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若涵年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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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位被人赋予青山书院“五姝”名头的赵怡婷赵小姐却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节目，当真只是巧合？

　　　　若是她之后也同样表演了这个节目，有赵怡婷珠玉在前，只怕她的节目即便不被人笑话是“照搬照抄”，也会被各方面加以比较，这样无疑落了下乘。

　　　　好在她为了以防万一换了节目，如此精心准备，今晚就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看谁能脱颖而出吧！

　　　　柳若涵穿上一身白色休闲衬衫，搭配黑色短裤裙，再配上一双黑色高跟鞋，并非以往的古韵仕女风，而是久违的清新优雅现代风。

　　　　换好衣服后，她坐在后台其中一个梳妆台前化妆。

　　　　因为舞台上灯光较暗的问题，素面朝天容易五官扁平、面目模糊、令人无法留下什么印象，如此舞台妆便需要化得浓一些。

　　　　但是太浓的话又不符合《可惜不是你》这首歌的风格，因此这个度要掌握好。

　　　　……观众席的前排，一身浅紫色正装华服、腰悬环珮的弱冠青年正襟危坐，看似专注地盯着舞台上的表演，实则百无聊赖。

　　　　他身旁坐着一身宝蓝色长衫的青年，面容俊美、气质张扬，面无表情的样子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若是柳若涵在此，自然会认出，这蓝衫青年便是她在华仪图书馆遇到过的韩玄夜。

　　　　大约是感觉出紫衣青年的走神，韩玄夜一面漫不经心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一面点评道：“兄长，你看这位赵小姐，眉眼如画，娇艳明媚，手上琴艺也不差，只怕裙下之臣不少呢！”

　　　　紫衣青年侧首瞥了他一眼，并不附和，反而淡淡的问：“你来青山书院，就为了看这个？”

　　　　韩玄夜漫不经心地否认了对方的猜测，回答道：“当然不是。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不稀奇，我要见的，是……一个笨丫头。”说到“笨丫头”三个字，语气莫名复杂起来。

　　　　紫衣青年却并未理会他提到“笨丫头”那微妙而复杂的语气，只是从容自若地道：“父亲打算安排你先去蓟州进入天香文娱集团历练一番，你且好生准备罢。”

　　　　韩玄夜微微皱眉，看向紫衣青年，问：“怎么这么快？我才十九，还想再潇洒两年呢，这也太早了吧！”

　　　　紫衣青年没有多苦口婆心地劝告，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若是不想让自己的婚姻成为筹码，就要具备相应的实力。”

　　　　韩玄夜眉头锁得更紧，然而思及兄长十五岁便开始自己拼搏，十年来历尽坎坷、碰壁无数，如今终成正果，能够摆脱家族的掣肘，再不会被人以家族利益的名义来捆绑逼迫，韩玄夜又觉得兄长所言甚是有理。

　　　　正思忖间，凄美婉约的词曲响起：“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这首《梦里不知身是客》词曲是老一辈天后何湉湉的成名作，由隋末五代宋初之间的南唐国主李煜的长短句《浪淘沙令》重新谱曲而来，当时何湉湉一曲成名，唱红整个华夏，这首《梦里不知身是客》也成为经典中的经典，被许多人翻唱，至今尚有无数年轻人喜欢，依旧传唱不休。

　　　　眼前这位名为祝姗姗的少女虽是老歌翻唱，却唱出了另一种韵味。

　　　　她的声音低沉暗哑却不失女子的柔媚，将这首以凄美含蓄著称的词曲唱出了莫名的沧桑抑郁，甚至还多了些不甘与悲壮，语语沉痛，字字泣血，更加意境深远、回味悠长，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她的容貌只能算清秀，甚至还比平常的妙龄少女更多了几分英气，然而结合了她的嗓音与歌声后，却平添一种奇特的魅力，令人难以轻易遗忘。

　　　　即便遗忘了这个人，也不会遗忘这独特的歌声。

　　　　韩玄夜听到最后，眼中倒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欣赏，道：“高超的唱功加上独特的嗓音、游刃有余的发挥，看来我进入天香文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办法把这个祝姗姗签下来。”

　　　　紫衣青年微微颔首，却并不表态。

　　　　韩玄夜还想说什么，却听得舞台上的主持人报出了“高等部二年生柳若涵，表演题目——《可惜不是你》”这么一句话。到嘴的话吞了回去，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仔细看着大舞台。

