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之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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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桌边说“把大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赶紧送到寝室，加派女婢看护。

　　　　送吉风到医馆去，不惜一切代价救活。大家都回吧，今天这酒不喝了，我要提醒大家的是，谁要是把主公遇险的事情说出去，杀无赦。”

　　　　说到这里，邢敏的眼睛都红了，皇甫云端看着她，不住的点头，这个时候就需要有这样的人站出来，伊琳肯定是不行的了，看来还是要邢敏才能镇得住场面。

　　　　外面依旧是炮仗齐鸣，大人小孩都在欢度春节。但宴会厅却如同死一般的沉静。没有一个人走，除了晕倒的几位以外。有坐在椅子上的，有坐在地上的，有坐在门槛上的，说都没说话，脸上都挂着沉痛哀伤的表情。

　　　　大家心里都明白，马冲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宁可他死，也不会让手下人去死，郝吉风重创，那么马冲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大家还抱着一丝希望，就是等着郝吉风醒转了，问问郝吉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远远的，大家都能听到伊琳和小莲还有采莲在寝室里的哭天嚎地。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月奴的眼泪就没有断过。

　　　　等待是最熬人的，也是最漫长的。天渐渐的亮了，大年初一了，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开始包饺子放炮仗，然后出门拜年了。

　　　　邢敏开口了“大家都回去吧，再过一个时辰，要拜年了，别因为不在家，让亲人朋友扑个空。但要记住，这件事还没有最终的盖棺定论，主公生死未卜，消息必须封锁，否则会引起大乱的，警备队秘密警戒整个卧虎山，外来人等一律严格盘查，投亲寻友的，必须要本人亲自来接才能放行。发现可疑人，一律抓起来，待年后审讯。”

　　　　邢敏转过头来说“王老前辈，马王谷是重中之重，你赶紧回去吧，冲儿一向很看重你的那个地方，不可有失啊。”说到了马冲，邢敏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的夺眶而出，她把自己的手臂放在嘴边紧咬着，小臂都被咬出了血才控制住自己不失声痛哭。

　　　　大家都起身了，说都没说话，默默的站了起来，月奴在伊大刀的眼神指示下，拉着邢敏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所有人不论老少齐齐的跪在邢敏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头说“主公过年好”。

　　　　马冲不在，按理说家眷是不能替代马冲接受行礼的，但是邢敏的沉着冷静，干脆果断让所有人都折服了。他们心甘情愿的跪在邢敏面前，让邢敏替代马冲接受自己的祝福。

　　　　邢敏看着跪在地上的诸位，再也控制不住了，哇哇的痛哭起来，然后就是晕厥过去。

　　　　悠悠醒转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二的晚上了。邢敏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伊琳和自己的三个女儿在床边坐着看着她。

　　　　她想起来，伊琳赶紧扶着她，采莲和小莲都叫着“娘，你慢点”十三岁的青莲端着一杯水递到娘亲嘴边说“娘，喝水。”邢敏喝光了一杯水，伊琳赶紧用布巾擦擦她的嘴角。

　　　　邢敏看着几个女人说“吉风醒了吗？冲儿怎么样了？大家的情绪都还好吗？”

　　　　伊琳边掉眼泪边说“大夫说，吉风受伤过重，内伤外伤很严重，能撑着回来已经是奇迹了，估计以后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死了？”邢敏傻了。

　　　　“那倒不是，娘，大夫只是说他不容易醒过来，但是他人还是活着的。我也说不好，好像是什么假死人吧。”其实假死人就是后世说的植物人，有呼吸，但就是没醒过来，重点说就是脑死亡。有植物人醒转的案例，但毕竟还是少数，这就看后期的治疗和自己的造化了。

　　　　“吉风不醒过来，谁也不知道韩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冲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遭遇了什么事情，马跃到底救出来没有，只有郝吉风知道了，他是惟一的线索，他不醒，我们什么也不知道。”邢敏说道这看了看伊琳。

　　　　伊琳羞愧的低着头说“姐姐，微风细雨在韩城的组织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了，期间我也派人去了，但一无所获，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回得来，总之就是去多少人就丢失多少人。”

　　　　邢敏说“那就是说，韩城的微风细雨彻底断了联系了。我判断，赵国已经查出了咱们的组织，并且彻底的摧毁了它，否则你怎么解释派去的人一去不回？”

　　　　“是啊，我爷爷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已经想办法通过别的渠道打听了”

