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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逆贼-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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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德和徐文璧俩人,张元德活到明年也就是万历二十六年,徐文璧活到万历二十八年才三十五岁就挂了,张元德年纪大了,这阵子身子总是不爽利,偶尔还会心绞痛,所以他着急着想给自己的儿子弄点功勋好混爵位。
徐文璧还不知道自己要挂了,不过他之前向着让儿子捞点大功劳,还让丫滚蛋去另立一支,好把爵位传给孙子,起初刚听到陛下知晓了他们跟刘铮的交易,心中也很烦躁和害怕,可猛然间脑子里闪出了一道灵光,忽然觉得被陛下知晓了也不错,这样他那混蛋儿子就不可能袭爵了,爵位必然会是他孙子的,所以他一下子不着急了。
朱应槐呢,他更不着急了,毕竟他没参与,他只等着朱鼎臣蹬腿,而且朱鼎臣也快蹬腿了,眼瞅着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不知道哪天就蹬腿了。
朱鼎臣蹬腿了,能袭爵的人,就只剩下他朱应槐这一脉了,毕竟朱应桢那一脉彻底的绝了,所以他不着急。
正当张元德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下人来报说司礼监掌印太监田义田公公和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骆指挥使来访,张元德立刻便让人把人领到书房来。
不多时,田义和骆思恭就来到了书房,俩人进了书房一看张元德急的来回踱步,相视一笑。
“属下骆思恭见过英国公、定国公,应槐兄!”
“老奴见过几位国公爷!”
骆思恭问安的话和田义的问安话略有区别,不过却都恰到好处,骆思恭叫朱应槐‘应槐兄’是因为俩人关系比较好,这样的称呼表达了足够多的亲近,田义直接叫几位国公爷是抬了一手朱应槐,朱应槐很开心。
徐文璧没吭声,张元德急啊,直接道:“思恭,陛下当真知晓了吗?”
咱们之前一直没说,张元德他们之所以肆无忌惮的找刘铮买功勋,一是因为骆思恭和孙暹俩人跟勋贵们走的很近,二是因为就算老狗跟他们不怎么亲近,也不敢一次招惹这么多的勋贵,毕竟这是整整一个勋贵集团,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这一朝你一直不失宠,大家拿你没办法,可到了下一朝,你就别想过了,不止是你别想过了,你的后代你的族亲都别想过了。
更何况你现在还不是那么受宠,根基更是不稳,而且还有两个睁大了眼睛等着你犯错的阴狠的家伙,你想找事儿,只有死路一条。
可没想到,皇上在‘双眼失明’‘双耳失聪’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知晓他们的计划。
骆思恭也不卖关子,拱手笑道:“国公爷,万幸万幸……”随后骆思恭便把参见万历皇帝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把他给老狗上眼药的那一段给抹去了,只说过了皇帝的怀疑和派遣他到山东调查的事儿说了一遍。
张元德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徐文璧却有点患得患失了,毕竟按照他的想法陛下知道了以后他那废物儿子就没办法袭爵了,不过这样搞也有些不好的后遗症,而直接拿功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就让他有些两难。
“如此,事情还有的救!”朱应槐这会儿插了一嘴:“只要咱们让刘铮反打几次,造成一个拉锯的形式,就能很好的掩盖!”
张元德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正好思恭要去山东,有思恭在还能帮衬一下!”
骆思恭很上道的拱手道:“谢过国公爷的信任,属下到了山东,定然会竭尽所能的帮忙!”
骆思恭如此上道和低姿态,张元德也晓得,不给足够的好处就把人得罪大了。
“思恭放心,事成之后,咱们必有厚报!”
“国公爷,这就把我当外人了!”
