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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公主发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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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即使是要死了,我也绝不让这个贻害留在恒儿的身边。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苏浅突然拔出放在腰间的匕首,对准段护卫的腹部一刺而下。

    刺的一顺间,苏浅看向段护卫的眼睛,是她的错觉吗段护卫似乎在笑

    紧接着苏浅眼前一黑,便再看不到这个世界。

    袅袅烟雾自香炉中缓缓的上升,晕出满室安神清香。

    屋间一个人影来来回回的走动,不时的将换出的凉巾放入水中,然后捞出另一块凉巾拧干走回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散开的青丝平摊在床上,让少女显得越发虚弱。

    “她醒了吗”一个沧桑嘶哑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正替床上少女换凉巾之人手上一顿,又继续轻轻的将凉巾放好,才转身恭敬的答道:“还没有醒,高烧到现在都没退,大人,要不请个大夫吧万一”

    清脆如乳燕的声音顿住,最终止在说话之人的嗓子中。

    是谁在说话苏浅细眉紧紧的聚拢起来,可眼皮似乎带着平时十倍的重压,压得她如何都睁不开眼。

    睁不开眼我为什么会睁不开眼对了,段护卫给我吃下了药,然后,然后似乎我死了。

    死

    一惊之下,苏浅的眼睛猛的张开,一张可怕的脸瞬间映入她的眼帘,令她忘记自己所有想法,只能吃惊的微启小嘴。

    这是一张带着一道长长的伤疤的脸,这道伤疤仿一直从左眼睑直线横过鼻梁到右脸颊,长的不可思议,正是将眼前的男人衬的凶悍的罪魁祸首。

    “你醒了”男子皱眉,本来就稍显可怕的面目,此时一皱更是吓人十分。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像鹰,一只会掠夺食物的苍鹰。

    “听得到我说话吗”男子眉头蹙的更紧,声音拉得比第一句稍高,眉眼之间一股不耐烦随之而出。

    苏浅看着男子的面目心中微微一寒,马上答道:“听得到。”

    只可惜苏浅的声音太小,即使她努力的回答,这声音还是如同蚊蝇振翅飞动产生的动静。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还是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不对,绝不会是做梦,她清楚的记得她在昏迷之前刺了段护卫一刀,她还记得那热血喷到手上的温热。

    想到段护卫,苏浅心中一紧,宫里的恒儿怎么样了段护卫死了吗万一没有死又回到宫中伤害恒儿怎么办

    没有了她,恒儿恒儿会怎么样

    庆年殿一片寂静,往日仅仅是阴凉的中殿,如今似乎更是蒙上了晦暗。

    “都怪属下无能,令公主被害,连尸首都没抢回”微带虚弱的声音在殿中响起,这一句话却如同北极寒冰,让本就阴冷的庆年殿变得更加冰冷。

    苏恒站立的身子在听到段护卫的话的刹那,忍不住摇晃,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跪在地上,腰间沁满梅花的段护卫:“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轻到不可再轻的声音,带着恐惧重复问题。

    “属下无能,令公主被害,还请公子治属下死罪”段护卫抬头看着苏恒,眼中一片黯淡,若是之前还有一丝属于光明的东西,此时便只剩下死灰,便是苏浅以前曾见过的复杂,也从这双算得上好看的眼睛中消逝干净。

    姐死了姐死了

    苏恒踉跄后退,若不是徐嬷嬷即使扶住他,他甚至已经做倒在地。

    姐怎么会死

    姐怎么可能会死

    段护卫说的一定是假的,那个他一犯错,永远都会陪在他身边的姐姐,怎么可能出去一趟就消失。

    是啦,一定是段护卫在逗他玩,一定姐姐又觉得他顽皮,像小时候一样躲起来不让他见她。

    “公子”徐嬷嬷担忧的看着不断四处搜索苏浅身影的苏恒,眼睛一酸,浑浊的老泪落了下来。

    “徐嬷嬷,你快帮我一起找姐姐啊,当初我不小心将苏桀推入池塘,父王下旨彻查这件事情时,也是这样的,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姐姐就不见了,再次见到姐姐时,姐姐却被杖罚的皮开肉绽,起不来身子。却是姐姐背着我到父王面前认了这件事情,原来她一直知道我每夜都为这件事害怕的颤栗”

