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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兴-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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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杨点点头,平静的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从鞑子身上缴获的。”
他捏着那块黑饼在军官们眼前晃悠两下:“这个来自一个汉奸兵。”
然后又指指桌上的奶酪:“这个应该是个女真。”
还有肉干:“这个也许是个牌子头的东西?总之是个鞑子的基层军官。”
“酒来自一个被我们打死的谋克。”
徐世杨端起酒碗抿了一口,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鞑子就是靠这些东西打仗的。”
旁边赵琳给他递上装着温水的葫芦,徐世杨使劲灌了两下漱口,之后才说道:
“他们依靠这些东西从辽东走到咱们齐省,然后还要依靠这种东西支撑到突破我们的防线。”
军官们的眼神开始发亮,他们知道徐世杨想说什么了。
实话实说,今天的战斗大家还是有些沮丧的——好不容易挖掘出来的工事,敌军一天就给突破了。
这让大家对取得胜利的信心产生了很大的动摇。
但是现在,徐世杨告诉他们,自己这边虽然很危险,但对面的敌人有更大的危机!
“鞑子指望突破我们的防线,摧毁我们青州军之后,在我们后方劫掠粮草满足他们自己的需要。”
徐世杨把手中石头一样的黑饼子扔在桌子上,不屑的说道:
“他们这是痴心妄想!”
“最多二十天,鞑子必然粮草不继!即使我们不主动反击,拖过这段时间他们也得从我们的土地上滚出去,而且是那种半路上饿死无数人,屁滚尿流的滚!”
“而且,我根本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
徐世杨恶狠狠的说道:
“咱们身后还有4道防线,还有黄河,黄河东岸还有防线!只要撑住十五天!每天吃这种东西打仗的鞑子必然会被严重削弱!能不能拿得起刀都是个问题!”
“到时候,所有新军集合在一处,我带你们去围猎这些野兽!”
哗啦一声,一众军官同时起立,昂首挺胸大声应答:
“遵令!”
……
接下来的两天,金军并未发动大规模攻势。
每天只是派遣几百游骑掩护弓箭手上前,用轻箭骚扰。
主要目的只是想让青州兵精神高度紧张,消耗更多的体力。
不过这种行动很有些得不偿失,对面有火枪的时候自不必说,即使青州军一时没能把神机兵调到前方,少数能射箭的士兵也能给鞑子带来一定杀伤。
毕竟青州军好歹还有一道胸墙掩护,而鞑子只能依靠身上穿的铠甲。
两天时间,金军又付出近百人的伤亡,好在青州兵依旧没有反击,让他们在后方安安稳稳做好了总共的准备。
建兴十四年七月初七,一大早,把原本青州军第一道胸墙建设为新营地的金军人声鼎沸,天不亮的时候,数万金兵就开始点火造饭,随后出营列阵。
女真人摆出一个宽达数里的庞大攻击阵线,而且每支攻击队伍前面都摆着一排盾车。
看起来他们确实吸取了两天前集中攻击一点,结果遭到枪炮集火,损失惨重的教训。
现在这种情况,若是新军集中在一点,其他方向必然会被突破。
若是新军分散开,那点枪炮也很难形成有效的拦截火力。
按照战前勃极烈们商议好的战术,金军最前排是推动盾车的奴隶兵和汉奸兵,这些人已经得到严令,今天任何退后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死——他们自己的身体和盾车都是金军主力的盾牌。
跟在盾车阵后面的,照旧是生女真士兵。
这些人携带了不少长木板或梯子,除了用弓箭掩护攻击外,这些人还负责把木板长梯搭在壕沟和胸墙上,形成一个可以直接通过的通道——鞑子已经不打算去填那恼人的壕沟了,反正胸墙不高,搭上木板就可以让人直接冲过去。
排在最后的照旧是真女真兵。
除了督战,真女真兵还有顶住新军可能的反击的任务——至少勃极烈们认为,青州新军的战斗力已经不次于女真兵。
而强军总是喜欢进攻的。
然而,徐世杨早就打定了防守反击的主意,他已经下令把新军悄悄撤过黄河,在泉城附近集结。
此时的前方已经只剩下民兵,人数虽然不少,但技战术水平与鞑子差的很远。
好在士气还算不错——两天前,徐世杨命令军官把金军补给的窘境传扬到全军,因此连最底层的民兵,现在也都知道看似气势汹汹的鞑子其实也坚持不了多久。
10天。或者半个月时间,他们必将滚蛋。
全师而来都无法获胜,之后鞑子肯定就再也不敢来了。所以,打完这一仗,大家就都能过安稳日子了!
