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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成忆-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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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问道:“你真的不介意吗?”
“只要不是李修竹,谁对于你来说,不都是一样?!我也是爱过的,我能理解。”她摇摇头:“你都不介意,我有什么看不开的。如若不然,替你纳妾?我们之间的状态,最好还是那句话。井水不犯河水。”
他默然许久,才幽声道:“我介意的。”
她眨眨眼睛。很是不解。
“正房里的那张床,除了你,没有别的女人睡过;书房里的这张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睡过。秀丽和瑶儿住过的,都是西厢房。”平川沉声道:“我们郭家,没有纳妾的传统,我郭平川。也不是人尽可妻,就象你说的,我不愿意,谁能不能强迫我,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不语。
他看着她,继续轻声道:“今天晚上,你愿意,就留下来,不愿意。可以走,我不拦你。”
她一惊,抬头望着他。竟带着劫后余生的惊喜,似乎,还有些若有若无的失望。目光一碰,他蓦地心底一痛。
她不愿意。他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她依然还是把他排除在心门之外。
寒蕊的脚已经跨出了门槛。
“寒蕊――”平川忽然喊一声。
她回过头来。
“以后别费这个心了,我不纳妾。”他说,顿了顿,幽声道:“别再去找李修竹,忘了她吧。”
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红玉默默地靠在拱门上,不知坐了多久。正觉得脚趾冷得有些疼起来,忽然。看到一片白白的东西飘下来,她伸手去接,没接着,仰头一看,天幕上,白白的,密集的,一片一片,鹅毛大雪,正飘下来。
下雪了啊,好大的雪――
红玉站起身,将耳朵探到院内屏息去听,静悄悄的只有雪落下的声音,她迟疑了一下,轻轻地,往正房走去。
灯还亮着,公主可能不会回来了,大雪的晚上,书房的被窝里,一定很暖和呢。红玉傻傻地裂嘴一笑,反手刚掩上门,一抬头,却看见寒蕊一身整齐地坐在屋子中间,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她一抽,下意识地喊道:“公主……”
“你跑到哪里去了?”寒蕊说:“我等你备水呢。”
红玉支吾道:“我,我去厨房了……肚子有点饿……”她说:“刚才我回来,天上下雪了……”
“哦,下雪了?”寒蕊并没有深究,只说:“那洗洗早点睡吧。”
红玉迟疑了一下,偷眼瞧着寒蕊,麻了胆子问道:“将军,很生气么?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寒蕊脸上乍的一红,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没什么,解释清楚了,他也不生气了。”
哦,红玉陡然间无比失望,怎么就和平解决了呢?不是吻了么,那接下来,怎么就熄火了呢?她长吁一口气,不由得竟叹出了声。
“他不生气你好象很郁闷啊?”寒蕊望过来。
红玉一惊,赶紧转弯:“我不是担心么,这以后,到底要怎么办呢?”
“他说,要我不要管他的事,”寒蕊说:“他说,他不纳妾。”
“就是嘛!”红玉一听,来了精神:“早说了,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非要折腾……”
“你以为我想折腾?!”寒蕊忽然提高了声音,忿然道:“头天早上去请安,郭夫人的训诫你没有听见?他不纳妾,谁给郭家续香火?我明明是想救他性命,最后,却还要变成千古罪人!不就是纳个妾,生个孩子,有这么难吗?”
“不难,可郭平川是个死心眼,他不愿意你勉强不了他的,”红玉说:“你做也做了,人家不领情,如今,只剩下发牢骚的份的……”她看寒蕊一眼,撅起嘴巴:“叫我说,你就是自找的。你自己也说了,生孩子不难,你给生一个,那驸马不纳妾,又想要孩子,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咋就想不通呢?”
寒蕊脸蓦地一沉,虎视眈眈地瞪着红玉,气咻咻地说:“你说什么呢?!”
