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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皇子寻爱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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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的起劲,也就顾不得争辩,和道士吵了一架,还真饿了。道士转身又去热了粥递给他。
“人间美味啊,下次记得多放点辣,会增色不少。”
“便宜事只有一次,下次收费。明码标价,”那道士不慌不忙的道,陈子仪无奈叹道,“最毒道人心,奸商是也。”
“公子莫非忘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道士不动声色,子仪吃饱喝足,这才凝神问道,“北域是何情形?可否告知在下。”
那道士这才一五一十的说了,陈子仪未料到进展如此之快,他这才问道,“我睡了多久?”
“也就两个多月吧。不久。”道士淡定的样子看在陈子仪眼中,他情绪莫名,不过是一场战斗,何至于两个多月的昏迷,“可能有大夫看过?”
“他们说,没什么问题,你是不是有什么家族遗传或者是旧疾?”陈子仪摇了摇头,他素来身体强健,家族就更不可能了。见他愁眉不展,道士却是笑了,“有什么好纠结的,你不是好了,依然可以指点乾坤不是?”
陈子仪与他击掌,“大好时光,及时行乐,纵横天下才是。你我二人结伴如何?你应不甘山野才是。”
“陈大人就是如此求贤若渴的?好没诚意。”
陈子仪挑眉,“道士是要酒呢还是富贵呢?不过修道之人视如浮云,想必不会在意,我可是为你着想。”
“巧舌如簧,大人还真是让小民刮目相看,那小民这无欲无求之人又有什么合作的理由呢?”道士反问道。
“老道士,你就不能照顾下我这个病人?跟你说的我都累了。本大人要睡觉了,”他又躺回榻上,和衣而卧。
“我出去看看情况,您啊歇着吧。”陈子仪不答,他倒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便睡熟了。再醒来是被饿醒的,道士还没回来,这里又没有下人,他撑着身子去了厨房,勉强的做了些吃的,见道士满身疲惫的回来。
“尝尝吗?无毒的。”那道士看了看,“贫道吃素,施主自便。”
陈子仪大笑,“修道在心,你要是得了消息就吃完告诉我,要是无功而返还是饿着吧。”
“我啊,大概是欠了你的。”他拿起一旁的饭菜,意外的好吃。“没想到贵公子也会做饭,我还以为你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呢。”
“感觉从我醒来,你不说我就难受,快点吃完,然后我们来讨论一下以后。”
“是你,不是我们。”道士吃的很绅士,陈子仪就随意多了,丝毫不顾及形象。
“不管怎样,你我都是一条船。现在你都没有选择了。”
“随你。”道士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歇着了,你睡好了,我还没休息呢。”
烟都。
“还是没有他的音信?”南离皱眉,他本以为子仪很快就会回来,可这都两个多月了,竟没有一点音信。
“派人去北域查找子仪的下落,不要惊动苏祁,找到了把他安全的带回来。”
“属下遵命。”玉麟派了玉麟卫的两人,往北而去。他看着自家陛下,从登基之后便很少展颜,标准的笑容连他都看不过去,似乎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他看不透,也不曾点破。从那女子入宫,陛下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有了生机,他后宫女眷何其多,那先前的三人,都不及她一人的分量,只是偶尔会想起,那一角凤袍,蜿蜒成萧瑟的弧度。
南离抬头见玉麟还在原处,“你怎么还不退下?”他忽然清醒,知道自己失了仪,告罪离开。
是他有了新的发现未及禀明,还是他身处险境,他突然有些懊悔,朝中沈愆独大,安谡推病不朝。后苏,雪国虎视眈眈,他有些心力交瘁,朝中能放心交托的,也唯有陈子仪,可他,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失踪了。而他,陷在过往,也才发现而已。
柔姒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锦鸾宫最近热闹了不少,她觉得闹腾,又不能驳了他的心意。也就听之任之了。绢帕上的血色愈发明显,她看那宫中的残烛,生命也逐渐走到尽头。或许有一日,自己也会和它那般,无声无息的离开这红尘,只是终有惦念,“陛下最近在忙些什么?”
“听说在操劳后苏之事。”
“后苏?”她诧异,浑浑噩噩的,竟不知何时有了后苏。
“对啊,听说是苍云阁主反叛,建了后苏,那阁主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喜欢半面示人,杀伐果断,还有些冷漠,不知为何就动了天下的心思。”
小宫女思春般的心思昭然若揭,柔姒轻笑,“快到出宫的年纪了吧,可有心上人?”