“哈哈,你啊你……”
气氛融洽了之后,话题就敞开了,风花雪月什么的乱七八糟的就出来了,聊了好一会儿,几人就散了。
别看这一趟田义当了一次背景布,说话也就只开头说了一句,其实他露个面,就已经够了,这里没有谁是傻子,所以当田义在风雪中散着步往宫里走的时候,国公家的老管家张喜追了上来,一张地契塞到了田义的手上,田义看清楚地契上的字后,眼睛已经亮的跟灯泡一样了。
嬉笑着拱了拱手什么都没说,头也不回的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
骆思恭回到北镇抚司,就把自己的亲信叫了过来,嘀嘀咕咕的商量了起来。
这一次的机会非常难得,若筹谋得当,很有可能一脚把老狗给踩死,就算不能把老狗踩死,也能一脚踩进泥里,踩的他难以翻身。
一番商议过后,便有亲信偷偷的离去,过不多久,骆思恭也走了,连续绕了几个圈子把身后的尾巴甩开之后,便急急的向着西城而去。
崇福寺的前身是悯忠寺,在正统七年的时候重建并改名为崇福寺的,香火一直算是很旺盛的一个寺庙。
今日大雪纷纷,庙门处的知客僧正在打着瞌睡,忽然一顶小轿子径自来到了门前,被惊醒的知客僧刚想上前打招呼,却被护卫粗鲁的推到了一边,知客僧没敢吱声,这里是京师,随便个什么人都能把他们轻易的捏死,所以他低着头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过了没多久忽然又来了一顶小轿子,虽然这轿子并不怎么豪奢,只是个两人抬的轿子,可轿子前面那两个腰间挎着刀的侍卫足以说明这人的地位,这次知客僧学乖了,直接转过身去当没看见。
不过他装没看见,那侍卫却不想放过他,他刚转过身去,那侍卫就过来了,一把拉住他的衣领,拖到了一边。
知客僧刚想呼叫,却见那侍卫正凶狠的瞪着自己,而且一块腰牌出现在了眼前,快要脱出口的呼叫立刻就被吓回了肚子里。
“我家主人不想别人知道他来这里,记住了,今天下大雪,一个来上香的都没有,听见了吗?”
知客僧急忙如小鸡一般使劲的点了点头:“晓得了,晓得了,今天下大雪,贫僧在这里守了一天,都没见有人来!”
侍卫哼了一声道:“知道就好,若今天我家主人来这里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你就准备睡在乱葬岗吧!”
在知客僧惊恐的目光中,侍卫转身离去,追上了那顶小轿。
………………………………
第一百九七章 骆思恭和孙暹、锦衣卫和东厂
崇福寺客房院子的院门前,四个挎着腰刀的汉子笔直的站在风雪中,目光凶狠的扫着四周,所有的僧人都对这里避之如蛇蝎,实在避不开的也是远远的贴着墙角跟走,生怕惹的这四个人不高兴了,挨了打还好说,万一挨了刀你说冤不冤。
乱葬岗里躺着的无名尸,里面不光是普通人,还有不少僧人,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最好就是管好自己的眼睛、耳朵和嘴巴。
已经清空的院子里,某间客房中,骆思恭和孙暹相对而坐,骆思恭只有四十来岁,双目炯炯有神,孙暹却行将就木了,双目已经浑浊了,没有丝毫的光彩。
可骆思恭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个老家伙,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就是个阴人,这老了人更阴狠了,不小心应付着,不定那句话就把他给得罪了,东厂虽然这会儿里不怎么强势了,这家伙也快蹬腿了,可扛不住这家伙徒子徒孙多,不定那个发达了,就能给你在皇上面前上眼药,太监是最防不胜防的一批人。
“孙老公,来尝尝这茶叶,我可您说啊,这茶叶可是上次皇上赏赐的,天底下也没几两,为了伺候您,我可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
孙暹皮笑肉不笑的道:“行了,骆爷,咱们一家人不说俩家话,你废了这么大的劲遮掩,叫咱家来这里碰头,到底有什么事儿,直说了吧,咱家可是上了年级的人了,比不得你们!”
“哎呦,瞧您说的,孙老公,您这身子骨,再活个十年八年的课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别说漂亮话了,咱家这身子骨到底怎样,咱家心里清楚!咱家就指望这蹬腿前,能给那些小崽子们多挣下点好处!”
“哈哈,放心吧孙老公,骆某把您请过来绝对是有天大的好事儿!”
骆思恭说有天大的好事儿,孙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默默的喝着杯子的茶水。
骆思恭知道这老太监就这德行,所以一点都没生气,笑嘻嘻的继续道:“今儿陛下发了火,孙老公您晓得吧!”
