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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门鬼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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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也要打!再说,打不打得过,打了不就知道了!你要是害怕,就回去等着。”冷七随口道。
土狗却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啪着胸脯,率先走到了前面。
雨没有丝毫想停的迹象,连绵雨,下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两个人没有雨衣,也不带伞,一步一步的消失在雨夜中。
火灭了,尸体和马车都不见了,雨水冲刷之后,只在青石板上留下半红半黑的一片痕迹。
冷七避雨的那户人家的门开了,一个老太太瘪着嘴,看了两眼,颤巍巍的说了声:“没人啊……明明有声音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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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章 雨夜中的来人
樟树很粗,至少,李梦凯和六清和尚还从未见过长得这么粗壮的樟树,尽管叶子已经落去了不少,可异常繁盛茂密的枝干依旧像一把密不透风的打伞,牢牢地遮住了大半的风雨。
李梦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深一脚浅一脚,昏黄的手电筒在如此大的风雨中显得有些无力。
“和尚!到下面避避雨吧!”
六清和尚却早已经猫着腰靠着粗大的树干坐下了,舒服的念了声阿弥陀佛,斜了一眼李梦凯:“呸,你个傻蛋蛋,二傻子下了雨还知道往屋里跑,用你废这么些屁话?赶紧的,吃食拿来,和尚我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李梦凯黑着脸,同样倚着树干坐下。
树干下面是不知道铺了几层的树叶,拨开了有些潮湿的最上面那层,底下的就变得很是干燥了。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李梦凯扔给六清和尚两个还算软和的大白馒头,自己拧开了腰间的水壶,美美的喝上一口,二锅头独有的味儿,喝进去全身都暖和,就着一包咸牛肉,几乎把浑身的寒气都驱了个干净。
六清和尚揪一小块儿馒头,便看上李梦凯一眼,半个馒头没吃完,就坐不住了,挪着肥硕的大屁股凑到李梦凯边上,吭哧了半响,才眼巴巴的望着李梦凯:“那啥,阿弥陀了个佛,善了个哉!姓李的啊,你看,你是学医的吧?”
“嗯?怎么着?”李梦凯吧唧着嘴,点了点头。
“怎么着?咱出来干啥来了?你那一身本事用不上吧?到最后不还得靠佛爷我是不是?”六清和尚说到这,晃晃手中的大半个馒头,咧着大嘴笑呵呵的道:“皇帝还不差饿兵,老让和尚我吃这玩意儿,那不中!那不中啊!”
“啪!”
李梦凯照着六清和尚光秃秃的脑门就是一巴掌。
六清和尚霍的扔掉手里的馒头站起来呲鼻子瞪眼的指着李梦凯:“你干啥?你想干啥?你再拍一个试试?”
“干什么?和尚,我可告诉你,你可是正儿八经的佛门中人?怎么着还想破戒不成?回头可别怪我告诉你师父啊?”
李梦凯打量了六清和尚一眼,说道。
六清和尚一下子焉巴了,极为不乐意的吭哧道:“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那啥,洒家不是跟你说了吗,鸡蛋不算,鸡蛋不算!鸡蛋呢?洒家的鸡蛋呢?”
“没有!爱吃不吃!不吃给我,我还不够吃呢,糟践粮食!”
“吃!谁说不吃!好赖能吃饱,饿死你个没良心的腌臜货!”六清和尚气呼呼的重新捡起地上的馒头,在身上蹭了几下,一脸凶相的一口又是一口。
说归说,可等到李梦凯从兜里摸出四个鸡蛋的时候,六清和尚就乐开了花。
“还算你小子没坏透,佛爷三个,你一个!”
“得得得,全给你!!”李梦凯把鸡蛋塞到六清和尚怀里,吐了口气,脸色重新郑重起来,很认真的看着六清和尚说:“和尚,我们是不是是不是有些自找苦头吃了?”
“那还能咋?你后悔了?咱可是发了誓的,一家三口的性命,把咱们两个的命全赔进去还欠一条!李子,这是咱真真的罪孽,逃不掉的!”
“你说得对,我只是在想,咱们出来也有些日子了,除了些似是而非的消息,连那个邪性玩意儿的影子可是一次也没看见!早知道,该等老七的,如果马子也在,我们两个也不至于现在这般毫无头绪。”
李梦凯忽然有些吃不下,重新将那包咸牛肉包了起来。
六清和尚一口吞掉半个鸡蛋,含糊不清的说:“哪有那么多如果,你说这话才是给自己自找烦恼!”