　　　　紫衣青年自然注意到身边突然变得专注的视线，自然明白韩玄夜要看的人应该就是这位柳若涵柳小姐了，便也没有在意他之前未曾出口的话。

　　　　。。。
………………………………

第030章　章　表演

　　　　当韩玄夜关注的那位柳若涵柳小姐出现时，紫衣青年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开始鼓噪，带着或难以置信的惊呼、或惊奇怀疑的窃窃私语，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只因舞台上那位柳小姐一反之前所有表演者的古典范儿，虽是一张典型的古典瓜子脸，却穿着一身简洁利落的白色休闲衬衫，搭配优雅清新的黑色荷花边短裙，衬出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一双简单大气的黑色高跟鞋，依稀可见雪白的玉趾，一身现代感十足的装扮，却别有一番独特韵味。

　　　　“这首《可惜不是你》，献给天下为缘分捉弄的有情人。”

　　　　柳若涵上台之后，简单的一句话说明了创作这首歌的目的，只闻得熟悉的前奏乐声响起，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弧，桃花眼中沁透人心的眸光流转，似乎想起什么，透出一丝怅然，随即是释怀。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种语气原来好像你，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温暖我胸口。”

　　　　一首歌唱完，余韵回荡，柳若涵简单地说了“谢谢”随即转身下台，举止优雅姿态闲适，似乎并不关心这首歌是否受人欢迎。

　　　　紫衣青年却微微怔然，若有所思。韩玄夜从错愕中醒过神来，眼中多了一抹深思，有些别扭地道：“想不到这笨丫头于音乐一道还有些天赋，若是再聪慧些就更好了。”

　　　　紫衣青年侧首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问：“你喜欢她？”

　　　　“谁喜欢她了！”韩玄夜下意识地否认，耳根微红，却急急忙忙地解释道，“不过是个记忆力超级差劲的笨丫头，脾气还挺倔，又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我的眼光才没那么差呢！”

　　　　紫衣青年唇角微勾，扬起一抹温润的弧度，道：“你倒是清楚得很。”

　　　　韩玄夜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明明平淡的话语他愣是听出了意味深长，尽量保持平静与淡定，他勉强正色道：“她是我的事主，我当然得弄清楚咯，不然讹上我怎么办！”

　　　　“事主？”紫衣青年眼眸微沉，若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

　　　　韩玄夜并未察觉异样，只是语气别扭地回答道：“就是五月二十二日那天，父亲让我赶回家见孙文静，我从j市赶回时遇到有人横穿马路，于是就……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凌姓小子的错！要不是他不安分去勾搭别的少女，笨丫头就不会自寻短见，没有横穿马路就不会被本少爷撞上！总之都是那个臭小子的错！”

　　　　紫衣青年微微一笑：“阿玄，很难看到你那么上心呢！”

　　　　“我才没有！……”韩玄夜刚要撇清，蓦然醒过味来，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兄长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看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的糗样！

　　　　兄长果然一点都没变！

　　　　这么恶劣的性格，掩盖在翩翩君子的外表之下，也不知欺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未来二嫂无疑最可怜，估计被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这人的可恶德性！

　　　　紫衣青年微笑不变，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周围热烈的掌声与叫好声打断。

　　　　韩玄夜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却见舞台上主持人刚刚上台，下一位表演者尚未出场，显见这迟来的掌声是给之前的柳若涵。

　　　　只听得身边观众议论不断，有称赞有贬低有含酸带醋也有质疑……

　　　　“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哪里，也不过就那样！”

　　　　“就是就是，哪里比得过赵怡婷啊！”

　　　　“我觉得前面的祝姗姗更厉害些，她独特性感的沙音真是迷死人了！”

　　　　“还是怡婷最厉害啦，《阳春三月》弹得入味三分，青山书院无人能及！”

　　　　“我觉得挺不错的呀。通俗乐嘛，不能要求太高。”

　　　　“对啊，咬文嚼字就不是通俗乐了，直白通俗才是时下主流啊。”

　　　　“虽然不如时下通俗乐那么字句不通、一堆语病，但也只是稍微好一些啦，还是咱们华夏风格的音乐更文雅含蓄，字句皆成诗……”

　　　　……

　　　　“什么狗屁不通的，一点华夏韵味都没有，难听死了！”

　　　　“别这么挑剔好不好，这样其实还不错啦！”

