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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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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泽义嗯了一声,敛下眼皮,陷入短暂的权衡考虑。

    不过宋温还是坚持不懈,继续摇头劝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应了曹天焦。东翁呐,吴家跟您可是亲戚,万一吴老爷那儿……”

    “他能拿我怎样?”

    胡泽义猛地一睁眼,哼道:“莫非你认为他愿意每月无偿为县学出上三十贯?还是说他愿意为县衙出三百贯用以修建码头渡口?他不出这笔银子,难不成你宋温替他出?”

    “啊?学生…学生……”

    宋温一时语噎,久久不知如何回复。

    因为吴继堂是什么人他清楚,他宋温是什么人,他自己更清楚!

    很快,胡泽义便起身决定道:“好,本官应了你便是!剩下的事情,本官让崔县尉与你跟进。崔县尉——”

    说罢,胡泽义看着崔耕,嘱托道:“曹东家今日所提之事,所应之事,本官统统交由你全权负责。无论是县学,还是渡口码头,都要抓紧些,莫要让本官失望!”

    “下官遵命!”

    崔耕痛快地应了下来,目送着胡泽义扬尘离去。

    再看宋温,跟在胡泽义身后就跟失了魂的木偶似的,跌跌撞撞,险些摔了跤。

    很快,这场慈善晚宴便随着来宾的陆续离去,而宣告了结束。

    刚才还喧嚣闹腾的醉仙楼大堂,不消一会儿便冷清了下来,独剩崔耕、曹天焦,还有田文昆三人。

    田文昆见走的人差不多了,才拱手笑道:“恭喜两位了,田某在此预祝聚丰隆日进斗金,生意兴隆啊!”

    崔耕耸耸肩面带温笑,倒是曹天焦,眼睛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找不着南北了。

    崔耕回了句:“今日还多亏田掌柜的配合了!”

    “你我什么关系?自当是义不容辞的!”

    田文昆很是仗义地笑道:“不过今天,田某必须对少东家,哦不,崔县尉大大地写上一个服字。了不起啊,说句不好听的,晚宴所邀来得这些人,哪个不是县尉大人今晚唱大戏的配角啊?了不起,服!”

    崔耕摆摆手,谦逊地连说不敢当,冲曹天焦喏了喏嘴,道:“今晚真正的主角是曹东家,可不是我!”

    曹天焦还沉浸在刚才全场聚焦的美妙滋味儿中,听着崔耕这么一说,越发乐飞了。

    不过想着刚才最后今天花出去的那么些银子,都快赶上他曹家的家底儿了,对崔耕还是有着几分微词,道:“贤婿啊——”

    崔耕不等他说完,赶紧制止道:“您老人家还是叫二郎好些,前两天你家月婵也说过,合作银号不代表联姻,我可不想让她又说我趁人之危!”

    曹天焦不由一瘪嘴,气骂道:“这个死丫头,像你这么好的贤婿哪里找?”

    “说正事儿!”

    崔耕及时纠正了一下,道:“你刚才是不是想问我,县衙每年的官银税款是有数的,就算统统存入我们聚丰隆,也抵不住花出去的那些银子是吧?”

    “对哩!”

    曹天焦道:“每月三十贯,一年就是三百六十贯,这要是十年……不敢想哟,还有那多花出去修建渡头的三百贯冤枉钱,夭寿啊,这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县衙那些官银税款都存到咱们聚丰隆,一年生的利钱都抵不上三百贯啊……您这是图什么啊?当时拿下迎宾楼改作聚丰隆银号就行了呗!还花这么些没底的冤枉钱,真是夭寿……”

    崔耕笑道:“曹东家,有时候吃亏便是福啊!我且问你,银号是不是要揽储?”

    曹天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崔耕又道:“那我问你,如果你是储户,当你得知县尊老爷都愿意把县衙的官银税款放心大胆地交给聚丰隆,身为清源的储户,还有什么理由不将银钱存入聚丰隆呢?你觉得,以后我们吸储揽储,还需要挨家挨户的跑吗?等着吧,今晚的消息一但扩散出去后,你最好把聚丰隆的门槛儿做得高些。”

    “为啥门槛儿要做高些?”曹天焦问。

    不等崔耕回他,田文昆便第一时间乐道:“当然是免得被人把门槛儿踩平了呗!不过经县尉大人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今日此举,至少第一回合就完爆吴家的天顺钱庄啊!厉害,县尉大人当真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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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慌者乱如麻

    清源县城并不大,即便晚宴散席已近戌时,但慈善晚宴里发生的事儿就跟长了翅膀一般,不到半盏茶的光景儿,便传得满城皆知。(品#书¥网)!

