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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武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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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就像战鼓与拳头相碰撞的声音响起,一个个拳头像练习拳击般,狠狠的击打在夏言下腹处,让他断了几根肋骨,凹了小肚。
体内一阵翻腾,夏言嘴里吐出淡红色的渣滓,像碎掉的内脏,血早已经流干。哪怕双膝无力的跪在地上,面色青紫,他依旧保持倔强的沉默,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东门襄,想记清他的每一根头发,甚至每一个毛孔。
东门襄依旧保持着愤怒的姿态,只是双眼开始微微眯着。他实在是想不到,前几个月虽然表面人模狗样,但当真正被殴打便会做狗做牛的废物夏言,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种纯粹另外一个人的性格,这种宛如鸿沟的性格变化,让他都忍不住感到奇怪,其实是奇怪惊疑下的一丝害怕。
“我知道你很怕死,虽然尽管你想极力表现出不怕死的模样。”东门襄虽然心底震惊不已,但面色依旧镇定,看着夏言这副垂死般的模样,怜悯的说道:“只要你告诉我夏族背后那神秘人是谁,我就放了你!”
此刻,夏言说出了被捉拿之后的第一句话,舔了舔自己带血的双唇,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微笑阴沉可怖的说道:“如果我入这牢狱有幸不死,总有一天,我会让夏族覆灭所有躲在暗处的人,一一死绝,首先便是你东门族门!”
听着这阴沉至极的淡漠声音,东门襄的脸色微微一变,正当他嘲弄的看着眼前少年时,旁边的鹤发侏儒老人顿然伸出枯瘦的拳头,拳头上夹着丝丝冰寒的水雾,然后狠狠的击在了夏言的脑袋上,直接将夏言一拳打趴在了地面上。
夏言很直接的昏死了过去。
东门襄抬起头来奇怪的看了一眼侏儒老人,心想,你要揍他也得让我把话说完吧,不然我多没面子?
侏儒鹤发老人被东门襄瞪得有些心悸,干枯如树皮的脸微微皱着,随后抬起头嘶哑的说道:“长青少爷不让我们杀他,而是好好的折磨,然后像饲养猪狗般的饲养他!”
气氛有些尴尬,对于老人的话语,东门襄面色有些阴沉,最后只好将对夏言的狠话,全都撂在了周旁的众多暗甲士卒身上:“你们这群废物,还不他妈的滚蛋!!”
说完,一甩长袖,东门襄便走出了刑屋,而空中还留下他那阴狠,充满戾气的声音。
“待那废少醒了,给我好好的伺候他!”
……
……
见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刑屋,侏儒鹤发老人顿时俯下身子,重叠恐怖的瞳孔望着地面仿如断绝生机的夏言,那诡谲的暗红枯皱脸上,竟然有着一丝怪异的神色。
………………………………
第四十四章 元婴与四大天气的对持
夏言被侏儒老人扔回监牢中,与先前不同,这间牢狱竟是单身牢狱。像夏言这种即将被灭口的人,在临死前还有这种待遇,这也不得不说,算是他的运气还是人品比较好。
待侏儒老人离开后,蜷缩在地面像条死鱼的夏言,双眸顿然猛睁……
其实侏儒鹤发老人的拳头力量恰到好处,刚好让夏言昏迷,却又不至于让他受过重的伤,但是,他并不知道如今的夏言依旧不是以往的夏言,他如今的灵魂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因此,虽对击打有着格外恐怖的承受能力,尽管他当时理智的选择了昏迷!
“嗯?身体的力量开始慢慢变弱了!”
