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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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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死于炮火,还是死于阴谋,都是让人叹一声时无常。

    霍宝无奈,只能点点头。

    他也是手痒。

    从最初杀人时的恐惧,到现下见到战事时不自由的亢奋,他好像被邓健传染了。

    他幽怨地看着邓健。

    邓结哼一声,带了人马呼啸而去。

    徒三见状,没有犹豫,立时招呼麾下人马跟在邓健身后。

    柳彪看了看的邓、徒那边兵卒不少,就带了收拢的兵卒,跟着水进望向往南坡迎敌。

    倒是韩喜山,还没有从丧侄之悲中出来,神色恍然,呆若木鸡,没有动静。

    远处树林后的浓烟滚滚,惊起无数飞鸟。

    不等邓健带人带了人马近前,树林里就乌泱泱跑出不少兵卒,还有十来架炮车。

    山风“呼呼”做响,须臾功夫,浓烟就转为明火。

    眼见北坡也跟着烧起来,就有不少兵卒往南坡跑。

    不知道是不是火炮太金贵,还是敌军头目下了死命令,没有人扔炮车,竟是都带到南坡上。

    南坡上,新挖的几百坑穴,成了天然隔离带。

    邓禁状,立时带了人马转向南坡,抢在水进一行前,与敌军交了手。

    五十弩车,直接瞄准炮车身边人。

    “嗖!”

    “嗖!”

    “嗖!”

    “啊!”

    “嗷!”

    一轮弩箭下来,十几辆炮车前,就再也没有站着的兵卒。

    就见邓交人,挥着玄铁锏,一锏一人,直接抽的脑浆子都出来。

    如同活阎罗一般。

    这些敌兵说起来,说起来都是农兵,哪里见识过这个?

    吓得哭爹喊娘,避之不及。

    徒三亦是不甘人后,挥着重刀,杀在后头。

    水进、柳彪随后而至。

    水进握着长枪,对天长啸一声,杀进人群。

    他的亲兵队长,连忙带了众亲兵随后,为水进掠阵。

    柳彪见状不由一愣,随即望向邓健。

    就见邓健身后,亦是跟着几十亲兵。

    邓疥全不用理会身后,只全心杀敌。

    再看徒三这边,也是郑季带了人护捉三后身。

    这三人带兵倒是一脉相传,只是平素还算勇武的徒三,在阎罗降世的邓诫大杀四方的水进面前,就有些不够瞧了。

    滁州军真的很强啊!

    柳彪心生向往,不由战意盎然,挥着兵器杀向敌人。

    从密林里逃窜出来的敌兵,总共两、三千之人数,可滁州军联合亳州军,却是八千多兵卒,四位战将。

    两千多亳州军是泣,六千滁州军却是生力军。

    滁州军又是以军功论升迁。

    不畏战。

    眼见人头数像是不够分,滁州军都急了,生怕落在后头,白跑一趟。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敌军已经被砍杀过半,邓讲冲杀到敌军中军,抓了一人在手。

    簇新明光甲,只这装扮,就不是寻常头目能穿的。

    那人脸上红红白白,眼神已经直了。

    脸上不是别的,正是他身边近卫的脑浆。

    方才邓健去抓人时,他身边近卫护着,被邓交锏一个,砸的脑浆子四射。

    邓健跟提笑崽子似的,提了那人在手,大踏步走到徒三面前:“这是哪个?”

    徒三一看,却是蹙眉。

    不认识。

    他望向其他敌卒,确实是亳州军,有几个蟹目眼熟,正是他当初回曲阳征的那几百人之一。

    徒三望向柳彪:“这是柳氏族人?”

    这人二十出头,铠甲簇新,还有些不合身,却不像是战将的涅。

    徒三自投到柳元帅麾下,就被柳大、柳二排挤,与柳家其他族人也不亲近,所以认识的人不多。

    不过瞧着这人也是眼熟,用是之前打过照面。

    柳彪神色古怪:“不是柳家人,是韩家人!大嫂的弟弟,韩将军的堂侄韩坤!”

    徒三与水进两人闻言,神情亦是带了古怪。

    韩将军的堂侄,就是韩夫人的亲侄,柳大的妻舅。

    虽说没有证据,可谁都晓得之前柳大之死与柳二脱不得干系。

    还有前些日子韩大郎之死,也是柳二嫌疑最大。

    姐夫兼表兄死了不在意?

