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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成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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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刚才说的话!”寒蕊一听润苏翻脸不认帐,气得脸都歪了,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润苏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是说了都给你。可是皇后娘娘不同意,非得给我。你说我要不收,不是违抗懿旨?那罪名大了去了,我可担当不起哟……”
这话说得可真呛人,寒蕊气得吹胡子瞪眼,磨叽半天,只说出来一句:“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做跟我一样的衣服,成心跟我过不去?”
“我可不敢跟你过不去,我怕你呢。”润苏揶揄道:“我保证不做衣服,我把它都剪成小块,做手帕……”
寒蕊一听,心放下了大半,正想笑。忽又觉得不对,正琢磨着哪里不对,忽然听见润苏笑嘻嘻的声音:“这云锦,你稀罕,用来做衣服,可是只配给我做手帕,擦擦灰什么的……”
原来她还是要气我啊!寒蕊气得查点没留鼻血。说是铁定说不过润苏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扬起拳头就打过来,先出了这口气再说!
一拳头下去,润苏就坐在了地上,尖利地哭起来。
“哭吧!你有种。一直哭到母后回来!”寒蕊恨恨道:“我就揍你个做手帕!”举手又是要打,只听一声厉喝:“住手!”
寒蕊顷刻间,面如纸灰。
皇后几步跨进来,怒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对润苏动手。折回来就让我逮着了现场,你还有什么话说!”一指门口:“出去!给我在院里跪两个时辰!”
寒蕊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在院子里跪下。
润苏袅袅婷婷地过来了,弯下腰,贴近寒蕊耳边,轻声道:“我挨一拳,换你跪两个时辰,挺值的,皇姐,下次继续努力啊……”
寒蕊虎起脸,一个白眼翻过去,只恨眼眶太小,没能把黑眼珠子翻出去!
此时此刻,寒蕊看见那云锦丝帕的一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润苏。
这是润苏的东西!
郭平川,他心里爱着的人,真的,是润苏!
她的大脑缓缓地陷入空白,又缓缓地回到现实当中,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再一次超出了她的智商,再一次以促及不防的形式出现。她的身子晃了晃,但马上,她就恢复了镇定,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
然而此时,平川正充满希翼地望着她。
尽管他有些难堪,也许这会让她象润苏那样嘲笑他,原来你爱上了,那曾经为什么那么绝对呢?说不爱,还是爱上了,给你的时候拼命抗拒,失去了又拼命追求,这不是生得贱么?可是,他不遮掩,只要寒蕊开口问起,他就告诉她,是的,他不但爱她,而且,爱得已经很久了。
可是,她低着头,不说话。
她应该认识自己的手帕啊,她再笨再傻,也应该知道,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的随身用品收藏得这么小心,是因为,爱啊……
“寒蕊……”一片沉寂当中,他的声音,温柔地响起来。
她应声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微微一笑,笑得很勉强,还有一丝凄然,那睁得大大的眼睛,分明是在费力地阻止眼泪落下。
她知道了,是喜极而泣么?
他极力克制着内心澎湃的情绪,想象着她此刻大喜大悲的心境,安静地望着她,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他要让她从云端缓缓地着落,然后,坠入他的臂腕,他愿意,蜷紧她的一生。
………………………………
第92章 见物恍然知无奈姻缘(下)
寒蕊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眼光一跳而开,落到地上,她低声道:“我一定会尽早离开,一定会成全你跟润苏的……”
仿佛当头一棒,平川美丽的幻想再一次被寒蕊打击得烟消云散,在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困惑中,寒蕊已经急速地离开了。
这回轮到平川傻了,是真正的傻了。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这个红丝帕怎么就让寒蕊冒出来那么一句“我一定会尽早离开,一定会成全你跟润苏的……”
他岂止是要抓狂,他简直就要发疯了。
这明明是寒蕊的丝帕,她怎么连自己的丝帕都不认识了?这丝帕跟润苏又有什么关系?怎么就会让寒蕊的脑筋转到润苏身上去了?
