陛下当初曾经命微臣查找壁龙的下落,微臣见这老者身手不凡,就怀疑他是壁龙,所以暗暗跟踪,找准机会与之结交。陛下请想,壁龙本姓柴,这老先生自称姓木,是不是很可能是同一人呢?”
来俊臣还真不知道武则天让崔耕找壁龙的事儿,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马上就识破了崔耕那点小心思。
他心中暗想,找壁龙是真的,但那老者可不是壁龙。崔耕硬把这两件事扯在一起,就是要陛下没法治他的罪。查案嘛,哪那么容易一开始就找着元凶正犯?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不是?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过关。
想到这里,来俊臣道:“虽然朝中没人见过壁龙,但陛下总该见过吧?崔著作何不将那刺客的形貌画下来,让陛下辨认一番?若这刺客真是壁龙,就证明崔著作是冤枉的,但若不是壁龙……”
“怎样?”
“就请陛下下旨,准许我丽竞门严密监视崔著作。本官就不信了,那刺客能永远不跟你联络,本官要再次来个守株待兔!”
这来俊臣好毒的心思啊!
崔耕瞬间就秒懂了,什么叫严密监视啊,来俊臣分明是要不动声色的软禁自己,而且这个软禁没有期限!
可他刚要反对,武则天已经兴致颇高地道:“好,就依来爱卿所言,请崔爱卿把那刺客的形貌画下来吧。”
“这个微臣不擅丹青啊!”崔耕推脱道。
“不擅丹青?没关系。张爱卿,你的绘画也有小有名气,又见过那刺客,不如就由你来给他画像?”
“遵旨!”
当即,张就在通天宫内挥毫泼墨,将“木先生”的形貌画了出来。
武则天看了,先是一愣,随即双眼放光,颇为激动地道:“不错!就是他!二十多年了,壁龙虽然老了点,但那神态和表情,跟之前一般无二啊。崔爱卿,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来俊臣听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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