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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神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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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妖乱转身，那满是沧桑、透着睿智的眸子紧紧地看着荒周半响。
妖乱的神se有些复杂，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祖公，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荒周看着妖乱那些犹豫的样子，主动问道。
“唉，也罢，这是我们妖尊大陆唯一的机会，而且这件事也早晚要告诉你，需要你的帮助。”
半响，妖乱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如果说是为了妖尊大陆上的那些人，又不会违背常伦，不会牵扯两个大陆无辜的人，我一定会帮忙。”
凭借心中的感觉，荒周猜测妖乱所说的帮助一定不简单，甚至会远超自己的想象，有他自己无法承受的后果。
可是一想到妖尊大陆数千万人将面临的战祸，再加上妖魔宫战败荒周心中多少有些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这个曾外祖公，所以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但说出了自己的原则。
“荒儿，本来这件事我只是想想，如果这次我妖魔宫可以在北坡站住跟脚，可以有一个地方生存，这件事便会彻底消失在我脑海中。只不过我败了，所以才打算要你帮忙。”
“这件事本身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也不会威胁到任何其他人，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当初确认了两魂一体这件事后我才想到这个大胆的决定。而我此前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个忙会让你失去现在的一切，几年后你很可能会彻底死去。如果成功了，两个大陆将会一直和平相处，古神大陆不用担心我们入侵，而我们也不用担忧以后生存的环境；如果失败了，我们妖尊大陆的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妖乱解释道，语气有一丝凝重。
“您先说说看。”
荒周眸子中闪过一丝异se正se道。
“荒儿，你知道吗？如今我妖魔宫姓妖的虽然不少，但几乎都是上一辈的高手收养的孩子。三千年的传承，如今身上还真正只流淌着先祖妖尊血脉的，整个妖尊大陆也就你我祖孙二人了。”
妖乱没有直说，反而告诉荒周这么一件事，让他心中一惊，像是隐约猜到什么。
“三千年前，老祖妖尊天纵奇才，义气风发主宰天地沉浮，心中更有冲天壮志，要为妖尊大陆打出一片天地。只是老祖当年成长时从未遇到挫折，一路坦荡，养成了他孤傲独行的xing格。而且因为妖尊大陆的生存环境，自幼便树立了他弱肉强食的观念。所以当年在大陆上他大杀四方，掀起无边血雨腥风，连天地都不愿意容他。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xing格，他的残杀，注定了他最终的失败。被横空出世的衍皇击败，以同归于尽为代价，将老祖封印在太清玄水中三千余年。”
“太清玄水？”
荒周忍不住惊道。
在红叶谷的那段时间里，为了查出自己身体的秘密他曾翻阅了许多古籍，虽然最终没有丝毫头绪，却了解到了大陆许多奇物，太清玄水便是其中最为奇异的一种。
太清玄水是一种无源之水，但却奇重无比，一滴便有万钧的力道，如果有稀奇的矿物与它融合一丝，那打造成的兵器品质将绝对是最强之兵，只是这世间鲜有奇矿能与之相融罢了。