“公主啊,”红玉索性凑过来,压低了声音把话点穿了:“驸马心心念念就想你过去,你再试一次,要不,把他召到正房来……”
寒蕊看着红玉一本正经,神神秘秘的样子,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红玉莫名其妙。
“红嬷嬷,别费心了,”寒蕊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幽声道:“刚才我也就这样坐在他的床上,他虽然口里说着爱我,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干。因为,我提到了李修竹……”她轻轻地躺下,细声道:“你没有看见他眼里的一往情深……我想,就算我跟从前一样,脱光了送上前去,他还是会,转身不看……”
“他说,今天晚上,我愿意,就留下来,不愿意,可以走,他不拦我……”寒蕊低低的声音慢慢有了鼻音:“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愿意放手让她走么?我自己留下来,算什么?保住了他的命,还要卑躬屈膝地跪在他面前,企求他的宠幸?我已经活得够卑微了,难道,还要自己把人格也灭了?……我总要留一点东西给自己的,不然,怎么活下去……他真的是爱我的么?我也想相信啊……可是,我总也要有理由,来说服自己……”
红玉听着,觉得事情似乎不是寒蕊想的这样,可是,她也没有理由说不是这样的。
“如果,我还要再笨一点就好了……”寒蕊侧过身,朝向里,轻声道:“红玉,你退下吧。不洗了,我就这样睡。”
第二天一大早,平川在回廊里碰见匆匆忙忙从厨房里打水出来的红玉。他刚想问问寒蕊昨夜睡得如何,还没开口,红玉就插了过去,似乎在刻意地回避自己,他心中起疑,喊道:“红玉。”
红玉只当没听见,埋头往前冲。
“红玉!”平川两步追上去:“公主……”
“要问你自己去问,我什么都不知道。”红玉忿忿道。
平川碰了个软钉子,自是不甘心,又要问。
红玉恼了:“你别拦着我,皇上催进宫,轿子在外头等着呢。”
“皇上宣,什么事?”平川纳闷道。
红玉没好气地回答:“总不会是要你的脑袋!”
“有话好好说嘛,”平川低声道:“你有脾气,该不是我又做了什么?”
“你也知道我有脾气?!”红玉更加来火,咬牙切齿道:“该你个挨千刀的!你最该死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平川一下愣住,不知道红玉这话从何说起。
红玉一看他那样子,知道不点穿他压根就醒不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照着平川的靴子狠狠地就是一脚踩下去:“大活人在你跟前,你不会用强的啊?!喜欢就上啊,跟谁讲客气?!”一扭头,气哼哼地走了,剩下个平川,疼得缩起脚抽冷气。
“寒蕊,气色不怎么好啊,”磐义微笑道:“要不要找太医瞧瞧?”
“谢皇上,不用了,我只是这几天没睡好而已,没什么大碍。”寒蕊冷淡地回答:“不知皇上急召是为何事?”
磐义默然片刻,说:“再过十天,就是母后忌日了。”
寒蕊一听,登时百感交集,她默默地,垂下头去。
“你知道,母后的死,一直是朕的一个心结,”磐义沉声道:“朕想给母后办一场*事。”
“好啊。”寒蕊说。
“朕听人说,要告慰亡灵,消除他们的怨气,就必须找到源头,从根本上消怨,”磐义一边说着,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寒蕊:“所以,朕在想,是不是要拿些活物来祭祀母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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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查帝谋夫妻再作斗智(下)
寒蕊轻轻地摇摇头:“母后一贯仁德,你若杀生,谁知道会不会增添她的罪孽,想来她也是不想看见的。”
“你也不赞成……是啊,你的心太软了……”磐义收回眼光,低声道:“那这事,朕就不着你办了,还是朕自己来操办好了。”
平川刚到营里,圣旨就来了,令他这半月辅助禁军统领,加强宫中警戒。这道圣旨来得蹊跷,平川陡然间想不到原因,只能领了旨,奔皇宫而来。
才到中门,就看见一辆马车过来,他愣了一下,这不是寒蕊么?
