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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国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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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的说法是,表面功夫就是表面功夫,你若是不争气的,态度好到天,也不会把事情变好,可如果连一个和善态度都不摆出来,事情却一定会更坏。
李祀是否是带着足够善意而来不去说,但是在这流民区域撘着草棚住下的流民却一定充满了戒备和疏离。
若非因为从郡里调来的一批粮食供应他们,这一批流民或许得散去四成。
而这一批过来的粮食,来的迅速及时令人咋舌,李祀并不完全清楚,这是青郡郡守王炎凉亲自派人在官仓找出的上等粮食,抽调的精锐士兵,优等俊马,火速送来,每个流程,那位年过六十的郡守都亲自把关。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本来是青郡年县一个清水主薄的他,在一年多内,近乎荒谬的执掌一郡,即便是幽州最贫瘠地域狭小的一郡,那也是堪称神迹的速度。
一个二十岁时打算美人书香,三十岁时打算经世济国,从四十岁落寞寂寥到五十八岁的失意书生,从五十八岁到死,都只想报恩。
“诸葛先生以国士待我,我以死报之”
想起自己泣下磕头说这话的时候,那个神态凉薄的神仙人物,只是有点讥讽的道:
“当代天下,文武都算,可称国士者,我知不过二十人王炎凉,你不过执掌一郡几万人之才,自恃太高了”
等王炎凉接到那一枚青色锦囊,看到满绢端秀小字,口吻冷厉如圣旨一样的
他仿佛直面那个不把他当心腹,却被他视如信仰的诸葛先生。
虽然不知先生为何会替一个小小的村子,若干流民开口,不过还是默默记下李祀的名字。
在心里感慨这人的好运,哪怕只是先生一枚可有可无的尘埃小棋子,也一定会被他李炎凉在青郡内死保。真算是一步富贵。
他若是知道李祀时不时就要说小凉几句,而小丫头也乖乖听话,甚至为了给李祀争口气不惜大半运数。
这位老当益壮的太守大人,会不会被刺激的闭目归西。
而李祀即便并不清楚全部,但是也多少猜到小丫头一定是做了些什么,但一个谢字说出口便变了味道。只能默默替幽州多做些事情,别管练兵或者富民都行,毕竟幽州早晚是小丫头的”
李祀站在一处矮坡,看着坡下三三两两搭建的窝棚。以及四散在周遭,并走过来的几个流民。
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头发枯黄散乱。手里拎着木棍或者带铁头的钝农具。
因为为首几人见过李祀,不至于有太多敌意
可是也远远称不上友好。
都是死里求活滚出来的爷们儿,没有哪个乐意被一个毛孩子踩在头上发号施令。
况且他们这股流民里,已经初步确认以这七八个下手狠辣的汉子为首。
所以他们神色冷峻,距离李祀七八步外停下,盯着李祀。
别管是鸡脑袋还是凤头,也别管是庸人或者豪杰,只要是男人,在一点儿的成功与资本的催化下,都有把野心数倍膨胀的杰出天分。
而只有肯努力实现野心的家伙,才叫做上位者。
但是只要神志正常的爷们儿,都不会因为对方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纳头折服,替对方拼死拼活。
李祀对此很清楚,也做好了碰软钉子的心理准备,所以不在乎他们这种等于示威的姿态。
神色清淡走出七八人无形中的包围,超出几人三四步,止步。
回头笑着吩咐:“你们几个陪我走走,介绍下详细情况,眼见就要入冬,我要早做准备,免得有人冻死”
李祀比这几个汉子要矮小很多,但只要稍微有些眼力,就能看出这个干净布衣布鞋的孩子那出彩的充沛气势。
耳濡目染四个字,谁都逃脱不掉,小凉固然在李祀苦口婆心的唠叨下,开始与人世不再太过疏离,并且试图传达善意。