    “公子,公主去了,公主已经不存在这个世间了”段护卫对着苏恒大声说道。

    苏恒却依旧茫然的说着,一件一件的说着过去苏浅对他的好,眼中疯狂而满布雾气。

    说到最后竟是坐到庆年殿一角,呜呜的哭泣。

    “公子,你杀了属下吧,公主她已经去了,她已经去了您不要再这样了”段护卫跪在殿前大声说道,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庆年殿中,硬生生的挤进苏恒的心,刺的苏恒哭声停滞。

    而他腰间的梅花似乎更鲜艳了,地上划出的一滩殷红,衬得他脸色惨白,仿佛刚从地狱出来的阴鬼。

    “公子”徐嬷嬷担心的看着蹲坐着的苏恒,眼中满满的痛惜。

    苏恒稚嫩的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哈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争气一些,姐又怎么因为宫中有好一些的生活出宫,如果不出宫,又怎么会遇上现在的事情,哈哈哈都是我的错,原来都是我的错”

    “公子难道就只会这样自暴自弃”段护卫猛的站起身,看着苏恒一字一句的问道。

    苏恒的表情一滞,突然变得安静,好一会才认真的盯着段护卫:“不,我一定要为我姐报仇,我一定要杀掉害死姐姐的人”

    “我要她们血债血还,我还要他们几倍的还我”

    庆年殿似乎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只留下冷冷的恨意和阴森的寒气。
………………………………

第二十一章 :银铃铛

    更新时间:20100511

    苏浅怔怔的想着宫中可能发生的事情,却不知如今的她,在苏恒,这个世界上她最在意的人心中已经死去。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被那些人追杀”沧桑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苏浅对苏恒的担心。

    苏浅看向眼前的疤痕男,看过一次后,这次再看倒没有之前可怕的感觉:“你是那个青衣人是你救了我吗”

    苏浅没有回答反而问起这个问题,她不想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因为她的身份本身便是一种危险,而她也不想随便欺骗一个救过自己的人。

    只是现在在这样陌生的地方呆着,以后又该怎么生活梁宫暂时都回不去,不说这些人回去如何对苏恒还有梁王说她的事情,就是为了掩盖事实,她一出现,也绝对是死的结局,这样的结果绝不是她想要的。

    “是先生救了你呢,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疤痕男还没有回答,离床不远处便传来好听的女儿腔。

    苏浅侧头,将视线转到说话之人身上,只见疤痕男身后一个身着粉色小衫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脸上笑出一个温柔的酒窝,不觉的让苏浅放松一些:“我叫苏浅,你们是”

    “我叫茗儿,我家先生姓张名问,你别看他脸上刀疤吓人,事实上他是最心善的一个人。”茗儿活泼的介绍道。

    看茗儿如此接话,张问也没有说上茗儿一句话,苏浅的心稍稍放下,看来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个性子比较温和之人,若是严厉恐怕早就用眼神制止这茗儿说话了。

    “小女子谢过张先生救命之恩。”苏浅轻声感激道。即使有了这样的判断,她也不愿多说什么,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多说多错,更何况,她的身份特殊,敌人又是如此势大。

    只是她很好奇一点,这公主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能引得吴仁背后之人对她一连出手三次,照常理来说,苏恒才该是国夫人重点对付之人不是吗不然她又怎么会那么急着出宫,寻找能够帮助保护苏恒的办法。

    “也算不上我救你,我只不过适逢其会罢了。”张问坦然的答道,眼睛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苏浅露在被单外的手腕,眼中一丝异样的神色闪过。

    苏浅却没有注意到,只是听到张问的回答反而疑惑的皱起眉:“先生的意思是”

    “那个给你下药之人本就想放过你。”张问随意的答道。

    苏浅一愣,段护卫想要放过她他不是将她亲手送入危险的人吗怎么可能想放过她,这绝不可能。

    可是可是当她拿匕首刺入他腹中,她似乎看到了微笑,苏浅突然觉得思绪很乱,她可以很理智的分析一些事情,可当这些事情背后牵扯的似乎是和感情有关的复杂东西时,她反而一团浆糊。