    无论是筹办重振县学馆,还是修缮扩建木兰码头,都是利民惠民的善事义举,一时间,曹家和聚丰隆都被推到了人人称赞夸举的舆论风头之上。

    也得亏现在是天黑宵禁了,要不然此时曹家的大门前已是拜访者不计其数,致谢者络绎不绝了。

    而作为此次慈善晚宴负责任的崔耕崔大县尉,间接地,也在清源县学子和百姓口中赢得了一片赞誉。

    至于本该在晚宴中唱主角的县尊大人胡泽义,按照他之前所预想的,应该是不花一文钱便赢得了清源县的民心和声望,但很可惜,事与愿违。他不仅没有达成所愿,还被士林学子和清源百姓们在私底下集体问候了一遍他的家人!

    今晚晚宴发生的事儿,都是通过前来赴宴的商贾士绅们口中传扬出去的,因为胡泽义的抠搜尿性和在晚宴中不堪的表现,所以这些赴宴者们传出来的各种版本都是对他不利的,负面的。自然而然,通过今晚小小一个晚宴,县令胡泽义在清源县本就不足的人心民望再次大打折扣,反而成全了崔二郎一个为民请命的能吏之名。

    天一擦亮,闻讯而来的吴公礼火急火燎地敲开了县衙大门,仗着亲戚的关系进了县衙内宅,拍门吵醒了还在酣睡正香的胡泽义。

    胡泽义披着长袍,困倦地打着哈欠,一脸不悦地来到客厅。

    人还没坐下,吴公礼便急忙问道:“表叔,我听说曹家新开了一家钱庄,叫甚聚丰隆银号的?”

    胡泽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哼道:“你大清早又闯县衙又吵醒本县,就是来问这事儿的?简直是胡闹!”

    “表叔息怒,我,我……”

    吴公礼看着胡泽义阴沉着的脸,自是惊吓得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胡泽义一旦发起火来,别说他这个当晚辈的,就连他爹吴继堂,身为胡泽义的表兄都得退让三分。

    这时,负责胡泽义在内宅日常生活的老仆捧了端上来一碗茶汤,走到胡泽义身边,低声道:“老爷,先醒醒目吧。”

    茶汤是温的,不烫,并非是拿来喝得,而是用来擦眼睛提神醒目的。

    这是长安京官的一个习惯,因为他们经常都是凌晨就要起床,进宫上早朝。所以,每逢酣睡正香的凌晨起床时,他们都有用温茶汤来擦拭眼睛的习惯。

    胡泽义虽没有在长安任过京官,但却也对能够有资格上早朝的京官羡慕得紧,自然而然,也会学着他们一些生活习惯,以防止将来他高升到长安后,一时适应不了那种凌晨上早朝,空腹上朝会的节奏。

    高升进长安,御前面君王,可是胡泽义入仕为官的终极目标。

    “唔~”

    胡泽义用食指在茶汤中蘸了蘸,然后轻轻擦拭着自个儿困倦的眼皮子,左眼完了擦右眼,来来回回五六次,这才整个人得劲儿起来,舒爽地低呼了一声:“茶能名目啊,舒坦儿!”

    人精神了,心情也好了,对着吴公礼这个娘家侄儿,也不再如刚才那般阴沉着脸了,声音也变得温和了些:“公礼啊。以后若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不得这般莽撞,知道了吗?下不为例!”

    吴公礼暗里郁闷一声,曹家都开钱庄了,昨日晚宴中还博了这么大的一彩头,这还不够十万火急啊?

    于是,他起身说道:“表叔教训的是。其实曹家开钱庄,开了也就开了,对我们吴家来说,没什么了不起的。吴家的天顺钱庄在清源县少说也传了三代,根深蒂固,谅他曹家新开的小小钱庄,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对我们吴家动摇不了什么。可是――”

    说到这儿,吴公礼躬身抱拳,面有央求之色地说道:“希望表叔父能够收回成命,万万不要将县衙的官银税款存入他们聚丰隆中啊!”

    “说得甚胡话?”胡泽义摇头道,“本官昨日众目睽睽下答应了曹天焦,一夜的功夫,你就要让本官收回陈命。那岂不是让清源县的人笑话本官不讲信誉,朝令夕改,视言行如儿戏?胡闹!”