何况还有徐世杨许下的重诺——一个关于土地和安身之所的美好承诺。
为了让民兵们发挥应有的战斗力,除了财富鼓励之外,他们还装备了一些还算不错的武器——大量铁质兵器,新军淘汰下来的火门枪,几门军工厂制造出来,主要用作实验的火炮,以及大量手掷式火药武器。
最后两种武器被徐世杨视为民兵之所以能与鞑子相持一段时间的最大本钱。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民兵的信心和军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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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 夜战1
金军的盾车阵缓缓前进,同时后面还不断吐出大量奴隶兵和汉奸兵,用土袋填平地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坑并拆除零零散散的鹿岩等障碍物。
合格的金军盾车能防御之前已知的所有远程武器——包括八牛弩和人力投石机。
因此,这种盾车掩护甲兵近距离平射战术是金军野战的核心战术,十几年前,周军对这种战术完全手足无措,经常被盾车接近到十步之内的距离,然后就被重箭直接射垮,再然后就会遭受女真骑兵无情的追杀。
大周几次数万十数万的全军覆没,几乎全都是败在这个战术手上。
现在女真人又把祭出这个战术。
在徐世杨看来,盾车重箭战术最大的缺点是速度,沉重的盾车行动极其不便,而且很容易被小坑、石块或其他障碍阻挡住,这种时候,庞大又行动不便的盾车会成为炮兵的大靶子。
若是再发展几年,新军的炮兵成长的更加强壮一点,这种战术就是送死。
但现在,青州一共只有数量很少的铜质野战炮,以及几十门发射两斤小炮弹的神机炮。
后者因为气密性的问题,射程和威力都差得很远,很难对合格的重型盾车一击必杀。
何况,现在青州的第二道防线上根本一门野战炮都没有,因为这里防守的都是民兵!
民兵更加缺乏远程武器,因此此时只能等待敌军慢慢接近。
目前为止,地形成了金军进攻的最大障碍,特别是第一第二道胸墙之间,密如蛛网又弯弯绕绕的交通壕,不填满这些壕沟,盾车是无法前进的。
而青州军动员十万民工,花了大量时间挖出来的工事,让女真那点奴隶和汉奸兵在短时间内填满也不现实。
战场上的氛围变得十分诡异,防守者完全没有开火,只是静静等待着敌人靠近,而进攻者前进的速度慢如乌龟,双方不断接近,但除了少数金军散兵上前射了些轻箭,双方几乎完全没有交手。
一直到夜间,鞑子也只推进到距离第二道胸墙约200步外的位置。
金军不得不开始利用盾车布置营地,这次攻击的第一天,就这样浪费在土工作业上。
……
夜间。
战场上依旧静悄悄的,青州兵的胸墙防线后面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巨大的火堆,一些民兵正围着火堆烘烤后面送上来的饼子。
胸墙上还插着不少火把,把前方壕沟照的透亮,以防鞑子偷袭。
然而,就在距离壕沟只有十步远的位置上,金军中颇有些勇名的战士兀鲁正和其他数百名同伴静静潜伏着。
兀鲁狼一样的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的胸墙,那边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人伸出头来向这边看一眼。
青州贼的警惕性显然很高。
但还不够!
