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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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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刘幽求刚才是被逼急了,赶紧想了一套说辞,漏洞极多。现在被崔耕这么一问,顿时哑口无言。
“别着急,刘侍郎,你慢慢编,编好了,本官随时恭候!”
言毕,崔耕转过身来,道:“咱们走!”
“喏!”
众人答应一声,纷纷起身。
刘幽求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道:“崔相莫走,崔相莫走,我……我说实话还不成吗?”
崔耕这才驻足,道:“你讲!”
“当今的大唐,陛下毫无明君之像,韦后和武三思勾结一处,倒行逆施。谯王李重福暗弱,对韦后言听计从。卫王李重俊,望之不似人君。稍一不慎,就是重蹈女主临朝之局!放眼皇室,唯临淄王李隆基人品贵重,英武果决,可堪造就。崔相您又何必把我大唐这唯一的希望,给扼杀了呢?”
“人品贵重?英武果决?”崔耕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道:“刘侍郎对李隆基的评价倒是挺高的啊。不知,这李隆基的人品贵重英武果决,比之王莽如何?”
王莽作为亡国之君,在历史上当然没啥好名声。但是,其在继位之前的表现,却是堪称完美。
刘幽求不敢强辩,只得道:“崔相对临淄王的成见太深了。”
崔耕对李隆基的成见没法儿不深。
作为李裹儿的夫君,他明白,只要自己狠不下心来砍李裹儿的脑袋,李隆基登基之后,就绝对不会放弃对付自己。
这个问题简直无解。
再说了,从大义上讲,李隆基开创的开元盛世是不错,但这不还有安史之乱吗?
所以,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崔耕决定尽力阻止李隆基登基。
他摆了摆手,道:“如果刘侍郎还是这些陈词滥调的话,那就不必再说了。本官秉公执法,心意已决,告辞。”
“崔相莫走啊!”刘幽求咬了咬牙,道:“即便崔相想搬倒临淄王,单凭这条罪状,也大大不足吧?不如……咱们做个交易?”
崔耕眼前一亮,道;“交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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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8章 隆基难偷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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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崔耕刚才表现的无比坚决,也是打着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主意。
道理很简单,这场官司在平民百姓眼中很可怕,但在皇室中人的眼里,这事儿算个屁啊。
不就是李隆基指使人骗了韦氏姐妹的钱财吗?
李显是重感情的人,知道了之后,多半以为是小孩子的玩闹,一笑置之。
韦后呢?恐怕也不会拿李隆基怎么样。
历史记载中,在李显驾崩后,唐隆政变之前,韦后担心时局不稳,派兵围了李旦的府邸。
宰相李峤就劝谏说,李旦您是看牢了,但他不还有五个儿子吗?现在要么把他们关起来,要么打发他们出外。
然而,韦后表示,现在有资格当皇帝的,不过是李旦一人而已,我把他看牢了就足够了,不用对李隆基花心思。
结果,棋差一招,被李隆基凭着几百人就发动了唐隆政变。
所以,崔耕还真不看好,自己把这事儿抖搂出去的后果。说不定,韦后会因为李隆基贪财,对他更加轻视呢。
当然了,刘幽求虽然觉得这事儿多半不会对李隆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是,他不敢赌。
刘幽求可怜巴巴地做着最后的努力,道:“崔相,看在咱们以往,在武荣县的情分上……你真不能高抬贵手,放临淄王一码?”
崔耕摆了摆手,道:“莫谈感情了,你刘幽求若是真还记挂着武荣县的情义,能刚才那么敷衍本官?这可是你先不仁,我才不义的。”
“好吧,算是刘某人自作自受。”
顿了顿,刘幽求打点精神,继续道:“不谈感情,咱们就谈钱。呃……咱们先说清楚,这场交易无论成与不成,你都不会借着今日这场谈话,对临淄王不利吧?”
宋根海道:“你把我家大人当成什么人了?告诉你,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家大人没你想的那么没品!”
刘幽求没理他,看向崔耕,正色道:“本官想请崔相亲口答应!”
