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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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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此话,沈缙却道:“不知大人所问何事?小人去年七月是与杨副使一同来的选将营,从选将营筹备至今,许多事小人都有参与。杨副使多数时间在山里组织实战选将,并不在营中,选将营日常事务以及与前来选将的各路禁军之间的协调都是小人与陆参军在做,杨副使对目前选将营事务所知可能并不比我二人多。”

    说完看了一眼陆游,不知他心中在作何打算。

    章复脸色微寒,对沈缙顿时有几分不喜,原本以为他是梦溪丈人之后,高看他一分,有意放他们一马,不想却是如此的不识时务。

    “选将营之事,你等自然脱不开关系,可有些事不是你们能担得起来的。限期一天之内,让杨丛义前来回话!”

    章复马上收起了方才还温暖如春的和蔼之情,语气生冷。

    “山里方圆几十里,山路难行,杨副使在山里组织选将其实就是在山里四处奔波,并没有固定的住所,要想找到他并不轻松,一天时间远远不够,望大人宽限几天。几位大人先在营中住下,我们马上派人进山寻找杨副使,让他马上回营,前来面见大人。”

    沈缙起身回话,他是白身,方才章复看在他祖父的情分上以侄相称,现在情分已失,平起平坐便不可能了。

    章复目光一冷,正要回绝,却见陆游也站起身来,话到嘴边生生咽下,转而问道:“陆贤侄有何话说?”

    只听陆游道:“大人,沈参军所言不虚,选将营眼下有四十支从各地赶来参与选将的禁军,他们进山进行选将挑战的时间平均都在八天左右,即使昼夜不停,从选将营到山里的临时营地也要两天两夜,一来一回就要四天四夜,大人限期一天,实在找不到杨副使,他也回不来选将营,望大人再宽限三天,我们马上派人进山找回杨副使。”

    沈缙家中几十年无人为官,根基已失,可以不必顾虑,但陆游不同,他爹做过临安知府,况且陆家藏书天下闻名,在江南士子心中地位不同凡响,朝中也多有故旧之人,根基颇深,再说谁知他日后不能金榜题名走上仕途,他家的面子不能不给。

    章复脑中念头闪动,马上回道:“好,那便以陆贤侄所言,再宽限三天,限期四天之内让杨丛义前来回话!”

    “多谢大人体谅,小人这就去办!”

    沈缙抱拳向三名服朱衣紫的官员施礼,而后转身出了议事厅。

    等沈缙离开,章复说道:“陆贤侄,我们此来婺州别无他事,就是有些流言要来求证。接下来的问话,你知道的如实回答,不清楚的,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听明白了吗?”

    “明白。大人有话只管问便是。”

    陆游施行站定,目视前方,毫无躲闪之意。

    “你可知选将营主帅是谁?”

    “知道,普安郡王。”

    “何时知道的?可曾见过?”

    “来到义乌选将营之后才听杨副使说起,主帅从来没在选将营露面,不曾见过。”

    “选将营里有谁见过普安郡王,你可知道?”

    “不知。据我所知,选将营里应该无人见过。选将营里除了杨副使是朝廷命官,在临安任职,小人和沈参军在临安住过一段时间,其他人常年驻守在外地,都没有机会去临安,应当不曾见过普安郡王的面。”

    “你怎知普安郡王住在临安?”

    “大人,郡王身份尊贵,皇亲国戚,不住临安住哪里?”

    “普安郡王多大年纪,你可知道?”

    “不知,未曾听说。”

    “离开临安之前,杨丛义可曾见过普安郡王?”

    “小人不知。据我所知,杨副使也只知道普安郡王之名,所知晓的也仅限与此。”

    “选将营立在这里大半年了,一直没有主帅,没人觉得奇怪吗?”

    “大人,建营之初我们就知道选将营主帅是普安郡王,郡王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亲自来到乌烟瘴气的军伍之中,他不过是空挂个名号而已,全营上下都是知道的。要是郡王以尊贵之躯亲入选将营,自然是全营上下的荣幸,如果郡王自始至终都没出现,在我们看来也是正常的。是以并不觉得奇怪。”

    “临安给杨丛义送过多少封信,传递过多少命令,你知道吗?”