　　　　“好，这件事情越快越好，时间久了，纸包不住火，早晚要露馅的。伊琳，你赶紧代我去各个军队转转，给大家拜年。小莲，你扶着我去医馆，我去看看吉风。采莲，你守在这里，有来拜年的，记住要回礼。青莲，你最小，和小朋友们去玩吧，记住不该说的不说”

　　　　安排完了这些之后，邢敏也顾不上吃饭，赶往医馆去了。

　　　　马王谷，白族的集聚地，颂金带着乔戈里、月奴和罗羽，巴豆以及四达在每个部落里转了转，拜了年。然后回到了谷内的议事厅，王马设宴招待他们。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但大家伙谁都没心思吃肉喝酒。甚至觉得动动筷子都是一种罪过。

　　　　王马端起了酒杯说“都举起来吧，我想就是马冲在这，也不会同意你们这样的，我知道大家都难受，但是生活还要继续的，日子要一天天的过，即便是马冲走了，我们也要完成他的心愿，更何况他现在还是生死未卜呢，你们何必这样呢，想开些。”

　　　　喝了些酒后，气氛稍微的缓和了一些，王马说“马冲这个人，我接触并不多，可能还没有你们多，但是这小子命大，命硬，说谁死了我都信，唯独说他死了，我不信。知道九头鸟的故事吗？

　　　　九头鸟有九个头，你就是砍掉一个，还有八个呢。马冲就是九头鸟。死不了的。唉，你们啊，太伤心了，我就信一句话，马冲死不了，不信就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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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麦谷冲突

　　　　随着西秦军队在西线抵住了羌笛人的进攻，暂时保得西秦一口气，东线的黑鹰军与北汉的红甲军在数次发生摩擦之后，爆发了一场不小的战斗。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也很滑稽。

　　　　红甲军的李矛一直以来对自己与黑鹰军对峙的境况颇为不满，尽管北汉从没有拖欠过红甲军的饷银和粮草，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因为他们与黑鹰军对峙，换做是别的军队来，也是一样的好吃好喝，粮饷充足。

　　　　但是红甲军已经在边境与黑鹰军对峙了五年。期间从没有更换过。长期以来红甲军始终处于紧张的状态，稍有风吹草动就满城皆兵。

　　　　不管李矛想了多少缓解紧张压力的法子，但效果始终不明显。五年了，李矛与红甲军就这么耗着，根据北汉的规定，主帅一年可以探亲一次，一次10天。将官两年可以探亲一次，一次5天，士兵想都别想。没有妻儿老小的倒无所谓，有吃有喝的也挺好

　　　　但是家有妻儿老小的就难免有想法了。别人不知道，李矛每年回去探亲，要花费三天时间和自己的妻妾们在一起，，一解压抑的苦闷。然后是走亲访友，拜访父皇母后，10天的假期根本就不够用。

　　　　他多次上书要求换防，但是白甲军和蓝甲军支支吾吾的谁都不愿意。宁可自己缺钱少吃，也不愿意到边境和黑鹰军对峙。其实这也是他们的主帅李楚和李天的意思。李楚和李天与李矛都是北汉皇帝李彦的儿子，只不过李楚是皇后所生，李天是贵妃所生，而李矛只是皇妃所生。

　　　　虽然说李彦儿女成群，但也只有三个男孩，其余的都是女孩。自己费劲了不少力，皇妃就有十几个，但生下来的除了李矛他们三个全都是女孩，这也奇了怪了，看遍了神医也没有办法。

　　　　李楚和李天不愿意去，有他们自己的道理，毕竟北汉能征善战的主帅只有李矛了，李矛打仗从来不怕死，也不惧死，十年前与黑鹰军步兵队的一场战斗，他的近卫队面对十倍以上的黑鹰军，硬是在李矛的带领下，杀出血路跑了回来。

　　　　那一仗打出了北汉军的威风。也让石敢当哀叹，十倍于敌，竟然让对方成建制的逃脱，而且损失惨重。黑鹰军从未有如此耻辱。也就是那一战，李矛在北汉军的威望提高了许多，红甲军也成了北汉最炙手可热的军队。

　　　　李彦私下里对两个儿子和女儿们说“你们有今天的好日子，要感谢李矛，不是他在边境与黑鹰军对峙，恐怕黑鹰军早就兵临城下了。”