平川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闷闷地坐下来,望着桌上摊开的锦盒,望着盒子下那半块红丝帕,良久无言。他抬起手来,定缘扣在他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他又一次起意,去抠吊坠。
吊坠纹丝不动。
他看着吊坠正面的四个字“勇者无敌”,禁不住苦笑起来。在千军万马面前,他是当之无愧的勇者,可是在爱情面前,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不去争取是因为不敢争取,他愿意放弃尊严,在她跟前俯首称臣,但他知道,要唤回她的爱,道路还漫长得很。他有把握赢得任何一个对手、一场战争,惟独在情场,他没有把握,也没有底气,这一切,都源于他当年的绝对。
他如何就那么肯定,他不会爱上她,永远都不会呢?
事实上,他爱上了,不可避免地爱上了。
是天意吧。
他缓缓地。拿起锦盒,将丝帕重新叠好,放进去。望着那帕角的梅花,他有些出神。
如果。她不是只看一眼,而是拿起了这方丝帕,那么,就能看到这朵梅花,她还记不起自己的东西么?她还明白不了自己的心意么?
可是,他知道,她不会贸然地,动他的东西,她的退避,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刺痛他的心。
他无力地俯下去,趴在桌子上,想着想着,竟睡去了。
红玉正在房间里发呆,她恼怒着郭平川。看上去他似乎对寒蕊动了真情,可是今天去冷月庵,他居然编织了种种借口单会润苏,还送了个配环做信物!敢情他一开始提出去冷月庵看润苏,就不是为寒蕊着想,而是为了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想到这里,红玉不禁恨恨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我呸!”
狗东西。我为了公主幸福,还想撮合你们,没想到,你也是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她一脚踏在痰上,用力地踩,踩!
正踩得不亦乐乎,寒蕊进了屋。红玉一看,寒蕊神色不对。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公主……”红玉迟疑了一下,挤出一张笑脸,当着无事一般问道:“你怎么一回来不进屋,就去将军那里了?”
寒蕊半晌才答话:“我又做了一件蠢事。”
“怎么了?”红玉望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难过。
寒蕊出神半天,忽然说:“他们都是好人。”
“谁啊?”红玉莫名其妙。
寒蕊叹道:“润苏,和平川。”
“又怎么了?”红玉一听到平川这两个字,就咬牙切齿的了。还好人呢,坏透顶了也不过就是这样。
寒蕊不说为什么,却答所非问:“我希望,尽早地离开,成全润苏跟平川,因为我,他们真的耽误太久了……”她转向红玉:“你说,这一天,能到来么?”
红玉支吾道:“要是源妃在,估计不可能。”
寒蕊点点头:“我想,平川不傻,他会为自己和润苏早做打算的。”
“咦,公主,你这态度不对啊……”红玉纳闷道:“我记得,我们跟郭平川,那是仇人呢――”
“你这态度才奇怪呢!”寒蕊望向红玉:“这两天,不是你一直在我跟前说,平川好象变了,变得越来越好了,或许我们从前跟他有误会呢,怎么这回,你又跟他杠上了呢?”
“我……”红玉眨眨眼睛,一瘪嘴,不说话了。
“你说得对,或许我们之间是有误会,”寒蕊幽声道:“我现在开始慢慢地觉得,他是个好人了。”
“好人?”红玉禁不住夸张地怪叫一声,赶紧用手捂住嘴。
“他明明爱着润苏,却为了不让我远嫁而娶了我,如今润苏都那样了,他还惦念着,说到底,也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寒蕊说:“我先前一直就奇怪,润苏为什么那么肯定地告诉我,朝堂之上一定会有人站出来答应娶我。现在我才明白,一定是润苏之前就跟平川说好了的,给源妃下了个套。润苏啊,总是那么聪明会算计,我这辈子,是比不上她了……”
“你还记得不?他曾经喝醉了到润苏宫里抱着她,后来还有一次,看花灯,你不在,他一直跟着我们走,又抱了润苏一次……”寒蕊深以为然,而又充满同情:“你看今天,他应该是按耐不住思念,所以才提出要去冷月庵的,其实,他们也蛮可怜的……”
“润苏啊,嫌我笨,总是什么都不肯提前告诉我,以前我对她,真的算不上好……”寒蕊内疚道:“还有平川啊,我已经一相情愿害过他一次了,还扎了他一刀,现在他能这样不计前嫌,我是该要好好报答他,”寒蕊苦闷道:“可我有什么能耐报答他呢?现在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要依赖他们相救……”
“什么呀,什么呀,”红玉不屑道:“他根本就是朝三暮四,这里跟你,那里还扯着润苏!”
