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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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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若兰道:“夫君不必解释,即便有也什么没关系。陛下再糊涂,也不能让太平公主弃了定王改嫁你吧?但是,那李裹儿可碰不得。他现在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女儿,日后就是天子之女。若是她非要下嫁崔家的话,你到底是从还是不从?”
响鼓不用重锤,崔耕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道:“若兰请放心,为夫日后一定注意,和那安乐公主保持距离。”
“这还差不多。”卢若兰神色稍缓,道:“妾身还是那句话,若是日后碰上什么合适的呢,也不是……”
咚咚咚~~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个小丫鬟扒着门露出了半边脸,小心翼翼地道:“前院的人传信来,说有客人要见监正。”
“什么人?”崔耕问道。
“男的女的?”秦雨儿本能地就感到不对,回事就回事吧,这小丫鬟偷偷摸摸地干啥。
反正自从崔耕和秦雨儿同房之后,为了洗刷自己禽~兽不如的名声,已经把她装傻的事儿地挑明了,秦雨儿也不用再扮小可爱。,
果然,那小丫鬟一激灵,弱弱地道:“女……女的……”
三女异口同声地问道:“叫啥名儿?”
小丫鬟一咬牙一狠心,道:“曹月婵。”
曹月婵这个名字在崔家可是如雷贯耳,不仅仅因为她是崔耕的初恋情~人,更是因为她曾经送过四百万贯钱的钱票给崔耕,算是新婚贺礼,示威之意昭然若揭!
有杀气!
忽然,崔耕感到屋内一阵冷风凛凛。
仔细望去,但见三女脖子轻昂,眼神犀利,斗志昂扬!尤其是卢若兰,轻笑一声道:“哎呦,敢情是月婵妹妹啊,我们可有日子没见了,今天可得好好地亲近亲近。”
崔耕道:“那咱们一起去见她?”
“你傻啊?”卢若兰扭了崔耕一把,银牙紧咬,低声道:“我们姐妹这样子怎么见人?还得装扮起来呢。”
随后,吩咐小丫鬟道:“你就说,二郎今天吃坏了肚子,在厕中出恭出不来,让曹月婵等一会儿。”
“是!”
小丫鬟领命而去。
崔耕劝道:“你刚才还说有合适的领回来也没啥,咋这眨眼间,就如临大敌了呢?”
“哼,我那是说“合适的”!”卢若兰冷笑道:“若是那曹月婵把自己从合适的,变成不怎么合适了。那些休怪我这个当姐姐的展一下大妇的手段了。”
……
……
说是让人家卢若兰等一会儿,其实直到半个时辰后,三位佳人才表示勉强可以了,盛装出场。
卢若兰满头珠翠,粉黛全施,身着四品深绯色诰命服,端的称得上高贵典雅,仪态万方。
秦雨儿和王美芳,也仔细打点妆容,并且穿上了浅绿色的七品诰命服。
说实话,这诰命服并不咋好看,但是,这年头这身衣服就代表了富贵与权势,给人的感觉自然不同。
另外,三位美人人比花娇,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都能穿出独特的韵味。
就这样,崔耕和一朵红花并排而行,两朵绿叶紧随其后,雄赳赳气昂昂,来到了崔家的正堂屋。
“这……”
刚一进屋,四人就有些傻眼,
尤其是卢若兰,她本来还想拿出一副大妇的架子,盛装出场,震慑一下曹月婵这个聚丰隆银号的大掌柜呢。
然而,此时的曹月婵着一身青衣,虽然料子也还算可以,但总的来说平平无奇。
头上几只银钗为饰,毫不张扬,脸上未施粉黛,素面朝天。更关键的是,佳人双目略嫌红肿,好像是刚刚哭过,怔怔地出神。
这那是前来示威的啊,简直是一个受了婆家气的小媳妇回娘家。
卢若兰心地善良,当时就有些愧疚,一是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二是觉得自己身为大妇,气量有心不足。
她轻轻一扯崔耕的袖子,道:“对人家好点。”,然后轻咳了一声。
卢若兰似乎这才如梦初醒,道:“妾身拜见崔监正,拜见若兰姐姐,拜见雨儿姐姐,拜见美芳姐姐。”
一听这个称呼,卢若兰心里的愧疚就更严重了。
别看她整天“月婵妹妹,月婵妹妹”叫着,其实那是想先声夺人。事实上,人家曹月婵比她岁数大,除了从崔耕的妻妾那论,根本就不可能由此称呼。
她赶紧上前,把曹月婵扶起,道:“行个见面礼就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起来吧。”
“是!”
