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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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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远道,“不劳陈知县忧心,我自有安排。”
陈知县一听张知远有安排,点头道,“下官多虑了。”
张知远道,“陈知县,眼前的犯人你可要控制好,不要让他们泄了口风,免得给抓捕增添麻烦。”
陈知县道,“下官明白。”
张知远道,“好,回去休息吧,后面的事还多,千万不要松懈。”
陈知县应了一声,便起身告辞,他今晚的事情还多,想睡是睡不了的。
张知远拿起杨丛义写的名册看了几眼,心中暗暗摇头,江湖人士果然是粗人,那些字虽然写的认真,一笔一画清晰可辨,却是错字连篇,不忍直视。本想念在他曾经救过莫大人父女性命的情分将他带在身边做事,现在看来也只好作罢。
杨丛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不知道他的命运就因为名册上几个小小的错字已经改变,不知道多年后当他再听人说起时,心中该做何感想。
监牢,他不用再回去,但案子未结,也不能就此离开。张知远安排他就住在厢房,太湖县虽穷,但官府的房子够多。
杨丛义洗了凉水澡,将身上的晦气全都冲洗干净,顿时感觉全身轻松。一个凉水澡也把他的睡意冲走,躺在床上眼睛都闭不上,也许是睡地上太久,突然睡在床上不习惯,总之他没有一点睡意,躺着躺着只觉得浑身难受,天好像也越来越热。
睡不着,他干脆就起身坐着。窗外一片银色月光照进屋来,撒在地上,清澈的月光将屋内不多的事物也照得清清楚楚,特别是窗前桌案放着的笔架和和挂着的一排毛笔,在月光下分外清晰、刺眼。
今天是月圆之夜,中秋,一年一度亲人团圆之时。
杨丛义看到月光,也看到毛笔,但他不能和家人团聚了,永远也不能。每次一想到过去,他就立刻强迫自己转移视线,让自己不要去想,过去回不去,也无法触摸,那是另一个世界,真正的另一个世界,千年之后的世界。想在这里活下去,就不能回想过去,他曾经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还给自己订做了一个出生,努力让自己相信他从来就没有过其他生活,他没有亲人,没有父母兄弟,不经意间想起的过往都是梦境,只是梦境太过美好和真实,令人难以忘记。
杨丛义拍拍头,穿上鞋子下床,他想去屋外看看,看看满天的星星和月光。
打开房门,一阵凉风袭来,屋外很凉爽。站在院中,抬头望着满天的星辰,除了北极星,其他的他全都不认识。
看着满天星辰,他突然想到了两个老道夜观星相的情形,不知传他秘法和道家功法的老道现在何处,他的命应该算是他救的。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他已经是道家弟子,是不是先去一趟武当山呢?从这儿去武当山估计跟去临安是差不多的路程,去了武当山再去临安,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也许喜欢上那个地方,就在要那儿永远住下了,还是先去临安,办完事,看了世间的繁华,再去修道不是正好?
