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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与荷花为你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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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妃怎么觉得自己嫁入轩清王府时就老了呢?再也当不起这样明艳的颜色了。”曲意指尖颤抖着划过眉骨,低低地叹息。
“其实,您从杀了紫衣侯的那一刻心就老了。”潆洄欲言又止。
曲意脑中忽然闪过抹浔落在夜中张扬的绯衣,凭什么你就能心安理得地穿绯色……他从不穿绯色……他为什么最爱绯色……他是不是因为你才爱上绯色……所以哪怕我也一样爱绯色,他也不会在意……
曲意蓦地抓起汗巾抹去脸上的妆容,一发狠劲将桌案上精致的瓶罐打翻在地地,又歇期底里地扯掉了闺房中因未满一月依旧贴在妆奁上的大红喜字,撕成粉碎。
我给过你这一所有的红,从此我生命中再也不会有红色!
潆洄拦住发狂的曲意,低声劝慰,“主子,主子,您冷静些,霜淡她们都候在外室……”
“住嘴!我不喜欢红色干她们什么事!我花曲意做事向来为所欲为,何需知会旁人!”曲意平平挥出一掌,打在潆洄的前胸,不料体力虚弱,一口心头血像直直喷了出来。她就这样对着满地的碎瓷妖红和鲜血安静了下来,回拥着潆洄喃喃道,“你知不知道我后悔了,从他死的时候我便后悔了,但是我不能说,一说出来我就软弱了。”
“我明白,”林浔落再度出现,无疑让主子的旧伤硬生生地撕扯开,报着新生的血腥气的希望,接着又陷入了更深的伤疤的痛楚的颠狂中,潆河用力捏住曲意的小臂“主子,把握当下。无情无爱,便无懈可击。”
曲意慢慢起身,重新洗脸匀面,换了身紫罗兰的潋裙,再站到铜镜前几经犹疑仍是没有去碰脂粉,只是惨然一笑,肃容倒扣镜子,“女为悦己者容,我已再无悦己者”。
潆洄瞥见她的紫色潋裙,心里仍放不下,便为她理好衣上的褶皱,“也罢,散金楼出事,咱们穿得素净些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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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负重,可你有资格让我忍辱么(一)
散金楼主楼只剩下了一片残骸,四周草木呈现焦黑的狰狞状。阿福正带着城西的匠搬运焚,回头瞧见曲意扶着潆洄的手盈盈走来,慌忙搁下木头问安。
曲意见他累得满汗流浃背,又细细瞥见其余汉子也是一样境况,赞了声,“不错,很是上心。这是你当总管后第一份差事,切不要出了了岔子。”
阿福听见曲意夸奖,顿时喜上眉梢,又记起现在已是总管,应做到不形于色,便敛了笑,扣了一个头,“谢王妃提点,属下一定勤勉做事,拼尽全力回报王妃知遇之恩。”
曲意眯笑着向偏殿走去,话音袅袅飘在微风中,“很是懂事,现在有身份的人了,别动不动便跑,成什么样子”。
门口的一双侍女瞧到曲意,忙先了她一步进内室禀告。沐充华正伴在姑苏卿皊身旁吃着松糕,听闻吃了小半的樱桃肉五丝松糕掉在桌上,她踉踉呛呛跑地扑倒在曲意脚下,泪流满面地抽噎着:“王妃,你险些就见不到嫔妾了”。
“哟,这是怎么了,”曲意心生厌恶,还是扶起了她,“快别哭了,一对杏眼肿得跟什么似的。事情都过去了,人也没伤到,别凭自说这些子不吉利的话。”又牵过她的衣裙将她摁在椅上,先给姑苏卿皊福了一福,而后自己也坐下,“美人儿一哭,就把本王妃一颗心生生地哭化了,可让人煮过猪心莲子薏仁汤了没有,压惊最好了!”
“嫔妾用过了,可心里还是不大爽利,何思桐泛着泪波的美眸如涟汤猗般传向曲意,转而依在姑苏卿皊的胸口,“嫔妾一向安分守已,伺候王爷,侍奉王妃无一精心精意,究竟是谁如此恨妾身,要致妾身于死地”。
曲意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想来这定是姑苏卿皊的功劳,想借何思桐的口,逼她交出林浔落?这也未免小瞧了她。曲意用筷子拨了拨面前的一盘水蚬青炝西施舌,拣出来一枚腰果,“秋日本就干燥,这东西性热,吃下去易焦燥多思引肝火,怪不得沐充华一早便疑神疑鬼。咱们王府上下团结,哪来这等心肠歹毒之人?不定是充华宫中哪个侍人不小心燃着的火罢了。”
何思桐拭干了泪,澹澹道,“妾身宫中的人一一盘问过了,全守在其位,并无贪懒误燃火之人。反而在正楼四处至楼顶皆发现了松油的痕迹,证明实是有人故意纵火,谋害妾身。”
“不是说你宫里失全守在其位吗?那怎么还没看见纵火之人呢?这么大的动静,想来不惊动都不行?可见他们所言不实。”曲意摇头,几缕发丝拂在脸上,隐去了菱眸中点点冷意。无端让人想起静谧树丛中潜伏的一种兽。
何思桐下死劲儿用手绞着裙角,僵硬地咧了咧粉唇,“怕是一些高手,我宫里的人愚笨,怎么抵得过有备而来的刺客呢?”