夏言左臂支撑起身体,缓缓的扭动了一下脖子,心里对方才那恐怖的老人感到有些惊奇,虽然不清楚后者的身份,因为在以往灵魂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老人的任何资料,随后他也不愿多想,只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开始仔细的检查起此刻身躯来。
他的额头有些红肿,这是被刚才击打的缘故。下腹处断了两根肋骨,体内内脏受了些震荡,这些伤势都算不上格外严重,最致命的是他胸腔处,那两根穿透肋骨的铁钩。
铁钩根部与夏言胸腔的结合处,伤口不断的溃烂,流出了乌黑的秽物以及淡白的脓液,看上去极为恶心。事实上,他的伤口以及重度感染了,若是不加以治疗,光是这个伤口便足以让他撑不过今晚。
其实,夏言完全可以拔出铁钩,因为这样可以阻止伤口感染溃烂,并且他也有那个医术,以及最过重要的毅力。
但夏言没有这样做,先不说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是否有这样的治疗条件,就是有这个条件他也不会这样做,因为他不想死,而在治疗的过程中,他无疑会耗去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从而导致一个过渡的虚弱期。
就因为不想死,所以他不想有这样的虚弱期,而宁愿时刻紧绷着神经来保持最充沛的精力,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逃跑的机会。
要逃,就要做好精心的准备。
首先脑海浮现出了关于这座青东郡牢狱最详细的资料,这是以往那个灵魂所留给他的,算是最宝贵的财富,其次他眯着双眼,缓缓注视着这间牢房的一切,寻找每一个可以离开的机会。
在侏儒老人离开之后,牢房外便只有一个暗甲士卒守卫,从后者身上流露出的淡淡气息,已经那引动天地的天气来看,只是一个后天道初期的气武者。
紧接着目光能够触及的便是牢狱内狭窄的幽道,幽道黑漆漆显得有些暗沉阴森,没有任何的光芒,不过从脑海中对这片极为熟悉的记忆来看,幽道外便是一个阶梯,直接通往提刑司大牢的第二层死牢,在阶梯旁有一个能够容下小孩子的粪槽,这条粪槽通往地底的下水道。
夏言清楚,只要通过那极狭窄的槽,然后进入下水道,他便有一半机会通过下水道潜入牢狱外的树林脱身。
有这种情况并不代表青东郡大狱防卫松散,只是在于没人能够想到监牢这种最普通的牢狱,竟会关押夏言这种被列入死亡除根名单的人物,更在于没人想到,这关押凶恶犯人的牢狱,居然会有夏言这种枯瘦如柴的人,还刚好有这种机警的智慧,能够计划利用这粪槽脱身。
“接下来,唯一困难的便是这道铁门!”
一连串的思考,其实只花了极短的时间。夏言的双眸如电,扫视着四周,最后停留在了面前的铁门上,紧接着眉头皱了起来。
记忆中得知,此门所用的钢铁是经过无数次锻造的钨钢,就算是后天道后期境的高手,面对这种钨钢所制成的牢门也很难破坏,所以在看到这道乌青色的牢门之后,夏言顿时大感头痛。
头痛便不再去想,夏言将刚才计划好的东西埋于心底,然后吃力的站起身,走到冰冷的墙角下,缓缓盘坐下。感受着背后的冰冷,夏言闭上了双眸,开始查探起体内的身体情况来。
体内下腹处,两尊乳白色的元婴仍旧存在,两尊元婴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呈逆时针旋转,居然有四种颜色,看上去五彩斑斓,漩涡的周围是许多脉络,这些脉络通往夏言体内的四面八方,将天气传达各处。
“如今无法转换前身,应该跟这气旋脱不了干系。”
感受着体内如今的情况,夏言再次将意识笼罩前世的那尊元婴,但除了给夏言神经传来剧烈的痛楚外,以往那种清凉舒爽换身的情况却是不复存在,夏言能清楚的感觉到,这转换爽身的缘由,绝对跟这五彩斑斓的气旋有关。
天地存气,分为阴气,阳气,水气,火气四大天气,四种气体又相生相克,每个人体内只能够拥有一种天气,为身体属性相符的。然而如今夏言体因有两尊元婴,所以在夏言吸收天气凝聚气旋是,他居然同时引动了四大天气,不过或许因为元婴的关系,并没有产生爆体的状况。
也或许正因为是元婴帮助的缘故,他如今所有精力都耗费在了体内四大天气之上,从而元婴帮助控制四大天气所凝成的气旋,而无法转换双身。
“这两尊元婴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稳定气旋上,这样不行,必须得让气旋自身稳定,将两尊元婴解脱出来,否则,将永远无法转换双身。”
夏言额头的皱纹愈加深凹,如今的双身转换可是他的最大杀手锏,无法转身,就相当于老虎失去了牙齿,这种打击绝对是致命性的,可是若是解脱元婴,他体内的四大天气便会立刻如脱缰野马,爆体而出。
两种情况都极度危险,可如今他却又无法找到合适的办法来解决,所以他感到十分苦恼。
“必须得让这四种天气融合才行,达到相生的目的,不然会成为个永远都不能够确定的东西,时刻引发危险。不过却不是现在,如今深陷大牢,随时都面临死的威胁,只有先逃出去,然后再想办法!”