“本官可以答应你,不过,钱财么……本官不缺。”
“您是不缺,但是,户部呢?如果崔相答应不追究此事,我就能让户部进一笔三百万贯款子。”
“户部?三百万贯?”崔耕咬着牙,道:“好啊,刘幽求,你果然之前给我打着埋伏?!现在终于露馅儿了吧?”
刘幽求苦笑道:“现在说这个都没用了,而且……之前我确实没办法把这笔钱拿给您。”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吧,临淄王做琉璃买卖这不亏空了许多吗?就想办法找补。于是乎,我就偷偷地……”
“啥?你贪污了三百万贯?”崔耕被吓了一挑,道:“不是本官毁诺,这么大的事儿,根本就瞒不住。别人告发了你,你可别赖我不讲信誉。”
“当然不是贪污,而是取个差价……”
刘幽求为李隆基筹钱的事儿比较复杂,讲了足足一刻钟,才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此事的关键,就在于“盐税”二字。
从春秋时期开始,就有盐税的征收。到了汉武帝时,更是实行盐铁专卖制度,盐税成了朝廷的一大财源。
自汉至两晋南北朝,盐税基本就没停过。
然而,大隋建立之后,鼓励生产,朝廷不再收食盐之税。也就是说,全国范围内的盐池归朝廷所有,但不禁百姓煮盐谋利。
大唐承袭隋制,也不收盐税,直至今日。
现在长安的盐价是每斗十文钱,可谓十分廉价。
刘幽求打的就是盐税的主意。
但是,加税得地方官府配合,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再说了,即便收盐税也是进国库,跟李隆基完全没关系。
于是乎,刘幽求就以“筹集救灾钱”为理由,偷偷地将均州武当县的盐池作价三十万贯,卖给了李隆基。
把盐池卖给私人后,均州附近百姓再想吃那么便宜的盐是不可能了,随随便便长价一倍绝无问题。
至于其他地方的便宜盐过来卖?笑话,运费不要钱啊?
当然了,李隆基需要的是快钱,不可能靠卖盐慢慢回笼资金。于是乎,他把这个盐池卖给当地的土豪,总共得钱三百万贯。
刘幽求道:“若是崔相答应了,我就可以以“当初盐池贱卖”为理由,让临淄王补上差价,这笔三百万贯的款子,不就进了户部了吗?”
崔耕笑吟吟地道:“这么说……李隆基是破财消灾了?你可能做得了他的主?”
“当无问题。”
“那好,就这么办了,三日内,你让李隆基把这笔款子交到户部。”
“是。”
……
刘幽求黯然而去,步履蹒跚,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崔耕明白,二人之间的交情算是完蛋了,也是一阵叹息。
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是,有了这前后总共四百万贯的外财进账,自己这个户部尚书就好当多了。
至于均州附近的百姓?
现在的盐价低廉至极,比等重的粮食贵不了多少,就算涨价一倍,对他们也造不成什么的影响。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还是珍惜现在的盐价吧。
根据历史记载,大唐自开元年间重新开征盐税。后来盐税越来越重,盐价达到了原来的几十倍乃至上百倍。“天下之赋,盐利过半”,百姓苦不堪言。
即便日后不是李隆基登基为帝,天下承平日久,开支浩繁,征收盐税也是迟早的事儿。
……
……
半个时辰后,临淄王府内。
李隆基正在给王琚斟酒,安慰道:“王先生也不必太过气馁,虽然林云跑了,咱们那一百万贯钱没了着落。虽然崔耕用水银玻璃镜化解了你的谋划,没跟韦家决裂。但是,咱们这次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话虽如此,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想想,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咱们这次的谋划,崔耕凭奇谋妙计化解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早晚有他化解不了的时候,哈哈!”
王琚将一盏酒饮尽,道:“王爷真是会说话,在下听了心里好受多了。”
“不是本王会说话,而是事实如此。王兄弟,你打点精神,好好为孤王谋划,现在均州的三百万贯钱已经到了,正是大有为之时。”
蹬蹬蹬~~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
李隆基心腹李宜德的声音传来:“启禀王爷,户部侍郎刘幽求急着见您。”
“嗯?不是说要隐藏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拜见本王……是出什么事儿了?”
