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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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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坟地就在城外不远的乱葬岗上,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偷眼望去,果然见一通体白毛的大狗,正在一个新坟前低声呜咽。

    原来崔耕曾经听那少年说过,这只大狗身甚好看,被人们称为神犬。

    但是现在,仔细观瞧,这只神犬的外形,还是深深震慑了他。

    它不光是身上没有一根杂毛而已,而且,犬身上一尘不染,看着就那么圣洁无暇,如同一个精灵一般。

    “我”

    崔耕心中一紧,道:“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这只神犬,我是真想要。”

    慧明和尚道:“我佛认为,世间皆苦,而苦字的根由,就是求不得。崔兄你一动念,就要沉沦于苦海之中了。”

    金乔觉点头道:“阿弥托佛,慧明师兄这话真是大有禅机,贫僧深以为然。”

    “行了,两个大和尚莫乱打机锋了,且看崔某人的手段。”

    言毕,崔耕迈步向前。

    他尽量显出最为和煦的表情,打招呼道:“嗨!这位犬兄可听得懂人话吗?嗯,你失去了主人,的确应该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做狗还得往前看嘛。你看我崔二郎就不错,要模样有模样,要富贵有富贵,你就跟我吧。我不但包你吃穿不愁,毫无冻饿之忧,还能给你找几个小母狗。怎么样?够意思吧?”

    然而,他絮絮叨叨了半天,那神犬似乎对他的话毫无兴趣,没有任何回应。

    崔耕刚往前迈了一步,那神犬往旁边一跃,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溜的趋势。

    无奈之下,崔耕退了下来,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是和这神犬没缘分,你们俩谁愿意去谁去吧,我是没法子了。”

    “那贫僧来试试。”

    慧明和尚迈步上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犬兄身具灵性,经此大变,想必已经大彻大悟。不如皈依佛门,为我南禅宗的守山神犬,积累功德,以求来世。若是修行到了,就是成佛做祖,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啊。”

    “呜!”

    那神犬轻蔑地看了慧明一眼,扭过头去。

    慧明迈步往回走,看向金乔觉道:“我说金大师,你就别抻着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我就不信,你不想去试试?

    “阿弥陀佛!”金乔觉摇头道:“不是贫僧矫情,实在是,确实对此犬没什么得失之心。想那韩春娘死的甚是可怜,现在我只想给她超度一番。”

    崔耕一想到韩春娘的身世,也是心中一黯,道:“她也是个可怜人啊,行了,你去给她超度吧。”

    “是。”

    金乔觉面色悲悯,来到韩春娘的坟前,庄严肃穆道:“嗡微斯摩耶,司那摩啊利冶克施地嘎诃琶冶,嗡颇末呵德内,司哇哈”

    所言全是梵文,崔耕虽然不明这些经文的意思,但单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全神贯注的诚心祷告。

    崔耕不由得赞叹道:“金乔觉乃真佛子也!”

    慧明的胜负心尽去,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及金乔觉多矣。多谢崔相将他引入中华,此乃佛门之幸,中华之幸也。”

    “呃”

    崔耕只是敬佩金乔觉对信仰的态度,可想不出来,有了金乔觉的中华能有多么幸运。说实在的,金乔觉还没到那个分量。

    慧明这话,他还真不好接。

    崔耕忽然嘻嘻笑道:“事先声明,我就是心有所感,有句话想说。内心之中,对金乔觉兄弟,没有半分不敬的意思。”

    “您到底想说啥?”

    “你看看这金乔觉兄弟和那条神犬,像不像亲兄弟啊?”

    “这是什么话?诶还别说,真有那么点意思。”

    慧明也瞬间发觉了,金乔觉和这神犬的外形虽然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是,其气质却是惊人的像似:优雅、圣洁,一尘不染,不类凡俗。

    说话间,金乔觉的地藏菩萨心咒已经念完。他站起来身来,道:“走,咱们回城吧。

    “走!”

