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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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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忠此时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侯御史,崔御史,二位请听我解释,外面逾制的器皿我都认,但这件冕服,确实不是我的啊。”
“废话,本官当然知道不是你的!”
侯思止看到了龙袍心里就有底了,抬腿把武三忠踹翻在地,冷笑道:“你倒是想是你的呢,但除了陛下,天下谁还有资格拥有冕服?”
“不,下官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件冕服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栽赃!”
“栽赃?”侯思止轻笑一声,道:“这么大的夹层,也是贼子栽赃给你的?这里面的珠宝玉石绫罗绸缎,也是贼子在栽赃?怎么就没人栽赃给本官呢?”
“因为……因为……本官明白了!”
武三忠被梁波挤兑得浑身冷汗直冒,汗透重衫,猛然间脑中灵光一现,道:“冕服是梁波的!张子瑞也是他杀的!”
他之所以把梁波这个心腹头号爪牙扯出来,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因为当初他和梁波为了彻底搞死崔耕,为他儿子武良驹复仇,就曾定下一个毒计。这条毒计便是暗中准备一件冕服,待崔耕罢官之后,就用这件冕服栽赃给崔耕,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彻彻底底一劳永逸!
至于为什么不是罢官之前?他倒是想呢,但将这么笨重的一件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崔耕家里,哪那么容易?说不定就露了什么蛛丝马迹,引火烧身。
也只有崔耕罢了官,毫无抵抗之力了,才能想怎么诬陷就怎么诬陷。
为了保证严密,制作这件龙袍他们都假手外人,而是让梁波的妻子来亲自负责绣这件伪劣的冕服。
后来崔耕也不知道是得了谁人之助,梁波不仅没让崔二郎罢了官,他自己反而还被崔二郎狠狠羞辱了一番,所以这件冕服的事,武三忠也就渐渐抛至于脑后了。
没想到今天,这件龙袍竟会出现在自己七夫人卧房的夹层之中!
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典型案例啊!
但是,武三忠很想不通,这龙袍明明是在梁波手中的,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府中呢?而且还被藏匿在只有自己知道的七夫人房中的夹层里?
难道是……
倏地,武三忠指出梁波之后,猛地一个转身,老鹰抓小鸡儿似的将七夫人一把揪起,面容扭曲地怒斥道:“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背着我跟梁波私通?这个夹层除了我,只有你知道!”
果不其然,七夫人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被武三忠这么一提一恫吓,立马慌不择言地叫道:“老爷饶命啊,是梁波这贼厮勾~引的奴家。这一年来,奴家几次三番与老爷求欢,却发现老爷已经雄风不再……”
“贱~人,你找死!”武三忠老脸一红!
崔耕却让封常清将武三忠拉到一旁,冲武三忠说道:“武安抚使,事关重大,还是让七夫人说下去吧!雄风不再丢得是脸面,龙袍之事丢得却是脑袋啊!”
武三忠知道崔耕说得在理,不再阻挠七夫人说话。
七夫人又道:“后来梁波几次三番勾~引奴家,奴家没有把持住,跟他一来二去,便勾搭…勾搭…”
“勾搭成奸,是吧,七夫人?”崔耕说道,“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龙袍到底是谁放的?”
七夫人指了指早已被府兵控制住身体的梁波,弱弱道:“是梁波!有一回他跟奴家欢后闲聊,说老爷暗中定制了一件冕服,放在他那儿着实不安全,搞得他整日坐立不安!奴家一想这屋中不是有个密室夹层吗?就跟梁波说了,梁波一听大喜,便在某日夜里将这龙袍藏于此间。”
原来是这样!
“娘的,你们搞得我头晕!”侯思止不耐烦地叫道,“到底这龙袍是谁人私制的?”
“是他!”
“是他!”
梁波和武三忠异口同声,互相对指。
崔耕摇了摇头,问向七夫人:“你说!”
咚!
七夫人突然跪地,看向崔耕,泫然欲泣道:“御史老爷,奴家不知啊,奴家只知道是梁波偷偷交给我藏匿的,但梁波又跟我说,是老爷交代他暗中定制的。所以,奴家也不知道到底是他们何人私制的!”
“我有话说!崔御史,侯御史,卑职有话说!”