就在看着星辰头脑中念头一闪的时间,他已经决定暂且不去武当山,先东去见见世面,在尘世闯荡一番,不入世怎么出世。
沐浴着夜间的微风,望着漫天星辰,他脑海中空无一物,彻底放松下来,身上的燥意逐渐退去,内心归于平静。
街上的打更声,听来悠远而又清晰。杨丛义忽然意识到,坚持了三个月的四时练功,出来的第一天他尽然就忘记了。
幸好子时还未过,练功还来得及,他赶紧跑回房内上床躺下。
五龙蛰伏法,每天四个时间坚持练习,才会达到最好的效果,这是老道告诉他的,至于是什么效果,老道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延年益寿,他练的道家功法功效好像也是延年益寿,道家追求长生他可以理解,但总不能只追求长生。对于老道教他的东西,他很怀疑它们的用处,觉得老道说的不清不楚。
躺在床上,他让自己慢慢静下心来,开始修炼五龙蛰伏法。
五龙蛰伏法,说是秘法,但在外人看来根本就不秘密,因为看起来就是在睡觉。但修炼这等秘法的人自己知道他们没有睡着,甚至比没睡觉的时候更清醒,眼光更敏锐,耳力更灵敏。
杨丛义此时就是这样,他能清晰的看到房间里的一切,清楚的听到屋内屋外的细小声音,但也仅止于听到和看到,然后印在脑中,却不能思考。
在他看来,练功的时候不能思考就是这个秘法的缺点,能看能听为什么就不能思考?以他还没入道的境界,当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就不能思。
道家讲求天地人三合,万法自然,顺势而为,既然是顺,那又何必要思?顺天道,自然得大道。
就算不是修道人,平常人在眼看耳听的时候,看到听到的东西更多,若要边看边听边思考,必然分心,只能是一事无成。所以,只有坚持一个专字,才能有所成就。
杨丛义不会去想这些东西,至少现在不会,因为他还没有修道的悟性,还没入门槛。
半个时辰秘法练完,他来个顺势而为,一闭眼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第二天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不管是找人还是抓人,都不用他帮忙。昨晚他跟张鹏核对更正完名册后,抓人的事情就跟他无关,审判盗匪的时候估计也不用他上场。
外面听不到任何动静,但这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二十多个盗匪,再加上他们的亲属,该是有多少人,到时候不是要吵翻天。
事实也确实如此,日落的时候,杨丛义正在修炼秘法,他清楚的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哭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哭声持续到他练完秘法,又练完功法,依然没有止歇。
这是二十多个破碎家庭苦难的开始,这苦难要持续几十年,还是几百年,他们自己不知道,别人也不可能知道。对于不知尽头的苦难生活的恐惧,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放声大哭,今天过后他们便没有机会再出声了,为奴为俾或为妓,都不会有人听他们说话,也不会允许他们大声说话,若是不听话,那么随时都可能会被处死。
杨丛义多少听过一些,关于为奴为俾的传言,看过一些那些人生活的描写。那种生活,暗无天日,那种痛苦,永无尽头。他虽然同情他们,但不能救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在他看来,连坐是古往今来最无情,最残酷恶毒的刑罚,但他无能为力,即使是当今的皇帝也不可能改变,因为连坐已经延续上千年,深入人心。
对于正在痛苦哀求的人们,他也只能报以同情。他能听到街上的百姓都在往衙门口涌过来,看犯人,看高官,看热闹。
今晚注定是不眠夜。一段时间时日之后,今晚的事可能不会再有人提起,但他们会记得,曾经在某一年的中秋之后,县衙内外灯火通明,从衙门口到街上人山人海,比庙会更拥挤,比春节更热闹。
至于为什么而拥挤和热闹,他们或许会忘记了,但眼见的场面,耳听的喧嚣,拥挤的感受,却能深深的印在他们心底。
………………………………
第18章 衙门的补偿
一个喧嚣的夜晚过后,便到了八月十七,也就是小松坡血案凶犯削首示众的日子。时间到了,高官没有出现,犯人也没有出现,衙门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从乡下来看热闹的人失望了,衙门怎么尽说瞎话,前几天才说今天有死刑犯要被砍头,还有上面来的高官到场,怎么到了时间街上一点动静都没有,衙门口也冷冷清清,完全不像有大事要做的样子。
起早远道而来的人们,满怀失望的在街上询问着城里熟悉的商户,打听衙门里发生了什么,怎么说好的看杀头没有动静了呢?
当他们得知,昨天从怀宁来的军队连夜带走了上百人之后,全都睁大了眼睛,不是说只有一个头要砍吗,怎么会有一百多人?被问的人只能摇头,谁也搞不清楚。
砍头是看不到了。兴致勃勃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只能满怀失望而去,带走的还有没能亲眼看到昨晚热闹场面的遗憾。
杨丛义睡到了中午,在牢里睡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醒来就看到房内桌子上放着的饭,从昨天到现在没人再来找过他,除了给他送饭的杂役。
案子审的怎么样了,他不知道,昨晚外面吵了大半夜,在他睡着前,还一直是乱哄哄的,早上一觉醒来,外面分外安静,睡觉需要的就是安静,所以他翻个身又睡一觉。
洗罢脸,吃晚饭,他出了房门,太阳躲在云后,天不热。
正要走走,却见张大人的属下来了。
只听张鹏说道,“杨兄,起来了啊,大人叫你过去,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杨丛义上前问道,“说什么?”