宫女红了脸,糯糯的不敢言,“奴婢没有。”她福了福身子想逃,转身撞见一人,那五爪金龙的刺绣,昭示了来人的身份。
“陛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吓得险些失了声,手都不知如何安放。皇后轻轻出声,“你下去吧,我和陛下说说话。”
那丫鬟跑了,柔姒这才笑着说,“陛下怎么想起臣妾了。”
看她愈发瘦弱,穿的也是单薄,解了外衣给人披上,“下朝的早,就想着看看你,身子可好些?感觉你更瘦了。”
柔姒温声道,“是陛下多心了,臣妾觉得御医的药还不错,都有了起色,还想着让他多开几服药,煎着吃了。”
还是忍不住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了好一会儿,面色才又缓了过来,她淡淡的笑着。
“陛下还是多注意朝政,听闻最近陈大人不曾上朝,可是出了事?”
“没事,朕会处理的,你好好养着。”
………………………………
第一百零五章
“听闻魔君集结千万兵马,欲攻打人间。想要踏平了这凡世,再上九重天与天帝抗衡,看看谁更适合那个高位,说起来,我还挺期待的。”天衡好笑道。
“你要是那么想看热闹,不如去看个够?”清尘不温不火道,他分明听出了愠怒的感觉,天衡敛了笑,他盯着那虚无缥缈的皓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何必动怒呢,你早知道他野心勃勃不是?我倒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唯恐天下不乱,这便是你天衡的作派,”清尘讥讽道。
数万年前天地骤然分离,沉者为地,浮者为天,天地造化蕴生四界,谓之神,魔,冥,人。自此四界争斗未休,天下不宁。直至苏先祖执驭灵石封印,天下始定,驭灵石不知所踪,三界纷纷蛰伏,以待卷土重来。得驭灵石者得天下,上古之训也,魔界独倚仗山川地势,魔气诡结,借众势力疲惫之时,骤然宣战。
魔君魔千杀猎猎衣袍作响,他冷眸看这天下,仿若蝼蚁。嗜血的快感让他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他嫌恶的看了看那些天兵,只轻轻动了手指,便再无声息,他不曾看一眼,对着对面的人笑道,“天帝陛下可是惧了?不如把你的位置送我坐坐,我也看看这天宫的景色如何,是不是比我魔界还要好上几分。”
天帝冷淡拒绝,他眸光狠厉,出手快疾,天界众人皆是诧异,一向平和的帝王此刻的杀伐之气,竟不逊于魔君。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这一场强者之战维持了许久,双方力竭之时,天界忽闻有人私自偷盗驭灵石,正南方光耀如白日,魔君眼眸一凛,杀招频出,清尘莫名的有些慌乱,他悄悄退出人群,往南方狂奔而去。驭灵石若有失,天下将乱,天帝辛苦隐瞒,就是为了维护四界安定。如今又有谁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别去了,晚了。”天衡幽幽出声提醒。
另一边,天地变色日月失辉,强者至极交战,二人皆倾尽全力,魔君似乎享受极了这种快感,他的唇边有淡淡的血迹,那一抹诡异的弧度如月,看着以剑撑地的天帝,“你也不过如此,还不足以让我尽兴。”他摇了摇头,没了打下去的兴致,手一挥群魔一拥而上,而他惬意的望着南方呢星空,幽幽的说,“有辰星要落了。万古必将永葬黑夜,而我是这暗夜唯一的主宰。”
“你以为,朕就会在乎那些东西?不过一个魔族,就算你拿的到驭灵石,你也未必能敌得过我天界众神,更何况驭灵石此物惑乱人心,若是你想帮朕省了这个麻烦,朕求之不得。”
他的声音透出无限威压,魔帝纹丝未动,他想了片刻,言道“我的东西还是要我自己取,至于你的命,我们来日方长。”他骤然凌空一斩,天帝闪身躲避,剑光交织瑰丽至极,直到天帝吐出一口鲜血,魔帝欣赏的打量自己的成就,长啸而去,魔族人也跟着退了下去,天界损失惨重,那一声长啸蕴涵无尽力量,不少弱的小神殒命,天帝长叹一口气,“收敛了吧,”他瞥见天衡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再看南方星辰错杂无序,想要责备又张不开口,往南方而去。
只见红衣女子颓然倒地,口中喃喃有声,“南辰,南辰。你回来,你回来啊。”
天帝好看的眉头皱起,那女子乍一抬头,天帝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心中骇然,“紫华。”他脱口而出,却发现那不是她,只不过是个样貌相似的花妖罢了。
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他想着。天宫重地,她一女子怎么会闯入?“你是谁?你的身上怎么会有驭灵石的气息?”
