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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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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女皇陛下好说歹说,才让老丞相打消了辞官的念头,让他到蒲州当刺史去了。
别觉得这是贬谪,蒲州也是上州,刺史为正三品。如今朝堂上乌烟瘴气,连一向名声甚好的李峤都做了张昌宗的走狗了,崔元综去蒲州去颐养天年,绝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与此同时,女皇陛下对崔耕就不那么客气了,下旨申斥,说臣子以辞官威胁君主,是为不忠。再敢唧唧歪歪的,就要依律治罪。
这份旨意一下,崔耕倒是消停了两天。但第三天,他就又出幺蛾子了。
崔耕再次上表:因为家里的小妾秦雨儿中了剧毒,所以,想请一段时间的假,去寻找名医为她诊治。另外,为了照顾秦雨儿,请陛下准许那些女兵跟自己同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崔耕这是另辟蹊径,在向武则天发牢骚呢。
你不是不准我我辞官吗?我请假怠工你总没办法吧?当然了,我一怕真把你惹急了,砍我的脑袋;二怕你真的准了,让我失去权力。所以,我非常不合规矩的,要让那些女兵同行。你有理有据地驳回我的奏章,我有了个台阶,既表达了不满,也没有真正失去权力。
但是,女皇陛下的反应,似乎大大出乎了崔耕的预料之外。
……
……
皇宫内,迎仙亭。
张易之得意地道:“六郎,我说你原来完全是杞人忧天吧?你还不信。现在看吧,陛下已经准了崔耕的假了。这场战斗,咱们是大获全胜!我倒要看看,从今往后,这大周朝堂,还有谁敢和咱们兄弟做对?”
张昌宗苦笑道:“那可不尽然。我刚得到消息,陛下今天又下了两道圣旨,其中的内容可是对咱们大大的不利。所以……咱们得早做准备!”
“啊?陛下又了什么圣旨?”
………………………………
第483章 今朝得佳徒
张昌宗道:“陛下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任命清边道副总管狄仁杰为鸾台侍郎,同平章事。”
“啥?狄老头复相了?”张易之面色微变,道:“狄老头可比崔老头难对付得多。这去了崔耕父子,却多了个狄仁杰,咱们兄弟是赔是赚,还真不好说啊!”
张昌宗道:“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第二道圣旨。陛下说,最近听闻孙思邈老神仙乃是假死避世,所以,特任命崔耕为“仙医查访使”,查访孙思邈老仙长的踪迹,沿途官员必须给以协助。”
张易之狠狠地道:“奶奶的,请假竟还给崔耕请出这么多名堂来,看来如今这家伙的圣眷的确不在咱们兄弟之下啊!”
“哼,不在咱们兄弟之下?哥哥,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张易之道:“应该说,现在崔二郎的圣眷远在咱们兄弟之上。你想想,陛下为什么前脚刚准了崔耕放假,后脚就又补了这么一道圣旨?”
“六郎你的意思是……”
“老太太既想敲打敲打他,又有些心疼了,于是就赶紧找补。我怀疑……”张昌宗压低了声音,道:“是不是老太太和那崔二郎有一腿啊!”
张易之不以为然地道:“咱们兄弟在皇宫内眼线众多,要是真有这事儿,还能瞒得过咱们?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别忘了,崔耕那个便宜姨母上官婉儿,在皇宫内的势力同样不小。另外,陛下明发的圣旨上,还给了崔耕一个绝大的权力在洛阳城之外,他有权调动任意一处兵马,只要在三千以下就行!”
“三千兵马?”
这回张易之可是真傻眼了,按照朝廷的明规则,他们兄弟最多任意可以调动的兵马不超过五十。哪怕是按照潜规则,也绝不可能超过五百人!