    吴公礼还是摆着躬身抱拳的姿势,看着胡泽义说道:“可是,一旦官银税款存入聚丰隆成为事实,对我们吴家的钱庄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啊!”

    “你这孩子,比你爹还会危言耸听,”胡泽义摆出一副长辈的口吻,训道,“我知道你也想让牲口市每日的税款存入你家钱庄里。但即便是将县衙的官银税款存入你家钱庄,一年又能生多少利钱?就算天顺钱庄要揽储吸储,难道吴家还会差了县衙这笔官银税款?”

    “不是,这跟揽储吸储没关系啊,若县衙能将官银税款存入天顺钱庄,性质不一样,不一样呐!”吴公礼见胡泽义压根儿就不当回事儿,真心急了。

    “有什么不一样?”

    胡泽义哼了一声,道:“你要知道聚丰隆付出的条件是什么?向县衙捐献三百贯用来修缮渡口码头,还要负责县学每月需支应的三十贯银钱。尤其是后一项,那可是个无底的损耗啊,公礼。就算本官应了你,你能作主替县衙出这笔银子?首先,你爹那里就过了关!”

    “这……”吴公礼瞬间怂了。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的爹是什么德行,跟眼前这位抠不漏搜的表叔是一个尿性,想要让吴继堂替县衙出这笔钱?呵呵,难度就跟让眼前这位表叔父出这笔钱一样大!答案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不可能!

    偏偏他爹吴继堂还生龙活虎赛牦牛,吴家一时半会还轮不到他吴公礼作主。

    “唉……”

    吴公礼仰天长叹一息,喃喃道:“吴家钱庄,这次真的遇到劲敌了!这曹家向来专做酒坊,怎会突然打起钱庄行当的主意来?昨夜晚宴那一下,至少抢走我家钱庄在清源近半的储户啊!”

    胡泽义见吴公礼如此沮丧和言之凿凿,不由起疑道:“不就多开了一家新钱庄嘛,有这么严重吗?”

    “表叔父,你人在官场,不太了解钱庄这个行当。”

    吴公礼微微摇了摇头,耐着性子解释道:“钱庄这个行当本身就是年头和信誉来撑脸面,再而钱生钱。吴家在清源县经营钱庄数代人,年头有信誉也有,的确是顺风顺水的。但架不住昨晚您老人家答应从今往后将县衙的官银税款统统存入聚丰隆,委托聚丰隆替你们存储。这说明什么?说明聚丰隆银号连县衙官府都信任,不然怎会把本县一年的官银税款存入?间接地,这是替聚丰隆钱庄在做信誉担保,给储户们吃定心丸啊!对小家小户的储户来说,相比之下,聚丰隆银号显然要比天顺钱庄更来的稳妥安全些,不是?”

    说到这儿,吴公礼伸出手了比划了一下手势,道:“经昨日晚宴这么一闹,至少,聚丰隆至少会抢走我天顺钱庄五成的储户!”

    “五成储户?经营数十年不如聚丰隆一晚?竟有这…这么严重?”

    胡泽义有些不可思议地惊叫一声,仔细琢磨了一下刚才吴公礼的分析,还真是这么个意思,你昨晚他岂不是被曹东家利用了?

    一想到这儿,胡泽义颇为可惜摇头叹道:“早知道如此,昨晚就该在宴席上跟曹天焦多要些银钱了。该死的宋温,当时怎么就不提醒下本官呢?真是没用的东西!”

    吴公礼:“……”

    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这位表叔父想得不是帮他们吴家,而是想着要钱,果真是雁过拔毛,名不虚传啊。

    看来此事木已成舟,想要截胡聚丰隆对县衙官银税款的揽储,吴公礼知道是绝不可能了。

    不过他现在也的确很好奇,曹家和曹东家他是听说过的,也做过了解的,毕竟他是做钱庄生意的,钱庄借贷最多的就是生意人,所以但凡是清源县的商贾,他多少都有过详细了解。

    据他了解,曹家虽是清源三大酒坊之一,但那是以前,这几年家底并不厚,而且自打木兰春酒出来,酒坊生意更是一落千丈。他们家哪里来得雄厚实力来开钱庄?

