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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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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

    就是一阵夸!

    就是啪啪一阵猛夸!

    就是啪啪一阵毫无节操的猛夸!

    一时间,谁人还敢再小觑来自清源小县城的崔二郎?

    所以,待冯朴讲完之后,不少人主动上和崔耕打招呼,嘘寒问暖,热情无比。

    至于张群利?早就被人们挤到一边去了。在这么多大佬面前,哪有他的立足之地。

    见此状况,望海楼的主人,同为大海商的张元昌,忍不住酸溜溜地对林知祥,道:“没想到崔长史居然能得冯刺史和郭都尉如此看重!呵呵,林老兄呐,令郎能和崔长史交朋友,真是好运气啊!”

    林知祥捋须颔首,笑而不语。

    倒是刺史冯朴对**两家的微妙关系洞若观火,道:“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林三郎高攀似的。其实人家林闯也不差,朝廷的公文快下来了,本刺史听说是连升两级。过不了多久,他就是从八品的承务郎了。两个小伙子都很有前途,可称折冲府“双壁”!”

    旁边有人凑趣道:“这二人的前途,又岂是折冲府能限量的?依我看啊,应该叫泉州双壁才对!”

    “对,对,泉州双壁!”

    “泉州双壁!”

    人们纷纷应和,唯有张群利在一个角落中喃喃道:“泉州双壁?一个从七品,一个从八品,竟都被我一人统统得罪了……”

    本书首发于看书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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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水密隔舱术

    林三郎继续在楼下招呼那帮泉州城的海商富二代们,崔耕则跟着一众大佬上了三楼。

    上了三楼崔耕才知道,望海楼三楼的墙壁都是木头做的,可以拆下来挪走。现在有几个雅间被并成了一个大房间,所有大佬在这里喝酒聊天。

    有个年约三旬,看着面相忠厚的人坐在崔耕旁边,轻声道:“崔长史请了,在下林全,以后还请多多照应。”

    林全?

    听林三郎提过,他的二兄就叫林全。

    他知道林知祥有三子二女,长子林佑,次子林全,三子林闯。

    两个女儿均已出阁,一个嫁给了现在的泉州录事参军沈拓,另一个远嫁长安城,夫家也是做官的。

    林佑是嫡长子,现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这次去已利鼻国的船队,就是他带队的。

    次子林全,为人忠厚老实谨小慎微,现在负责管理林家岸上的产业。

    崔耕微微一抱拳道:“原来是林家二兄,失敬失敬!都不是外人,无需那般客套。崔某这点本事,哪关照得了林家,倒是小弟需要林家关照哩!哪天我求到二哥的头上,您可得出手帮忙。”

    林全闻之,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一定,一定。”

    崔耕那话也是个客气话,没想到这位还真的实受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不想再难为这个老实人,崔耕岔开话题道:“你们林家的航海技术挺高的啊。来回一万里海路,能算准了船队今天到港。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林全面色微微一红,略显尴尬地道:“我们林家可办不到这一点。有道是欺山莫欺水,别说一万里了,就是出海一百里,就谁也不敢打包票什么时候能回来。实不相瞒,五天前,大哥的船队就在离港口不远的地方停泊了,单等今天走个过场。”

    “原来如此,多谢二哥直言相告。”

    “没什么,这事大家都知道,我们林家也没想着隐瞒。”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别看林家考虑的挺周道,但巳时都过去一半了,从窗户中望去,象征林家船队的桅杆还是不见踪影。

    人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浮过了一丝阴影。就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林知祥,话语也少了很多。

    午时到了,张元昌忍不住道:“林兄,要不,派人去看看吧?”

    林知祥苦笑着摇头,道:“派人也没用。二十里海路,就算出事了,现在报信的也该来了。要是没人来……”

    老头子顿了一下,笃定地道:“应该不会。”

    果不其然,功夫不大,一个精壮汉子紧跑上楼,单膝跪倒,气喘吁吁地道:“老爷子,出事了。咱们的一艘大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暗礁,沉了。”

    林知祥焦急地道:“人怎么样?死人没有?”