太清玄水有着令人惊惧的恐怖低温，如果一位绝代高手靠近它丈许，几息间便会被冻成彻底的冰雕。虽然温度低，但它却一直保持着水的形态，这也是它令世人称奇的特点之一。
没有人知道太清玄水是从何而来，在荒古时它都算得上是传说中的东西。
关于它的来历有很多说法，有人说是这片世界被古神开辟时自混沌中遗留下的，有人说它是无尽岁月前孕育兽尊青龙的神水。
虽然都只是传闻，且很可能都被后人夸大，但也足以看出太清玄水的珍奇程度非同一般，所以也难怪当荒周听到这个名字后会如此吃惊。
“老祖被封印在太清玄水中，一直完整的保存了三千多年吗？”
荒周接着问道。
从妖乱的话中，荒周猜测他所说的帮忙肯定与此有关。
“算是吧，老祖当年实力差不多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即使是遗体也不是太清玄水可以毁灭的。所以即便过去了三千年，我相信老祖的遗体依然完好。”
妖乱肯定道。
“这次破开这个封印，不论如何我都会把老祖的遗体解救出太清玄水。还记得当初我对你所说的人的另类长生吗？要你帮的忙便是以你的鲜血为引，我助你将你的意识迁入老祖的身体里。你体内流淌的是老祖的鲜血，即使你现在的实力还远不够，但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以你的天资，老祖的躯体，你将在未来的十年里一直是这个世上的至强者，我相信那时候的你会有方法让两个大陆上的人带给他们想要的生活。十年后，你的意识将会因为你自身境界的问题，慢慢被磨灭，最后消失。”
妖乱一口气说完，他的话让荒周心中升起了波涛骇浪。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不敢想的计划，一个极其大胆的计划。
首先便是意识离体。
自荒古以来，连两魂一体这件事都几乎无人知晓，何况是要亲自去将意识剥离自己身体？想必除了妖魔宫的太上长老外，其他人连想都不敢想。
第二，太清玄水的可怕之处不是人传出来的的，它真的恐怖到让人闻之se变，寻常人不说难以见到，就算能见到也没有人愿意去碰触，而今也只有妖乱这样一个功参造化的高手敢动它的主意。
“这会成功吗？要知道两魂一体一直只是有记载而已，没有人知道到底如何去做。而且老祖真的已经被杀了吗？老祖既然那么强，他的意识会不会还一直存在？如果苏醒的是老祖，那大陆岂不是将会遭遇千古大劫？还有，既然您可以救出老祖，凭借您现在的实力、血脉，应该比我更能成功的转移意识吧？”
妖乱的话让荒周很吃惊，看起来似乎没有漏洞，但荒周还是找到一些矛盾的地方。
这件事关系的是整个古神大陆，一旦有丝毫差错他就是千古罪人，他不得不小心。
“嗯，这些你放心，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意识离体，翻阅了无数典籍，成功的把握参半。”
“一个人再强，始终是人，跳不出三界之外。能够短期的将意识离体就已经是逆天的举动，你以为一个人的意识能脱离自己的身体多久？三年就已经是一个极限了，何况是三千年？不说当时衍皇与老祖已经同归于尽，就单单是这太清玄水，三千年的时间，也足以让一个人的意识完全泯灭。太清玄水的恐怖不是亲自经历便永远无法体会，能将老祖的遗体带出太清玄水，就已经近乎到达我的极限，如何还能进行意识剥离？”
“我已经老了，一生只知道悟武，几乎从来没有为妖尊大陆上的人做过什么，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的孙儿也无法保护，这是我一生中最为后悔自责的事。而今能在生命最后的岁月里为妖尊大陆做这样一件事，就算死也对得起妖魔宫历年的先人，也对得起妖尊大陆上的人了。”
“你是我唯一真正的亲人了，如果不是时间太紧，我宁愿给你数十近百年的时间让你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至强者。只是我们并没有太多时间，大陆联军进军妖尊大陆，也许十多年就足以让妖尊大陆上的人灭亡。”
妖乱神se忽的有些黯然道。
“至于选择是否相信我，是否愿意出手，我都尊重你的选择，也不会怪罪你。说的好听些你是妖尊的后人，妖尊大陆上的人是你的子民。可是妖尊大陆亏欠你太多了，因为妖魔宫让你祖母绝望而死，因为妖魔宫的恶名，你的父母枉死，或许妖魔宫还算得上是你的仇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与黎人狂还有其他几个亲人，想必你到如今对妖魔宫还有所敌视。”