    崔耕等人对那神犬也没了想法,这就准备回转。

    可是刚走几步,却见那神犬呜咽一声,飞窜到了金乔觉面前,尾巴连连摇晃。

    这可有意思了。

    金乔觉蹲下身子,温言道:“你想跟我走。”

    “汪汪汪!”那神犬连连点头。

    金乔觉摸了摸那犬头,道:“好,那咱们就共同修行吧。”

    崔耕笑道:“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恭喜金兄弟了。”

    话刚说到这,远方忽地传来一阵大喊,道:“崔先生崔先生”

    “嗯?”

    崔耕心中一紧,见一壮汉正骑着马,向着自己的方向喊来。

    那汉子边跑边道:“崔先生,您快回去看看吧,咱们家出了大事儿了!”
………………………………

第1066章 二郎露真名

    还是那句话,俞铃对崔耕有救命之恩。若她遇到什么为难召窄之事,崔耕万无一走了之的道理。

    崔耕焦急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今日清晨,咱们俞家一开门儿,就见到一个死尸,横卧在门前。当时,我们也没怎么当回事,就叫了地保,通知了官府。官府来人,把那尸体拉走了。可谁想到,就在今日晌午,缘海和尚带着一个死太监来了咱们俞家,非说那尸体,是自己家的奴才,被俞娘子害死了。俞娘子一边与他们周旋,一边派我们来找您想办法。”

    “还有这事儿?那咱们赶紧走!”

    时间回到今日上午,辰时。

    广州市舶司,正厅。

    一个六十余岁,面白无须,身上的肥肉乱颤的太监,面陈似水,轻抿了一口茶汤。

    其人正是如今广州市舶司的司正,也是崔耕的老熟人,刘老四。

    刘老四在内侍之中,一直处于中上的位置,离着发达欠缺了那么点时运。

    他先投武攸绪,武攸绪出家了。后投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出宫了。虽然跟崔耕关系不错,但是,崔耕要想插手顶级宦官的人事调动,还真是力有不逮。

    后来,上官婉儿重为昭仪,刘老四也失去了继续往上奋斗的心气儿。他求了上官婉儿的恩典,谋得了这个广州市舶司司正的职司,打算平平安安的养老了。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今天来拜访的缘海和尚,给他出了个大大的难题。

    刘老四字斟句酌地道:“缘海大师,你说让杂家帮着你对付俞寡妇,再平分了她那千万贯家财。不妥啊!”

    “嗯?怎么不妥?”

    “那俞家家大业大的,官面上能没靠山?”

    “有靠山是有靠山,但是本座”

    “行了,你别说了。”刘老四大手一摆,道:“明说了吧,杂家只想着在广州市舶司弄点零花钱花花,没那么贪。你是不是能战胜俞寡妇的势力我不管,总而言之,这种费力气的事儿杂家不干。”

    缘海就明白,没那么容易说服这死太监。不过,那又如何?他还有后招。

    他微微一笑,道:“好,刘四爷见大利而不贪,贫僧甚是佩服。不过,您再怎么不贪,也不至于忘恩负义吧?”

    “缘海,你特么的什么意思?”刘老四的脸当时就沉下来了,道:“怎么杂家不贪,就成了忘恩负义了?”

    “刘四爷还请稍安勿躁,贫僧有下情回禀。”

    “你讲!”

    “崔耕崔相爷,和您关系不错吧?现在,有个人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您怎能坐视不管呢?”

    然后,缘海将所谓崔光的来历,简要地介绍了一遍。

    刘老四听了,当时就窜儿了,猛地一拍几案,道:“还有这事儿?”

    “此事千真万确,但有半句虚言,您尽管拿贫僧的脑袋当球踢!”

    “好,既然如此这俞寡妇和崔光就非死不可了。”

    当即,刘老四点了市舶司几十名军士,和缘海一起,往咏春园而来。

    俞铃不知怎么回事儿,但市舶司的司正她可不敢得罪,恭恭敬敬地将二人请进了客厅之内。

    分宾主落座,有丫鬟献上了香茶。

    缘海恶人先告状,道:“俞娘子,今日咏春园门前的那个尸首,你不会不认识吧?”

