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蝶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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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还要给你一次机会。”
　　“机会？”心然果然知趣地不追问，却还是被他的话迷惑了。
　　“灾难即将降临陈家，是死还是受尽侮辱而亡，由你自己来选择。记住，机会永远都只有一次。”他低首冷冷地直视着她清澈的双眸，语气坚定。
　　“我不怕死，但是吴姐姐她——”
　　“她将会有她的报应，一个我亲自为她设计的悲惨的结局。”他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不过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跟吴氏也有很深的过节。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实在想不出你这么做的原因。”她也是出身于青楼，阅人无数，也明白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对于他平白无故的“好意”，她实在是无法相信。
　　“……仅此一次。”他的声音轻淡，其中隐瞒了许多情绪，似喜似悲。或许，此时在他的脑中，已经包含了许多无法忘记的回忆。
　　“什么？”心然果然愣了愣，见他没有重复一次地意思便继续问道，“你会帮陈家吗？”有他的帮助，陈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线生机吧。
　　可是他却转身便走：“我不是神，有许多事我无能为力。”更何况，未来…注定的一切不管他怎样努力，都是不会改变的。发生的所有就如同历史，永远都无法被扭曲。
　　“你……”
　　“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的了。”声音里已经有着些许不耐烦。
　　“最后一个问题。”心然连忙站了起来喊道。
　　他停下了步履，轻声道：“你问吧。”
　　“柳公子，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乐者无意，听者有心。寻常人只会听出忧伤的情绪，若非他心有同感，又怎会在琴声中听出了死亡的感觉？
　　他顿了顿，再次抬首看着残月，沉默了下来。就在心然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开口了：“跟你一样，是一个想死，却还不能消逝的人。”只能带着这份痛苦和绝望，走过一段漫长的岁月。
　　第二天，从陈府中传来了心然自杀的消息。同日，月前上缴的米盐在海中沉落，彻底地误了上缴的时间，陈浩被抓进大牢。
　　鸢阳公主突然出现在陈府，告知陈莞影等人，当今皇上已经对陈家起了杀念，原因是陈家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国家的平衡，同时要求柳公子立即离开陈府。
　　几天后，全国各地一片混乱。
　　反正都是死，不如拉着大家一起死！
　　陈家大放送，全国各地的陈家的商品都以最低价出售，所有人都抢着去抢购，其他的店铺再也没有生意，几乎所有的产业停罢。
　　紧接着官兵出现，封了陈家所有的店铺。次日，陈浩被斩首示众，陈家的人都被抓进了大牢之中，而柳公子在同日失去了踪影，不留一丝痕迹，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仿佛一开始便不存在的一样。
　　借此机会，塞玛雅国又一次向岚翼国发动侵略战争，听说，这次塞玛雅国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军师，早几年便给他们带来了许多场胜利，而这个军师据说本是岚翼国的人，本名叫王子轩。
　　半个月的时间，陈家败落，男的被抓去了当小兵，而所有女人都和其他青楼女子一齐被充当军妓，跟着大军走了。



第十七章　少时的梦（二）


　　虽然说江湖与朝廷没有多大的干系，但是能利用的就要利用不是吗？在门人的通报下，王子轩踏进了离寒宫，跟在一个门人的身后走进了一个庭院内。
　　冬天已至，天雪缓缓下落，覆盖了整个离寒宫。庭院内种满了梅树，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带来了一种清香气爽的感觉。寒风袭来，树枝上的积雪降落而下，“噗”的一声便溅起了点点雪花。
　　梅树下，一白衣男子持扇立于此处，抬首仰望着天空的飞雪，宽大的衣服更显得他的消瘦，由于是背对着，所以王子轩并没看到他的样貌。
　　“宫主，属下告退。”把王子轩带进来的门人立刻行礼转身离开了。
　　王子轩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大师兄，好　久：fsktxt。com不见。”