    见苏浅皱紧眉头,却迟迟没有开口,张问转头看了一眼茗儿吩咐道:“你去给她向厨房要些热粥吧,想必她也饿了。”

    本满是好奇的看着苏浅的茗儿见张问吩咐,轻轻应了声是,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浅才转身走出屋子。

    苏浅却是沉浸在自己无法理清的思维中,若是段护卫根本不想害她,为何还会将她送入吴仁的手中

    不对,段护卫绝对是想要了自己性命的,不然他也就不会对她下毒,是啦,他既然选择害她,又怎么可能会想放过她呢。

    她真是糊涂,仅仅是一个陌生人的一句话,她竟为这样的事情反复思考。

    想明白一切,苏浅松开细眉,对着张问虚弱的微笑:“还是要谢张先生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如今恐怕早已到了阴曹地府。”

    见苏浅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张问眉头皱了皱没有继续告诉苏浅,当日段护卫给她下的药根本不是毒药。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莫客气。”张问表情平淡的说道,只是当话停顿之时,他的视线又不禁落到苏浅的手腕上。

    苏浅和张问说话,本就看着张问,此时见张问的视线落向自己的手腕,也便跟着看向自己的手腕,当看到手腕上的铃铛时,苏浅秀眉一皱,这个人难道认识这铃铛,还是说,这个人也和梁宫有关。

    只这么一想,苏浅的心中一紧,刚刚对张问放下的防备之心,瞬间又坚固起来。

    “苏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张问抬眸看向苏浅,墨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苏浅:“你手上的铃铛是哪来的”

    他果然认得这铃铛,只是他和这铃铛的主人什么关系呢,好还是坏她又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张问的声音变冷,沧桑嘶哑带着一定的节奏,缓慢却有力十分,就仿佛掌握了人的心跳频率,能跟心跳产生共振。

    苏浅心中一紧,不觉得对眼前的张问生出一种恐惧。这还是她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遇上让她如此紧张的人,即使是面对梁王和国夫人,她也能镇定如初,可面对眼前这个人,她不自觉的觉得危险。

    “苏姑娘”

    “这铃铛是我捡的,觉得好看便带在了手上。”苏浅深吸一口气,最终决定实话实说,这铃铛的确是她捡的的,只是捡的地方有点特殊,且她还猜那枯井中的尸体便是这个铃铛的主人。

    若眼前之人真和枯井的尸体有关,这样说实话也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这铃铛的主人已经死了,若这人和那尸体关系好,那尸体的事情也就扯不到她头上,若是关系不好,她也只是失去个示好的机会,却得到更大的安稳。

    听到苏浅的回答,张问神色微变,只一会便又恢复如初。

    只这刹那,苏浅却从张问的眼中看到了不置信,而这不敢置信中似乎还有着一丝心痛。

    “你在哪里捡的”张问看着苏浅继续问道,这一次依旧是紧紧的盯着她,仿佛唯恐少听了什么。

    “一口枯井旁”苏浅看着张问答道,心中心思不断的转换,眼前之人若是继续问她是哪里的枯井,她该如何回答,那地方只要一出口,她的身份便再隐瞒不住

    张问浓眉隆起:“姑娘可否告诉在下那口枯井在哪里”

    果不其然,张问果然问起这枯井所在的地方,苏浅脸上为难,心中更是为难。

    “这井在的地方和我被追杀的事情有关,所以,所以我不能告诉你,还请张先生见谅。”

    一咬牙,苏浅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她的身份太特殊了,特殊到对于救她的人来说,可能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同样也可能是一个超级大灾难,这样的事情落在一个普通人的手上,恐怕两个选择会不断的旋转,一将她送回宫,然后梁王给奖赏。二却是将她送到国夫人手中

    而现在梁国君弱臣强,她恐怕多有半会被送到国夫人的手中,而这结果绝不是她想要的。

    听到苏浅的回答,张问眼睛眯起,一丝寒芒一闪而过,可即使是时间短暂,苏浅还是身心一寒。

    眼前之人虽然表情变化很小,对下人也看似温和,可就这一个眼神,这人便绝对是个城府极深,心思极狠之人。

    心中对张问有了这样的评价,苏浅面对张问也就变的更加小心。

    “先生,您让茗儿准备的粥,茗儿拿来了,不过路上遇上马总管,马总管说淳于老爷找您过去有事相谈。”正当张问想要再次开口问话,便见茗儿用盘子托着一碗粥满脸笑容的走进。

    “可有说什么事”张问看向茗儿,脸上依旧是平淡到好无表情。

    “据说是梁宫一位公主去了,老爷找您商讨事情。”