“我是婉妺,只因……只因”她欲言又止,还是狠了狠心说了下去,“我要救他,只有驭灵石可以救他,可是驭灵石丢了,我的南辰他是不是就回不来了?”女子无力的抓住天帝的衣角,晃了好久,她脸色苍白,颓然的倒在一旁。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枚星辰吊坠。双目失了光泽,唯有泪盈盈。
天帝本想甩开,他脑中忽然想起幼时紫华撒娇的样子,影象重叠,竟微微红了眼。有那么瞬间的冲动想摸摸她的头,让她起身。
风呼啸而过,他转过身去,只一个动作便有人将颓然的婉妺带走,那红衣女子惨笑着,听到身后人默默道,“驭灵石不可以逆天改命,只能祸乱天下。”她心上的最后一根弦猝不及防的断了,曾经有个温柔的声音和她说,“驭灵石,驭万物之灵,可逆天改命,亦可主宰天下。”
她拼尽修为守护的,原来是个谎言嘛,身后酒香飘过,她回头看他,“你为何要设计我?是否你从来都在利用我。”
他的身子几不可闻的一颤,“妺儿,相信我,这只是意外,你若是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忽然飘起了雪花,她浑浑噩噩的起身,右手凝雪,指尖的冰凉入了心,她被封印于流云筑,再看不到那虚伪的人,只是满心惦念,那个喜欢檀香的人,是否会归来?
忽然想起魔界的旧事,他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她,天衡见他神思不属,便知又在想红尘中的人。“你如今还是想想,要是魔帝真的灭了人间,你我如何自处?这天界,又能清闲几时。”
清尘不语,过了许久才说,“不如我们去冥界走一趟吧,也算是不虚此行。只做壁上观,实在无趣。”
天衡倒也没拒绝,只是不知在想什么,一路都不曾言语。
魔界。
魔千杀冷睨来人,举酒狂饮,笙歌纵欢,“扫兴的东西,还不滚下去。”
“魔尊,万万不可进攻凡界,人帝虽多年赋闲,但若是他插手必将棘手。”
“你以为,吾魔尊还怕他一个人帝?没用的东西,没胆子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那魔执意劝诫,魔千杀不耐,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他嫌弃的将那魔扔了出去,口中还说着晦气。“换征伐之乐,这种乐,太俗气。”
“魔尊,兵已点好,不知几时出发?”有人小声询问。
“不急,等听完这段曲子,再去不迟。”
侍从静悄悄的退了下去,他饮了不少酒,面色红红的,像是有些醉了,但杀意更甚往昔,曲毕摔杯,“众将士,人界的厮杀在等着我们,一起享受征伐的快感吧,普天之下,唯魔至尊。”
“普天之下,唯魔至尊。”
“普天之下,唯魔至尊。”
众将士纷纷应和,磨拳擦踵,数千魔兵往烟都而去。他们要直捣皇城。婉妺心中近日总觉不宁,烟都之中多了些不寻常的气息,她还不能确定是什么。
今日乌云蔽日,那气息越发沉重,似有山雨欲来之势,她顾不得许多,推开了帝政殿的大门,“陛下,魔族为祸,已向烟都而来。”
众人心惊,传闻中弑杀的魔族,怎会突然来这凡间,裴南离也是惊讶,“爱妃怎知魔族已至?”