“那你说,咱们下面去哪儿,总不能在这林子里待一晚上吧?”
“我……我不知道!”六清和尚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思,嚼蜡一般吃掉最后一口,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三个鸡蛋揣进怀里。
没了兴致,两个人都不说话,听着大雨噼里啪啦砸在树枝上的沙沙声,陷入了沉默。
“这是什么地界了?”李梦凯突然问。
“快到湖南了!”
李梦凯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和尚,还记得前两天把一个村子扰的毫无安宁的那只黄皮子吗?”
六清和尚点了点头:“稀罕的很,做畜生的时候偷人家鸡被打折了腿,隔了半年回来就变成了只半灵不灵的黄大仙!这畜生也记仇,半年了回来把打折它腿的人家搅了个半生不死,大半夜的站在人家闺女床头吱吱笑个不停,差点把人家闺女吓成疯子。稀罕!”
“畜生开窍,这不难遇到,越是荒村僻壤的地方,就越容易遇见,可是半年是绝不可能的!你还记得,我们俩找到那只黄皮子的时候,那只黄皮子跟我们说的什么吗?和尚,以你的念力,应该不用我给你说了吧?”
“那当然,也不看佛爷是谁!这世上,要比念力,除了洒家的师父,咱还没怕过谁!那黄皮子说在南面有一易市,甚是古怪!它的造化便是误入其中偶然所得!”
六清和尚说到这,眼珠子一亮,看着李梦凯,又道:“李子,你的意思是,咱去哪儿碰碰运气?”
“不管是密宗还是禅宗,即便是死了,吃人这种绝户之事也不是寻常邪物能做出来的,那孽障的底细你师父都说不清。我们俩这样下去,该奔波到何年何月才能诛杀此獠,说不准了,还真能从那地方找到一个契机!”
“不是佛爷我说你,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鬼市!”李梦凯顿了顿,冲着六清说道。
两个人话正说的起劲,林子里响起哗哗的脚步声。
“奶奶,咱们快到前面避避雨!”声音来的清脆。
李梦凯和六清和尚相视看了一眼,六清和尚贼兮兮的一笑低声道:“李子,听声音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洒家有清规戒律,你不一样,说不好,今晚还会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哎呀啊,美滴很!美滴很!”
李梦凯不理会六清,刚准备拿起手电照过去,却又听到那道脆生生的声音说:“奶奶,你慢点走,你说那个叫冷七的有这么厉害吗?等本姑娘见了他,一定打打他个半死!”
李梦凯和六清和尚动作忽然僵住,李梦凯悄悄的把手电藏到身后,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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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章 闷葫芦与炮仗
秋雨无雷,没有电闪雷鸣,而雨夜又无月色。
李梦凯和六清和尚禀着呼吸,竖起耳朵听那夹杂在雨中的脚步声,雨声很大,让人辩不太清楚脚步声的来处。
如此漆黑的夜路,怎么只有脚步声,不见一丝光亮。这让李梦凯很疑惑。
可不等他疑惑消去,心,却猛的提了起来,因为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忽然停了。
“哪里来的孤魂冤鬼,挡了本姑娘的去路!”
李梦凯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怎么能看到自己和六清和尚?
“真当本姑娘眼瞎?看我不打散你们……”
声音刚落,是很急促的脚步声。李梦凯很确定,这脚步声和呵斥声就是冲着自己两人来的。
一旁的的六清和尚唾口唾沫,嘟囔了句:“好辣的性子!”
离近了,李梦凯终于看到模模糊糊的两个人影,慌忙摸出手电筒照过去:“我说,哪来的鬼啊?我看你才是鬼,黑灯瞎火的,也只有鬼能才看见我们!”