“只是如今我们败了，败的毫无悬念，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为了妖尊大陆上数千万的无辜者，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能拼一把。为了妖尊大陆上的人，为了你的祖母，我个人希望你愿意帮忙。”
“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很艰难，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番，我在这里等你一个月。”
。。。
清水河畔，绿树成荫。
野花发而芬芳，青草翠而幽香。清风阵阵，似母亲的手掌般温柔地抚过人的脸庞，让人心中安逸。
碧绿清澈的水底一道长长的黑影一闪而过，时不时的追逐着一群群的鱼儿；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荡漾着明媚的chun光，倒映着岸边的绿树，还有两道神仙眷侣的身影。
“荒，还记得我对你说的关于力量存在的原因吗？”
武者之所以被称作逆天而行受天道责罚，确实有着一定的原因，因为这是在改变一个人的本源，突破自然的束缚。已经度过了四十多个chun秋，寻常人早已经两鬓斑白，脸上开始出现岁月的痕迹，可是如今花小丽却依然如曾经那般风华，冰肌莹彻，肤若秋水，仿佛永远都是她最美丽的样子。
她就像世间最美丽的jing灵，有着不会被岁月侵蚀的样貌，有着不会被世俗污染的善良。
“人之所以能一直变强，是因为当他变得越强，他的心就会变得越宽广，他就会发现他要保护的人和事越多，需要他变得更强。如你所说妖尊大陆上的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如传闻的那般凶残，他们也只是被生活逼迫的而已，他们是无辜的。人之所以伟大、之所以永垂不朽，不是因为他们多强，而是因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人都该有一种向善之心。”
“荒，我知道其实你心底已经有了选择了吧？呵呵，十年的时间，已经很足够，让我很满足了。”
花小丽轻轻依偎在荒周的怀中柔声道。
“难怪一些人都不愿做英雄，因为英雄总是很早便死去呢，不过我想那些人也一定不知道做英雄的滋味。”
荒周笑道，却像是一种安慰。
“曾经的我满腔热血，一心向往快意恩仇的生活，总想成就一番大事，让自己的名字流传下去。后来经过岁月的消磨，却只想着自己能和心爱的人一起白首，偶尔和自己的好友相聚，渐渐失去了曾经的斗志，失去了曾经的梦想，等我快忘记以前的一切时，如今却又给我这个机会。”
“十年的时间，不，应该是十年零一个月的时间，我希望能给你最想要的。”
荒周轻轻吻上了花小丽的双唇，成为这处美景的唯一。
“等我解决最后一个恩怨，便没有遗憾了。如果成功，我们还有十年。如果失败，这一个月将会是你我最美好的记忆。”
。。。
妖尊大陆。
海岸线的边缘，四十三道气息全敛犹如普通人的老者踏上一艘不起眼的木船。
北坡极北之地的冰城。
衍皇宗几位德高望着的长老走遍各列联军，暗中给一些人传去一道让他们有些变se的神念。
中都之域。
衍皇宗内的一处草屋内，一个须发皆白满脸岁月痕迹的老者睁开了眸子。
“衍御行，去请他们出世吧！”
一ri后，陨炎谷内出现一道人影，那至强的空间封印在他双手轻轻一拂便彻底碎裂，而后他的身影开始消失在陨炎洞窟内。片刻时间后，那人影再度出现，而后朝着另一个方向消失不见。
………………………………
第一百四十章 恩怨
北坡的天气似乎永远只有两种，除了漫天的飞雪便是呼啸的冷风。
白茫茫的世界里，隐约可见一道身影在其中一闪而逝。
“你来了。”
妖乱开口，沧桑的声音中有一丝欣慰。
“嗯，祖公，在我们去之前，想请求您两件件事。”
荒周道。
“你说吧！”
这或许是荒周心中仅存的牵挂，妖乱没有犹豫便答应。
“如果这次失败，我希望您可以同意将我的祖父母葬在一起，如若我死了，我希望以后在两个大陆的战场上，只要不伤了我那些朋友的性命即可。”
自己的那些朋友虽然如今成为一方豪雄，实力深不可测，鲜有人能威胁到他们。
