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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成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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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良――”寒蕊叫起来。

    北良大笑两声道:“你为我做事,就不许我为你做事?!”

    寒蕊斜他一眼,北良只是赖皮地笑。她也懒得理会,一转身,正好看见不远处一大丛狗尾巴草,一时兴起,就走了过去。

    “有花不摘,你摘草?!”北良叫起来。

    “你不是喜欢草么?”寒蕊软软地将他一军,狡黠一笑。

    北良不吱声了,低头帮寒蕊摘草。

    “我不能经常出宫,你反正天天在营里,得空去看我的时候,就给我带这么一把草吧。”寒蕊说真的。

    北良难以置信地望了她一眼。

    “如果是花呢,妹妹们都会喜欢,这个要一朵,那个要一朵,最后我就没了。”寒蕊说:“还是狗尾巴草来得划算些,可以插的时间长,又没人讨。”

    “一看见这些草,我就会想起这块草坡……”还有这快乐的时光,还有快乐的北良……

    寒蕊只说了半句,后面半句用脸红代替了。

    北良愣愣地望着她,心底充满了欣喜和美妙的感觉,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坚持,终于得到了寒蕊的认同。在寒蕊的眼中,这些狗尾巴草,已经不仅仅是一把草,而是快乐的代名词,而是他北良的象征。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寒蕊,终于走出了平川的阴影,从心底接受了他霍北良。

    “你喜欢的,我就会喜欢。”寒蕊含笑,看了北良一眼,娇红的脸庞上柔媚的微笑,让北良怦然心动。

    他动容地,拥紧了寒蕊。

    平川,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这么好的妻子,你居然让给了我?!

    “我们的婚期,定在太子大婚之后吧,”北良很是不甘地说:“还要等那么久――”

    “下个月太子哥哥就成亲了,”寒蕊说:“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久什么久?”

    “怎么不久?”北良无奈道:“度日如年呢――”

    “那么长时间都坚持了,在乎这一个多月?”寒蕊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狗尾巴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太子哥哥已经让了我一次,错过了前年的黄道吉日,可是多等了一年,难道,这次还让他让我?!这可太说不过去了。

    北良瘪瘪嘴,做了个鬼脸:“你再不着急,小心我不娶你了!”

    寒蕊晒着牙齿一笑:“圣旨都下了,你敢退货?已经迟了,认命吧――”

    哦嗬,老天――

    北良怪叫一声,心里却美滋滋的。

    “霍北良,你脑子有毛病啊,老是给公主带这么一大把野草来干什么?”红玉一打开门,看见北良手上的狗尾巴草,先就大呼小叫起来。

    “我要他带的,我喜欢,”寒蕊迎了出来,欢快地叫道:“北良!”

    红玉耸耸肩,做了个要晕倒的姿势。

    寒蕊一把揪住她:“你少来,霍北良是你叫的吗?叫驸马――”

    “随她叫好了,”北良笑道:“我怕死她了,只要她让我进门,喊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忽然门外传来踢踢塔塔的脚步声,纷乱而惊慌。

    寒蕊探头出去,正好看见一队公公跑过,眼明手快抓住最后一个:“出什么事了?”

    那公公一脸煞白地回答:“出大事了,太子堕马,当场就没了,尸首刚抬回宫,皇后娘娘闻讯已经晕过去了……”

    仿佛晴天霹雳,寒蕊只听见脑袋翁的一响,脚都软了,整个人就往地上滑去。北良赶紧抱住她,却看见她如同魂魄出了窍,眼睛发直,嘴里小声而反复地念叨着:“不可能的,不可能,还有半个月,他就大婚了呀……”
………………………………

第44章 郭家府中平川被困制 (上)

    太子磐敛已经过世半年了,宫里还笼罩着浓重的忧伤。

    “你母后好些了吗?”北良关切地问。

    寒蕊摇摇头,低声道:“还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唉……”看北良一眼,忽然说:“恩,对不起了,北良,母后这样,我也没心情,婚期……”

    “延后就延后吧,也不在乎多等些日子,”北良体谅地说:“大家心情都不好,缓缓也是应该……”

    “北良,”寒蕊动情地说:“你真好……”

    北良笑笑,安慰地握住了她的手。

    “太子哥哥是个多好的人啊,怎么就会出这种意外?”寒蕊一提起这个话题,就跟皇后一样,有些情难自已,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去的是围场,也是他自己的马,还有十多个随从……”

    北良默默地替她拭去眼泪,低声道:“别想了,人死不能复生,往开了看……”

    寒蕊点点头,说:“父皇安排了母后去玉屏山散心,我和润苏会同去,你也会去做护卫吗?”

