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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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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陈三和太过平易近人,以致百姓们肆无忌惮地泄露他的秘密,还是他法力太高根本不怕官兵围剿。

    还是说,陈三和这伙海盗在当地是义匪,深得当地百姓人心?

    想归想,宋贵还是根据乡民的指引上了南山,见到了心仪已久的陈大师。

    大殿之中,陈三和穿一身淡青色的道袍,细目长眉,挽发梳髻,三绺长髯飘洒前胸,真是好一派道骨仙风!

    在他身旁的两个徒弟,大徒弟叫王元,二徒弟叫秦礼,虽然年纪不大,但头戴道冠,手执拂尘;青衣白袜,也是颇有出尘之意。

    宋贵暗暗琢磨,看三位这副模样,就知道是了不起的得道高人啊!不过,这里真是海盗窝吗?怎么看起来像是一个道观?

    当他看到门口的牌匾之上,扎扎实实地写着“海云观”三个大字,足以证明了自己的猜测,这就是一座道观。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满心疑惑之际。陈三和却已经开口了,道:“宋五郎的名头,贫道也是听说过的。你不是投靠了泉州武公子了吗?怎么今日有暇,来贫道的海云观了呢?”

    “启禀陈大师,是这么回事儿……”

    宋贵恭恭敬敬地把武好良驹的计划说了一遍。

    陈三和听罢,噌地一下从地上打坐站起,面色大变,不迭摇头大呼:“宋五郎莫要害老子,不去不去,你找错了人!”

    事实上,陈三和虽为此地颇有名头的海盗,但却不是传统意义上打家劫舍的海盗,更不是乡民百姓们谈匪色变的杀人惯盗。

    自家知道自家事儿,平日里他装神弄鬼蒙骗得了别人,又怎得骗得过陈三和自己?

    二十年前,陈三和还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无赖,可就是有那么巧,这一日他独自在海边闲逛时,见到远方飘来一艘大船。

    等那船搁浅在海边之后,陈三和上船一看,高兴得鼻涕泡儿都喷出来了。

    为啥?

    整艘船上没有主人,只有几十具已经风干的尸体。除此之外,就是各种珍贵的货物——犀牛角、象牙以及玳瑁。

    毫无疑问,这是一艘蕃船,在海上迷了路,最终所有船员饿死,整只船随风飘荡,结果便宜了自己。

    从那以后,陈三和就算发家致富了,买房子买地,结交一些狐朋狗友,大肆挥霍。

    别人问他怎么发的财,这厮就开始吹牛逼,说自己身怀五大咒术,运起玄功妙法,把那艘船咒到了岸边,才把全船的财物据为己有。

    那帮狐朋狗友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但为了混吃混喝,都表现的信以为真,并且不断远传陈三和的威名。

    渐渐地,越传越玄乎,陈大师的名头传遍了振州,乃至整个海南。

    又是几年过去,陈三和发的那笔横财都快霍霍完了,这以后何以为生呢?

    他灵机一动,就打起了自己名声的主意。

    陈三和先是建了海云观,又以从前的狐朋狗友为班底,招了四五百喽啰。

    这些人虽说是海盗,却不以劫掠商船为生。

    他们四处收取海商的供奉,声称若海商不交足够的保护费,就会被陈大师诅咒,遇到可怕的灾难。

    有道是骑马跑船三分命,海上行船不可测的因素太多了,海商们也就特别的迷信。

    陈三和要的钱又不多,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精神,大多数人就花钱买个心安。

    还有些人不信邪,海盗们就要想办法立威。

    比如那个双目流血的道士,就是陈三和的人。他眼中实际上流出的并不是血,而是强挤出的几滴眼泪。因为事先在脸上涂抹了姜黄,眼泪遇姜黄变红,看起来就跟血泪差不多。

    ……

    现在,陈三和看着眼前这个宣称“要送他一场天大富贵”的宋五郎,心里已经骂开了锅,送你麻痹啊,老子不过是想办法骗点小钱花花,何曾敢做杀官造反的买卖?你宋贵这不是害我吗?

    不去!不去!老子坚决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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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各方神妙算

    海云观,灵官殿。(品@书¥网)!

