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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成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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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秀丽陡然间变了脸色,忐忑道:“我要是,生了个女儿呢?”

    “我喜欢啊。”平川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秀丽侧身一躲,如释重负。

    “秀丽,我母亲,脾气不太好,有什么事,你忍着点。”平川柔声道:“不过,我想,有了孩子,她会好一些的。”

    秀丽点点头:“我不会计较的。”

    平川静静地望着秀丽,微微一笑。

    是的,秀丽永远,都是安静的、温顺的、忍让的、懂事理的,这是他曾经梦想的妻子。可是,一旦梦想实现,他却发现,他一心想要的,并非他真正喜欢的,或者说,并非适合他的。

    他的性格本来就比较沉闷,但秀丽,也一样少言,他和她,永远客客气气,总感觉,少了夫妻间的什么,随意?放肆?还是……爱?总之,他们就是跟别人不一样,相比之下,琼云和戚副将那样的夫妻,倒委实叫他羡慕了。

    这的确,是一段沉闷的婚姻,完美,却没有激情;可以举案齐眉,却离鱼水交融始终,差那么一段距离。

    “你想什么呢?”秀丽见他低头不语,关切地问。

    “没什么,”平川说:“要当爹了,有些感触。”

    秀丽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下午宫里来人了,说是明天,源妃娘娘邀我进宫去,去为孩子选些布料和婴儿饰品……我想推脱……”

    “没事的,去吧。”平川说:“她叫你,你就去,不然她不高兴,我们更麻烦。”

    哦,秀丽赶紧点头答应:“那我去。”

    润苏领了磐义从正阳殿出来,她瞅了四周一眼,低声问:“《资治通鉴》你不是通读了吗,怎么父皇问你,你还是一问三不知?”

    磐义耷拉着脑袋说:“懒得回答,母后死后,我更加没心情。”

    “算了,你就别糊弄我了。平素源妃都在,我知道你是在装,”润苏说:“其实今天,源妃不在场,你可以答一答的,不然,搞得父皇对你一点信心都没有……”

    “我只能一贯始终,”磐义说:“不然,反倒会让父皇觉得我太阴险。”他忽然叹一声:“对自己的父皇,我都不敢那么相信了,唉……”

    润苏同情地望了他一眼,父皇对源妃还是那么的宠爱,对磐义来说,自然心里不舒服。

    俩人进了清心殿,看见寒蕊还坐在窗前,专心致志地绣花。磐义忽然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一把甩开寒蕊的花架,说:“你除了绣花,就不能干点别的?!”

    寒蕊默默地抬起头,望着弟弟,木木地问:“那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磐义一下被问住。

    “我知道,我是个没用的人,什么也做不了,”寒蕊弯腰扶起花架,幽声道:“我只能这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磐义瞪瞪地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润苏一见,赶紧圆场:“他是为你好,老坐,也会憋出病来,我正好,要回明禧宫去取点东西,我们一块去吧。”不等寒蕊拒绝,就拖了她起身了。

    秀丽在宫女的引领下,正前往源妃寝宫,刚拐过弯,忽然走在前面的宫女拜了下去:“寒蕊公主早上好,润苏公主早上好。”

    按理,秀丽应该行万福,可是,一听到寒蕊的名字,她一怔,只想起,自己的婚姻是拜她一手促成,而她,还是平川的前妻。从前啊,她因平川娶了寒蕊的心痛,但虽为隔壁邻居,她却没有见过寒蕊。直到后来黯然离开郭家,寒蕊对她来说,都是个神秘的人物。对寒蕊,她有些嫉妒,有些好奇,还有些同情,更有些感谢。一时之间,太多的感触涌上来,她竟然,忘记了行礼,惶然而好奇地,望过去。

    只看见两个衣着华丽的公主,一个是绝色倾城,另一个,却是甜美可亲,她愣愣地看着,听说润苏公主美丽不可方物,那个甜美可亲的,该是寒蕊公主了吧?