　　“嚓”地一声，白衣男子手上的扇子猛地被合上了，却不开口回答。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若是还有一次机会的话，我还是会选择离开巫山。在巫山里，我永远都斗不过她。”王子轩的双眸渐渐泛起恨意，“大师兄，念在多年同门，我希望你能帮我。”
　　白衣男子还是不回应，漫开步履，踏着白雪便向着屋子走去。
　　“大师兄！”他猛地唤了一声，“难道你就甘心吗？入门比我们晚的茗蕙偏偏最得师父的欢喜，她一个女子凭什么？整天穿着男装到处乱晃，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师父要如此维护她？”
　　白衣男子停下了脚步，却背对着他不说话。
　　“我承认她很聪明，但是若不是她运气好，怎么可能——”
　　“你认为她只是运气好？”冰冷的语气充满了嘲讽，然而说话的，却不是站在他前面的白衣男子，而是坐在屋顶之上，穿着与白衣男子一样的衣裳的男人。
　　王子轩抬头一看，立刻怔住了：“大、大师兄！那他——”
　　“呵呵，好　久：fsktxt。com不见了，二师兄，有6年了吧。”白衣男子终于转过了身，绝美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充满了玩味的笑容，他…赫然就是失踪了一段时间的柳公子柳茗蕙。看到他的眼神从讶异转为愤怒，柳茗蕙淡淡地笑道，“你可别生气，从头到尾我可从未说过我是燎王。”
　　“你…你耍我！”王子轩的脸上红了又白，白又转红，直指着柳茗蕙大吼道。
　　然而后者却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说道：“怎么会。”
　　坐于屋顶上的男子终于跳了下来，平稳地站在了柳茗蕙的旁边，姿势轻盈而优雅，却也显示出了他的武功高强。他冰冷的面容不带一丝感情，双眸更是如寒星般冰凉彻骨：“子轩，我们永远都斗不过她，在你纵容塞玛雅国攻打岚翼国开始，茗蕙便已到了此地，等着你。”所以，她一直都不会输，不是因为她运气好，而是因为她早就猜到了他们的想法，识破了他们的动向。
　　“骗人！大师兄，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王子轩后退了好几步，一脸的不信。
　　柳茗蕙转身就走到了走廊栏杆上坐下，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而离寒宫的宫主——司徒燎王则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当真认为她什么都不懂吗？”
　　见王子轩想要回答的时候，他又继续说道：“你可记得当初师父教我们阵法的时候。”
　　“当然记得。”王子轩一脸鄙视地看着悠哉着坐着的柳茗蕙，嘲笑道，“别说高深的阵法，她连最基本的围阵都走不出去。”
　　“你错了，她不是走不出去，而是不屑于去走。”司徒燎王也侧过身看着柳茗蕙，“不管是哪个阵法，她总是走到一半就知道了破解的方法而停留在一边发呆，每次都是这样。到最后，师父教我们的最后一个阵法——梅花阵，我们四人都破解不了，后来是茗蕙告诉了我破解的方法，我才走的出去。子轩，难道你认为连围阵都走不出去的人会知道梅花阵的破解方法吗？”后面一句是看着王子轩说的。
　　见他已经呆在了那里，司徒燎王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6年前，若非她故意放你走，你认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与我们说话吗。”
　　“不！6年前，她射出的箭将我重伤，若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于巫山脚下了！”王子轩大吼道。是的，他永远都记得，当他独自一人逃于巫山脚下时，那个女人，穿着一件绿色纱裙，披头散发，面无表情地举着弓箭对准了他的心脏。他还记得，当时风很大，吹乱了她的纱裙与长发，她就如同地狱来的修罗，毫不留情地对他放出了一箭，虽然未射中要害，但是还是让他险些丢了性命。
　　“若师父是让我去而非她，那你根本就没有活着的机会！”司徒燎王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明知你是为脱离官兵的追捕而选择离开巫山，师父却还是纵容你。师父让她追你，就是知道若是我找到你，一定会将你杀死带回巫山，可是茗蕙却不会，她只会将你重伤，让你昏迷，她永远都下不了手杀自己重视的人。”
　　“什么？你胡说！她怎么可能重视我！她一直都把我当成障碍物，她的敌人！”王子轩再次大吼，连树上的积雪也被震落而下。
　　一旁保持沉默的柳茗蕙摇了摇头，苦笑着。
　　“是你自己把她当成敌人！”叹了一声，司徒燎王的语气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多次让步，可是你却不赢她不甘心。她记得我们的每一句话，并且帮我们实现了。少时，我们说过自己的梦想，我想拥有自己的门派，立于江湖之上，你想进入朝廷，立于平民之上，桃渊想平静地研究医术，不再有风波，含烟想回家与家人团聚。我们全部都实现了。”
