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若涵年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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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间，舞台上只剩下一袭湘妃色云烟软纱罗衫的纤长少女。

　　　　有些惊讶地看着菁菁递给她的小夹子，她略一思忖，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同声耳夹，很多演唱会上都会出现的那个，歌手戴在耳朵上的类似于耳机的东西，为了同声播放伴奏，以免干扰的声音太大反而让人听不清伴奏而不好控制节奏……

　　　　嗯，同声耳夹是这个世界的说法，而且大约是科技更先进一些的原因，也不需要一个戴在背后的小型播放器……

　　　　把小巧精致的耳夹戴在耳朵上，只闻得清幽雅致的乐声由远及近，入耳便是浑然天成的琵琶声，而后清亮悠远的笛声融入……

　　　　当聚光灯都打在舞台的中央时，柳若涵强自压抑着有些兴奋而紧张的情绪，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此生第一次登上这样的舞台唱歌，即便不是完美演绎，也一定不能出差错，否则，首次示众就搞砸的话，还是在专辑首演这种场合，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头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摸准了旋律启唇轻唱时，柳若涵将自己所有的杂念抛开，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歌曲的意境之中，力求把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青花瓷》呈现给在座的所有人。

　　　　瓷瓶之上简笔勾勒……素韵天成的佳人镜前梳妆……

　　　　书房之中点燃檀香轻烟袅袅不绝如缕，正如那丝丝缕缕不曾断绝的相思之情。遥想当年在那飘着濛濛细雨的江南，惊鸿一瞥的邂逅，那烟雨之中撑伞而来的婷婷少女……

　　　　可惜伊人身影有如水中月镜中花，那清澄湖水中晕开的月色，山水画中隐去的墨色，都预示着佳人渺然无踪的行迹……

　　　　书案前运笔作画的书生不自觉搁笔，难有后续……

　　　　柳若涵上次没谈过恋爱，但是身边人分分合合的也看过不少，加上各种电视剧电影的熏陶，本身又是个写小说且爱看小说的，大致的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还是略懂一二的，更何况还有这辈子“初恋”的影响，把其中的某些感情融合进去，基本上要把《青花瓷》顺利演绎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这首《青花瓷》本来表达的就是一种朦胧的情愫，并不强烈也说不上鲜明，反而带着暗恋怀念的感觉，因此含蓄的表达比热烈的呼喊更能表现出那种情境。

　　　　之前凌踏雪那个身为音乐教授的母亲也曾点评过她唱歌时“感情饱满”，这方面假如占三分的话，她可以打满分……

　　　　如今在这次孟夏的专辑首演现场，她在这方面的发挥可谓到了一个极限

　　　　在技巧方面她有自知之明，与那些科班出身的没得比，但是她懂得扬长避短，以情动人，以情感致胜。

　　　　歌迷们对于一个普通小女生的期待并没有多高，然而她表现得却比预料中好得多，此消彼长之下，充沛的感情发挥便成了致胜法宝。

　　　　当她将整首歌唱完时，余韵袅袅，意犹未尽，她静静地立在舞台中央，似乎依然沉浸在那片静谧而带着淡淡忧伤的意境中无法自拔。

　　　　观众席上先是一片寂静，随后掌声如雷。可以看到的是，坐在前排的几个记者都忍不住跟着鼓掌，原本满是质疑轻视与各种复杂猜测的眼神也逐渐转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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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章　故事

　　　　专辑首演会结束后，柳若涵与凌踏雪等人依次出门，原本激动而带着兴奋期待的心情也终于平缓下来。十个人在大厅外面会和时，面上还残余着兴奋之色，不过到底要维护自己矜持淑婉的形象，只能和周围那些三三两两出场的歌迷们一样，低声相互谈论着有关于今天专辑首演的事。

　　　　看到柳若涵时，苏瑛苏琼几人都迫不及待地赶了上来，面色急切想要问什么，却被柳若涵挥挥手制止了。

　　　　“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那些记者出来了。”眼尖地看到那群坐在前排的记者们走出大厅，随即张望着往这边看过来，柳若涵可不想被截在这里被□□短炮围攻，忙解释了一句，而后拉着凌踏雪与苏瑛等人匆匆往外走。