张鹏没有理会他,直接前边走。
杨丛义不见他回答,心想他可能也不知道,便不多问,跟他去见张大人,看他有什么要说的,总不会又说他有罪吧,希望不要。
进到张大人房间,杨丛义看到张知远坐在正中,陈知县也在。他快步山前道,“大人,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张知远笑道,“先坐。”
杨丛义依言在一边坐下,等候张大人发话。
张知远道,“几个月前,官府办案不够谨慎,让你蒙受冤屈,陈知县和我都过意不去,一直想做点什么补偿你,只是一直公务缠身,不得分心。上午把小松坡的案子理顺了结,这才有时间来跟你聊聊。你不会介意吧。”
杨丛义起身答道,“不敢,不过就是几十板子,早就好了,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平了反,保住了性命,就是天大的幸运,还纠结什么呢。
张知远哈哈笑道,“杨义士快坐,江湖义士,果然不拘小节,不怪罪我与陈知县就好。今天我与陈知县把你叫来,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帮忙做些事。”
杨丛义想都没想便答道,“有什么事大人只管开口,能帮的我肯定会帮。”
张知远转头看了一眼陈知县,笑道,“好。昨天将小松坡血案的凶犯绳之以法后,太湖县就缺了一个很重要的捕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暂替?”
杨丛义没有立即回答,原来是这个事情,这是要替官府做事,一旦留下,可就不知道会留多久,但他答应了大叔,要去临安替他打探一些消息,不过大叔也没说让他什么时候回去,也不急于一时,能历练一番也好,于是便答道,“我眼下也没什么十分要紧的事,不过做捕快我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怕是难以担当。”
张知远笑道,“无妨无妨,什么不都是从无到有的,学一学也就是了。你对莫大人有恩,我自然会替他好好报答你的援手之恩。你先在陈知县这里磨练磨练,日后再到我身边做事。”
陈知县道,“张大人,不是说好的人留给我吗,怎么又要去你那儿。”
张知远道,“陈知县不要多心,你在太湖县还能呆多久,指不定一道圣旨下来,明天你就去了其他地方,人你能带走?”
陈知县一想也是,都在太湖县三年了,朝廷是该让他换地方了,便道,“好吧,就在我这儿磨练。”
张知远笑道,“这就好,他是莫大人的恩人,你可要照看好,到时候人丢了,我拿你是问。”
陈知县道,“大人放心,我一定把他看好。”
听着他们的对话,杨丛义一阵无言,他是被当成物品了,还是被当成小孩了?
张知远收了笑容,正声道,“陈知县,血案已了,凶手也绳之以法,我们该走了。”
接着对张鹏道,“收拾东西,一会儿出发。”
陈知县挽留道,“大人何必走的这么急,劳累多日,休息几日再走不迟啊。”
张知远道,“年内许多州县都要一一巡察,任务繁重,不得不走。陈知县请回吧。”
陈知县不好再说什么,张知远在他这里就耽误了半个月,时日实在不短,便起身告辞。
张知远向杨丛义说道,“杨丛义,今后你就先跟着陈知县好好做事,时机一到,我自会派人来找你。去吧。”
杨丛义作揖告辞道,“多谢大人。”谢完便直追陈知县而去。
张知远看着远去的杨丛义自言自语道,“江湖人,就是江湖人。”张鹏站在一旁听的清楚,却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
当天下午,张知远二人便离开太湖县,前往怀宁处理小松坡血案后续之事。
杨丛义初到太湖,便依从陈知县的安排,住在衙门。
太湖县乃偏远之地,穷山恶水,一年也没有几个上面的官员来检查巡视,衙门里房子多,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多住几人也无所谓,只要县老爷愿意。
杨丛义把张知远的话记在心上,天天起的很早,想要好好做事。可陈知县除了审案并不安排人做其他事,等关押的疑犯都审完,便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的影子。杨丛义向其他人打听知县大人去向,众人却回道,你住在衙门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问了许多人,都得不到答案。众人才不关心县老爷去在哪儿,没在眼前更好,如此他们才玩的自在。
杨丛义是想做事的人,既然进了衙门就不能混日子。问了一大圈,最后衙门里的小丫鬟告诉他,知县老爷前些天很辛苦,这几天去休息了,不在县衙,他这才悻悻而归,只能回房练功打发时间。
六七天后,众人才又一次见到知县老爷。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最近有什么案子吗?