    香烟渺渺,祥气弥散,好一派仙家气象。

    陈三和听完了宋贵所谓的一场天大的富贵之后,当场便将其拒绝,然后双目微闭,若有所思地重新打坐了起来。

    直到半刻钟后,见着宋贵这厮还没走,他便又站起打了个稽首,一副神棍作派地淡淡问道:“观世音菩萨为普渡众生,曾经发下了十二大愿。这其中第二大愿,不知五郎听说过没有?”

    “呃……”

    宋贵嘴角一阵抽搐,小心翼翼地道:“陈大师,咱们商量的是打家劫舍的事儿,难道还跟观音菩萨有关?”

    陈大师依旧是那么仙风道骨,缓缓道:“那是自然。菩萨第二大愿,就是长居南海愿。菩萨都不愿意离开南海这个福地,贫道又怎么愿意跟着你远赴泉州港呢?”

    说来说去,还是不乐意去啊!

    那可不行。你陈三和不带人去刺桐港,我怎么向武良驹复命交差?以后谁还让我宋贵蹭吃蹭喝?

    宋贵在来时的路上就起了小心思,他也要在武良驹与陈三和勾结的行动中,趁机捞一把,不然一辈子都这么蹭吃蹭喝当狗腿子,可真没啥前途。

    随即,他抖了个机灵,应道:“菩萨是佛家的,您是道家的,这是不是……不挨着?”

    “哼,孺子不可教也!”陈三和脸色微凝,道:“《老子化胡经》你读过没有?佛本是道,三教乃一家,无分彼此!”

    三言两语间,宋贵就明白,讲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自己绝不是“陈大师”的对手。

    但是,他毫无气馁。

    道理很简单,你陈大师再法力无边,也不是真的神仙,总要吃喝拉撒吧?

    你要是真的不看重钱财,还做啥海盗呀?

    他仍不死心,继续游说道:“陈大师不去的话那可就太可惜了。刺桐港是什么地方?天下第一大港。别的不说,单说港口边上的海商仓库吧,这哪是仓库啊,简直就是宝库。黄的是金子,白的银子,绿的是翡翠,红的是玛瑙,至于珊瑚象牙犀牛角那就不用提了。这些东西不是一件件的摆在那,而是一箱子一箱子的,一口袋一口袋的堆在那,只要顺手搬上一箱子,一辈子可就吃用不尽啦……”

    陈三和闻言果然意动,宋贵都能听见好几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他又加了一把劲,道:“除了财物,还有美女呢。泉州港旁边的富贵人家多了去了,哪家没有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美貌小娘子?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那里还有各式各样的胡姬,“黑昆仑、富波斯、裸林邑”你们听说过没有?林邑的男女老幼一年四季都不穿衣服的,推倒了就干,生性放荡无比,那小腰一扭,哪个男人受的了啊……”

    这下子,不但林三和,连他那俩徒弟的眼睛都直了,面红耳赤,呼吸粗重,似乎非常想试试那“裸林邑”的滋味儿,再无之前世外高人的风采!

    咕嘟~~

    陈三和的徒弟秦礼猛咽了口唾沫,扭头眼巴巴地看着陈三和,低声劝道:“有道是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师父,为了顺天应人,要不您老就移移法驾,勉强走一遭?”

    “这个嘛,”陈三和还是有些犹豫,微微摇头道:“为师虽然有些微法力,但那三百府兵乃是朝廷经制之军。对抗他们,对是对抗陛下,对抗天意,不妥,大大的不妥啊!除非……”

    咦,有戏!

    宋贵心中一喜,赶紧接话道:“除非什么?陈大师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武公子的父亲,如今当上了剑南道安抚使,位高权重,没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陈三和这才把自己的条件提出,那就是自己可以洗劫刺桐港,但绝不会与府兵开兵见仗。

    光想着吃肉,却不肯啃一点骨头,陈三和的这个要求当然很过分。

    不过,宋贵稍微一想,还是同意了。

    反正崔耕的职责是保卫泉州港万无一失,无论他的府兵在不在现场,只要泉州港遭了劫,他就脱不了责任。

    宋贵按照之前武良驹的既定计划,提及就在下个月的二十八,武良驹会向折冲府报案,说自己的宅邸遭了倭寇的攻击,要崔耕马上带领府兵前去救援。

    待崔耕的兵马走了,陈三和的这四五百海盗就可趁机登岸,大肆劫掠一番。

    有了武良驹的拖延,再加上这一来一回的路途,陈三和最少有三个时辰的时间抢劫。

    至于抢劫来的财物……二一添作五双方平分。

    陈三和当即就要表示同意。

    可正在这时,他的大徒弟王元却发话了,提醒道:“师父,还请三思啊。刺桐港可不仅仅是三百府兵,还有那些大海商的看家护院呢。这些护院加起来能有一两千人,都是拿银子喂饱了的,悍不畏死。您虽然法力无边,但一下子杀这么多人,恐怕有伤天和吧?”