感受道背后墙壁的冰冷,夏言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肋处,那皮肤如被水浸泡一般,发白成块的溃烂,血红肉丝外翻,内里的白色脓液布满各处,显得格外凄惨恐怖。
夏言嘴巴突然动了起来,开始咀嚼着,嘴里没有任何食物,只有空气!
这样的动作保持了许久,他才停止咀嚼,然后将枯瘦发白的手掌伸到嘴巴,将一口血红的唾液吐在了掌心中,然后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了两边肋骨的伤口处。
唾液,在他的手中,也是一种药……
………………………………
第四十五章 选择逃离
牢狱陷入沉默,监牢内,所有牢房没有一丝声响传出。其实是不敢有人在牢狱内发出声响,因为,在提刑司大狱中,谁若是不服从这牢狱的游戏规则,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个规则,是由提刑司大人制定的。
前次制定如此规则的便是前届提刑司大人,夏族夏拙!
身上的伤口已经疼痛的麻木,夏言枯手轻轻抚摸着胸膛处的那根铁钩,然后顺着那抹冰冷抚摸着根部的伤口。
溃烂的伤口以及缓缓结痂,看上去比之前那恐怖的模样要好了许多,但夏言清楚,铁钩穿过肋下已经阻挡了血液的正常流动,若是不赶紧将铁钩取出,他大脑会因逐渐缺氧而窒息!
“今晚,必须出去!”
夏言眸子弯曲到一种狭长的幅度,透过暗黑的夜色,只能观其双眸中那抹无法掩饰的精光,精光集于一点,然后用这非常小的视野,开始扫视面前的钨钢铁门。
视野虽小,却看的仔细;铁门虽严,也有缝隙。
忽然,夏言的表情陡然僵硬,目光停留在铁门处的一道缝隙间,再也没有办法挪移开。铁门的缝隙处,有简单的两个铁扣,而铁扣之间,却没有锁梢。
这牢狱间的铁门竟然没有上锁!
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夏言明显感觉此刻所发现的东西有些不真实,这座青东郡人人敬而远之,且极为神秘的提刑司大牢,居然有这种幼稚的疏忽。
像小偷贼眉鼠眼的模样看了一眼黑色中的暗甲士卒,发现后者并没有任何察觉后,紧张的轻舒了一口气,同时内心隐隐的变得格外敏感起来。
夏言不敢有任何动作,身体紧紧的贴着冰冷墙壁,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在没有发现刚才的漏洞时,他动作随意随心,但当发现这重大的失误后,他顿时害怕自己的动作引动暗甲士卒的察觉。
所谓,有得便怕有失。
“暗甲士卒,三刻换一班!”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夏言知道牢房外的暗甲士卒是三刻换一班,每临换班时的刹那,是人精神最为松散的时候,其实夏言完全可以等,毕竟他刚刚关押进来,所面临的防守会格外严密。但他不想等,因为他不敢肯定会有比现在还要好的时机。
不敢肯定,那便就不去冒险,虽然前世他经常冒险。
夏言看着漆黑的头顶天壁默默计算着时间,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他缓缓起身,将枯瘦双手因紧张而攒着的冷汗涂抹在石壁上,然后背靠着石壁,一步步极为缓慢的朝铁门处挪去。
体内气旋的四大天气涌入奇经八脉,然后透体而出,将夏言的双手包裹,如今他大致已经了解了点本命刀法的第一重含义,若是出其不意,基本能将此刻精力最松懈的暗甲士卒一击倒地。
但前提是,不先惊动对方。
提刑司大狱外的天地依旧下着雨,雨声很大,于是很巧妙遮掩了夏言因动作而发出的声响。
四大天气将夏言周围的空气引起道道波动,这足以证明四大天气同时发出的恐怖威力。他低着头,看着足下潮湿而坚硬的地面,被天气包裹的手掌悠然紧握,缓慢移动脚步,那扇牢门又离近了几分。
钨钢制成的铁门极为光滑,经过多年也依旧没有一丝铁锈,手指触摸在门板上有些冰凉,他看着门外那静静站立的暗甲士卒,手掌猛地用力,然后将铁门重重的撑开。
沉重铁门的门轴转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就在这时,夏言动了,被四大天气包裹的手掌狠狠的挥动,一道气刃便脱手而出,划破了空气,狠狠的击中在了牢门外的暗甲士卒脑袋上。
噗!
