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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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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的“芙蓉”指的就是荷花。所以,欧阳莲儿,要在芙蓉楼上要求众人咏颂“莲花”,非常应情应景儿。她这首诗还真不赖,刚一诵罢,就得了个满堂彩。

    “此诗既是咏莲,又是咏美人,欧阳娘子好文才!”

    “久闻欧阳娘子文才出众,近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

    “恭喜河内王得此佳妇!”

    ……

    在人们的赞叹声中,欧阳莲儿嘴角含笑,下巴微昂,似乎颇为自得。

    直到人们的声音渐低,她才双手下压,道:“接下来,就请诸位贤达作诗了,做不出来,那可要罚酒一杯哦。梁小侯爷,您先来吧。”

    这位梁小侯爷姓梁名斌,颇为才气,也曾做过欧阳莲儿的入幕之宾。

    他站起身来,也不矫情,道:“好,那在下就献丑了:池上莲花荷角尖,水晶跌落玉盘圆。白莲素淡超尘俗,美艳红莲天上仙。”

    欧阳莲儿赞道:“梁小侯爷此诗,真是胜奴家百倍呢。妾身当浮一大白。”

    她将一盏酒饮尽,俏脸微红,愈见妖娆,又看向一个身着紫袍的年轻公子,道:“那孟公爷,您的大作呢?”

    “本国公当然也有了:玉质冰姿不染埃,前身应是住瑶台。更深池静风吟韵,月里嫦娥探妹来。”

    ……

    就这样,在欧阳莲儿的带领下,武懿宗宴请的那帮子达官贵人,开始吟诗作赋起来。

    刚开始,武懿宗还不知道欧阳莲儿是什么意思人家崔耕有“崔飞将”之称,在他面前做诗,那不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吗?再说了,这跟帮自己教训崔耕有什么关系?

    到了现在,他终于懂了。

    你崔耕不是说,自己宴请的,乃是大唐的头面人物吗?那好。我们这边是在行文酒令,吟诗作赋,你那边在干啥呢?一群人在那“五魁首啊,八匹马啊”,甚至有人在玩“射覆”,说你们是上等人,亏心不亏心啊!

    嗯,不错,这欧阳莲儿,真是本王的贤内助啊!

    武懿宗心里边高兴,低声对欧阳莲儿道:“很好,继续!本王倒要看看,这崔二郎的面子往哪搁!”

    欧阳莲儿眼波流转,道:“王爷,您这就满足啦?这才哪到哪呢,看妾身的。”

    “什么?你还有手段?”

    “那是自然。”

    言毕,她起身来到崔耕的近前,道:“崔京兆,妾身这厢有礼了。”

    崔耕含糊道:“好说,好说。欧阳娘子,你找本官,到底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欧阳莲儿往四下里看了一圈儿的,道:“妾身那边吟诗作赋,崔京兆却一个人喝闷酒。妾身见了,真是心疼的很呢。不如……您到妾身这边来,也咏诵一首如何?”
………………………………

第688章 有人拉偏架

    听了欧阳莲儿这话,崔耕真想骂一句:喝闷酒你麻痹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喝闷酒了?老子就不爱吟诗作赋,就喜欢跟封常清他们吆五喝六的,你管得着吗?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欧阳莲儿这么说了,崔耕还真不好回答。

    实话实说那还不得被长安人鄙视啊。再说了,那不就把刚才吟诗的人都得罪了吗人家“崔飞将”都不爱作诗,你们这些人还做个什么劲儿啊。

    但是,不实话实说,参与到欧阳莲儿这边?还是不行,那岂不是说明崔耕嫌弃自己宴请的客人吗?最可气的是,还不能拿不给妓子做诗说事儿人家欧阳莲儿嫁给武懿宗为妾,也算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该找个什么借口拒绝呢?

    蹬~蹬~蹬~~

    正在崔耕为难之际,忽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

    在芙蓉楼掌柜的搀扶下,一个身形瘦高,须发皆白的老者,走进了屋内。

    “老哥哥,你怎么来了?小弟懿宗这厢有礼了。”武懿宗赶紧上前见礼。

    那些长安的头面人物们,也纷纷起身。

    “参见颖川王!”