　　　　“其实我还挺喜欢她的打扮的，很有型很漂亮呢。”

　　　　“我也觉得，很有个性，让人眼前一亮。”

　　　　“歌也不错啊，歌词意境不错，她的嗓子也挺好。”

　　　　“我总觉得她很眼熟啊，是不是上次唱《天若有情》的哪位？”

　　　　“你说《天若有情》？我也想起来了，那首风格很厚重的华夏风歌曲！”

　　　　“哦，就是那个经常唱厚重华夏风的女生啊，以前总感觉很不协调呢，现在才发现，这种风格比较适合她呢。”

　　　　“那倒是。年轻人自然要朝气蓬勃，太沉重沧桑未免有点无病呻/吟的感觉。”

　　　　……

　　　　韩玄夜越听眉头越发皱紧，很想将那些唧唧歪歪的人狠批一顿，然而看了看身边坐着的兄长，还是没当面下脸、破坏自己往日酷帅的形象，只是青着脸正襟危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高等部一年生舒晓慧、舒晓慈，表演节目――《并蒂芙蓉》。”台上传来主持小姐甜美的报幕声。

　　　　灵动飘逸的乐声响起，韩玄夜不以为意地抬眸望去，便见舞台上两个妙龄少女背靠背呈娇花绽放一般的姿态定型。

　　　　观众席上传来阵阵惊呼，原来那两个少女从外貌到衣着款式、再到站立姿态均是一模一样！

　　　　柳眉杏眼，琼鼻樱唇，标准的古典瓜子脸，乌压压的鬓发梳成惊鹄髻，眉心的金色芙蓉钿，斜襟广袖的纺纱长裙，层层叠叠的莲花瓣样式裙摆，五指宽的金色莲花绣样腰带……

　　　　便是嘴角那微笑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若非两个少女衣裳一正红一正蓝，众人只怕以为其中一位只是投影！

　　　　如此看来，这舒晓慧、舒晓慈二人应当是孪生姊妹，否则如何能有这般全无二样的效果！

　　　　乐声陡变，两个少女蓦然回首，足下急退，好似被刀劈开两半，同时随乐而舞，动作惊人的相似！

　　　　分散聚合，玉腕翻云，足尖乍移，交错承转，倏然并蒂，便为并蒂芙蓉！

　　　　韩玄夜看得微微出神，似乎想到什么，目光从这《并蒂芙蓉》之舞穿透到了另一处。

　　　　紫衣青年的目光却落到了卸下浓妆、换好衣服从后台走出的柳若涵身上，见她巧笑嫣然，与另一位温婉娴静的少女汇合，眼神闪了闪。

　　　　韩玄夜回过神来，便见到紫衣青年的视线落在柳若涵身上，心头闪过一抹异样，一时却无法分辨，下意识地唤了一句“兄长”，见他回过头来，眼神询问、神情不见异样，却不知说什么好。

　　　　来不及多想，他站起身来，道：“笨丫头出来了，我去见见。”

　　　　说着迈出座位，向柳若涵那边走去。

　　　　前几排的座位十分宽松，倒不必担忧挨挨挤挤的会破坏形象，因此他速度挺快，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也不知是迫不及待去见人，还是迫不及待逃开这处异样的气氛。

　　　　紫衣青年见他一副等不及的模样，眼中闪过笑意，倒没再作弄他，起身跟了上去。

　　　　“柳若涵！”远远的还差好几步呢，韩玄夜已经大声地叫出来，似乎生怕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那边柳若涵听到有人叫她，下意识地一眼看过来，便见到了韩玄夜，以及一个面目与他有五分相似、气质却温润如玉的青年。

　　　　想到之前图书馆偶遇时韩玄夜的话，她虽不想自作多情地认为眼前张扬别扭的大少爷是为她而来，却也明白许是有一部分原因在自己身上。

　　　　“踏雪，我们过去。”挽着凌踏雪的手臂，她微笑着说。

　　　　“你朋友？”凌踏雪怔了下，倒是没有拒绝，只是笑着问。

　　　　“只是见过几面。”柳若涵微笑着挽着她往韩玄夜二人走去，一面低声解释。

　　　　凌踏雪心头疑惑，却没有追根究底，那两人看来气势不凡，穿戴也十分讲究，显然并非普通人，却不知柳若涵与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眼见柳若涵挽着朋友的手臂走到面前，韩玄夜嗤笑一声，语带轻嘲：“柳若涵，你今天的表演也不怎么样嘛！”