    这话当着宋贵的面儿,自然是说得客气无比,但暗含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咱们要是真那么厉害,早就去海上洗劫商船了,何必窝在南山?刺桐港的财物美色虽好,咱们也得有命用不是?

    果然,大徒弟一提醒,陈三和又有点怂了。

    而二徒弟秦礼却就被所谓的“裸林邑”勾走了魂魄,见师父又有点往后缩的意思,赶紧打气道:“那一两千护院不足为惧,咱们前些日子不是得了一个瑞兽吗?只要把它牵出去,就足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了。那些人再不怕死,也不敢对瑞兽动手吧?”

    瑞兽?

    陈三和眼前一亮,道:“对啊,瑞兽就是吉兆。上苍让我等得了这只麒麟,就是预兆着咱们能大发上一笔横财。看来这次刺桐港之行,咱们还非去不可了!”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都把宋贵饶迷糊了,连忙问瑞兽怎么回事儿。陈三和也不隐瞒,当即就让徒弟带着他去看瑞兽。

    牛尾鹿身,头上长角,身上有神秘的花纹,这不是麒麟是什么?

    见到这只瑞兽,宋贵对陈大师更高看了几分,满怀信心地回去禀报武良驹。

    数日之后,宋贵返回抵达泉州港。

    进了武府之后,便向武良驹复命交差,得了武良驹一番赞许。不过却不见武良驹提及当初许下的诺言,事成之后回来复命必有重赏。

    宋贵自然又在心里骂翻了武良驹祖宗十八大。不过他还是一五一十汇报了此行的结果。

    当武良驹听到陈大师手中竟有瑞兽麒麟此等仙家之物,不由得连叫了几声“暴殄天物”,心说本公子若是把这瑞兽献给姑母多好,留在你这海盗的手里委实太浪费了!

    他当即就下定决心,只待陈三和收拾了崔耕,就让父亲调动大军,把陈三和灭了。这样,既灭了生死大敌,又得了瑞兽麒麟,还能黑吃黑大笔赃物,堪称一箭三雕。

    心意一决,他就把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告诉了春香,收获了脑残粉春香不少崇拜的目光。

    春香也真对得起他,当天晚上就安排人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林家。

    以前的崔耕倒是有些小迷信,不过经历了那场“荒唐大梦”之后,他对所谓的“在世高人”就没有丝毫敬仰了。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认定,所谓的林大师就是“林大骗子”。

    当然了,法术是假的,陈三和手下那四五百喽啰总不是假的。别说四五百人了,就是四五百头猪在泉州港横冲直撞,也能造成不小的损失。

    所以,崔耕赶紧调了折冲府三百府兵,秘密埋伏在港口泊岸的林家大船上。自己则带着一百军士,留在折冲府内,迷惑敌人。

    ……

    ……

    十一月二十八,天晴无风,泉州都尉府大门口。

    随着一阵马褂銮铃声响,有一青衣小厮骑着一匹快马飞奔而至,高声呼喊着:“倭寇!倭寇!倭寇来啦!快见我去见崔长史,小的有紧急军情相告!”

    守门的兵丁不敢怠慢,赶紧入内通禀。

    功夫不大,那小厮就被领了进去。

    此人自称姓严名方,乃是武府的护院,奉了武良驹之命,前来求援。据他所言,现在有三百多倭寇,正在围攻武家,请崔长史不计前谦,速速发兵,剿平匪乱。

    来得快了,不但与武良驹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还可保举他升官发财。若是来晚了一步,但凡武良驹有点闪失,那就是有过无功,抄家灭族不在话下。

    最后,又拿出武良驹的亲笔书信为证。

    崔耕早前就得了春香的通风报信,自然全盘通晓,当即脸色一沉,道:“大胆严方!竟敢与海寇勾结,对本官实调虎离山之计。来人,给我拿下!”