    张问浓眉皱了皱,随即站起身:“我这便去看看,你替我好好看护她。”说完他便快步向外走去。

    茗儿见张问离开,将盘子轻轻的放到桌上,转身走到苏浅身前,伸手将苏浅从床上轻轻扶坐起,替苏浅垫好枕头,才对着苏浅一个甜美的笑容:“肚子饿了吧,我这便将粥端来。”

    茗儿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桌子走去。

    苏浅却沉浸在淳于老爷这四个字的震惊中,不是她太敏感,实在是淳于这个姓是国夫人本家的姓氏。而她和国夫人的关系却是

    要知道,这次宫外发生的危险,可就有可能是国夫人派人来的,对于淳于二字,苏浅如何能不敏感。

    就在苏浅想事情的这会时间,茗儿已经端着粥坐到了床边,轻轻的舀了一羹匙粥放在嘴边吹吹,她才将羹匙送至苏浅嘴边。

    “这可是厨房里特意熬的绿豆甘草粥,有去清暑利湿解毒的效用,我听先生说你被人喂了让人体质变弱昏迷的药物,便向厨房要了这粥,来,你快尝尝,看看这粥味道如何”

    茗儿的声音让苏浅回过神来,看着味道嘴边的粥,苏浅一抹微带僵硬的笑容:“还是我自己来吧,我除了还有点晕,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还是我喂吧,张先生让我好好照顾姑娘你呢”茗儿说着依旧递着羹匙,脸上笑着又露出那个可爱的酒窝。

    茗儿的笑容分外的有亲和力,不觉的,苏浅便在这笑容下张开嘴,并将这粥吃下,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这粥竟有点苦涩。

    “茗儿,你们家淳于老爷是什么人”
………………………………

第二十一章 :张问

    更新时间:20100512

    苏浅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眼睛却是瞥向茗儿。

    只见茗儿认真的搅拌米粥,而后又舀了一勺甘草粥递到她面前:“我家老爷要说起来全梁国没人不知道,正是六大卿家之首的淳于司马。”

    苏浅心中一凉,就连对着茗儿递来的羹匙,都忘了张开嘴。

    “姑娘你怎么了是这粥不和胃口吗”茗儿看着脸色愈加苍白的苏浅不禁皱起眉头。

    “没,没什么”苏浅对着茗儿不自然的笑笑,接着便主动将粥吃下。

    这里竟真是淳于家,竟真是国夫人的本家,天,她究竟是被人救到了什么地方,又或者根本不是救,而是被人用欺骗的方式囚禁起来。

    苏浅心中焦急,可脸上只能微笑的对着茗儿:“那张先生在淳于家却是做什么的”

    看着苏浅将粥喝下,茗儿又露出那好看的酒窝:“张先生是少爷的西席,专教少爷练琴的”

    “他练琴”本心焦的苏浅被茗儿这话闹的一愣,毕竟一个脸上带着如此大的伤疤的人,竟是搞艺术的,这怎么听起来都是让人嘴角抽筋的事情。

    见苏浅的表情,茗儿格格笑起:“姑娘也不信吧我当初来照顾张先生的时候也一样不信,可事实上张先生琴弹的非常好听,用什么形容呢,拿教少爷学识的西席的话来说,那琴声如高山流水”

    “既然他只是个西席,为什么淳于老爷还要叫他商量事情呢”苏浅放下心中的焦急,微带好奇的看着茗儿问道。

    只有多了解一些这府里的事情,离开才更简单一些吧,苏浅如是想到。

    “姑娘你不知道,先生虽然只是小少爷的西席,可最得淳于老爷重视,若不是先生一直不肯答应做淳于家的家臣,恐怕淳于家的第一谋士非是先生不可。”说着,茗儿的眼睛看向空中,那眼中闪亮着崇拜,和信仰。