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说以他和田义、陈矩这两个太监一二把手的关系,就说他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什么事儿他不是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骆爷,别绕圈子了,直说了吧,咱家真几天好活头了,若能帮下面的小崽子们挣下点好处,舍了咱家这把老骨头都行!”
一听孙暹把话说的这么郑重,骆思恭知道此时不是绕弯子的时候了。
“既然孙老公如此说了,那骆某人也就不矫情了,这次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若咱们能把握住,不说把老狗彻底踩死,最起码也能把老狗踩进泥里,让他难以再翻起身来!”
孙暹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亮光,不过这亮光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咱家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怎么去把我,咱家就不晓得了!”
孙暹这装傻的功夫虽然很只有孩童的水平,可骆思恭一点都没有嘲笑他的意思,这帮老太监粘上毛就是猴子,精的要死,别看他这么直白装傻充楞,好像傻叉一样,其实内心里不知道起了多少心思。
骆思恭凑近了孙暹,眸露凶光,手在脖子处轻轻笔画了一下,这么一个简单动作,落在孙暹的眼睛差点被他把吓出心脏病来,手一哆嗦,茶杯没拿稳落在了地上,咣当一声,摔了个粉身碎骨。
咕咚,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孙暹身子往后仰了仰,跟骆思恭拉开了一点距离道;“骆爷,您这是不是太,太,太……”
太了半天,孙暹也没太出个所以然来。
骆思恭呵呵一笑,端起了身边的茶杯,平静的抿了一口茶水:“怎么,孙老公刚才你还说一把老骨头都敢舍了,这就怕了!”
孙暹老脸一红道:“咱家不是怕了,是骆爷你这么办太鲁莽了!”
“嘿!”骆思恭嗤笑了一声道:“骆某人怎么鲁莽了,我又没说要把他给……”说完骆思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然后又道:“想要对付一个武功高强而又有很多手下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他的手下全部剪除!”
孙暹懂了,这是要对老狗的手下下手了,眼中光芒一闪道:“有几分把握?”
骆思恭脸色一肃,过了片刻才答道:“只我一家,三成,加上孙老公你,就有六成!”
孙暹的脸色也变的严肃起来,沉吟了好半晌才开口道:“六成,还是有些少了!”
骆思恭忽然一笑道:“只我们两家当然少了,可目前想要他死的可不止咱们两家,还有……”
后面的话骆思恭没有说出口,他认为以孙暹的心思绝对能够猜的出他话中所指。
他本以为这么一说,孙暹一定会同意,可没想到孙暹却摇起了头。
骆思恭一下子怔住了,过了好半晌才疑惑的问道:“孙老公,你这摇头是什么意思?”
孙暹看着骆思恭的眼睛道:“骆爷,若真要和他联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了,若没把老狗弄死,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你和我!”
骆思恭一下子沉默了,确实如此,若真的和刘铮联手对付老狗张啸天,若不能彻底的把他打死,被他反咬一口,那么他和孙暹不说脑袋搬家,起码也得脱层皮,这到还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以后就再也不可能得到皇上的信任了。
想让他收手却又不死心,这机会太难得了,若真的让老狗把刘铮干掉了,或者给刘铮制造了足够多的麻烦,拖到朝鲜战事平定,大军得胜归来,老狗立刻就能翻身把歌唱,届时他骆思恭想要再出头就别想了。
这次机会可以说非常非常的难得,若没了刘铮,想要再找机会把老狗踩下去,几乎是不可能了,除非再出一个逆天的人,可放眼天下能够比肩刘铮的只有播州杨应龙了,可播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骆思恭怎么会看不明白,本身内部就矛盾重重,再若大军压境,杨应龙就是一条待宰的猪。
思量了半晌,骆思恭盯着孙暹那双浑浊的眸子道:“孙老公,您可得想好了,失了这次机会,就再也不可能把老狗踩下去了,有老狗在陛下跟前待着,东厂和锦衣卫就永无出头之日,我还年轻可以等,你和你那些小崽子们能等的起吗?田老公还能活几年,陈老公还能活几年?他们能护得了东厂一时,能护得了一世吗?东厂的敌人可不止老狗,还有天下读书人!”
