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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电话给未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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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顾客的确是同学。孙娴在有滋有味也算第一批的老员工了，她知道自己绝不会认错，不仅如此他还能从这位顾客的神态、衣着判断，这位同学一定是大一、大二的学生，而不是要毕业的老油条。
这个顾客阴沉着脸，对孙娴点点头，然后问：“你们老板在不在，我找他有点事。”
孙娴觉得这位面前的同学身上缭绕的气息有些骇人，她吃不准这是不是老板的仇人。于是她露出六颗牙齿，做了个标准微笑，“同学，我们老板今晚不在这里。”
那人听了这话，完里射出一股恨意来。只是他也不再和孙娴纠缠，转身推门就要离开。
此时，有滋有味的大包厢里，正化作了一团欢乐的海洋。餐桌上的人们纷纷被李明远幽默风趣的话给逗的哈哈大笑，因为晚上喝了一些酒的缘故，李明远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他清晰洪亮的嗓音，穿过微微敞开的包厢门，传到了有滋有味的大厅。
一瞬间，无论是孙娴，还是那位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男生，都停住了正在进行的动作。
柜台后的雪梅莫名其妙的抬起眼睛，她感觉餐馆的气氛好像紧张起来了。
那个男生也转过头来，用饿狼一样的眼光狠盯着孙娴。
“你说过，你们老板不在的？”
那个男生的身量并不算高大，整个人也并不健壮。相反，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蜡黄，眼神也有些浑浊。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此时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势。
这人是谁呢？如果李明远这时推开门，或者胡跃进今天没有请假，那他们一定能一眼认出，这一位，正是他们的前舍友，常进！
常进为人小肚鸡肠，可他往日除了嘴上说的难听，行动方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一向克制。
但是今天，常进不一样，他喝了不少酒，酒精上头，常进对自己行为的控制力大大降低了。
常进今天为什么喝酒呢？这是有原因的。他妈妈今天打电话告诉他，说他们家放在股市里的家当全部亏了，不仅如此，他父亲因为炒股亏本，骑摩托车的时候不专心，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
医生告诉她，常进父亲的脑袋出了一些问题。想要康复，恐怕需要一大笔费用。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常进母亲一下就垮掉了，她打电话过来的意思，就是以现在家里这个情况，常进的大学是不是考虑先不要念下去了。“回家里来帮忙吧！孩子，妈现在一个人真的支持不住了！”
这对常进来说真是晴天霹雳！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家里没钱了，也没想爸爸出车祸了，他只有一个想法，我完了，我念不成大学了！
………………………………
第一百二十章 危机！
“我再问你一遍，你们老板到底在不在？”常进如利刃一般的目光直插孙娴。
常进从知道家里出事后，就一个人到宿舍楼下超市买了瓶白酒，咕嘟咕嘟给自己灌了起来。他喝了一半回到宿舍，舍友看他醉醺醺的样子，不屑的说了句：“什么玩意，把自己搞成这样子，怪不得被李明远赶出来了！”
怪不得被李明远赶出来了？这话的意思，他常进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都他妈的帮着那个姓李的？凭什么？
凭什么姓李的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凭什么我就连个朋友都没有！想踏踏实实读完大学，现在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不公平！真他妈的不公平！