李隆基心中一凛,赶紧命李宜德将刘幽求让进了府内。
刘幽求一见李隆基就跪倒在地,道:“微臣无能,实在是对不住王爷啊……”
然后,他简要地将今天事情的经过,介绍了一遍。
李隆基听完了,当时就有些傻眼,喃喃道;“难道说,本王这三百万贯的钱票都没焐热,就要重新交给崔二郎?合着咱们筹划了半天,得的这些钱财,都是为他准备的?”
噗~~
王琚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高声道:“若没有我算计崔二郎,也就不会有他献眼镜有功,官封户部尚书,更不会有他宴请刘侍郎之事!若我小心一些,就不会有林云漏网之事!千错万错,都是王某人之错啊!”
言毕,脑袋一晕,倒伏余地。
李隆基有帝王心胸,顾不得心疼那三百万贯钱,赶紧命人将王琚抬到榻上,请来大夫好生诊治。
几支银针下去,王琚终于悠悠醒转。
他死死攥着李隆基的手,道:“既生瑜何生亮,既生瑜何生亮!那崔耕就是王某人的克星,不早日除掉,必成大患啊!”
当时虽无《三国演义》,但周瑜和诸葛亮的演义故事,却已经开始在民间流传。比如唐诗人杜牧就曾经在《赤壁》一诗中写道:“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桥(乔)。”
李隆基顿时明白,这是王琚把自己比作周瑜,把崔耕比作诸葛亮了。
他苦笑道:“本王也想除掉此人,然则,敌强我弱。现在需要想办法自保的,是咱们啊!”
“不,不是这样的。”王琚眼中闪出兴奋的光芒,道:“李重俊起事之时,兵荒马乱,就是杀崔耕的最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王爷切不可错过!”
李隆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你是说……泼寒胡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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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章 泼寒逢帝寿
神龙二年,十一月乙丑。
今天按照风俗,是民间的泼寒胡节。与此同时,还是伟大的李显陛下的生日。
当日早朝,李显御驾大明宫含元殿,接受文武百官、外番使节,乃至皇亲国戚的祝贺,并赠送了回礼精致防风眼镜一个。
完事儿之后,皇帝陛下便戴上自己的近视镜,和各位贵人一起,御驾驶朱雀门,观看泼寒胡戏。
当然了,长安贵人很多,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跟皇帝陛下一块儿看戏的。一般来讲,必须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行,允许带家眷一名。
“嗯?不对啊!”
朱雀门上,在一片紫袍之中,有一身着牡丹大袖衫的女子分外显眼,正是崔耕带的“家眷”曹月婵。
按说,崔耕现在有三名正妻,安乐公主李裹儿、平阳公主拉达米珠、五姓七望女卢若兰,怎么轮也轮不着曹月婵啊?
人们纷纷向他们投来好奇、不解、疑惑的目光。
饶是曹月婵身为聚丰隆掌柜,经的多见的广,也被人们盯得一阵心里发毛。
她紧紧攥住崔耕的手,有些不自在地道:“二郎,我今日是不是太任性了?”
崔耕满不在乎地道:“不算任性,你能来就挺好。要不然,今天带她们仨谁都不合适。”
这倒是实话。
按说这种场合,就是该带着正妻,没有正妻才带小妾。但是,奈何崔耕的正妻有仨啊。
带李裹儿,显着她仗着李显的权势争宠,不利于家里的安定团结。带拉达米珠或者卢若兰吧,又怕韦后见了,以为李裹儿受了冷落,为女儿抱不平。
既然曹月婵主动提出来了,整好带她来。
当然了,为李显贺寿,李裹儿是一定要参加的。刚才为了说服李裹儿回家,崔耕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找了个既符合李裹儿胃口,又非常符合逻辑的理由。只是这事儿,就没必要对曹月婵解释了。
曹月婵听了这话,才重新高兴起来,吐了吐舌头,道:“我可不是要跟她们争什么,而是确确实实想在朱雀门上看泼寒胡戏。”
崔耕笑道:“这倒是个好地方,居高临下,能把整场泼寒胡戏看个清清楚楚。说起来,咱们清源可没这个风俗,我考考你,泼寒胡戏又叫什么?”