李祀自然也沾染了几分小丫头俯瞰人间的凉薄气场。
这让后面的几人犹豫着是不是跟上。
而李祀命池之中,那一枚白印浮现旋转,一抹抹气运透体而出,萦绕体表,勾连着几人的气运,影响着他们的判断。
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场,若非意志极其坚定,或者利益悠关的要紧时候,在这影响下,作为下位者,在计算和考虑后,通常没有勇气去违逆对方。
因此此后片刻,有六人选择跟上去,而一个身体强壮,眼珠蓝绿的胡人则满眼怒意的咬牙站在原地,看着立场极其不坚定的同伴。
然后下一刻,那个身骨壮实,一个能对付三个普通汉子的胡人,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整个高大身子倒飞。
跌出去三十米。
灰头土脸,多处擦伤,脸上淤青,看上去很是凄惨。
李祀依旧步子不急不缓的往前走,背后夏德的飘渺身影恭敬漂浮跟随。
李祀等那跟上来的几人都回头去看,才语气冷漠的道:
“下不为例,否则就是掉脑袋
第一条规矩,我的要求,做的好坏不论,你们必须去做”
几个不过是比起女人力气大,加之下手狠才在流民里面出头的汉子,神色诡异惊诧的望着那个小小背影,默默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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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一壶浊酒,喜丧逢(二)
破落凄惨,一路和那群汉子走来,李祀深刻形象的感受到这四个字的含义。
一个简单木架子上铺着一层薄草,就可以作为住处,挤着十七八个人,逼仄而拥挤。
他们衣衫单薄残破,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都带伤痕,甚至有溃脓的冻伤。
没有谁和谁的分别,脏乱的头发披散,放眼看去只是一堆人。
卑贱如蚁,成堆。
人群里小孩子至少还有悲苦恐惧。
而大多成年人的脸上都已没有表情。
只是麻木,对于身上的伤口和疼痛无睹,对于进来的李祀无视,也不在乎脏巴巴的手弄黑了雪白的馍,把刚发下的粮食送到嘴里,机械式的重复着一种叫做咀嚼的动作。
因为这些运来的粮食被分出少半养活村内孤寡,所以流民不可能吃十足的饱饭。
在李祀计划中来年秋天,土地有了收成,就能够勉强自给自足的维持这个简单体系的运转。
而运来的这些粮食是一时解急,却也没有都扔给这些流民的道理。
只要维持他们活着,确保底线上的劳动力就行,哪能真的管饱。
李祀自认这做法是没错的,可是当他瞅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不辩男女,乌黑的干瘦小手捧着一个雪白的馍馍,像只小仓鼠一样忐忑啃食,不敢一口咽下太多的时候。
李祀心中莫名愧作和难过,搅的他心绪不宁
他们用这一点养分,维持着至少今夜不会结束的痛苦生命。
即便明日也许要承受同样,甚至更加的痛苦。
没有希望,没有将来,没有痛苦,只剩下生物最初的本能。
活着,是为了等死。
这颇具哲学式嘲讽的言语,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
李祀前世看过大量历史上的各国难民图片和影视作品,
却没有任何一副让,如此真切的感觉到生命的廉价和卑微。
这就是煌煌称颂,青史上如山巍峨的大汉。
这就是今古文人耗尽才思笔墨,各赞文武风流的三国。
曾有人说,三国这段历史上,有无数英雄豪杰的抱负气概,有枭雄王者的如画。
这里有无数谋士名将,气盖山河,风流绝世
这里有幽香女子,肌肤如雪轻柔,青丝如缎,妩媚清丽。
才子遍布,佳文华章千万言助酒。
百里帝都,夜火莹煌。
礼乐文脉,脊梁刚正。
作为一个会被前世无数少年疯狂羡慕的穿越者,当李祀真的来到这个时代。
却如同鬼故事里的木讷书生,不经意的将心仪美人的那一层媚人画皮撕开。
里面是一片腐烂恶臭的百姓尸体。
皮骨浸透脓血