别嫌五百少,想当初,李二陛下发动玄武门之变,还没用五百人呢。
现在可好,武则天给崔耕的额度是三千!尽管是在洛阳城之外,这也足够惊世骇俗了。
当然了,武则天之所以下这么一道圣旨,是让崔耕更好的保护庐陵王返回洛阳。但问题是,二张不知道啊,马上就想歪了。
张易之道:“照这么说,崔二郎说不定还真是分了咱们兄弟的宠了!是了,这厮对付女人颇有手段,连突厥公主都对他死心塌地的,更何况是老太太?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张昌宗右手一划,恶狠狠地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他的性命!”
“啊?杀了他?”张易之有些迟疑道:“但崔二郎有三百女兵护卫,别忘了,这些女兵本就是陛下用来提防薛怀义的!咱们派人去刺杀……恐怕会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啊!”
张昌宗微微一笑,道:“五郎你尽管放心……杀崔二郎的人手,小弟已经找好了,包管做的天衣无缝,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
……
这边崔耕却不知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慢慢向自己袭来。事实上,到了现在,他还真有些焦头烂额之感。
崔府内,堂屋。
拉达米珠和卢若兰一左一右居中而坐,俏脸寒霜。王美芳侧坐相陪,委委屈屈,低声啜泣。
莫小星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
不怪佳人们摆出如此阵仗,关键是此行关系重大,崔耕没把真正目的说出来。
好么,一个男人放假之后,自己带着一帮美女游山玩水,却不让家眷相随。他到底想干啥?那不是昭然若揭吗?
所以,几位佳人一合计,干脆来了个三堂会审。
卢若兰摆出大妇的架势,问道:“出去个一年半载的?二郎,你自己说说,这次出行究竟想干啥?千万别告诉妾身,你是为了给秦雨儿治病?”
“这个么……”崔耕苦笑道:“这次当然不单单是秦雨儿的事,其实,为夫是有难言之隐。”
王美芳微微一福,道:“妾身不管夫君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次难道就不能妾身一起去吗?”
“当然不能。”
“为什么?”
崔耕看了莫小星一眼,道:“具体原因,为夫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亲疏有别!”
亲疏有别?
闻听此言,王美芳心中那口气儿,顿时被卸了个干干净净。本来么,不带她去,那不是把她划到“亲”的那一伙了吗?
她本来就性子绵软,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柔声道:“那既然妾身是“亲”,不知夫君何时迎娶妾身过门呢?”
崔耕许愿道:“此番事了,为夫定然加官进爵。到了那时候,再风风光光的迎娶美芳你进门!”
亲疏有别?加官进爵?
拉达米珠和卢若兰从中嗅到了浓浓的危险意味,道:“此行难道……”
“嘘!”崔耕往四下里看了一眼,道:“不可说!不可说,你们心里明白就行了!”
蹬蹬瞪~~
卢若兰等人还要再问,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道:“大人,论功仁求见!
来人正是甲胄齐全的封常清。
崔耕要去迎回庐陵王,总要带着几个心腹一起去,封常清等人早就辞了著作局的职司,集结待命了。
既然来了外客,卢若兰诸女也就不再继续难为崔耕了,起身回了内宅。
崔耕答了一声“请”字,封常清把论功仁带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恭恭敬敬地连磕了几个响头,道:“徒儿参见恩师!”
其实崔耕比论功仁也大不了几岁,赶紧以手相搀,道:“论公子,咱们俩这师徒名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我都心知肚明。到了现在,指南针、沙盘和望远镜的要点,本官也都告诉你了,你就不必如此委屈自己了吧?不如以后……咱们平辈相称?”
在崔耕的想法里,论功仁就应该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毕竟,没有谁想平白无故地多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师父不是?
孰料,人家论功仁连连摇头,道:“恩师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徒儿虽是蕃人,却也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难不成,儿子还能和老子同辈相称?”
“呃……这……”崔耕被论功仁堵得一阵没脾气。
他想了一下,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论公子在吐蕃的地位,跟吐蕃王子差不多。从小到大,不知拜了多少人为师了。千万别告诉我,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尊敬。”
“对每个人都那么尊敬,当然是不可能的。”论功仁面色诚恳,道:“关键是,恩师值得徒儿如此尊重!”
“此言怎讲?”
