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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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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开始追责,他不但官职不保,很可能还会治罪。
主意已定,未及通报通许大军主将,城西守将当即便率所部万余人再从西门出城,直追撤退的宋军而去。
风愈狂,雪愈大,通许县东西两个方向的宋军和金军面临正好相反的处境。
成闵带着亲卫军在两万中军护卫下,冒雪一路疾奔杞县东面的大营,而在他们身后是金军三千轻骑,金军顶风冒雪追击,所到之处,只需在昏暗中寻找目标,挥刀向正在地上奔跑的宋军砍去。
轻骑紧追不舍,宋军只顾逃命,将军骑马逃,士兵只能凭借两条腿,有的马的指挥将官全都逃跑在前,后军根本无人指挥,只能闷头随大流往前拼命跑。
随着风雪越来越大,视线越来越不清晰,成闵部被落在后面的几万士兵,被金军轻骑兵一冲,很快分散成几部分,风雪中很难睁开眼睛,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凭感觉逃命。
可宋军士兵能不能逃脱一命,一看自己,二看金军,三看天命,但最终靠的还是自己。
通许县西边的宋金两军,命运不同。
从城西追出,追了撤退宋军将近一个时辰的金军,终于追到了宋军,但等待他们的却是似乎无穷无尽的伏兵。
………………………………
第687章 别无选择
腊月二十六日,北伐军围攻汴京外围县镇无果的消息传回临安城。
除夕已近,北伐无果的消息并没有在临安城内普通百姓间引发多少讨论,但在朝堂上却起了激烈的争论。
北伐久久无功,主和派马上找到了借口,立即上书,提议见好就收,应与金国议和,能维护既得成果更好,如果不能,可以把兴仁府、徐州、济州、归德府还给金国,以此换取两国和平。
主和派依据有二,一是金国内部虽然有叛乱,但都是小疾,很快就会被平定,一旦金军重新调回南方,报复大宋,恐怕不但宿州、亳州不保,恐怕想将两国边界继续维持在淮河都不可能,到时候金军饮马长江,大宋危矣!
其二,便是天下百姓并无北伐中原之意,此等大事要消耗军力、人力、物力不计其数,想当初大宋为收复燕云十六州,前后经略百年,尚不能成功,如今若无百姓支持,仅凭朝臣一时意气,匆忙北伐,更不可能成功!
不但如此,主和派还威胁主战派和皇帝,若不马上停止北伐,推行轻税薄赋的国策,恢复江淮农业生产,甚至有可能将大宋重新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近两年是主战派掌握朝堂话语权,皇帝赵昚一心想要尽快成大事,建功业,搏名声,加上他原本就跟对主和派不对付,此时北伐军节节胜利,兵锋直指汴京,哪里会将主和派的话放在眼里。
对赵昚而言,此时能让他听进去的话,除了主战派朝臣说的,就剩太上皇赵构了。
但此时的赵构眼见北伐形势良好,也不愿多言,毕竟赵昚这个皇帝是他亲自培养,并挑选出来的,该有的声望就得给他,更何况他还是个表里如一的大孝子,所以赵构也不会拆台,让朝廷退兵。
赵昚此时不听主和派意见,但却不能不听主战派意见,然而主战派意见并不统一。
半年前,随着杨丛义忽然兵进兴仁府,改变北伐局势,主战派中的激进派和保守派暂时搁置争议,全力支持北伐。
可在进入十月之后,北伐军再无任何战果,消耗粮草无数、辎重无数,却吃了两场败仗,损兵近四万人。
九月底时,归德府张浚手中有兵力近十二万人,几乎将江淮地区的绝大部分兵力调集一空,兵强马壮,却没有取得更多更大的战果,反而损兵好几万人。
于是朝中激进派和保守派再起争执。
保守派主张固守兴仁府、归德府、许州、济州,三五年后,等将这些土地、城池和百姓彻底收复,民心稳定,生产恢复,再集中兵力,一举收复汴京、洛阳,甚至可以趁胜渡过黄河,收复北方更多土地。
而激进派则主张趁金国内乱未平,一举夺回北方旧地,若等金国平息内乱,金人调集大军南下,大宋将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北伐良机,如果不能抓住个机会,恢复中原,必会被唾骂千秋万世!
