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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石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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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胸口那块清凉的玉符，拍了拍身上残留几分皮肤碎片，秦阳缓缓地站起了身子：“玉灵，现在我可以带你出去了吧。”
“快走快走，大爷我等着呼吸那新鲜空气已经太久了，要不是看在你进阶需要守卫的份上，还等着你磨叽，大爷我早就走了！”胸前的玉符不由得阵阵晃动，传递着玉灵那已然是迫不及待的心情。
重复着之前进来时的动作，秦阳再度猛地一拳敲击在了山壁之上，无数的石子再度飞散开来，少时之后又重新聚集。整片山壁，除了秦阳之外，再没有能人看得出这其中的任何变化。第二十五代主宰者灵威前辈的秘密，再一次被封存了起来。
带着心中的悸动，却又暂时不愿意暴露出自己的提升――就是要在大比那日让他们把眼睛都扣下来才有意思呢。秦阳一如平常那般踏着步子，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侧首一看水漏，却是已然午夜丑时。再也顶不住眼皮想要合拢的诉求，秦阳侧身一倒，便是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或许便是体那内蓬勃的玄力的作用，翌日一早秦阳苏醒之时，体内积累多日的疲惫竟然已都被清荡而空。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欢快地呼吸着，整个人都升腾起了远超以往的活力。
看着窗外射进屋里的微黄色阳光，秦阳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阳光是那样的温暖而怡人。拍了拍胸口，秦阳轻轻地唤起了玉灵：“玉灵，随我出去走走吧。”
飞快地换上了一身衣服，秦阳快步走到了何家属地的边界位置――人迹罕至的后山之处。再也压抑不住心中快意的秦阳登时运起体内玄力，享受起了御气飞行的快感。
那份压抑了十八年的感情，那种在一夜之间彻底释放的快感。那股已经积累了整整十八年的仇恨，只需再过上十九天，一切就都可以见分晓了。秦阳在天空中畅快的翱翔着，淡然地思考着十九天后的成年大比。
“玉灵，就在十九天后，我的家族内部会有一场成年大比，虽说现在我并不担心被赶出家族，但是成绩也不要太靠后了不是，眼下这符篆术却是该当如何来训练？”
玉灵不禁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你看了大人留下的石碑，自然也是知道，符篆之术的关键便是在于将已有的功法通过精神念力的改造镂刻到符篆之上，使用之时无须使用玄力支持便可直接发出。”
“但是就凭你现在的精神念力，也不过堪堪达到符士的级别，并不能刻印太过高深的符篆来用作攻击之用啊。”
“那，要怎么做才能提高我的精神念力呢？”秦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急切的向玉灵询问了起来。
“念力提升除了遭受灵魂攻击而反噬之外便只有反复使用以资积累这么一条路可以选择了，我还残存着大人生前几个入门级的符篆法术，你可以练着试试。这些初级的符篆术对符纸的要求并不是很高，你到街上去买点儿算命先生的符纸即可。”
听得玉灵的建议，秦阳轻轻颔首，却是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拿出了多年以前何丹雪送他的那幅面罩戴在了脸上――这等秘事，还是小心在意的为好，若当真让何飞等人给看见了，还当真不知道他们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换好了装备，绕了几条没什么人走的小路，秦阳缓步走进了何家驻地附近最大的城市――白阳城。然而何家本就处在宇唐国东部的偏僻之地，这白阳城规模比起宇唐国的首都河阳城，自然是差得很远的。