“他哪里跟我了?当年他不碰我,现在还是不碰我,怎么算朝三暮四啊?”寒蕊反驳:“他一直就是跟我保持着距离,这次回郭府,他对我礼遇有加,也没有非分之想,不是一直睡的书房吗?”她看红玉一眼,说:“你是对他去冷月庵跟润苏见面,还送配环给润苏有意见吧?人家喜欢润苏,做这些很正常啊。再说了,我跟他什么也没有,他还一直为润苏坚守着,等待将来有一天能够在一起生活。人家多忠贞啊,你怎么没看见呢?”
红玉被说得哑口无言,冷不丁冒出一句:“公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了?”
“你没有道理,当然说不过我。”寒蕊嗔怪道。
红玉呵呵一笑,涎着脸道:“你别这样训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还有这口气,好象皇后呢,有点吓住我了――”
寒蕊闻言,叹一声:“我要有母后一半贤良,就功德圆满了。”
“你现在也是贤妻呢。”红玉吐了吐舌头。
“你就大言不惭吧,”寒蕊悻悻道:“我听着都脸红。”
红玉吃吃地笑着,凑近了问:“你怎么这么肯定平川喜欢润苏呢?”她心里嘀咕着,这郭平川到底是想大小通吃,还是只对润苏有情呢?可是,看他的举动,那该是喜欢我们寒蕊的才是啊。所以,她一定要问清楚,寒蕊到底是凭什么断定的。
寒蕊的手轻轻地摸了摸椅把,低声道:“刚才,我在他书房里,看见了润苏的手帕……”她抬起头,问红玉:“你还记得那年,母后给我和润苏一人半匹云锦红缎的事么……”
“记得,记得。”红玉点头:“你不愿意跟润苏做一样的衣服,还打了她……后来润苏真的把半匹锻子都做了手帕,还领我们去参观来着,就怕气不死你……”
“恩,今天我在平川的书房里,看见他把润苏的红缎手帕小心而仔细地收藏在一个漂亮的锦盒里,”她说:“你知道,一个男人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红玉定定地望着寒蕊,没有说话。这个问题需要回答么?
随着话语,寒蕊的声音飘渺起来:“我真的好羡慕润苏呢,平川能够为她这样,这样情深意重的男人,估计都快绝迹了……好希望他们成一对啊,不要象我和北良……”陡然之间,她潸然泪下。
北良,我到哪里再去找他?普天之下,芸芸众生,再也不会有一个北良了。
一提到北良,再看见寒蕊落泪,红玉慌了神,赶紧岔开话题,问道:“你一回来不进屋,去找郭平川干什么?”
“我去找他,是因为在车里,我暗示他,要为了润苏争取除掉源妃,可是他的态度,好令人费解啊……”寒蕊擦干泪,转入正题。
寒蕊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思,把宝押在郭平川身上。红玉在出乎意料的同时也吓了一跳:“公主,你真是莽撞呀,你不怕他要挟你?”
“我本来也是为这个胆战心惊,所以才去找他,”寒蕊说:“不过他好象没有要告密的意思,我觉得,他是好人……”
好人个屁!红玉愤然地鼓了鼓腮帮子,却不敢说出来。
“公主,请去前庭用餐。”丫环进来了。
寒蕊问道:“将军呢,已经去了么?”
