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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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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面作战的能力。下官以为从济南府、河间府、大名府直接向北进攻,并不可取,即使能夺取几城几地,只要真定府的金军主力不灭,夺取再多的城池也守不住,因为他们的骑兵随时可以长途奔袭,攻击宋军粮草补给部队,粮道一断,先头部队便寸步难行。故而,下官建议大人不要把宋军主力集中在济南府、河间府,由此发动北伐,很可能是空耗国力。”

    杨丛义微微点头,没有出言打断。

    “下官以为,要取真定府、燕京,必须先取潞州、辽州。据下官所知,真定府、燕京以西,不到五十里便是山地。金国骑兵在山地难以展开攻势,而宋军多步兵,可以穿行山林。若宋军夺取潞州、辽州,而后大军利用山林掩护,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真定府或是燕京城下,金军骑兵快速机动奔袭的优势便无法发挥,只能跟我们在城下对峙硬拼,而后等大名府、济南府、河间府援军抵达,金军若不投降,就只能困死城中。当然夺取滁州、辽州之后,也不一定马上就进攻真定府和燕京,西边的太原府、平阳府同样也值得优先进攻。这两府雄踞关中与大同府之间,只要将这两府拿下,关中数十万金军必定会被困死,除了投降,或是借道西夏北逃,别无他路可走,如此便能轻取关中数路之地。当然,夺取太原府、关中之后,也可图谋大同府,切断大同府与真定府之间的联系,迫使金军投降,或是北上燕京,到时候真定府就能不战而下,最后整合兵力直逼燕京,取回燕京就只是时间问题!”

    辛弃疾滔滔不绝的说完之后,看到杨丛义的脸上的神情,方知自己有些自大失言,但话已经说了出去,再也不可能收回,便只能懊恼不已。

    谁知就他暗自自责之时,却听杨丛义赞许般的笑道:“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将帅之才,就不该埋没在江南山水之间。”

    说完见辛弃疾满脸迷惑,马上又道:“我派人找你北上便是有重任交给你,不想你我心中所想,竟然不谋而合。若想北伐成功,一统天下,必先取关中。而要取关中,就要先取河东。潞州、辽州是取河东必经之地,在对河东发起进攻前,潞州、辽州必须完全控制在我们手中。”

    见辛弃疾神色一变,激动起来,似有有所悟,杨丛义马上笑道:“不错,便是让你西入太行山,统御潞州、辽州!”

    一听此话,辛弃疾顿时激动万分,但片刻之后,忽然冷静下来,而后忧心的说道:“下官并无多少领兵经验,也从来没有同时统御过两州之地,潞州、辽州又不在大宋手中,下官担心有负大人期望!”

    “你曾是义军,也带过兵,与金人打过仗,如何就没有经验了。不怕告诉你,潞州、辽州虽不是大宋土地,但也不是金国控制的土地,多年前就已经落入山东义军和太行山义军手中,潞州、辽州都是我们的人。原本取河东、关中我要亲赴前线指挥作战,无奈河间府之事,令北方局势大变,我要留在此处牵制真定府和燕京,如此一来,就需要一个得力干将西进,夺取河东。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怎么看?”

    杨丛义说完,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辛弃疾,等待他的答复。

    “恢复大宋河山,一雪靖康耻,是下官毕生心愿!下官愿往!”辛弃疾忽然起身,望着杨丛义的眼神非常坚定,神情肃穆。

    “好!年轻人就该有意气风发的志向。从今日起,河东就交给你了!”

    杨丛义说完,从案头拿出一个卷轴,走近辛弃疾,递到他手中。

    “这是潞州、辽州、太原府、平阳府、大同府、奉圣州等地的详细地图,山川地势,河流走向,道路宽窄,城池大小高低,人口多寡,驻军几何等,几乎所有需要的信息,图中都已经标注清楚。有这份地图,再加上我们这几年在潞州、辽州的部署,我想你两年之内拿下太原府、平阳府应该不成问题。”

    杨丛义将捆绑包裹着的卷轴内容做了大致的说明,至于具体内容如何,还要对方自己去看图研究。

    在陌生的土地上,一份详细的地图又多么重要,领兵打过仗的人都很清楚。

    辛弃疾看着手中的卷轴,听着杨丛义的介绍,内心深处激动万分,原来朝廷这些年表面上什么都没有做,暗中一直在准备北伐,一统河山,并且杨大人也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真的有准备!