    “多的不知道,只听说过殿前司给杨副使来过一封关于普安郡王行期的信,那还是在去年九月中旬左右,据杨副使说,殿前司来信告诉他,普安郡王可能会提前来婺州选将营,收到消息以后,全营将士便把大部分精力放到修建帅营上来,想在普安郡王来婺州之前,先将帅营建好。这是我唯一一次听说的临安来信。”

    “去年十月,从临安来了三人进入选将营,至今没有离开,可有此事?”

    “是,一位是章大人,一位李将军,一位邵将军。”

    “他三人所来何事?贤侄与他们可熟悉?”

    “选将营选拔将校是通过实战挑战之法,需要战阵经验丰富的将军分辨优劣成败,他们是殿前司派来协助选将的实战评判。章大人与两位将军在选将营里地位较高,除非他们主动找,不然我们很少去打扰,跟他们交流不多,只知姓,不知名,说不上熟悉。”

    “好了,接下里说说你在选将营里所负责的差事吧。”

    “我在选将营主要负责筹集粮草,采购建营所需的竹木砖石等物资,也招募工匠民力。”

    “贤侄半年来筹集了多少粮草、采购了多少竹木砖石,征召多少工匠民力,可有详细账目?”

    “有账目,选将营有人专管账目,进出的钱财物资都有记录。是否需要送过来,让大人过目?”

    “既有账目,便送来让左司黄大人看看。”

    “几位大人稍等。”

    陆游施礼之后,快步出了议事厅。

    刚到厅外便见沈缙回转。

    “陆兄行色匆匆,是要去哪儿?”

    “几位大人要看选将营账目,让我去取。”

    二人擦身而过,未做片刻停留。

    沈缙回到议事厅,抬手回道:“大人,小人已经派人进山寻找杨副使,如果顺利,四天之内就能回来。”

    “方才你说你在选将营负责协调各路禁军,我且问你,选将营内的各路禁军是否都有名册,入营之时是否一一查验,有无冒充?”

    “大人,选将司的选将召集令说的清楚,各路前来参加选将的禁军必须是完整的一指挥兵力,人人都要编造在册,不然取消选将资格。各路禁军在进入选将营之前,选将营就对每一路禁军仔细查验过,各军都有名册,各军将士也都登记在册。”

    “李大人,军中之事你比较熟悉,你怎么看?”

    章复一转,看向旁边的一名红衣官员。有司郎中李大人。

    李大人开口道:“既然有名册,那就把各军名册拿来。还有,各军粮草支度都应该登记造册,若有账目,一并拿来,若没有账目,便已焚毁账目论处。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这就去取来给大人查验过目。”

    刚刚回来不久的沈缙再次离开议事厅,也去寻找名册和账目。

    等厅内无人,章复忽向另外两人道:“黄大人、李大人,这选将营给你们的感觉如何?”

    二人不知章复此问何意。

    李大人当先回道:“选将营与下官去过的所有军营都不相同,此地规划修建的很整齐,临河建校场,依山修营房,各路将士训练井然有序,士气高昂,比一些所谓的劲锐军队还要好上不少。不过总体看来,选将营里少了点军营该有的味道,少了些军中应有的气息。”

    黄大人道:“从表面上看,眼下还看不出什么来。朝廷给了这么大一笔钱款,四十多支禁军,两万多人,不可能没有问题。以下官所见,这里的问题恐怕还不小。这么大一摊子事,仅凭调入殿前司兵案几个月的小秘书,外加两个年纪轻轻的书生,他们自己就能办成眼前这等大事,两位大人信吗?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下官不信。选将营里的事情一定不简单,也许把账目看过一遍,里面有什么问题自然就显露出来了。”

    “那你们再说说,选将营能有目前这等景象,是与普安郡王的关系更大,还是跟殿前司的关系更深?”