    寒蕊已经站定了,看一眼宫女领的这两人,凭装束,就知道是宫外官宦家眷,正准备唤她们平身,却看见其中一个穿着正统,长相清秀的,正眼也不眨地望着自己。她不禁有些奇怪,正欲开口腥问,身后红玉已经呵斥起来:“放肆,见了公主竟然不行礼。”

    寒蕊摆摆手,示意红玉不要吓她,从她的表情,寒蕊看得出,她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而已。

    “该死。”宫女见状,赶紧拖了秀丽跪下,说:“这是郭平川将军夫人,源妃娘娘召见,可能是头一次进宫,不懂规矩,见了公主,被公主气度威慑,所以忘了行礼,请公主原谅。”

    秀丽赶紧低下头去。

    “郭平川将军夫人?”寒蕊低低地惊呼一声:“你是,周,秀丽?”
………………………………

第68章 道孕事凉中已知心恨(上)

    “正是,”秀丽轻声回答。

    寒蕊笑了笑,说:“平身。”

    秀丽站起身来,第一句话就是:“谢谢公主玉成秀丽婚事。”

    “谢我?”寒蕊心里打鼓,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心道,就他郭平川那性格,老天,知道你是真谢我,还是背地里埋怨我呢……她小心地打量了一番秀丽的脸色,靠近了一步,试探着问:“你,成亲后,还,过得好么?”

    “托公主鸿福,很好。”秀丽微笑着,看了寒蕊一眼。

    秀丽的幸福是由衷的,她的微笑发自内心,打消了寒蕊的半信半疑,寒蕊静静地看着她,回以微笑,只觉得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欣慰地说:“那就好……”

    “郭夫人已经有喜了,今天源妃娘娘就是宣她进宫来选婴孩布料的呢。”宫女多了一句嘴。

    “真的?!”寒蕊开心地叫起来:“那可太好了,恭喜你了!”

    “这都要谢谢公主。”秀丽脸上飞过一片红云。

    “谢什么?!”寒蕊大咧咧地一挥手:“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了……”

    在这么多忧伤的日子里,她的生活,始终在悔恨和悲伤中徘徊,只有秀丽这一句话,来自秀丽的这一件喜事,让她感到了欢乐的气息。平川入了洞房,秀丽怀了孩子!一个新生命,多么让人振奋和激动啊!

    英霞说平川喜欢秀丽,是没有错的,她指下这段婚姻,也是没有错的。寒蕊太有理由激动了,这辈子,她终于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把秀丽指婚给平川!一时间,她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微笑着,有些失神。

    “寒蕊……”润苏轻轻推了推,寒蕊这才如梦初醒,低头望望自己身上,上下一搜罗,取下腰间的龙凤玉配,塞到秀丽手上,袖摆一拂,身体也亲热地靠了过去,抵着秀丽的肩膀:“没什么好礼物,这个送给你未出世的孩子,祝愿他健健康康、聪聪明明、快快乐乐!”

    秀丽接了过来,刚要说谢,却忽地,鼻子里充斥过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她脸色骤变,苍白了起来。

    “你怎么了?”寒蕊赶紧扶住她,关切地问。

    秀丽慌乱地掩饰道:“没,没什么……”

    寒蕊还想寒暄,润苏说话了:“郭夫人还要去源妃娘娘那里,你可不要耽误了人家。”

    寒蕊这才笑笑,让她们过去了。

    秀丽拿着寒蕊送的玉佩,缓缓地走着,那股属于寒蕊的香味正淡淡地,从手中的物件上散发出来,在雪后清新的空气中,更加清晰地,钻进她的鼻子,这么好闻,这么特别的香味啊……

    只短短的一瞬间,秀丽的泪水便无声地滴落。

    原来这种香味,来自,寒蕊公主……

    “人家怀孕了,我真不知道你高兴个什么劲?!”等秀丽走得很远了,寒蕊一脸笑意,还站在那里出神,润苏忍不住数落了一句。

    “怀孕了,总是一件喜事,你想想,一个孩子啊!”寒蕊的言语之中,很是欣喜:“还是我指的婚!”

    “你指的婚有什么了不起?!”润苏讥讽道:“你要知道,她嫁的,是你的前夫,那个郭平川,从来都没有碰过你,却让她怀了孕!”

    寒蕊一怔,润苏的话,直通通地刺中了她的要害,一点也没留情面。倏地,寒蕊脸上的笑容,就凝结成了寒冰。

    “我还以为,他郭平川,真的是不近女色,一心打仗呢,”润苏嗤笑道:“临到末了,还不是一样,进了洞房……”

    寒蕊的脸已经是煞白。

    润苏望着她,陡然间,有些心酸。于是赶紧打住,笑着自己圆场:“他也不小了,到底是熬不过去了,呵呵,男人么,不都那么回事?!”