一帮衙役捕快摇头,刚刚上面才来过人,哪有人敢犯事。
陈知县有些失望,休息了多日,此时精神正足,却没有案子让他审一审,心里很是难受。
衙役中,有人就很机灵,知道县老爷是想做些事让大家看看,就说月初城西的李狗蛋说王员外家欠他的鱼钱没给,县老爷可以查一查。
陈知县想了想,小事也是事,既然报案了,还是去查一查,便问了一句谁去?
虽然已经入秋了,天还是很热,没人愿意大热天的往外跑,无人应声。
杨丛义正想找事做,于是赶紧应承答话。
………………………………
第19章 都是糊口
杨丛义愿意去做,这事自然就落在他身上。他便挑了熟悉情况的那个衙役同行。
出的门来,杨丛义道,“我姓杨,名丛义,你怎么称呼?”
衙役回道,“我认得你,你挨的四十板子我还打了十下。杨捕头不会记仇吧?”
杨丛义笑道,“怎么会,你们也是公事公办,我这不是还好好的。”
衙役笑道,“我们之前还担心你会找我们麻烦,看来我们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改天兄弟们弄几个酒菜,给捕头赔罪,捕头可一定要赏光啊。”
杨丛义笑道,“哈哈哈,赔罪就免了吧,不至于。”
衙役答道,“小弟姓刘,家里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刘三。”
杨丛义道,“你这名字取的也够随意的。”
刘三回道,“贫贱人家,能叫出音来就不错了,哪有什么名字。倒是杨捕头你看起来家境不差,怎么在这儿做起捕快来了?”
杨丛义笑道,“我哪有什么家境,只不过早年读过几年书,能在官府某个差事,就已经是走了大运。”
刘三看着他摇头道,“我看不像,杨捕头你绝不是一般人,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不告诉其他人。”
杨丛义笑道,“你会看相?”
刘三摇头道,“不会。”
杨丛义继续笑道,“那你怎么会觉得我不是一般人呢?”
刘三答道,“别看我出身低,我也见过不少大人物。我发现你的眼神,走路的样子,有些时候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跟那些大人物很像。”
杨丛义笑道,“刘兄弟这次你是看走眼了。我一直在山里打猎谋生,要不是想去临安看看,估计一辈子就在大山呆着了,不然也不至于让你们打我几十大板。”
刘三显然还是不相信,又仔细看看他之后说道,“杨捕头就算家境一般,将来也肯定会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我不会看错人。”
杨丛义道,“谢你吉言了。我们现在去哪儿,怎么走?”
刘三道,“先去李狗蛋家,这几天没注意,不知道他把钱要回来没。”
杨丛义同意。要账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先跟着看看。
两人来到城西,七拐八绕,到了一栋破旧的石屋前,刘三道,“这就是李狗蛋家了。”
杨丛义看了看,房子真是破的够可以,全是用石头垒起来的,窗户都没有,堵着半块残破的木板,房顶虽然盖着瓦片,但青苔很厚,看起来也有些年头没修整过。
杨丛义问道,“他家还有什么人?”
刘三道,“一个老母,一个妹子。”
杨丛义道,“要养活三个人也不容易啊。”
刘三道,“谁说不是。可恨那王员外,吃了他家的鱼,还死赖着不给钱。”
忽然屋内传出声音,“是狗蛋吗?”