曹月婵这才起身,众人分宾主落座,小丫鬟献上香茗。
崔耕对卢若兰的了解甚深,总觉得她今天的表现怪怪的,不似之前的为人,
略微寒暄了两句之后,他索性开门见山地道:“月婵,我还要多谢你那四百万贯的贺礼呢。四百万贯,想必突厥一年多年的军费都没那么多,这份礼可真够重的。”
孰料,曹月婵满脸惊愕之色。道:“贺礼?什么贺礼?崔监正,你莫误会哩,真正的贺礼是那两个盒子,钱票可不是妾身给你的新婚贺礼。”
“啊?”崔耕满脸惊愕之色,道:“四百万贯的钱票,不是贺礼,那是什么?”
………………………………
第534章 蜀商宋子霸
曹月婵道:“当初崔监正为江都县令时,为了避免牵连到妾身和聚丰隆,和聚丰隆银号做了分割。但是,妾身又能昧着良心吞了你的份子呢?所以,这些钱票实际上,是你在聚丰隆银号这么多年的分红。”
崔耕有些迟疑道:“那怎么好意思,当时你都按股份,折成钱票给我了啊。”
曹月婵歪了外脑袋,有些俏皮地道:“那崔监正又有没有将那些钱票兑成银子呢?”
“当然没有。聚丰隆的钱票本身就能当银子花,另外,本官有木兰春酒、糖霜作坊、扬州毡帽作坊……本身又不缺钱。”
“还是的啊!说穿了,其实妾身给了你几张纸而已,勉勉强强能值上了三五文吧。怎能凭这个,就说咱们是两清了呢?”
其实曹月婵这话,也不算完全没有道理,毕竟从理论上讲,她若不担心聚丰隆银号信誉破产的话,可以无上限的印钱票。当初只给了崔耕钱票,而不是真金白银,这其中就有非常大的模糊空间。
崔耕心中暗想,难不成我错怪曹月婵了?她当初拿出四百万贯钱,并不是想示威?
他继续问道:“那你写的那封信,又是什么意思?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娶一妻又如何?四百万贯来相送,二郎情义厚还薄?”
曹月婵低下头去,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妾身是想你娶奴家为妻呗,难道想想都不能吗?”
崔耕摇头道:“不是……不是不能……我是问,那个四百万贯来相送,这意思不是……那四百万贯是贺礼吗?”
“你想哪去了?”曹月婵振振有词,道:“妾身的意思是说……妾身不贪墨你的股份,四百万贯来相送。”
还真能自圆其说!
崔耕还有些将信将疑,卢若兰却打圆场道:“好了,二郎,莫难为月婵妹妹了,她想当正妻,又不是什么罪过。”
说着话,她坐到了曹月婵的旁边,道:“月婵妹妹,看你这副样子……是受什么委屈了?”
“若兰姐!”
不说这话还好,卢若兰此言一出,曹月婵当场眼圈一红,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颊滚滚而!
进而,渐渐地泣不成声。
美人垂泪惹人怜,莫说崔耕了,就是卢若兰都有些遭不住啊,赶紧道:“莫哭,莫哭!若兰妹妹,谁欺负你了,姐姐给你撑腰。”
顿了顿,又觉得能欺负曹月婵这个聚丰隆银号大掌柜的,恐怕来头不小,又补充道:“我不行,这不还有二郎呢吗?他连现在最风光的张氏兄弟都不怕呢。”
曹月婵这才正色道:“倒不是妹妹我被人欺负了,而是有人动用黑白两道的势力,对聚丰隆银号进行打压,我……我实在是支持不住了。”
崔耕有些奇怪,道:“就算有人打压,聚丰隆财雄势大,又主要找当地的地头蛇加盟,别人也无可奈何吧?”