秦阳掏出了他小金库中的所有银钱――约莫总共价值五枚银币，像个娘们似的和白阳城一处角落里的算命先生砍了半个时辰的价，老先生终究是经不起秦阳那喋喋不休的嘴炮，以五枚银币的价格卖出了五百张颇为珍贵的符纸。
按照玉灵先前的指点，秦阳今天可以练习的入门级符篆之术无外乎有三种：止血符――可以快速的愈合伤口，止血活脉；厉火符――可以在投出之后形成一道火焰来灼烧对手；爆裂符――发动之后，可以进行一次爆炸攻击。
坐在白阳城外的一处小树林中，秦阳望着面前的四堆符纸，口中暗念着玉灵所说的镂刻法诀，引导起念力缓慢融入到了符纸之上，开始悄然练习了起来。
…………
“累……累死我了。”尽管并没有任何体力上的消耗，但是镂刻符篆所带来的巨大念力需求却是将秦阳这等入门小生给击倒在了地上。这不过才镂刻了三十张都还不到的符纸，秦阳便是已经一个大字躺在了地上，呼呼地喘起了粗气。
“玉灵，怎生，怎生会如此的劳累。”秦阳喘着粗气，轻声问道。
“你以为这符篆之术就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吗？”玉灵颇为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就算是大人当年，念力之浑厚已然登峰造极，制作一张顶尖的符篆后都要休息上一整天，不在消耗中训练，怎么可能会有进步的机会？你把这五百张符纸都用完之后，估计也就可以达到中级符士的地步了。”
待到秦阳支起了身体，再次投入到符篆之术的训练中时，却是蓦然发现自己对念力的使用明显就熟练了许多，镂刻的失败率也是大为下降。那一行一行的符印，在秦阳的脑海里也变得越发的清晰了起来，这一次休息的间距却是已然提升到了五十张符纸的地步。
直到残阳已然悄悄地在天际的另一边出现之时，秦阳终于是将最后一张镂刻好的符纸放到了身前，整片脑海都已然是被符篆的痕迹所占据，竟是连饥饿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
经过了一下午的练习之后，按照玉灵的说法，秦阳已然是成功的达到了符士中阶的念力标准，最后一次镂刻之时，秦阳竟是一口气完成了一百二十张而无一张失败。念力提升之下，秦阳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似乎都已然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一草一木都好似可以在秦阳的灵台中留下它们的印记。
看着眼前的一对符纸，秦阳脑海中却是突然灵光一闪，这么好的机会，我秦阳又怎么会放过？说着便是将所有的符纸捡进了上衣的口袋之中。
这么好的东西，岂能当真像玉灵想的那样就给直接扔掉了，心里暗自筹划着第二天发大财的行动，秦阳的嘴角不由得高高咧了起来。
………………………………
第四章 敢抢地盘
“你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干嘛，别人就算是捡到了，没人教习方法的话，他们也不会用啊？”玉灵很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玉灵啊玉灵，你在地下呆的太久了，该不会是已经变傻了吧。”秦阳不禁噘嘴揶揄了起来。
“居然敢骂你爷爷的爷爷我傻，你找死啊，你爷爷的爷爷我当年可是……”玉灵登时便从玉符里面钻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秦阳。
“别回忆你的辉煌往事了，说你傻你就是傻。”秦阳斜眼瞟着玉灵，“这些个符篆就这么丢了，那得多可惜啊，我拿到集市上去卖的话，嘿嘿，这玩意儿值多少钱，还不全都是我说了算。”
“就这些个低级玩意儿你也想卖钱？当年大人拿来擦屁股都嫌纸太硬了。”
“得得得，玉灵大爷您快别说了，我看你啊，是好东西见多了，不知道这些破烂东西也有它的价值所在啊，明天你就等着看吧。”也不再去多解释什么，秦阳小心翼翼地带起了怀中的符纸，脚下起风，立时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中。
…………
当朝霞刚刚满天之时，秦阳已然是在白阳城大街中部的地面上占据了一处绝好的叫卖位置，轻轻地把那五百张珍贵的符纸给放在了身前的草垫上面。
一波生意刚刚做完，秦阳开心地送走了一个胖子领头的武士团队之后，身前的草垫却是被突然掀了起来。
”何人胆子如此之大，不知道这里是大爷我御用的摊位吗？”只见一名用鼻子看路的年轻男子缓步走到了秦阳的面前，“还不赶快给老子滚！”说着便是一个巴掌扇向了秦阳的面庞。
