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石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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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老虎出笼

　　　　看着自己又扔过去了的几颗灵核再次被那精魂锁链吸收，转眼间就化作了飞灰，秦阳便是只得无奈地垂下了头，随即就和洛晴琳一起，走到了这铁笼的外面。将那铁链的情况对几人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之后，他便是眉头一皱就盘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赤火剑则是被下意识地晃着，打发着心中的无奈。

　　　　现在那名老者为何会被如此粗制滥造的铁笼子困住的原因便是已经显而易见了，被这样丧心病狂的锁链给径直锁住了身形，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恐怕也只能呜呼哀哉了，连灵魂的力量都被直接抽取压榨了，即便是你有再强悍的修为在身，也不过是个行尸走肉而已。想要凭着一具已经失去了精神控制的肉身来摆脱周围的束缚，那无疑是太过于困难了。

　　　　到了此刻秦阳方才是对于那残存的最后一丝生命气息产生了更大的难以置信感，光是在那样的灵魂抽取之下活下来都已经非常困难的事情了，这位老者竟然都还能在千年之后为自己保留下最后一丝的生命气息，等着那微渺的获救希望。不得不说，这位老者再被关押在这里之前的修为，必然已经是达到了一个可以让在场九人都只能感到仰望的地步。

　　　　秦阳越想便是越对这位老者产生了几丝莫名崇敬的情绪，可能就是因为面由心生的缘故吧，秦阳总觉得这位修为奇高的老者在被陷身于此之前，也定然是个仙风道骨的前辈高手，而绝非是需要被投入监牢的混球。光是这些令人生畏的锁链，就足以说明加害者的居心是有多么的恶劣，多么的令人愤慨。

　　　　但是面前的局面却是深深地让秦阳感到了极度的无奈，那锁链的威力他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可绝对不是凭空吹出来的产物。就连这位前辈之前当年都无法轻易摆脱，就凭秦阳与他比起来，那可以说是可怜巴巴的念力，想要顶住那锁链的疯狂抽取而强行将它扯断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去做一场白日梦来的比较爽快。但是看着那张已经在历史的变迁中显得无比苍老的面庞，秦阳就忍不住一股要将他救出去的巨大冲动，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才真的是让人感到绝望。

　　　　“唉，终归还是我不够强啊。”秦阳想着便是无奈地谈了口气。

　　　　听着秦阳叹气的声音，何丹雪便是从牢笼旁边轻轻地走到了他旁边，坐在地上温柔地拉起了他的手，轻声问道：“哥哥，你也想不出办法了吗？”

　　　　听得问话秦阳心中便是一阵阵忍不住的无奈，叹着气便是将何丹雪揽到了怀里，温柔地说道：“为夫会好好想办法的，你们不用着急，我再进去看看。”

　　　　说着话秦阳便是脱开了何丹雪柔软的小手，再度走到了这黑牢笼的内部。虽然他也不知道现在走进来究竟还能再看点儿什么，但是在外面干坐着肯定是什么也想不出来的。抬头一看，秦阳本想去把那连接锁链与铁笼的卡口给砍断，但是走到面前有方才发现那锁链都已经伸到了牢笼里部，就算是贴着铁壁来砍也没有任何作用。按照刚才抛掷灵核的实验，无论秦阳的剑有多快，在接触到这锁链的一瞬间都会被立刻抽取念力，根本就来不及进行下一步行动。

　　　　反复巡游之下，秦阳却是仍旧没有看出有什么可以让这几根锁链从铁壁上脱下来的好办法。万般无奈之下，秦阳便是轻轻地走到了这老者身旁，静静地低头看起了这些锁链在他身上留下的道道已经深入肌肤了的痕迹。

　　　　一道道渗透肌肤的刻痕已经快要接近骨头所在的方向，有的部分近乎都已经要将刻入肌肉的铁链给包裹了起来，那五根精魂锁链更是在他的手脚上缠了又缠，绑得个严严实实。

　　　　看着那五根较细的锁链所捆缚的位置，秦阳心中便是突然就有了一个极为大胆却又不敢实施的想法――这位前辈在被绑缚住的时候，自然就已经因为精魂被抽取，而失去了自身大量的力量，能残存下那份生命气息就已经是大幸，自是再难以有其他动作。但是秦阳今日却是一个外人，如果通过直接斩断他被锁链绑住的手脚的一小部分，说不定还能将他的本体大部分给营救下来。