曹月婵苦笑道:“聚丰隆短短几年,就遍布全国,的确是因为加盟模式。但是现在,聚丰隆遭打压,同样是因为加盟模式。那边动用黑白两道的力量,加盟之人,就很容易就倒戈了。甚至有些实力稍微弱点的加盟人,被罗织构陷,抄家灭族。”
“家破人亡?这么严重?”
崔耕明白,聚丰隆遍布全国,如果局部出了问题,根本就轮不到曹月婵担心,毫无疑问,现在是整体出问题了。
能在全国范围内压迫聚丰隆,又动用如此几乎撕破脸面的手段,这等势力恐怕普天下都找不出来几个!
他沉声道:“和聚丰隆做对的,到底是何方势力?”
曹月婵道:“是一个叫宋子霸的人,他本是益州富商,见我们聚丰隆发展的好,就起了坏心,新成立了一个银号,叫鑫鑫鑫钱庄,所有模式包括加盟,和我们聚丰隆完全一样。”
卢若兰插话道:“宋子霸?那不是是洛阳永祥布庄的老板吗??”
“要穿衣,找永祥?”崔耕也想起来这宋子霸是何方神圣了,沉声道:“恐怕单单宋子霸不至于把聚丰隆逼到这个地步吧?他幕后站着谁?”
“白道上,这家伙投靠了张昌宗。至于黑道么……”卢若兰摇了摇头,道:“他自己颇有势力,也和一些势力合作。妾身也没弄清楚,到底是宋子霸做主,还是背后另有其人。”
有张昌宗支持,就容易理解多了,崔耕索性直言,道:“你想让本官帮什么忙?”
“妾身准备公开宣布崔监正在聚丰隆银号有份子。这样的话,想必白道上对聚丰隆银号压力会小很多。”
卢若兰不解道:“不对吧?难道聚丰隆之前就没打着二郎的旗号行事?”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这年头,哪个富商巨贾后面没站着高管贵戚?真的出现一个毫无背景的异类,恐怕早就被同行吃干抹净了。
曹月婵解释道:“虽然聚丰隆之前一直顶着崔监正的名头行事,但是当初崔监正退出聚丰隆一事人尽皆知。这次我准备大张旗鼓的宣扬此事,还请崔监正参与洛阳一家新开的聚丰隆银号的剪彩仪式、”
“不妥!”卢若兰皱眉道:“朝廷律法规定,官员不得经商。你们乱吹,二郎不否认也就是了。若是公开站台,就难免被人抓住把柄。”
曹月婵着急道:“可是,二郎不公开参与的话,现在形势就无法逆转啊!”
卢若兰也颇为为难,崔耕不知道这事儿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总不能缩了吧?那不是相当于怕了张昌宗吗?
但若是照着曹月婵的话来做呢?平心而论,崔耕只不过原来侥幸胜过二张两场罢,若论真正的实力,还是比人家大大不如。若是被人家上纲上线起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看向崔耕道:“二郎,你觉得呢?”
崔耕想了一下,道:“去参加聚丰隆分号的开业典礼是不可能的,但是,让大家确认本官和聚丰隆的关系,可不只这么一个法子……”
曹月婵脱口而出,道:“我不做妾!”
“跟咱们的婚事无关。”崔耕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其实,月婵你还是钻了牛角尖了,本官表态支持聚丰隆,何必就一定是帮聚丰隆站台呢?我直接找那宋子霸的麻烦不就行了?”
卢若兰眼前一亮,道:“这个法子好,就像是对付张昌期一样,直接找茬儿,打上门去!张昌期这个天官侍郎都白给,更别说宋子霸这个小民了!”
崔耕嘿嘿一笑,得意道:“嗯,有道理!本官到时候就让他把十斤精肉都细细的切了燥子……呃,不对,是要十丈红布不要一点黄,十丈黄布不要一点红,都裁成米粒大小,大了不要,小了也不要,哈哈!”
曹月婵刚才脱口而出“不愿为妾”,结果人家崔耕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脸色却有些讪讪地的,道:“这不是纯属找茬吗?若打起御前官司来……”
卢若兰不屑道:“打官司?他宋子霸也配和二郎打官司?这点小事儿,就是二张都没脸在陛下提!哼,一个商人罢了,还反了他了?”