秦阳当即伸手握住了伸来的巴掌：“你是何人，街巷之大，何处不可摆摊，这里怎么就成了你的御用底盘。”一阵玄力悄然释放，秦阳便是知道眼前这个纨绔少爷也不过就是一个仅有六品玄力的酒囊饭袋而已。
“老头子，你看那是谁啊，居然敢占了赵疯子的底盘，还抓了赵疯子的手。”
“不该你的事情就别管，那八成是个不知深浅的外乡人，待会儿赵疯子当真出招了看他怎么办。”街头巷尾的议论声在此刻便是骤然而起。
这些话自然是逃不过秦阳的耳朵，赵疯子，那想必便是这附近与何家齐名的赵家的一名公子了，这种货色秦阳又怎么会放在眼里：“我数三秒，从我面前消失，不然，后果自负！“
“嗨，小的们，你们听见这个傻子在说什么吗，他说三秒钟……”
“三。”一声数字悄然从秦阳的嘴里发出，一张厉火符便是立即从秦阳手里催发而出，漫天的火焰顿时将那赵疯子笼罩了起来，一时间这位赵家公子那美丽的绸缎华服便是被烧成了七八条尚能蔽体布条子，一个黝黑的面庞全然是没有了先前的那份神气。
你想干什么！”那赵疯子登时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你们几个废物还在这看我的笑话是不是，还不快去把我哥哥给我叫来！”
赵疯子此话一出，四周的商贩的脸色登时便是变得无比的难看了起来，各路小商小贩纷纷收起了包裹，就连远处的客栈都立刻关起了门来。
”看你这模样，你哥哥很厉害嘛。“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赵疯子，秦阳轻轻地咧起了嘴角。
”那是当然，你就等着死好了！”
随着赵疯子的回答，一声直堪将人耳朵震破的吼声便是从远方响了起来：“谁敢欺负我弟弟！”
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名满脸虬须、身体臃肿的大汉便是立在了秦阳面前，看着地上躺着的赵疯子，一张大脸瞬间便是被愤怒所占据了：“就是你把我弟弟搞成这般模样的？”
“就是我，你弟弟上来便要打我耳光，得此报应你做哥哥的难道觉得不应该？”
这大汉不以为意地盯着秦阳的眼睛：“打了你的脸，老子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敢对这个有意见的，老子告诉你，我赵家人的耳光，扇在你这种贱民身上，都是你的荣幸！老子就是取了你的狗命，也是你全家的荣耀！”
“你要我死？”
“那是你的幸福。”
“那我把这份荣耀转赠给你，何如？”秦阳瞬间一个移动便是提起了身前赵疯子的身体，一手便捏到了他的脖颈之上。
“你要干什么！”
还不等那大汉近身，只听得咔嚓一声，秦阳一手拧下，这赵疯子便是双眼一瞪，再没有了一丝呼吸。
“受死吧你！”眼看着弟弟倒在了自己面前，这大汉再也是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大刀便是朝着秦阳砍了过来：”你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是吧，老子这就让你后悔，你全家都要跟着你的愚蠢殉葬，你到了地狱我都要让你绿帽长青！“
“区区银级初阶之人也敢出此狂言！”被秦阳深深收敛了起来的修为气息瞬间爆炸而开，几张厉火符与爆裂符骤然便是在赵家大汉的身前猛然迸发开来。
一把大刀瞬间便是在空中停滞了下来，那肥硕不已的身躯便是在一阵阵炸裂声中被狠狠地抛到了远处的大地上，双眼难以置信地瞪着天空，甚至无法相信已经发生的事实。
“怎么样，还要让我后悔吗？”轻轻地迈着步子，秦阳的衣袍甚至都看不出一丝打了一架的感觉。
看着秦阳手里再度挥舞起了的几张符纸，还躺在地上的胖子瞬间便是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浑身的肥肉就如同波浪一般不停地晃动：“英雄，不，爸爸，不，亲爷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求求你啦！”
“谢谢，那我是不是应该让你赶紧享受到那份至高的荣耀呢？”一张厉火符再度浮现在了秦阳的指尖。
“别，别，亲爷爷，亲祖宗，我求你啦，你饶我一命，我愿意给祖宗你当牛做马，任劳任怨，洗衣做饭。”
看着这胖子反差巨大的表演，秦阳心中的厌恶更是升腾到了顶点 ，正当要出手之时，却是听得远方一声苍老的呼喝骤然响起：“是谁胆敢在我赵家的地盘上捣乱！”