　　　　但是这个计划的胆量却是太大，本来只是打算救人，结果却还要将老前辈的双手与一只脚砍断，这怎么看都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一个计划，但是除此之外，秦阳还当真想不出其他的什么好主意了。看着老者那张充满了沧桑与岁月的脸，秦阳便是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老前辈，如果我当真那样做了，你要是醒来之后，会怪我吗？”

　　　　然而使秦阳瞬间震惊的却是，一股回响就在他自言自语之后，猛地一下在他脑海里炸响了开来：“动手吧，小子，老夫不过是凭着一股执念在死死支撑，手脚不过是区区皮囊之物，没了就让它没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着脑海里突然传来的声音，秦阳瞬间便是屏住了呼吸，稳住了心神中的震惊之感，随即就张嘴轻声问道：“刚刚用念力传音的，可是老前辈您吗？”

　　　　“不要叫我什么老前辈，”那股苍凉的声音便是再度在秦阳的脑海里响了起来，“我只是个不中用的老东西罢了，全国人的生命都断送在我一个人手里，哪里还当得起前辈这种敬辞的使用对象啊。”

　　　　一国之人！老者的话瞬间就让秦阳想起了那艘大船第二层中的场景，那些村庄的聚集地、那个大到让九人都感到恐惧的城市、那些刻意营造的自然环境、那个大到了惊人的大船体积，原来都是为了要转运一整个国家的人口。那么那些幽魂、骷髅兵、死灵骑士，莫非都是这名老者国家中的人吗？

　　　　“前辈，我冒昧问一句，外面那艘船，就是您……”

　　　　“你是从那艘船下来的？”秦阳脑海中的声音便是在刹那间就带起了几分惊讶的色调，“你并非是从外部世界突破了这天地的壁障而来，竟当真是从那船上下来的？”

　　　　“是的……”秦阳轻声回答着，却并不觉得从那艘船上下来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

　　　　那苍老的声音却是突然就这么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是换了一种明显更为悲戚的腔调对秦阳说道：“我画的图，原来还当真被人捡到了……那你从上面一路走下来，可曾看到了我原来的……”

　　　　听到这话秦阳对于船上曾经的那些幽魂的来历便是彻底搞清楚了，那些就应该是被这名老者带到了船上的，那些当初跟随他一起从大陆上离开的国人。想到这里，秦阳便是刻意地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的悲戚，可他还是做不到：“除了第三层之外，我都有见到，不过前辈，不是我乱说，他们都已经，都已经……”

　　　　“都已经变成了类似于幽灵或者是骷髅兵那样的东西了吧，我知道的，玄龙的那帮小儿，除了这个他们还会什么，还会什么！”那股生音在听到了秦阳的回话之后便是瞬间就从悲凉转为了极度的愤怒，“他们研究这种东西究竟要干什么！”

　　　　“玄龙？前辈，你说的可是大陆西北角的那个国家？”

　　　　“大陆西北角的国家，整个大陆上的人都已经忘记我菲尼的存在了吗？竟然都只知道那个混蛋国家的名字了吗？”那声音不断地咆哮着似乎心中对于那个秦阳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国家充满了难以平抑的巨大怨气。

　　　　听着脑海中的声音，秦阳也只能默默无语，过了好一会儿，老者的声音方才是再度缓缓响起：“我的那些族人，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我们一路走来，将存在于他们体内，控制他们的物品都已经剥离，想必的他们的灵魂应该已经自由了……”

　　　　还不等秦阳把话说完，那声音便是再度沸腾了起来：“好啊，好啊，他们都自由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再无法让他们进入轮回了。既然这样，我还在这里强行撑着干什么呢？来吧，勇敢的小子，用你的剑斩断那束缚我的锁链，让我最后再在这个世界里走一遭吧。”

　　　　秦阳闻言便是心中一酸，随即就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赤火剑，没有任何犹豫地便是将老者的双手与一只脚径直劈断。在手起刀落的一瞬间，老者的身体便是随着一股能量的快速浮动飞速地飘了起来。