“恩师乃岭南道清源县人……”
也真难为论功仁了,在大周的这段时间里,竟然把崔耕的过往,了解得清清楚楚,
为武荣折冲府长史时生擒倭皇;任岭南道肃政使时,屡破冤案啊任江都县令为民请命,天降甘霖啊;为定州长史时,平定蝗灾啊……
一桩桩,一件件,被论功仁说出来,不仅没有一件遗漏,而且绘声绘色,宛若亲历,甚至略带夸张!
崔耕听了,面含微笑,心中暗忖,平时倒不觉得,现在仔细听旁人一说,原来哥们我这么牛逼啊。
封常清则觉得,奶奶的,这个吐蕃人也太能白话了吧,哪怕宋根海跟他比起来,也得相形见绌,看来大人身边的第一马屁精的位置,要换人了。
说到最后,论功仁总结道:“不错,弟子原来拜恩师为师,的确是存着很多功利之心。不过,自从知道了恩师的过往之后,弟子已经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还请恩师,不嫌徒儿愚鲁,真心诚意的收下我这个不成材的弟子!”
“这样啊……”崔耕迟疑道:“让我诚心教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马上就要带着令兄的灵柩返回吐蕃了,我就是想教你,也没时间啊!”
“没关系,只要恩师答应就成,弟子护送兄长的灵柩回去之后,用不了多久,定会再回大周,聆听师父的教诲!”
人家论功仁的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崔耕总不好意思拒绝。
再者,现在吐蕃是论钦陵当政,他的长子论功行又已经死了,这论功仁的地位就跟吐蕃太子差不多。能做论功仁的老师,就可以影响吐蕃对大周的战略,如此大好的机会,崔耕又怎能错过?
他点头道:“好,就依贤徒所言。”
论功仁再次跪倒行礼,把头磕得梆梆做响,道:“弟子拜见恩师。”
原来论功仁拜师,只是双方各取所需罢了,现在这次行礼,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拜师仪式。
然后,崔耕珍而重之的回礼,双方重新落座。
论功仁问道:“徒儿即将返回吐蕃,不知恩师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
有什么交代?
崔耕绞尽脑汁,回想后世的记载,忽然面色微变!
………………………………
第484章 各方风云动
崔耕变脸的原因,不是因为想到了吐蕃什么重大事件,而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可太奇怪了,按说通过“荒唐大梦”,他对后世的大唐、吐蕃、突厥的记载都应该了若指掌。
可奇怪的是,关于最近一段时间的吐蕃记载,崔耕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其实这事儿早就有些端倪了,比如说,当初拉达米珠曾经假扮吐蕃王子都松芒布,其实那时候都松芒布已经是吐蕃赞普了。但是,崔耕丝毫没感到异常。
后来,在和拉达迷珠的婚礼上,太平公主说到吐蕃权臣“论钦陵”时,崔耕还是毫无印象。
现在仔细想来,这些事儿非常不正常啊!
当然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异常的时候,崔耕想了一下,道:“为师想说的是:现在吐蕃赞普都松芒布年近三十,年富力强。而你父亲论钦陵不仅手握大权,还屡建奇功。主弱臣强,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这个……恩师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论功仁颇有些不以为然地道:“现在朝中大部分大臣都向家父效忠,甚至王宫中都有家父的耳目,都松芒布再年富力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那可不尽然,来,为师给你讲两个故事……”
崔耕给论功仁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康熙智擒鳌拜。当时鳌拜的权势,可比论钦陵如今的权势大得多。然而,几十个布库少年,就把局势完全翻转。
崔耕讲的第二个故事,其实是发生在吐蕃。具体是什么朝代,崔耕因为那个异常,已经记不清了。
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吐蕃赞普,被权臣拘禁在牢房之内,马上就要被权臣杀掉了。可是,那牢房的守卫,同情赞普,竟把他放了出来。
结果,那赞普出了牢房,在大街上说:“我是你们的赞普,你们愿意随我讨伐权臣吗?”