    堂弟死了也不在意?

    “柳虢何在?”

    徒三想起陵水,连忙问道。

    韩坤认出徒三、柳彪来,哭着求饶道:“徒三爷救命,彪表弟救命!”

    徒三不由瞪目结舌。

    刚才带人炮轰大家的是哪个?

    还有脸求饶?

    邓健的锏已经搭在韩坤肩上,声音冰寒:“徒三爷问你话,没听见?”

    韩坤肩膀发沉,动也不敢动,带了哭腔道:“二表哥带人往陵水去了”

    这又是滁州军带来的意外了。

    霍宝、马寨主等人过来奔丧,带了六千人。

    这六千人跟着六千亳州军,一起送殡。

    早上大家识破柳二的埋伏,绕路而行。

    柳二这边知晓了兵卒大概人数,误会来的都是亳州兵,就动了心思。

    陵水县本有亳州兵一万四千人,被柳二带出来七千,只剩下七千人。

    徒三从楚州回来,带的人马是四千。

    加起来就是一万一。

    一万来兵马送殡,那陵水县剩下的兵卒,岂不是就剩下一求右?

    此时不取陵水,还等何时?

    至于二十架炮车,他晓得神器威武,可真想要全歼一万亳州兵也是痴人说梦。

    他就韩坤留下的命令,是击溃击散,拖遵州军。

    他带了五千人马,十辆炮车,转头往陵水去了。

    一盏茶后,滁州军已经在南坡清理战场。

    清理战场,也是一门学问。

    割耳记军功不说,还有敌兵随身缴获,一个铜板也都搜出来。

    滁州军上下,十分欢快。

    “穷鬼!”

    “这个不错,有两串钱!”

    “这把刀不错,八成新!”

    “哈哈b家伙新换的腰带,拿着还能换两个钱!”

    看似搜查财物,实际上也是翻看尸身,防止炸死。

    真有还喘气的,他们就干净利索补上一刀。

    这些都是邓健的兵。

    邓健的规矩,是不留战俘。

    徒三、柳彪麾下的两千亳州兵,早已疲惫不堪,见战事了了,就都一个一个往地上坐了,气喘吁吁。

    他们是是疲了。

    滁州军兵卒身上铠甲,手中兵器,齐齐整整,对面之下,他们就太破烂寒酸。

    看到滁州军续巴拉发死人财,他们刚开始还看不过眼。

    “啧b才是穷疯了吧!”

    “也不嫌忌讳!”

    “身上穿着的铠甲不会也是死人身上剥的吧?”

    “”

    随着滁州军干净利索,一刀刀的补刀,亳州军这边就熄了声音。

    大家咽了口吐沫。

    娘的,这他娘都是什么人,个顶个都是杀星。

    霍宝、马寨主他们目睹南坡的杀戮,眼见战事收尾,也都过来。

    两千兵卒,除了韩坤与几个头目,其他人君毙命。

    地上的五百坑穴,就是现成的埋尸之所。

    每个坑里,塞了三、四具尸骸。

    旁人尚可,韩坤看着,却是吓得眼泪鼻涕都出来。

    这坑还是前日这些兵卒逼着人挖的,谁会想到不过两日功夫,这也是他们的埋身之所。

    就是霍宝、徒三等人,知晓前后的,也觉得此情此景有因果在里头。

    徒三看着满地的疲兵,望向邓健,面带犹豫:“邓爷”

    邓禁向徒三,道:“若不是看你面上,五爷早就收陵水你既得了楚州,不缺陵水一地,陵水当归滁州!”

    他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句。

    场上一肃。

    众人都望向徒三。

    霍宝明白,邓健此时说这个,虽有“趁火打劫”之嫌,却是最好的机会。

    要不然拖下去,还不知何时能提此事。

    可是有今日变故在前,陵水县在外,变数太大。

    只亳州军肆意过境之事,就让人无法容忍,尤其是对滁州威胁甚大。

    滁州都尉王伍自身关系最大,带了几分紧张,等徒三的回复。

    徒三先是愣住,随即苦笑道:“是我不对,让姐夫为难了!”

    霍五连克四州府十几个县,却没有碰近在咫尺的陵水县,不是顾着他还是什么?