    那张问既然那么厉害,看来是要小心了。

    无论她出现在这里是真被张问所救,还是用欺骗的方式,将她软禁于此,她都必须快些离开淳于府,在这里呆的越长,对她来说就越是危险。

    “真没想到张先生这般厉害。”苏浅低下头,接着茗儿的话随意的说道。

    张问走在繁复的宅院小径中。

    问,若是有一日你送的铃铛不在我身上了,那我便是真正的离开这个世界了,那时你不用难过,我是为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离开这个世界

    张问的手突然紧紧的攥紧,青筋仿佛要爆裂手背而出。

    艰难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张问才重新睁开看向前路,我还活着,你就不能死,如今我找到了铃铛,我也一定能找到你

    想着张问大踏步向淳于司马的书房走去。

    离三伏天越来越近,日头也跟着越来越猛烈。

    小院传出悠扬的琴声,静了因日头而烦躁的心灵,仿佛一股灵泉流淌过滚烫焦急的心。

    苏浅静静的看着坐在亭子中抚琴的张问,心思翻转,前几日她身子稍好一些,便向眼前之人告辞,可对方却不让她走,那冷冷的眼神,她至今记得。

    人说,只有爱,才能弹出最美的曲子,而相处这些天,她从不曾从这人眼中看到丝毫温度,偏偏对方弹起曲子却是分外好听。又或者,只有爱才能弹出最美的音乐,只是古人用来唬那些没天赋之人人的小手段。

    “浅儿姑娘,坐下歇歇吧,你站在这里看先生可是有好一会了”茗儿说着话,便用小手掩着小嘴痴痴笑起,仿佛怕洁白的贝齿不小心露在空气中,受了寒。

    苏浅回头对着茗儿笑笑,几日相处,她和茗儿的关系处的不错,若不是心中担心的事情太多,她也绝不会日日挖空心思离开淳于府,可她有她不得已的理由

    “茗儿,你家先生的曲子是好听,可日日听着也总有厌恶的时候,我想出去透透气,你能带我离开这院子出去逛逛吗”苏浅看着茗儿轻声说道。

    茗儿的瓜子脸一皱:“先生吩咐过,不让我带你出这院子。”说完脸上露出浓浓的歉意。

    还真是将所有她离开的路封死,连这院子她都走不出去,又如何离开淳于府,这样的日子张问耗的下去,她却等不起,宫中还有恒儿等着她,而这里又是国夫人的本家,哪一点都让她不能如此静静等待。

    这般想着,苏浅抬眸看向亭子,终于下定决心。

    “不要再弹了,我有话要和你谈”苏浅走到亭子中停下脚步,看着张问说道。

    张问按下琴声,眼睛无丝毫波动的看着苏浅,仿佛静静的等待苏浅说话。

    苏浅压下心中不大舒服的感觉:“说吧,怎么才能让我离开淳于府”

    “我要知道你手腕上的银铃是从哪里来的。”张问站起身,低头看向苏浅。

    苏浅咬下嘴唇,说还是不说

    不说走不了,可说了,也许就是死路一条。

    怎么选择,不离开淳于府,她便什么都做不了,还不知道恒儿如今的状况,不知道自己杀没杀死段护卫,不知道段护卫若是活着,会对恒儿做什么事情。

    “我只想知道你手腕上的银铃是从哪来的。”张问无起伏的声音再一次重复自己的话。

    苏浅烦躁的皱起细眉:“我在醒来的时候不就告诉你了,那是我在一口枯井旁捡的,你要问多少遍才能罢休”

    “我有事必须离开这里”苏浅对着张问生气的吼道,就算再好脾气的人,也会被这种态度激怒,每日问一遍这个问题,每一次回答同样的答案,这难道还不够吗

    她是真的不能说自己说的枯井在什么地方,而除了庆年殿,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地方有枯井,也就是说,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哄骗对方。

    偏偏眼前的人仿佛和人间烟火无关,天天平着调子和她说话,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恨得她牙痒痒,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论武力,她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这个可以从许多追杀她的人中,将她救出的人的对手。

    论心智手段,她自认不差,可当一个人除了一句话重复问,对其他莫不关心时,你根本耍不出任何手段。

    天天心中焦急,却只能封闭在这样一个院子中,她如何不恼怒,如何可能不忘记心中存留的一丝对眼前之人的恐惧,对着对方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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