见曹月婵面色有些不好看,她赶紧又补充道:“月婵妹妹,你别多想,我不是说你。”
“没……我没多想。”曹月婵的面子还是有些尴尬,起身微微一福,道:“既然崔监正已经有了对策,妾身就告辞了。”
卢若兰又挽留了几句,见曹月婵去意已决,也就由她去了。
望着曹月婵远去的背影,卢若兰若有所思地道:“二郎,你说这妮子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崔耕道:“月婵再有心机,总不会害我,宋子霸的事儿总是真的。但是,那四百万贯钱,以及今天有没有借机逼婚的意思,那可就不好说了。”
“嗯,妾身也是这么想的。”卢若兰道:“这妮子可不是个省油灯,妾身想降服住她,没那么容易呢。”
崔耕赔笑道:“你又何必降服她呢?交给我不就成了?”
卢若兰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你不被人家降服就不错了!”
顿了顿,又转移话题,道:“对了那宋子霸的事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事不宜迟,明天就办。”
……
……
计划赶不上变化,尽管崔耕打算第二天就去找宋子霸的麻烦,然而,第二天一早,武则天派人传下旨意,要在皇宫袭芳园摆下宴席,款待朝廷重臣,要崔耕参加。
没错,圣旨上写的就是朝廷重臣,崔耕这个单有从四品散官头衔,实际上却只有有右控鹤监监正职司之人,深感与有荣焉,赶紧抖擞精神,屁颠屁颠地前去赴宴。
所谓袭芳园,就是皇宫内的御花园。
如今皇宫内正是七月光景,各色花卉竞相盛开,争奇斗艳,令人赏心悦目。
其时虽然皇帝还未到场,但是几案上早就摆好了瓜果点心等物,大臣们就在凉亭内就坐。
崔耕举目望去,但见人还真不少,足足**十号,甚至里面还有几个生面孔。
这些人是什么身份?没听说有什么朝廷重臣回京啊?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有个声音传来,道:“千牛卫中郎将、左控鹤监监正、右散骑常侍张昌宗到!”
………………………………
第535章 师兄是名相
“张常侍来了!”
“张中郎请!”
“哎呦,这不是六郎吗?坐,快来这里坐!”
……
顿时,众官员纷纷起身打招呼,有的礼貌性地致以问候,有的就非常热情,乃至接近于谄媚。
张昌宗频频颔首回礼,风度翩翩。
突然,他眼睛扫到了崔耕的身上,冷笑道:“崔监正,今日乃是陛下赐宴,朝廷重臣皆可参与。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前来,是不是太不知自重了?”
擦!
这孙子是没事找事啊,哥可不能惯着他!
崔耕当时就要反唇相讥。
可还没等崔耕开口呢,一个身着深绿色官袍的官员就慷慨陈词,道:“张卿此言差矣!旨意上虽然写的是朝廷重臣,但陛下既然给崔监正下了旨,他敢不来吗?那不是欺君之罪吗?真是岂有此理!”
“呃……”
张昌宗脸上的愠怒之色一闪而逝,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个官员他认识,其人姓宋名,虽然官职不高,仅仅是六品的凤阁舍人、监察御史,但是最近被武则天单独召见多次,甚是宠信。
他心中暗想,是了,崔耕是四品官,我讽刺他算不得朝廷高~官,那宋才六品官,岂不是更称不上了?所以,人家生我的气,非常合理!
想到这里,他满脸堆笑道:“哪里,哪里,宋公误会哩。本官的意思是说,崔耕那厮官职低也就罢了,品行也不好啊。他外表忠厚内藏奸诈,表面上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这样的人称为朝廷重臣,我张昌宗第一个不服气!”
顿了顿,又对宋道:“但是您就不一样了,虽然官职是低了些,但人品高洁,雅量高致,堪称天下第一,张某人佩服之至。来,宋大人,您请上座!”
完美!
在张昌宗的想法里,自己这一遍贬崔扬宋,既礼贤下士,讨好了刚才不小心得罪的宋,又彻底地贬低了崔耕,堪称一举两得。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呢,就听宋冷笑道:“品行?在下自认为,自己的品行,离着崔大人差着十万八千里哩!”
说着话,宋走上前来,对着崔耕深施一礼,道:“往昔宋某人官微职浅,无缘见崔大人一面。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崔耕此时的心里面,简直是像三伏天喝了冰糖凉水那么熨帖。
不仅仅是因为这位如此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边,更关键的是,听听,这是谁?