    而曹天焦呢?他也知道,绝对不是曹家能作主的那个人,曹家的买卖向来是他的女儿曹月婵经手的。

    可昨天夜里,曹天焦豪掷数百贯,却眉头不皱一下,端的是挥金如土。而且从别人跟他描述的昨夜晚宴时的情景,曹天焦在处理迎宾楼的事情上,还是在处理县衙官银税款存入聚丰隆这件事儿上,不仅进退有度,而且绝对是有过预谋的,预谋得非常缜密。

    这还是他所了解的那个只知道逛青楼不思正业的曹天焦吗?如曹天焦真有昨夜晚宴上的本事,曹家还至于每况愈下,堕落到要靠女儿曹月婵来经营的局面吗?

    不对!

    这里头不对!

    曹天焦应该只是抛头露面之辈,后边还有人,而且还是个家底实力雄厚到可以支撑得起曹家开钱庄的人!

    会是谁呢?

    吴公礼冷静下来后,心思也细腻了起来,暗里筛查着这个隐藏在曹天焦身后的那个人。

    他挨个挨个蛛丝马迹地去排查着……

    这个人跟曹家关系熟稔到可以彼此信任,合作开银号;这个人能利用县衙官府的名头来揽储,可见心思缜密,经商天赋极高;开钱庄离不开现钱储备,这个人显然家底实力雄浑,随时都能拿出一笔现钱出来……

    难道是他?

    是了!

    吴公礼猛地记起,貌似他收到的请帖上,邀请他参加赴那个劳什子慈善晚宴的人,就是他!既然晚宴是他筹办的,那昨晚一切自然尽在他的计算之中了。

    真相呼之欲出!

    “好你个崔二郎!”

    吴公礼面色巨变,咬牙切齿道:“上次方铭之事我还送了你个人情,你居然还伙同曹家合开钱庄,这是准备要砸我们吴家的饭碗啊?”

    “嗯?关崔县尉什么事儿?”

    胡泽义见着吴公礼居然没来由的提起崔耕来,而且还是一脸的切肤之痛,好似结了什么深仇大怨般。

    吴公礼没有隐瞒,逐一将自己的分析道了出来。

    胡泽义听罢之后,嘭的一拳砸在椅子的扶手上,喝骂道:“好你个崔二郎,敢情昨儿的慈善晚宴从头到尾都是策划好的,合着本官也被你团团戏耍了!”

    吴公礼嗯了一声,见叔父暴怒,心中又升起了一丝侥幸,摆出一副同仇敌忾地口气,劝说道:“表叔父,崔二郎这厮城府极深,与曹家兴办聚丰隆之事也对您还藏着掖着,晚宴上还这般戏耍着您。要不,豁出这县学不办了,渡口不修了,也不能遂了他的心思,坚决不能将县衙的官银税款交给聚丰隆啊!”

    “县学不办,渡头不修,你吴家愿意替本官出这笔钱?”

    胡泽义颇为轻蔑地看了一眼吴公礼,转头继续愤愤地骂着崔耕:“要知道崔二郎也搀和在里面,本官昨晚就更应该跟曹天焦多要些钱才是啊,索性修建渡头直接张口就是一千贯,那至少还有六七百贯能进了本县的钱袋里。唉……真是便宜了崔二郎这厮!”

    吴公礼:“……”

    脸黑如墨,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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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银号开门红

    有了当晚胡泽义的亲口允准,崔耕就县衙公产迎宾楼的问题上,与曹天焦的交割手续非常顺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讫,迎宾楼易主姓了曹。

    第三天,曹家便迫不及待拆掉了迎宾楼的招牌,取而代之的是“聚丰隆银号”五个金光熠熠的硕大招牌,分外醒目,格外抢眼。

    迎宾楼荒废多年,略显陈旧,但不影响正常投入使用。

    火急火燎,准备赶着这股子势头趁热打铁的曹家二话不说,专门请人将迎宾楼的前店后院和楼上楼下都拾掇了一遍,然后简单地装饰了一番,就将聚丰隆银号的门正式打开了。

    一通炮竹之下,聚丰隆银号开业了。

    很是仓促,也略显简单,但绝对不影响它在清源县城中的人气。

    县衙官银税款的存入聚丰隆,自然是聚拢人气的宣传噱头。

    但聚丰隆在开业当日对储户公布的年利率,才是令银号人气急剧攀升的真正原因。

    天顺钱庄给储户的月利率是二分钱,而聚丰隆银号给储户开出的月利却达到二分五,足足压了天顺钱庄一头。二分五的年利率是一个什么概念?好比醉仙楼掌柜唐福国去天顺钱庄存上一百贯钱,光一年的利息便能挣上两贯五百钱。