　　　　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之中，老者的身躯便是飞快地挣脱了另外几根不过是做做样子的黑铁链条，瞬间就飞到了铁笼之外。一张充满褶子的老脸转眼之间就被平复了下来，甚至还迸发出了激动的潮红，沙哑订单嗓音便是骤然响起：“几位英雄且跟着老朽走吧，让我带你们到这片天地边际的地方去。”

　　　　那漂浮在天空中的身影的速度可谓是异常的快速，快到秦阳都觉得有些快要跟不上了，九人调用起了全身的气力，方才是勉强跟住了他的身影，在这片世界里七拐八拐地走动了起来。

　　　　直到他们看见了天边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半透明壁障的时候，前方的那道身影方才是放缓了他那近乎是离奇的速度，缓缓地朝着那道光幕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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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凌空暴战

　　　　就在他靠近了那道光幕的一瞬间，整个空间都在同时发生了极为剧烈的波动，随着大地的一阵颤动，跟着他后面的秦阳几人竟都是站立不稳，甚至需要将刀剑插在地上方才是能够非常勉强地稳住身子。紧接着便是整片空间的自然环境也随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天空中温和的阳光突然就变得暴烈了起来，习习的微风也变成了狂风，娇艳的鲜花纷纷枯萎，这片刚刚还清新怡人的世界瞬间就变成了令人感到烦躁与惊惧的存在。

　　　　就在秦阳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片天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的时候，更为剧烈的能量波动便是随之就在空气弥散了开来，甚至连几人丹田中的能量稳定都受到了这股剧烈波动的影响。没有人知道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道波动与刚刚秦阳等人击破幻境时的波动极为相像，就好似这片天地也要如同那幻境一般走向毁灭了似的。

　　　　感受着空间的动荡，秦阳也只能望着那老者所在的方向，尽力维持着自己丹田中能量的那份稳定，不要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而影响了修为。而且这种万分狂暴的能量波动，如果能够好好利用起来的话，对于进一步稳固玄力修为，强化丹田力量，那也将会是极有好处的一件事情。

　　　　就在几人尚还在安安静静地站在后方，尽力抵御着空间中发生的各种变动时，那道光幕背后便是突然就出现了另一个让人感到修为也绝对不俗的身影。看着那道身影的出现，在空中漂浮着老者便是瞬间就迸发出了一阵仿若就是千年的愿望终得以实现的开怀大笑：“梁明，老夫今天又见到你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只是今天老夫今日是不会再让你活下去了，你欠下的血债，老子要让你血债血偿！”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高正梁，当年我能将你直接生擒，送进那牢狱之中，莫非你以为我今日就没有这等本事了不成，不要以为你使了些小计逃出来，我梁明就能怕了你了！”说着话那道身影便是从光幕之后缓缓地走了出来，一个远看着略微有些虚幻的高个瘦子身形便是映入到了秦阳几人的眼帘之中。

　　　　“高正梁、梁明。”看着天空中怒目相对的两人，秦阳便是在口中默默地念了念这两人的名字，这两个名字他似乎在那里见过亦或是听说过，但是现在却是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想不起来了。

　　　　站在光幕之前的高正梁此刻却是全然没有将面前的梁明放在眼里，只见他眼睛轻轻一瞟，随即便是无比轻蔑地说道：“不用掩盖你心里的惊慌了，我能出现在这里，只怕是你做梦都不曾想到过的吧。当年你抓我，你还记得你梁明总共找了多少帮手吗？你也好意思说是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更何况，梁明当年自以为再无隐患，留下了你这么个分身在此镇守就径直离开。就算是梁明今日亲自前来老夫尚且不会怕他，你个分身老夫还能怕了不成？”

　　　　梁明分身那高瘦的身影闻言便是不由得轻轻一震，随即便是在转眼间就恢复了正常，尽管他的身形依旧是如同刚刚出现时那般坚挺，但在刚刚的一刹那所体现出来的那股子畏惧与不安，不管是高正梁还是秦阳等人，那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个高老匹夫，困兽千年，莫非还以为全天下人的修为都和你一样没有丝毫进境吗？我困居于此，日夜静修，且看我今日如何来教训于你！”说着话梁明的分身便是抢在了前面，当即便抽刀朝着高正梁攻了过去，显然是要将这场战斗先发制人的机会给捏在手上了。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无知小儿，且让老夫来教你做人！”高正梁眼神一凛，尽管双手都已经在刚刚被秦阳砍去，但是一柄长剑却就如同是无中生有一般，突然间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待到心下疑惑的秦阳稍微朝前走了两步，聚精会神地朝那长剑望了过去的时候，方才是发现高正梁手里的长剑竟是完全由玄力凝聚而成，根本就不再依靠所谓的铁制刀剑。光是这一点，对面还拿着一柄钢制长剑的梁明就已经不知道比高正梁差了多少。