低沉的声音响起,气刃看似平静,实则锋利无比,轻易破开暗甲士卒的头盔,然后深入其内,须臾之间划破空气的声音落下,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一击致命!
暗甲士卒倒在地上,身上的重甲落地响起一片撕拉声,头盔内灰暗的甲片四处乱伸着,头盔中间的那道口子极深,一直深到他的颅骨里,脑浆中,不停冒着血水和别的杂碎。
夏言没有时间发愣,他在暗甲士卒倒下的第一时间,便冲出了牢房,直接朝阶梯旁的粪槽跑去,这时候他需要用最快的时间离开这里,他能够感受到提刑司大狱的防御之森严,像只老鼠,然后蜷缩着身子,忍着呛鼻的恶臭,将身子一点点的塞进了粪槽内。
夏言计算的非常精确,如今干瘦的身子确实跟小孩子的身躯相差不大,当他身体蜷缩之后,完全能够塞进粪槽内。然而,他却算漏了一件事,那便是他身躯胸腔处的两根铁钩。
那两根铁钩就像索命的阎王,在夏言缩进粪槽逃离最关键的时候,却生生的卡在了槽壁上,让他动弹不得。
“娘的!”
他忍不住啐了一句粗口,脸上露出决绝之色,左手摁在了伤口处,右手握住铁钩然后狠狠的拔了出来。
夏言咬着牙,额头根根青筋毕露,牙床因难以言喻的痛苦而剧烈颤抖着,但是夏言仍没有叫出一个字,看着铁钩从自己胸腔肋骨处拔出,然后血液筋腱顺着空洞流出,将他的整具身子完全渲染。
在尤死之际,夏言非常狠,尤其是对自己。
用同样的仿佛,他将另一根铁钩也从肋骨处拔出,然后双手抱着前胸,狠狠的一蹭槽壁,然后顺着粪槽便落了下去。
粪槽内的粪水并不多,难成汹涌,然而这一段距离,却正是地面与地底的垂直落差,在混着龌龊物的粪水冲击下,夏言只能听天由命,无奈绝望悲哀的顺着污水而下……
时而急速时而因狭窄缓慢,夏言被石壁偶尔凸起的石块撕拉一声,刮出一条长长深可见骨的血痕,随着不断的下落,这样的血痕遍布其全身,其中的痛楚直达心扉。
不知过了多久,喝了多少秽物,恶心刺鼻的粪水顺着夏言的身体,将其沉入了下水道底,底部是一个巨大的粪池,夏言直接落入粪池中,然后溅起剧烈的水粪至四周光滑的四壁上。
在掉入粪池的刹那,夏言枯长的手指凝聚天气,然后抓住池壁一个生锈只剩下半截的铁扣,然后手掌一用力,整个身躯便从粪池内跳了出来,旋即整个身子无力的躺在了攸长阴暗的下水道内,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嘴角都微微抽搐着,此刻,他完全感受到比生死更加痛苦的时候。
艰难的汗水瀑布般的从他僵硬的身上流了出来……
汗水与粪水;还有胸口的血液相交织,臭不可闻。
………………………………
第四十六章 逃的背后有一人
恐怖的疲倦感瞬间弥漫夏言溃烂的全身,他的双眸不时的眨动两下,然后闭上一会儿,然后再次无力的睁开,他很想睡一觉,但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他。
他不敢睡,因为睡下,他恐怕便没有机会再醒来。