长久压抑起来的仇恨，抑郁在这一刻爆发。常进将买来把玩的美国潜水刀装进口袋里，他现在只想报复，疯狂的报复！
“我们老板他…他不在，我不是说…说过了嘛？”孙娴身子颤的厉害，可她想到那个比她小几岁的老板，平时是那么爱跟他们做员工的开玩笑，还一点也不拿架子。孙娴最后还是没有改口。
薛梅也从柜台后边走过来了，“同学你好，你有什么事嘛？”
“给我滚！”常进赤红着脸怒吼，他脑门上青筋一根根爆起，整个人发散着浓浓的煞气。
后面帮厨的小蔡也听着声音从厨房走了过来，他本来以为前面只不过是小矛盾，可那个男生情绪似乎有些失控，这种时候，他作为有滋有味不多的男人，有必要挺身而出。
随着动静闹大，有滋有味里为数不多吃饭的食客也停下手中的筷子，好奇的朝大厅那边打望。
“我不问别人，我就问你！李明远在不在？”常进亮着发黄的牙齿，跟狼一样盯着孙娴，好像下一秒就要张口把孙娴给吃了。
孙娴只觉得自己从记事以来还没有那样勇敢过，她不知道这个男生和老板有什么仇什么怨，可她知道如果出卖老板，她自己就不会原谅自己。
“我操你妈！”常进爆发了！这个女人，当我是聋子？李明远那么大的声，谁听不见？他一拳就对着孙娴脸上捣去，孙娴吓得一声尖叫。
可她并没有感到哪里被击中，孙娴紧张的把眼睛再睁开，才发现刚才常进的一拳给小蔡给拦下来了。
小蔡是厨房的帮工，偶尔也帮忙做一些不重要的配菜。他今年十八，长得人高马大的，除了上班，休息的时候喜欢拿着哑铃举着锻炼。对付缺乏锻炼、长得也不高大的常进，小蔡真是手到擒来，一只手就跟铁钳一般，死死攥住常进的拳头。
老荀本来也急得要出来，看小蔡控制了场面，才放下心来。
薛梅也长出了一大口气。别的不说，孙娴要真的被打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而常进，这时只感受到了无尽的屈辱。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和他岁数差不多的青年，竟然如此轻易的控制住了他。现在餐馆里这么多双眼睛，可都放在他身上，成倍而来的羞辱感，让常进的双眼因为充血变得通红。
“你！妈！逼！的！给！老！子！放！开！”常进一字一顿的说。
常进试着收回拳头，可小蔡的上半身在他的拉扯下纹丝不动。常进趁小蔡不注意，抬脚就对着小蔡身上踢去。只是他往日又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踢起人来绵软无力，小蔡下肢力量扎实，被常进踢中，连晃都没有打一下。反而抓住常进的破绽，拽住常进的腿，一把把常进放倒了。
与此同时，包厢里面。外面的动静闹的这么大，里面的人不至于听不见。
可李明远并没有第一时间赶上去，因为他现在正在进行一次非常重要的通话，通话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合伙人，孙元！
孙元最近老是觉得李明远那边的世界线跳的厉害，可他总说不上这种感觉，每当他试图抓住其中的变动的时候，变动又好像成了五颜六色的气泡，消散在了空气里。
直到今天，孙元才抓住了那跳动的世界线。他鬼使神差的打开沙洲大学年鉴，找到二零零六年，上面清楚的写到，在一个周一的夜晚，校内一家餐馆发生了惨烈的刑事案件。一个学生持刀捅死了两人，重伤一人。而那家餐馆的名字，正是李明远的有滋有味。更可怕的是，上面的日期，就对着李明远那边的日子！
孙元感觉到浑身一阵阵的发抖，汗水像不要钱一样肆意流淌。他顾不得别的，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明远的电话。他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想确认，在时空的另一头，年鉴上的惨案有没有发生！
在这一刻，孙元的脑海里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他没有想没了李明远，自己以后没钱赚的问题，也没有想失去了李明远这个合伙人接下来他孙元怎么办，孙元只知道一件事，他要保证李明远活着！好好活着！健健康康活着！哪怕一辈子不能见面，只能隔着十年的时光打电话，哪怕百年以后，他们谁都无法参加谁的葬礼，可李明远不能就这么死在那个时候！死在重生后的十九岁！
电话接通了，李明远高兴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孙元这一刻只是想笑。
太好了！一切还来的及！
李明远：“老孙，怎么了，这时候打电话，我之前不是说了，今天我请麻辣香锅的员工吃饭，晚上就不联系了。”
刚说到这，外边就传来喧闹声，李明远皱皱眉头，打算出去看一看。
“老孙，外头好像有事，我要出去看看，晚点我再给你回过去！”