兀鲁舔舔嘴唇,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
勃极烈完颜宗弼命令他们几百个能夜行的甲兵,趁着夜色偷袭眼前的这道胸墙——虽然盾车阵肯定能够形成突破,但这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若是夜袭也能用很小的代价赢得胜利,那当然值得试一试。
至于盾车,用在后面的几道土墙上也不会被浪费。
今天盾车阵缓缓前进的势头给了前线的几个青州军指挥官一个错觉——金军就是想用这种战术一直推进到黄河边上。
因此很多人此时都有了一点松懈的情绪,他们估计鞑子明天还有半天的时间才能到达胸墙边上,然后才是真正的战斗时间。
这给了兀鲁和他的伙伴们很好的机会。
又一个民兵例行公事一样从胸墙顶端伸出脑袋,就着火光看了这边一眼,但他什么都没看到,于是又缩了回去。
根据兀鲁的观察,下次再有人伸头观察,大概是20息之后的事了。
这个女真牌子头(五十户)对身后猛地一挥手,十多个潜藏在黑暗中的甲兵猛地起身,扛着几张短梯,迅速向近在咫尺的胸墙扑过去。
甲兵接近到胸墙前的壕沟附近,小心翼翼的把包了厚布的梯子轻轻搭在胸墙顶端……。
就在这时,胸墙后面突然露出一个青州民兵的脸,那年轻人似乎就在这段墙后面休息,大概是听到什么声音,因此漏出头来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架在壕沟上的梯子,以及鞑子那寒光闪动的眼睛!
“鞑子!”
惊恐的声音在宁静的夜色中显得那么刺耳,却只响了半声。
夜视力极好的兀鲁抬手一箭,正中那人面门。
“进攻!”
呜~~~!
几个负责指挥这次攻势的谋克同时吹响海螺号,数百精锐的金军甲兵齐声呐喊,顺着几张长梯向胸墙后面猛扑过去!
这其中冲的最快的就是兀鲁,他只穿一身皮甲,手里提着轻便腰刀,只用两三息的时间就踏过长梯,然后一跃而起,跳过矮矮的胸墙,一直跳进后面的壕沟里!
那边正好有一个青州民兵,强壮的像是一头狗熊的兀鲁直接把他压在身下,那个瘦弱的民兵惨叫一声,肋骨折断,嘴里吐出大量血块,眼看已经不活了。
兀鲁没有理会脚下的敌人,落入壕沟后,他迅速转身,挥舞腰刀向壕沟左侧杀去,一个民兵挺着长枪直刺过来,兀鲁敏捷的侧身一闪,避开致命的枪尖。
在壕沟这种地方,长枪只有这一次攻击机会,兀鲁揉身扑上,一个照面就摘下对手那尚且带着惊恐和绝望的头颅。
“杀鞑子!”
七八个民兵从前面壕沟的拐弯处涌出,毫不退缩的迎着鞑子反冲。
兀鲁默不作声,左手娴熟的从腰间抽出一柄飞斧,抬手甩了出去,正中一个手持斧头的民兵胸膛,随后那些民兵的头顶跳出三四个女真甲兵,一近身,他们就用狼牙棒、单手斧之类的短兵器猛砍猛砸,血腥气迅速填满壕沟。
这种突如其来的白刃战中,民兵完全不是女真猎人的对手,在很短的时间内,接近两百金兵就越过第二道胸墙,他们迅速控制了一段大约二十米的突破口,甚至还有人顺着交通壕向后方蔓延。
这次战役中,最大规模的夜战就此爆发!
………………………………
第268章 夜战2
兀鲁就着火光,跟在几个同伴后面顺着壕沟突进,他脑袋旁边,还有些鞑子甲兵干脆爬出壕沟,在上面快速移动。
所有人都大声嚎叫着追杀逐渐陷入混乱的青州兵,还有人在突破口附近吹响海螺号,接应后续部队从这里进入青州军阵地。
看起来,战斗进行的十分顺利,但兀鲁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总觉得情况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兀鲁没有听到青州军威胁最大的大炮和火枪射击的声音,攻破第一道胸墙时近战技巧也算不错的那些精锐似乎也没有出现。
现在眼前的这些青州兵,虽然抵抗意志还算强烈,但战斗技巧上乏善可陈,很难对金兵构成实际威胁的样子。
‘也许很快就会遇到精锐的反击?’
兀鲁刚刚产生这样的想法,反击就来了。
轰!