蛮漂亮的一个姑娘,只是头发沾了雨水黏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可李梦凯说话的语气并不那么好,先前从这姑娘口中听到的话牵扯到了冷七,这让李梦凯心里生不出一丝该有的好感。
两节干电池的手电筒,况且又用了这么长时间,在这雨夜中连脚下的路都只能照个三分模糊,根本谈不上刺眼。
不过那姑娘,依旧扭过了头去,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李梦凯撇着嘴骂了声:“矫情!”。还是把手中的灯稍稍的偏离了一些。
等到那姑娘把头转过来的时候,李梦凯面色古怪的盯着这姑娘的眼睛,眼睛很大,却偏偏给人一种睡眼朦胧的感觉。
那姑娘显然生气了,拍了拍手,两只蜜蜂一样的虫子就飞了过来。
看着其中一只虫子飞到自己的手背上转瞬不见只留下一个豆大的血点,李梦凯豁然变色。
六清和尚仿佛屁股着火了一样,拍着大屁股抖着皮夹克站了起来:“啥!啥东西啊这是!这啥东西啊这是,哎呀,姓李的,这虫钻俺屁股蛋子里面去了……哎呀呀……”
李梦凯随手从地上抓起两个香樟果,捏碎了擦去手背上的血点,手背上除了蚊子叮了一样有些红肿,连一道细微的伤口都不见。
“苗人?和尚,这是蛊虫!”
李梦凯的脸色极为阴沉,盯着那姑娘一字一顿的又道:“姑娘,我二人与你无仇无怨,缘何一见面就动用如此歹毒的手段?”
那姑娘只是轻哼了一声。
通常情况下,苗疆真正的蛊术传承多传女不传男,懂蛊术的苗疆女子,又叫“草鬼婆”。
李梦凯见那姑娘对自己的话没反应,心里生出几分厌恶,拿出随身带着的一把小刀子,顺着背上红肿之处割开了一道口子。
古书记载,古人常用嚼生黑豆生白豆的法子来判断是否中蛊,若黑豆在口中嚼起来是香的、生白豆嚼起来是甜的则为中蛊。最简单的治蛊的法子是将石榴皮煎成汁服下,可吐出蛊毒。
李梦凯忽然想起,前阵子,冷七曾专门问他要过治蛊的方子,再看面前这女子,心中的厌恶感更强烈了。
不管是什么方子,现在都是用不了的。
手背被刀子割开,却不见有血流出来。
“李子,这玩意儿咋弄出来啊?你赶紧给想个法子,和尚我膈应!”六清和尚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着急的问。
李梦凯沉着脸,从布包里摸出纸笔,拧开了一个罐子,阵阵的药草清香传来。
毛笔在那罐子中蘸了蘸,李梦凯郑重的在黄纸上画了两道符,而惊掉六清和尚下巴的是,那符纸被李梦凯画过一分,便燃起一分,一道符画下来,淡青色的火焰便布满了那整道黄纸。
一连画了两道,李梦凯才收起纸笔,把刀子递给六清和尚一脸嫌弃的道:“自己割开!”
不再管揪着裤子不知从哪下刀子的六清,李梦凯将那黄符贴在手背上,淡青色的火苗熄灭之后,黄纸化作了一团灰烬。
吹去了灰烬,手背上那道口子终于是流出些暗红色的血来,血水流了片刻,一刻豆大的黑点在血水中蠕动,李梦凯骂了一声,甩手将那黑点甩了出去。
伸手又把剩下的一道符篆拍在六清和尚屁股上,这才抬起头冷笑一声道:“巫蛊巫毒,家师生前最厌恶的便是这巫蛊!自古道医巫蛊不两立,果然如此!”
李梦凯话语刚落,忽然响起一道轻咦声:“咦~引蛊符!汉家娃娃,你是道门医字脉传人?难得难得!”
“你管少爷我哪门子传人?总之与你们苗人不相干就是了!”
李梦凯吐口浊气,冷声道。
出乎李梦凯的意料,那姑娘背后的婆婆并没有生气,只是说了声:“篱儿,咱们走吧!避雨的地方有很多,道家的人,咱少跟他们打交道!”
那婆婆喊过了李梦凯面前的姑娘又冲李梦凯道:“我这孙女儿顽劣,却无恶意,那蛊只会让你们睡上一小会儿,醒了蛊自然就消了!老婆子我给二位赔不是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留下一头雾水的李梦凯和捂着屁股的六清和尚。
“说得倒轻巧!感情挨刀子的不是你们!”李梦凯哼了声,手背上的刀口还是疼的让他吸了口凉气。
雨依旧很大,渐渐地淹没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也淹没了那位姑娘和那位婆婆说话的声音。
雨夜中,那姑娘从婆婆手中接过雨伞,搀着婆婆的手臂有些不解的说:“奶奶,你不是说少跟道家的人打交道吗?那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什么刘师伯陈师伯啊?”