    “拜见武老爷子!”

    “祝武老爷子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

    至于崔耕请来的那些人,则面面相觑,满脸疑惑之色,似乎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老者。

    崔耕也纳闷啊,看向身旁的漕帮帮主颜亮,道:“此老是谁?”

    颜亮简单介绍道:“您没听人称他为颍川王吗?这老爷子叫武载德,是陛下的伯父武士逸之孙,爵封颍川王。此老低调的很,从不过问政事,就在长安开了这么个芙蓉楼。”

    崔耕暗暗琢磨,武懿宗也是武士逸之孙,那岂不是说明,这芙蓉楼的东家和武懿宗的关系非常亲近?怪不得武懿宗要在这宴请群雄呢,这里确实算得上是他的主场啊。

    想到这里,崔耕额头上不禁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幸亏自己没让封常清在芙蓉楼撒野啊,要不然,今天可就不好收场了。

    他赶紧带着自己宴请的那些人,躬身行礼,道:“参见颍川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就是新上任的京兆尹,崔耕崔二郎?”

    “不错,正是下官。”

    “嗯,不错,不错,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大周有崔京兆辅佐,何愁天下不靖,四海不平?”

    “颍川王谬赞了。”

    ……

    武载德说话颇为客气,略微寒暄了几句,就命众人坐下。

    然后,又正色道:“刚才,本王听掌柜来报,说崔大人有意在芙蓉楼与河内王为难,就赶紧过来看看。你们都是朝廷栋梁,还要以和为贵啊。”

    崔耕干笑道:“哪里,下官只是想借贵楼请客而已。您看,这不挺好的吗?”

    “那本王就放心了。诶,对了,在本王临来之前,你们做什么呢?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莫陪着我这老头子了。”

    “好叫颍川王得知……”欧阳莲儿道:“妾身想让崔大人做咏莲诗一首,人家好像……不大乐意呢。”

    武载德面色微微一沉,道:“崔飞将,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难道本王这弟媳妇,还不值你一首诗么?”

    崔耕暗暗腹诽:武懿宗的小妾,能算你弟媳妇吗?再说了,我愿意不愿意做诗,关你屁事?敢情你这老头儿是一边貌似工正,一边拉偏架啊!

    当然,尽管是这么想的,他嘴里可不敢说出来。非但如此,连拒绝的话都不好说。

    毕竟,武懿宗这种参与朝政的武家子弟,那不给面子也就不给了。同朝为官,还能没有可磕碰的时候?

    但是,武载德则不同。这老头一直淡泊名利,从不参与朝政。你崔耕不给面子,是不是看不起武家人啊?武则天活着的时候,你都如此嚣张,那武则天死了之后,你还不得上天啊?

    所以,崔耕和颜悦色地道:“不是下官不愿意给令弟媳面子,只是……只是……这个……”

    “怎么了?”

    崔耕心思电转,灵光一现,道:“此事说来话长。呃……下官听说这芙蓉楼是您开的之后,一直心潮澎拜,难以自已啊!”

    武载德微微一愣,道:“嗯?心潮澎湃,难以自已?为什么?”

    “您想啊,跟您身份差不多的人,都在朝为官,享尽了富贵。但是您老,却甘愿在长安守着这么一个芙蓉楼,名声不彰,真是人品高洁、淡泊名利的楷模啊!”

    其实,武载德不参与朝政,是胆子太小,觉得武则天这个大周长不了,怕事后遭到清算。

    但是,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匹不穿。

    崔耕这么说,他还真是老怀大畅,道:“哪里,哪里,崔京兆谬赞了。呃……对了,你说这个,跟作诗有什么关系?”

    “小子不才,想到了您,就想到了莲花。您想想,自己的品行,和圣洁的莲花,是否有几分相似之处?”

    “诶,你别说,还真有点相似。”

    “所以,下官文思如泉涌,想出了一篇文章,想题咏在这芙蓉楼上,称颂您老人家的高尚品德。不知下官可有这番荣幸否?”

    武载德讶然道:“崔飞将是写文章?不是写诗?”