    “不,你说错了,郭平川,是个很执着的人。”寒蕊默然道:“他肯入洞房,是因为,周秀丽是他喜欢的人,是他一直等待的人……”

    “谁说的?!”润苏忍不住叫起来,据她所知,郭平川真心喜欢的,是李修竹。

    “英霞说的,她是他妹妹,还能不知道。”寒蕊叹了口气,说:“算我求你了,我们以前的那点事,以后就别提了,其实我还宁愿,从来,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她的声音渐渐地低下去,带着无限的伤感和失落。

    润苏顿了顿,忽然说:“寒蕊,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觉得它是什么样的,它就是什么样的,有时候,真实情况可能跟你想象的,完全不同……”

    “你怎么也这样说呢!?”寒蕊诧异地看过来:“你怎么跟母后说话,是一个腔调?!”不等润苏回答,她又黯然地补上一句:“你们说的,也许都是对的,可是,我没那么聪明,猜不出谜底,也找不到真相,所以,随它怎么样吧……其实,他的事,都跟我无关了不是……”

    她想象母亲那样,宽和地微笑一下,表示自己不在乎,可是,任她调动了脸部所有的肌肉,却仍旧是没有半点表情出来,她忽然就发现了自己的无能。眼泪,没有一点征兆就涌了出来,她猛地捂住脸,抑制不住地抽动起肩膀,用无助而凄凉的哭腔埋怨润苏道:“嘿,都是你!你说碰到她是我想要的吗?你干嘛非要点穿呢?难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你真的以为,我记性那么差吗?!”

    她哭着,一转身,跑远了。

    润苏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寒蕊远去的背影,良久,幽幽地,湿了眼眶。

    他仍旧,是你心底的一个结。你可以封闭,可以不去想起,可以假装忘记,可是,他就是那样真实的存在,是扎在你心上的一根刺,不能触及,不能碰。

    你还想,假装快乐吗?难道你不想承认,从北良离开人世间的那一刻起,快乐,就已经与你我诀别。

    润苏缓缓地抬起泪眼,望向天空。雪后的天空很纯净,纯净得,就象北良的笑脸。

    北良,你说得对,我们是姐妹,要相亲相爱。我要象皇后娘娘守护我母亲那样,去守护寒蕊,不要再去伤害她。可是,不把郭平川彻底地从她心里拔除,她怎么能开始新生活?这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你,再没有一个霍北良了!郭平川,他已经成亲了,他的夫人已经怀孕了,即便他已经对寒蕊有了感情,他又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

    北良,你告诉我!

    这寒冷的皇宫,还有谁,是我们姐妹可以依靠的?!

    “呜――”北风拖着长长的声音,低沉着呼啸而过,风里有个隐约的声音,依稀在说“平……川……”

    然而就在此时,润苏抽动了一下鼻子,硬把眼泪憋了回去。她什么,也没有听见。或者听见了,她也无动于衷。

    郭平川,岂是可以托付之人?!

    寒蕊默默地躺在床上,静静地流泪。

    她可以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原本,她也就,忘记得差不多了,可是润苏,非要把一切,**裸地显露出来。

    她曾经,是多么嫉妒周秀丽啊,只因,英霞的一句话,告诉她,秀丽,是平川的最爱。她从来没想过要成全那什么秀丽,凭什么自己的爱情,要让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秀丽?!她没有那么大方,她的爱,也许比别人更显得自私,可是,一提到郭平川,哪怕是口口声声地诅咒,要让他尝到,那求之不得的痛苦滋味,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她就不由自主地软了心肠。

    只有老天才知道,她不是要成全什么周秀丽,她实在是,心疼平川。

    既然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与其让他面对郑瑶儿痛苦一生,不如,给了他周秀丽吧。这是在现状之下,能保证幸福的人数最多的一种选择。

    她想自己还是大度的,何况,她已经有了北良,就该放弃,对平川无望的爱,那么,送他一个顺水人情,又有何不可?!