相反,若是北伐功成,定能再入史册,流传千古,永远被后人铭记!
赵昚登基不久,又力图革新,需要北伐来凝聚臣民之心,史浩和杨存中等保守派主张的筹备三五年,再行北伐事,赵昚并不认同。
陈康伯等力主一两年内,一举收复中原,正合赵昚心意。
于是,在张浚北伐不利,损兵折将,面临主和派弹劾之时,赵昚明里暗里还是大力支持张浚,想要保住他北伐统帅的地位,因为放眼整个大宋江淮地区,有资历有能力聚兵十几万,统兵北伐的将帅,除了张浚,已无其他人。
西北的吴璘虽然也是与岳飞、韩世忠、张浚同期将帅,但他也年迈,况且他要在西北川陕地区抵御西夏国和金人,根本不可能调他来江淮地区。
整个大宋唯二的老资历将帅,目前能在江淮主持北伐之事的,便只有张浚一人。
若他不在军中,剩下的李显忠、成闵、吴拱等人,谁能担当北伐统帅?谁能服他们统辖?
吴拱早年一直在川陕,跟随他叔叔吴璘作战,虽然战功无数,但调住襄阳没多少年头,他与江淮地区的军将并无接触,也没在江淮地区与金人打过仗,目前来说,并不具备全权主持协调北伐之事资历和能力。
而成闵一直统帅步军司,久居临安,资历虽有,但不近边事,最近两年虽在鄂州、信阳等地与金军交战,但战果平平,终归是能力有限,以他统帅北伐大军,不说其他人,吴拱、李显忠就会不服,难免会重蹈“任城之溃”的覆辙。
再说李显忠,他虽然在与金人作战中战功赫赫,军中名声和资历都有,领兵打仗也勇猛,但他缺乏协调各军的能力,有与邵宏渊不和,导致的“任城之溃”在前,朝廷也不敢把北伐大事,全权交付在他手中。
最好还有一个军中新秀,奇兵独取兴仁府,领兵屡立功勋的杨丛义,他领兵打仗的战功实在耀眼,所以才能入眼,但他在军中的资历实在是太浅,虽是武学出身,可在金人南侵之前,他一直在主持远洋回易,几乎没有从军经历,领兵打仗的经历更少,甚至在此之前从未与金人交过手。北伐军中,任何一个主将在军中的资历都远超于杨丛义,就算不谈资历,单说领兵能力,他也只是统御四五万人而已,统兵时间还不足两年,北伐重任谁敢交在他手中?
江淮之地,除了他们四人,根本挑不出有可能接替张浚统帅北伐大军,主持北伐大局的人。
所以,不论张浚现在有没有功果,他在北大宋伐大事中的位置都无人可以取代!
主和派知道这一点,为了阻止北伐,夺回他们把持朝堂近二十年的权力,便疯狂弹劾张浚,企图将他从北伐统帅的位置上拉下来,在他们看来,甚至是主战派和皇帝看来,只要张浚离开北伐大军,北伐之事必定不能成。
主战派内的激进派和保守派在维护张浚这一点上,立场一致,要从江淮地区北伐,没有张浚,基本不可能成事,他就是大宋军中唯一一面还能竖起来的旗帜,他一旦倒下,北伐大军必定士气全无,谁也不可能收拾北伐残局,杨存中不行,赵密更不行。
主和派接连不断的弹劾,被主战派朝臣顶住,赵昚也就无需亲自下场,正面跟主和派纠缠。
所以久无战果,甚至损兵折将的张浚,并没有被朝廷责罚,连一句问责的话都没有,只是询问边事,询问何时能夺回汴京城。
除此之外,一批批粮草、军资,从江南运过江北,而后征调大批民夫再往淮河运去,运至盱眙、宿州,直上归德府。
赵昚和朝廷对张浚的支持,几乎没有犹豫,当然北伐之事,也全都压在他一人身上,这是何等压力,张浚也心知肚明。
前次从徐州北伐失利,杨丛义异军北上兴仁府,扭转败局,这件功勋在朝廷看来,有张浚一份,不论他有没有参与指挥,北伐军获得的战功,都跟张浚有关系,所以他才能很快从盱眙赶到归德府,继续主持北伐,所统帅的兵力甚至更胜从前。
但张浚也知道,一旦北伐彻底失败,他不光要名誉扫地,大宋军中也不可能再呆下去,更不可能返回朝堂,大宋朝野都不会有他的安身之地。
明知可能有这种结局,张浚还是没有退缩之意,毕竟他也知道,除了他,如今的大宋已经无人能统帅几十万大军,行北伐之事,不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公心,既然被朝廷冷落二十年后重新启用,他就要实现他的价值,做成他想做成的事。