梁波突然高举右臂,大叫:“卑职将这龙袍的来龙去脉说与两位大人听,说完便会一清二楚!”
崔耕和侯思止对望一眼,纷纷点头,示意他说。
武三忠哪里会甘于寂寞,急得大骂:“梁波, 你这该死的狗奴才,你不得好……”
“闭嘴!”崔、侯二人,异口同声冲武三忠大喝一声。
这边,梁波三言两语,已经飞快地将私制龙袍的缘由,以及当初他和武三忠设计想陷害崔耕被罢官,然后用龙袍嫁祸于他的毒计,一一道了出来,听得崔耕面色阴沉,都快拧出水儿来了。
崔耕看着武三忠,冷笑一声,道:“武安抚使,幸亏本官并没有让梁波陷害成功罢了官,不然似无葬身之地的该是崔某人了吧?”
武三忠不迭摇头,死不承认道:“放屁,梁波为求活命,他的话你们也能信?”
“凭啥不能信?两位御史大人想想看,卑职不过小小的广州都尉府的果毅都尉,借我泼天之胆,我也不敢私制龙袍啊!”
梁波伏地大呼:“整个岭南道都知道,我梁波就是武安抚使手底下的一条狗,他叫我干啥,我就干啥,这是人所周知的事儿。能出此龙袍这般大主意的,若非没有武安抚使指使,这种事儿是卑职能干得了的吗?再说了,卑职都敢承认张子瑞是我杀得,为何不敢承认龙袍是我私制的?”
“什么?”崔耕大呼一声,问道,“你说,泉州别驾张子瑞是你杀得?”
侯思止更是激动莫名,被发现龙袍还要激动,一把上前逼问:“你真的承认,张子瑞是你杀得?”
梁波道:“正是卑职所杀!但龙袍绝非卑职所制,跟卑职无关,这是武安抚使的锅,卑职不背!!!”
侯思止走到崔耕身边,激动地摩挲着双掌,低声说道:“崔御史,又是一桩案中有案,人命案连造反案的大案啊!此地不是审案之所,不如我们移驾安抚使衙门的二堂,共同审理此案?”
崔耕点点头,道:“下官附议!”
侯思止大手一挥,道:“来呀,将人犯,物证,还有若干人证统统移走,本御史要与崔大人共审此案!”
一时间,内宅中又是匆乱一片,众人一番忙活。
……
……
安抚使衙门。
二堂。
二堂再过一道回廊,就连着武三忠的外宅,外宅再进去便是他的内宅。
图着省事儿,侯思止和崔耕就近审案,就在安抚使衙门的二堂,开始升堂审案。
很快,梁波再次被带了上来,与武三忠当堂对质。
梁波往堂上这么一跪,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侯御史,崔御史,卑职还是刚才那番话!与武安抚使的七夫人暗中私通,卑职认!张子瑞的案子,卑职也认!但是私造冕服,这是造反大罪,卑职不认!武安抚使的锅,他自己背去!”
侯思止道:“你倒是光棍啊,好好好,私通武三忠的妾侍是小事儿,咱不管这事儿。私造冕服之事,暂且不算你头上!只要你肯认张子瑞的案子,就够了!”
被强行押着跪在地的武三忠心中大怒,侯思止你个王八蛋,什么叫私通我的妾侍是小事,什么叫私造冕服,暂且不算他头上?难道要算我头上?当初可是梁波这狗腿子给我出的主意啊!
不过他不敢喧哗大骂,因为侯思止现在是官,他倒成了嫌犯阶下囚,只要他敢咆哮公堂,侯思止绝对会趁着机会,大大地报复自己刚才与他的撕逼大战!
“回禀侯御史,卑职认了!”梁波非常光棍地点头道:“冕服的事儿和我完全无关,但是张子瑞的案子,我绝对认!”
侯思止又是一番抚掌大笑,很快乐的样子。
崔耕却是心疑起来,这梁波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痛快就承认了张子瑞是他所杀?杀张子瑞也是死罪,造反也是死罪,他为何只认其一?
崔耕绝不相信梁波是一个敢于承担罪责,光明磊落的汉子。
他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蹊跷,是我没发现的?