停下,照例该查,却听见寒蕊的声音传出来:“我的马车出入自由,从来不需要搜查。”
侍卫有些畏缩,看看平川。平川想了想,踏上马车,伸手挑起了车帘。
寒蕊正要发作,却没想到是平川,脸上的表情还是愠怒,转瞬又化成了慌乱,她瞪着平川,无可奈何中,又透着祈求。被她张开双臂,护在身后的,正是一脸惊恐不安的磐喜。
平川望着寒蕊,微微地皱了皱眉。
皇上的圣旨是有深意的,磐义已经料定,寒蕊会冒天下之大不违,私带磐喜出宫,他当然不会放磐喜出宫,却又不想跟唯一的姐姐撕开面皮,所以,调用了平川。
“寒蕊,”平川轻声道:“你有圣旨吗?”没有圣旨,皇子不得随便出宫。
她望着他,不语,眼神凄然而绝望。
“七皇子,”平川转向磐喜:“私自出宫是大罪,携带或提供帮助的,是死罪。腰斩或被车裂……”难道,你想害你姐姐么?
磐喜怔怔地看寒蕊一眼,红了眼圈。
寒蕊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坚定地望磐喜一眼,紧紧地抓住了弟弟的手。转向平川:“请将军,高抬贵手――”
他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对他充满了全部的希望。他的心颤抖着,不由自主地,想网开一面。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道圣旨后,是磐义凛然的表情。皇帝是不能违抗的,哪怕,她是皇帝的姐姐。
“我保证,让他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寒蕊颤抖的声音响起来:“绝不会连累将军,如果出事,寒蕊一力承担……”
平川轻叹一声:“寒蕊,你承担不了……”
“他会死的。求你了,放他一条生路……”她哀求:“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来世当牛做马都行……求你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却不知道,该如何来拒绝。
“姐姐,别求他了!”磐喜忽然开口道:“我宁可不走,也看不得你这样下作!”他一躬身,掀起车帘就跳了下去。
“磐喜!”寒蕊喊着,伸手去拉,没抓着,再跟着从车里钻出来,却看见磐喜已经往内廷跑去了。她一急,就想往车下跳。猛一下,平川揽了她的腰塞进车里。冲帘外喊一声:“走!”
马鞭一声脆响,寒蕊的马车就驶出了宫门。
寒蕊下了马车,直冲正房,进了屋,把门重重一关。
平川紧随而至,被关在屋外。
红玉悄然靠了过来:“怎么了?”
平川沉声道:“这几日公主若有什么走动,都必须详细告诉我。”
红玉看平川一脸严肃,先就吓了一下,再听平川这么一说,马上就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她吐了一下舌头,点头如捣蒜。
日子很平静地又过了几天,跟平川预料的相反,寒蕊并没有大的动作,甚至连怨言也没有,每日也只是呆在家里,绣绣花什么的,跟她以往的个性出入很大。寒蕊如此表现,就很叫平川起疑了,但他久不见寒蕊动作,想不透到底寒蕊是真的知难而退了,还是另有打算。寒蕊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平川几乎可以断定,她这样,必定还有所酝酿。
这一天的早餐,平川正端了粥要喝,寒蕊说话了:“将军别喝粥了,昨天的甜羹蒸多了些,不如你喝了吧,免得浪费。”
“公主也变成小女人持家了?”平川笑笑:“行,我听你的。”
寒蕊淡然一笑,将碗递过去。
宫门处,平川跟侍卫一道站着。北风很大,侍卫好心道:“将军,您去值房里烤烤火吧,这里有我们呢,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再去叫您。”
平川摇摇头。他知道,再过几天,就是皇后的忌日,依磐义的恨,一定是想拿源妃血祭皇后,至于会怎么处置磐喜,平川猜不到。也许,磐义不会杀磐喜,但磐喜这一生,也难逃被圈禁的命运。不知怎的,每次想到这里,平川总是会想起先皇把两道密旨交到他手上时候的那种眼神,那无尽的凄然啊,怎么会出自一个皇帝呢?
平川仰天长叹一声。他能想到的,寒蕊也会想到,毕竟今时今日的寒蕊,已经不同以往。正因为看到了事情的可怕,寒蕊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带磐喜出宫。她甚至想,把磐喜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从此后就当他不在世上。
平川苦笑一下。寒蕊的愿望是多么美好,尽管她看到了局势的复杂,却依然抗拒不了善良的天性,可是,精明的磐义怎么会给她机会?这个少小老成的皇帝,永远都把一切算计得分毫不差,不然,他郭平川,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宫门口?