    “大人请放心,我辛弃疾对天立誓,若两年之内不能夺取河东,此生永不回汴京!”伴随着灼热的目光,誓言在厅内回荡。

    “好。”杨丛义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正声道:“河东就交给你了。等夺取河东,协助川陕军队拿下关中,你我便东西两路,合攻燕京!到时候我在燕京城中为你庆功!”

    “下官期盼那天早日到来!”辛弃疾越发激动,马上问道:“下官何时出发?”

    “不急这一两天,关于潞州、辽州和河东,我还有些事要跟你细说。你一路北上,远道而来,着实辛苦,也该休息几天。”杨丛义轻轻笑道。

    “下官没事,一点都不觉得苦,时间紧迫,耽搁不得!”辛弃疾急道。

    “好了,再急也不急这两天,还有很多事要跟你细细商谈。先吃饭吧。”眼看时间不早了,杨丛义估计辛弃疾之前肯定是满腹疑问,急匆匆赶来的,说不定还饿着肚子。

    听杨丛义这么一说,辛弃疾慢慢冷静下来。

    是啊,收复河东这么大的事,哪能不思虑周全,杨大人一直在筹备此事,他思虑的肯定比自己更多更周全,掌握的消息也是自己难以知晓的,确实该多花些时间向大人请教,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自己怎么就忘了。

    想到这里,辛弃疾马上回道:“是,下官听大人安排便是。”
………………………………

第725章 银子烫手

    辛弃疾在济南府度过中秋佳节之后,于北定六年八月十七日,带着数百人渡过济水,往西而去。

    同一天,杨丛义在济南府又迎来了另外一个十年未见的故人。

    这天上午,杨丛义刚刚送走辛弃疾一行人,返回济南府中,便听值班校尉禀报说,府前有一人口称是大人昔年同僚故人,听闻大人在北方发达了,特来打个秋风。

    杨丛义听闻禀报一时之间有些疑惑,既然是十年未见的昔日同僚,那就应该是江南故人了,可他仍在江南又有交情的同僚屈指可数,没有道理此时渡江北上,跑到济南府来。

    稍稍一想,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想不到会是谁。

    但来人既然说是昔日同僚,若是见都不见,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不久,故人入府,杨丛义远远望见来人是一个面上无须的青年,好似三十余岁的模样,顿时心下嘀咕,他何时还有年龄比辛弃疾还小的故人同僚了?

    但随着对方走近,渐渐看清面容,杨丛义顿时呆在原地。

    “杨大人,多年不见,近来可好?”来人笑颜如花,如春风拂面,而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却泛出点点泪花,令人格外心疼。

    “四。。。。。。汤兄,别来无恙?”如梦初醒的杨丛义马上近前几步,嘴里说着话,脸上却挤不出半点笑容。

    因为他心里有愧,愧的他不敢直视对方泛着泪花的眼睛,更不敢看对方已经不再年轻的容颜。

    “多谢杨兄挂念,这些年我还好,你呢?”来人眼中的泪水再也擒不住,瞬间从眼眶滚出,顺着笑颜滑落下来,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

    “那就好。”杨丛义喉咙发涩,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远道而来,杨兄不请我坐坐?”来人抬手用极快的速度抹去了脸上的泪水,依然笑容满面。

    “哦,坐,坐下说。”杨丛义一经提醒,赶紧让座。

    “多谢杨兄。”来人抬手道谢,当即落座。

    而杨丛义则上前几步来到门口,抬手将房门掩上,而后才回身在来人身旁坐下。

    “四娘,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杨丛义看着对方带笑的脸,脸上僵硬的做不出任何表情,因为他心里的无限愧疚让他乱了方寸。

    “我还好,就是听不到你消息的日子,很难熬。”来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委屈的泪水开始泛滥,如江河决堤一般,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年不见的杨四娘,也就是之前同窗同僚的汤鷽。

