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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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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杨丛义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出海虽然很赚钱,但也很危险,能安安稳稳的赚钱,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出海闯荡。
但港口必须要建,这是他作为兴化通判取得政绩的绝佳机会,毕竟这个地方太小,又夹在福州与泉州之间,不拼一把,根本翻不起大浪,若明年通判任期结束,兴化没有拿得出手的政绩,说不定他就要待官在家了。
所以,杨丛义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请孟大人出面帮忙,用他的关系拉拢商贾出钱,另一方面,他给身在剑蒲的汤伯父送去了一封信,邀请他来莆田商议一桩大生意。
几年没联系,汤家现在的药材生意应该已经做的很大了,他们有些掌柜、伙计参与过远洋回易,知道外海贸易有多么丰厚的利润,作为幕后大掌柜,汤父肯定更清楚,不会不心动,只要有机会,对商人来说,谁会嫌钱多呢?
半个月后,杨丛义再次登门孟府,孟大人无奈的告诉他,没人愿意出那么大的价钱帮官府修建港口,有些商贾的话,他如实转告了,几乎所有商贾都说他们不出海,也用不上商船,即使有商船,海边广阔无边,哪儿不能停船,完全没必要花钱买一个停船的地方。
孟大人尽力,没有出过海的商贾眼界太小,杨丛义也怪不得他们,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汤鷽父亲身上,但愿他能拿出一笔钱来,不然营建港口的计划就要黄了,朝廷这番利好政策,兴化抓不住,他也跟不上。
在饭桌上,杨丛义依然忧心忡忡。
“夫君,你最近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杨家有后了,你都不能高兴点?”
清尘给夫君夹了菜,口中忍住不埋怨道。
一听这话,杨丛义赶紧舒展眉头,目光一转,而后问道:“莲儿哪儿去了,她怎么不来吃饭?”
“出去一趟,是不是被哪个漂亮的小娘子勾引了?我刚不是跟你说了,莲儿最近胎动的厉害,就让她回屋躺着了。”
清尘看向夫君的目光越加怀疑,最近几个月他去孟府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芸娘也时不时的往这儿跑,一个尚未婚嫁的女子在夫君面前一点也不害臊,他们之间或许真跟姐妹们猜测的一样,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
“嗯,是该让她适当休息,不过该活动的时候,还是要让她在院子里走动走动,走一走身体才能好。另外,该买的补品就买,别太节省。”
杨丛义低头吃饭,目光躲闪。
“还要你说啊,我早就给莲儿准好补品了,一直在吃着呢。”
清尘一见夫君躲闪的模样,越发觉得他心里有鬼,跟芸娘定然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不过现在莲儿已经有孕在身,她在家里的地位越发稳固,要是莲儿争气生的是个儿子,她就更不用担心了。
况且芸娘还是官宦千金,纵使她不嫌弃进杨家做小,孟大人就会让她嫁吗?
显然不可能。孟大人虽然赋闲在家,可他还没到要把宝贝女儿嫁给下官做小的地步。
清尘心里、嘴上虽然会有些许猜疑和嫉妒,但她自始至终都会芸娘没有丝毫担心和戒心,因为她知道芸娘根本不可能进来做小,而她只要谨守妇道,不做出格的事情,夫君肯定不会休她,而她就永远是正妻,即使她没有好出身,没有好背景。
只要律法和纲常秩序不变,正妻在,侧室宠妾永远不可能扶正,否则自有律法制裁,轻则判离,重则入刑,对官员的惩罚更重。
历来底层学子,通过科举取士走上仕途,只要之前未娶,他们所娶的正妻都是身份和家世俱佳之人,岳父泰山的权势比他们不知道要高上多少,许许多多的女婿终其一生也达不到岳父的高度,但那些高官显贵就愿意把女儿下嫁给年轻又无权势的进士,只有形成地位上的差距与压制,女儿出嫁之后在夫家才有底气,女婿才不敢随便纳妾休妻。