在张浚看来,与其默默无闻,老死乡间,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来一场,北伐成功,青史留名,纵使不成,他搭上的也不过是残躯老命,没有半点可惜。
就因为有此信念,当张浚听闻成闵兵败通许,损兵三万有余,茫茫大雪中,他也没有离开归德府,南归临安请罪的打算。
张浚已经打定主意,不论北伐之战打成什么样,只要朝廷不下令让他交接兵权离开淮北,他绝对不会主动请辞,誓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或是北伐胜利。
风雪一起,年前已经无法再组织进攻,加之成闵部新败,士气衰落,留在杞县与金军近距离对峙,并不安全。
张浚原本有意将成闵部调回睢县,或是直接调回归德府休整,等军队士气恢复,再行北伐之事。
不过由于成闵连续几次在率军撤退之时被金军追击,损兵折将,接到张浚的命令之后,他并没有撤军回睢县,而是给张浚送去一封书信。
信中说,大军新败,士气低沉,一旦撤军,稍有不慎,将士恐有溃逃之虑,不如继续驻守大营,静待士气恢复。
张浚也怕将士溃逃,致北伐失败,便准了成闵所请。
如此以来,就苦了归德府的百姓,寒风呼啸、茫茫大雪中,他们还得给驻守前线的军队运送粮草。
………………………………
第688章 溃兵夺粮
亳州,从北边溃逃而来的士兵,冰天雪地里,满城都是。
亳州知州很是头疼,这些溃兵人数近万,不能驱赶,也没法去安抚,每日还得按时给他们口粮,不然就会自己去抢,侵扰百姓。
“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知州正在头疼溃兵粮草供给问题和城内稳定,忽听属下官吏匆匆来报,顿时惊掉了手中捧着的书册。
“出了何事?”知州心头一动,将手放在书案上,强装镇定。
“兵痞围了粮仓,要抢粮!”官吏十分焦急,一路跑来,话说完,大口喘气。
“抢粮?不是派的有兵在粮草驻守吗?”知州脸色大变,一旦粮仓被抢,便预示着那帮溃兵要造反了,亳州必定大乱,这个责任他可担不起。
“就我们派的那不到两百个士兵,哪里是成千上万溃兵的对手,根本挡不住。大人快想想办法吧,不然亳州城就万劫不复了!”官吏催逼。
闻听此言,知州腾然起身,立刻问道:“章统制在何处?马上让他带人镇压,绝不能让溃兵夺了粮仓!”
“一旦派兵去镇压,一场混战在所难免,亳州城就毁了。况且他只有三千多人,就是去了恐怕也抵不过近万人。”官吏听说要镇压,马上反对。
“不镇压,难道任由他们抢了粮仓?”
“不能动兵,打起来就收不住了!大人还是亲自去安抚吧,或许他们见到大人在,就不敢再造次!”
“本官近日身体不适,受不得风寒。辛弃疾不是在军中待过,跟军武之人和义军走的近吗,传我的命令,让他即刻去安抚溃兵,事不成,重重治罪!”
“这。。。。。。行,下官这就去找辛大人。”
“大人,不好了,溃兵杀了粮仓卫兵,冲进了粮仓了!”
“什么?速去找章统制、辛弃疾,务必镇住溃兵,夺回粮仓!”
“快去快去!”
知州大人迅速让进来通报的官吏去传令,解决溃兵抢夺粮仓的问题。
等人走后,他开始在房内低头踱步,来来去去几趟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匆忙朝内院走去。
年轻的辛弃疾正在官署翻看核对账目。
担负为前线北伐大军筹措粮草的重任,让他几个月来,都睡不好一个安稳觉,入冬之后,粮草运输又成问题,归德府连番下书催要粮草,更让他忧心忡忡。
正忙时,忽听门外有人与值守衙役说话,听声音、语气似乎颇为着急。
辛弃疾马上放下账册和手里的笔,高声道:“何事?进来细说。”
话音刚落,便有一吏员快步进来,匆匆行一礼,而后急道:“辛大人,城里溃兵围攻粮仓,知州大人让辛大人马上去处理。”
闻听此事,辛弃疾大惊,急忙起身,焦急的问道:“多少人?为何围攻粮仓?”