　　缓了一口气，司徒燎王继续说道：“5年前，我们各奔东西，是茗蕙放出了传闻，将我们推上风口。若非她的帮助，将你包扎好伤口，扔到了那个人的附近，你认为塞玛雅国的二王子会注意到你，将你带入宫中？若非她故意传出我想找离寒宫的宫主挑战武艺的传闻，前任宫主会注意到我？我会有今天的成就？若非她找到了真正的世外桃渊，桃渊会一直平静到现在任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人？若非她，含烟又会平安的送回府上？这样的人，你竟然敢说她不重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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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王子轩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离寒宫之后，柳茗蕙把身上松垮的衣服提了提，撒娇一般地说道：“你的衣服太大了，早知道我就该多带几套男装来。”
　　“……”
　　“燎王，你可让他伤透了心了，说话那么直接。”早知道他不会回答，柳茗蕙看着王子轩离开的方向，淡淡地说道。
　　“早该让他认清事实。”司徒燎王无情地回答道。
　　“是吗？我倒认为他不是那种很快就会放弃的人，这一点我倒是挺佩服的。”柳茗蕙笑了笑，看着他说道，“对了，我这次来也是有事要求你帮忙的。”
　　“……什么事？”知道柳茗蕙不是那种会随便求人的人，所以司徒燎王也略带好奇。
　　“带我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成侯将军的军营里。”



第十八章　好梦难成（一）


　　“……为什么每次来到这里你都要躲开？”在一棵绽放的梅花树下，陈莞影靠在那里坐着。
　　梅树的另一边，方惠正站在那里，伸出右手接住了飘落的雪花，淡淡地解释道：“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在想是不是该走开让你一个人静一静。”
　　“太过安静只会让我更加的胡思乱想。”陈莞影苦笑着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方惠也垂下了头，双眸中隐隐透出忧伤与不安。
　　“你没有必要道歉。”他摇了摇头，“报应吧，我爹被斩首了，陈家也败落了，如今我也只是一个小兵而已，不知道秀娟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再次开口。
　　“你不问我陈家为什么会败落吗？”他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
　　“每一件事都会有它的原由，我问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偶尔我也想像你一样，呆在这美丽的梅林中，平凡、宁静地生活。”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转移了话题。
　　可是方惠却轻轻地摇头：“一切都不过是假象，没有经历过痛苦，哪来的幸福，若你一开始便呆在这里，你便会感到无聊而去外面闯荡，人心，是永远都不会得到满足的。”
　　“你说地也没错……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我反而很担心秀娟她……我当小兵再差也不过是一条命，可是她被充当军妓，恐怕……”想着，他已经没有勇气再说下去，颤抖的双手已经彻底透露出了他心底里的恐惧。
　　“你时常提起的那个‘柳公子’没有帮你们吗？”方惠疑惑地问道。
　　“他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这样也好，若是连累了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陈莞影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他的失踪。
　　“你不相信他？”方惠继续问道。
　　“什么？”然而，陈莞影却听不懂她想问什么。
　　周围再次变地模糊，就在陈莞影将醒的前一刻，他听到了方惠坚定的话语：“我相信他很快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陈莞影呆呆地看着前面的帐篷，帐篷上挂着一支旗，旗上绣着一只凶猛威严的狮子。叹了一声，他微微挣了一下绑在身上的麻绳，又换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坐着，喃喃自语道：“他怎么可能会出现，这里可是敌军的军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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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侯将军不喜女色并不代表整个军营里的人都不好女色，不知从何时开始，军妓似乎已经成为了打战的必备“粮食”，还特意给了好几个大帐篷给军妓住，可惜，几百个军妓住四五个帐篷，里面是多么地拥挤可想而知了。