　　　　然而这种差距却是在秦阳心中引动了更大的波澜，之前无论是谁，无论遇到的人修为有多高，他都从未听说过还能有人能够脱离实体兵器的限制，直接将体内的玄力凝结成兵器。能够直接将玄力凝结为武器，且不说随着修为上升武器自然升级，就光是在战场上可以随时调整的特性，就已经是令人向往不已了。这样的功法，这样的手段，秦阳已经是完全猜不透高正梁的修为，究竟是到了怎样的程度。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拥有这么一套能够凝气为剑的招法，那该会有多好啊。”秦阳一边感叹着，却是不知高正梁这气凝剑法全然是由他一人独创，千年之前整个大陆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使用，同时期的大量高手都只能望而兴叹，而这也是高正梁招来杀身之祸一大原因，当年梁明找来的帮手之中，就不乏对这气凝剑法脸红心热之人。

　　　　两柄长剑瞬间就在天空中以极强的态势交起了手，尽管两人刚刚都已经开尽了嘲讽模式，但是真正论起实力来，自然是不会相差得太多，至少刚刚开场时还能打个平手。在两人极尽精纯的一股股玄力的碰撞之下，秦阳等人头上的空间便是已经被无数的玄力光华所彻底笼罩，璀璨如阳。

　　　　“来来来，梁明，快把你引以为傲的虚空刀拿出来啊，老夫等了半天都没看见你的看门剑法，还真是有些焦急了啊。”高正梁话音一落，便是在另一只手又凝结出了一柄同样气势惊人的长剑，转眼之间就向梁明所在的方向突进了过去，“黄口小儿，且吃我一剑！”

　　　　“嘿嘿，老匹夫总算是愿意把你的二刀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吗？那我也就不能再客气了啊，也让你看看我这千年思考之下的虚空刀吧！”梁明面色瞬间一变，手里的大刀随即就在天空中画起了一道莫名的阵势，渐渐绘出了几个非常华美配合的圆圈。

　　　　随着两人进一步变阵，站在地上看着空中战斗的秦阳几人便是瞬间就被吸引了心神。这个级别高手的对战，自己虽然不能参与其中，但即便是坐在一旁围观，那也是非同一般的巨大机缘，哪怕只是从二人的交手之中学到哪怕一星半点的东西，对于秦阳几人这个级别的玄力者来说，也足以参悟上许久了。

　　　　这次高正梁是从这边突进，这个回旋好漂亮，两柄剑的配合好精巧……

　　　　梁明刚才的防御直接锁死了三个方向的攻击，但是现在高正梁已经找到了破解这种防御的办法，里面又落入了下风……

　　　　哎呀，现在又成了正面玄力硬拼了……

　　　　几人的目光不断跟着两人身形的舞动而上下翻飞、左右瞬移着，几乎是要将高正梁与梁明的所有战斗场面都给刻到脑子里去。毕竟两人一个用剑、一个用刀，除了黄睿远这个用鞭子的家伙只能研习一下身法外，另外几人都能从两位老人的身上学到一些即便是在燕华学院中也根本不能见到的招法与武器使用技巧。正所谓再好的教科书与师尊授课都比不上一次现场演示来得更为真实有效，坐在地上的九人此刻心中都纷纷进入到了入定的境界，全身心投入到了观摩学习之中。