他心事重重地涌上来,只觉得眼皮有些发沉,不由得,伸出手来撑住了宫墙。
“将军,您没事吧?”侍卫赶紧扶住他。
平川想摇头,却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一下没撑住,就往下跪去。侍卫赶紧托住他,叫了人送到值房里,还没来得及交代什么,一放上炕就睡沉了。
这一觉睡得很长,过了中午,才晃悠悠地醒过来。
“将军您是受了风寒,还是太累了?这会感觉好些了不?”公公笑道。
平川没有回答,一翻身下炕,寻思着,猛一下,问道:“长公主有没有进宫?”
“哎哟,你们可真是伉俪情深啊,你看看,都睡着了,还如此清醒地知道……”公公啧啧道:“这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
一听这话,平川恍然!寒蕊用连日的平静蒙蔽了他的眼睛,使他放松了警惕,这才叫他被早上的一碗甜羹给迷翻了。
他疾声道:“公主已经出宫了是不是?”
“是啊,走了好大功夫了。”公公说。
平川拔脚跑到宫门,问侍卫:“公主出宫你们可仔细查了?”他担心,寒蕊若象上次那样厉声一喝,侍卫们肯定得缩头缩脑,这磐喜,不定就带出去了!
侍卫很平静地回答:“查了。”
“查了?”平川更加奇怪了。
“是啊,奴才以为公主又会发脾气不让查,这回她倒是很合作,让我们仔细地查了。”侍卫说。
这就奇怪了,平川皱起眉头,不对头啊。他想了想,又问:“她带了什么东西走没有?”
“带了一个大箱子,都是她原来在明禧宫用过的旧物件,皇上准许了的,总管公公开了出宫凭条。”侍卫看平川的眉头越皱越紧,赶紧又补充道:“手续都是合法的,我们还打开箱子翻了,确实没有违禁的东西……”
“还查了哪里?”平川闷声道。
侍卫搔了搔脑袋:“就一个马车,车底下看了,什么都没有,车里边除了那箱子,就公主坐着,还能查什么?不就这样了……”
平川心底一惊。寒蕊坐在车里,他知道,她坐下的盖板是活动的,那里面的空间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寒蕊不起身,侍卫不好赶她起身,而她超前配合的态度,侍卫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还会纠缠什么。何况那一个大箱子,也完全转移了侍卫的注意力。不得不说,寒蕊想了个金蝉脱壳的好主意,先迷翻了自己,然后麻痹了侍卫,就这样,不慌不忙地把磐喜带出了宫。
寒蕊啊,关键时刻,她可一点不傻,可惜,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糊涂!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他置然事外,就算东窗事发,也连累不到他,可能么?只怕到时候,他都是个小问题,惹脑了磐义,绝不是闹着玩的!寒蕊糊涂就糊涂在,她对这个弟弟,还存有幻想。可是磐义,怎么会象先皇一样,听凭寒蕊任性妄为?!
平川心惊肉跳,却泰然自若道:“查了没事就好,你们认真当值,我还是有些不舒服,今日就先回去了……”
一回郭府,平川并没有声张,悄悄地让管家把红玉叫出来。
“公主出宫后去了哪里?”平川单刀直入地问。
“那还不是回家了?!”红玉愕然道:“我怎么知道啊?她没带我进宫呢――”
平川又吃了一惊。看来,寒蕊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救磐喜了,为了不连累无辜,她连红玉都撇开了。
他一转头,问管家:“谁赶的车?”
“公主自己驾的车啊。”管家说。
平川马上就明白了,寒蕊没有用府里的车夫,她既然不肯带红玉,自然也不会带郭家的车夫,但是,她绝对不可能自己驾车,不然,出宫的时候她怎么会坐在车里,难道马会自己走?!他稍稍一想,就知道了,驾车的,是公主府的人,而且,眼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公主府,寒蕊一定把磐喜藏在了公主府!