就在他起疑之机,梁波忽然抬头看向崔耕,惨笑道:“崔御史肯定是在想,为何下官这么痛快就承认了此案,是吧?”
崔耕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梁波看了眼武三忠,道:“因为很简单,即便我现在不说,以后你们也会查到。的确,当日张子瑞来广州城第一个拜访的便是安抚使武三忠,但却在门口被我以安抚使大人不在府中为由,将他拦住打发走了。此事,安抚使衙门的门人自然知道, 所以卑职当时还贿赂了他两贯钱,让他不要将张子瑞求见之事,报与武三忠听!恐怕这门人早就跟武三忠说过了。”
旁边的武三忠闷哼一声:“哼,你倒是知趣,我家门人又岂会因为两贯钱,而将此事欺瞒于我?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府邸,谁家的门人!”
“行了,你也别吹牛逼了,”侯思止打断道,“接二连三小妾红杏出墙,你也有脸说自家门风强?”
武三忠:“我……”
顿时无言。
崔耕倒是点点头,嘀咕道:“这就解释了当初王瑞月去找武三忠,他却说没见过张子瑞的缘由了。的确,张子瑞因为梁波的阻拦,没有见到武三忠。不过武三忠,你明明知道是梁波拦了张子瑞见你,你为何当时不跟王瑞月说呢?”
梁波冷笑一声,鄙夷地看了眼武三忠,道:“这还用问?他就想暗中拿捏着这个把柄,尤其是王瑞月连寻夫之后,他更加相信张子瑞的失踪,跟卑职有关了。所以,只要我不承认龙袍案,他便会将此事道出来。与其这样,卑职不如痛痛快快承认了!”
侯思止又问:“好,现在就说张子瑞的案子,你到底是如何杀他的,如今你将他尸体埋在何处?”
“他是被我毒杀的!”
梁波道:“至于尸体……我不知道!”
砰!
侯思止一拍惊堂木,怒道:“张子瑞是你害死的,你却不知道尸体在哪?笑话!难道非得本官大刑伺候,你才肯招供?”
“大人息怒啊,我说!”
梁波叩了一个响头,哭丧着脸道:“后来张子瑞…诈尸了!尸体没了,自己跑了~~”
轰!
不单单是侯思止,整个公堂中的众人,都不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慎得慌!
倒是崔耕微微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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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案情终大白
张子瑞诈尸?
尸体不翼而飞,死而复生?
崔耕敬鬼神,却不信鬼神,所以在他看来,张子瑞莫非没死?
崔耕隐约抓到了一点东西,暗道,难道这就是梁波如此痛快承认张子瑞案子的原因?
“咳咳……”
他清咳两声,看着公堂之上诸人都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不由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出声问道:“梁波,本官问你,你为何要谋害张子瑞?”
梁波也没有遮掩,坦坦白白地原因道了出来。
原来,当初梁波率兵来泉州捉拿崔耕时,与张子瑞里应外合,几乎已经大功告成!马上就要完成武三忠交给他的任务,捉拿崔二郎,让这厮罢官,然后用龙袍栽赃嫁祸的大任务!
谁知被陈三和和沈拓从长安归来,搅了局。最后功败垂成。
他最后灰溜溜离开了望海楼,在回广州的路上被冷风一吹,猛然想到自己疏忽的一件事情——我怎么就没想到要拦住张子瑞离去呢?
当日张子瑞是离开泉州,直奔广州来寻武三忠这个靠山的。
但梁波知道张子瑞这个泉州别驾是进士出身,还当过扬州刺史,是有才的家伙,以后有他跟在武三忠身边出主意,那自己这个武三忠门下第一走狗的位置还能保住吗?
最关键的是,刚才他在望海楼上,对崔耕卑躬屈膝地丑态都被张子瑞看在眼中。
若是等张子瑞到了广州,为邀功向武三忠添油加醋地这么一说,他梁波还能有个好吗?