    “人没死,不过大爷抢救货物的时候,被一个木桩砸了一下,现在昏迷不醒。钱总管派小的来送信,再过半个时辰,船队就能到港。您看这典礼还办不办?”

    所谓大爷,指的就是林家的嫡长子林佑。

    林知祥想了一下,正色道:“佑儿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事。沉了一艘船,更是问题不大。已利鼻国首商礼照常进行,由钱总管顶替佑儿的位置。”

    “是!”

    那个精壮汉子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虽然林知祥说得轻巧,但所有人都明白,就算不谈林佑的伤势,这次林家的损失也不小。

    货物倒是其次,关键是那艘大船。这种船没有合适的木料就造不出来,简直是有钱都买不到。

    林家百年的基业,总共才攒下了三十艘大船,损失一艘都算是伤及根本了。

    还有最关键的,这也忒憋屈了。

    离着港口那么近还能沉船,要么是林家的航海技术不精,要么是林家运气不好。

    无论哪一点都说明,跟着林家的船队混,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

    所以,尽管典礼照常举行,但人们都兴致不高,勉强应付而已。

    望海楼三楼,所有的木制墙壁皆已被撤下,变成了一间空空荡荡的大厅。

    所有人都上了三楼,听钱总管介绍已利鼻国的风俗人情,矿物特产。

    人们稀稀拉拉地鼓了几下掌,钱总管一脸黑线的走了下了。

    接下来,就该是典礼的最后一项――请宴!

    客人们该去一楼的去一楼,该去二楼的去二楼,饱餐一顿。

    可正在这时,张群利似乎又找着主心骨了,站起来高声道:“诸位慢走,我有话说。”

    人们都知道这小子没憋着什么好屁,心说今天又有好戏看了,纷纷又坐了回去。

    如今大哥身受重伤,林三郎心情非常不好,寒声道:“姓张的,你要是想在这里撒野,我认得你,某家这把刀可认不得你!”

    苍啷~~

    腰刀出鞘,重重地放在了几案上。

    张群利居然半点木有惊慌,淡淡一笑,道:“三公子,这是干啥?我对你们林家可是毫无恶意。你放心,是好事。”

    “好事?”林闯冷笑道:“从你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

    张群利知道林三郎骂他是狗,但也懒得计较,看向崔耕道:“我刚才想说的事与林家无关,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崔长史。”

    “什么问题?”

    “刚才林老爷子夸你是经商天才,郭都尉夸你是兵法大家,到了冯刺史那,更不得了了,把你夸得是无所不能。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崔耕知道这狗日的没安好心,但即便自己现在谦让几句,张群利就能善罢甘休了?那怎么可能!

    他索性脖子一梗,傲然道:“怎么?你还想考考我?”

    “不是考,而是让你造福天下苍生。”张群利深施一礼,叹了口气道:“刚才林佑大哥遭难,我也是感同身受。出海的风险实在太大了,不知崔长史能否出一个法子,让船只不沉呢?”

    噗~~

    张群利的话音刚落,不少人忍不住把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这也太意外了,张群利怎么能提出这个问题?别说崔耕了,哪怕是玉皇大帝也解决不了啊。

    林三郎更是怒道:“俗话说得好,骑马跑船三分命,这根本就是没准的事儿。你让崔长史说出船不沉没的法子,那不是难为人吗?”

    “林贤侄此言差矣。”正在这时,张元昌忽然开口了,貌似有帮腔的架势,说道:“什么是天才?能人所不能才是天才。咱们觉得不可能办到的事,崔长史未必就办不到。要不然他怎么对得起天才之名?”

    张群利更是道:“刚才就凭诸位对崔长史的夸赞,简直夸得崔长史天上的事他知道一半,地上的事他全知道。这如今触礁沉船的事儿,应该算是地上的事儿吧?还请崔长史为大家解惑。”

    崔耕现在已经听明白了,张家这俩人,是见林家的行情看低,特意拿一个无解的问题来挤兑自己。

    船只不沉?即便是在那场荒唐大梦中都没有办法解决。

    他只得道:“我只能告诉你,世上根本没有不沉船之法。现在实行的水密隔舱术,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啥?水密隔舱术?”林知祥微闭着的眼猛然一睁,精光四射,道:“崔长史,什么叫水密隔舱术术,老夫怎么没听过?”