正因为如此,不少娶了大官千金为妻的官员,终其一生不敢纳妾,不敢另娶,甚至有些人丧妻之后,还不敢续弦,因此有不少大官因为妻妾很少,到最后尽然没有留下子嗣,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更是不在少数。
据传,当朝宰相秦桧便是如此,因为他早年尚未发迹之时娶了家世远超于他的王氏女为妻,因王氏善妒,秦桧未敢再娶任何妻妾,而王氏又不能生育,便只能领养一子,便是秦禧。
………………………………
第514章 建港大钱
兴化辖下的官道在热火朝天的修整,山头上盘踞的一些匪盗也在加紧清理,唯独港口营建迟迟无法开展,杨丛义忧心不已。
这个季节建港最好,一旦几个月后冬季来临,再想找人下水做工,那就不可能了,一拖就到明年,他想办的事就再也办不成了。
就在他无计可施之时,一个忽然出现的故人,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那天衙役来报,衙前有一商贾求见通判大人。
搁在以往,杨丛义根本不可能会在衙门见任何商贾,可现在情势不同了,商贾对他要做的事来说很重要,他不得不借助他们的财力。
等一见那商贾,杨丛义顿时大喜。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是早在太湖做捕快时结识的故人,郭青。
二人自从绍兴十八年底在泉州分别之后,已经六年没见,如今在异地再见故人,自然十分亲切热情,随即在偏厅细聊起来。
通过郭青的讲述,杨丛义才知道他这次来兴化之前其实是准备在泉州购进一批船队从海外带回来的货物,谁知船队在泉州停泊了三天,什么货都没卖,说是朝廷禁止船队对外销售任何海外货物。他跟其他商贾一样在泉州等了一个多月,结果什么都买不到。就在他准备去临安碰碰运气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兴化要修建港口,商贾可以与官府共同出资,又打听到这里的通判大人姓杨,猜想很可能就是杨丛义,于是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
郭青这些年通过榷场,踏踏实实在淮西一带做宋金之间的生意,现今已经积攒下不少财富,个人拥有的资产价值五六十万贯,在安庆一带的商贾中也有不小的名气。
对于郭青的生意,杨丛义没有了解的太深入,随后又起太湖、怀宁的一些情况,郭青马上想起前几年托他带回天柱山的一封信的事,于是告诉他那封信早就送进山里了,只是一直没有回复,也再也没有消息,他这些年在忙生意,也没有亲自进过天柱山,不知道里面如今是什么情况。
天柱山里如何,杨丛义并不是太关心,他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安分,迟早会闹出大事来,但如今天柱山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想知道当初托付宋头领调查的那件事是否有了结果,可他又没有机会再回淮西,根本无从打听,而宋头领也没派人来给他递个消息。
家里供奉的牌位,是他和清尘的隐痛,虽然过去多年了,但此仇没有不报的道理。
没有天柱山的消息,杨丛义也并没有多少失落,没有消息至少说明天柱山还很安稳,里面没出大事,想必宋头领闲暇之时已经帮他查清了仇人。
杨丛义跟郭青简单介绍了一下他这几年的经历,然后就说到不久前朝廷下达的一条政令,朝廷放开外贸禁令,榷场贸易的利润很可能会下降,以后最赚钱的生意肯定是海上贸易,于是建议郭青买几艘海船,试试海上贸易。
郭青也说近两年榷场生意不太好做了,回来幸苦一趟,利润下降的越来越厉害,原本都想转行经营酒楼了,只是一直没下定决心,听杨丛义这么一说,他多少有点心动,但同时也很担心,因为他没出过海,也没在海上做过生意。
杨丛义建议他先少买几艘海船,做短途海上贸易,可以先去高丽或倭国,第一次别指望赚钱,只要不亏的太大就行,以后肯定能翻倍赚回来。
郭青跟杨丛义虽然是旧识,但他从心里上对出海有恐惧,对杨丛义的建议,他说会好好考虑,没有当即回复。
至于兴化营建港口需要钱的问题,郭青表示愿意出钱,杨丛义需要多少,他就可以出多少,这么多年没给他分成,累积算下来也有将近十万贯,如果需要可以全部拿出来。