    看着杨四娘收敛起了笑容,苦的像个泪人,杨丛义本能的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近。

    杨四娘委屈的流着泪,顺势伏在了杨丛义的肩头。

    无言,任由积攒十年的委屈化作泪水,洒落对方肩头,淌进对方心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所有委屈倾泻一空,泪水流完,才重新开始用语言交谈。

    “这些年很少给你写信,也没去看你,让你受委屈了。”

    “我知道你要做大事,一直都知道。北方有多乱有多忙,虽在流求,我还是能打探到一些北方的消息,这也怪不得你。”

    “也就前几年比较乱比较忙,其实近两年没什么大事,我该早些派人接你来北方的。”

    “接我来,你汴京的两个夫人怎么办?”

    “这么多年了,早就看开了,多一个人一起生活,其实也挺好。”

    “你说的轻巧,你敢把我带回汴京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敢我也不会跟你回汴京,我还怕在那儿遇到熟人呢!”

    “。。。。。。。。”

    “听说你们在汴京穷的连鸡鸭鱼肉都吃不起,是真的吗?”

    “不至于,我这么大个官,想什么山珍海味,还不是马上就有人送,不过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想欠下人情罢了。”

    “那我这份人情你要不要欠?”

    “这是多少钱?”

    “三千万两,经营流求、南洋这么多年,就剩这些钱了,这次北上全带来了。”

    “这么大一笔财富,这份人情该欠!”

    “我就知道你在北方要用钱,那这钱就交你手里了,以后我就不操心了。”

    “这钱还是你拿着,我是需要钱,朝廷也需要钱,但这笔钱太多了,拿在我手里朝廷不放心,可能还会招惹麻烦。”

    “钱都拿来了,那你说怎么办,丢了?”

    “你先拿着,待我想想,反正这钱不能我来花。”

    “这是我们的钱,你不花,难道要让我花?”

    “你还别说,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别给我找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又想把我支开是不是?”

    “怎么会,你这次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走了。”

    当天,二人在屋内细聊很久,没有近卫靠近那间屋子。

    自那天后,杨丛义身边便多了一名女子,府中后院一般人再不允许进去。

    北伐需要很多钱,朝廷要建太学、武学,也需要很多钱,但朝廷没有多少钱,户部的钱杨丛义拿不到,北伐所需只能依靠赵昚的内库,但内库的钱有很用处,朝廷各部各司都在盯着,都想伸手从内库要一笔,所以能给杨丛义用的钱也不多,远远不及北伐所需。

    汴京朝廷没有钱,但民间有钱,官吏乡绅家里也有钱,可朝廷拿不到他们手里的钱,纵使官吏被罢官,查无实据,朝廷也不能没收他们的财产。

    朝廷为钱发愁,杨丛义此时也为钱发愁,朝廷愁没钱,而他手里的钱太多了。

    三千万两,超过汴京国库去年一整年的财赋收入,数额实在过于巨大了,即使跟皇帝的关系再好,把这么多钱拿在手里,他也觉得不踏实。

    该怎么合情合理的花出去,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潞州、辽州备战,制造兵器铠甲,筹集粮草,要花不少钱,可以给辛弃疾三百万两。

    大名府西临河东,北接真定府,属于边境地区,时时刻刻都要备战,汴京提供不了多少军需物资,全靠大名府自筹,即使张孝祥过去,也筹不到多少钱,可以给他五百万两,扩建作坊,购买粮草。

    山东益都府,北伐前沿,不管是大名府还是潞州、河间府,宋军所需的物资大部分要从益都府走,这里也是整个北方地区经营最久的,如今这里有丰富的劳力,唯独缺钱,可以给沈缙五百万两。

    宋教头经营的谍报系统遍及西金、东金,线上人员多达数千,也要需要很大一笔钱,如今又在筹划北伐的关键时期,更需要花大钱,给他五百万两也不算多。

    真把这一千八百万两送出去,还剩一千二百万两,就算他留下二百万两私用,还有一千万两,依然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他并不是一个富豪,也无意给子女留下太多资产。