丫环回答道:“还没有。”
寒蕊点点头,指使红玉:“你去请将军。”
红玉应了,转念一想,正好,看我不戳破你的假面具,好好教训教训你,省得你老是把我们公主当宝耍!她一起念,便脚底生风,呼呼地直奔书房而去。
………………………………
第93章 说软话平川亲搬救兵(上)
平川俯在书桌上。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升了起来,往天空飞去。穿过一片迷蒙的雾气,他终于感到自己的脚落了地。
这是哪里?小桥流水,丁冬丁冬,阳光和煦,绿树掩映,亭台轩榭,如此雅致。
他深吸一口气,一路走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正寻思着这地方自己从未来过,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叫:“平川――”
他循声望去,只看见一个胖和尚,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冲他招手。
他一怔,忽然想起,这不就是当年那个,在淮河岸边送自己定缘扣的胖和尚明悟么?陌生之地,好歹也碰上了一个所谓的熟人,他三步并做两步,一下就跨进了亭子。
“许久不见。半大小孩如今一表人材了呀。”明悟还是那样,一脸的憨笑。
“你一点都没变呢。”平川看明悟,还是十多年前的样子。
“定缘扣打开了?”明悟笑呵呵道:“是你希望的人么?”
平川微微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本来不是给你呢,你非要……”明悟幽声道:“后悔了么?”
平川轻声而坚决地回答道:“不后悔。”
明悟轻轻地笑了两声,忽一拍巴掌:“这个赌,我赢了呢!”憨态可掬,如顽童一般。
平川安静地望着,不知道他说什么。
“之前一直被埋怨呢……”明悟嘻嘻一笑,又不说了,只招手,要平川凑近来,方才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个秘密,你的定缘扣,就是天印之记,”他将一根指头竖在唇前,低声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她,不然,扣就再也打不开了,得她自己发现,自己发现啊……”
话没说完,明悟忽然一惊,说道:“哎呀,索要定缘扣的来了,赶紧走……”
正在这时,平川忽然听见了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明悟,看你还往哪里躲?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跟你没完!”
这不是北良么?
平川正想回头去看,背上却被明悟用力一推,他猛地一下。往前头栽去,只觉得耳边呼呼作响,身体从雾气中直贯而下……
红玉斜着身子朝后边望望,寒蕊已经出了拱门,当即哼一声,猛地退开了书房的门。
一看,郭平川一动不动地在桌上趴着呢。
她几步走过去,用力一拍一下桌子:“郭平川!”
平川一下惊醒过来,待到看清来人是红玉,才缓了一口气。
“别在这装蒜!”红玉气势汹汹地问:“我问你,你到底是喜欢寒蕊,还是润苏?”
平川看她一眼,知道是因为配环的事,惹恼了红玉,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却坦然承认:“寒蕊。”
“多说一个字你会死啊?!”虽然答案让红玉消了一点火气,但不消一刻钟,火气又汹涌而来:“你干嘛就不能说,我喜欢寒蕊?!”
他默默地看她一眼,就是多的这几个字,他说不出口。
“我警告你,别在我跟前玩花样!”红玉一伸手,指了平川的鼻子,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送配环给润苏?老实交代!”
“我没有,”平川黯然道:“是她自己拿走的,说借用一下……”
“胡说八道!”红玉厉声打断他:“她拿走你的,然后又当我们的面还回来,你是说她故意栽赃陷害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川悻悻道:“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
红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只从表情看,他说的似乎是真的,可是,没有证据。她凭什么相信他!红玉默然片刻,忽然抬高了声音:“你还想骗我!寒蕊都亲眼看见你收藏了润苏的手帕,你们早有私情,还在这里装无辜!”