郭青的分成之说,杨丛义并没有当真,毕竟当初借给郭青做生意的本钱也就一千多贯,如今做成这么大的生意,完全是郭青自己的辛苦努力,十万贯不算很多,也不算少,但他没有任何觊觎之心,毕竟他不是很缺钱,他也见过大钱。
所以,郭青出资购买港口泊位免费使用权的钱,一万贯或是两万贯,杨丛义都不拒绝,至于分成,他没有任何念想。
郭青是如何走到现在的,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没有杨丛义当初借给他的本钱,没有杨丛义在怀宁留下的关系,他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在他看来,该给的钱一定要给,对方的官越做越大,以后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少,若不把该给的钱给到位,等关系疏远,以后怕是再也得不到好机会。
他们相识于太湖,相识于贫贱之时,虽然相聚时间不多,但比起旁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深厚,毕竟人不如旧,能经过岁月沉淀的情谊,珍贵而裕久弥新。
郭青在通判衙门见到杨丛义,心里就已经打定主意,该是对方的钱就一定要给,杨丛义现在是军州通判,主掌一地军政大权,朝廷给的那点俸禄养家糊口还行,但要交际却远远不够。这些年他也跟一些官员打过交道,他们的奢侈与阔绰,令人咋舌,花钱的大手笔与他们的官职和俸禄根本不匹配,一次花销抵得上几年俸禄,并且他们的官职也要靠大笔钱财上下打点才能维持,不然就要赋闲在家。
杨丛义是他郭青的贵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应当还是,想赚更多钱,迟早还有依靠他的时候,若他没了官职,他就少了一个可靠的依靠,因此郭青决心要给对方足够的钱财,供他打点关系和交际,为杨丛义,也为他自己。
两人为此事争执议论了好多天,从通判衙门开始筹备营建港口到招募到数百人开工建港,直到半个月后,在郭青毫不动摇的坚持之下,杨丛义这才松了口,十万贯分成太多,他最多只能接受五万贯。
后来两人几番讨价还价,最终分成定在七万贯。
按杨丛义的意思,这七万贯还要继续放在郭青那里,让他拿去做生意,但郭青没同意,在他看来,如果杨丛义不把钱拿走,相当于他没有拿任何分成,再说他现在有做生意的本钱,根本不缺这几万贯。
最终,清尘收到了一笔巨款,七万贯。
虽说她之前在选将营见过比这更多的钱,但那些钱不是她的,如今这七万贯是她的,她真实的攥在手中,因为手里有钱,即使关于夫君要娶妻纳妾的流言还在继续,即使芸娘与夫君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她的好心情也没受多少影响。
郭青将分成付给杨丛义之后,很快就离开兴化,去临安找机会了。
港口的营建还在继续,从一百多人逐步增加到两百人,杨丛义打算在冬天来临之前修好十个泊位,一次停靠十艘四千料大海船,然而从修建进度来看,还差的远,不得不继续招募人手。
当修建港口的人手达到五百多人时,问题来了,前期筹集的钱不够花了。
就在找不到愿意出钱的商贾,快要走投无路,杨丛义准备跟清尘开口,自己拿钱填窟窿的时候,从剑蒲县远道而来的汤鷽父亲带来了好消息。
二人细聊一番后,汤父随杨丛义去正在营建的港口看过之后,当即拍板要出十万贯,把兴化港口的泊位全部买下来。
汤父心里是怎么想的,杨丛义大致知道,他虽然为钱忧心,但对于汤父这个大手笔,他只能无奈拒绝,十个泊位全部卖给一个人肯定不行,那整个兴化港口就成了私人的。
他告诉汤父,不管出多少钱,泊位最多只能免费用五个,想用更多的泊位可以出钱租用,他出的钱多,可以优先租用。
汤父是明事理的人,即使杨丛义待他如同长辈,既然有规则,他也不好强行破坏,让对方难做,于是答应出资六万贯,获得五个泊位的免费使用权,再获得其他泊位的优先租用权。
杨丛义给他送去的那封信他认真看了,以一个商人的敏锐触觉,他预感到了赚大钱的机会,并且他因为多少参与过第一次远洋回易督造,手下也有人全程参与了远洋回易,早就知道海外回易能赚大钱。