　　　　一路上也有不少歌迷发现了柳若涵这个刚刚在舞台上表演过的人，匆匆忙忙围过来想要堵住她们，却被灵活地闪开，正好赶上黎叔将车子开出车库，遂赶紧开门上车，总算是躲过一劫。

　　　　十个人分了三辆车子离开，柳若涵和苏瑛苏琼两姊妹坐了自家的车子，凌踏雪与张雅云等人在一起，苏琬三人则坐了苏家的车子。

　　　　上车后苏瑛才说起要到文贤楼会和，柳若涵没有拒绝，看她们这副样子就知道，必定是有很多问题想问她，而有些事情，在她迫于形势踏上舞台时就没想过再牢牢保密。

　　　　毕竟，这些事情并不需要隐瞒，与其秘而不宣让人不断猜测出各种延伸性的答案，还不如直接坦白也加深她们对自己的印象。有时候结交朋友，也是需要一定实力作底的。

　　　　果然，说完要在文贤楼会和的事情之后，苏瑛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若涵，你怎么会是那个新人作者呢？我听孟歌皇唱你的那两首歌，真的很不错啊，有成为经典的可能哟，很难想象作者居然是你这么年轻的姑娘呢

　　　　还有，那首《青花瓷》真的很好听啊，怪不得能轰动全网呢，现场听更有感觉，听得我心都快被揉碎了……快说说，这些曲子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小瑛你慢些，一个个来，别这么激动嘛”苏琼忙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些，一面冲柳若涵歉然一笑。

　　　　柳若涵回以一笑，见苏瑛已经在苏琼的劝导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没多做置喙，只是略一思忖，眼神慢慢变得悠远，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低声道：

　　　　“曾经有一个小女孩，因为家庭的原因，从小就性格孤僻，不喜欢与人交流，也不喜欢涉足外面的世界。

　　　　她不喜欢家里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感觉，于是经常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流浪。

　　　　曾经她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图书馆。那是个明媚温暖充满书香气息的小世界，每每有了喜欢的书籍，就能让她忘记一切。

　　　　这样混混沌沌的日子过了三四年，直到后来有一天，她路过天青雨馆，听到了一阵清幽空灵的乐曲那是一个年轻人，在馆内弹奏瑶琴。明明只是一曲普通的《高山流水》，她却不知怎么的，像着了魔一样为之神魂颠倒，回家后还特意去找了曲子，听了一遍又一遍……”

　　　　柳若涵给苏家姊妹俩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孤僻女孩从阴差阳错地喜欢上音乐到后来尝试着磕磕绊绊开始创作音乐费尽心血终于有所得的故事。

　　　　当然，关于本身创作的歌曲，她并没有直接说出名字，只含含糊糊地略过去，而后重点在煽情上。

　　　　没错，她预备用这个伤感故事来试探一下，能否“以情动人”，而后真正地和苏家姊妹结交起来。

　　　　她并不清楚凌踏雪这样帮她牵线搭桥去认识张雅云苏琬等人到底有何目的，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为了防备凌踏雪的算计而随意地放弃这种机会。

　　　　时至今日，她哪能不明白，凌踏雪最初结交她便是另有目的的呢？

　　　　毕竟，她自认不是那些个自带玛丽苏光环的女主，能够有这样那样的魅力，一朝穿越过去，原主就从千人厌变成万人迷，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拜倒在石榴裙下，顶礼膜拜跪唱征服。

　　　　既然如此，要活得潇洒恣意，就少不得各种人脉；而要结交人脉，就要靠自己努力，抓住机会，却不能太有目的性。

　　　　当然，交朋友要付出真心，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确定此人是否可交。

　　　　否则，真心错付，遇上一个狼心狗肺的，或者如楚贞贞那般，岂不冤枉得很。

　　　　苏家姊妹二人听完了她的故事后都沉默了，柳若涵并没有具体讲述自己的家境如何，但是字里行间却透出了那种亲缘单薄孤苦无依的凄凉，虽衣食无忧却孤单无靠，这种情况在她们这种嫡支旁系十分繁茂的大家族中很少见却不难想象。