“慢着！”孙元一声暴喝，把李明远吓了一跳。
“李明远，你听我说，我现在有一件万分紧急的事要告诉你，在我挂断电话之前，你就待在原地，拿都不要去！”
李明远莫名其妙，麻辣香锅的员工都望着他，李明远对他们笑了笑：“你们就坐在这，不要管外边的事，先听听动静，薛经理他们应该能解决。”
而在李明远的脑海里，孙元的声音正透过手机传了出来：“老李，我看了你们大学的年鉴，就在今天晚上，你们餐馆出了两死一伤的重大案件！”
………………………………
第一百二十一章 脱险
当李明远从孙元那边听到完整的事情真相的时候，他感到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泛起。同时，肌肉像受寒一般，震颤个不停。
孙元嘴里，那些冰冷的文字转换成一幕幕血腥的图景，在李明远的脑海里呈现：那个叫孙娴的女孩身中数刀，当场丧命，曾经光滑有弹性的皮肤，像在空气里暴露已久的苹果皮一样，上翻着，坏死着。而他的那个叫小蔡的员工，则在摘除了一个脾脏后，幸运的保下了一条命。至于他自己，一脸不可置信、万分不甘的倒在血泊中，胸口就插着这么一把名晃晃的匕首……
这一刻，李明远分不清未来和过去的关系，他只感到自己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而他，也被一团浆糊般的时空给包围。
“老李，你快想办法跑吧！去找学校的保安来，或者报警也行啊！总之，这次你不能把你再给搭进去了……”
有滋有味大厅里。
“小子，我告诉你，来这挑事，你找错地方了！赶紧的，自己给我滚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小蔡狠狠的将常进压在身下，他嗅到了常进身上浓厚的酒味。这是哪个学院的疯子？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小蔡正要继续逼问，身下却传来阵阵低笑。原来是常进，他似乎进入了一种疯魔的状态，他的眼神漠然而嗜血，好像他现在所处的狼狈状况，再和他本人没有半毛钱关系一般。
“你……想要干什么？”小蔡被这样的常进看的有些害怕，他不怕耍酒疯的，可他怕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哈哈！”常进狂笑一声，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怪力，竟然一把将小蔡从身上甩了下来！紧接着，他掏出那把护套包裹的潜水刀，把外边的一层黑色皮套丢到地上。雪亮的刀尖直直的冲小蔡刺去！
无论是围观者，抑或者是小蔡，这一刻他们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茫茫然而不知所措，就这么眼看着尖刀的靠近！
薛梅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她自以为是个成熟的女人，可这么些年来，除开男性朋友间的嬉戏打闹，连流氓斗殴她都没有机会见识过。陡然见到持刀杀人的一幕，她只觉得今天经历的一切都不真实，好似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如果闭上眼睛，那自己就能醒来吧！
“唰”！
常进的第一刀在电光火石间，就刺向了小蔡的腹部。小蔡凭借长期锻炼带来的身体本能，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刀，只是锋利的刀锋还是划破了他的衣物，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冒血的伤口。
常进一刀不中，并不放弃，直直又是第二刀袭来！
小蔡下意识想夺取常进手里的匕首，潜水刀刺穿了小蔡的手掌，刀尖带着血肉从手掌的豁口汹涌而出！
孙娴看的全身发软，脚上支持站立的力气和烈日下的冰雪一样消融。她跌倒在地，可这一刻，没有人去扶起她，甚至没有人关注她！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厮杀在一起的二人。
孙娴感到呼吸困难，气管像被火烧一般，怎么也吸不进氧气，“完了，我大概要死在这里了。”这是孙娴此刻唯一的想法。
常进此刻状若疯虎，他现在顾不上往日法律道德的约束，他现在只想发泄！他觉得随着刺目的鲜血在对面这个大个子身上喷涌而出，憋屈了许久的他全身涌现出难以形容的快意！
爽！真他妈的爽！
刀锋旋转，锯齿的边缘给小蔡的手掌带来更大的伤害，随着常进的撤步，潜水刀终于从小蔡那不忍猝睹的伤口里拔出。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常进的刀从小蔡的手掌拔出，只是为了进攻别的方向！