    崔耕这才想起来,这个名词是在那场荒唐大梦中学到的。

    他比划着说道:“就是用隔舱板,把船舱分成互不相通的一个一个舱区。一个舱区触礁进水了,就把里面的货物搬出来,腾到其他舱区。水密隔舱术,是我自己起的名字。林老爷子您是造船的行家,不知道你们造船的时候,把这项技术叫什么?”

    “叫什么?叫什么?”

    林知祥脸色变幻,猛地一拍几案,情绪格外激动地叫道:“什么都不叫,老子根本就没听说过!水密隔舱,水密隔舱,只要多几块舱板,就不知能救多少条人命,唉!当初老夫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儿呢?”

    倏地,他站起身来,状若疯狂,猛冲到崔耕的面前,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高呼:“崔长史且受老夫一拜!”

    我擦!

    崔耕见状吓得浑身冷汗直冒,赶紧跳在了一旁,急急摆手喊道:“林老爷子,您这是干啥?这不是要折小子的寿吗?”

    “不折寿,不折寿!别说拜一次了,哪怕拜上一辈子,崔二郎你也当得起。你知不知道,就凭刚才这几句话,每年最少能救几百条人命!还受不起老夫这一拜?”

    崔耕连连摆手,道:“那也使不得,您老赶紧起来!”

    林闯和林全也走上前来,把老头子搀直了身板。

    林知祥稍稍从刚才的状若疯狂中慢慢清醒过来。

    当即他便在众目睽睽下宣布,林家船厂现在就暂时不出货了,什么时候把正在建的船只全改成水密隔舱的,什么时候再开卖。

    到底是造船业的老行尊,林知祥的眼光很是毒辣了,尽管崔耕只提了一个概念,却是激发了他的思路,随后便详细列举了水密隔舱的三个优点。

    其一,单独一个或者几个舱室进了水,不会影响整船的安危。

    其二,多了几道舱板与船体紧密相连,可以起到船体加固的作用。原来可能扛不住的大风大狼,现在就能抗住了。原来不敢去的地方,现在就敢去了。

    其三,把一艘船分成不同的舱室,便于货物的装卸和保管,对自己做买卖大有好处。

    今日在场的绝大多数人,皆为海上谋生的海客商旅,焉能不识货不懂行?

    等着林知祥的话音落罢,全场已然沸腾!

    本文来自看书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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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张家生变故

    不怪大伙激动,很显然,一艘船用没用水密隔舱术,简直是天壤之别。

    谁想要自己的船只安然无恙,谁想赚大钱,谁就得赶紧换船。

    要知道,这些船主的船是自己的,但船上的货物却不都是自己的。

    全是自己的货物,一个是下的本钱太大,一个是风险太高。万一船沉了呢?万一货物滞销了呢?

    人们都在有意无意地分摊着风险。

    一个船有水密隔舱,一个船没水密隔舱,傻子也知道怎么选啊。哪个商人会选没有水密隔舱的?

    经济的损失还在其次,还有船上的水手呢。直白一点说,人家是在拿命换钱。

    如果大家的船差不多,当然是在哪干都一样。但如果别人的船比自己的船安全的多,谁肯在自己的船上干活啊?

    现在,泉州最大的造船坊,就是属于林家的。他先给谁货后给谁货,简直能决定一个海商的兴衰!

    “林老爷子,咱们两家有亲戚啊,我姑姑的舅舅的二大爷的重孙女,嫁了您外甥的表侄儿!”

    “这你都能扯上?林老爷子,没啥说的,我给现银。这里有聚丰隆银号的钱票,你赶紧把定金收着吧!”

    “银子算个球啊?老爷子,我是二柱子啊,想当初我替您挡过一刀。现在我别的不求,就求您第一艘船卖给我,多少钱都行!”