“高手?刺客?”曲意舌尖翻转间含了丝玩味,“那究竟是什么高手非要与你过不去呢?本王妃怎么不知道轩清王府如此藏龙卧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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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负重,可你有资格让我忍辱么(二)
何思桐狠狠地甩开裙角,纤纤十指轻巧地摁在桌案上。身形倏地向后,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将金纹箔兰瓷帖杨木椅在地上滑出刺耳的声音,她也因而借力起身,“王妃的意思是坐视不理,任凭纵火犯人逍遥法外?是王妃有意见庇罪人呢,还是妾身无意得罪了王妃,娘娘看着妾身险些魂归阴间很是痛快?”
她这一系列动作做得潇洒漂亮,曲意却只是嗤笑了一声,缓缓地将脸向右下方偏去,斜了眸子懒懒地看她,“最近不平的事儿多了去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自然,你这小小的充分还妄想将这罪过“欲加”给本王妃?你三妃尚不到,怕是还没将冤屈给别人说完,就因不敬之罪逐出王府了?本王妃是王府的主母,王府的半边天,王府事情判断查办,本王妃皆会处理,你还是安分守已的好。”曲意无奈地笑“另外,沐充华面相甜美可人,走清纯路线尚是不错,若是硬充得凌厉老成,未名太为难我们的眼珠子”。
柔总是克刚,沐充华仍努力保持表情波澜不惊,左半边脸却可疑地涨红了。她转向王府的另一半天,娇嗔道:“王妃娘娘好不讲理,王爷,王爷你为桐儿做主阿!”
曲意大大地舒了口气,可算恢复正常了。
姑苏卿皊原来是在两人的缝隙里认认真真地装成一个安静的疯子坐观争斗,不小心被拉上战场,他只好打起精神迷茫问,“叫本王?桐儿说什么?”
何思桐大感觉不争气般跺跺脚,“王爷,你便说是向着我,还是向着王妃?”
曲意拈了丝笑,这么严肃的事情便成妻妾半嘴还真是讽刺。她也不言,静静地看姑苏卿皊如何取舍。
姑苏卿皊也环视了一坐一站的妻妾,头疼地想把问题抛回去,却在开口时变了言语,他噙着满当当的温柔,像婴孩一样纯净的眸子,坚定地看着刁蛮娇憨的何思桐:“本王自然是听你的。”又转下头去专心地剥水晶虾的壳,控制着不泄露一丝目光飘向左首冷漠地静坐的女人。
何思桐顿时笑逐颜开。她坐下,挑衅似的用一只胳膊拄着头,笑意仿佛浸染了眼角眉梢,“王妃可听到了?王爷的意思也是明查散金楼纵火之人,妾身是尊了王爷的令,今后所查之需,望王妃不要为难,妾身想王妃不会连王爷的话也不听?”
曲意落落起身,脸上浅笑依旧,丝毫没有失败的寥窦,她离席,从容地站到姑苏卿皊下首,整衣做行礼准备,她连一瞥都没朝向何思桐,傲然道,“你下去,你的份位还不够受本王妃一礼。”
何思桐因屈辱露出忿忿,她方一离坐,便被姑苏卿皊地摁住手,“桐儿,你去哪儿?怎么不陪本王?”
何思桐绽出清新的笑,在桌上与姑苏卿皊纤细的手交错缠绕,轻慢地对曲意道,“呵,这回也的王爷的意思,妾身所附王爷,并非对王妃大不敬?”
曲意蹙眉!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得逞,她好久才调匀呼吸,忽略了心中的郁郁,扬起笑,笑靥胜花,“如此,不受礼也罢。妾身打算让阿福协助沐充华,本王妃还是皇上亲封的正一品王妃,王爷不会不依?”