“臣妾劝陛下早做打算,魔族凶恶,恐百姓遭殃。望陛下体恤民情,及早安排撤离,不然只怕烟都将沦为死城。”她焦急万分,虽不在意个人生死,但让满城枉死,她做不到。
“朕自会安排。”
南离马上让各部协助百姓撤离,动作井然有序,好在天黑前百姓都撤离干净。而魔族军悄然入城。不见一人,街面月色惨白如雪,魔族军一路行至皇宫,见整个皇宫都铺满了黑色帷幔,不觉惊异,而魔千杀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潜意识中那黑色帷幔的味道,像极了。
“不要触碰黑色帷幔,绕过它,直接去宫苑。”然而已经有人碰到了帷幔,周身弥漫黑色血液,就那样消失在暗夜中,
“小小的人界皇宫竟有人知道魔族的死忌,倒是让本尊诧异了。”他出声道。
一女子绯红衣袍翩然,她站在檐上,眉目间有不染尘埃的薄凉,“魔尊,这人界,本不该涉足。”
“普天之下,唯魔至尊,不过区区凡界。何不臣服于我,免得见了血,伤了双方和气。”魔尊狂傲,不以为意。
婉妺亦是不惧,“人界自有法度,魔尊莫不是想让人皇来做公断?”
“你说的是这里的帝王?本皇还不屑于叫他人皇。”魔千杀冷笑,“废话真多,不如来比一场,看你能不能救下这座皇城?”
“魔尊大人是要欺负我一个灵力不全的女人?这可不是魔尊大人的作为。”
魔千杀不屑道,“女人又如何。不过蝼蚁,有何可怜惜的?人界也不过如此,皇帝废物,让女人来撑天。”
裴南离骤然现身,他看着空中的两人,飞身上了檐,与女子并立。
“我还不至于让女人撑天,魔尊是吗?那便看看。本皇能不能守住这一方天。”
南离手中名剑迅疾而出,但魔尊实力远胜于他,高下立见。
………………………………
第一百零六章:三界王者
她本不想管,但又不忍他就这么被打死,毕竟危难之际是他帮自己解了围,自有一份担当。所以她迅疾出手,不知用的是何方术法,瑰丽至极,半边天笼罩在粉色光影之内,缠斗的身影已分不清是谁。南离只是诧异的往婉妺这边看一眼,他下意识的想让她离开。张了张口终是没说出来,魔尊之力何其强大,但那女子似乎并不在意,反而神态自若信手拈花,从容不迫。仿佛眼前之人并没什么紧要,她的唇角自始至终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与现实格格不入。魔尊蹙眉看到那一弯弧度,挑起了争胜的心思。
“这样打也是无趣,不如你们一起上。若是能撑过一个时辰,那我魔族就暂时退兵,至于日后,还是看本尊心情如何。”
他冷冷的看着二人,将婉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当年的小丫头长这么大了,倒是出落得水灵了,我差点认不出你当初那个狼狈样。”魔尊心情似乎很愉悦,还有心思挑逗婉妺,想那些旧事。
婉妺被他的话牵动思绪,她眼中浮现一层薄雾,透过记忆的窗回想那从前,定格在最不堪的回忆。而他,竟然也在吗?她从不知道,那天除了清尘,还有第三个人存在。而那个人,现在就在对面,似笑非笑的对着她。一脸嘲讽。
婉妺抬眸撞上那双冷冽的眼,张扬而狂妄,她轻笑出声,“想不到魔尊大人竟有偷窥的爱好,真是可惜了当初那样狼狈,没能给魔尊你个好印象。”
魔千杀淡定凝眸,眼前女子明眸皓齿,只是周身杀气凛然,全然不似初见那般软弱,他颇有些兴趣的看着二人,“你们要不一起上?让本魔尊看看小丫头你长大了多少。”
婉妺冷哼不语,手中凝聚光球,不断朝魔尊攻击,但她毕竟根基有损,光耀之刑伤了魂本,愈发力不从心。魔尊正值鼎盛,出手狠绝,婉妺勉强撑了半刻,再难以护南离周全,南离明显感觉婉妺力不从心,他攻势凌厉,但魔千杀不动声色,悉数还击,她头痛的看着眼前的魔尊,目光扫向黑色帷幔,那里是她用特殊草药调制的能弱化魔族行动力的药水涂抹而成,她心念一动,无数帷幔随风而起,朝魔尊席卷而来。
魔尊蹙眉,他分明闻到了灵剂的气息,他徒手劈开帷幔,散落一地黑纱,手中忽的出现一柄长剑,凝聚魔力倾注其间,那灵剂虽伤的了魔兵,却未必伤的了魔尊,只是暂时的阻碍罢了,“小丫头还挺厉害,只是你何必挣扎,已经迟了。”
他话音刚落,便见一袭红衣,撑伞而行,似从云端翩翩而至,手中冥骨伞像是嗜血的花,缭乱了双眼。
“魔尊大人亲临,逸清失敬了。”那女子笑着说,从云端下来,状似无意的瞥了婉妺一眼,一脸紧张的看着裴南离。“陛下可还好?”