　　　　虽只见过几次面，柳若涵却已习惯了对方的别扭与毒舌，也不理会他带着嘲讽的语气，只微笑着道：“韩公子，你的朋友，不介绍一下？”

　　　　韩玄夜一愣，那边紫衣青年已然微笑道：“阿玄的脾气不好，柳小姐无须在意。在下韩青夜，阿玄的兄长。”语气和缓，气度温润。

　　　　柳若涵微愣，随即福身一礼，微笑着道：“韩公子安！”顿了顿，又介绍了身边的凌踏雪，“这是我的朋友，凌踏雪。”

　　　　“韩公子安！”凌踏雪温婉地笑着行礼问安。

　　　　“柳小姐安。凌小姐安。”自称“韩青夜”的青年也笑着一揖，举止优雅风度翩翩，比起旁边横眉冷眼的韩玄夜，无疑更有翩翩君子的风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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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章　前任

　　　　韩玄夜微微蹙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斜侧里一道温和如暖阳的男声打断：“若涵！”

　　　　四人侧头望去，便见一身玄色劲装、约莫十八/九岁的男生大步走来，面容英俊，气质阳光，身材高大劲痩，正是柳若涵的前任交往对象，凌奕朗。

　　　　柳若涵面色微变，原本尚显秀美柔和的笑容瞬间收敛，神情冷淡，道：“不知凌学长有何见教？”

　　　　凌奕朗见她语气冷淡、神态疏离，丝毫不念往日情分，顿时一噎，原本沉浸在《可惜不是你》那意境中的愁思哀绪被当头一盆冷水浇熄，一下子清醒许多。

　　　　压下心头那股异样的不甘，他微微一笑，温暖如旭阳，意有所指地道：“若涵，《可惜不是你》，我听到了。”

　　　　对于这话中深意，柳若涵只做不知，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多谢凌学长捧场。”便不再言，显然并不想与他多做纠缠，更没有借此再续前缘的打算。

　　　　“若涵，你变了。”凌奕朗下意识地攥紧拳头，眼神有些受伤，随即是黯然。

　　　　柳若涵却淡淡一笑，道：“人生在世，不可能永远如无知稚子一般怀赤子之心。遭逢大变、心性成长乃是必然，凌学长无需忧心。”

　　　　那笑容并不哀伤忧郁，反而尽是看透的释然。

　　　　凌奕朗张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半晌才讷讷地道：“若涵，是我对不起你。”

　　　　垂眸看着她，眼中透着期许之色，也不知是期盼她接受歉意、将原谅之言诉诸于口，还是期盼她重新恢复成之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模样。

　　　　“凌学长忘了，你我之间，只是陌路，何来‘对不起’之说。”柳若涵神情微冷，语气沁凉。

　　　　凌奕朗只觉得这话中透出的情绪让他通体寒意，莫名的打了个激灵，一时也不敢再提往日之事，便只道：“今日听了《可惜不是你》，才知道若涵更适合这般风情的音乐，歌词也写得极好，与以往风格大不相同，却分明是一首上佳之曲。”

　　　　柳若涵张嘴欲言，却被那头颇不耐烦的韩玄夜开口打断：“柳若涵！”

　　　　见二人同时望来，他冷着脸道，“你这位凌学长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值得你抛下我们三个，巴巴的凑上去寒暄！”

　　　　其实他见过凌奕朗的相关资料上面的照片，自然也并不是认不出此人，只是不愿理会这一脚踏两船的混账东西，同时也不想让柳若涵继续和他一来一往絮叨下去，这才出声打断。

　　　　柳若涵一怔，随即嫣然笑开，道：“只是书院的学长而已，临近毕业，想是对书院多有留恋，这才多叙了两句。韩公子……勿要见怪。”

　　　　韩玄夜眸中掠过惊艳，随即皱眉，想来知晓称呼上有所不便，看了韩青夜一眼，见他仍是一派温润如玉的笑容，便有些别扭地道：“我在家行三，兄长行二，你直接称呼‘二哥’、‘三哥’便是。”

　　　　顿了顿，又道，“既然只是学长，那就别废话那么多了！走吧，本少爷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捧场，你总不能没有表示吧！”