“城里几乎所有溃兵都围过去了,原因不明。”
城里最近涌进来近万溃兵,没吃没喝,又茫茫大雪封路,他们不愿离开,亳州城粮食需求一时暴增,粮仓顿时捉襟见肘,如果好生分配,撑个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但若是粮仓被抢,失去秩序,亳州便要乱成一锅粥,到时候别说为前线筹集粮草,就连能不能保住亳州城都是未知之数。
溃兵一旦爆发,会做出什么事来,谁都不敢想象。
“备马。”
辛弃疾瞬间明白溃兵包围粮仓的严重性,当即放下账册,快步朝官署外走去。
同时口中道:“告诉知州大人,请章统制马上带兵来粮仓,维持秩序。”
“已经有人去传令了。”
出了官署,辛弃疾翻身上马,催马朝城北粮仓而去。
亳州城北,距离粮仓大门百丈之内全是溃兵,摩肩接踵,推挤着往粮仓方向涌去,有人没有盔甲,有人没有武器,更有人盔甲武器俱无。
溃兵前挤后拥,推推搡搡,他们的目标是粮仓里的粮食,有粮就能在冰天雪地里活下去。
饿得前心贴后背,又冷又饿的他们,眼里只有粮食,谁敢挡他们的路,就是想要他们的命,谁敢要他们的命,他们就要跟谁拼命,包括身边根本就不认识的其他溃兵。
向前行走间,一人毫无防备的被人从后面狠狠推了一把,差点摔倒在地,幸好他还有些力气,反应较快,一把抓住前人的手臂,方才没有摔倒,不然一旦倒地,再也不会有机会爬起来,马上就会被后面挤上来的人踩死当场。
生死惊魂之间,逃过一劫之后,那溃兵愤然转身,一拳直向正后方溃兵的脸面砸去。
身后那溃兵,只顾往前挤,哪里会想到有人要转身攻击他,当即被一拳砸中面门,眼冒金星,鼻骨断裂,鼻中顿时血流如注。
疼痛瞬间传递到脑中,被打的溃兵定睛一看眼前人,马上挥拳回击。
饿了几天,两人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口中喊叫着,全力几拳挥出之后,马上力气用尽,撕打纠缠在一起。
二人一撕打,前后左右,互相推搡,喧嚣中原本缓慢向前的队伍顿时一乱,他们阻了其他溃兵抢粮的路。
人群中顷刻而起的叫骂之声顿时,刹那间将厮打的两个溃兵对骂喊叫声压了下去。
溃兵队伍中的小小争斗,并不能影响整个队伍向粮仓前进的脚步。
不多时,争斗的两人便被溃兵队伍冲散,不知散于何处。
队伍后方,慢来一步的溃兵拼命往前挤,而在整个队伍最前方,粮仓门口的溃兵,则蜂拥挤向门口,纷纷往门内挤去。
进了粮仓的溃兵,顾不得欢叫,撒腿飞奔向堆有粮食的库房。
抵近库房一看,门上都有铁锁,徒手根本不可能打开。
“赶紧给老子开门!”
溃兵伸手一指躲在门边的卫兵,厉声呵斥。
“我没钥匙。你们别过来!”卫兵持枪护住自己,与溃兵保持六尺距离。
“给老子钥匙,就留你一命,没钥匙,那就去死!”溃兵说话间,拔出了手里的佩刀,虽然他身上无甲,但显然不是普通士兵。
“钥匙在守仓吏手里,我没钥匙,你们别逼我,再逼我,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不怕死的,只管过来,你们打过仗,我在军帐中也有十六颗敌头!”