魔尊不记得这个女子,他的目光定格在冥骨伞上,十八根冥骨,生花十朵,妖艳不可方物,他冷冷看,“不想冥界无算阁之人也会在这里,今日还真是热闹,只是我竟不知冥界也想动一动这凡间?”他的话颇有威胁的意味,逸清只是一笑,她直直的看着魔尊,“魔尊大人可不要误会了才是,我不过是一个卜算人。算不得冥界。要是一不小心挑起争斗,那可真是罪过呢,陛下你说是吧?”
美人顾盼流转,眉目含情,语带娇羞,裴南离并没有正视她,依旧和婉妺站在一起,沉声问道。“清儿,你和冥界有何关系?”
“陛下,臣妾日后再行解释,大局当前,他不会容我们闲话的。”
魔尊本在看戏,见那女子已转身缓缓撑开冥骨伞,口中念念有词。轻轻旋了伞柄,便有红色薄雾喷涌而出。
他双手运起魔力,三人齐心协力共对魔君,就在魔君毫无保留的出手,只听半空中一道清越之声,“魔尊好兴致,竟到凡界做客。”
魔尊微恼,停下想拍死眼前几个人的冲动,怒视这不速之客,冥王轻咳了一声。“魔尊莫不是觉得我脸上有花,看的如此认真?”
魔千杀随意的扫了一眼,见冥王身后站着穆子音,“这便是冥界那唯一一位能与你一战的剑冥?倒是好气度,只是不知何时能讨教一二,本魔尊很是期待呢?你和我的那场仗拖了五百年了,怎么?想耍赖?”
穆子音待要接话,清逝却示意他不要动,他感觉身后的噬魂剑蠢蠢欲动,迫不及待要出鞘了,只是冥王有令,只能按捺。
清逝眉目如星辰,“那场仗本王累了,还不能修养几年?”他顿了顿言,“魔尊莫不是等不及?还是怕我养好了便胜过魔尊了?”他不自觉的瞥向那人群中的紫衣,感觉到另一道目光的注视,他偏头见穆子音失了神,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女子,似乎眼神中带了些莫名的悲伤。他不再瞧那女子,用手肘碰了碰穆子音,穆子音骤然回神,见他一脸笑意,知是想偏了,就更沉默了。
婉妺看这突来的二人,她本不认识,只是对斜对面的穆子音有着莫名的亲切之感,四目相对,她似乎捕捉到一丝留恋的意味,她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似乎对面的人不再敢看她,偏向了别处,她心中莫名,也只能静看,一瞬间的沉寂很快被打破。
魔尊不耐烦道,“你们还打不打,何必逞口舌之快?”
他轻轻一动,衣袖无风自起,魔兵霎时将这宫墙里里外外围了个遍,冥王只是笑看,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瞥见对面女子的冥骨伞,虽隐藏了冥界气息,然戾气过重,“冥骨伞怎么会在你手中?不是失传已久了。”
逸清上前几步站立,“是师父赠我的,他说我一个弱女子,也该有傍身之物。”
“你师父是?”
魔尊倒是抢着回答,“无算阁的小子,你应该有印象,不过消失多年徒弟重出江湖,还真是让人意外。”
冥王心中虽有疑虑,此情此景也由不得多问,索性给穆子音使了个眼色,那人假装没看见,反而是看向魔尊,神色愈发复杂。
“是他啊,不想徒弟竟如此好看。”冥王笑道。“若不是我心有所属,倒是?”
他话未说完就被魔尊打断,“你都这么老了,还没个正形,今日可是来看我征伐凡界的?”
“我怕你的念想要落空了,有人来了。”冥王见南离面色铁青,只是笑了笑,又看向魔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好戏,才刚刚开始。
魔尊手一挥,众魔兵集结发动攻击,皇宫守卫不堪一击,尸横遍野,南离所见之处,鲜血白骨,好不惨烈。
他心一横,不再畏惧,执剑的手重又有了力量,半生算计,弑父逼弟罪恶累累,到了皇权才明白,不过尔尔,无尽的孤寂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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