前方壕沟中传来一声爆响,声音很大,但与之前兀鲁听到的炮声相比略显沉闷,随后一团火球带着滚滚沙土和浓烟涌来,冲在他前面的几个甲兵的身影全部被卷在其中,惨叫声不绝于耳,连兀鲁自己也被气浪冲的仰面跌倒。
浓烟中传来亢奋的喊杀声,身经百战的兀鲁倒地后,来不及检查身上是否受了重伤,用最大力气向旁边滚去,尽可能把自己的身体贴在壕沟的侧壁上。
果然,前方硝烟中冲出一群青州兵,挥舞各种武器与刚才跟在兀鲁身后的金军甲兵战在一起,双方刀兵相接,锵锵之声不绝于耳,数十双大脚乎近乎退,尽管兀鲁拼命躲闪,也还是被踩了好几次,若是刚才没有第一时间躲避,即使没有受伤,也一定会被双方踩死。
鞑子一个夜袭,轻松形成突破后,徐世杨被迫在突破口投入唯一没有退回黄河东岸的准新军单位陷阵营,以及外围坞堡主们压箱底的“精锐”。
这些坞堡精锐以坞堡主的兄弟子侄或庄丁庄客为主,通常每个坞堡只有十几个人,但全凑起来也是一支可以利用的力量。
这些人的战斗力比精锐的鞑子甲兵弱不少,但带着大量木炮补充火力,冲锋之前在狭窄的壕沟中对准金军冲过来的方向来一记霰弹,每次都能取得一些战果,然后趁着鞑子陷入混乱的时候冲杀,居然把鞑子打的连连后退!
随后徐世杨投入更多民兵,以人数优势在乱战中限制鞑子扩大战果,被突袭的民兵得到喘息机会,开始缓缓恢复秩序。
下半夜的时候,已经打了三个多时辰,始终未能取得决定性战果的金军被迫鸣金,双方都暂时脱离接触。
战斗间歇,徐世杨顾不得危险,亲自率领近卫队前往第二道防线观察战况。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崩了?”
徐世杨通过一条未收战斗波及的交通壕,抵达胸墙附近。
负责被突破地段防御任务的一个地方坞堡主——他名叫王亮东,灰头土脸的回道:“鞑子的盾车走得很慢,俺还以为鞑子明天才会过来,结果他们趁夜进攻了,俺的人全都崩了。”
与鞑子类似,青州军中,非核心的坞堡主依旧把人力资源当成自己的资产和地位保障,今天这个王亮东的兵丁几乎被鞑子全歼,按以往的惯例,他的坞堡似乎只剩下被别人吞并一条路了。
徐世杨看着王亮东灰不溜秋的脸,认真的说道:
“你太大意了!若是能够提前发现,凭借木炮、胸墙,你怎么也能撑到后面的援军!”
王亮东是兖州人,平时也有勇武好战的名声,虽然不敢招惹鞑子,但对付土匪山贼和流民一项是毫不手软的,甚至还经常攻击别的坞堡主,抢夺人口粮食。
这个人的家族在兖州是个大户(相当于以前徐家在莒州的地位),王亮东兄弟子侄很多,也养了很多庄丁庄客,算得上青州外围民兵中比较强的一支,徐世杨把他布置在这里就是以为王亮东能多支撑一会,给其他人做个表率,结果他还是被鞑子轻易打垮了。
“是俺的错。”王亮东低着头,言语里已经带了一丝哭腔:“唉,早知道就把家里的看门狗牵来了,木炮在沟里很好使,现在想想,若是能提前发现,俺定不会让鞑子这么轻易取胜……。”
“你说什么?”徐世杨问。
“俺是说鞑子其实也没那么强……”
“不,前面那一句!”徐世杨皱着眉头问道:“你刚才说看门狗?”
“是啊,防贼偷当然是看门狗最管用,怎么了?”
“呵呵,没啥。”徐世杨微笑着拍拍王亮东的肩膀:“你在被偷袭的时候好歹没有直接转身逃走,做的不错。”
“逃能逃到哪里去?”王亮东低声苦笑:“过了黄河不远就是俺家了,这边守不住,鞑子进了庄子俺婆娘崽娃可咋办?”
另外就是,后面还有三道土墙,那里有青州的镇抚兵坐镇,就算逃,到了后面也会被人一临阵脱逃的罪名斩杀。
前后都是死,这是上到坞堡主下到普通民兵都知道的。
轰!嘭!
“杀呀!”