于是乎,他快马加鞭直奔广州,要拦住张子瑞和武三忠的第一时间会面。
然而好死不死的是,张子瑞功名之心非常热切。等梁波到了安抚使衙门,张子瑞也已经开始求见武三忠了。
没办法,他只能先贿赂门人,找了个理由,把侯张子瑞挡回去。然后再偷偷跟上,请张子瑞吃酒。
张子瑞被武三忠拒不相见,正发愁呢,见了梁波这个武三忠面前的红人,当然是慨然应约。
在梁波的一所别院内,两人开怀畅饮。
酒酣耳热之际,梁波先把伺候的丫鬟仆役都支开,又偷偷在张子瑞的酒里下了毒。
不消一会儿,张子瑞声息皆无。
梁波深知,张子瑞可是六品的朝廷命官,真的案子发了,武三忠都保不住他。
所以,处理尸体这个活,他不敢假手于人。
梁波先套了一辆马车,把张子瑞的尸身装在车里,趁着夜色,找了一个偏僻村庄外的小树林埋了。
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等他挖完深深的大坑,爬上来准备抛尸之时。
却发现,那尸体不见了!
仔细观瞧,路上竟然还有张子瑞走动的痕迹在,这不是诈尸又是什么?
……
……
崔耕这时终于明白梁波如此痛快承认的原因了,这厮果然是个心机婊啊!
张子瑞若没死,他不就是谋杀未遂,没有背上人命官司吗?
谋杀未遂,罪不至死!
梁波打得就是这个主意,才愿意如此坦白承认啊!
倒是一旁的侯思止听完之后,本来稍稍平静的面色,又被梁波绘声绘色给吓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道:“诈……诈……诈……诈尸?崔御史,这个案子怎么牵扯到鬼神了?这……这可怎么办?”
崔耕见侯思止是真害怕,暗暗鄙视起来,你丫要是真信什么鬼神,至于办那么多缺德事儿吗?
他含糊道:“侯御史为朝廷分忧解难,不知把多少贼子绳之以法,难道还怕什么冤魂僵尸之类的东西?”
“那不一样。”侯思止往四下里看了看,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玉佩,对崔耕道:“这是本官从洛阳白马寺花了两万贯钱请来的,由高僧念《地藏经》九九八十一日加持,什么冤魂都近不了身。但冤魂是无形物质之物,僵尸却有了肉身,不知这块玉佩扛得住扛不住啊?”
敢情侯思止之所以不怕报应,不是不信鬼神,而是太信鬼神了!
崔耕真是哭笑不得,摆了摆手道:“侯御史这块玉佩能不能克制僵尸本官不管,但我可以肯定,此事定和僵尸无关。”
侯思止问:“此言怎讲?”
崔耕道:“本官粗通医理,其实,人即便一时没了呼吸,也未必就一定是死了。有些微可能,他还能自己缓过来。”
“你是说,张子瑞可能没死?”
侯思止又稍稍缓和了些许,说道:“那崔御史以为,这张子瑞没死,又是跑到哪去了呢?死不见尸,活总要见人吧?这活人或者尸体一日找不到,这案子一日没法结啊!”
崔耕想了一下,道:“这事儿也简单,顺着他的足印找下去也就是了。本官就不信了,他一个大活人,能躲到哪去?姓梁的,你若想不死,那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来了!”
梁波闻言大喜,连连点头表示愿意配合一切,并大骂自己之前是猪油蒙了心,才有戕害张子瑞的举动。
很快,崔耕传下命令,让宋根海带着一队府兵,然后从陈子昂的南海县衙那边调来整个捕班衙役过来,押解着梁波,去了当日他挖坑埋尸的地方。
虽然足迹过了这么多天已经没了,但张子瑞一个中毒之人应该跑不远,就以埋尸地点的附近开始排查。
经过梁波的领路,衙役们很快就找到了埋尸小树林最近的一处民居,是个黄土堆砌围起来的院子。
这户人家有兄弟二人,哥哥叫秦明理,弟弟叫秦名义,以贩卖丝绸为生。秦明理已经成亲,娶妻孙氏。秦名义年纪还小,并未娶妻。
这一日,兄弟二人正在家,忽见这么多衙役们如狼似虎地闯进来,因为心里有鬼,当时就吓尿了。
还没等人盘问呢,他们就一五一十的把杀害张子瑞的经过交代了出来。
他们纯粹是遭了无妄之灾。
原来,因为二人经常外出做买卖,十天半个月的不着家,哥哥秦明理的妻子孙氏就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至于出墙的对象,则是一个叫明非的游方和尚。
兄弟二人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某天就告诉孙氏,自己二人要出去采买货物,实际上却没出城。
当天晚上,他们偷偷回到家中,要进行捉奸。
没想到的是,那和尚见机得快,听到响动,已经躲在了一个衣柜中。
兄弟二人见找不着人,将信将疑,就准备搜查一番。
可还没等搜呢,倒霉催的张子瑞翻墙进来了。
他当时喝的毒酒较少,只是假死过去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小树林里,听到有挖坑的声音,暗道,莫非这梁波要将我活埋?