可是妖魔宫内真正的高手也有那么几位，如果逼急了不顾一切的暗袭，他们中没几个能活下来。至于花小丽，如果荒周没有回去，那她将会一直活在祁山山脉中，所以荒周也可以放心。
“唉，罢了，曾经无法让自己的女儿幸福，既然已经逝去了，也不必太在意其他的人看法了，如果败了，我会让人回去将他们葬在一起。”
说到自己的女儿，妖乱脸上出现一丝伤怀与愧疚，犹豫了一会便答应了。人之将死，那时或许对外界的所有看法都不会在意了。
“至于你的朋友们，这件事之后也没有几个人会对他们造成生命威胁了。”
妖乱坦言。
“好，你在这里等我三日，我去了结最后一个恩怨。”
荒周转眼消失，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在风雪中渐渐消散。
。。。
这是一个规模无比庞大的大军，庞大到常人无法想象。
这里本是一个方圆千里的小冰原，而今却密密麻麻的驻扎了一路路的大军，一张张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金戈铁甲，寒光幽然。蛮兽低吼，铁蹄踏踏。
这里的风雪不知何时悄然停下，只有夕阳西下，暮日黄昏。
在冰原的一角，几个依稀透着中年岁月样貌的统领与几个飒爽英姿的女人围坐在一起畅谈，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游兄，等打完这一仗，我们该喝你的喜酒了吧？”
芒柳脸色微红，如今的他已经是一个成熟中年人，但性格却没有太多的变化。在他身边，是一个颇有气质的女子，是他这些年的征战所遇见的另一半。
“哈哈，好说好说，等我大喜之日，一定要各位兄弟来祝贺，大醉三天三夜。”
游泗迢大笑，脸上满是喜意。
这些年来游泗迢这个名字传遍整个大陆，真正成为了一方霸主，连现在的王者们对他也七分客气。这些年他一路征战，打下赫赫威名，而且与纳兰翠蚺之间的关系已经确定了，等大局一定便要成婚。
只是没有人在意到，游泗迢在说话的时候似随意的看向不远处无人之地。
“是黎荒吗？”
游泗迢心中念叨。
。。。
“映之、崖龙，你们怎么了？”
看着有些走神的这两位王者，旁边几位长老关切问道。
“哦，只是想到一些私事，有些走神而已。”
“嗯，没什么，我们继续吧。”
二人同时开口道。
“刚刚的感觉，好像是黎荒吧？”
李映之悄悄传去一道神念。
。。。
“陌雨姐姐，这气息是？”
纳兰翠蚺风情万种，此刻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嗯，是他。”
红陌雨看向不远处一个空间，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后说道。
。。。
“唔，大家过的都还不错，不管如何，好好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荒周轻叹。
在这里荒周见到了曾经那些并肩作战的好友，除了战死的腾柄与落霞苍茫，其他人都在战争中活了下来，且如今也有所成就，完成了他们曾经所拥有的梦想。如今他们风头正盛，只要这次能在反攻妖尊大陆的战争中活下来，以后便会大陆上名震一方的狠角色。
至于司徒淼，七年的调养让他完全恢复，并且因祸得福实力有着可怕的增长。因为了解荒周与妖魔宫的关系，他没有参与这一战，只是一直呆在红叶谷，偶尔会带着李清儿出谷去他建立的那些世外桃源看望。
而他的妹妹司徒水，这个天真烂漫的小精灵，出乎荒周意料的成为了玄天寨的“压寨夫人”。
“等他们去妖尊大陆的时候我也会去，不然小水就不愿认我这个哥哥了。”
司徒淼笑道，眸子中满是宠溺。
“就只剩下你了，司空靖！”
荒周自语，他神色淡然，不喜不怒。
。。。
“司空靖何在？”
雪峰城，联军的总指挥地，驻扎了整个大陆几乎一半的绝世高手，没有任何人敢在此放肆，而今却有一道如天雷般的喝音传出。
“黎荒，你敢在此如此放肆？”
“哼，黎荒，莫以为你踏入返璞之境，也曾救过联军一些人便可如此无礼，不把我等放在眼中。”
“黎荒，你有些狂妄了。”
。。。
瞬间，十数道散发着磅礴威势的老者凌空而立，犹如一座座雄伟的巨峰给人一种心灵上的压迫感。
这些人都是大陆各大势力内一直隐世的绝世高手，大陆顶端的存在。
“我要找的是司空靖，与他人无关。”
荒周丝毫没有被其他高手影响，面色不改地看着眼前的原方天阁阁主司空靖。
“当年我的实力不如你，无法奈何你。而后你率军抵抗妖魔宫，我也没有出手，今日应该有个了断。”