姑苏卿皊注视着曲意寡淡如水的眼眸,心中不免失落,却也知见好就收,合手道,“本王依你。人多了,游戏才好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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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负重,可你有资格让我忍辱么(三)
曲意雅态如仪地坐回左首座,她笑容依旧清浅,眼神也依旧慵懒。她从十岁起,便懂得任何一个神色的变化都能流露情感波动,而让对手抓住你任何无法的真实,都是输的第一步。
以前是之于林浔落,她的每一分出色和让九碎展颜的细微动作都针对曲意是无声的战斗,而曲意只能露出怡然自得的笑意,偷偷用目光谨慎地瞥着,好一对儿璧人。可就是哪此小心翼翼地爱着,她仍是输了的。因为从一开始她只能做一个仰慕者,没有人同她站在一起,用仰视的角度,她也不骨爱人的庇护。
如今她对面部神情已能控制很炉火纯青,同样又被一双神仙眷侣打压着,心中却五味难辨。林浔落和何思酮都是无比幸运的女子,她们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保护得那样好,无论是冷酷还是娇俏,都一并保留了本性里的纯,被宠溺出来的纯。只要还存着这份宠溺,就不算愚蠢的纯。他们也能一同战斗啊!真好。
曲意刻意略掉心头的一点恼思,是妒忌着林浔落呢?所以瞅着何思桐脸上明媚的笑是那么刺眼。
“重修散金楼上,沐充华有什么意见?”曲意忽然转了口气,悠悠笑着问。
“只要恢复原制就不错。”何思桐睇了眼姑苏卿皊,“王爷和妾身都是恋旧的人,只求住着一个熟悉。”
她屋中曾经有何其多的珍宝,很多都是天下奇珍稀有的,怎能复原?何思桐的心思不过是为难曲意罢了。曲意也不明说,也将言语带向姑苏卿皊,看他能滞解她困境,“王爷说呢?”
姑苏卿皊举起一只青玉盏饮罢,肘也顺势拄在桌上,空了的青玉盏被他用二指拈起,青白相间,煞是好看。“本王依桐儿的意思。”斜杯盏遮住他唇角的玩味,只是一双眸牢牢盯住曲意。这一次,她哪怕有一丝软弱,他也会扶她一回?
曲意眼神愈冷,嘴角的笑也愈浓艳。“妾身依王爷的意思。”曲意偏头,也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洋酒朝他致意:“沐充华是王爷的宝贝,便是妾身应宝贝的人。为讨她欢喜,妾身一定不吝啬王府财力,争取复还散金楼,只为搏一个贤惠不妒之名。”
姑苏卿皊始才知道自己被她摆了一道,曲意旨在架空轩清王府钱财,引下人怨声载道,既而削其势力。姑苏卿皊与她对视,两人都是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神态,一样对峙般的笑容,像最般配的人中龙凤,而身旁的何思桐似乎在两人的光芒下无比渺小,完全被忽略掉。
曲意挑眉勾唇,意图明了。你若求我,我便收回这话。姑苏卿皊摇头而笑,轻轻地放下杯子,不再理会。
“好了,事情办好,妾身便告辞了,王爷有空去顷语宫坐坐,妾身扫榻欢迎。”
何思桐端坐不动,“王妃可要在嫔妾这里用膳?”
你若有这心,何必等到现在。曲意留下一串笑声,“不用,恭送本王妃罢。”
何思桐咬牙下跪,“妾身恭送王妃。”
潆洄在门口候着,见曲意出来,忙伸手扶住她。她听到了内室发生的事情,也明白主子的屈辱。但她不能进去给主子填麻烦,也不能给主子安慰。她最好的支持便是一直陪着她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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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卿皊脱线,好事不止一点两点(一)
“主子,你如没去处,咱们不若顺路去韵侧妃那里,她宫里主殿名为秋池殿。因东北角秋池之景而闻名。那池塘秋日漂浮无数绿英落蕊,宁静清幽。是沉心安神的好去处。”
曲意心知潆洄是故意逗她说话,也打不起心情,只索然道,“去那宁静清幽的地方做什么,秋意寒凉,本王妃怕凉到心里。”
将将到顷语宫的时候听到一阵“咕咕”的叫声,潆洄眼尖,正看到一只白鸽歇在松林中,也学着两声鸽子叫,白鸽便扑扇着翅膀落在她手上,鸽脚上绑着的信筒上赫然刻着火记,小小的“三千”两字。
潆洄抽出信后放鸽子捕食,略略看了一遍轻道,“主子,南瑶侵犯洵安边陲,并占领了重镇川函,大有宣战之意。”
曲意沉吟,“掠月好好儿的,闹腾什么?洵安这盘乱子,他也想掺和不成?”又眉头一紧,“姑苏凭昭那边如何应对?”