张子瑞知道梁波要害自己,自然不敢久躺在地上。浑身再难受,也得赶紧趁着梁波没爬出大坑来,先行离去。
于是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跌跌撞撞出了小树林,看到了这户农家小院。
此时夜已深,他只得偷摸翻墙进院,先躲过今晚劫难再说。
谁知院中的秦氏兄弟俩听到响动,顿时误会了,只以为是那和尚奸夫趁夜来了。
天黑也看不清楚,秦明理抄起一把菜刀就过去了,冲着张子瑞搂头便剁。
其实,秦明理胆子小,只想出口恶气,根本就没打算杀人。但奈何张子瑞身中剧毒,又经他一刀砍下,当时就跌倒在地,死了。
直到现在兄弟二人才发现,不仅砍错了人,而且真杀人了,顿时惊慌失措。
屋内的明非和尚发现了异状,当时就跳出来,说贫僧通奸不过是两年徒刑,你们杀人却是杀头的罪过,你们自己说公了还还私了吧?
秦明理问,公了的话怎么说,私了怎么讲呢?
和尚说,公了好说,我去报官,咱们双方该领什么罪就领什么罪,若是私了呢,看这人的穿戴就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的好东西就归我了。另外,我和孙氏的事儿,你以后不得干涉。
秦明理也不是什么刚强的汉子,左思右想,最终决定好死不如赖活着。
如今一提这明非和尚,正好跟当铺掌柜献给武三忠的那块玉佩对上了。
虽然鑫源质库的掌柜不知道明非的下落,但是孙氏知道啊,衙役们顺藤摸瓜很快就把这个恶僧捉拿归案。
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并且交代那块玉佩是他得自张子瑞的尸体,并且拿到质库典当的。
至于张子瑞的尸体,是明非和尚处理的,埋在了城外某处。
在他的带领下,把张子瑞的尸体挖出来。因为死的时间不长,还能辨认出他本人的模样。
当王瑞月得知丈夫已死,见着他的遗体时,自然是放声大哭,悲恸不已。
至此,张子瑞被杀一案就算真相大白,可以正式结案了。
秦氏兄弟、还有孙氏及霪僧,自然是交由南海县衙的陈子昂来负责审理,尽管是误杀,但秦氏兄弟还是杀了人,崔耕知道陈子昂那儿自有定论。
至于梁波,毒杀在前,虽然张子瑞没有第一时间死在他的毒酒下,而是死在秦明理的菜刀下,但他又岂能逃脱?
谋杀未遂,却是张子瑞致死的最大元凶。在法理上,他可能无需偿命,但革职查办是难逃的。
至于判一个流配三千里,还是判一个牢底坐穿,就看广州刺史的判案结果了。
毕竟梁波曾是广州折冲府都尉,陈子昂还是无权审他,还得广州刺史来负责审理。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梁波这么一进去,他在广州城干得那些腌臜事儿,外面那些百姓的状纸会少得了?
再加上侯思止和崔耕暗中点拨过广州刺史,他毒杀未遂的可是太原王氏的女婿哇,前已故宰相张大安的侄儿啊……广州刺史焉能轻饶了他?
恐怕梁波之前心存的那点侥幸,最后也要化作失望了!
……
至于龙袍一案呢?
没办法,梁波不认,那就只能是武三忠自己扛了。
再者,龙袍是从他的府邸内宅搜出来的,梁波也说是受他指使的,加上他的七夫人愿意转为污点人证。
恐怕,这口锅,武三忠是背定了!
事实上,侯思止也打心底里希望武三忠背下这口造反的锅。
因为他知道,武三思、武承嗣和武三忠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若是外人攻击一人,他们出于兔死狐悲的心里,会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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