　　　　她仅是含糊略过，但之前凌踏雪也曾提起过，柳若涵独来独往似乎并不见兄弟姊妹，也没听她提起过血亲或是旁系之类的，竟是个孤家寡人一般。

　　　　一个亲缘淡薄的姑娘，从小到大养成了孤僻的性子，只以音乐和书本为友……

　　　　好不容易交了个朋友，却在不久前，与其视为依靠的男友双双背叛……

　　　　好不容易挺过来这种打击，经过感情上的蜕变，在写词谱曲上有了长足的进步，结果一个不慎又陷入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的抄袭事件……

　　　　这种经历对于十八年来幸福美满的苏家姊妹来说，是很遥远的，仿佛另一个世界的事……

　　　　平时在电视新闻上虽看到过不少类似的报道，网络上也有这样的讯息在传播，但对于出身a市名门的苏瑛苏琼来说，那些东西仿佛与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根本挂不上钩。

　　　　平时她们结交的都是名门大户，一般普通人谄着脸去巴结讨好她们都不屑一顾，因为不是同一个层次，根本没什么共同话题，更不喜欢这种别人希望与她们交好后从她们身上得到某些东西的感觉，因此对于这种或物质或精神上的贫苦人民，根本没有任何代入感，也不会去顾及他们的生活或是想法。

　　　　而柳若涵这般仿佛漫不经心的讲述，却将那个遥远的世界拉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让她们了解得更清楚，又不是那种谄媚逢迎的讨好巴结，更没有撕开鲜血淋漓的伤口来博取同情的目的感，反而让苏家姊妹俩忍不住心生好感，却不会表露出怜悯之心。

　　　　沉默良久，苏瑛才不经意地抚了抚眼角，深深地叹了口气，颇为感性地总结道：“所以说，音乐来自于生活。没有那么多经历和感悟，写不出那样的歌词和旋律。”

　　　　苏琼却笑着拍拍她的肩，颇有深意地道：“古话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若涵你可以把这些当做一种历练，风雨过后方能见彩虹，千锤百炼才可出英才，正因为有这些经历，若涵才能写出那么好的歌，不是么？”

　　　　柳若涵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比起平时偏向温婉柔和的笑容，此时她的表情更加明媚，似乎还带了几分释然，如云破天开时光辉直泻而下的暖阳。

　　　　“琼娘说得对。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早已放开了，否则自怨自艾之下，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哪还能认识你们呢？”

　　　　苏瑛看得愣住了，喃喃低语着重复了她话中那一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却闻得一阵清朗的男声响起：“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念诗颇有节奏的男声带着特殊的韵味儿，并不像正宗的官话，反而偏江淮一带那种稍软一些的吴语，初一入耳有些不习惯，细听却令人不自觉为其吸引。

　　　　柳若涵正愣神，却见苏瑛歉然一笑，从包里摸出个手机来，道了一声：“抱歉，我接个电话。”接起电话问了一句安，不知听到了什么，眼神逐渐溢满柔情，唇角也弯了起来。

　　　　原来念诗的男声只是手机铃声？柳若涵恍然大悟，却也没打扰苏瑛接电话，只是笑着看向了苏琼。看苏瑛这表情，电话那一头的人应该和她关系很亲近吧，再听她明显愈发柔软的语气……

　　　　可是，苏琼的表情却不像多高兴，反而暗藏担忧？

　　　　柳若涵正在思考其中是否暗藏玄机，却听苏瑛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你说什么？”

　　　　惊讶地看向苏瑛，却见她原本红润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唇角的笑弧也僵硬起来，眼中透着难以置信，张了张嘴，急切地问着那头的人，“为什么？”

　　　　苏琼见状面上忧色更甚，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想通过自己的温度给予她承受的力量。“申玉，为什么？为什么”

　　　　苏瑛娇躯微颤，眼底泛红，被苏琼握住的手反过来紧紧地攥着她，重复诘问的声音有些尖锐，整个人透着黯然绝望而几乎崩溃的情绪，却极力维持着冷静。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苏瑛的声音陡然平静下来，

　　　　“其实说到底，你觉得我一个平民之女，与你门不当户不对，没法儿当你们方家的媳妇儿吧方申玉，之前我就听说你暗地里和王家小姐来往，我说服自己，你只是君子风度你们只是普通往来而已，没想到你居然……”