“承光帝撑病返朝,似乎御医开了新方子,身子骨硬朗许多。”潆洄呼吸渐渐沉重,忧心忡忡道,“将军奉旨备十万大军遣南部边界,川函刺史已撤回南防,抵御南瑶人的进攻。还有??????杨相受贿一案尚有疑点,承光帝令其返朝了。”
曲意只感觉混乱,爹那边打的什么主意她完全不知,掠月既是不会背叛她,而未到逼宫的时候,他提前出兵又意在何为?至于那个被爹斗下去的杨相,是世代忠于洵安的老臣,此时又被承光帝启用,必然不会对爹有利。爹此刻被调离朝廷,到底是拥兵自立的好时机,还是中了调虎离山记外的阴谋?
“不必回信了,容我再思量思量。”曲意愁容不展,走错一步就步步皆输。她走的甚至不仅仅是自己的这局珍珑,外界瞬息变化,她能否参悟尚不是定数。就连她自己的动作,都可能改变的是整个洵安大局和王祚更替的关键。生活在这样的高度,不仅仅是富贵风光,也万分劳累。
“好好布置罢,我们演出戏给姑苏卿皊看。我手中的权利决不能让一个小小的充华分了去。”
姑苏卿皊滚着轮椅进了顷语殿,顿时头大如斗。曲意整个脑袋埋进了锦被里,只有削削的肩膀一颤一颤地耸动,惹人心生怜惜。
姑苏卿皊叹了口气,右手扳着曲意的肩胛,刚想说话,就听曲意“嘶——”了一声,猛地战栗着转头,搭在身上的衣服顺势滑了下去,露出光滑的雪背。这绸衣也是曲意留心着的鹅黄色水仙绿枝纹样,更衬得肤色柔丽,瑟瑟娇美。
姑苏卿皊的手指正按在曲意伤处,引得她惊慌抬头,潋滟眸中有水汽蒸腾,却盈盈挂着。只是见到姑苏卿皊的时候,睇他一睇,眼泪恰好滚落,便是铁石心肠的人见此也不由得心疼。
姑苏卿皊收回手指,触到上面略有粘腻,眸色黯了黯。他亦猜到了几分,也不虚情假意,冷硬道,“王妃这是摆哪一道呢?虽是入秋了,可梨花本王并非没见过,梨花带雨是什么样子本王还是记得的。”
曲意闻听姑苏卿皊夹了怒火的声音刹那间睁大美眸,言语凄凄切切,“王爷既是这般不喜妾身,又何必来瞧妾身满脸是泪的丑模样?倒是待在沐充华那儿来的好。伶俐的可人必定能讨王爷欣喜的。王爷也不至于将火发给我了。”
姑苏卿皊戏谑一笑,“不是你暗示本王来的么?王妃的记性还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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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卿皊脱线,好事不止一点两点(二)
“王爷还记得妾身的话哪,”曲意含晏晏道,“妾身以为王爷黏在沐充华那里,亦不会在意妾身的处境,更别提妾身说过的话了。”
“呵,”姑苏卿皊撑不住闷闷地笑出声,透过半开的眼皮里能看到他眸中的不可置信,“王妃,你这是……吃醋了么?”
曲意万没想到他会扯到那方面去,呆了一呆,“妇人爱极而生妒,妾身亦如斯。”
“是吗?”姑苏卿皊笑中有深不可测的阴冷和明了的警告,“妒,为其乱家也。这是七出之条。王妃可要小心。”
“情之切深,法不容情。”曲意心神一乱,软糯道,“王爷可是要休了我?”
两人目光相对,一个宛转,一个沉稳,却都精光四射,在空气中似乎擦出了火花,姑苏卿皊喉节微震了震。他不能让花曲意独揽大权,至少看上去不能。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决定赌上一回。
“其余的事你随便折腾,只是桐儿人不能动。”姑苏卿皊面色冷凝如铁,身体前货,在曲意颊畔印上一个没丝毫感情的吻,“只要不犯了本王的禁忌,你永远是王府里荣宠不衰的王妃。”
姑苏卿皊已经不屑于惺惺作态,反而或对峙的姿态,站在何思桐那一边。曲意蓦地涌上一陈好笑。为了一个女人,他不惜在这紧要关头和她撕破脸皮?就算他敢,她亦不敢。“王爷说得哪儿的话,妾身身为王妃,当然要做到谦让可亲,宽容友爱。何来动不动充华妹妹一说呢?”她慢慢收住了嗓音中的柔媚,淀下肃重。“王爷应做的是管好自己的女人,只要她做的事,无碍于妾身所处之事,自是妻妾和谐同心,助王爷举大业之力。”
姑苏卿皊不置可否,又逼近了一分,挺俊的鼻尖贴着鼻翼,声音中自带了震摄心魂的压力,“才同儿做的事,对错本王判断,轮不到你插一寸的手。”
卷着牡丹香气的潮湿呼吸喷在曲意的脸上。她有点疑惑,这个时节哪里有如此馥郁的牡丹?又忆起京畿流转的一句童谣,“金乌折两翼,坠入迷化笼。馥馥称贵胃,只闻牡丹香。”这诗歌是从太子府里流传出来讥讽轩清王昏溃无能,从前只以为是喻指,现在想来诵有牡丹香之回事的。似乎第一次闻到,恐怕是很少亲密又不放心上,或者被薰香遮掩住的缘故罢!