    ……

    张元昌见此状况一闭眼,心中哀嚎一声,完了!争夺领船之事,张家算是彻底落败!

    我怎么就那么嘴欠,非挤兑崔二郎呢?真是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啊!

    这下可好,水密隔舱术一出,现在是谁有船厂谁就说了算。虽然我张家也有几个小船厂,但和林家船坊的下水产量完全没法比。

    另外,这个法子是崔二郎提出来的,谁知道他还有什么主意没说出来?所有人都得怀疑。

    恐怕就算是完全一模一样的两条船,人们也得选林家的。

    林三郎则兴奋地满脸通红,道:“行,崔二郎,崔兄弟,够朋友!今天真给我长面子。水密隔舱术,这么巧妙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事实上,崔耕现在自己都感到晕晕乎乎的。荒唐大梦只是梦,很多地方都含糊不清。

    比如水密隔舱技术,他只记得这项技术在唐朝就出现了。没想到,时至今日,林家都没掌握这项技术。

    是水密隔舱术没有被发明,还是现在未曾传到泉州?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崔耕苦笑道:“我要说是自己做梦梦到的,你信吗?”

    “信!当然信了!现在你就是说天上的太阳是方的,我都信!怎么样,够朋友吧?”

    “呃……那还是不信啊!”

    “这不重要,我刚才也就是随口一问。”林三郎笑嘻嘻地道:“我其实最想知道的是,你做梦的时候,还梦到其他的东西了不?就像是水密隔舱术这样的?”

    崔耕仔细一想,还真有。

    这样东西可比水密隔舱术厉害多了,被誉为中国四大发明之一。

    它就是指南针!

    大海茫茫,人们最怕的既不是暗礁,也不是狂风暴雨,更不是海盗,而是迷路!

    连努力的方向都没有,才最让人绝望。

    为此人们想了多种方法定位,比如利用太阳,观察星星,建造路标,但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南针面前逊毙了!

    虽然很久以前,就有指南针的前身——司南存在,但这玩意儿误差太大,也就是聊胜于无。

    只有发明了指南针,乃至四分仪和六分仪,人类开启大航海时代才有了可能!

    但是,现在要不要把这项伟大的发明说出来呢?崔耕还真有点犹豫。

    首先,指南针和观星之术以及堪舆之术联系颇深,而这两项技术都被认为可以影响皇位的交替。

    自己成了指南针的发明者,会不会犯了什么忌讳?

    武则天可不是什么仁厚之君,她最喜欢做的,就是把一切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自己还是保持低调为好。

    另外,指南针具体要怎么做?好像是一根磁针一个轴就可以。但这是不是太简单了?是不是有其地说道?

    见崔耕目露犹豫之色,林闯抿着嘴,咽了几口唾沫,煎熬的心肝差点没从嗓子里蹦出来,激动地道:“还真有啊?二郎,兄弟!到底是什么法子?”

    “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指引方向的工具。”崔耕道:“现在人多嘴杂,咱们回头再说。”

    “对!对!对!如此重要的东西,可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

    过了一会儿,林三郎又反悔了,忍不住道:“我们林家的祖训是有银子大家赚,这关系到大家伙身家性命的东西,就不用保密了吧?要不你现在就讲讲?”

    崔耕心中犹豫不定,只是不肯。

    他们俩在这一阵咬耳朵,可把其他人惊了个不轻,恨不得赶到近前,仔细听听在说什么。

    好么,一个水密隔舱术就如此厉害了,再有什么类似的东西出来,自己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得有多窝心啊。

    大家的声音渐渐降低,功夫不大,整间大厅内竟然鸦雀无声。

    一个个地,都竖起耳朵,眼巴巴儿地瞅着崔耕与林三郎这边,指望着能听到些什么。

    “七郎,你哥哥出事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就靠你了,你可不能不管啊!”

    猛地,一声凄厉的女子叫声传来!