“呃,又叫“苏慕遮”或者“浑脱”。“苏幕遮”既指进行泼寒胡戏时演奏的乐曲,又指人们头上带的防水帽子。“浑脱”既指进行泼寒胡戏时跳的舞,又指装水的皮囊。在泼寒胡戏中,人们就是用“浑脱”里的水浇人的。”
“月婵果然聪明,那我再问问你,泼寒胡戏起源于哪?”
“西域诸国。”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往下面观瞧,等待着泼寒胡戏的开始。
其实最初的颇寒胡戏,跟后世的泼水节差不多,人们头戴苏幕遮,腰胯浑脱,互相泼水,玩闹不休。娱乐性很强,观赏性不足。
但是,自从传入中国以来,产生了很多变化。
最初此戏在宫内流行,据周书记载,南北朝时,北周宣帝宇文“御正武殿,集百官及宫人、内外命妇,大列妓乐,又纵胡人乞寒,用水浇沃为戏乐””
注意,这里就不是人们互相泼水了,而是观看“胡人”自己泼。
这有啥看头儿?
别急,既然是泼水,穿着衣服就不大方便了,人们“**跣足,挥水投泥互相嬉戏”。最关键的是,这些胡人尽皆美貌女子,岂能不令观者血脉喷张,不能自已?
所以,此时的”“戏”,已经从游戏之戏,到戏剧之戏开始转变。
到了现在,因为皇帝观戏,长安的泼寒胡戏,已经逐渐演变为长安各坊面子的比拼。
一百零八坊,每坊都有“浑脱队”,整支队伍都骑着高头大马,或着衣着华丽以富逼人,或者头戴各种面具以新奇取胜,还有的仅着皮兜遮羞,展露出健壮的身材,甚至有的队伍完全由花样美男组成等等,不一而足。
总而言之,谁最吸引百姓的目光,乃至被泼的水最多,谁就算赢了。若是皇帝看得高兴,给予重赏,那更算是扬眉吐气。
此时的朱雀大街上,长安百姓们摩肩擦踵,挤成一团,中间勉强留出了浑脱队经过的通路。
巳时刚过,第一支浑脱队伍,已经从远方缓缓走来。
这支队伍来自长寿坊,整支队伍尽皆是十二三岁的童子,最中间的一匹马格外高一些,坐的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头戴兽头头冠,面带紫髯面具,身着胡服,饰以金银琉璃珠玉。
显而易见的,这男子代表的是胡人中的贵人。
“雅荷”
忽然,那男子发了一声喊,道:“吾乃胡人之王,看上了中原的花花世界。俺这就点齐兵马,破了边关,好好享受去也!”
“胡王受死!”
那童子们发了一声喊,有人掏出腰间的浑脱,向着“胡王”泼水,有人腾身而起,去拽他的胡子有人则背后偷袭
这当然是表演,并不是真打,难得的是孩子们在马匹前进的过程中进行,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显杂乱,顿时迎来了阵阵喝彩声。
等快到朱雀门时,又有惊喜,只听众童子们随着“苏幕遮”的曲子,齐声唱道:“聪明儿,秉天性。莫把潘安、才貌相比并。弓马学来阵上骋。似虎入丘山。勇猛应难比。善能歌,打难令,正是聪明。处处皆通娴,久后策官应决定。马上盘枪。辅佐当今帝。”
“好,好一个“马上盘枪,辅佐当今帝”!”李显甚为高兴,道:“看赏,长寿坊浑脱队每人赏锦缎一匹。”
李隆基趁机进言道:“方才长寿坊所表演的,乃是泼寒胡戏中的老曲目,叫“泼胡王”。只有这首俗曲儿是新做的,甚为难得,不如陛下令人做一首诗和之吧。”
苏幕遮的曲调虽然没什么变化,但与之相配合的你内容,在朝廷和民间却已经分化。在民间是俗曲儿,在朝廷却依旧是七言绝句。所以李隆基说做一首诗和之。
李显兴致甚高,往四下里看了一圈儿,笑道:“不知哪位爱卿,愿做这一首和诗啊?”