    花了吧,全部花出去好了。

    修路、开矿、开书院,总能把一千万两败完。

    从九月开始,杨四娘在杨丛义授意下扮做江南商贾,要投资修建两条硬化官道,一条从河间府直通济南府,一条从济南府直通大名府,当然这两条路除了她投资,三地商贾乡绅也有投入。

    与此同时,她在河间府、大名府同时投资开矿,采挖石炭,当然开矿具体事务她并不参与,只是出钱就行。

    最后,她又去益都府,在益都城外,以之前的造院为班底,投资兴办了一家占地数千亩的书院,她也只需要出钱,剩下的自有沈缙帮她去办。

    一番折腾下来,杨四娘从流求带来的三千万两银子只剩下三百万两,就这杨丛义还嫌钱多,觉得拿在手里烫手,让她匿名向朝廷捐献了两百万两。

    钱花完了,杨丛义还不放心,又给皇帝写了一封密信,将这笔钱的来龙去脉跟赵昚说了个清楚,因为他知道,不管说不说赵昚最终都会察觉,与其到时候难堪,影响君臣关系,最终影响了北伐大事,不如主动说个清楚。

    三千万两没有乱花,没有用来享受,全部用在筹备北伐和修路造福、改善民生上,杨丛义问心无愧,赵昚应当也不会计较。

    汴京城,皇宫内。

    赵昚一遍又一遍看着杨丛义派人送来的密信,他怎么也想不通,有三千万两白银,为什么要急不可耐的花出去,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将聚敛的财富留给子孙后代,保子孙富贵?

    难道杨丛义真的不贪念权势,也不贪念富贵?

    那他这一生奔波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声望、名望?还是有更大的图谋?

    赵昚想不通,这让他心底生出丝丝不安。

    随之而来的疑问就是,杨丛义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财富?

    “把刘溪叫来。”

    赵昚一声吩咐,殿内服侍的内侍赶紧出去传令。

    不多久,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刘溪入殿侍奉,其余内侍离殿回避。

    “你实话告诉我,回易船队百艘大船去一趟南洋、西洋,能获利多少?”赵昚紧紧的盯着站在眼前的刘溪。

    刘溪顿时一阵紧张,但见皇上颜色并无不对,不是生气而是忧虑,于是很快镇定下来,赶紧回道:“据臣所知,百艘大船满载货物出海一趟,在江南可获利不低于五千万贯,而在江北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三千万贯,江南比江北富有,西洋异域货物在江南更好出售,价钱也更高。”
………………………………

第726章 赵昚疑虑

    “三千万,这是回易处上下官员拿了以后剩下的钱吧,算上他们分的,出海一次能赚多少?”

    赵昚对官员贪墨的手段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御史台言官们天天说的不就是这些吗?

    “皇上,这个臣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臣估计他们拿的钱应该有四五百万,都是有账目的,拿不了太多。”

    “我看不止吧,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明知道朝廷到处需要钱,还在上下齐手,能捞一点就捞一点,他们多捞一点,国库里的钱就少一点,完全不体量朝廷的难处!对他们还是太放纵了。”

    刘溪心里暗惊,难道皇上要对回易处下手了?

    “皇上,其实他们也不容易,出海一趟就是两年,远渡重洋,有时候一连几个月都要生活在船上,在海上吃不好睡不好,还经常遭遇大风大浪,运气不好,命就没了。还有,在海上闷热湿气重,容易生病,一旦得病就很难好,病个十天半个月就死了,人一死,船上放不住,也不敢放在船上,怕生瘟疫,直接就丢进海里,最终落个尸骨无存。出海的人都不容易,个个都是九死一生,但为了给朝廷赚钱,他们不可能只去一次,回易处的官员要安抚出海归来的人,并希望他们下次还能出去,最好的安抚就是给钱。百艘大船,随行人员一般不会少于五六千人,这么多人要发响钱,要给奖赏,死在海上的还要抚恤,得花一大笔钱。如果回易处把出售异域货物换来的钱一分不少的交到内库,回易处马上就会解散,跑的一个人都不剩,下次出海恐怕连水手都找不到。”

    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刘溪,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马上开始为回易处说情诉苦,说的就像他也随同出海了一般。

    果然,他话音刚落,赵昚便问道:“刘溪,回易处有你什么人?”