　　　　看到没人愿意来换防，李矛又提出了将休假延长的申请，但还是被驳回。毕竟他们休假都是秘密的，一旦让西秦人知道了，发动战争，损失会更大。李矛不得已又出了第三策，允许将官家属来探亲。此举颇有些像后世的家属来队探亲。

　　　　李彦思考再三同意了，但好景不长，只过了一年光景，这项制度就废除了。因为红甲军里毕竟将官少，士兵多。只有将官的妻子可以来，成亲的士兵就不行，这让士兵们颇有微词。

　　　　尤其是晚上更是刺激了士兵们，一时间军心涣散，人心不齐，民怨极大。

　　　　李彦也是万般无奈，但为了安抚儿子，他只能偷偷的趁着每次送粮草的时候，找几个宫女换成男装混进军营，第二天早上跟着运输车队回来。

　　　　长期以来的需求和压抑，让红甲军内部充满了浮躁之气。许多士兵动不动就因为一件小事或是一句口角大打出手。甚至还因为地域的关系，出现了群殴。这让李矛头疼不已，但他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在红甲军与黑鹰军对峙的麦谷三道岭处，这是一条沟谷，为什么叫三道岭，因为这条沟谷一共有三条，一左一右一中，左边的被黑鹰军占领，右边的是红甲军的地盘。

　　　　只有中间的部分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很有默契的空着，往往有樵夫或是农民进山，走的就是中间这道岭，双方的运粮车或是运草料车也是从这里经过，由于几年来已经没有战事，大家都是睁着眼，闭着眼的谁都没管。

　　　　甚至是双方的运粮车一同走这道岭口，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互相打着招呼。

　　　　这一天，是正月初四，双方的运粮车再次相聚这里，在岭中间的时候，双方都停了下来，因为这里比较宽敞，适合人畜方便，在带队长官的口令后，双方的士兵们都开始了小解。

　　　　黑鹰军的一个士兵叫小顺子，才16岁，人长的眉清目秀，乍一看还以为是女人模样，他正在小解，不料被红甲军的一个叫大闯的士兵看到了，大闯昨天晚上到运粮官的帐篷边偷听人家两口子，回来后一直憋得脸通红。

　　　　他看见了小顺子后，突然泛起了一阵冲动，误将小顺子看做了女人，越看越像，他受不了了，一个箭步冲过去，人就贴在小顺子的后背，小顺子大惊，回身一看不是自己人，就大喊起来。

　　　　几名黑鹰军的士兵过来，将大闯打倒在地，边上的红甲军一看自己人被打了，不明就里上来就动手，双方抛开兵刃，几十个人在扭打在一起。黑鹰军的训练很严格，士兵们的身体素质也不错，没一会红甲军的士兵感觉不好，纷纷向己方的粮车逃窜。

　　　　黑鹰军感觉自己是受到了奇耻大辱，几十个人就追了过来，红甲军的运粮官也不明白情况，见黑鹰军的人追打自己人，也没多想，立马组织人手放箭阻止黑鹰军过来，不曾想，一支箭鬼使神差的射中了小顺子的咽喉，看到小顺子死了。

　　　　黑鹰军的运粮兵彻底愤怒了，自己人被对方侮辱，还给杀了，这是莫大的羞辱啊。

　　　　他们不等运粮官的命令，操起兵刃和弓箭给予了有力的还击。黑鹰军与红甲军长久以来的摩擦终于在此时升级了。闻讯前来的双方巡逻队也不顾青红皂白的干上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这次冲突中。

　　　　消息很快就报到了双方的指挥部。这天值班的是石破虏，他一听自己人被对方糟蹋了，还被人给杀了，火冒三丈。一想想两个人还是男的，更是感觉莫大的耻辱，他也没上报总部，直接带着自己的卫队就过去了。

　　　　红甲军值班的是副将许立涛，他听说黑鹰军大兵压境，赶紧找人去给李矛报告，自己也带着红甲军的校刀营出发了。

　　　　当石破虏赶到麦谷的时候，黑鹰军的运粮队和红甲军的运粮队正在厮杀，由于双方都是后勤的辎重部队，战斗力相比正规军要差许多，所以总体来说双方基本能战成平手。但在双方援兵到来后，局势和局面就不一样了。冲突的规模也随之升级了。

　　　　石破虏眼见黑鹰军的辎重部队损失惨重，气不打一处来，想都不想，立即指挥自己的卫队冲了上去。红甲军的运粮队立刻抵挡不住了，纷纷后撤，石破虏来到小顺子的尸首边问“这就是那个被人侮辱还被杀害的士兵？”