宋啊!
大唐三百年,以名相论,公认为“前称房、杜,后称姚、宋”,这里面的宋,就是指宋。
他历仕武后、唐中宗、唐睿宗、殇帝、唐玄宗五朝,一生为振兴大唐励精图治,与姚崇同心协力,辅佐唐玄宗开创了开元盛世。
人送绰号“有脚阳春”;那意思,就是说宋如一缕春风,流淌到哪里哪里就似春风煦物,倍感温暖,不为自己争名谋利;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均体现了他爱民恤物的高尚品德。
这等人物,一见自己,就大礼参拜,心服口服,那成就感,还真是刚刚的啊!
崔耕赶紧以手相搀,道:“宋大人快快请起,对宋大人的品行,崔某人也是佩服得很哩,咱们以后可得多亲多近。”
他们俩这么一唱一和,可把张昌宗的肺都要气炸了,怒道:“姓宋的,咱们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张某人对你也一向尊敬。你果真要和崔耕沆瀣一气,与某为敌吗?”
“什么为敌?”宋满脸无辜之色,装傻卖萌,道:“崔大人身为武荣县折冲都尉府长史时,曾经力擒倭皇。官居江都县令时,为冤鬼伸冤,天降甘霖;身为定州长史时,平定蝗灾,活人无数……”
好么,也真难为他对崔耕的过往那么了解,一桩桩一件件,如数家珍,随口道出。
最后,宋满脸委屈地道:“张卿,您仔细想想,我宋没什么功绩可言,要是自称比人家崔大人的品行还高,那不是完全不要脸了吗?”
尼玛,你这是说自己不要脸面,还是暗指本官我不要脸?
张昌宗勃然大怒,道:“你……你……”
“下官怎么了?”
“呃……真是气煞我也!”
张昌宗心思电转,也没想出人家宋的话,表面上有什么漏洞,直气的额头上青筋乱跳,眼睛四处乱瞄。
宰相苏味道、李峤虽然投靠他了,但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亲自下场,和一个六品小官死磕吧?那也太不自重身份了,纷纷扭过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最后,还是天官侍郎郑善果实在受不了张昌宗的压力了,挺身而出,勉强找了个理由,道:“宋御史你口口声声,称不愿意与六郎为敌。那本官就奇怪了,你为何称他为卿,而不称呼他为六郎呢?”
“哼哼,六郎?”宋发出一阵冷笑,道:“以官衔而论;张大人正当为卿,本官如此称呼,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郑善果,又不是他家的奴仆家奴;那里有叫他为郎的呢”
“我……”
跟张昌宗一样,郑善果被说了个既满肚子委屈,又无言以对。。
其实这事儿吧,还真不好说,
称呼某人为“某某郎”,最初的概念,是妻子称呼丈夫,后来,又推而广之,家里的家奴也都如此称呼男主人。
再后来呢,又推到更广的地方了,人们称呼熟悉的某人为某某郎,就是个表示尊敬的意思,那暗含的意思是,我像家奴一样尊敬你,你看看我多有礼貌哩?
所以,现在宋这话,你说无理吧,他还真有点道理。你说有道理吧,又确确实实是强词夺理。
不愧是日后名满天下的贤相,稍微小露一手,就让张昌宗和郑善果明明白白吃了个大亏,却有苦说不出!
张昌宗自知这场是占不着什么便宜了,放狠话道:“姓宋的,是非只因强出头,你这是没事儿往自己身上揽事儿啊,咱们走着瞧!”
宋毫不畏惧,脖子一梗,傲然道“嘿嘿,如果张卿执意如此,说不得,宋某人也只得硬接着了!”
“好,咱们走着瞧。”
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不欢而散,张昌宗找了个位置坐下,宋则直接大啦啦地和崔耕并肩而坐。
崔耕低声道:“多谢宋大人今日仗义施以援手。呃……能不能问一句,您因何对本官如此关照?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不会是真的只听了几句本官的过往,就倾心相交吧?”
“那是自然。”宋随手将一个梨子拿起,咬了一口,道:“两个原因。其一,陛下今天特意交代我,看着张昌宗,别故意挑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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