　　“不要——不要———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
　　随着一段凄惨的哭叫声响起，有十个女子被强行拉出了帐篷，一个个哭地梨花带水，着实可怜，然而被充当军妓的她们，所有的反抗都不过是白费力气。
　　定眼一看，这里面竟然还有陈二小姐陈秀娟。
　　“放手！求求你们不要拉我走！我不要去——”陈秀娟不断地挣扎着，双脚不断地蹬地，拉着她的小兵估计是不耐烦了，抱起她往肩上一甩就走了。
　　帐篷的旁边，吴氏冷冷地看着她，嘴角上还扬起了一抹嘲笑般的笑容。她怎么说都是将军之女，就算被抓到了这里，凭她的家世，就连成侯将军也不敢对她有太大的举动。
　　“你很得意？”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
　　吴氏猛地一怔，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双眸中的嘲笑已经消退，换上了恐惧和惊慌的眼神。狂蹦乱跳的心几乎不受控制，脑中不断地想着——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现？
　　另一边，扛着陈秀娟的小兵走进了一个大帐篷里，把陈秀娟往床上一甩就大步离开了帐篷。她刚爬了起来便看到有十来个男人笑嘻嘻地冲进了帐篷里，眸中已经充满了欲念。
　　“不要…不要……哥哥救我…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恐惧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她不断地往床角缩去，却无法逃离这里地狱般的地方。
　　那十来个男子已经冲了上去，二十多只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抚摸，本就稀薄的衣裳被撕地粉碎，几乎衣不蔽体。
　　“不要————呜呜～住手———”她不断地哭叫着，在空中乱挥的双手猛地被抓住压在了头顶上，乱蹬的双脚也已经不知被谁给压着。外衣被撕破了，肚兜和里裤便成为了她最后的底线。
　　好几只手抚上了她的雪肩，并有向下发展的趋势。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耳边不断回响着他们的淫笑，手脚都动弹不得，难道…她就要在这里，以这种方式来度过她的第一次吗？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一瞬间都消失了，便不顾三七二十一，拉过身边的破布就往自己胸前遮掩了起来，抱紧了双肩，紧闭着双眼不断地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拍了拍她裸露在外的肩膀。由于刚才的遭遇，她立刻反射条件地反手挥了出去，只听到“啪”地一声巨响，然后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似乎是感到疑惑为什么被打到的人没有反应，陈秀娟小心翼翼地张开了眼睛，却立刻瞪大了双眸怔住了。
　　在她的前面正坐着一位绝美男子，他身穿淡绿色长袍，三千青丝仅用一条红色发带梳绑着，然而，最醒目的还是他脸上的清晰的五指印。
　　“柳、柳公子？”陈秀娟迟疑地唤道，“你…是来救我的？”
　　柳茗蕙点了点头，一脸的哭笑不得。
　　陈秀娟显然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立刻红着脸慌慌张张地说道：“你、你来了为什么不出声？”如果出了声，她又怎么会这么用力地轰他巴掌。
　　“我有要说的。”柳茗蕙苦笑着抚了抚自己被打肿了的脸，“可是我刚张开嘴巴你就打下来了。”速度快地简直是防不胜防～
　　“对、对不起。”陈秀娟连忙道歉，她刚才实在是太害怕了，连是谁都不看一眼就打下去了。
　　“没关系，最起码这样我知道你还是挺精神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挖空了脑袋，他硬是绕出了这一句话，企图自我安慰，挨这一巴掌是值得的。
　　“真的很对不起！”听到他的话，陈秀娟的脑袋更是抵着可以抵住床单了。
　　站在一边看地不耐烦的司徒燎王冷冷地插了一句：“你们要闲聊到什么时候？”
　　“呀！？”忽然听到别的男人的声音，陈秀娟立刻吓地躲到了柳茗蕙的身后。忍不住探出小脑袋一看，那个男子可俊俏了，只可惜一看就知道是座“大冰山”，不过让她疑惑的是，为什么吴氏会呆呆地坐在他的旁边？周围还躺着刚刚那十几个男人。