以前他在南剑州,生意也不是很大,又远离海港,想做海外贸易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不同了,汤家的药材生意在南剑州一家独大,甚至做到附近多个州县,每年采购、分销出去的药材不计其数,汤鷽的同窗杨丛义又主政兴化,正在大建海港,要资源有资源,要人脉有人脉,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有了,他自然想要大干一场,让汤家的生意更进一步。
汤父这笔钱,帮了杨丛义大忙,有这笔钱,入冬之前十个泊位肯定能建成,而后再抓紧时间平整港口,修建仓库,再修建拓宽港口到城区的路,年前港口就能营建完成。
港口建成,他在兴化为政两年,也就有了拿的出手的政绩了。
………………………………
第515章 故人相会
十一月中旬,就在兴化港口即将建成之际,先后从临安传来几个消息。
一是历时两年终于从海外回来的远洋船队带回来的货物远远少于预期,不光如此,就连船只也少了一大半,因为船队在去年经南洋到天竺之时,在海上遇上大风暴,不幸折损大半,百艘船到达天竺海岸的不足三十艘,船上的货物毁坏丢弃无数,遭此大难,船队根本无法再前行,在天竺休整几个月,跟天竺人交换了物资后,剩余的二十多艘船沿着海岸返回南洋,继而乘风回到大宋。
由于这次带回来的东西很少,船队沿途没有出售任何货物,全都运回临安了,即便如此也缓和不了朝廷和皇帝的愤怒,一众参与回易的官员全部停职。
另一个消息是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魏师逊被罢官,权吏部侍郎施钜参知政事 监察御史郑仲熊签书枢密院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消息,传言朝廷有意恢复对外贸的限制。
几个消息传到兴化不久,正当杨丛义惊疑不定之时,一纸吏部文书到达兴化,要他一个月内交接通判之事,在家待命。
这一纸调令让杨丛义十分意外,他的通判任期还有一年才到,不知朝廷此番忽然将他停职是否跟他上书皇帝,建议放开外贸限制有关,如今朝中风云变动,政令更改,一旦真要恢复外贸限制,他必然要被弃用。
港口营建即将完成,即使吏部已有任命,在继任通判未到之前,杨丛义依然是通判衙门主官,兴化很多事还是由他做主,而港口建设接近尾声,百步路走完了九十九步,他自然不想半途而废,况且这些营建港口的钱是跟他关系比较近的人资助,他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兴化港口营建未受影响,在杨丛义督促下继续施工。
几天后,又一纸任命文书到达兴化,要杨丛义腊月初十之前回吏部报道,在临安待命。
此任命一到,杨丛义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之感,港口营建尚未完成,莲儿也有孕在身,六七个月了,兴化到临安,千里之隔,路途遥远,不管是带上她们,还是不带她们,都很为难。
若独身一人五日之内出发,腊月初十之前他能赶回临安,但要带上清尘和有孕的莲儿,恐怕过年都要在路上。
由于在接到的调任文书中并没有明确告诉杨丛义接下来要让他什么,要给他安排什么职位,在何处任职,因此与清尘商议之后,杨丛义决定一个人赶赴临安待命,清尘和莲儿暂时留在兴化,或是回泉州,等他稳定下来,再接她们相聚。
清尘不愿留在兴化,莲儿有孕在身的消息一直在保密,她就想让莲儿悄悄的生下孩子,而后据为已有。莲儿如今有孕六七个月了,越来越藏不住,夫君此时调离兴化,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她们可以借此机会顺理成章的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地方,悄无声息的把孩子生下来。
紧挨兴化的泉州就是一个好去处,她们之前还在泉州生活过三年,对那儿也比较熟悉,所以清尘和莲儿一致决定回泉州定居。
杨丛义一天之内将通判衙门未办完的差事封存,港口营建堪堪收工,并与知军衙门共同签章确认了几家商贾关于兴化港口泊位使用权的问题。
等衙门的一干差事办结封存,离开兴化之前,杨丛义又去孟府拜访了孟大人,算是告别。
孟大人为官多年,早知临安这些年风云变幻,临别前一再告诫杨丛义,他是武学出身,虽不在军中任职,但他身上的武人烙印永远不可能去除,在临安为官需谨慎小心,切切不可有出格的言论,免得招致无妄之灾,只要紧闭嘴巴,不忤逆朝廷和皇帝,他就有高升的机会。
杨丛义谢过之后,便带着一家人匆匆离开莆田,赶回泉州。