老人的身影忽然顿住,忽然叹了口气,有遗憾,或许也有那么一丝埋怨。
“小篱啊,道家的人,都死脑筋!”
“死脑筋?奶奶,你是在说刘师伯和陈师伯他们吧?”
“可不是啊,都是死脑筋一点也不如咱苗家姑娘敢爱敢恨!遇见你刘师伯陈师伯那时候啊,奶奶跟你这般大年纪,那时候,日本鬼子还没赶出去。你陈师伯是个闷葫芦,你刘师伯又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那个冷七,就是你刘师伯的徒弟,刘炮仗有福气啊,收个徒弟如今都有了莫大的名气……一晃都快五十年了,奶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见见他们……人老了,再不见,有些人就见不到喽……”
雨太大了,模糊了太多东西,也淡去了太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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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章 在鬼市等你
大门关的紧紧的。
冷七没有预料到,在长沙城如此偏僻的地方竟会有这么一个大宅子。
土狗从到这儿嘴里乌拉乌拉的就没停过,眼珠子都快冒出了火来。
没了舌头,吃肉喝酒就只能想想了,对于土狗这样的人来说,失去了这两样东西,活着的乐趣几乎就全没了。
今夜真是怪了,仿佛这街上、路上所有的人都在有意的回避着自己两人一般。
土狗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冷七,心中的仇恨和忐忑把这个七尺的汉子折磨的有些乱了方寸。
冷七笑了,冲土狗说:“来都来了,去砸门吧!砸的狠些!”
冷七知道,土狗心中的忐忑其实一大部分是源于对自己实力的不信任,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张季襄,冷七敢肯定,此刻的土狗必会是另一个样子。
不过不管强也罢,弱也罢。被人欺负了总是要还手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在冷七看来就是个笑话!喜欢这句话的,多是从心里已经怯懦的人。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也要打!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冷七的话依旧让土狗有些犹豫不定,直到冷七再次催促说:“你不砸我砸了啊!”
土狗张合着鼻孔,呼出了几道白气,就像红了眼的牛一样,从墙根搬了个石头就冲了上去。
冷七一时听不懂土狗嗷嗷的在骂些什么,估计不会太好听。
比水桶还大上一圈的石头结结实实的砸到门上,却只是“噗”的一声。门没破,土狗反倒四仰八叉的躺倒地上去了。
石头咕噜噜的滚下来,滚到冷七脚边。
“没出息的!瞧你那幅德行,让你砸个门都能把自个砸成个翻了盖的王八!张季襄要知道了岂不能笑掉大牙!”冷七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看着一脸郁闷的土狗。
土狗有些不服气,指着那大门又指指冷七,自个坐在地上哼了一声。
得,这意思是冷七也砸不开了。
冷七没跟土狗较劲,自个走上去摸了摸门上砸出的一道白印,可等到看清那门的材质的时候,有些诧异,这门,是槐木的。
槐树不成才,歪歪扭扭多不成料。这且不说,槐字,木加一个鬼字,这玩意儿招阴啊!用这玩意儿做大门,这是唯恐不死啊!
槐树很结实,如此厚重的大门,砸不开也怪不得土狗。
冷七回过头又走到土沟边上,俯身摊开土狗的手掌,沾了些口水在上面画了个印,这是翻天印。可印还没画完,土狗嗷嗷的摇着头,缩回手,在身上蹭了蹭。
这把冷七气了个半死,骂道:“你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夯货,我好心帮你,你还嫌我恶心啊?”
土狗依旧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说什么也不肯过去砸门了。
冷七掐了个诀气咻咻的从地上搬起那块石头,瞪了土狗一眼,就三步两步冲上去,“轰隆一声!”
门口飘起的木屑被雨水打散之后,那道巴掌厚的大门已经没了踪影,只有满地的木头碴子。
土狗蹬的从地上坐起来,眼睛都直了……
被人砸破了门,可依旧没人出来!
院子很深,冷七冲土狗说:“怎么会没人啊?你前面带路,你熟!”