    章复此问一出口,厅中马上沉默。

    他们三人是朝中争吵许久才定下来的按察选将营人选,本来就有互相牵制、制衡监督之意,章复是御史中丞,此问涉及普安郡王和皇帝十分信任的杨国公,自然不能随意开口,授人以柄。
………………………………

第486章  伤心处

    朝廷从临安派来按察使的消息,很快在整个选将营中传开。

    不明所以的各军将士对此议论纷纷,都不得要领。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按察使此来选将营竟是针对他们,来到选将营的四十一路禁军。

    每支禁军主将无一例外,两天之内接连被传唤到帅营,朝廷派来的三名按察使高官轮番发问。

    从他们在驻地接到选将召集令问到各军参加选将的将校挑选,再问到从驻地到婺州选将营一路行程、吃喝供给,继而问到他们在选将营里的生活、训练,及时选将挑战,还有粮草领取供应问题,一条条,事无巨细,全部有随行吏员记录在册,各军主将画押按上指印,传唤才算结束。

    传唤完各军主将,而后三名按察使又随机进入各军营区,依名册随机点兵十名。

    两天忙完,三名按察使再一次监督核对选将营全部账目,但有疑问便记录在册,等杨丛义回来解释。

    第四天,杨丛义终于从山中匆匆返回选将营,来不及梳洗,只换了件干净的外衫便前来帅营拜见临安来的三名按察使。

    “下官殿前司选将司副使兼选将营副帅杨丛义见过三位按察使大人,下官久在山中,未能远迎,还请三位大人恕罪!”

    杨丛义站在章复等三名朝中官员面前,抬手施礼,十分恭敬。

    三人看着杨丛义一身怪异的衣着和风尘仆仆略显疲惫的神情,心中各有心思。

    “杨丛义,我们来选将营等你四天了,也不在乎多等你一个时辰。你蓬头垢面,破靴粘泥,是为了诉苦,还是显摆你一心为公?收起你的把戏,不必在我们面前惺惺作态!”

    章复根本不吃这一套,只看一眼,他便认定杨丛义是在诉苦做戏、装可怜,他平生最讨厌这类人,是以直接无情拆穿。

    李大人和黄大人看了看杨丛义,没有开口。

    “大人恕罪!既然大人见不得下官这般模样,容下官回营收拾干净,再来见过三位大人。”

    对方是紫衣高官,位高权重,杨丛义哪里敢反驳,说他是惺惺作态,那便是惺惺作态。

    “堂堂朝廷命官,状若沿街行乞之人,成何体统!速去换了!”

    章复转眼不看。

    杨丛义抬手应了一声,迅速离去。

    “真实岂有此理!”

    章复望向杨丛义离开的门口,面露鄙夷之色,义愤填膺。

    “大人恐怕是误会了,他这幅模样经历的风吹日晒不会少于五个月,装是装不出来的。他全身上下唯一干净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件外衫了。”

    李大人有些看不过去,不由得开口为杨丛义辩解一二。

    “哦,李大人以为杨丛义刚才不是乔装打扮?”

    章复转头看着李大人,有质疑之意。

    “大人误会了,下官也是以常理推知。下官早年做过县尉,有一年天灾连连,盗贼四起,一伙盗贼胆大包天,竟然跑到城中杀人夺货,伤数十条人命,而后跑进了深山,县衙久久不能破案,影响十分恶劣,州府便下了严令,限期三个月必须把那伙凶手捉拿归案,否则一应县官全部去职。在巨大的压力下,下官不得不亲自带捕手进山,历时两个多月,几乎跑遍了那片大山,终于找到贼巢,把他们捉拿归案。下官还记得,当日我们回到城中竟然被当做乞丐流民,回到衙门口还被值班的衙役拦住盘问许久,更别说闻讯而来的知县大人,我不开口,他根本就认不出我来。刚才那杨丛义虽不及下官当年那般狼狈不堪,但也是做假做不出来的。”

    李大人回忆起往昔,眼中泛起别样的光芒。

    “若果真如此,那就是老朽眼拙了。”

    章复虽然还有怀疑,但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大半。

    他举杯喝茶,左右司两位郎中继续查看核对杂乱的账目。

    “下官杨丛义,见过三位按察使大人!”