    紧跟着楼梯响动,有一年过花甲的女子走上了三楼。

    她身后还跟着三个中年男子,穿绸裹缎,目露惊慌之色。

    张元昌一看认识,正是本家哥哥张明方的老婆虞氏和三个儿子。

    林家一直是嫡长子继承家业,累历几百年,成为了泉州数一数二的豪门。

    但是张家不同,一直由嫡长子继承的那份家业早就败落了。倒是出身旁支的张元昌家,越来越兴旺发达。

    现在张家的族长是张明方,而不是张元昌。

    族长的权力还是很大的,张元昌虽然不怕这个破落户族长,但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

    所以,就让张明方做了望海楼的掌柜,并且给了他一成干股。好在张明方是老实人,办事兢兢业业,把望海楼打理的日渐兴旺。

    张元昌赶紧虞氏扶了起来,道:“嫂嫂,别着急,慢慢说。我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飞来横祸啊!就在今天上午,有个叫武良驹的年轻人,带着一帮豪奴,来到望海楼,把你哥哥抓走了。说是他和贼人勾结,把武家烧成了一片白地,要你大哥包赔损失!张口就要十万贯,你哥哥拿不出来,就被他打了一顿带走了。我想去报官,可听你侄子说,那武良驹是什么皇亲国戚,现在的刺史冯朴就是个缩头……”

    “别说了!”

    张远昌好悬没吓死,心说嫂子你来之前也不多打听打听,人家本主在这儿呢。“乌龟”两个字出了口,大哥就算真的玩完。

    他赶紧道:“冯大人爱民如子,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当初你就该去衙门告状。当然了,到这来也不算错,因为冯刺史就在这里。”

    然后,又转身对冯朴深施一礼,道:“还望冯大人给我张家做主!”

    冯朴现在真可谓是骑虎难下。

    他对武良驹太了解了,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这小子那天的损失太大,就想着堤内损失堤补。于是,借着与贼人勾结的名义,抓了张明方。

    他的目的不在于抓人而在于勒索,而勒索的目标,则是张元昌。

    只是张元昌也不是好惹的,这个抓人的理由也实在太牵强了。于是,他绕了一个圈子,抓了张明方。

    张明方乃是张家的家主,只要张元昌还想在泉州混,就必须把他救出来,到时候也只能破财消灾了。

    然而,事实是这么个事实,到底该怎么解决呢?

    往常自己倒是可以装聋作哑,让他们双方自行处理。但是现在,泉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全在这看着呢,自己可怎么装?

    “缩头乌龟”这个名号,可好说不好听啊。

    当然了,要让冯朴正面硬刚武良驹,他也是不敢。

    最终,冯朴慢条斯理地道:“依本官看,贼人只是在望海楼里吃了一顿饭,要以此为据,说张明方与他们勾结,的确有些牵强。”

    张元昌心里颇为不满,什么叫牵强啊?简直是无理取闹!那贼人脑门上又没刻着字儿,他们要来吃饭,我们还能拦着?冯刺史这一开口,就是有偏有向的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冯朴能管这事儿,就是了不得的进步了。他也只得顺着话接道:“大人说的是,多谢冯刺史为我大哥洗清不白之冤。武良驹那儿,还请您多多费心。”

    冯朴微微皱眉,道:“武良驹是贼人放火一案的苦主,一时激愤也是有的。本官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就由本官做个中人,给你们说合一下?”

    啥?

    说和?

    你是泉州最大官儿,难道不是该按照《大唐律》办事,对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动嘴皮子的牙人了?

    张元昌为难地说道:“那武良驹甚是无赖跋扈,这能成吗?”

    冯朴道:“放心,本官的面子,他应该会给的。再说了,就算他不给本官面子,还不给郭都尉面子吗?”

    郭恪对武良驹的身世也有所耳闻,听扯上自己,心里一愣,这干我屁事?冯朴你这家伙是纯属拉垫背的啊!

    但人家话都说出来了,坚决不去既弱了自己的威风,又得罪了顶头上司,他只得道:“下官的面子可比不过刺史大人,也就是去做个见证。”

    只要郭恪肯去就行,冯朴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郭都尉过谦了。”

    又转过头来看向林知祥道:“林老弟也走一趟吧?”

    林知祥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道:“没问题,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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