    俞铃讽道:“那不是秦算吗?说起来,此人可是咱们广州的知名人物,和缘海大师渊源甚深呢。”

    “渊源甚深,这个词儿用得好!”缘海和尚恶狠狠地道:“那秦算乃是贫僧的家仆,昨日走失,贫僧遍寻不得,没想到今日死在你家的门口。”

    说着话,他一指俞铃的鼻子,道:“说!你这淫妇,是不是看秦算年少貌美,生了淫念,将他掳入府中。可他抵死不从,你就恼羞成怒,就将其杀之而后快!”

    扑哧!!

    刘老四闻听此言,忍不住乐出声来。

    这缘海和尚找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就俞铃这个相貌,只要放出风去,什么样的美少年得不到?还用得着强迫?那秦算怎么就那么大的脸呢?

    不过,他马上就面色一肃,道:“嗯,杂家认为,缘海大师的话,非常有可能!俞娘子,你还不速速招来。”

    事到如今,俞铃岂能看不出这二位是特意来找茬的?她俏脸微沉道:“就算怀疑妾身是杀人凶手,也得是南海县、或者广州府审我,跟您二位毫不搭界吧?”

    缘海和尚道“怎么会不搭界呢?你们俞家用金钱开路,将广州刺衙门和南海县衙门尽皆收买,妄想一手遮天。贫僧发现之后,只好联络了市舶司的刘大人,意欲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有何不可?”

    说白了,刘老四受到的李显信任程度,比广州刺史林右学强多了。

    缘海就是要借他的势,对抗林右学,乃至于诬陷俞铃。

    另外,县官不如现管。缘海算准了,刘老四这个广州市舶司司正,对俞家的威胁甚大,俞铃不敢跟他直接翻脸。

    只要俞铃稍微一退缩,把她抓入牢内,什么样的口供得不到?

    但是,俞铃独自支撑俞家这么多年,又岂是等闲,她一边与这二位虚与委蛇,一边派遣心腹家人,去找崔光和林右学。

    大约半个时辰后,林右学及时赶到。

    缘海咬死了一句话,这尸首是在咏春园门前发现的,俞家的嫌疑不所以,就要将俞铃收监,严刑拷问。

    若是林右学不听,就是被俞铃的银弹攻势所击倒了!

    林右学还真有点怕这两个人联合起来的威势,另外,人家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于是乎,他节节败退。

    只听刘老四道:“杂家跟俞家无冤无仇,所言肯定最为公道。现在那秦算死在咏春园门前,就必须”

    蹬蹬蹬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

    有个军士进来,在刘老四的耳边,低声道:“那崔光回来了,已经被兄弟们绑了,要不要带他进来?”

    “要!当然要了!”刘老四眼中精光一闪,道:“杂家今天是干什么来得?还不是主要为了他?赶紧把这小子带进来,我要当面问话。”

    “是。”

    那军士领命而去,刘老四继续道:“嗯,不仅俞铃可能是凶手,我看他的夫君崔光也嫌疑这个根本就不可能有嫌疑。”

    原来,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有三男一狗,被带进了屋内。

    正中间那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不是崔耕又是何人?

    缘海深感莫名其妙,道:“刘四爷,您刚才说崔光没有嫌疑,是不是说错了啊?”

    刘老四坚定道:“杂家说得完全没错,这崔光完全没有嫌疑。”

    缘海闻听此言,当时就急眼了,道:“你怎么能说反水,就反水呢?莫忘了,这崔光可是给当朝宰相崔耕带过绿帽子的啊!”

    “啊?哈哈哈!”

    刘老四直笑了个前仰后合,道:“人家崔光给崔耕戴多少顶绿帽子,咱也管不着啊。切!改个名字,算多大点事儿啊?你乐意改,你也可以改骂。”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缘海的心头,道:“什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你这头蠢猪!”刘老四站起来,一边给崔耕松绑,一边朗声道:“明白告诉你,崔光就是崔耕,崔耕就是崔光!”

    啊?

    刘老四此言一出,全场几乎人人色变,鸦雀无声。
………………………………

第1067章 启程往长安

    良久,崔耕终于打破了沉默,深深一鞠躬,道:“对不住,某欺骗了大家,不过,我实在是情非得已”

    然后,他简要地,将自己为了救魏氏姐妹,以及偷盗佛祖指骨,不得不隐姓埋名,乔装改扮,进入新罗的事情说了一遍。

    金乔觉最为看得开,听完了,微微一躬身,道:“不管您是崔耕也好,还是崔光也好,都是贫僧在佛学上的引路人,或者说师尊!”