　　　　她顿了顿，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好，既然你可以始乱终弃说分手就分手，我苏瑛也并不是非你不可，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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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074章　波澜

　　　　挂断电话后，苏瑛怔怔地出了会儿神，蓦地侧身抱住苏琼，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娇躯微微颤抖起来。

　　　　苏琼回抱住她，安抚性地轻拍她的背，注意到柳若涵关切的视线时，她歉然一笑，却没有说话，眼中颇有些怅然，以及更深切的担忧。

　　　　片刻的沉寂后，苏瑛有些沙哑哽咽的声音低低响起：“小琼，你说世上的男人是不是都像申玉那样，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小瑛，别伤心，既然已经提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总比成亲之后措手不及的好。”苏琼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一面轻抚她的背，一面低声冷语，“攀龙附凤之人比比皆是，这申玉，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苏瑛微微抬头，一面轻声啜泣，一面闷声低语：“小琼，对不起……都怪我识人不清，错认了这个伪君子……我早该听你的，好好观察清楚再作结论……”

　　　　苏琼有些不赞同地道：　“爱情是盲目的，你只是涉世未深、阅历不足，才会被申玉所蒙骗，又何必向我说‘对不起’呢。”语气中大有千帆过尽、看透世情的沧桑之意。

　　　　只是，当这种语重心长的口吻配上苏琼那张尚显稚嫩的俏脸时，却显得十分古怪违和。

　　　　柳若涵听了几句姊妹二人间的交谈，结合之前苏瑛接电话时的内容，大概推测出了来龙去脉。

　　　　苏瑛和那个名叫申玉的男人之前应该是在交往，不过交往过程中苏瑛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当自己是平民百姓出身，却被那个申玉蒙骗，暗地里和另外一个出身比较高的“王家小姐”来往。

　　　　今天打这个电话，应该是提及了分手、或是要和别人订婚/结婚之类的话题，甚至如果对方够虚伪够恶心人的话，还有可能想要维持和苏瑛之间的交往，脚踏两只船，并甜言蜜语地表示和别人联姻只是政治/经济需要，并不是真爱，和苏瑛才是真爱什么的……

　　　　好吧，以上纯属柳若涵个人脑补。

　　　　看着苏琼一副看透沧桑、少年老成的表情，再注意到与她同样年纪、同样面孔的苏瑛那纯情脆弱的小模样，柳若涵实在很怀疑，这两姊妹到底是如何养成这般截然不同的性格的？

　　　　那边的姊妹二人却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她近乎审视的目光，苏琼双手手臂搭在苏瑛的双肩，板正她的坐姿，伸手拭去她面上残余的泪痕，一脸郑重其事：

　　　　“小瑛，振作一点，世上坏男人不少，好男人也不是没有。申玉放弃了你，那是他有眼无珠、不识人间美玉，你要过得比他好，站得比他高，才更能证明他的愚蠢和无知。”

　　　　苏瑛愣愣地对上她郑重而充满期盼的眼神，泪眼朦胧之下仿佛被迷惑了一般，有些迷茫地喃喃问道：“真的吗……”

　　　　“当然。”苏琼微微颔首，将她拥入怀中，语气铿锵坚定：“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毕竟……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姊妹啊，没有谁能比我们更亲近了……”最后一句近乎叹息，却意味深长。

　　　　柳若涵莫名觉得苏琼的语气有些古怪，不过看她们姊妹间相处，素来是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很有双生子之间那种心灵感应、心有灵犀的感觉，大概平时感情也特别好，于是也没多想，只认为苏琼可能比较恋姐，或者说就是传说中的姐控。

　　　　这种“我们才是最亲近的、其他人根本插不进来并且不应该插/进来”的口气似乎也算正常，毕竟自古兄控姐控儿控等各种控，那占/有/欲都是非常强的，非常抵制有旁人插/入他（她）们中间这种情况。

　　　　苏瑛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默默地趴在她肩头，时不时地抽泣一声，不过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下来。

　　　　“琼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若涵这时才出声打断她们深情的拥抱，虽然经过她多年征战（？）网文界的经验，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次出现的狗血剧情，但这毕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