沾着血肉的潜水刀此刻像有了灵魂，带着涛涛的杀意，狠狠向小蔡的腹腔而去。
老荀握着他做菜的刀，就这么呆愣的站在一旁。他是使惯了刀的老手，可他的刀只用在厨房，而非夺走同类的生命。他想拿着刀上前阻止那个已经没有理智的青年，可事到临头，老荀发现他手抖的厉害！
那切了二十多年菜的刀，这一瞬间连拿都拿不住！
就在这一刻，靠里边那扇包厢的门被重重踹开！
“常进！我操！你！妈！”李明远大声怒吼，他的手里抓着一面备用的圆桌。然后，就像拿了一个大盾的武士一般，李明远踩着重重的步伐朝常进冲去。
常进在听到李明远的喊声之后，短暂的从那种疯狂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但当他看清李明远的脸庞后，他眼里的凶光更甚了。
“李明远！”常进也发出骇人的嚎叫，他丢掉小蔡这个目标，这时，在常进的心中他只有李明远这一个目标！
只有李明远，才值得他出手！
但常进一下发现，他好像又没有出手的机会。李明远整个人都躲在那巨大的圆桌后，于是，情急之下的他抓起潜水刀，用力朝李明远掷去！
一般来说，像常进这种握把出手哦飞刀，出手时上靶刀尖在90度内旋转，通过甩臂发力，想要成功命中目标，是需要一定训练的。对常进来说不幸，可对李明远来说幸运的是，常进没有任何飞刀基础！
在常进愕然的目光中，飞刀击打在圆桌面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浅坑，然后就无力的往地上跌去。
而李明远，也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用圆桌面将常进压在地上。
“常进！我！操！你！妈！”这是李明远今晚第二次说这句话。
他红着眼睛，用比常进更加骇人、更加凶狠的气势，举起拳头，重重砸在常进的脸上！
一下，两下！常进方才的残暴、凶狠在疼痛下，很快变成了痛苦的喊叫，还有带着哭腔的求饶。
砰！
这一下，我替孙娴砸的！
砰砰！
这一下，我替小蔡砸的！
砰砰砰！
这一下，我替我自己砸的！
拳拳到肉，没几下，之前满面杀气的常进，就成了连眼都睁不开的猪头。
“你娘的！”见常进完全没了反抗能力，李明远吐了口口水，才收了拳头，把常进身上的圆桌移开。
“来几个人，给我把他绑起来！”
………………………………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年以下
李明远本来请麻辣香锅的员工吃饭，挑的时间就不早。也幸亏如此，这时店里的人不算多，影响也不至那么坏。
他让老荀还有王平帮忙把常进捆的扎扎实实，然后拿起电话，给韦浩打了个电话。
“浩子，有个事想麻烦你。”
那边韦浩正坐在家里看电视，听到这话，他哈哈一笑，拿起遥控器把音量关了，“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于是李明远就把今晚有滋有味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和韦浩讲了。
等李明远把事讲完，坐在沙发上的韦浩只感觉额头上都是冷涔涔的汗水。虽然李明远讲的很平静，但韦浩依旧从李明远的话语里，感受到当时场面的凶险。
如果换成韦浩，他未必有那个勇气冲上去。在面对死亡的时刻，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平民百姓，他们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韦浩安慰了李明远两句，接着就挂断电话。他打算亲自去李明远那里一趟。有些事，当面说来的更方便。
……
严格说来，这是李明远重生以后第二次身临陷境。他没有想到，前世活了二十八年的他，哪怕刚毕业那阵为了公司和别的公司竞争对手互殴，也没有经历过如此风险的他，重生以后两年不到的时间里，这种关乎生命的险情就整整经历了两次！
要说起当时心里的想法，李明远没考虑那么复杂。什么死了人，店就没法开下去了……什么冲上去受伤，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李明远的心里只知道一件事，按孙元的说法，本来他在今晚也是被常进给弄死了的。所以，他李明远既然现在还活着，就一定一定要替自己报仇！哪怕这次还是逃不过个死，他李明远也要拖着常进一起下去！
而出人意料的是，满怀激愤的他抱着那张桌子冲出去之后，形势从万分凶险很快就扭转了过来。等他发泄完满心愤怒与恐惧之情后，常进已经成了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痛声求饶的猪头。