马上就有人应道:“微臣不才,愿意一试。”
人们循声望去,发现其人正是工部侍郎、弘文馆学士张说。
李显道:“有劳张爱卿了,不知你需要多久?”
“微臣现在已经有了:摩庶本出海西胡,琉璃宝眼紫髯须。闻道皇恩遍宇内,来将歌舞助欢娱。”
“哈哈,张爱卿不仅有诗才,还有捷才啊,还有吗?”
“腊月凝阴积帝台,豪歌击鼓送寒来。油囊取得天河水,将添上寿万年杯。”
“可能再来一首?”
“寒气宜人最可怜,故将寒水散庭前。惟愿圣君无限寿,长取新年续旧年!”
就这样,张说接连做诗三首,不仅和了诗,还点明了为李显祝寿之意。
李显甚为高兴,赏张说锦袍一件,黄金五十两,并命人将这三首苏幕遮唱出来,与长寿坊那些童子相和。
李隆基又故作漫不经心地道:“张侍郎是诗虽好,但值此陛下万寿之际,天下第一的诗人没出手,总嫌美中不足啊。”
“天下第一的诗人?”李显扭头看向崔耕,微微一笑,道:“二郎,这是说你呢!要不,你也作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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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隆基四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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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说实话,李显这个漫不经心的要求,还真把崔耕给难住了。
不错,他的脑海中是有无数后世的记载,但是,要与“苏幕遮”的曲调相和,可选的就是那么几个。
最关键的是,这几个里边,只有五首是七言绝句,剩下的全是“曲”。
更坑爹的是,这五首七言绝句还都是张说做的。而且,刚才他已经念了三首了,剩下的两首,跟眼前的情景不合。
难道堂堂的大唐宰相要当场做俗曲?丢人不丢人啊!
怎么办?
崔耕心思电转,最终长叹一声,道:“请陛下恕罪,微臣做不出来。”
“嗯?怎么做不出来?”
“陛下身染风疾,微臣最近一直在为遍查古籍,找寻治愈之术。现在微臣的脑海里乱糟糟的,实在是做不出什么诗来。”
擦!
闻听此言,李隆基算是傻眼了。
在他的计划里,长安观看泼寒胡戏的最佳地点一共有两个。
首先是朱雀门,各坊浑脱队都由此经过。不过,此地能容纳的人有限,除了皇帝及其随从外,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才准许登门。
其次就是醴泉坊,此地不仅地处要冲,而且有一个月明楼,楼高四层,占地颇广,适合登高观看。三品以下的官员,多于明月楼观看泼寒胡戏。
自己完全可以,先由张说抛砖引玉,引得“崔飞将”做一首绝世好诗来。然后,再高捧崔耕的诗才,让李显调他去酒泉坊。理由是现成的,让崔耕代陛下去醴泉坊,当场作诗与浑脱队相和,彰显陛下的与民同乐之意。
这是有先例可循的,去年李显就曾经下诏“令诸司长官向醴泉坊看泼胡王乞寒戏,与民同乐”。
崔耕去了醴泉坊,李隆基的人就可以趁着李重俊起事兵荒马乱的机会,将其杀死。
万万没想到啊,闻名天下的崔飞将,竟然说做不出诗来,这可怎么进行下一步?
李隆基赶紧道:“多少诗人愁苦之际,诗兴大发,留下千古名篇。比如屈原做《离骚》,曹植做《七步诗》,陶渊明做《归去来兮辞》。崔相说做不出诗来,恐怕很难让人信服呢。”
李隆基一向和自己不对付,崔耕也不疑有他,轻蔑地道:“别人是别人,本官是本官,岂可一概而论?不客气地说,你临淄王也配和本官谈诗?”
李隆基道:“本王虽不配和崔相论诗,却懂天下百姓之心。若是让人以为,崔相对陛下不满,不愿意歌颂此太平盛世,可就不好了。不如崔相勉为其难,做诗一首?”
“也罢!”崔耕深吸了一口气,道:“那本相也做一首苏幕遮吧,众位请听好了:“天不高,地不大。惟有真心,物物俱含载。 不用之时全体在。用即拈来,万象周沙界。虚无中,尘色内。尽是还丹,历历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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