　　　　苏琼低头看了苏瑛一眼，见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申玉是小瑛之前的学长兼交往对象，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只是当小瑛暗示对方上门提亲时，对方却用各种借口推迟上门的时间，小瑛初时都信了他的那些甜言蜜语，直到有次碰巧遇见申玉在涤玄茶居和另一个女人行止暧昧，才心生怀疑，后来申玉解释说是因为家族生意而和那王家小姐有些来往……

　　　　因为他频繁与王家小姐出入成双、不少人还提起申、王两家即将联姻的事，前几日小瑛一时冲动和他吵了一架，不曾想几日没联系，如今却……”

　　　　柳若涵于是恍然颔首：“原来如此。”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啊……她略一沉吟，看向苏瑛，“瑛娘，那个名叫申玉的眼盲症患者，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吗？”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总觉得就这么草草揭过实在太便宜他了呢，苏瑛那么天真纯善也就罢了，苏琼……似乎并不那么简单的人哪。

　　　　苏瑛转过头来，面色微红，眼眶中犹有晶莹水意，有些迟疑看了她一眼，竭力压抑着声音中的哽咽哑意，道：

　　　　“虽然此事由他而起，但我已经彻底失望，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了。日后无论他富贵贫寒、爬高走低，我俩已经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牵扯。”话说到后来，原还有些娇软的语调已转为坚定。看来苏瑛虽性情纯善，不愿因感情受伤而去报复对方，却也是干脆利落、当断则断之人。

　　　　只是与她素来亲密的苏琼却能感觉到，苏瑛嘴上说的决绝，其实心里面还是惦念着申玉的。

　　　　毕竟初次恋爱的滋味，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更何况那申玉外表风度翩翩、平日里也算精明干练，又很会说些甜言蜜语讨人欢心，哪里是从小被家里保护得很好、极少接触陌生男子的苏瑛能抵挡得了的。

　　　　若非事涉自己的孪生姊妹，苏琼也不能违背良心地说一句“申玉此人极尽虚伪、愚昧无能，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女子爱慕的魅力”。

　　　　只是既然这人招惹的是自己的姊姊，而且还辜负了她，那么，她会让那些瞎了眼的蠢货知道，她苏家的女子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不过，这话却不能当着苏瑛和柳若涵的面说，前者她不愿意让她为难，后者毕竟还不是很熟，忽然露出近乎睚眦必报的一面，也不知对方能否接受。

　　　　苏琼暗自思忖着，正想开口说什么，却陡然听到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随即身体惯性地猛然前倾，撞到苏瑛的同时差点直接扑到前座的挡板上！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听到前座的黎叔有些低沉冷硬的声音响起：“小姐，前面出事了。”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被围堵的车子似乎是凌小姐和苏小姐他们。”

　　　　“什么？”苏家姊妹俩同时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不远的前方，昏暗的夜幕中，熟悉的车辆在前面七拐八弯地乱窜，周围有五六辆车隐隐成合围之势，向目标逼去。

　　　　再加上前面烟嚣尘起，也不知是普通的堵车还是车祸之类的，反正车辆密实度很高，夜幕初临，各种车灯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相应辉射之下，愈发看不清前路，作为目标的两辆车虽不至于完全找不到行驶的方向，却也不好直接绕过这一截逃脱，看起来颇为狼狈。

　　　　“怎么回事？”柳若涵皱起眉头，看这势头完全是有备而来，而且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围堵，看样子是要把人捉回去，或者干脆……那么他们针对的到底是谁？凌踏雪或是朱灵犀她们，还是，刚认识不久的苏家姊妹？

　　　　看来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以为这种围追堵截的追逐战只会在电影中出现，毕竟现在是和平世界，什么黑社会、黑暗势力遥远得就像在另外一个世界，没想到今天居然会亲眼目睹这么刺激性的一幕……看来她认识的这几个朋友，身份不简单呢！

　　　　“她们现在很危险，怎么办？”苏瑛一时惊惶，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苏琼。

　　　　眼见对方围堵不成竟直接撞上去，虽没成功将车子撞翻，却也撞得目标左支右绌、捉襟见肘，苏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