　　　　柳若涵眼神闪了闪，便顺势应下这话，转头向凌奕朗客气两句便告辞，而后便与凌踏雪、韩青夜、韩玄夜三人一同离开体艺馆，向食所走去。

　　　　食所三楼有茶馆、小吃，也有咖啡馆，不算特别高档，招待普通朋友却也尽够了。

　　　　柳若涵并不算多富裕，也没那等打肿脸充胖子的心思，因此也没硬撑面子，将凌踏雪与韩家兄弟带到外头那些高档酒楼去摆桌点餐。

　　　　凌奕朗怔怔的看着柳若涵与凌踏雪、韩家兄弟四人离开，心中莫名苦涩难言。

　　　　那出言不逊的蓝衫青年，面容俊美、气质桀骜，身姿挺拔，端的是一派贵公子风范。

　　　　即便言语傲慢无礼，也不会令人见之即恶，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而那稍显年长的紫衣青年，容貌与蓝衫青年有五分相似，面上却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不言不语站在那处，自有一股温润如玉的君子风范。

　　　　便连那温婉秀雅的凌踏雪，他自然认出那是青山书院“五姝”之一……

　　　　若涵何时竟结交了如此出色的人物？

　　　　凌奕朗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他与柳若涵已经渐行渐远。

　　　　一步错，步步错，从第一次与楚贞贞的错误交集开始，到后面背着若涵与楚贞贞约会的刺激，再到不忿于若涵的保守自矜与贞贞面上羞涩娇怯、实则大胆勇敢的鲜明对比，到最后若涵发现他与贞贞的暗度陈仓……

　　　　他一直安慰自己，同时也说服自己，若涵向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定能理解他的苦衷，即便怪责也不会太过决绝。

　　　　不曾想，最后并非他提出分手、表明自己与贞贞在一起的理由——若涵着实过于保守自矜，交往半年都只是拉拉小手，连嘴都没亲过……

　　　　而是遇上了最坏的结果——被若涵撞破了他二人的约会，浑浑噩噩还出了车祸，最后决绝的一刀两断，从此萧郎陌路人。

　　　　“阿朗，你在看什么？”娇软柔媚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凌奕朗蓦然回首，面上的失落与惆怅瞬间消失无踪，看向来人，有些冷淡地回答：“没看什么。”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自己迁怒的情绪有些不该，又问，“你怎么出来了，不是想看表演吗？”

　　　　来人一身宽袍大袖的粉色曲裾，衬得整个人愈发娇小可怜，神态娇怯语气温柔，正是楚贞贞。

　　　　她并未错过凌奕朗语气中的冷淡，微微蹙眉，越发楚楚可怜，娇嗔着道：“你怎么看了一半就出来了，人家当然要来找你啊！

　　　　听说这回压轴的是我们青山书院前几届的学姐，如今的乐坛小天后刘菲菲呢！

　　　　我可喜欢她了，若是待会儿能拿到她的亲笔签名就好了，人家肯定会兴奋得一整晚都睡不着！”

　　　　凌奕朗怔了怔，到底没拒绝她的提议，微微颔首，牵着她的手重回体艺馆的观众席去看表演。

　　　　观众席上一片沸腾，掌声如雷，凌奕朗抬头望去，便见到一身大红绣牡丹襦裙的女子款款上场，面上化着浓妆，美艳性感，举手投足都带着说不出的诱惑，正是楚贞贞所喜欢的，当今华语月坛小天后刘菲菲——一个以外表美艳、身材性感、笑容迷人、歌声妩媚著称的华语歌手。

　　　　……另一边，柳若涵四人走向食所的路上。

　　　　凌踏雪微微蹙眉，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反而直接转移了话题，问：“若涵，这次的《可惜不是你》，我觉得你唱得比以前要好呢！”

　　　　柳若涵也并不想提凌奕朗，听到这话也就顺势转移了话题，语气平淡地道：“凌伯母的话我都记在心里，这些天来一直在努力练习，既然你听出有进步，那说明我的努力还是有效果的。”

　　　　韩玄夜不甘寂寞的加入谈话，半试探半认真地道：“听闻你在青山书院号称‘音乐小才女’，初次转型总算没砸了招牌，总算没令本少爷失望。看你还有点潜力可挖，想不想签约娱乐公司，做个专职歌手？”

　　　　柳若涵一愣，侧首瞥了他一眼，挑眉问：“三公子……”

　　　　被瞪了……好吧，改称呼就改称呼呗，多大事儿啊，那么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