“好，既然你有这个实力，那你来取我性命便是。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能否成功还看你的本事。”
司空靖如今看起来更加衰老了，脸上的皱纹更多，但却散发着一股可怕的威势。
“这一战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希望大家不要插手。”
司空靖缓缓道，而后凌空走向远处，不愿他们的战斗波及到这里。
其他绝世高手点点头，当年因为荒晟的事，一些活下来的老一辈高手就曾经与衍皇宗一起出手过，而其它的高手也知道黎荒与方天阁之间有着很深的仇，这是黎荒与方天阁之间的恩怨。
所以他们都仅仅在远处观战。
而在古城内一角，一道明明威势非常却又显得有些黯然的身影远远凝视上空那道如神似魔的身影，原本他们曾都属于一代天骄，共同竞争的楚乔，而今却被远远的抛在身后，只能仰望。
。。。
“不管曾经如何，这次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再无半点纠葛。我只出手一次，换一个要求。”
荒周凌空而立，长发在风中飞舞，衣袂猎猎。
“你说。”
司空靖道。
“我的祖父母生前凄凉，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而今死去了，我希望他们可以葬在一处。”
荒周淡淡道。
“好。”
司空靖沉默半响，而后怅然点头。
他白发飘然，脸上的皱纹堆积，眸子中满是沧桑，如果不是凌立在半空中，司空靖就是一个年暮的老人。
冷风愈烈，如蛮兽呼啸。
这里似乎更冷了。
荒周与司空靖凌空而立，面对面相隔丈许，却都一动未动。
仿佛是一个错觉。
二人所立身的这处空间凝固了，仿佛空气被冻结成了冰冻。在二人之间一切都被定格，连停下的风都能被“看见”。
而后一种奇异的波动开始出现，像是一种能量的波动，又像是空间在扭曲，无形中有千丝万缕这样的波动出现，让二人所在空间三丈范围内开始变得模糊，就好像冬日里被一片片沾满了冰花的玻璃窗，朦朦胧胧，只剩下两道身影在空间里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想不到他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
在远处观战的一位绝世高手忍不住开口道。
这是武意的对拼，是每个到了一定境界后的高手所感悟的自己的武意，是两种武意之间较量。
武意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像是不存在，却又存在。
它像是一种道，无形之道，让人难以琢磨，但却有着可怕的力量，于无形中让一个人彻底消失。
尤其是到返璞境界最后一重天，那种武意已经开始融合了空间伟力，神威莫测不是人力所能企及的，就算是至刚的神芒也会被之轻易的湮灭。如果说一位曾代表无敌的绝代高手与这个级别的绝世高手对敌，刚刚那种武意就足以让他们死上无数次。
很显然，荒周与司空靖之间的武意到属于最后一重天才有的威势。
司空靖已经修武了一百三十余年，而荒周才多大？撑死了修武才不过三十余载，二者之间相差了四倍之多，而他却与司空靖拼的不相上下，这才让那些高手一个个心中吃惊万分。
外人看这里一片朦胧，而对两个主角来说却恰恰相反，这片天地中除了自己的对手什么都不存在了，周围不过一片虚无。
司空靖面色凝重，眸子中异色连连。
荒周的实力超出了他的想象，胆色也让他吃惊，还未开始便是最危险的武意对拼，一个不小心双方都是重伤的下场。
而荒周气息沉稳，脸色平淡，仿佛不过在做一件普通的事而已，只是那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显示他并没有丝毫大意。
“昂吼。”
片刻后荒周出手了。
很平淡的抬起左手，左臂微弯，并掌如刀，像是一个武技的起手式，但恍然间却传出一声让人灵魂都颤抖的龙吟，充斥在天地之间。
没有人知道龙吟声从何而来，仿佛源于他们的灵魂，在他们的脑中突然出现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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