曲意眸子黯了黯。眼前如牡丹高傲华贵的少年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那个女人玩着自以为是的争宠游戏,刻意放大自己的辛苦和悲伤,却不知道有个人全心全意地待她好,无论是虚与委蛇还是周,旋威胁,目的只是要佑她平安。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该有多幸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钱,人还犯我,挖她祖坟;人再犯我,抢她男人!”溢着甜的笑爬上布满寒霜的面容,曲意知得清脆,声音也是脆生生的,似乎毫无心机。
又在姑苏卿皊张口前率先引到另一话题,“太子府的开支……你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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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卿皊脱线,好事不止一点两点(三)
姑苏卿皊也不再纠缠,略思考了一下,答道,“还真不解。”听曲意的话音便知道她是有想法的,他也乐得装糊涂。
“我方才去查了下我们大婚时太子府送来的贺礼。鲛南珠十斛,东桂合心驼绒撒金毯两铺,咬合阴阳玉鸳鸯一对,石朱漆太平有象寿两只,古铜雕叶瑞草花觚一双,翠红碧瑶玉堂宝贵沤子扁瓶,盖瓶四十件,蕃莲西开熏貂藏娇珊瑚金珀八十七样暖红帐一顶。”曲意停了一停,“别的我倒不晓单是这一通,是古书里才能凑到的宝贝,他竟能找到,不可谓寻常。”
“蕃莲西开熏貂藏娇珊瑚金珀八十七样暖红帐?怎么瞧也不像是新婚该送的物件,反像是专程送你的。”姑苏卿皊心中忿忿道。语气也不由得夹了酸味儿,“他身为太子,受不尽父皇宠爱和洵安贡奉,出手阔绰点也不至于大惊小怪?”
曲意凝了眉头。他好好地出身将军府,又辗转紫宫,三千阁什么珍稀的没见过?这都够她吃惊的,怎么才能是“阔绰点?”既是“阔绰点”,你姑苏卿皊也为承光帝怜惜因而加信补偿,你为什么没有?曲意腹诽。懒得唤人取算盘,她顺手打散一串一百零八籽滚露珠中,将圆润的碧玉珠丢在抹平的毡垫上,自己趴在贵妃榻头,把珠子摆成盘珠顺序,有板有眼地算着,“洵安法制太子年俸一万三千两百石,月俸就是……嗯,一千一百石,约八百五十两。御赐之中都有永档的,不能妄动。必用的是自己的腰包。而要匀出这一大件儿,太子岂不是有七八个月要省吃俭用?”
姑苏卿皊见她纤指巧巧,在珠玉碧盈盈的柔光的映衬下更显娇生生的白,十分可爱。又是鲜见的孩子气的举动,不禁心情和缓了下来,也用了探究的口吻,“你的意思是?”
“太子在外一定经商。”曲意将碧玉珠拢到一堆,翹着小指随意地拨弄着。
“这倒不稀奇。很多官员也开了名下的商号,父皇是不管的。”
“如果是官商勾结呢?偷税漏税呢?”曲意莞尔,姑苏卿皊个性贪婪小稳重,我就不信他把持得住。况且太子的产业,明眼会来事儿的,大臣能不常去吗?皇上会不会介意朝中大臣连成党派,私相授受,曲歌暗通?又舒心一叹,“即便没有,咱们也可以有缝下手啊”。
姑苏卿皊眉梢微微一动,既而又恢复了淡淡的模样。是个不错的法子,平时里没空下手,正是姑苏卿瑟禁足府中的关头,做事就容易多了。姑苏卿皊并不多言,他想试试曲意有多大的本领。“京城繁华,商行没有万户亦有千家,难道本王耗尽人力去挨着查?”
今天是怎么了,和你平常表现不符啊。曲意扶额,就是完全不在状态啊。没好气儿嘟囔一句,曲意扬着声调翻眼,“姑苏卿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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