    纵所周知,现在市面上货币购买力还是很硬的,基本能实现斗米百钱的购买力,而且还是上等的洛阳米。两贯五百钱的利钱,光上等洛阳米便可买上二十五斗,供一家三口半年的口粮。

    对于老百姓而言,就平日攒下来的银钱存入钱庄不仅安全不怕水侵火烧,还可以挣上一笔不菲的利息。所以,天顺钱庄在清源县中备受商贾百姓们欢迎。

    但现在聚丰隆银号不仅有县衙存税款做变相的安全担保,而且还将年利率提升到了二分五,自然是更加受清源县储户们的热衷。

    仅提升年利率这么一项,聚丰隆银行就小赢了在清源县经营数代人的天顺钱庄,开门红。

    银号连续几天的试营业,反响不错。不到三天的光景,前来聚丰隆银号存银钱的储户便累积多达两百人,其中多为小摊小贩和略有家资的小门小户。

    ……

    这一日,聚丰隆银号开业的第四天。

    崇文坊坊口依旧是喧闹不止,人流川息。

    相比于前几日,银号外驻足观望看热闹的行人少了,更多的是前来银号办理储存的储户。

    银号的二楼,银号的账房就设在一间临街的房中。

    账房总管银号的账目明细,这种事儿自然是曹家真正的一家之主曹月婵来负责。

    此时,曹月婵正与一名年轻男人并肩而站于长窗前,临窗下望着街上银号外的人来人往。

    年轻男子并非别人,正是清源县尉崔耕崔二郎。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是这么一言不发地驻足瞅着外头,静悄无声。

    约莫过了一会儿,崔耕打破了这份寂静,率先开口道:“月婵小姐,看来咱们这个开局不错。聚丰隆银号这几天的账本我也看了,按这情形,咱们银号在清源县算是立住了!”

    曹月婵人虽未动,也未回应,不过长长的睫毛还是微微闪动了一下。

    崔耕见状,哑然地笑了笑,道:“还在为那天银号股权分配之事生气?”

    “呵呵,小女子岂敢?”

    曹月婵终于肯开口了,不过却是嗤笑一声,冷冷地说道:“现如今聚丰隆银号您崔县尉占了七成的份子,我们曹家只不过占了三成,哪里敢对您生气啊?可真是好笑啊,瞧瞧我爹——”

    说着话,曹月婵将目光落在了楼下,正在聚丰隆银号外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的曹天焦,略有自嘲地笑道:“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地做一件事儿,真是难得!”

    崔耕自然也看见了楼下大街上逢人就打招呼寒暄的曹天焦了,笑着附和道:“那不是很好吗?以前你不是一直觉得令尊不思进取,玩物丧志吗?现如今曹东家对银号有这份热情,更应该鼓励不是么?”

    曹月婵鄙夷地瞥了眼崔耕,冷笑道:“崔县尉说起风凉话倒是一点都不嫌臊得慌啊,就算他现在再热情再进去又能怎样?说好听点,曹家,明着是聚丰隆银号的东家,可说到底,还不是替你们崔家打着工?”

    “呃…嘿嘿…言重了,月婵小姐言重了!”

    崔耕尴尬地笑着,不由想起几天前,慈善晚宴举办的前一天傍晚,自己亲自登门曹府,商谈崔曹两家合作银号之事。

    本以为跟曹月婵的谈判会很艰难很棘手,没想到那天曹天焦和曹家公子曹节也在场,谈判竟然出奇的顺利。

    就在曹月婵坚持五五分,崔耕坚持七三分,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曹天焦居然破天荒地以一家之主的强势态度一言定了乾坤,同意了崔耕的股权分配方案。作为条件,他要求聚丰隆银号的对外宣传和出面皆由曹家负责,而且他曹天焦也要参与经营钱庄的具体事宜。

    对于曹天焦提出的要求,崔耕自然是爽快应允了。他正愁银号缺人手呢,曹家能担起来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至于曹天焦提这些要求的原因,其实崔耕也能猜到一二,无非是草老爷子因为曹家日渐衰落,所以想借着银号之事,帮曹家挣回一些声望回来,不希望永远都背着“败家毁家”的名声。

    说到底,还是人要脸树要皮,面子使然。

    曹月婵虽说心里也清楚,崔耕如今无论是崔氏酒坊还是清源县尉,都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而曹家却是江河日下,每天都在走下坡路,所以这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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