    他当初收了姐夫的八千人马,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早该想着回报,而不是等人提醒。

    陵水那边,虽说还有五千人马,可是谁晓得柳二会使什么手段。

    根据韩坤所说,柳二也带了十尊火炮。

    不管是强攻,还是使手段夺城,陵水都凶多吉少。

    亳州军先是伤亡,后是溃散,只剩下三千多人。

    都是疲兵,想要赶回去陵水,也是不容易。

    难道还能白请邓健出力,夺回陵水,自己再讨回来?

    就算自己有那么厚的面皮,与邓讲没那个交情。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道:“好,陵水,就拜托给邓爷了!”


………………………………

第二百三十章 神秘的陵水

    柳彪与韩喜山都变了脸色。

    柳彪不知前因,不解邓健的理直气壮,也不明白徒三的退让。

    陵水县是滁州治下不假,可是却是亳州军先占下,是韩将军带着亳州白衫军打下来地盘。

    如今,就这样轻飘飘一句话,陵水县这样归滁州了?

    陵水县如今有五千亳州军,徒三麾下两个千户与柳、韩两姓族亲留守,就算对上柳二,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未必就要出动滁州军,才能对抗柳二。

    只是再质疑,他也没有说话。

    自柳元帅病故,亳州军就姓徒,不再姓柳。

    或者更早,在柳元帅丢了亳州,龟缩陵水,徒三却选择打盱眙时,亳州军就有了新的主事人。

    韩喜山则是不甘中带了无奈。

    韩家选择依附徒三,就是将陵水县双手奉上,哪里有质疑的余地?

    他望向地上狼狈不堪的韩坤,这就是他的亲堂侄,杀死韩城的凶手。

    很是无力。

    这算什么?

    韩家人自相残杀?

    还是韩、柳两家真的不死不休?

    没有不死不休了!

    韩元帅只剩一子柳虢,在徒三、滁州军眼中,已经是必死之人。

    水进听着大家说话,迫不及待,道:“邓爷,属下请战!”

    邓健轻哼一声,倒是没有拒绝。

    六千步卒,一百弩车,五十骑,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新增的,除了水进,还有徒三,与郑季率领的几十亲兵,还有几架完好的炮车。

    剩下马寨主、霍宝,带了六千疲兵就地休整。

    柳元帅还没营葬,他们还需观礼。

    另外就是,徒三临行前,将女眷暂时托给马寨主,等柳元帅下葬,马寨主要带柳氏等人去滁州暂做安置。

    柳彪主丧,则是带了几个族人、族兄弟,为柳元帅点穴营葬。

    南坡数百坑穴,已经填平,埋葬了两千多尸骸,已经是凶地,不能用。

    北坡之前选定的地方,被火炮炸得坑坑洼洼。

    反而是唐光墓离山林远,在火炮射程外,周遭土地得已保全。

    柳彪很是知趣了,知会过马寨主后,才在唐光墓五丈外点穴。

    三千多亳州军,先是被炮轰,后见识了滁州军的强弩与悍卒,一个个安静如鸡,很是乖巧老实的挖坑。

    除了挖坑还能干什么?

    有滁州军做对比,他们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白衫军了。

    这些工具,还是滁州临时送来。

    数千兵卒轮流,一刻不停。

    日暮时分,一个长一丈,宽六尺,深一丈的墓穴就挖成。

    在这墓穴右手边,是一个略小些的墓穴,是给柳虓准备的。

    柳虓未成丁,又是横死,不宜治丧。

    柳彪就安排人往滁州去,置办了两口棺材,一口给堂弟,一口是给韩城的。

    至于韩城后事,自是韩喜山这个亲叔叔做主。

    韩喜山想起瘫在床上的兄长,横死尸骨未寒的大侄儿,恨不得今天死的是自己。

    好好的孩子带出来,就这样没了,如何面对胞兄?

    柳虓能简丧,丧在其父身边,也算合适,韩城却不能如此。

    他父母还在陵水,怎么也得见儿最后一面。

    两人只有两子,长子已丧,这唯一的骨肉又没了……

    之前昏厥的韩夫人已醒,她直接奔到韩喜山面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动的手?我说过,我身边只有这一子,谁若有人伤他,我灭他满门,韩家亦不例外!”说到最后,已是歇斯底里。

    韩喜山冷笑:“灭呀!凶手就在那里!你尽管灭他满门,别他娘的说话不算话!”