    “多谢三王子体谅。”崔耕还了半礼。

    但俞铃就没那么好打发了,她眼角噙泪,咬着牙,道:“你一直在骗我?什么不负如来不负卿,什么一枝红艳露凝香都是虚情假意?原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崔耕面色尴尬,道:“也不算完全的虚情假意,只是只是”

    “我呸!你这个骗子!”

    啪!

    俞铃反手一掌,重重地扇在崔耕的脸上,泪奔而去。

    不怪人家如此生气。

    身处地地想想,俞铃被崔耕误导,自作多情了半年多,最后崔耕还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她怎么可能受的了啊?更何况,俞铃执掌俞家船队这么多年,麾下数万人靠她讨生活,岂能没点儿硬脾气?

    打了白打呗。

    就是崔耕自己,也得暗暗骂自己一声“活该!”

    他摸自己的脸,心中一股邪火无出发泄,恶狠狠地看向缘海和尚,怒骂道:“你特么的做的好事?跟本相抢女人,我看你是活地不耐烦了!”

    “我该死!我该死!”

    缘海现在彻底傻眼了,不客气地说,崔耕现在在大唐的权势,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他那点儿子实力,哪是崔耕的对手啊?

    当即,他跪倒在地,冲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顿狂抽,鲜血淋漓而下。

    崔耕摆了摆手,道:“你自己把自己干的那些破事儿,都写个服辩,等着有司来问罪吧,”

    缘海哪敢写服辩啊,他干的那些坏事儿,都够死八百回了。

    事关生死,缘海和尚也不得不硬气起来了,道:“崔相,您得饶人出且饶人啊。贫僧也不是没跟脚的,我的老师释光明”

    “聒噪!”

    崔耕一使眼色,道:“来人,把他押下去,先来个开胃菜,抽四十板子。稍后,本官再慢慢地炮制他!”

    缘海和尚着急道:“你没证据,你凭什么打我?难道堂堂的崔青天就是这么审案的?”

    广州刺史林右学是正统的儒学之士,见不惯人动私刑。他轻咳一声,道:“虽然缘海和尚的罪行罄竹难书,但是不是先搜集他的证据再动刑比较好?也免得有伤崔相的令名。”

    崔耕也知道现在动刑早了点儿,点头道:“如此也”

    吭哧!

    就在崔耕的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间,那神犬猛然间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缘海和尚的喉咙咬下了一大块。

    呵呵呵

    缘海上气不接下气,口中怪叫几声,终于脑袋一歪,声息皆无。

    死了。

    “这话怎么说的?这话怎么说的?”刘老四见状,满面惶急之色,跺脚连连。

    慧明和尚不懂那些官场的内情,道:“这缘海和尚作恶多端,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

    崔耕也叹了口气,道:“他倒是死不足惜,但死的不是时候。若是录完了口供,人证物证俱在,本官上表弹劾,缘海和尚有十个脑袋也够砍的。但是,现在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他这相当于被本官私刑杀了,那国师释光明抓住了这个把柄,岂能与我善罢甘休?”

    “啊?那可怎么办?”慧明和尚也着急起来。

    “呃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崔耕在大厅中走来走去,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成形!

    他说道:“有了!大家就这么对外公布首先三王子金乔觉,你就说自己夜梦地藏王传法,才决定皈依佛门。所以,你的法号就叫地藏。”

    金乔觉微微一躬身,道“多谢师尊赐予法号。只是贫僧这个法号,跟今日之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今日之事只是个引子,咱们要对付的,还是番僧释光明。他的长处在于,把陛下忽悠住了,宣称可以给陛下治病。但是陛下就对他百分百的相信?不一定吧?早晚陛下得龙驭宾天,归地藏王管。陛下敢你这地藏王的亲传弟子不敬?我也能跟着沾点光。”

    “好主意,弟子领命。还有吗?”