怨气哀嚎腐臭混杂,不寒而栗。
走了七八个窝棚,李祀再也没有那个决心把剩下的走完。
出了一个窝棚后,李祀缓缓驻足,感受着背后几人的忐忑不安的呼吸,也许他们是在揣摩自己的想法。
李祀苦涩的笑笑,转头去看着那折了一根肋骨却仍吃力跟上来的胡人。
在对方惊恐的神色中,李祀伸手抚在他伤口上。
想着那次见过的小白狐吐珠,李祀一身练气而得的充沛精华气,遵循繁奥经络轨迹流转运行。
分出小小一股透进那人体内,缓慢治疗着他的伤口。
这得有李祀半月的吐纳积累了。
李祀轻声如同自嘲的道:
“我口口声声要让百姓活的好些,竟也欺民的这般自然了,你们有什么错呢”
在一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往前赶了几步,叫来了一个处理杂事的小差人,吩咐道:
“鹿村大半被屠,怎么都该有空出来的屋子吧,优先安排流民里体质孱弱的孩子老人住进去过冬”
那差人不是鹿村的,人尚且憨厚,却也觉得为难,善意提醒道:
“村长这恐怕不妥,鹿村的人恐怕不会答应,这群流杂手脚不干净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呸”
跟着李祀过来的几个流民汉子,听到这差人说话,眼神都不善,若非有李祀在前面压着,他们绝不止吐口唾沫而已。
李祀看了眼这个青年差人,他家中姐妹都被掳走,不幸之幸是藏在大缸下的老娘平安无事。
这里招差人,他头一个过来,干活卖力气,肯用心。
自己带着干粮,每天两顿发放的白面馍馍则带回去给老娘。
“陆三”
李祀声音轻慢,吐出一个名字。
那差人一愣,倒是没想到村长记得自己。
然后就听李祀复杂感慨的道:
“他们那些老人,哪个都不比你娘年纪小了,不管因为什么,就凭他们活过的几十年时间,让他们在这地方熬整个冬天,都是我们这些后辈作孽”
“咱们小村山人,不懂啥大道理,但是总还没被逼到不做人的地步”
陆三沉默不语,半晌才囔囔的道:
”中,就听村长的”
李祀面露笑容道:
“今天做完事,到我家取两只兔子,山里打的,肉好,给你娘尝尝鲜”
比李祀要大出几岁的青年憨厚实在,闻言连忙使劲摇头:
“那哪成,没有这个道理的我咋好意思拿村长东西”
李祀伸出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斥道:
”人活着有爹娘能孝敬,就是天大福气
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陆三闻言咧嘴一笑,觉得村长到底是能当村长的人物,说话就是有道理。
然而陆三看着李祀身后一堆流杂,虽然听进去李祀的话,却仍不觉得这些青壮汉子有啥值得照顾的,实在是碍眼。
所以只冲着李祀应了几句,就支应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冲着后面几人恶意的甩了一个白眼。
那堆汉子却没有意料中的去以眼还眼一个凶恶眼神,而是一脸惊诧的望着那个高壮胡人,本来倒飞出老远跌打的他,折了肋骨,强撑着挪动已是颇为吃力,但是在李祀刚才那一抚之下,虽然仍不算痊愈,却显然比之前要好太多。
至少已经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色,已经好转,动作也灵便了点。
这简直让这堆没见过啥大世面的可怜百姓把李祀当做神秘莫测的仙人了。
今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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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一壶浊酒喜丧逢(三)
这七八个汉子没天真单纯到因为李祀这点示好的小手段就感激涕零,恨不得以死相报。
不过瞅着这神奇少年,从言谈行为来看,也确实有真的让他们一伙人,在这里安身立命的意思。
且不说有多大可能,但是这几个汉子哪能真没有安定下来的念头,
自然也不自觉的对李祀客气不少。