    他是指着韩坤说的。

    韩夫人看着韩坤怔住。

    韩坤眼泪都出来,带了哀求:“姑母,侄儿不知呀,谁想会伤了三表弟,是表哥让侄儿放的炮!”

    韩喜山“哈哈”大笑:“灭呀!你灭那畜生满门呀!他满门就剩下你、你闺女、你孙女,你一个也别剩下,都灭了吧!”

    韩夫人神色狰狞,瞪着韩坤道:“真是柳虢?你发誓,若是扯谎,刀斧加身,不得好死!”

    韩坤带了哭腔道:“侄儿发誓,真真是二表哥下的令!这领头的都是二表哥的心腹,不是二表哥下令,他们怎么敢对着营地放炮!”

    这不是寻常队伍,这是送殡队伍,里面有柳元帅的家人,柳二的至亲。

    火炮伏击的后果,谁都晓得。

    韩夫人的腰弯了下去。

    柳二娘在旁,已经花容失色:“娘,娘,儿怕,儿怕……”

    她躲在韩夫人身后,脸上带了惊惧:“他们,他们都不是好的……徒三领了滁州军去陵水杀二哥去了!”

    韩夫人之前昏厥,不知前情,柳二娘却是看在眼中。

    是不是杀了二哥,就该来害她?

    韩夫人后知后觉,才发现徒三确实不在,望向柳氏,动了动嘴,没有说什么。

    柳氏顾不上嫡母,神色带了担心,四下眺望:“元娘呢?”

    小韩氏在旁,指了不远处:“在那呢!”

    小小身影,哆哆嗦嗦,在尸体中探看。

    柳氏面上带了怜悯,走了过去:“元娘!”

    柳元娘站在一处,身体摇摇欲坠。

    一个孝服女子,被几个兵卒压在身下,腿脚怪异的扭着,身下红彤彤一片。

    柳氏捂着嘴巴,眼泪汹涌而出……

    柳元帅的墓穴附近,又添了新坑。

    柳大的墓地在亳州,日后少不得也要迁葬回来。

    卑不动尊,本该柳大之妻停灵,然后移灵过去与丈夫安葬。

    眼前又不同,柳元帅埋身之处,算是柳家新的福地。

    柳大迁坟,依父而丧,也是应当。

    可眼前没有富裕的棺木,等到往返滁州城再买棺木,不知耽搁到什么时候。

    实在是众人心神俱疲,没有力气熬到第二日再下葬。

    最后还是韩喜山让出侄儿的棺木,先让柳大之妻安葬。

    不然能如何?

    那也是他的堂侄女。

    这一日下来,柳、韩两家折损三人,韩喜山已是怕了。

    就这般,天色尽黑,火把点起。

    柳彪主丧,安葬了柳家三人。

    既是女眷往滁州城去,柳彪就请韩喜山带了几十族亲同往。

    至于三千兵卒,不好去滁州,也不好折返陵水,只能就地休整。

    霍宝欣赏柳彪的稳重豁达,眼见他不容易,就与马寨主商量道:“六叔,陵水消息总要两三天才能传过来,总不好让柳将军他们就在滁山等着,要不然让他们往滁州大营歇几日?”

    滁州大营五月操练新兵,扩建过,别说是三千多人马,就是再多几倍也安置的下。

    另外就是那些亳州溃兵:“得派人下去清剿,要不然溃兵为祸乡里,滁州百姓就要遭殃!”

    霍宝见识过溃兵凶残,至今已经是心有余悸。

    马寨主道:“溃兵之事,王都尉已经想在头里,下午就传话回滁州安排兵马下去……”

    说到这里,他沉吟一下道:“不算外人,容留亳州军几日也好……只是柳彪为人行事还算妥当,那个韩喜山得叫人盯紧……柳虓的事,怕是与他脱不得干系……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行这种手段,未免太不磊落,何况柳虓此人,虽不讨喜,也不见大恶……”

    马寨主这人,看人最是通透。

    霍宝点点头,赞成马寨主的看法。

    就算柳韩两家结仇在前,也没有这样报仇的。

    按照韩喜山之前说的“教子无方”,那韩家人怼上的也给是柳元帅夫妇。

    这样迁怒,归根到底是欺软怕硬罢了。

    依旧是马寨主出面,邀请柳彪带亳州军到滁州大营驻扎。

    并不是马寨主抢风头或如何,而是滁州军几位元勋都是如此。

    自己人时没有什么遮掩,对外都不约而同将霍宝掩在后头。

    如今世道这么乱,几方势力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交手,可不是出风头的时候。

    柳彪性子很是直爽了。

    他可以带几千兵卒露宿几日,可因当初是打算着今日入土就折返陵水,所以只带了三日军粮。

    如今除了死伤,溃散千余人,剩下的口粮紧紧能用三日。

    可三日后呢?