　　　　旁边的人哭着说“二将军，小顺子死的太窝囊了，咱黑鹰军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啊。简直就是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啊。”

　　　　石破虏虽然不学无术，但有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对黑鹰军荣誉的忠诚，对黑鹰军名誉的尊重。当他听到这样话，气的简直就是七窍生烟。他拔出刀来向前一挥“将北汉军的运粮队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石破虏的卫队一拥而上，将北汉红甲军的运粮队团团围住，一场在交战前就注定的结局开始上演了。红甲军运粮队知道被黑鹰军围困住，难逃一死。一名头领模样的人说“弟兄们，横竖是个死，拼了吧。”

　　　　“拼了，拼了。”红甲军运粮队群情振奋。

　　　　“跟我冲上去，杀。”头领跳下粮车，第一个冲了过去。

　　　　石破虏的卫队那真不是盖的，那是黑鹰军精英中的精英。不敢说以一当十，绝对以一当四。手起刀落就是一个，转身一个劈砍，又是一个。红甲军运粮队的人员是越来越少。大有被围歼之势。

　　　　就在这紧急关头，许立涛的红甲军校刀营赶到了，看到眼前的景象，许立涛真是三尸神暴跳，也不讲什么战术动作了，直接带人就冲了进去。

　　　　红甲军的援兵到了，原本处于极度劣势的运粮队来了精神。重新焕发了战斗力。双方你来我往的厮杀到了一起。如果按照人数来统计，红甲军的人多，如果按照战力来计算，黑鹰军的战力绝对是一等一。一个是数量占优，一个是质量占上风，双方的比拼也成了势均力敌。谁也占不到更大的便宜。

　　　　麦谷的三道岭至此成为了西秦与北汉的战争爆发地。直到天黑，双方鸣金收兵后，请点损失，黑鹰军阵亡323人，伤100余人。红甲军阵亡586人，伤200余人。黑鹰军总算是在战斗结束后，占了些许小便宜。但接下来的情况就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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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石破虏的阴谋

　　　　听到这样的战报，石破虏气的大骂红甲军不是人，他知道父亲一直以来不允许私自械斗，更不允许有不经批准的战斗，何况黑鹰军还损失了几百人，这已经突破了石敢当的底线了。

　　　　石破虏当然知道这个罪过不小。为了将罪过降到最低，让不利的形势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事态，石破虏一时拿不定主意，他赶紧找人来商议。

　　　　“二将军，这事不好办啊”一个军曹说。

　　　　“我们受伤了多少人？”石破虏沉思着。

　　　　“192人”值班军曹如实报告。

　　　　石破虏看了看一旁的石方，这个家伙在上次抢夺刘吉善的儿媳妇中，占足了便宜，刘吉善的老婆都没放过。石破虏也感觉自己没占到这个便宜亏了点。

　　　　虽然刘云飞的媳妇何秀眉让自己得到了，现在有孕在身了。但石破虏一直不开心，他现在看到了何秀眉，再看别的女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但现在何秀眉实在是不方便，这让石破虏经常的大动肝火。

　　　　他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替代何秀眉。虽然这个石方占了便宜，但毕竟上次是他给出的主意，这才促成了自己的阴谋诡计得以实现。打击了大哥，得到了弓箭兵部队，得到了美人。一石三鸟的计划完美无瑕。石方当居首功。今天的冲突怎么处理，石破虏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找他问问。

　　　　他吩咐手下，马上将石方找来。不大一会，石方赶到了。

　　　　“石方，今天的这个事你是怎么看的？”石破虏歪着头问。

　　　　听到石破虏向自己询问，石方的脑袋一下子大了，这个石破虏怎么什么事都找我啊，上次的事情虽然成了，但自己在弓箭兵那彻底失去了尊严和地位，尽管人家不能对自己干什么，但是眼神足以杀死人。

　　　　为了这个事情，他也得罪了大将军那边。以至于过年到大将军家去拜年，人家根本不接见。即便是走在路上，遇见了大将军，大将军也权当看空气一样，把他当透明的了。

　　　　石方心想，这次的事情还不明就里呢，稀里糊涂的就干了一仗。损失还不小，老将军要是怪罪下来，他石破虏最不济也是军棍，罚俸。而自己最好的结果是砍头。因为自己毕竟参与了战斗，损失的大部分还是步兵队的人。石敢当找替罪羊，自己是当定了。