况且话又说回来,这段日子他们这群流民可没少听村里那些杂风言语,都是说小李村长如何神仙,一个人与那凶悍如妖的匪首放对单杀不败
虽然流民不会信十分,却也觉得前方那个单薄背影深不可测,
被李祀亲手缓解伤势的络腮胡子胡人更对着李祀,觉得高山仰止。
此刻负手**远望的李祀,正和漂浮在身侧的夏德交谈。
在他们两位眼中,散落在周遭的流民居处上方都弥漫着一层灰白之气,流转不散。
李祀伸手挑了挑,就在那一片氤氲运气中勾来一缕,如持丝绦般捻了捻,笑道
“你是练气士出身,自小被师门养大,耳濡目染自然比我这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更懂气数玄妙”
如妖如鬼浑身长着藤蔓根须的夏德闻言,不敢托大的微微躬身道
“主上谬赞了夏德丁点练气根骨都无,在师门虚度三十年月,至师门消亡也未曾看得见那练气门槛后的风光,
若非侥幸化得阴神,想来现在也只是个田间卖力气求活的凡人越往大道而行,就越觉天机难测,世事无常。”
夏德语气复杂,更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李祀这位主上。
夏德被李祀在他鬼神核心之处,以御鬼神法种下枷锁,两者已经算站在一条船上,可是夏德这货真价实的红位鬼神,回想起当日,仍然觉得石破天惊。
纵然先秦练气士最鼎盛时期,君王公侯礼敬,便是没有人择灵地洞天而成仙。
但也有幸运者合国运而封国师,死后化为青紫色鬼神,在阴土开辟百里光明之地。使得无数附庸小神来朝。
可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人敢想过,让天下灵苗之祖认主。
若是说得到这等天造之灵物的人,清淡安然的呆在一个破落小村,做些俗事杂活还甘之如贻,那简直就是最大的笑话。
在夏德看来,这位主上简直就如同怀抱满室真金不用,却累死累活扣赚几个小铜板一样暴殄天物。
在他看来,李祀若是想迅速上位,直奔帝都,取信蛊惑帝王才是上上之选。
李祀对于夏德的复杂感慨不置一词,各有所求,对于夏德这种一心超脱者,李祀没强迫症到非要讲些不羡神仙的道理。
只是有意无意的问了句:“若是给你一处洞天之地,配合那株灵苗龙桑,以你特异之力,催熟稻谷植物能有多快”
夏德闻言沉思一会儿,才斟酌给出一个谨慎答复道:“若是二百株内,可缩短到常理时间的两成”
夏德望见李祀面露笑容的轻轻点头,望向正在开垦的广袤荒地。
不得不补充道:
”可是若想笼罩流民开垦出的这庞大区域,即便我晋升黄位鬼神也无能为力”
李祀听后不禁失笑道:
“我看上去是那么想当然的人你只需管好那两百株就好”
――
踏马寨,曾有土匪,
而连带着踏马寨之内的,一共十四个山寨的林立的,大小股土匪早已被精兵杀绝
杀绝土匪的精兵,都已经扮做土匪,刨除掉被严命派出袭杀张飞的两千人。
这不足一千人的精兵定居已经有大半月。
除了比起原来的土匪拥挤,平地搭建了部分军帐,操练时辰和强度都依旧按照小凉定下的规矩执行外。
这近千人和土匪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按照原来那些土匪下山的规律去杀人劫财。
吃肉喝酒,抢女人,骂人互殴。
小凉需要他们是一千名土匪,这群换下兵甲的幽州步卒就真的变成了土匪。
只不过每天十二个时辰,每两个时辰都会有等在白村三十里外的五十精锐来轮换袍泽。
然后接替他们隐藏在白村周遭。
以最充沛的精神和体能状态,随时准备执行或传递小凉下达的大小命令。
只有这件事情的效率,还能让人知道他们依旧是最幽州精锐中的精锐。
这可是庞统在抵达幽州那座刺史府邸后,就按照小凉的安排第一时间下达的命令。
不但把小凉定好的一千人增加到三千,更加从“明”中抽调了不少人手安插进来。
多亏从上次会见张宝过后,“明”在黄巾里的暗桩为了除掉一些小尾巴和知情人,不得已而暴露身份,没了隐藏的价值而回撤。
否则这样的抽调过后,庞统身边保护的人手都要周转不开。
刘虞貌似醇厚温良,但哪里就一定是肯安分的人,若是有机会,那位从来对这大小二位先生行弟子礼的刺史大人,也难免要生出无数秽暗心思和手段。