卫兵说话间,将手里的长枪往身前一挺,朝对方逼去。
持刀溃兵一见对方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当即挥手,让其他溃兵退后。
他们就是为了活下去才从北边一路跑回亳州,现在也是为了吃口饱饭活下去,才来粮仓抢粮食,堆有粮食的库房就在眼前,何必对拼,丢掉性命。
“既然你也上过战场,那就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我们是为了吃口饱饭才到这儿来,我们不为难你,你不要挡我们的路。”持刀溃兵退后一步,将刀收回。
“守仓吏在那儿?”溃兵高声询问。
“是不是刚才门口挡路那个家伙?”有溃兵道。
“好像是吧,好像听他说了那么一句,说他是亳州守仓吏。”另有溃兵补充道。
“人呢?找来。”持刀溃兵回头下令。
“方才打晕了丢在一边,不知道还活着没。”
“出不去,都是人,挤出去就进不来了。”
持刀溃兵回头一看,门口处全是蜂拥而进的人,想出去确实不容易。
“把门拆了!”
持刀溃兵一声令下,拥有武器的溃兵立马上前,对着木门就是一顿劈砍扎戳。
不多时,库房大门残破,被一脚踹倒在地。
“兄弟们,搬粮了!”
库房打开,溃兵蜂拥而入。
片刻之后,扛着粮食的溃兵从库房出来,直奔粮仓门口。
然而,近万溃兵正拼命往粮仓内拥来,看到有人已经拿到粮食,更加拼命往里挤,带着粮食的溃兵根本无路出去,不但不能出去,反倒被向内拥挤的溃兵挤的寸步难行,往后倒退。
拿到粮食的人要出去,拼命往里挤的人,看到有人拿到粮食,挤的更加拼命。
随着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多时,带着粮食的人连库房门口都出不去。
粮仓外的溃兵队伍,仍然在缓慢的朝粮仓方向一寸一寸的移动。
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亳州督粮使辛大人到!闪开!”
溃兵们一听有朝廷命官到来,顿时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朝两边散开。
可就在这时,人群里传出一个声音:“不能让!再不反抗我们就要饿死了!”
一听此话,溃兵们顿时站稳脚跟,连头都不回,对方才的喊话,置若罔闻。
“退回城南,你们仍然是溃兵,但溃兵也是大宋朝廷的兵!是朝廷的兵,朝廷就不会让你们饿死!我是亳州督粮使辛弃疾,我向你们保证,只要退回城南,一日少了两餐,你们只管来取我性命!”辛弃疾驻马,高声向仍在向前拥挤的溃兵喊道。
此话一出,马上就有溃兵回头。
辛弃疾马上又道:“如果你们继续向前,抢了粮仓,那你们就不是大宋溃兵,而是大宋叛兵!做了大宋叛兵,不但你们要死,还会累及家人,抢粮仓值得吗?”
………………………………
第689章 知州跑了
“官府答应给我们的粮,三天了都没见到!你现在说话是代表你自己,还是官府?”
“官府说了话都不算,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这个青衣小官!”
“兄弟们,别听他的,粮仓就在几十丈外,既然不给,那我们就自己拿!”
“对,自己拿!”
“我们是大宋的兵,兵都饿肚子没饭吃,还打什么鸟仗,还守什么城!给谁守城啊?拿了粮食回老家去!”
“说的对,吃饱了回家!这他娘的憋屈仗,谁爱打谁打!”
。。。。。。。。。。。
辛弃疾话音方落,溃兵群中爆发出了激烈的质疑之声。
一经鼓噪,有一些原本稍稍停了一下,已经开始犹豫的溃兵重新向前挤去,望向了远处的粮仓。
辛弃疾眉头紧锁,连忙转头问身旁的吏员:“知州大人承诺给他们的粮食,真的没有发放给他们?”
“据小的所知,这几天确实没往城南溃兵营送粮。”吏员赶紧回复。
“既然知州大人已经承诺,谁在从中作梗,为何没有发放给他们?”辛弃疾有几分焦急,也有几分怒气。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吏员赶紧摇头。
辛弃疾看着吏员脸上的神色变化,片刻之后说道:“既是知州大人做出的承诺,还是让知州大人亲自来见他们,谁他们一个说法,方能安抚住他们。我在这儿盯着,你马上回州衙告知知州大人,情况万分危急,请他务必亲临!”
“听说知州大人这几日身体不适,受不得半点风寒。”吏员有些底气不足的回道。
“一人身体不适,能有千人万人身家性命重要?孰轻孰重,知州大人当能分得清楚。速去!”辛弃疾眉头皱的更紧,左右两眉都快要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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