    “我没有接到命令啊――”北良有些意外。

    寒蕊轻轻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说:“刚才在集粹宫里,父皇临时起的意,通知还没下去呢。”

    “哦,那应该会派我去的。”北良说着,搂紧了寒蕊。

    军中,霍帅正在分配军务:“皇后娘娘和两位公主去玉屏山,由北良护卫;北上的军粮,由平川护送,明日一大早就动身……”

    “郭将军,不好了,您母亲病重,要您即刻赶回家去――”一士兵急报。

    平川一怔,有些难以置信,早上出门,母亲还好好的,这不过刚到晌午,怎么就传来这样的消息呢?

    “快回去吧。”霍帅已经开口了。

    平川未及多想,急匆匆就赶了回去。

    一进门,直奔郭夫人房中,却看见母亲端坐在椅子上,平静地喝着茶。

    平川一时间,怒起,只压抑着问道:“母亲急唤儿回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郭夫人淡淡道。

    平川强压着不满,低声道:“出什么事了,还是,您对儿子哪里不满意?”

    “难道你不知道么?”郭夫人讥讽道。

    “儿子不知道。”平川沉声道。

    哼,郭夫人从鼻子里怨恨地哼一声出来,说:“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来提醒你一下。”她不悦地瞥平川一眼,说:“成亲的事,你还要糊弄我多久?”

    原来又是为了这个?还是要娶郑瑶儿――

    平川默然道:“如今正是军务繁忙的时候……”

    “还要缓缓再说是吗?”郭夫人厉声道:“去年问你,你说过完年再说,开春问你,你说刚休了公主,隔段时间再说,如今又是军务繁忙,再过会,又说不定要整军备战,永远是再说,再说!你一年忙到头,什么时候可以空下来说这个事?瑶儿已经等了你三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郭夫人怒气冲冲道:“今天不管是天大的事,你都必须给我个答复,定下成亲的日子!”

    平川心里恼火,母亲非逼着自己娶不喜欢的人也就算了,还不掂量掂量时机,军务那么大的事,高级军官都在集中商议,她竟然撒谎,用这么个由头把自己找了回来,害他缺席会议不说,还以为母亲出了意外,吓了一回结实的。他一肚子火气,冲口而出:“你知道今天我在干嘛?!讨论军务的时候,你派人去说你重病,要我急急地赶回来,就为了这么点小事……”

    “小事?!”郭夫人火气更大:“人人都知道这是终身大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小事?!”

    “你在营里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超过了我们郭家延续香火?!”郭夫人猛一拍桌子:“你反了你!不把我气死你不甘心!”随即就哭叫起来:“他爹啊,我一世操心为了什么,你把我带了去,横竖你儿子也不听我的,没有香火,你泉下有知,也要责怪,我早些了去,你也怪不上我了――”

    平川紧紧咬住牙关,黯然而无奈地一合眼,颓然地一屁股坐下,不说话了。

    就在平川以为母亲会没完没了地数落下去的时候,郭夫人一擦眼泪,站起身,虎虎地往门外走去。

    平川不知她意欲何为,只抬眼追随着她的身影,看她气呼呼地出了房门。随即,房门外,咔哒一声,平川一惊,马上明白自己被母亲锁在了房里。

    “快开门,我还要回营里!明天还有任务北上!”平川一步冲到门口,使劲拍打着房门。

    “军里除了你,难道就没有别人了?你母亲病重,你守着也是孝顺,谁能说你什么?!我都甘愿赌咒自己病重,你有什么不甘心的?!”门后传来郭夫人得意的声音:“管你有是很么天皇老子的事,反正不给我确切的答复,你休想出这张门!”