其他的话还不要紧,最后这一句‘还有天下读书人’当真如刀子一般狠狠的扎进了孙暹的心口窝,疼的孙暹半天没缓过劲来。
如今的东厂已经不是往年的东厂了,随便个读书人都敢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若再失去了他们这些老太监的庇护,后果当真不敢去想。
凶光一下子就从孙暹浑浊的眸子里冒了出来,过了片刻,他咬着牙开口了,那话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光听这声音就能让人感到他心中的戾气到底有多重。
“该死的读书人,早晚有一天,咱家会叫他们知道咱家的厉害,骆爷,若跟那人联手,咱们有几成的机会?”
骆思恭伸出手比了个数:“九成,你我加上那人足足有九成的机会把老狗彻底打死,就算没打死,也能踩的他永世翻不了身!”
眼眸冒着凶光的孙暹盯着骆思恭看了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干了,一定要弄死他!”
听到这话,骆思恭脸上没有表现出半点欣喜,反而露出了非常慎重的表情……
十一月初八,飘了两天的大雪终于停了,骆思恭在这一天出了京,奔着山东急急而去。
在骆思恭出京后,就有无数的人秘密的出了京师,在出京的刹那这些人立刻分散开来,向着四面八方奔去。
十一月初十,骆思恭秘密的来到了德州,跟王先进等人见了一面,然后便带着十数个黑衣人找上了潜伏在德州城里的柳玉娘。
当骆思恭上门的时候,柳玉娘的眼中露出了刹那的慌乱,可也仅仅是慌乱了片刻,便很快隐去,大大方方的把骆思恭请进了屋。
骆思恭是看见了柳玉娘眼中的慌乱的,不过让他惊奇的是,这女人居然不仅一瞬间便恢复了过来,还落落大方的把他请进了屋子里,且仿若没看到他身后那十几个黑衣人一般,这让他有些佩服这女人的镇定了。
“柳大当家的,幸会幸会!”一开口便点出了柳玉娘之前的身份。
柳玉娘经过了初始的慌乱之后,这会儿已经彻底的镇定下来,既然这人找上了门,就说明这人已经把她的底细彻底的摸透了,再怎么遮掩也没有用,而且她也不相信有人敢在这山东动她,除非刘铮不在了,只要刘铮还在一天,就算六扇门的人想要她的命也得掂量掂量,所以索性大大方方的跟这来人好好谈一谈,兴许还能从这人嘴里打探出什么。
“这位大人,来小女子这里是有事要找我家主公吗?”
骆思恭点了点头道:“是有事儿,不过这事儿你做不了主,我希望你跟你主公说一声,我想跟他见个面!”
………………………………
第一百九八章 我和你,男人和女人,成为朋友!
京师下了雪,山东虽然还没下,可这两天也是阴的厉害,北风刮在脸上跟被刀子割一样的疼。
刘铮穿着厚厚的衣裳,披着熊皮大氅站在黄河边上,身边站着娇滴滴的柳玉娘,一身素色棉衣外面罩着一件貂绒大衣,配上柳玉娘那张妖治的脸,让柳玉娘有了几分苏妲己的味道。
离着不远处站着数十个,手握在腰刀上一脸紧张的亲卫,领头的许六和严鸿志两人更是紧张的不行,在他们不远处就是一座营寨,可这营寨里驻扎的兵并不是刘铮的兵,而是从济南府过来的济南卫的人马,整整一个卫的人马,五千六百人,加上辅兵近万人。
这济南卫的人之所以有胆子跑到齐东县来,原因就是刘铮和勋贵们的交易,两方达成协议后,勋贵们便分出人马从庆云县开始‘攻打’乐陵,为了演的更像一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刘铮要求他们从济南府调过人来假装攻打齐东。
刘铮在乐陵的人马被‘打败’后便撤退到了阳信,然后阳信和武陵就丢了,勋贵们的人马立刻‘穷追猛打’一番把刘铮的‘残兵败将’赶到了商河。
大发神威的勋贵们为了取得更大的功劳,带领京营绕后切断了商河和齐东之间的联系,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败北的刘铮的部队无奈撤向了临邑,没几天临邑又丢了,不仅如此和德州对峙的陵县也丢了。
在北、东有追兵,南有黄河阻挡的情况下,汇合在一起的‘残兵’退向了平原县,这样一来,黄河以北还掌握在刘铮手上的城池就只剩下滨州、平原以及属于东昌府的恩县了。
除了最东边的滨州之外,西边身处山东复地的平原县和属于东昌府的恩县两座县城,已经彻底的陷入了包围中,德州、陵县、临邑、禹城、高唐州、夏津以及武城县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把平原县和恩县两座紧邻的城池死死的围在了中间。
此时101师近万人的部队全部‘陷’在了这两座城里,为了‘吃’下这两个县城内的101师,为了阻止刘铮的部队跨过黄河增援,这阵子,攻打齐东县的济南卫‘攻势’越来越猛了,他们开始‘不要命’的攻打齐东县县城,在给英明无比的万历皇帝陛下的报告中,上面写着经过七天七夜的进攻,已有近四千人‘死’在了齐东县,刘铮守城的部队也死了近万人。
也正是这一份捷报,让万历皇帝产生了怀疑,尼玛你个济南卫有几百年没打过仗了,之前还被刘铮吓的跟鹌鹑一样,突然就变霸王龙了,你当老子是傻子啊?