    大半个时辰过后,杨丛义再次前来拜会。

    只见他穿着一身清洗干净的素色衣裳,头发也梳洗整齐束于头顶,只是那一张脸,虽然刮去了胡须,依旧泛着泥土的颜色,没能洗干净。

    “杨丛义,本官等你多时了。”

    章复仔细盯着杨丛义看了又看,终于承认之前是错怪他了,但他贵为御史中丞,怎么可能给芝麻小官认错赔罪,不继续追究便是他的大幸。

    “大人恕罪,这几天山里正好有选将队伍在进行选将挑战,双方交战地点离山里临时营地较远,耽误了大人的宝贵时间,下官知罪!甘愿领受责罚!”

    杨丛义十分谨慎恭敬,对面三人都是能上朝,能见到皇帝的人,身份地位,不知比他高到哪里去了,眼下非常时期,他哪敢不谨慎。

    “本官可没有权力责罚你,也不会因此事责罚于你。你是选将营副帅,一力主持选将营诸事,是吗?”

    章复不再纠缠等了多久的问题,直入主题。

    “是。下官是殿前司选将司副使,原本选将换官就是殿前司兵案的职责,一向由殿前司独自操办,可这次选将跟以往不同,以实战挑战的方式进行,要将四十多支禁军集合于一处,人员众多,由于此事特殊,朝廷就任命普安郡王为选将营统帅,下官为副帅,由下官具体督造选将营,组织选将诸事。在离开临安之前,殿前司都指挥使杨大人告诉下官,按以往规矩,普安郡王只是挂名主帅,他不会插手选将营任何事务,如果他愿意,并且朝廷同意,他可能会到选将营看一眼,如果他不愿意离开临安,就自然不会出现在选将营,所以选将营的事还是由殿前司负责,具体有朝廷专门临时设立的选将司主持,选将司正是由殿前司都指挥使杨大人兼任,副使由下官担任,而都指挥使杨大人重任在身,不能离开临安,因此婺州选将营一应事务其实是由下官做主。来到义乌七个月,下官未敢有丝毫松懈,一心一意,全部心思都在朝廷组织的这次选将上,不敢说辛苦,下官只想为朝廷、为大宋选出优秀的、有栽培潜力的青年将校,完成朝廷交给下官的差事。下官自知能力有限,来到义乌以后只能埋头苦干,拼命硬干,不求有功,只求能不负朝廷所望,不辜负皇上、朝廷苦心拿出来的这笔巨款!”

    杨丛义说着说着,眼中竟流下泪来,这几个月实在有些心力交瘁,满腹委屈竟然在三位临安来的按察使面前喷涌而出。

    他这一番独白,让三位大人十分意外,他们看到了他从内而外流露出来的无限委屈与焦虑,似乎也看到了他半年来的不容易。

    山里如何,三位大人看不到,但选将营里四十路禁军日日训练,就算他们来到选将营按察,将士们的训练也不曾有一个时辰中断,这比驻守各地的禁军不知强上多少倍,朝廷和皇上拨付的钱粮,目前看来确实有一部分用在了实处,没有浪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见杨丛义忍不住流下泪来,三位大人便没有继续发问,等待对方稳定情绪。

    杨丛义抬起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很快调整好心情。

    “三位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力配合三位大人。”

    “好,既然你刚才说到皇上和朝廷拨付的钱粮,那我便要问问你,你明知国库空虚,朝廷财政困难,选将营的款项还要皇上从内库拨付,那你为何铺张浪费十六万贯之巨,这笔钱到底流进谁的口袋?”

    黄大人手拿账册,当即发问。

    “下官不知大人所说的浪费十六万贯是指哪笔开销?”

    “借地的钱和安置钱。这笔钱到底谁收了,你得跟我们交代清楚。”

    “大人,这笔钱已经发放到村民手中。帅营所在的这块地方叫江口村,之前住有一百二十多人,选将营出钱借了他们的田地,才在这儿修建了帅营、营房和校场。”

    “借地?你奉朝廷之命督造选将营,此乃朝廷大事,谁的土地你用不得,何须出钱借用?”