远处爆出一声炮响,然后又是一阵喊杀声。
近卫队长李逵跑来,小声说道:“司令,这边时不时跟鞑子碰面,太危险了,先回去吧。”
这时辰,双方大规模战斗确实已经结束了,但鞑子已经深深嵌进了第二道胸墙防线,这后面四通八达的交通壕经常让双方小部队突然遭遇。
有时候还会有人从地面上跳进壕沟,却发现周围都是正在休息的敌人……。
这种时不时的遭遇在鞑子突破口附近引发诸多让双方都猝不及防的小规模冲突。
徐世杨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让陷阵和其他民兵掩护守军撤退。”
他下定决心:
“通知各部,放弃二号胸墙,向三号胸墙撤退,还有,告诉后面,把家里的看门狗都牵来!”
“是!”一个近卫兵得到命令,转身消失在交通壕中。
徐世杨又对王亮东说:
“要学会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这次吃这么大的亏,下次一定记住。”
“你跟我一起撤吧,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吞并你的坞堡!”
………………………………
第269章 遭遇战
徐世杨很想取缔自己领地范围内所有类似王亮东这样的坞堡豪强。
但那不是现在,王亮东确实被鞑子打得很惨,但他毕竟没有转身就逃,而是拼死撑到徐世杨派遣的援军到来。
而且损失这么大,若是转头就被徐世杨取缔,那他不就成了常凯申?
送死的任务让杂牌去做,杂牌损失惨重就取消番号吞并……,真要做出这种事,只会让其他外围坞堡主兔死狐悲。
既然如此,还不如暂时保证王亮东的半独立地位,这样至少能给其他外围坞堡主一个明确的信号——只要好好打仗,节帅府就是你的后盾,而非贪图你家产的敌人!
……
亲自到前线了解实际战况后,徐世杨又带人返回第三道胸墙。
此时他身边有20个近卫兵,以及王亮东和他的几个亲信,一共三十三人。
徐世杨一边通过交通壕向后方转移,一边与王亮东小声交谈。
“我觉得你那个用看门狗防夜袭的想法很好,这足以见得你并未被失败打垮!”
“俺只是想知道是怎么输得。”王亮东回答:“俺小时候,一个姐姐在闹鞑子的时候,没来得及逃回坞堡,被掳走了,至今不见音讯,从那之后俺就一直想打鞑子。”
“可俺不像你,俺是真不敢,鞑子隔几年就要从俺的坞堡旁边经过,有时候是几十个人,有时候上百,俺总觉得坞堡里5、6百老少爷们应该不怕他们,可不行,一听俺要出坞墙打鞑子,俺庄子里那些人都吓得要尿了。”
于是只好任由鞑子肆虐,双手奉上钱粮女子满足鞑子的兽欲,以求鞑子不要攻打坞堡。
徐世杨能够理解,最初那一年,他主动出击夜袭鞑子,也是犹豫许久才下的决心,何况当时他有忠于自己的亲兵和超越时代的武器。
“俺一直想打鞑子,俺也知道俺打不过鞑子,可俺觉得怎么着3个打一个应该能成吧?实在不行5个打一个。”
王亮东接着说道:
“可今天一看,还是不行,俺那段墙只冲过来不到20个鞑子,俺领着200多丁都没挡住,这鞑子莫不是真的天下无敌?”
“胡说八道。”徐世杨训斥道:“那只是因为你和你的人还没有学会战争!你还没办法给你的人装备精良的铠甲武器,你还没给你的人足够的粮草和训练,若是能做到,你王亮东绝对能打败鞑子!”
“真的?”王亮东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前方,李逵突然张开双臂,像老母鸡护鸡崽一样把徐世杨挡在身后,同时大声喝问:
“什么人?”
壕沟对面的黑暗中,影影倬倬出现几个高大的身影,他们听到李逵的声音,明显呆立一下,仿佛没有想到能在这种地方迎头遇到别人。
“你们是何人?”
对面也大声问了一句,同样是汉语,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金国女真虽有自己的语言,但这种生造出来不久的玩意表达功能残缺,连女真中许多大部族或刚加入的生女真都不会,因此金军在战争中使用的通常也是汉语。
“问口令!”
徐世杨在李逵背后小声提醒。
这莽汉,连这点军纪都记不住,幸亏他是自己的近卫兵,若是在新军中,夜间相遇记不住口令可是真会死人的!
“吃了吗?”
经徐世杨一提醒,李逵这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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