实在是这济南卫的指挥使吹的太狠了,刘铮一共有五万精兵,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这一下子被包围了一万人,又在齐东被一个小小的济南卫灭了一万人,你当老子是傻的怎么的?
你他娘的济南卫一共才多少人,满打满算才五千六百人,这还是算上你下面的控制的各个所里的兵,算上辅兵你一共才有一万来人,死了四千人,你的部队早就应该崩了,你倒好你还跟我说将士万众一心打下齐东指日可待,待你娘啊待。
别看朕整天坐在宫里不出门,可他娘的朕同样能知晓天下事好伐,这四千多人是你吃的空饷吧,在朕面前玩儿你娘的橡皮蛇。
万历皇帝猜的基本都正确,这济南卫‘死’的这四千多人确实是空饷,实际上济南卫来到齐东县城下安营扎寨的人,也只有不到三百人,完全是个空营不说,济南卫指挥使本人都没来,这三百人里最大的就是一个把总。
别他娘的说攻城了,这帮人自打来到后,就没敢出过营门,不仅如此,还见天的有逃兵,如今营里还有没有人都不一定,吃饭的点都不见炊烟起了。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魏博元和蒋明达才敢同意刘铮仅仅带着这么几十个护卫就跑出城来。
当然保护着刘铮的不止这些亲卫,还有隐藏着暗处的无数个暗哨,以及方圆数里内撒的满地都是的探马。
“那人是谁,你打听清楚了吗?”
吹了大半天的冷风,刘铮终于开口了,不过柳玉娘却愈发的沉默了,因为那人他根本就不认识,找裴秋去打听,可那帮平时见了面跟亲兄弟没啥区别的勋贵却死都不开口。
见柳玉娘沉默,刘铮刚想开口却胸口忽然发痒,忍不住的咳嗽便在这黄河边上响了起来。
这一咳嗽,可把柳玉娘吓坏了,不停的轻抚和拍打后背,刘铮死命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可这咳嗽就是止不住。
许六听到刘铮咳嗽立刻急急的跑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个白瓷瓶子,利索的从里面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了刘铮,刘铮接过来一口吞下,强自忍着咳嗽喝了两口水这才把那股子咳嗽劲压下去。
这是被李润儿伤了肺的后遗症,别人不知道,可刘铮自己心里清楚他不仅伤了肺,还伤了心,并不是被所爱的人背叛的那种伤心,而是很难说清楚的一种伤,说黯然神伤其实并不正确,因为里面还带着丝丝的释然和解脱,甚至带着丝丝的喜悦,他认为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仇恨就扯平了,我间接害死了你的家人,你打伤了我,咱们扯平了,可这份释然、解脱和喜悦之外,还有期许和黯然,他期望着再重逢的那一天,可他又很清楚,两人之间再见面的机会几乎等于零,那种一别就是来生的痛苦,时刻都在折磨着他的心。
要说他对李润儿爱的死去活来,那不可能,李润儿代表的仅仅是他年轻时初次见到所喜爱的女生时的心跳和冲动,是一种不成熟的感情,可也正是如此,那种初恋的味道,才愈发的让刘铮念念不忘。
可这种念念不忘和永不相见却死死的折磨着刘铮的心,相思病应该就是这种状态的解释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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