话语刚落，一名苍髯白须的老者便是出现在了秦阳面前：“这位小友，屠我赵家一人，重伤一人，真当我赵家是泥捏的吗？”
见得长老一来，这胖子的表演便是再度换了模样：”王长老，这臭小子胆敢在大街上下此狠手，简直就是没把我们赵家放在眼里 啊，已经是无法无天了啊，你一定得给我主持公道啊！“说着话，那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竟也是硬生生地挤出了两行泪水。
“长老莫非也是来拉偏架的？我一条命死不足惜，但我魔符门的报复，长老确定想清楚了？”面前之人的修为却是高过了秦阳本人，眼睛一转，秦阳登时便是端起了架子。
这等秦阳随口胡掐的门派自是让这王长老产生了几丝莫名的担心：”兄弟的门派所处何地，王某怎么还从未听说过？“
”本门地处东海之滨，以镂刻符篆为主，长老请看这便是本门最末流的符篆。“说着便是将一枚厉火符悄然释放而出。
这一发却是立时便让王长老瞪大了眼睛，在这关河大陆偏僻的一隅，又怎会有人见过灵威大人传下来的奇功，心中不禁开始打起了鼓。
滴滴时间流过，王长老心中推敲已定，脸上便是登时堆起了诡异至极的笑容：”这位英雄，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这场小风波，我们各退一步，就当他没有发生过好了，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眼见装神成功，秦阳心里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便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长老，怎么回事啊，你是来给我主持公道的啊，我们赵家怎么能朝着这等废物低头，自辱自家门楣。你等着，我回家定要到家主那里告你一状！“
”给我闭嘴！“王长老大脚一出，便是再度将这胖子恶狠狠地踢到了一边。
迅疾的转过了身子，那谄媚的笑容便是再次布满了那张充满了褶子的老脸：”这位英雄，不知你这样的符篆还有多少，可否尽皆卖给我赵家，价格上定然是不会让英雄你吃亏的。“
秦阳抿着嘴，仿佛便是看着一头大肥羊被绑好放在了自己面前：”三百金币，不二价。“
…………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包裹里亮晶晶的金币，秦阳兴奋地都快要昏了过去，心中的那股积郁已久的悲愤便也是在悄然之间散去了不少。
不过半日的时间，白阳城中来了一位奇符士的消息便是已经不胫而走，这位贩卖着人们闻所未闻的神符的神秘男子，顿时便成为了附近五十里内人们热烈讨论的话题。无数家族更是闻风而动，抓紧调集资金，希望可以尽快购得这效果惊人的符纸。
一时间，就连街边的算命先生都被好奇的人们围了起来，害得这帮老神棍们不得不四处奔逃躲藏，几日都不敢再出来摆摊，恨不得将那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符士给揉圆搓扁。
而刚刚回到家里的秦阳，却是听到了另一个让他近乎窒息的消息――何家家主何凌正式宣布了何丹雪的身份，并将本年度成年大比改为各路青年才俊均可参加的比武招亲。
想着何丹雪那脉脉含情的眸子，秦阳静静地望着屋顶：”这头名，我要定了！“
………………………………
第五章 就你也配
翌日一大早，正当秦阳打算再度镂刻些许符纸，趁早前去白阳城中贩卖之时，却是听见家族比武擂台的方向突然便是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声音，人声鼎沸可谓是远超以往，绝非是家族正常聚会的场面。
带着满心的疑惑，秦阳快步走到了家族比武的擂台之外，却是发现鲜红的标语已经挂起——比武招亲报名处。
下立一木匾：吾之养女年已二八，正值韶华，闺中待嫁，凡十八以上之青年才俊，无论其出身，无论其行业，有意者皆可报名，俱以武技决之。
在横幅之下，何家的一众长老正在四处游走，引导着前来报名的各路好手名侠，其中有秦阳既有熟悉的家族内门弟子，也有秦阳完全叫不出名字的他子弟，甚至在人群之中，秦阳还看见了许多穿着打扮明显不是本乡之人的报名者。
这才只不过是报名的第一天而已，照这么下去的话，怕是到最后会有至少一千人参加到这场比拼中来——虽然其中绝大部分都会当即领了盒饭，但是这竞争的压力却是显然大了起来。