当理智从归李明远大脑的一刻，他才发现，周围立着的员工，正感激着、敬佩着、畏惧着看着他。
一道人影风风火火推开有滋有味的大门，是韦浩，他看到满地血迹的场面也吓了一跳，他来到李明远身前，猛的拥抱了下李明远，“好家伙！没想到你是这么个猛人！”
李明远咧嘴无力的笑了笑：“浩子，浩哥，接下来是不是报警？”
“不用报警，警车来了学校，对你店的影响不好。反正没出人命，你那个员工只是手受了伤。我们把这小子押到我车里去，直接送他去局子里！”韦浩拿眼镜不屑的扫了眼陷入痴傻状态的常进，说道。
韦浩讲的没错，既然事情已经在自己的努力下，获得了比较圆满的结果，那他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事情的影响了。
想到这里，他让王平过来帮忙，合力将五花大绑、嘴巴被封住的常进给押进韦浩车的后座里。
上了车，韦浩发动汽车，就出了沙洲大学的校门。他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于叔嘛？我是韦浩，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是这样的，我一个同学……”
等韦浩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清楚。李明远一行人到沙洲五源区派出所的建筑外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
其中一个头发有些谢顶的男人一看到韦浩，就赶了上来：“韦浩，这是你们抓到的那个嫌疑人？”说完又扫了眼样貌凄惨的常进，马上又吓了一跳：“嚯！你们没对他动私刑吧？”
韦浩当场就乐了：“哪能哪，于叔，制服过程中必要的手段而已，你看他，除了皮肉之苦，哪都没伤着！”
这种小事韦浩也没必要骗人，那姓于的所长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也跟着笑。
“小胡小田，把疑犯带进去。”
然后又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李明远，伸出一只手：“你好，你就是制服歹徒的李明远同学吧？”
李明远也赶紧接过于所长的手握住：“于所好！我就是李明远！”
于所冲李明远和气的笑了笑，“好，英雄出少年！”
韦浩看的不耐烦了，这老于就是这样，干点事屁话比谁都多，要不然一把年纪了还是小小的所长。和他一起参加工作的，现在不少都升上去了。
韦浩语气有些焦急：“于叔，你看我们是不是先进入，把案情交代清楚了再说。”
于所长愕然了一下，随机呵呵一笑：“韦浩，你还是这么急性子，行！我们进去说！”
说完，就领着一行人进了派出所。
前世今生，李明远去过派出所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去，那也百分之百去的户籍科，要么是补办身份证，要么是解决户口上的麻烦。至于什么和所长一起谈笑风生，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和之前一样，李明远把事和于所长说清楚了。于所长进入工作状态还是挺靠谱的，他仔细听完李明远的描述，从桌上拿出一盒烟。
“来一支？”
“抽我的！”韦浩急眼了，这老于真能卖关子，他拿出自己的黄鹤楼，一人甩了一支。
一行人吞云吐雾起来，于所长挠挠下巴，“听你的说法，你那个员工手上的伤不轻。我认为可以做伤残鉴定，至于刑事责任这一块，要看你追不追究。如果你这边追的不紧，在他那边支付赔偿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调解，走民事解决。”
李明远想到晚上不是自己舍命相博，那就是两死一伤的结果。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他想到之前把常进赶出宿舍，还是下手太轻。当时要是让他记住一辈子，哪有现在这破事？差点把命都赔进去，想轻饶？做梦！
看李明远拧着眉头不说话，于浅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不愿意善了了。
“我这里给你们做个初步判断，从你手下员工的伤情来看，重伤肯定是够不着的。像这种故意伤害致人轻伤，法院判下来一般就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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