    “喏!”

    两个侍卫冲上来,抹肩头拢二臂把严方捆了个结结实实。

    封常清抽出腰刀,往严方的脖子上一横,狞笑道:“姓严的,你想死还是想活?”

    严方被这托塔李天王式的人物一吓,当时就怂了,哆里哆嗦地道:“想……想死怎么说,想活又怎么讲?”

    “想死的话,好说,事急从权,我现在就把你当成倭寇的同犯给砍了。想活的话也好讲,你是如何与陈三和传递消息的,还不速速讲来!”

    严方的确是武良驹的手下,但要说他对武良驹多么忠心那就纯属扯淡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事实上,武良驹的手下里,百分百是吃里扒外,逮着机会就黑钱的主儿。

    见封常清把“陈三和”都说出来了,严方当下再无侥幸之心,道:“小的不敢欺瞒,武公子有令,如果真把长史大人及折冲府诸军士骗离了刺桐港,就燃起三道浓烟。那伙海寇见到浓烟,便会冒充商船进港。”

    封常清恶狠狠地威胁道:“要是点了浓烟,陈三和跑了,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知道,小的知道。”严方连连点头道:“军爷放心,小的不傻,跟着武良驹也是混口饭吃,犯不上搭上自己的性命!”

    见严方反水,崔耕稍稍长松了一口气。

    不过“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次自己若真是打草惊蛇放走了陈三和,以后晚上可就睡不了踏实觉了。

    不消一会儿,他亲眼看着三股狼烟腾起,当即让林三郎带着五十名府兵看家,自己则统领着另外五十名府兵,直奔刺桐港而来!
………………………………

第136章 冯朴调令来

    为了防备陈三和有细作在刺桐港,这些府兵并未顶盔掼甲,而是身着锦衣,骑着高头大马,好像是哪家豪门大户的护院。 ://efefd

    至于崔耕,认识他的人太多,则用一条红色丝巾包头,脸上画的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就像是从哪个偏僻小岛来的蕃人。

    反正泉州内连“裸林邑”这样的奇葩蕃人都有,也不差他这么一件奇装异服了,人们也不以为怪。

    然而,尽管崔耕下了这么大心思乔装改扮,还是被人找着了。

    就在他抵达刺桐港不久,就有一个团练兵的队正飞奔而来,大叫道:“崔长史在哪里?崔长史在哪里?”

    崔耕差点没被气死,这孙子高声喧哗叫个蛋啊?要是被陈三和的细作听见了,不就暴露部署了吗?

    旋即他对着封常清和宋根海使了个眼色。

    二人会意,待那队正一下马,就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了当中,低声喝道:“别嚷嚷,再吵吵把火的,泄露了军情,老子要你的命!”

    那对正却毫不慌乱,怒道:“现在还有什么军情可泄露的?我是奉……”

    “奉你娘的腿儿!”封常清可不跟他啰嗦,一个手刀砍在他后脖颈上。

    那队正顿时头一歪,晕了过去。

    封常清这丫胆挺肥,下手可真够黑的!

    崔耕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和封常清虽然都叫不出这队正的名字,但都知道此人常在冯朴身边侍立,必是老刺史的一个亲信。

    封常清能毫不犹豫地对他下手,其彪悍程度可见一斑!

    万兵易得,猛将难求啊!

    在那场“荒唐大梦”中,他依稀记得封常清有两个特点,其一是对恩主不离不弃,甚至能和旧主高仙芝同日赴死。其二,就是心黑手狠无法无天,高仙芝乳母的儿子郑德铨对他无礼,没过几天就被他设计弄死了。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个有恩必报,有仇也不隔夜的汉子。

    待得把那队正拖到僻静处,找来了一瓢凉水把他浇醒,封常清牛眼一瞪,道:“现在说吧,啥事儿?对了,你小子叫啥名儿?”

    知道封常清真敢下手,那队正不敢再嚣张了,老老实实地交代道:“卑职叫王良,奉刺史大人的手令,调崔长史入城平匪乱。军情紧急,还请崔长史快快发兵!”