土狗吭吭哧哧的不说话,也不动。
“哎,土狗,你别跟我说你不认识路了啊!”冷七问道。
问完,冷七就觉得不妥了,突如其来的短暂眩晕感,土狗更是几乎站不稳了。
冷七心中一惊,二话不说拉着土狗就要往回跑。
人有气场,山水土石,皆有自己的气场。阵法的本质无非是变一地之气场而已,气场变动的一刹那,人是有感觉的。
冷七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和土狗被算计了。这院子里,早就成了一个困局。
可回过头的时候,大门就成了一个风口一般,尖锐的风声,宛若鬼哭狼嚎。
等到那风吹到脸前的时候,就幻化成了一张张若隐若无的各种各样的脸。
槐树招阴,那大门,便是这处院子里百鬼聚阴阵的第一个阵眼。
土狗正满嘴的往外喷着吐沫星子,民间说,鬼怕人唾沫。冷七捶了土狗一下,唾沫没吐到鬼身上,都混着雨水被风吹到自己脸上了。
一个大活人被鬼围着,身体不自觉的就会发冷。
冷七试着要和土狗顶着风口冲出去,可这阴风来的出奇的大,自己倒是勉强能走到那门处,可是土狗就不行了,不管自己怎么拉,土狗一步也迈不动。
无奈,冷七拉着土狗,只能往院子深处走过去。
身边的阴风鬼脸,不断的环绕自己,可没一个敢上前真正来招惹自己的。这都是些鬼魂,还算不上厉鬼,人死后徘徊在阳间的魂魄而已。
可小鬼难缠,这些鬼魂不曾犯下罪业,都是些可怜人,杀不得。
百鬼聚阴阵只能恶心恶心自己,困住自己还是做不到的,冷七很纳闷,布阵者不应该不知道,那既然知道,为何只在这院子里留下这么这一个阵法。
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阵法里面,土狗是靠不住了。大门处百鬼汇聚,惊人而无杀。是惊门。
阵法不离八卦,八卦里只有一个生门,一个死门,其他的都是休门、伤门、杜门、惊门、开门、景门。而具体的门在什么地方,这不是固定的,而是随着时间,在不断的变化的。
生死门预测,奇门遁甲里面有这方面的内容。为马子所擅长,而不是冷七所善。
不过,也不知是布阵者有意还是无意。别的困龙局,化命局,夺人性命的恶毒阵法不少,偏偏用了一个百鬼聚阴的阵法。
所以,不管生门死门惊门景门,都离不开一个鬼字。
既然如此,冷七反倒觉得没必要再去推算生门死门到底在何处了,冤魂度之,恶鬼杀之。
惊门为孤魂野鬼,伤门是几只跳尸,休门倒让冷七哭笑不得,休门为吉,宜休息聚会,不可扬兵。而休门又为水神,所以,等到冷七看到一群生前为戏子的小鬼搭着台唱着一出水漫金山的时候,着实哭笑不得。
而戏台上又写了一句:“有朋自远方来,当饮茶水一杯!”
而台旁的正开着门的屋内,当真有一壶用炉子烧得冒着热气的茶水。冷七笑了,倒也好,天儿冷,喝些茶水暖暖身子。
茶是加了姜片的红糖水,喝了浑身都舒服。
这位故人,到底是何意!若对自己有恨,为何来了这么一出不痛不痒的把戏。冷七一头雾水。
景门主灾祸血光,离宫属火。化去了景门煞气之后,冷七和土狗就到了后门。
推开了后门,冷七看着土狗好奇道:“土狗,这院子的后门打开为何是条河!”
土狗摇着头,说自己从来不知道有个后门。
而更让冷七不解的是,河中静静的躺着一条乌篷船,风雨中纹丝不动。
冷七招呼了土狗一声,就跳上了船,解开绳子,任凭那船飘去。
就在冷七走后,戏台上唱着水漫金山的其中一个戏子,从自己的脖颈间撕掉一道遮阳符,其余的戏子仿佛没有看见依然在咿咿呀呀的唱着。
那戏子看着冷七消失在后门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扬了上去。
“冷七,生中有死,死中有生的道理,你为何不知?还是明知而故闯?还是那么嚣张!不过,可惜了那只我在死门为你准备的飞僵了!”
戏子笑了一声,低下头呢喃道:“也罢,我便在鬼市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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