小凉在李祀哄她睡觉时候,语气柔软迷糊嘀咕了一句
“从刘邦开始,这汉朝四百年,刘家皇族之内最不缺的,就是仁义伪君子”
这些暂且不说,就只说暗哨围绕散落在白村二十里内的那几十名士兵。
不复前些日子的安然,五十人皆肃然皆如临大战。
距离白村二十里之外,空旷之地。
最外部围第一批首先暗哨紧张散开开始奔走。
皆不惜战马消耗的速行来到第一处连接点,传递出消息
利落干脆的搭建起一处处小土垒,随身携带的干狼粪点燃后,一股股浓烟冲起。
盘旋如几龙纠缠,不随风散。
然后,白村十五里内,第二批暗哨刚见狼烟起,虽不知何事,便已应对如出一辙,寻空阔之地,再燃狼烟。
随后拔刀上马,神色严肃,缓缓向外周靠拢。
如花次第开放,白村二十里外,白村十五里外,白村十里之外,白村五里之外。
皆有狼烟黑柱滚滚。
士兵皆向前靠拢,阵型前逼,凡来犯者,不论何人,皆必死于孔明先生身前百尺之外。
此前大小百余战,无一例外,
那一辆乌篷小马车,任凭敌军铁甲如长河瀑布堆叠,它仍如磐石不动。
此刻的小凉,望了望天上狼烟,皱了皱眉头。抻了一个大大懒腰。
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伸手把绑着头发的麻绳拽下,一头青丝四散垂落,盖住她小半个身子。
然后小丫头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懒懒的窝在床上,她要睡了。
灶上泥锅子中的白粥只吃了少半,甜酸的脆萝卜还有,她醒了之后粥还温。
所以一点不担心。
更遥远之处,烽火次第燃出整整三百里,六十座垒台。
引了整齐军伍,大动干戈,拔刀上马赶赴白村。
卷起烟尘一路。
这样的边塞景观,再如何难得,与白村最外周这些士兵也没干系。
白刃紧握在手,如履薄冰。
不远处一女子牵红马而来,悠哉游哉,饱览村野景色。
扫了扫身前如临大敌的士兵,女子无所谓的拍了拍马背。
抬眼望天,笑眯眯嘲笑道:“她真是小家子气
凉州若有敌来,向来边塞烽火直冲三千尺”
………………………………
60。一壶浊酒喜丧逢(四)
离第一道警戒线不足百步的女子,麻衣一件灰白,牵马殷红如血。
即便后方迅速有素的聚拢齐五十人,兵甲齐备,却着实没有半点上风可言。
一人一马,其气势之充沛,却把对面众人牢牢压死。
这样的一人一马,不需说一个字,对于任何一个武人而言,就已经代表传说和荣曜。
纵然匈奴当代大单于都笑言,不必见人只遇赤兔马而先退三十里,对于长生天下匈奴好儿郎而言不算丢人。
这些火里血里滚过来的老兵也不例外,每一个都握紧手中军刀,
咽下一口口唾沫,喉结微动,嗓子微干。
女子没有上前的意思,聚拢来的士兵也完全生不起半点冲击对方的心思。
只希望就此相看相离,相安无事。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兵一定是不怕死的,就像赢到最后的人都输过无数次,并且不怕输。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士兵想死。
哪怕死在眼前这女子手下也是种另类的好死法,
可若是明知挡不下对方半步,那么肯定不舍得死的如此无意义。
他们这区区五十人的想法,吕布不屑在意,就如同她不屑因为五十人拔刀相向就上马冲阵
她脊背和双腿不刻意用力却自然的笔直,若是凑得极其近去观察背影,能看到脊梁和肩胛骨透过柔软灰白麻衣显露的美好弧度。
长发如缎,和衣袂一样随秋日寒劲风动。
如同一株青翠幽然的百年古树,神态安然,昂起那颗倾尽天下的绝美头颅。
侧耳听。
听一线蹄声如雷,由远及近炸来。
侧目望。
望千军寒甲生光,卷起烟尘如龙。
踏碎落叶,不论青黄,踏碎寒秋新生薄霜。
当士兵聚集上百的军阵成型,其气势和杀伤力,永远都不是一百个强壮汉子叠加的一加一一样简单。
若是配上马,那就是只以杀戮为作用的系统,要知道纯以力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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