人们纷纷响应。
结果,赞普没费吹灰之力,带着国人冲进权臣的府邸,杀了权臣,恢复了权力。
这虽然听着夸张了点,却是确凿无疑的史实!实际上,吐蕃赞普在民间的威望,要比中国的皇帝大得多。
论功仁依旧感到有些难以置信,道:“恩师是不是太过夸大我吐蕃赞普在民间的威望了?”
“怎么?你不信?”
崔耕其实也不知道论钦陵和吐蕃赞普之间的斗法,到底谁输谁赢。他刚才说那番话,不过是为了装逼罢了。要不然,人家论功仁问出口了,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啥都说不上来,也太没面子了不是?
当即,他也不辩解,意味深长地道:“贤徒不信的话,尽管拭目以待!如果有一天,你们论氏家族在吐蕃混不下去了,尽管来投奔我大周!”
论功仁还是不怎么信崔耕的话,含糊道:“徒儿谨遵恩师教诲!”
……
……
与此同时,崔府的内宅。
拉达米珠、卢若兰、王美芳和莫小星,此时正在开一个小会。
卢若兰道:“听二郎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次出行,恐怕危险重重。莫小娘子,你可得把二郎保护好了!”
莫小星微微一躬身,道:“是!”
拉达米珠道:“夫君这次带上了三百女兵,还可随时调动地方上三千兵马。这种情况下,都觉得危险重重,不想带我们去。光是叮嘱莫小娘子,恐怕用处不大啊!要不……我给父王去一封信,让他调一些飞鹰卫来?”
莫小星道:“飞鹰卫总不能大模大样的进入大周境内,人少了,又没有甲胄,恐怕不顶什么用吧?”
“那有什么?”拉达米珠傲然道:“即便没有甲胄,我们突厥的飞鹰卫也各个能以一当十。就算只来两百人,关键时刻,也足够帮二郎翻盘了!”
卢若兰和拉达米珠同为崔耕的正妻,不分大小,很有些别苗头的意思。
现在见拉达米珠如此嚣张,卢若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她看向王美芳,道:“夫君现在既是崔老相爷的嫡子,又深得圣眷,前途无量。你说……那个位置,是不是该传给他了?”
王美芳微微点头晕,道:“家父也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那个位置是陇西李氏的人坐着,恐怕不愿意放手啊!”
“哼,那个位置乃是五姓七望的公器,岂是他们想不放就不放的?现在,我倒是有个计较。咱们就让那姓李的出动战部,保护二郎。这个理由明正言顺,他不能不答应。以二郎的魅力,哼哼,战部派到二郎身边,想收回来,可就难了!”
拉达米珠疑惑道:“你们说的战部,到底是什么组织?真能保护二郎的安全?”
“当然了。”卢若兰轻轻一扬下巴,道:“战部不是什么组织,是我们五姓七望成立的一个组织下的一个部门。他们这次大概能出动两百人,别的不敢说,至少战力绝对在你们飞鹰卫的两百人之上!”
“那可奇了。你们大周一个民间组织,难不成比我们突厥的飞鹰卫还厉害?”拉达米珠秀眉微挑,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这次保护二郎,我倒要看看,是你们五姓七望的战部厉害,还是我们突厥飞鹰卫威风?”
卢若兰毫不示弱地道:“那就请拉达木珠“妹妹”,拭目以待了!”
……
……
这边佳人们为崔耕的安全操碎了心,崔耕自己当然也多有准备。
他将论功仁送走之后,又把老和尚骆宾王请了过来。
崔耕微微叹了口气,道:“崔某一时失察,让共济会损失了不少人手,实在是愧对诸位兄弟啊。”
“主公这是说得哪里话来?”骆宾王连连摆手,道:“要是损失了人手就自责不已,那贫僧和徐兄还不得早就抹了脖子啊?”