    “娘,你别这样,等我回来,就给你答复!”平川无法,只好求道。

    “我不会再心软了,”郭夫人决然道:“求我也没有用,我一个妇道人家,只管延续香火,你什么军中,什么紧急任务,都跟我无关……”

    “娘,你别这样固执,我的事情真的很重要……”平川真急了。

    “你也有着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呢?”郭夫人在门外,倒是心情愉悦:“我等你答复,什么时候答应了,什么时候我放你出来。”她哈哈地笑了几声,走了。

    平川懊恼地一跺脚,气得要死,却无计可施。他眼睛一扫,看见窗户,几步过去一拉,竟然也给锁了。

    母亲,居然使出了这样卑劣的手段,逼他就范。而身为常胜将军的他,面对母亲的胡搅蛮缠,远没了战场上面对敌人的开刀斩乱麻,只能束手无策。平川此刻,急恨交加,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悲凉。他呆立半晌,忽然恨恨地说了句:“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嘿!狠狠的一锤,砸在桌上!

    一大清早,粮草队伍准备妥当,众兵士都在等着平川前来,却见霍帅领着北良走近了队伍。

    “一路顺风。”霍帅对北良说。

    北良重重地一点头,扬臂一挥:“开拔!”

    霍帅目送着儿子远去,想起昨夜的一幕――

    “平川母亲病重,想来不愿意儿子离开,而且平川就是去了,心里牵挂,也是不好,”霍帅对北良说:“为人子者,尽孝道,也是人之常伦,郭夫人只有平川一个独子,而且又不是战事吃紧,非得平川不行,”他望着儿子,轻声道:“我有个想法……”

    “您是想我去吗?”北良看了父亲一眼,只问,没有表态。

    “这个事很重要,这次护送的粮草,是为十月蒙古可能发起战争准备的,”霍帅说:“大意不得,我选平川,也是斟酌了很久,别人,我还不太放心……”

    “就怕蒙古人知道,路上伏击,需要有实战经验、能独挡一面的将军……”霍帅忧心忡忡。

    “既然这样,我去。”北良一口应下。

    霍帅有些过意不去地看着儿子:“可是,公主那里……”

    “你另外派人护卫吧,她能有什么危险?!”北良呵呵一笑:“没事的。”

    看见儿子这样的态度,霍帅很欣慰,却又忍不住说:“那,这次,你不是,又不能跟寒蕊……”

    “没事,我们常常见面的,”北良笑道:“回来我再见她,一样一样。”

    霍帅嘉许地点点头。

    霍帅回到营中,还没坐稳,平川就进来了,俯首跪下:“末将来迟,愿受军法处置。”

    “这是干什么呢?”霍帅下座,扶起他:“又没耽误事,知道你是个孝子,我早就安排好了,改派了别人。”

    他关心地问:“你母亲,好些了么?”

    平川一挫,低头下去,半晌无言。他如何开得了口,告诉霍帅,母亲这样做只是为了逼他娶表妹?

    “既然是重病,你就要做好思想准备,不是一天两天就好得了的,”霍帅体贴地说:“这些天,你就不用来军中了,安心侍侯床前吧。”

    平川闷闷地出了营帐,猛一下想起什么,拉过一个士兵问道:“谁去押运粮草了?”

    “是霍北良将军啊。”士兵回答。

    平川一听,意外之余,更加沮丧。都怪母亲,居然连累北良替换了自己,而不能去护卫寒蕊。现在,木已成舟,想到家里此刻,肯定已经是捅下了马蜂窝,尽管他不想回去,却又不能不去面对。难不成,真的跟霍帅说实话,告诉大家,母亲没病,只是在胡诌胡闹?

    他耷拉着脑袋,只好打道回府,家里,还等着他去救火。

    郭夫人看着被踢烂的窗户,气得七窍生烟,她站在窗户的木头碎片中,大发雷霆。

    “老夫人,老爷回来了。”管家战战兢兢地禀告。

    郭夫人眉毛一竖,铁青着脸就迎了出来:“你居然敢这样忤逆你的母亲?!”