    不管大家是往楚州安置,还是往就近的盱眙去,总不能空着肚子上路。

    到时候,说不得还要求到滁州军头上。

    左右都要承情,柳彪就谢过马寨主,受了他的邀请,传令兵卒收拾拔营。

    待韩喜山知晓,兵卒们已经收拾完毕,跟在滁州军身后,一起往滁州走了。

    韩喜山坐在马车上,半响无语。

    与滁州军交情甚好的除了徒三,还有柳彪么?

    就因为上次定远解围?

    要不然的话,柳彪怎么敢带三千多人往滁州去?

    这样一来,不仅柳元帅的遗属与徒三的发妻进了滁州,这几千人马也进了滁州,要是滁州军不善,那岂不是有去无回?

    可是队伍已经开拔,他也没有阻拦的理由,只能叹息,暗中戒备。

    却不想想,要是滁州军真的不善,哪里用对付这些女眷,直接将徒三灭了,不就一了百了。

    徒三跟着邓健军走时,可就带了几十亲卫。

    ……

    无边无际的火把,一万来号人马顺着官道,往滁州而去。

    在亳州军的马车上,陈翼神色木然,久久无语。

    陈大志坐在对面,很是无奈:“叔父唤我过来,又不说话?”

    陈翼苦笑道:“大志,叔父后悔了!”

    陈大志缄默。

    论起来,他是滨江县尉出身,曾经八品武官,并非不通兵事。

    今日下午这一战,他虽是旁观,亦是热血沸腾。

    滁州军的军势之强,邓健这将领之威猛,都让他心驰神往。

    隐隐的,有身为滁州人的自豪。

    可是却不悔,因为他晓得悔不得。

    为人属下,能力不说,忠心第一。

    徒三之前回陵水县,叫的是郑季,而不是他,那是因为他最信任不是自己这半路来的,而是身边最早的那一批乡勇。

    陈大志不是不失落,却也理解。

    陈翼叹气道:“我该往滁州去的,然后寻个由子唤你回去,以徒三爷与滁州的渊源,不会强留人!”

    之前他担心霍五会因同族的缘故,偏袒霍满,迁怒自家,结果是霍满身亡,子孙充入苦役营。

    霍五的格局,比他想象的大,才使得众猛将归心,有了今日这样的滁州军。

    “过去之事叔父就不要再提了……跟在三爷跟前,也挺好,随后就能打回亳州,日后也能立起来……”陈大志道:“况且三爷待咱们叔侄,确实不薄!”

    陈翼道:“就算亳州军立起来,与滁州军可有一战之力?”

    陈大志无言以对。

    他不想承认亳州军弱,可也不能自欺欺人。

    “以后说不得会好的……三爷这边,也是跟霍五爷学的练兵……就是时日短罢了!以后好了,三爷说了算,亳州军也会更强的!”

    陈大志对叔父说,亦是告诉自己。

    陈翼苦笑,没有再说什么。

    滁州军的林师爷三异其主,依旧是霍五爷的谋主,他却是没有那个机会。

    叔侄两人都沉默下来。

    滁州军军势之威,已经深深印刻在叔侄心中。

    ……

    柳氏的马车中。

    柳氏搂着侄女,轻轻拍着,神情很是沮丧。

    柳元娘哭了一下午,哭得累了,昏昏睡去。

    小韩氏的视线在柳元娘身上落了落,看着女儿,轻声道:“看明白了?”

    柳氏苦笑道:“阿姨,她还是孩子!”

    “十一,只比二娘小两岁!”

    小韩氏道。

    女儿是她身上肉,她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女儿。

    十一岁的柳元娘还没有城府,心中的迁怒与怨愤就露在出来。

    韩夫人正沉于丧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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