崔耕道:“话虽如此,但没能及时为兄弟们报仇,实在是崔某之过。”
“主公这话就更过了。当今天下,能对上二张兄弟,而不落下风的,也只有您了。兄弟们要是对主公再不满意,那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吗?您没帮我们报仇,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兄弟会怪您的。”
“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也不尽然。”崔耕这才图穷匕见,胸有成竹道:“只要咱们干成一件大事,搬到二张兄弟,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绝对不成问题。”
“主公,你真能有把握把二张搬倒?”骆宾王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别看骆宾王名望很大,但他年轻的时候为官,原来还是殿中侍御史呢,过几年,成长安主簿了。再过几年,成临海县丞了。别人是官越做越大,他可倒好,官越来越小。
因此,骆宾王对宦海艰难有着十分清醒的认识,分外明白崔耕搬到二张的难度。
“那是自然。”崔耕胸有成竹地道:“二张只是深得陛下宠信而已,这皇座上只要换个人,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然后,他将武则天准备立李显为太子的事儿,详说了一遍。
骆宾王听完了,面色阴沉不定,似哭似笑地道:“这么说来,我和徐兄,当初是白起兵反周了?十几万大好男儿,几十万百姓,也白死了?”
可不是吗?骆宾王和徐敬业起兵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反周复唐?结果现在……武则天改主意了,让他们以前的牺牲,简直毫无意义!
崔耕想了一下,安慰道:“话也不能那么说,你们当初起兵,虽未成功,却让武则天意识到天下人心所向。若不是天下反武拥李的人众多,武则天说不定就会传位给武三思了。她今日决定传位给庐陵王,未必没有当日之因。只要庐陵王登上皇位,你们就都……”
“还是乱臣贼子!”
骆宾王苦笑道:“由于武氏抹黑,现在天下人都觉得,徐兄起兵是为了自己当皇帝。纵是大唐重立,恐怕我们还是少不了这个贼名儿!”
崔耕摇头道:“那也不尽然。你管天下人怎么想干什么?只要说服了庐陵王,为你们平反,这事儿不就成了吗?”
骆宾王疑惑道:“那庐陵王真是那么好说服的?”
崔耕大包大揽地道:“当然,只要庐陵王得登大宝,此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还有句话崔耕没说出来,在历史的记载上,庐陵王是出了名的耳根子软,连“斜封官”都能封出上千个去,更何况是一张无关痛痒的圣旨?
只要自己能成为他的近臣,这事儿简直毫无难度。
但在崔耕眼中易如反掌的事儿,对骆宾王却是了不得的大事。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不就是身后名吗?
想他从一个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堕落为名满天下的乱臣贼子,那心里能不憋屈吗?
骆宾王本以为,自己再无挽回名声的机会,如今听了崔耕这番话,简直是喜出望外。
他激动地跪倒在地,道:“徐兄当初选主公为接班人,属下其实是心灰意冷,无可无不可。现在看来,徐兄的眼光,比骆某人可强多了,愿为主公效死。”
顿了顿,又补充道:“共济会的兄弟们,若听闻了主公可以为徐兄正名,不知多高兴呢!不如现在就通知他们?”
“不忙。”崔耕阻拦道:“人多嘴杂,待把庐陵王接出了房州,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不迟。至于现在么……你先动员共济会的全部力量,进入房州待命!”
………………………………
第485章 终南有隐士
长安城南五十里,官道上,一支三百余人的马队,正在迤逦前行。
这支队伍的大部分人都是女子,虽然个顶个的身着戎装,但不像有什么紧急军务的样子,行进的并不快。相反地,她们各个兴高采烈,左顾右盼,一副郊游踏青的架势。
队伍的正中,却是几个男子和一个目光清澈、人比花娇的美少妇。
不用问,这正是“仙医查访使”崔耕一行。
虽然崔耕的目的是救出庐陵王,但总不能直接去房州啊,那目的性也太明显了。
所以,他得先以查访孙思邈的名义,往终南山一行。
望着远处终南山的巍峨山影,崔耕心有所感,随口吟道:“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好,崔著作此诗,“近天都”言其高,“到海隅”言其远,“分野”二句言其大。短短四十个字就将终南山的钟灵毓秀,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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