　　柳茗蕙扔了一件军服给陈秀娟，让她穿上便蹲在了吴氏的前面，无视她一脸的恐惧，冷笑道：“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见她已经吓地不敢出声，他轻声用只有她听到的音量继续说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不会管你们陈家的恩怨，但是，你实在是不该企图去害陈二小姐。明知道我在调查陈二小姐坠湖的事你竟然还敢对她下毒，未免太小看我了吧。”若不是他发现的早，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陈秀娟解毒，恐怕陈秀娟会再次变成一具动弹不得的尸体。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吴氏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道。
　　“呵，我管你明不明白。”他冷笑了一声，从怀中摸索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一些银白色的液体就往吴氏脸上抹。若不是让司徒燎王给她点了穴，恐怕她早就扭头躲过去了。
　　等他收了手，吴氏那清秀的脸蛋已经变成了与陈秀娟一样的脸孔了。
　　刚走了过来的陈秀娟看到她的样子立刻怔住了，不等她开口，柳茗蕙已经拉着她走出了帐篷，而她也乖乖地不询问。
　　司徒燎王把吴氏身上的衣服都撕破扔到了帐篷里的火盆上烧了，然后给她解了穴扔到了床上转身便跟着离开了帐篷，动作干脆利索，特别是那扔人的姿势，简直可以用“熟练”来形容。
　　帐篷外，他提起了柳茗蕙和陈秀娟的衣领，身影一晃，三个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独留空气中的一缕极淡的清香。
　　一闻到这股香味，本来神智不清的守帐篷的小兵都清醒过来了，帐篷里面的男人也睁开了眼睛，一看到床上赤身露体、一脸恐惧的美人便立刻全部冲了上去。一瞬间，男人的淫笑声，女子悲惨的哭喊声响亮了整个帐篷。



第十九章　好梦难成（二）


　　让司徒燎王的手下把陈秀娟带到海城宛含烟那里细心照顾着，而柳茗蕙和司徒燎王本人却向着塞玛雅国的军营出发，因为据陈秀娟说，在岚翼国和塞玛雅国的一次交战中，陈莞影也有一份，不过这次交战以岚翼国的失败为结束，而陈莞影不知道是死在了战场上还是被俘虏了。
　　他们两人都蹲在了塞玛雅国的军营前面的草丛里，平日一个风流潇洒，一个优雅威严，可是现在却像个小偷一样蹲在了那里，还好周围没有熟悉的人。
　　“你怎知他在此处？”说不定他真的战死沙场了。司徒燎王冷冷地说道。
　　柳茗蕙摇了摇头：“他才没有那么短命。”说着，他忽然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苦笑道，“唉～别人英雄救美结果是美人在怀，怎么我英雄救美偏偏要先挨一巴掌？”
　　“……哼。”司徒燎王冷哼了一声，心里却明白他是在转移话题。
　　“燎王，你帮我去救菀影，我有事情要先去找子轩。”柳茗蕙淡淡地说道，不等司徒燎王回答便站了起来，向着军营走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不出所料，柳茗蕙一走出来便被巡逻的军兵发现了，一大群人立刻用长矛指住了他，将他紧紧地包围住。
　　然而，被围住的人却一点都不紧张，还优哉游哉地轻笑道：“初次见面，请你们为我传达给王子轩一句话，就说柳毒医来找他来了。”
　　“住口！军师大人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吗？”带头的士兵大吼道。
　　“那你信不信，我就是叫得起。”他冷冷一笑，“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不如你去传达一下？”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实际上他已经很不耐烦了，若是再这样罗嗦下去，他肯定会把这里的人都毒晕，然后直接自己去找人的。
　　“你！”刚才说话的士兵刚要再次大吼，却被他旁边的人制止住了。那个人在那士兵的耳边说了几句，而后那个士兵瞄了柳茗蕙几眼，让人看住他便自己收起长矛向着主帅营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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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帅营内，塞玛雅国的大王煞雅　马罗纳以及王子轩都站在地图前面研究着下一场战役，而在主帅营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不可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