    她以为,这是顺理成章的,她是不会后悔,也不会心痛的。

    可是,当她今天看到秀丽的那一瞬间,当在那微笑的面容之下,她无法抑制的心痛狂涌而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还是在乎的。她有多么的不甘心,只有自己知道。

    秀丽有一张清秀的脸,微笑的样子温柔而贤淑,说话的语调不紧不慢,不娇声也不做作,这是真正的淑女,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妻子。寒蕊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淑女,也永远做不成一个淑女,这就是她和秀丽之间的差距,不是从她一改往日咧嘴傻笑,而变成抿着嘴笑,就可以弥补和消除得了的差距。

    平川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可她,从来,都不是。

    他不会因为她是一个公主就改变自己的选择,却因为想选择一个淑女而休弃了一个公主,他是多么的执着,而这份执着,只能让她望而兴叹。

    她没有办法不嫉妒秀丽,她曾经渴望得到的,秀丽如今,都拥有了。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却入了秀丽的洞房,还让秀丽有了孩子,可是她呢,只能带着满身的伤痕,灰溜溜地离开郭府。

    他的冷酷,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此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他就是一个噩梦,他的出现,从来都是让她痛苦,再痛苦,更痛苦,一次比一次痛苦!
………………………………

第68章 争后位才提便告成空(下)

    付出得再多也无望的爱,是痛苦;被赶出郭家的羞辱,是痛苦;那让她眼冒金星的一耳光,原本,是她好心做的一件好事,最后,却还是难逃身心俱痛的下场。她想爱他,却承受不了他带给她的痛,那就放弃吧,可是痛苦,依然如影随形。为什么非要那么残忍地,让她直面北良的死,不给她一丝一毫缓冲的空间和时间?为什么就不可以有一句安慰的话,非得那么冷漠地逼着她放弃死的权利,让她觉得,自己连死,都成了罪过?为什么非要这么仇恨她,继而仇恨她无辜的母亲,以至于非要她们死,他才甘心?为什么非要用入秀丽的洞房、让秀丽怀孕的举动,来摧毁她最后一丝尊严,迫使她在人前,面对自己一无是处、一败涂地的溃败?

    我到底,哪一点,对你不起啊?

    郭平川――

    曾经我有多爱你,现在,我就有多恨你!

    生生世世,我都将跟你,不共戴天!

    她使劲地咬着牙关,恨恨地拧紧了眉毛,挤尽了眼里最后一滴泪。

    “平川哥,源妃娘娘赏赐了很多东西,你看看吗?”秀丽从梳妆台前转过身子,手里拿着梳子,一边梳头,一边对平川说。

    “不看了,”平川默然道:“你接下,就行了。”

    “哦,对了,”秀丽又说:“今天,我进宫,还碰到寒蕊公主呢……”她有些紧张地,盯着平川的脸。

    平川顿了一下,低声道:“秀丽,你该知道,在我们家里,提她,是个忌讳……”

    “以后,我不提她就是了,”秀丽起了身,徐徐地靠过来,从袖笼里,拿出龙凤玉佩来,轻声道:“她听说我怀孕,送了这个礼物……”

    平川一刺,抬起头来,看秀丽一眼,皱了眉头。

    寒蕊知道秀丽怀孕了,她,会怎么想呢?

    一时间,平川心乱如麻。他看了一眼秀丽手中的玉佩,沉声道:“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很高兴,恭喜我,还说,祝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聪聪明明、快快乐乐。”秀丽微笑着,又将玉佩递过去:“然后,就送了这个给我,挺漂亮的,你看看……”

    仿佛玉佩烫手似的,平川没有伸手接,却起了身,走开了,只淡淡地问:“她,就说了这些?”

    “是啊,我还要赶去源妃娘娘那里,没有多长时间跟她说话啊。”秀丽站起身,走过来:“这玉佩这么贵重,还是你替我保管吧。”

    平川一见她拿了玉佩过来,竟是逃一般地往门口走去:“我还有点事,到书房去处理一下,你先睡吧。”

    秀丽默默地望着平川走出去,什么也没有说。

    她终于知道,提寒蕊,是个忌讳,不该提,因为一提,他的心,就乱了。

    平川在书桌前坐下,又抹了一把脸。他已经记不清,这到底是自己第几次抹脸了。以往碰到心绪不佳的时候,他就会抹把脸,一抹,他就能收拾起思绪,可是今天,不奏效。

    寒蕊终于看到了秀丽,看到了她一直希望看到的,他心目中“最爱”的女人,她会做何感想呢?当她知道,一直不肯碰她的他,让秀丽怀了孕,她又会做何感想呢?