    只听刘溪马上双膝下跪,伏地叩首道:“回皇上,臣一母同胞的弟弟在军中,他被选调进回易护卫军,跟船队一起出了趟海。船队回来以后,他来过一趟汴京,臣跟他见过一面,详细问过他回易船队的事。”

    “你的胞弟?”赵昚眉头微皱。

    “是,比臣小十多岁,臣入宫之后他才出生,也近些年才相认。”刘溪当即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他在军中任何职?”

    “只是一个指挥。”

    “嗯,那就让他盯着回易船队,以后大事小事都记在心里。”

    “是,臣代胞弟谢皇上隆恩!”

    “这次回易处上下分了多少钱,我暂不追究。但下次再分钱,必须要有账目,分多少都要记录在案,有据可查,别给人留下捕风捉影的机会。”

    “是,皇上。臣会把原话传给回易处。”

    “起来吧。陆游独掌回易处、市舶司,为朝廷聚揽钱财,着实辛苦,有什么话我亲自跟他说,传话就不必了,你只要放些风声出去就行。”

    “臣明白了。”

    “船队今年还会出海吧,你有什么消息?”

    “臣听说今年有不少商贾自购海船,准备带着自己的货,跟着回易处的船队出海,回易处跟这些商贾的要价不低,据说签了契约,其中约定,商贾的船回来以后要把一半利润交给回易处,若是途中不幸遭遇海难,损失由商贾们自己承担。条件虽然苛刻,但回易处愿意带商贾们的海船出海,为他们引路,还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因为名额有限,商贾们挣抢的很厉害,这次能跟着出海的基本都是在朝中有背景的。”

    “带商贾的船出海,汴京这些人连海外的辛苦钱也要赚吗?”赵昚面上露出一丝不悦。

    “在临安时,有些人就眼红回易船队,是太上皇严令禁止无关官员和商贾参与回易处事务,他们才一直没能插手,现在朝廷缺钱,急需赚钱,就让他们的商船也参与进来了,反正多带一些船,也费不了太多事。其实从大宋到南洋诸国的海路不少海商已经知道了,就只有去西洋的海路还独独掌握在回易处手里。”

    “他们迟早也会知道去西洋的海路,是吗?”

    “从绍兴十八年,回易船队第一次出海至今,已经有很多人去过南洋、西洋了,有心人已经通过那些去过西洋的人得到了海图,只不过还不够详细。加上路途太远,远离大宋,船队不管是海上,还是在西洋诸国,凭商贾自己都不能保证货物和生命安全,所以才一直没人敢从南洋往西走。这些年去过西洋的人有那么多,商贾们真愿意下功夫,肯花钱,他们还是能找到几百个人,让他们冒险去一趟西洋,也不是不可能。”

    “距离回易船队第一次出海已经二十多年了,想知道的,确实也不可能瞒的住,回易处怎么做,我不过问,只要能源源不断的赚回钱来就行。”赵昚微微叹息一声,转而问道:“刘溪,据你所知,汴京城里最有钱的人,能拿出多少钱来?”

    “汴京城里最有钱的自然是皇上,天下都是皇上的,天下的钱自然也是皇上的。”刘溪不知皇上为何会忽有此问,无奈之下,只能马上含糊一句。

    “府库里的钱是天下的,我让你说的是民间商贾和官员乡绅,你在汴京城里消息不少,不会不知道吧。”

    “是,臣确实对汴京城有些了解,但对那些高官大户也没有刻意去接近过。但关于他们拥有的财富,臣倒是略有耳闻。臣听说有一次汴京城里来了一个貌若天仙的歌姬,不少达官显贵都想一亲芳泽,据为己有,于是现场上百人竞价,从十万一路竞价到百万,仍有数十人争相叫价,后来升至二百五十万,仍然有三人相争,最后忽然有人叫价四百万,其他人这才放弃争斗。那个歌姬买过去,也不过是一个小妾,但有人能出四百万买一个小妾,就说明他的家产可能有十倍、几十倍。”

    “汴京真有这么富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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