他缓缓地抬起眼皮,看红玉一眼,顷刻间明白了,他的猜想并没有错,寒蕊把自己的手帕误会成了润苏的,加上上午的那一幕,所以才会有现在红玉的兴师问罪。他什么也不说,伸手从抽屉里拿出锦盒,打开,推过来。
红玉一看,云锦丝帕,寒蕊说的没错,果然他收藏得很小心。她一忽儿,咬牙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我瞎了眼了,居然还想帮你,你说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红玉劈头盖脸的臭骂让平川的脸有些变了颜色,他压抑着怒气,问道:“你们为什么都那么肯定是润苏的呢?”
“你阴险,就别说我不够光明正大,”红玉说:“我就告诉你,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她一张嘴,一五一十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
怪不得啊……
平川长叹一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没话讲了吧?!”红玉哼一声:“今天我就把你骂了,如何?我是奉旨陪嫁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索性你去跟源妃告状,砍了我的脑袋,你就清静了,否则,我见你一次骂你一次,直到你死!”
平川不响,只把锦盒又朝红玉推了推。
红玉一扭头就想走,此时谁还想让她多呆一刻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不敢看,你不肯看,”平川低沉道:“那我。如何能解释清楚?”
红玉迟疑着,猛地一转身,回头过来,提起了丝帕,她僵硬的脸色瞬息之间就缓和了颜色,只因为,丝帕一角那同样红色的一朵梅花。无论如何,润苏都不会在手帕上绣梅花。因为同是红色,所以不那么显眼;因为寒蕊的手工,她太过熟悉;还有这香味,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了。
这不是润苏的手帕,是寒蕊的。
红玉陡然间想起,寒蕊并非没有云锦的手帕,这条手帕,似乎就是皇后赐的那半匹云锦做完衣服的边角料做的,这么一想,她头脑里确实还是有些印象的。
红玉低声道:“你从哪弄来的呀?”
平川深吸一口气,说道:“还记得那天晚上下大雪,她跑出去么?在之前,我不是把她丢在院子里的雪地上,她的丝帕,就落在那里。”
想起来了……
红玉黯然道:“既然你不爱她,还留着它干什么呢?”
“我也以为,我不爱她,我还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她,”平川苦笑道:“她离开郭府之后,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会想起她,每次一想她。我就对自己说,是因为对她太冷酷,所以感到内疚。”
“后来……”平川顿了顿,说:“后来,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爱她的,很爱很爱……”
“这些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红玉突兀地甩过了一句。
平川抬起头来,诚恳地说:“请你帮我。”
红玉一下就哑了。这个人在说软话,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求援,求一个丫环。寒蕊在他心目中,真的那么重要,而他对寒蕊,也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了么?一想到寒蕊层出不穷、稀里古怪的想法,红玉砸砸嘴巴,心想,任是谁碰到寒蕊。想不抓狂都难。
“你能帮我的,”平川轻声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这时候的红玉,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又来了,又来了,一个冷酷自负的家伙求起人来,还真让人别扭啊。红玉沉默片刻,毫不客气地堵了一句上去:“我一个陪嫁丫环,能帮你什么?!你那么能干,靠自己的本事好了!”
平川怔了一下,忽而笑道:“不会的,你跟她一样,刀子嘴豆腐心。”
红玉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跨出门口的时候,还没忘记丢下一句:“公主在前庭等你吃饭。”她脚步匆忙地赶往前庭,心里虽急,却已经没有半点脾气了。
她当然不会帮郭平川,可是,寒蕊她是非帮不可的。
寒蕊看见平川端起了碗,这才缓缓地拿起筷子,冷不丁,一双筷子伸过来,米饭上就多了一块鸡肉,她大跌眼镜,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偷眼一瞥边上的红玉,红玉只是装傻,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眼睛瞅着别处,一动不动。
她埋下脑袋,思想斗争得很激烈。他夹菜给我?这么友好,好像不太对劲啊。我是不是要回夹给他?他是否会等我回夹的时候跟我杠那么一下?显然,她的脑袋天生就不适合思考,一思考,就犯晕,越晕越找不着北。
他的心情是难得的舒畅。一碗饭吃完,发现寒蕊还没有动筷子,于是笑道:“要不要我替你吃?”
本是开个玩笑,结果寒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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