　　　　想到这里，石方的脑门子上都是汗，其实石破虏不找他，他也要找石破虏，不为别的，只为他自己。

　　　　当他听到石破虏让自己发表意见后，石方明白了，看来这小子也知晓其中的利害。上次的事情没积德，虽然办成了，但从此失去了信誉。可这次完全不一样，这次可是完全为了自己的生存。

　　　　他想了想，悄悄的在石破虏的耳边言语了几句。石破虏一愣，转头看看石方，看到对方冲自己点头，他闭上眼想了想，轻声说“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记得到时候多备些纸钱，我要亲自上坟烧纸。”

　　　　石方小声说“明白，我这就去安排了。”

　　　　是夜，月黑风高。黑鹰军的驻地被阴云笼罩着。战场救护队的营盘里，受伤的士兵在休息，十几个郎中正忙得手脚不停，因为伤员实在太多，郎中人数又少，实在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上那头。

　　　　正忙着呢，就听外面有人喊道，二将军来看望大伙了。

　　　　石破虏带着几名亲兵亲自去巡视，每到一个帐篷里，亲切的握着伤兵的手，嘘寒问暖的说些安慰的话，并嘱咐手下人带去一些衣物给伤员御寒。同时带来了一部分的药品解决药物短缺的困难。

　　　　石破虏的所作所为让伤员们很是感动，一个劲表达要为黑鹰军战死的口号。

　　　　一名被射瞎了一只眼的士兵感动的痛哭流涕，发誓这一辈子生做黑鹰军的人，死做黑鹰军的鬼。石破虏似乎也很激动，一个劲的表示感谢。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营门的栅栏被掀翻了，一片羽箭呼啸着射进了大营内，正在巡逻的黑鹰军士兵被当场射杀，活下来的还在惊恐不定的时候，近百个红甲军的人冲了进来。

　　　　由于没有防备，黑鹰军很快陷入了被动，虽然对方人数少，但各个骁勇善战，伤兵营区内的守军原本就不多，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屠戮干净。

　　　　饶是石破虏的亲卫浴血奋战才保得石破虏只身逃走，但随从的亲卫和整个伤兵营无一幸免，更狠的是，红甲军将伤兵营一把火烧个干净。又在营门外的大树树干上写着“这就是对抗红甲军的下场”更让人不忍目睹的是，这些字竟然是几条生生砍下来的胳膊就着血水写的。胳膊就丢在大树下。

　　　　大年初五的早上，闻讯赶来的石敢当看着用血写下的大字，看着满目苍夷的营帐，化为灰烬的营帐和尸首，还有未来得及焚毁的残肢断臂，看着浑身是伤的小儿子。

　　　　他的牙齿在咯咯作响，脖子上的青筋条条绽露，握成拳头的手指关节咔咔直响。陪同他一起赶来的还有大儿子石破天以及各营的统领。每个人的表情都特别的凝重。

　　　　石破虏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在自己治下的地盘竟然被红甲军偷袭，而且损失惨重，最让人接受不了的就是他们连伤员都不肯放过。虽然一场大火掩盖了很多痕迹，但从支离破碎的尸首上来看，红甲军简直就是畜生，惨无人道的畜生。

　　　　所有的黑鹰军的将领们都默默的合上眼，士兵们的眼睛都瞪红了。整个营盘只有还在燃烧的火焰发出滋滋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愤怒让他们无话可说了。

　　　　许久，石敢当长长的吁了口气，缓缓的说“破虏，起来吧，地上凉，你还有伤。”

　　　　石破虏并没有听从父亲的命令，他哭喊着“父亲大人，给孩儿一支军队，孩儿定要为死去的冤魂报仇啊。”

　　　　一旁的石方赶紧去搀扶石破虏“二将军，你都这样了，报什么仇啊，没等杀敌，你自己就不行了。听老将军的话，赶紧养伤吧！”

　　　　石破虏怒目圆睁，一巴掌扇在了石方的脸上“混蛋，红甲军如此惨绝人寰，我就是死也要为这些被……”还没说完，他气急攻心的晕倒了。

　　　　“二将军”，“二将军”众人急了，赶紧冲过去边叫边抬着石破虏。

　　　　石敢当怜惜的看着气若游丝的小儿子，看着他身上的伤痕累累，心疼的眼角滴出了泪。他用力的挥手让大家把小儿子抬走。

　　　　然后他回过头来看着众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红甲军这是欺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