    说着话,他从袖兜中掏出一份令谕,上面盖着泉州刺史朱红的大印。

    这份手令不是假的,再加上王良这个老刺史的亲信,可以肯定这真是刺史冯朴的意思。

    “匪乱?什么匪乱?”

    一股不祥地预感涌向了崔耕的心头。

    队正王良回道:“泉州城内突然出现了四五百倭寇,不仅把团练兵杀散了,还正在围攻武安抚使的府邸,冯刺史和沈参军正在收拢残兵想办法拖延,崔长史快快回援啊!万一回得迟了,武良驹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

    “这怎么可能?好你个冯刺史,你竟也……”

    王良接下来的话,崔耕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脑袋中“嗡嗡”作响,一口闷气郁结于胸!

    他心中暗骂道,冯朴你这个根正苗红的大唐刺史也背叛革命了?也跟武良驹搅合在一起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嘛!崔耕猜度,肯定是武良驹觉得单派一个严方来诓骗自己不够保险,所以又让冯朴给他背书,力求将计划做得圆满逼真。

    他委实不敢置信冯朴也会和武良驹暗中勾结来坑自己,但奈何眼前的侍卫队正王良就站在自己眼前,只有冯朴才能差使得动的亲信。

    他暗暗警告自己越到此时越要冷静,然后微微一抱拳,道:“王队正,不是本官抗命不尊,拒绝冯刺史的军令,实在是现在泉州港口正遭海寇的围攻,分~身不及啊!还请你如实回禀刺史大人。”

    说着话,就从袖兜中掏出一锭金锞子递了过去。

    王良既不敢接金子,而是苦着脸说道:“崔长史,您就别难为卑职了。下官看您这里,也没什么海寇啊。刺史大人相召你率部回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哎呦呵,还挺能演戏的!”

    封常清“苍啷”一声,把腰刀抽出来了,瓮声瓮气地道:“怎么没有海寇?你看这把刀是不是海寇的?嗯?”

    那刀在脸旁不断比划,凉飕飕**,可把王良吓得不轻。

    封常清虽来折冲府不久,跟在崔耕身边的日子更不算长,但已经是凶名在外!

    王良身为刺史府侍卫,又怎会不知?

    “封兄弟,莫冲动,小心点,刀剑无眼啊!”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轻挪开贴在脸颊的腰刀,说道:“好好好,卑职一定会如实禀报冯刺史,向刺史大人禀明崔长史的难处。”

    “这还差不多。”封常清收刀归鞘,摆了摆手,道:“滚吧!”

    是非之地不敢久留,王良赶紧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一旁的宋根海见状,不免有些担心道:“大人,接下来可怎么办啊?您现在抗了冯刺史的命,万一他日后追究起来,终归是个麻烦。”

    崔耕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管他,先把这伙海寇抓住再说。要不然,咱们连今天这关就过不去。至于以后……你放心,要是冯刺史怪罪下来,都由本官一人承担,绝对连累不到你们的身上。”

    宋根海的小心思再次被崔耕无情戳穿,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卑职不是那个意思……”

    “怂祸!你就是那个意思!”封常清不满地道:“怕什么?咱们有这平匪之功在手,冯朴老儿还能颠倒黑白不成?我们不追究他谎报军情就算不错了,他敢找咱们的麻烦?大不了就跟他打了这场御前官司!郭都尉虽说去了广州府,但他名义上还是武荣折冲府的折冲都尉,在长安他是没跟脚的人吗?届时,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上有崔耕表示愿意承担责任,下有封常清鼓劲,府兵们的士气才恢复了一些。

    大家把马匹拴好,抖擞精神,来到港边,装作闲逛的样子,静待贼寇的到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有一条古老的三桅帆船驶入港口。

    这只船可有年头了,乃是陈三和走了狗屎运赖以发家的那艘船,如今还能开起来实属不易。

    宋贵把这艘船的年龄当笑话说给武良驹,武良驹嘴上没把门的又告诉了秋香,所以崔耕早就知道。

    他赶紧派人通知林家,把载满了府兵的那艘船靠了过来。

    陈三和却不知大难将至,一边下船,一边和宋贵吹牛逼道:“贫道虽是道家,这符咒之法却是传自观音大士。不敢说法力无边,一咒之下杀上成千上万人,绝不在话下。不过菩萨以慈悲为怀,让贫道少作杀戮,所以这次主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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