    “大人,选将营确实是朝廷大事,但选将营来到义乌没有任何根基,如果蛮横征用百姓数代以来赖以活命的田地,恐怕不等选将营建成,就会激起流民暴动。况且建造选将营所需的土地很广阔,占用的田地民宅很多,涉及的百姓达到数千人,加上他们的亲族,人数更是无法估计,若暴力蛮干,选将营根本就建不起来,更不会有现在的景象。大人看到的校场和营房,半年前都是当地百姓赖以生存的田地和遮风避雨的房屋。”

    黄大人无力反驳,若强行驱赶数千人,还真是什么事都会发生。

    “就这么些地,千余百姓,那也不至于要用十六万贯。”

    章复马上提出疑问,千余人,平均每人一百多贯,确实离谱。

    “且听下官跟诸位大人算笔账,若不是合情合理,下官甘愿领罪!”
………………………………

第487章  合情合理

    “好,你且说来听听。若不能自圆其说,当治你贪污之罪!”

    章复盯着杨丛义,眼神凌厉,似乎要看透他内心的秘密。

    理了理思绪,只听杨丛义缓缓说道:“义乌地处江南,日照充足,水量丰富,粮食普遍一年种两季,每年两轮收成。而耕地又分水田和旱田,一亩水田一年可收稻米十担左右,一亩旱田一年可收谷物六担左右,此地在河流两岸,旱田极少,选将营借用的近三千亩田地绝大部分都是肥沃的水田,选将营从去年七月借地至今,前后要耽误百姓三千亩田两季收成,也就是一整年收成,一亩田按每年收稻米十担算,三千亩田一年就要少产稻米三万担,而稻米的价钱是两贯钱一担,三千亩田一年便要少收六万贯钱。这六万贯钱按借用田地多寡分给借地百姓,让他们在失去田地时也能拿钱买粮活下去,不知诸位大人以为这么做是否符合情理?”

    三位大人中除了左司郎中黄大人,其他两人不种田,也不会亲自去买米,自然不知道田产几何,米值几文,他们是聪明人不会不懂装懂。

    于是只有黄大人微微点头道:“现在是二月,选将营还没有把田还给百姓的迹象,上半年便种不了稻子,你算借田一年也算合理。不过一亩水田一年能产稻米十担?据本官所知没这么多吧!”

    “我们都知道山有高低,田分肥瘦,以肥瘦不同产出不同,田分上中下三等,不同等级的田每年产出的谷物多少不同,朝廷根据田地好坏不同分别征收田税,而选将营借用的这些百姓自有田地在税册上几乎都是上等田,我们借用百姓田地的赔付自然也就只能按上等田的产出来赔付。”

    话音方落,章复马上追问:“既然上等田花钱更多,你为何要花费巨资在上等田上修建选将营,为何不去下等田上建营?”

    “大人,下等田的所有人都是豪门大户,这些田都在地势平坦的河谷中间,距离义乌县城也近,但大户不缺那些钱,我们借不到他们的下等田,再说那些地方也不适合建营。”

    杨丛义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很清楚,在场的三位大人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李大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言语,章复默不作声。

    黄大人干咳了一声,打破尴尬,而后问道:“这六万贯就算合情合理,还剩十万贯你怎么说?”

    杨丛义马上答道:“选将营借用的近三千亩田地都在我们脚下,诸位大人应该都看到了,这些田如今被将士们踩踏的寸草不生,地皮坚硬,即使他日还给百姓,重新复垦,三年也不可能恢复到之前的谷物产出,肯定会减产,复垦第一年能不能有收成都难说,每亩田地我们再补给百姓十贯钱是否合情合理?”

    “嗯,这也说的过去,田地荒芜复垦并不简单,往往需要数十年。这种踩踏半年之久的土地就跟挖了道路种田一样,几年之内很难再有产出,每亩田补贴十贯钱不多。还有七万贯怎么说?”

    黄大人解释两句,然后继续追问。

    “选将营借用的土地面积广阔,里面除了三千亩田地,还有三千多亩其他用地,包括百姓的房屋、院子、道场、菜园等,这些都是要给钱的。选将营未建之前,便预计要住进来两万余将士,选将营区内居住的百姓都要迁出去,可这些地方他们住了几百年,数十代,有太多的东西割舍不下,为了让他们暂时离开,又居有定所,本来准备给迁出去的百姓集中修建房屋,后来发觉难度实在太大,于是选将营就出了一笔钱,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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