    崔耕道:“下官的诗作虽然也还算可以,但自认为唯有一篇绝世好文,才能彰险您老的品德。”

    欧阳莲儿不以为然得道:“这是什么话?您崔飞将的做诗的才能,认了第二,天下没人能认第一。就这还不足以彰显颍川王的品德?该不会不愿意做诗,才故意想出了这推脱之言吧?”

    “对啊,欧阳小娘子所言有理!”

    “崔京兆这个机灵可抖的不咋样!”

    “这回颍川王面上须不大好看。”

    ……

    武懿宗请的这些人,未必对武懿宗有什么好看法。但是,话说回来,大部分人都和欧阳莲儿交情匪浅。再说了,崔耕的这番话,也着实牵强了点,所以,人们议论纷纷,大多站在了柳莲儿这边。

    就连武载德都眉头微皱,道:“崔京兆即便看不起我们武家人,也不必找这番托词吧?”

    “并非是托词。”崔耕解释道:“譬如吃菜,有些菜用筷子为佳,有些菜以汤勺为好,还有些菜却是要用小刀慢慢割取,不可一概而论。而写东西也是这样,有些适合用诗,有些适合用赋,有些就适合文章了。比如说太史公的《史记》,您想想看,以诗来写,成会什么样?《滕王阁序》若不是用赋来写,又会少多少文彩?”

    “呃……这……”

    尽管还是不信崔耕的话,但论写文章,现场谁有崔耕权威啊,一时间武载德还真是难以反驳。

    欧阳莲儿也只是轻哼了一声,道:“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不知这文章写出来如何了。若是不足以表现颖川王人品高洁,又怎么讲?”

    崔耕斩钉截铁得道:“那本官非但重新做诗一首给颍川王,而且,如欧阳娘子所愿,现在就与河内王所请的众贤达诗词唱和。”

    这个本钱就下的有点大了,名满天下的崔二郎,没点把握,敢这么做?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武懿宗的心头。但是,事到如今,怎么可能阻止崔耕写文章?那不是给老哥哥武载德找不痛快吗?

    他的猪队友欧阳莲儿,却丝毫没有必输的觉悟,道:“哦?是吗?但不知现在,崔京兆的那篇文章想好了没有?能否让妾身见识见识呢?”

    “当然已经想好了,取纸笔来!”

    芙蓉楼上文房四宝当然是现成的,不消一会儿,笔墨纸砚已经齐备。

    崔耕道:“久闻欧阳娘子乃是长安有名的才女,不如这篇文章就由你执笔,以成一段佳话?”

    “哼,成不成佳话,恐怕不在奴家书法如何,而是您崔京兆的文章。”

    欧阳莲儿是爱出风头的人,尽管这样说,还是慢慢磨起了墨,提笔道:“崔京兆,请吧。”
………………………………

第689章 我独爱莲说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晋陶渊明独爱菊,时人甚爱牡丹。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 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 宜乎众矣! ”

    没错,崔耕要写的这篇文章,正是宋代周敦颐的作品,大名鼎鼎的《爱莲说》。

    短短百余言,顷刻即成。然而,其余波荡漾却是难以休止。

    若是在别的场合,《爱莲说》可能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一来,经典是需要时间沉淀的。二来,听众要有足够的文学素养。三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章得符合看客的口味。

    但是,现在则不同!

    首先,武懿宗请的这些人,都是长安的头面人物。即便他们的祖先原来是以武功得了官爵,现在也早已转为修文了。方才众人能毫无滞涩的行文酒令,就是铁证。所以,他们理解这篇文章的妙处,毫无难度。

    其次,由唐至宋,文章有了很大的变革和进步。所谓唐宋古文八大家,就是这场变革的领军人物。周敦颐还在所谓的唐宋八大家之后,写出来的文章,与现在流行的风格不同,真让人有别开天地,耳目一新之感!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现场大部分是什么人?往好里说,是名门望族。往不好里说,就是政治上的过气人物那些正当红的,都在洛阳呢。

    当然了,他们自己是不肯承认过气的。崔耕这个《爱莲说》,算是说到他们的心坎里了俺不是过气儿了,是不想和你们争。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也!