    平川默默地看了母亲一眼,跪下去:“娘,我不能娶瑶儿。”

    “为什么?”郭夫人眼里都冒出火来,这样的办法不但没有奏效,反而逼得儿子撕下了面子,她实在有些始料不及。

    平川低声道:“因为我不喜欢她。”

    “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娶她?”郭夫人停顿片刻,换了一种隐忍的声调。

    平川犹豫许久,才回答:“请母亲,不要勉强我。”
………………………………

第44章 玉屏山上寒蕊遇危险(下)

    “你可以娶寒蕊,为什么不可以娶她?”郭夫人的话语很尖刻。

    平川深吸一口气,决然道:“如果你愿意我也不碰她,那我可以娶她。”

    “逆子!”郭夫人气极,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平川头上。

    平川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

    郭夫人忿然道:“平川我告诉你,我还是你娘,你想娶谁,都得过我这关!无论是谁,要进这张门,只要不是瑶儿,我都要她呆不下去!”

    平川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母亲那张因为恼怒而变形的脸,在心底无奈地长叹一声,他默然道:“谁都可以进这张门,只要不是瑶儿。”

    我不能,成天面对一个对我颐指气使的女人,你是这样,可你是我娘,我没有办法选择,可是瑶儿,绝对不行!我不能把我的一生,毁在你们两个女人的手上……

    郭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怒气,儿子居然敢这样挑战她的权威,不听她的话,这还是头一次,她知道,他不再是从前言听计从的平川,他变了,或许,她今后,都无法再掌控他了!只觉得一团怒气冲头而来,郭夫人一把端起回廊上的一盆花,狠狠地往地上砸去,随着“哐”的一声,顷刻间一地的土,花也脱盆而出,倒在了一旁,郭夫人还不解气,抬脚就往花上一顿狂踩,只踩得花不成形了,才恨恨而去。

    平川徐徐地从地上站起来,抬头望天,只觉得满目萧然,长吁一口气,却仍是郁闷满怀。

    营地旁的草地上,平川仰天躺着,离开了母亲,他终于得以出得一口长气。难得的悠闲,想起北良的喜好,一时兴起,便也学着北良,躺到了草丛中。

    蓝天白云,煞是好看。草丛很软,象温柔的手臂,环绕着他。

    他不知躺了多久,才翻身坐起,眼睛,漫无边际地游走,忽然,落到旁边的一丛狗尾巴草上……

    他正在换装,却看见北良拿了一把狗尾巴草进入帐中,奇怪道:“你弄这么大把草干什么?”

    “进宫去。”北良的回答,没头没脑。

    “你弄这么大把草干什么啊?”平川又问。

    “进宫去,”北良还是如此回答,见他不解,又补上一句:“这是送给寒蕊的,她喜欢。”

    这个公主,爱好还真是特别,平川揶揄道:“人怪爱好也怪哦。”

    “什么呀?你又开始了,干嘛老是对她有成见呢?!”北良不满道:“有人喜欢花,她喜欢草,很正常啊,怎么到你这里,反倒成了罪过了呢?”

    平川摇摇头,不置可否:“你最近老是弄这东西,都是送给她啊?”

    北良笑着,一转头,拿了狗尾巴草,急急地走了。

    平川站起身,缓缓地走到草丛边,蹲下来,望着狗尾巴草发呆。

    他从来,没有留心过这些草,虽然天天看见,但从未这样,近距离,长时间地研究。草儿长得很壮硕,有小腿那么高,毛茸茸的草尾因为重力有些下垂,在微风中拂动着,倒是也有几分情韵。他抬手抚过,感觉草尾的刺有些些的硬,感觉有些扎手,但又可以忍受得了。从成片的草上拂过,倒是痒痒酥酥,别有一种滋味。

    手一遍又一遍地拂过,感觉渐渐不同,草尾在他手下牵动,柔韧地压下、带着弹性轻盈地跳起,象个软软的毛刷小心地磨过他的手心,仿佛带着卑微的挑逗。

    他沉溺于其中,嘴角悠悠地划过一丝清浅的笑容。

    这草,自有它的可爱之处,有意思……

    “郭将军!”远远地,一匹马过来,士兵喊道:“你在这里呢,霍帅急召你回营!”