他们当初离开泉州时将屋舍托付给了驻守泉州的统制大人,两年多前此地的禁军被撤销,他们的房屋也无人照看,几年未回,曾经还算不错的屋舍小院,早已破败不堪。
以杨丛义的意思,本想给她们重新买一幢小院,但清尘与莲儿想住在旧地,他的时间不多,于是只能去泉州衙门寻求帮助。
拜会过泉州知州后,他从衙门调用了些衙役,很快将不大的宅院收拾干净。
他在泉州没有根基,如今莲儿有孕在身,留她们在泉州,他其实多少有些不放心,去泉州州衙拜会知州,又借调一干衙门帮忙清扫院落,其实就是想为她们增加一层保护,若有不好解决的麻烦,也知道该去哪儿找人,作为官员亲眷,衙门自然也会多加照顾。
将她们安置好,已经快到十一月下旬,距离去临安报到的时间只有二十多天。
于是便不再耽搁,告别清尘和莲儿之后,杨丛义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赶往临安。
朝廷给的是急令,一路上不知在沿途驿站换了多少匹马,堪堪在腊月初九晚赶到钱塘江边。
第二天入城向到吏部报到备案,留下地址之后,杨丛义便在城中一家客栈住下,静心等待朝廷的安排。
悄悄回到临安,杨丛义没去找任何熟人,殿前司没去,西作坊也没去,腊八节之后,繁华而热闹的临安城,已经有了春节的气息,而这一切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在这里前前后后生活了多年,陌生的是,即使他偶尔上街,依然叫不出一些常走的街道小巷的名字,临安城的多数地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没留下过他的足迹,也没留下过他的身影。
回到临安的第三天,一天傍晚,客栈掌柜亲自给他送来一封信,说把信送来客栈的人像是身着常服的官家人。
杨丛义送走掌柜,也没多想,拆开那封信一看,只见上面只有两行字:“今晚戌时三刻,鸿宾楼青茗居,不见不散。”
信上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
拿着这封简单到极点的信,杨丛义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见就见吧,也不知道谁会弄的这么神秘。
知道杨丛义返回临安的人不多,除了临安的一些故人,也想不出会有谁了。
鸿宾楼是临安城为数不多的几座特大酒楼之一,能进出鸿宾楼的不是达官显贵,便是身家百万、富甲一方的大商贾,传说中鸿宾楼背后的主人是一位手眼通天的豪门巨富,只是谁都不曾见过,也没人敢去深挖他的身份。
杨丛义栖身的客栈离鸿宾楼还比较远,接信之后,他没有太多犹豫,稍稍梳洗一番,便动身赶了过去。
当他以一身普通的装扮来到鸿宾楼时,马上就被酒楼前的守卫拦住,进鸿宾楼得有身份,他们看不出一身青衣的杨丛义有多高的身份。
被人拦住,杨丛义没有争辩,只说受人之邀,来鸿宾楼赴宴。
一听此话,守卫马上分人入内通报。
少时,一位管事模样的人出来悄声细问,赴约何地?
杨丛义答,青茗居。
三字出口,那管事忙问,可是姓杨?
杨丛义微微点头。
那管事立马笑脸相迎,将他请进鸿宾楼,一直带上了四楼,在‘青茗居’门前停下。
“杨大人,请!”
管事客气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面对关着的房门,杨丛义不知该是推门而入,还是该叩门,约他的人来了吗?
出现在这种地方都是身份不同一般的人,礼节少不得半分,于是抬手,轻轻叩门。
几息之后,包房内传来脚步声,开门声。
房门打开,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杨丛义面前,简直让他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惊又喜。
“汤兄,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四目相对,尴尬对视了几息,杨丛义当先开口,打破沉默。
开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不见的汤鷽,她的面色虽然平静,但眼睛却有几分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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