    要说现场最高兴的,那还就得说是武载德。

    他之所以不搀和政事,不就是怕李唐复辟秋后算账吗?崔耕可是明说了,这篇文章是称颂他的。有了这篇文章流传天下,他就相当于多了一张护身符啊。

    至于武懿宗?没错,在他和崔耕的争执中。按说自己的确该帮这个老兄弟的。但是……这不得分个轻重缓急吗?和自己的安全比起来,老兄弟算个屁啊?

    “好!好文章!崔京兆,您这么写本王,真是谬赞了,真是愧不敢当啊,哈哈!哈哈!”

    真难为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竟然声若洪钟,震动屋瓦,看那意思,唯恐有人听不到似的!

    在场的其他人也不甘人后。

    “崔京兆这篇文章真是写的实在太好了,某家心有戚戚焉!”

    “吾也爱莲花,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想来颍川王给这座酒楼命名为芙蓉楼,也是别有深意。”

    “今日芙蓉楼上,欧阳莲儿娘子执笔,崔京兆咏莲,赞颍川王人品高洁,定能成千古之佳话。”

    ……

    人们议论纷纷,兴高采烈,武懿宗则郁闷得想要吐血。他明白,今天与崔耕的斗争,自己算是一败涂地了。

    非但如此,自己今日的所为,会和《爱莲说》一起,传遍天下,成为整个天下的笑柄!

    而崔耕,今天在长安城内,正式亮相,通过击败自己,会获得全城上层人物的认可,以后行事事倍功半。

    这是多么明显的差距啊!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

    就在人们围着崔耕,乱哄哄地攀谈之际,武懿宗恶狠狠地瞪了欧阳莲儿一眼,低声道:“你做是好事!那崔耕岂是你所能招惹的?”

    “妾身……我……”

    欧阳莲儿此时间也是憋屈无比,她心中暗想,我名为“莲儿”,却是入幕之宾如过江之鲫,跟“出淤泥而不染”完全不搭界。崔耕这是不是,故意写《爱莲说》在故意讽刺我呢?

    哼,好你个崔二郎,有文才就了不起吗?惹了姑奶奶,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想到这里,她低眉顺眼得道:“王爷教训的是,妾身的确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我虽对付不了崔二郎,有人能对付得了他。”

    “谁?”武懿宗皱眉道:“该不会是你哪个老相好吧?”

    “王爷您想什么呢?”欧阳莲儿娇嗔着介绍道:“此人叫韩归,与崔耕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愿为王爷效力。他托人送了五百贯钱给妾身,一番交谈之下,的确是颇有才华,应该能克制崔二郎。”

    “韩归?没听说过。”

    “据说此人以前是秘堂的人,虽有大才,却名声不显。后来,秘堂之主李休被崔耕害死了,他就立志报仇。”

    武懿宗当然是知道秘堂的,疑惑道:“这么说来,这韩归还真可能是个人才,你之前为何没告诉本王?”

    欧阳莲儿脸色微红道:“妾身看那韩归出手阔绰,还想多诈他点钱。现在崔耕如此无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武懿宗这才再无怀疑,道:“贪财没关系,只要实话实说就好。嗯,你明日就让那韩归来拜见本王吧。”

    “是。”

    ……

    ……

    崔耕一首《爱莲说》,使全场的气氛欢快起来。武载德似乎成了今天的主人,频频举杯,热情招待今天的宾客。无论是世袭的国公,还是普通的衙役,都一视同仁,真个宾主尽欢。

    武懿宗勉强支撑了一个多时辰,告辞离去。

    但是,崔耕现在,却面临着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自己去哪呢?

    京兆尹这个官名虽然古已有之,但在大唐(武州)年间,并没有这个职司。相应的,也就没修建京兆府衙了。

    从理论上讲,崔耕得上表请武则天建京兆府衙,然后户部拨款,工部建造,什么时候建成了,崔耕什么时候再搬进去。至于现在,他就得在家里办公了。

    本来他早有准备,也命人找好了一个客栈,打算暂时安顿下来。不过,他刚把自己的布置说出口的时候,武载德、惠范和尚乃长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盛情相邀。

    “崔京兆,本王在长安崇仁坊有处别业,虽不算大,却也幽静。丫鬟仆役,家奴院工俱全,怎么也比客栈强得多。如果您不嫌弃的话,不如就暂且在那座别业安身。”

    “小僧常住天王寺,祖宅一直空着。您如果能住小僧的祖宅,小僧家里可就蓬荜生辉了。”

    “堂堂的父母官去住客栈,这不是显着俺们长安的老少爷们儿不识礼数吗?崔京兆若看得起俺姓程的,就住俺家!但凡有招待不周之处,您唯俺姓程的试问!”