还未参赛，岂能灭自己志气，总之先报了名再说。秦阳跺了跺脚便是快步走到了登记报名的台前，拿起了毛笔，在登记簿上硬朗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一眼看去却是已然排在了所有的报名者中的第八十五位。
…………
报名之后秦阳便是一如往常的走向了寻常静修的何家后山，却未曾想在半路上便是与何飞的一干跟班不期而遇。
“耶耶耶，这不是秦大少爷吗？不抓紧时间去制造粪便，没事儿跑到这里来是想要干什么？”何飞的小弟头头带着一群人，就好似早已在此等待了一般，看见了秦阳的出现，立时便在他的身后发出了阵阵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时隔三日，再非吴下阿蒙，今日之秦阳心中早便是没有了任何的惧怕，反倒是升腾起了阵阵轻蔑之感：“怎么，这次比武招亲写的明明白白，无论出身，无论行业，其中可曾设置了我秦某人不能参加的规定？”
“没有倒是没有，只不过我们就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你这除了造粪什么都不会的饭桶，只怕是一上场就会把命给丢掉，没有了你的贡献，今后家族只怕是都会没有足够的粪去浇拿去田了啊！”那名叫何云棱的小跟班话一出口，周遭便是响起了一片片此起彼伏的嘲讽笑声。
”喔，对了，忘了今天的主要业务了，飞大哥让我们转告你——是癞蛤蟆就别想吃天鹅肉，你——不配！“说着便是再度激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秦阳的脸庞再度如同平常那样充满了血丝，伸出了颤抖的手指：”你们，你们可敢和我一战？“
看着熟悉不已的秦阳的那可笑的身影，何云棱也不禁有些飘然了起来，今天何飞不在，岂不正就是在一群小弟面前进一步巩固自己领导权力的绝佳机会。
”和你打，老爷我还怕脏了手，没点儿彩头就想让我和你打？“
”你想要什么彩头？“秦阳呆呆地垂着眼睛，心里巴望着何云棱的回答。
何云棱低头一看：”不如谁输了谁就把这鞋给对方舔舔干净，怎么样！“
秦阳的脸庞在刹那间再度涨得通红，身体一跳一跳的，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颤抖着伸出了手：”比就比，你不要反悔就好。“
“来给大爷我舔鞋吧！”说着何云棱便是蓄起力量朝着秦阳冲了过来。
似乎是背后挨到了一击，秦阳登时便是快步背身朝着密林之中跑了起来，口里大声呼喝着恐惧的声音。
“你这饭桶还想跑！”说着何云棱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跟着秦阳窜进了树林之中。
一群纨绔少年坐在了地上，听着树林里传来的阵阵嘈杂声，不禁个个都与有荣焉：“云棱哥果然不是盖的，等会儿我也要那傻子给我舔鞋子！”
“快看，云棱哥要出来了。”一群人顺着其中一人手指的方向齐刷刷地望向了从树林中走出的一对人影。随着身影的逐渐清晰，那阵阵不停的笑容却是突然凝固在了这群少年的脸上。
何云棱的身体被秦阳直挺挺地扔到了他们面前：“跪下，把这鞋给我舔干净！”
“秦阳，你敢，何飞大哥不会放过你的！”何云棱的眼眸里不由得喷出了火焰。
“舔。”
“你！”
“我让你舔！”秦阳说着便是一手摁在何云棱的头上，硬生生地把这颗顽固的脑袋压到了自己的鞋面上，膝下终究是缓缓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舔舐声。
何云棱的头仍旧被秦阳死死地压着，极不情愿地舔着那鞋上的尘土，身后一班小弟的面颊之间均是不由自主地透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这帮可笑的家伙，秦阳不禁再度扬起了手：”还有谁，想和秦某人一战的啊？“
还不等何云棱抬起头来，这帮何飞的马仔便是一个个福至心灵了一般，脚底跟抹了油似的，给逃了个干干净净。秦阳也是拂袖而去，只留下了何云棱那比猪肝还要难看的脸色。
…………
何家后山，此时已然被玄力气息所重重笼罩。
一张张符纸镂刻而下，秦阳的精神念力不断提升，龙卷雨击的镂刻成功率也从刚开始时的十分之一逐渐提高到了五成的概率，即便是脑海里那几乎就要让人走火入魔的精神撕裂感也没能阻滞秦阳的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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