    “还有,就是这只神犬,要起个名字,叫谛听。”

    “谛听?这又为何”

    崔耕道:“记住,下面这些话,不是我告诉你的,而是地藏王传法的时候,告诉你的:地藏王菩萨的案下,有一神兽,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名曰谛听。它若伏在地下,一霎时,能将四大部洲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间,蠃虫鳞虫毛虫羽虫昆虫,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顾鉴善恶,察听贤愚。而现在这神犬谛听嘛,就是那神兽谛听的化身,地藏菩萨将此兽赐给了你,让你用它来弘扬佛法。”

    金乔觉道:“弟子听您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这应该不是您编的吧?难道地藏王菩萨座下,果有谛听这一神兽?”

    崔耕意味深长道:“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更为无。真真真假的,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多谢师尊教诲。”

    事实上,地藏王菩萨和金乔觉之间的关系,一直是互相影响的。比如这神兽谛听,在佛教典籍中原本是没有的。是金乔觉从新罗渡海而来,身边跟着一条白犬,名曰谛听。

    后来,人们认为金乔觉是地藏的化身,这谛听自然也水涨船高,成为地藏王驾前的神兽了。

    到了后世,家又通过想象,把其传的神乎其神。其实这谛听原本的形象,就是一只普通白犬而已。

    当然了,崔耕之所以让“谛听”的名号出现于世间,不是为了某种恶趣味,而是这么说,果真有用。

    广州刺史林右学,马上就反应过来,叹道:“妙!真是绝妙啊!既然那缘海和尚是地藏菩萨命神兽谛听杀的,那就是他该死,和崔相何干?难不成,陛下还能和地藏王菩萨讲理去?只是这神兽,并非随着王子殿下渡海而来,而是在广州出现,又做何解释?”

    “那当然是因为,地藏菩萨厌恶缘海和尚其人,所以,就让谛听在此等候三王子,顺便完成这一场大缘。”

    “是,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既然身份隐瞒不住,又暴露了身份,决定硬怼释光明了,原本的计划,就得修改一番。

    首先,崔耕一改低调的作风,在广州写了一份奏章,将自己远赴新罗发生了什么事,详细说了一遍,并且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城。

    这样,有新罗二王子、三王子,乃至尹氏族人为证,那佛祖指骨就得到了证实,让释光明挑不出毛病来。

    另外,崔耕又修书一封,给扬州的鉴真和尚。

    鉴真不仅慧根深重、佛缘深厚,而且对佛家经典非常熟悉。如今尽管他才二十多岁,但已经凭借自己的才能,成为任扬州大明寺的主持了。

    释光明要是敢拿什么佛教经典来说事儿,就让鉴真狠狠地怼他!崔耕就不信了,一个招摇撞骗的老番僧,能有多高的佛学修为?

    另外,慧明和尚也得带着,他乃南禅宗的大拿,名望甚高,必要的时候,也可加强说服力。

    就这样,这次是金乔觉、慧明、鉴真三个和尚,护送着崔耕进京。

    明眼人一看,这就是针对释光明的。

    当然了,名义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崔耕宣称,是三位高僧护送佛祖释迦牟尼的指骨进京,非常理直气壮。

    十日后,在广州城外十里,广州刺史林右学带着全城的文武官员,欢送宰相崔耕一行。

    酒宴摆下,诗词唱作,好不热闹。

    可是,忽然间,全场鸦雀无声,众人都低下头去,假装啥都没看着。

    别人都可以装傻,崔耕却不能。

    但见不远处,有一个身着白衣,翩然若仙的身影,正在定定的望着自己。

    正是俞铃!

    臧希烈一碰崔耕的大腿,道:“快去吧,再不去,嫂子就要站成望夫石啦。”

    擦!

    傻子都看出来了。

    崔耕起身,往俞铃的身边走去,在佳人身前五尺住站定。

    这个距离既不会太远显得生分,也不会太近,令人感到尴尬,堪称进可攻退可守。

    他把右手往脸上一遮,可怜巴巴地道:“这么多人在场给我点面子,这回咱不打脸,打别的地方,成吗?”

    扑哧!

    佳人的俏脸,顿时如春花般绽放,道:“傻样儿!谁说我要打你了?”

    随后转身,道:“跟奴来吧。”

    “不打就好,不打就好。”崔耕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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