    ……

    这么多人一招呼,自己再去住客栈,可就有点不识好歹了。但是,到底该住哪家呢?

    他沉吟道:“本官最近一段时日,主要是整治长安县的治安。不知诸位,谁的宅子离着长安县衙比较近啊?”

    “那您可问着了!”有一个皮肤黝黑的黑大汉高兴得的道:“俺家有处宅子,就在长安县衙的边上。”

    “请问您是?”

    “俺叫程方明,世袭的宿国公。”

    崔哥面色微变,道:“合力社的社长?”

    “不错,正是在下。”程方明牛眼一瞪,不悦道:“怎么?崔京兆还怕我合力社污了您的名头不成?”
………………………………

第690章 借宿程家宅

    说实话,崔耕还真有点这个想法。

    合力社有许多半黑半白的买卖,若查到了合力社违法之事,自己办是不办?就算自己没查到,有心人还不会找到程方明的把柄,主动奉上吗?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住在别人家就没这个问题?那也未必。就算从不介入政治的武载德,都未必那么洁白无瑕。不夸张得说,只要有心去查,在场的达官贵人,就没一个是干净的。

    既然如此,住在程方明家,反而提前有了准备,能够防患于未燃。另外,合力社乃长安四大非官方势力之一,应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想到这里,他哈哈笑道:“那怎么会?只是本官没想到,合理社的社长,年不到三十,有些吃惊罢了。行,既然程社长有意,本官就叨扰了。”

    程方明这才高兴起来,挠了挠脑袋,道:“崔京兆有所不知,俺这算是子承父业,大事儿还得俺爹拿主意呢。”

    这家伙还真有点单纯的可爱。

    崔耕越发觉得住在程家是一个好主意,道:“年纪轻轻,就管理偌大一个帮派,即便有程老伯提点,那也很不简单了。程兄弟称得上年少有为啊!”

    忠义会与合力社,充其量算是半黑半白,并不会会辱没了两家先祖的名头。所以,这两家都毫无愧色的在众人面前承认此事,崔耕也不介意与其称兄道弟。

    程方明外表粗豪,面皮却有些薄,满脸涨红道:“崔京兆谬赞了。那啥,俺先去看看宅子里还缺什么不,给您打个前站。”

    “有劳程兄弟了。”

    程方明走后,崔耕又和人们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当场宣布:由于京兆府人手缺乏,万年县衙门的人,只要愿意,皆可申请调来京兆府。至于长安县衙,乃至其他人,可明日去自己的府邸报名,择优录取。

    现场当然有万年县衙的人,顿时一阵欢声雷动。

    至于万年线县的县令彭大江,则面色无比难看。但是,武懿宗已经走了,他也不敢在崔耕面前炸刺。

    崔耕这回既击败了武懿宗,又表现出了雷霆手段,“有手段、不好惹”的形象,已经在长安人的心目中树立起来。

    然后,崔耕才辞别了众人,带着女兵,在程方明所留小厮的引领下,往那所宅子而来。

    程方明早已带着府里的丫鬟仆役,在门前等候多时了。先放了一通爆竹,才把崔耕人等迎入了府内。

    长安土地富裕,这所宅子相当不小,住下三百人绰绰有余。崔耕转了一圈,见雕梁画栋,回廊相接,亭台水榭俱全,非常满意。当即就同意住下,并主动提出每个月交付五十贯钱的租金。

    程方明也不推脱,道:“崔京兆是清官,俺也不让你为难。成,就是每个月五十贯钱,到了月末,俺自会派人来取。”

    崔耕暗松了一口气,道:“如此甚好。”

    顿了顿,又叮嘱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官和河内王不大对付。程兄弟你把宅子租给了我,他就很可能会故意找你的麻烦,你可要早做提防啊。”

    程方明满不在乎地道:“崔京兆放心,俺们程家在长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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