刘三高声道,“大娘,是我,刘三。”听出来是李狗蛋他娘的声音,刘三立马回话。
李狗蛋母亲问道,“你来做什么,狗蛋他们不在家。”
刘三道,“县老爷让我们来问问,王员外欠你们的鱼钱给了没有,没给的话,衙门去帮忙你们要。”
李狗蛋母亲回道,“县老爷多忙啊,小老百姓的事,我们自己做主,不劳他费心。”
刘三道,“这是县老爷亲自交代的,我们办不好没办法回去交差。”
李狗蛋母亲冷冷的道,“别一副假惺惺,装好人,要是想帮我们要钱,就不会把狗蛋抓进牢里受苦,留下老婆子等死。”
杨丛义见屋内的老妇人语气不善,赶紧解释道,“大娘,我们是真心想帮忙,要不您告诉我们狗蛋兄弟在哪儿,我们去找他。”
李狗蛋母亲语气一缓,回道,“他们一早去湖里打渔了,老婆子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杨丛义道,“谢谢大娘,官府一定会帮你们把钱要回来。大娘,我们走了。”说完招呼刘三快步离开李狗蛋家门前。
刘三叹气道,“我们到哪儿找他们去,湖这么大。”
杨丛义到,“你从小在这儿长大,就没去湖里抓过鱼?没见过渔民打渔?哪些地方常去就去哪儿找。”
刘三道,“小时候是去抓过鱼,谁知道他们在不在。”
杨丛义道,“去找找看,反正现在还早。”
刘三本不想多走路,见杨丛义坚持,只好答应,“行,我知道一条小路,去湖边比较快。”
小路已经不再是小路了,早就被踩成了大路,刘三自己也感慨,十多年不来没想到这路还在,并且还变宽了。
杨丛义知道,只要有人靠水生活,这路就不会荒废。也许李狗蛋天天走的就是这条路,从这儿过去很可能碰到他们。
为了早些找到李狗蛋完成任务,他们加快步伐,关键是再磨蹭太阳升起来,到时候毒辣的太阳晒得谁都受不了,只能躲在树荫下。
二人一路小跑,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湖边。湖边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芦苇,把湖围得严严实实,越靠近就看不到湖水。
杨丛义道,“这怎么办,到了湖边连水都看不到。”
刘三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说道,“小时候我们喜欢在水边玩,特别喜欢在芦苇丛里,在里面掏个洞,躲在里面晒不到太阳,别提有多舒服。你看,那边不是有一个小洞。”
杨丛义仔细一看,芦苇丛果然是有个小洞,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自然长成那样。
刘三猫着腰当先向小洞钻去,杨丛义看看周围没其他可疑的地方,就也跟着往里钻。
上下左右全被芦苇包裹着的感觉,有些不舒服,喘气都觉得困难。
幸好路程不长,不多时豁然开朗,除了一片铺倒在地的芦苇,抬头只见映入眼帘的是广阔无边的湖水,一望无际,站在小小的空地上就像站在船头,行驶在无边的海洋中。
恍惚中杨丛义感觉眼前的就是海,放眼远望,水的尽头便是天边,水天之间辽阔,空远,而他就像飘在水中的一片浮萍,渺小到几乎怀疑自己的存在。这种震撼,让他心里徒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忧伤。
“水里有鱼篓。”刘三的话语让杨丛义回过神来,他赶紧低头看看陆地,再回头看看满眼的芦苇,这才从忧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他看到刘三已经把鱼篓从水里提了上来,便上前看鱼篓里有什么东西,是别人丢的,还是故意放在水中的。
鱼篓中有鱼,还不少。杨丛义道,“这是李狗蛋放的?”
刘三道,“不知道,我估计是,藏的这么紧,有些像他。”
听着他跟李狗蛋不陌生,杨丛义好奇道,“你跟他很熟?”
刘三道,“小时候很熟,经常一起在水边完,在芦苇丛里钻洞就是他先开始的。长大后就见的少了,他天天打渔,我就进了衙门混日子。”
杨丛义又道,“那你跟李狗蛋他娘应该熟悉吧,怎么我们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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