他凝神片刻,走向正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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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硬劝不通只得用智取 (上)
“寒蕊。”随着平川一声低唤,寒蕊神经质地一抽,回过头来,随即遮掩道:“原来是将军回来了,吓我一跳。”
“早上的甜羹里,你放了什么东西?”平川微微地笑道:“托你的福,我倒是睡了个好觉。”轻轻的一句话,揭穿了她的诡计。
寒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仓惶,但她很镇定:“将军说什么呢,我除了糖,还能放什么呀。”
他定定地望着她,眼光如刺,仿佛可以看到她内心,寒蕊有些心虚,却强撑着,做若无其事状。
“不要玩火,寒蕊。”平川幽幽地开了口。
“将军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寒蕊轻轻一笑。
平川犀利地望过来,随后眼光淡淡移开:“你怎么从宫里带出来的,就怎么送回去。”
寒蕊不语。
“宫里丢了个大活人,你以为皇上不知道?”平川沉声道:“他没有声张,是在给你机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寒蕊漠然回答。她已决计,抵死不认帐。
“天下虽大,他却无处可去,”平川低声道:“寒蕊,你真的以为,皇上不敢杀你?!”
她低头沉思半晌,忽然凛声道:“你当年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
“如今已不是当年!”平川加重了语气:“我手握重兵,你有什么?!一个公主的名号?!百无一用的名号?!”
她猛地抬起头来:“你还有重兵!你可以帮我的!”
她打的,居然是这样的主意!真是幼稚!平川沉下脸,冷冷道:“当年我以重兵想胁,是框复社稷,如今再以重兵相挟,是忤逆谋反。你知不知道?!”
“我不是要争皇位,只想保他性命……”她动容道:“也许你肯开口求情,皇上就会网开一面……”
“如果我去求情。他就死得更快!”平川低吼道:“你忘了惠将军造反打的旗号了?!我倾向于谁,就代表我手里的兵拥护谁。皇帝会任由我同情磐喜?!”
她一怔,呆住,几欲泪下。
“磐喜和磐义,我只能选择一个,你也一样。如果我现在要选择磐喜,当年,我就不会选择磐义。”他望着她,长叹一声:“磐义如今要这样对待磐喜。换过来说,如果我当初选择的是磐喜,他也一样会这样对待磐义。就算重新给你一次机会,注定仍然只能选择一个,你愿意选谁?你会愿意磐喜杀了磐义吗?!”
现实确如平川说的这么残酷,她骤然间意识到,卷入皇位之争,远没有败者为寇的可能,一旦失败,便是死亡。不管她多么的不愿意。在她当初选择磐义的时候,也就同时放弃了磐喜!她更悲哀地发现,如果时光倒流。让她重新选择,她还是必须选择把磐义送上皇位,毕竟,磐义才是她的亲弟弟!
寒蕊猛然间用手捂住了脸,哭起来。
“寒蕊,”他轻轻地,将手抚摩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你不去做,也没有人会责怪你……有些事情。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是改变不了结果的……”
她抬起泪眼。望着他,她的心伤就这么穿透他的心扉。痛得他的骨头嗤嗤作响。她做不到冷酷,所以在现实中,注定要受伤。他可以对一切无动于衷,惟独对她,放不下。
平川站在公主府外,迟疑片刻,叩响门环。
下人开了门,喊一声将军,却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平川默然道:“我是驸马,不能进去?”
“公主吩咐了,除了她,任何人不能进入。”下人回答。
“那要是官兵呢?”平川沉声道。
下人不慌不忙地回答:“官兵当然不能进,这是公主府。”
“如果有圣旨呢?”平川冷笑一声。
“圣旨来了再说吧!”猛一个高声,平川调头一看,寒蕊已经上了台阶,她说:“我心情不好,回来住几天,调养一下,将军回去吧。我想回去了,自然就会回去。”抬脚跨进门槛,大门紧跟着飞快地掩上,生硬地将平川拒绝了。
平川站在大门外,半晌无言。
“平川……”按理,禀告完军务,就该退下了,可是这当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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