　　　　但是令秦阳等人稍感欣慰的便是高正梁刚刚所说确实不假，这梁明的战斗力与他相比确实要差了一个档次，特别是在他双手都已经凝气成剑之后，他对面的梁明虽然凭借虚空刀还是可以涤荡，但却是已经显出了隐隐约约的几分颓势。高手交战，莫说一丝颓势，就连内心的一点疑虑都有可能成为整场战斗失败的导火索。现在的梁明便是已经露出了败迹，这对于营救了高正梁的秦阳等人而言，自然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毕竟要是梁明取胜的话，这里的九个人恐怕就要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梁明小儿，你本体不在，使这虚空刀还真是难看得紧，老夫已经是不想再看了，纳命来吧！”说着话高正梁便是在两嘴之间再度用玄力凝聚除了一柄骇人的长剑，直扑扑地朝着梁明所在的方向飞速冲了过去。

　　　　“怎……怎么可能，两千年前你都还做不到的……”看着从三个方向直冲而来，已经再没有防御空间的梁明便是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不光是梁明，就连坐在地上的秦阳等人也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若说凝气成剑就已经让几人震惊不已了的话，这三剑同发的招式简直就算得上是神迹了。没有人能想到，脸上的那张嘴，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使用武器的位置。

　　　　在所有人的震惊之中，高正梁也没有说一句话，瞬间全身玄力气息暴起，随即就扑到了梁明身上。

　　　　虽然不知道在那玄力光华重重掩盖下的交战地点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那梁明分身近乎是绝望的巨大咆哮声中，秦阳几人便是已经知道了这场大战的最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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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都给你们

　　　　伴随着九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一身惨叫，梁明那略显单薄的身子便是从空中缓缓地坠落了下来，身体上被高正梁刚刚爆发出的剑阵所刻下的血痕可谓是清晰可见。。虽然那只是一个简单的分身，但秦阳仍旧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高阶玄力者死后才会有的那种特殊的玄力耗散，那股在天地间飘荡的玄力气息便是在无言地表达着梁明的死亡已经是完全不争的事实了。

　　　　随着梁明的死亡，高正梁的身形也缓慢地从天空中悄然落了下来，尽管面色还是那样潮红而显得兴奋，但秦阳却能从中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回光返照的不祥之感。果不其然，就当高正梁的脚刚刚触到了地面之时，他那刚刚还在天空中与梁明恶战的身体便是突然一下就软了下来，直挺挺地就躺倒在了地上。

　　　　“老前辈，你怎么了？”站在一旁的秦阳当即便是看出了几丝不对，登时便是跑到了高正梁身边，缓缓地扶起了他略微有些颤抖的身子，紧接着就将体内的玄力缓缓调出，悄然融入到了高正梁的筋脉之中，小心翼翼地温润着他的周天循环。

　　　　感受着秦阳的帮助，高正梁脸上便是浮现出了一股由心底散发而出的笑意，随即就十分淡然地说道：“小子你不用着急啦，老夫死缠烂打地硬撑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到这里来把这个家伙给弄死，虽然那并不是他的本体，但是一个分身的损失也足以让他的本体修为大降了。这点儿生命元气本就是我两千年前强行施为方才留下来的，进日一战已然是散去了我千年的积蕴，自然是不能再持续下去了。”

　　　　“前辈你别这么说……”秦阳闻言便是更为用力地将手贴在了高正梁的背上，急促地说道，“前辈你不用担心，这世间续命之法还有许多，死人尚可复生，老前辈不用这么灰心丧气的。”

　　　　“你个小子也愣的会说，还活死人肉白骨了。只是老朽的身体我自己比谁都清楚，当年我决心用这种方法来延续元气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今天的结果会这样了。唯一没能预料到的，就是你们这班小子的出现了。”高正梁眉头缓缓松开，便是借着最后几丝气力强行从地上坐了起来，盯着秦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九个现在的成就和年纪，即便是比起我当年门下的八大金刚也不遑多让，来日定然不可限量。或许就是老天让我在这里遇见你们的吧，这片天地是我当年打造出来给我的国民修养娱乐用的，全部浓缩在了一块苍穹玉盘之中，待会儿我气数一尽，这片天地就会回到那块玉盘之中。”

　　　　“恩……老前辈你继续说，我都认真听着的。”看着高正梁那俨然是看破了红尘，此生再无怨悔与执念的表情，秦阳便也是不再去劝说他留下性命什么的，毕竟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时间已历千年，所有的朋友或者认识的人都已经死去，唯一的执念也已经成功达成，再继续勉强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高正梁歇了口气，方才是断断续续地说道：“那块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