    真如秀丽所说的,她只是,微笑着,恭喜,并且,送上了一件礼物?

    真的,就这么简单?简单得,让他怀疑秀丽此番话的真实性。但他知道,秀丽不会撒谎;寒蕊,也做不出假面。

    因此,他觉得,多么失落啊。

    她怎么可以如此平静,平静得就象跟自己无关。是啊,秀丽怀孕,的确是跟她无关。可是,那又怎么能说,跟她完全无关呢?他曾是她那么深爱的人,她曾经渴望他进她的房间,渴望他的一次拥抱,渴望他的一个笑脸,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如今,怎么能这么淡然呢?!

    他觉得难以接受。

    她应该,气势汹汹地来问责,跟他吵,跟他闹,跟他要死要活,宣泄她的不满、失望和嫉妒,可是,她却这么寂静无声,倒叫他无限失落和惆怅了。

    她不爱他,真的不爱了。他早该知道,从她走出郭家的那一刻起,就收拾起了对他全部的爱;从她答应嫁给北良那一刻起,就已经立意,要把所有对他的感情,转移给北良;从他扇她那一耳光开始,他们之间所有的情份,也都被扇得无影无踪了;从她凌厉的一抓开始,恨,便已在她心里扎根,不然,她断不会,把狠劲透过指甲,向他反抗;从皇后自刎的那一刻开始,从她的眼睛里,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永远、永远地,走出了她的视线。

    她曾经有多爱他,现时,便是有多恨他。

    胸口处,再一次疼起来,那疼痛,一次甚于一次,他却不能与人言。

    秀丽,怎么会碰到她的呢?哦,真是该死。秀丽都跟她说了些什么?这些,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此的漠然。

    她如此的漠然啊――

    平川的心,就象激流中的船只,颠簸着,却无法遏制地,被洪流卷下了万丈悬崖。

    她的爱,竟然是如此地决然,不留,一点痕迹……

    他忽然间后悔了,不该被她同化,不该一时心软,不该,进秀丽的洞房,他应该,坚持自己的原则,继续坚持。可是,这坚持,又是多么无望的等待,他和她,真的,还会有将来吗?他们已经错过了,错过得,如此的彻底。

    朝堂之上,有大臣起奏:“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不可一日无后,请陛下早日定夺,另立新后。”

    皇上沉吟半晌,幽幽开口:“现在这样不好么?”

    “陛下,您对皇后情深意重,以致于思念成疾,朝堂日理万机已是重责,若是还为**忧心,臣等惟恐皇上龙体劳顿,因此建议,恳请皇上酌情考虑,再立新后,以为您分担部份……”

    这大臣还未说完,又站出几人响应,纷纷要求皇上册立新皇后。

    “现在源妃管理**,不是很有章法么?”皇上倦怠地倚靠在龙椅上,嘴角滑过一丝冷笑,语气却很是柔和:“有皇后跟没皇后,哪有什么区别?!朕看,就维持目前这样的状况,很好啊。”

    你们不就是想提源妃?罢了,朕没精力跟你们绕圈子,朕直接说出来就是了。

    大臣又说了:“源妃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子,她管理**,只怕名不正言不顺,有时候,难免会有人提出质疑。”

    “朕为她撑腰,谁敢跟她说个不字?!”皇上哼了一声:“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朕过不去,那还了得!”

    皇上这么宠爱源妃啊,溢于言表。一听这话,大臣们都仿佛受了鼓舞,可劲了,更加激情地撺掇起立新后来。

    平川默默地站在队列当中,思忖着,皇上这态度,看来,有些蹊跷啊。提是提到了源妃,却口口声声,只想维持现状。他猛地,就想起了皇后那张缓缓地仰起的脸来“她当不成皇后的,总有些事,是她算不到的……”陡然间,疑虑重生,皇上到底意欲何为?皇后,又未雨绸缪了些什么?

    “源妃,是代朕管理**的,”皇上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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