    “出什么事了?”军人的直觉让平川敏锐地捕捉到了大战前的紧张与亢奋。

    “具体不太清楚,”士兵回答:“好象是玉屏山那边出事了……”

    平川一惊!

    是皇后和寒蕊,她们能出什么事?

    一进帐中,看见霍帅一脸凝重,没来由的,平川心里一紧。看来,这是非同小可,如果御林军可以解决的话,何必来求援于他们?!

    “你到哪里去了?就等你一个人了!”果然,霍帅一开口,就是十万火急:“定洲那边流民暴乱,有消息说,他们知道皇后在玉屏山休养,准备挟持皇后,玉屏山会遭到冲击,皇后和公主都有危险!”

    “我们没时间准备了,平川,你跟我带纵队,马上赶去玉屏山,护送皇后与公主回朝!”

    “怎么会有流民暴乱呢?”平川跟脚上马,问道。

    霍帅抬手一鞭,战马奋蹄而奔:“有空我再跟你细说。”

    跑了大半天,中饭也没顾上吃,在驿站换了马匹继续飞奔,才入定洲界,却看见,远远地,一队人马过来,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凤辇。

    “请问是皇后娘娘的车队吗?”霍帅的心放下大半,赶紧去问,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皇后也下了辇车,亲自对他们表示慰问。

    “霍帅,有劳你亲自来接驾,真是辛苦啊。”皇后说。

    “末将得到消息,已经尽最快速度前来救驾了,本来心里还七上八下,这下看到娘娘无恙,末将也就安心了。”霍帅回答:“到底是老了,比不得他们年轻人,你看我这一路,已经有些吃力了,可平川他们,还是无事人一般。”

    这里霍帅不露痕迹地替平川表了功,那里皇后也望着平川,温和地一笑:“多谢将军挂心了。”平川轻轻地点了一下脑袋,算是回应。

    “娘娘这一路上来,可有受到什么侵扰?”霍帅担心地问。

    皇后一头雾水:“什么惊扰?”

    她竟然毫不知情,霍帅有些纳闷了:“您,没碰上流民什么的么?”

    皇后更加诧异:“什么流民?”

    霍帅这才把皇上急召自己去保护皇后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皇后如梦初醒:“哎呀,好在我惦记着源贵妃生日的事,提前改变计划,赶早了一天回来,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她后怕地捂捂胸口,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忽然一变,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糟了――”

    “怎么了?”霍帅关切地问。

    “寒蕊还在玉屏山,”皇后腿一软,险些摔倒,还要桑丽眼明手快,一把托住她,皇后虚弱的声音已经是胆战心惊:“她执意留在哪里,不肯与我一道,说是要等北良去接她……”

    霍帅一惊,声音都走了调:“寒蕊……”

    “还有谁?”霍帅急切地问。

    皇后已经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桑丽代为回答道:“就她和红玉,还有十个随从,润苏公主倒是在凤辇里随同回来了……”

    平川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流民冲击,有确切的目标,按照时间推断,这时候该已经进入山界了,就算他们不熟悉路径,也不会耽误太久时间。而山上只有不足二十人,而且都不知道危险的状况,连逃的意识都没有,这才是最要命的!

    寒蕊有危险,很危险!

    平川的脑袋一紧,只听见“翁”的一声,好象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娘娘放宽心,我们这就赶去救公主!”霍帅起身就要走,因为急切,一蹬脚套,竟然“啪”的一下掉了下来,再提脚,一阵剧痛!

    “霍帅!”平川叫一声。

    “这把老骨头,就是不争气!”霍帅又急又恼:“关键时刻……”

    “你可能是崴了脚了,好好休息,还是我去吧!”平川一跃身,上了马:“娘娘这里就交给您了!”

    “快去吧!”霍帅忍痛扬起手中的鞭子,对着平川的黑马一抽,大声道:“务必将寒蕊公主平安带回来!”

    注视着平川远去的背影,皇后红着眼睛问:“他能做到吗?只带了十多个人……”

    “放心。”霍帅笃定地说:“我了解他,他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皇后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的想法很微妙,不好跟霍帅明说。平川不喜欢寒蕊,他会尽心去救她吗?皇后别无他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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