他花费这么多的功夫,从防卫极严的监牢中逃出来,自然不想就这样可怜死在这里。
双臂被石壁擦出无数道血痕,却依旧支撑着他缓缓起身,靠在了下水道的墙壁处,然后将这个动作保持了很久,默默感受背后的冰冷。原如星辰的眸子显得暗淡无光,无力的看着从脚下流过的粪水,然后兑入粪池。
劳累负荷本应该让他极为气喘,但他现在着实连呼吸都感到困难起来,夏言双手呈交叉之势,然后捂住自己的两肩,和双肩下那不断涌出黑红血液的空洞伤口。
血洞内的血液混着几条筋腱肉丝从内涌出,肉丝搭在了伤口外的衣服上,格外猩红,令人头皮发憷。
这样像远古刑士的动作保持了许久,直到他呼吸逐渐平稳,身体各处的火辣辣疼痛因潮湿的粪水而稍减时,他才用枯瘦的手指从发间取出了一根半透明的银针,这银针是针灸时所用的专业医术针。
发间取了两根银针,夏言然后轻轻刺进自己的肚皮,那里是除了够不着的屁股,肉最多的地方。他像挑灯一样仔细,用了的扎了几下,细微针眼处的肚皮被自己扎的生疼。
两根针在他手上便形成了匕首的模样,他用力缓缓的将针没入肚皮,然后用力的拉了出来,就这样一块肉皮就被他轻易撕裂下来,然后又将这块撕下的肉皮分为匀称的两半。
看着这两块肉皮,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肚皮上不断渗出血迹的伤痕,夏言笑了笑,笑容很凄惨,牙齿很森白。
舔了舔满是粪水的嘴唇,他用发白的手指,将流出胸腔的血丝填充了回去,然后将那从肚皮上所撕下的肉皮把胸肋处的血洞塞住,阻止了血液的涌出。
他当然不是自虐,就算真想自虐也不会这样轻松简单,他只是想将最重的伤抑制下去,尽管这样抑制对他如今的身体状况不起丝毫作用,但却能够让他有力活着逃出去。
在他眼中,活着……很重要!
夏言爬起身体,然后踩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朝前跑去,跑步的声音略显杂乱,就像喝醉了酒想着法儿的找着正路。
眼下,时间便是生命,多呆一分钟,自己的威胁便会愈大一分。夏言不敢停留,哪怕是倒下,他也不愿在这冤屈之地倒下,也要在倒下之前见到明天的最后一次光亮。
“龚长青,当真是个角色!”
夏言脑袋内还回想往日与龚长青生活的一幕幕,就像一个片段从他脑海划过,若不是龚长青亲口在他面前所说的那些话,他至今都无法相信,那个木讷的少年,竟然心机隐藏的如此之深,简直是恐怖。
踩在水洼之地,传出清脆的回声,就像传世祖宅那族碑牌匾倒地的声音,幽静的令人敬畏。
“不过,我迟早亲手宰了你!”
夏言的心情逐渐冰冷,他如今孤立无援,只有将那个少年的面貌烙印在了心底。
接下来,他心情逐渐沉重,夏族被灭的背后一定有个阴谋,这个阴谋的实施者定然恐怖至极,远不是如今的他能够抗衡,恐怕就算在盛天国度内,能够实力与这个势力团伙相抗衡的,也少到了极点。
粪池溢满之后,便随着低洼的粪槽朝下水道的下方流去,夏言便顺着这条粪槽,顺着粪槽内的恶臭粪水,朝下水道的尽头跑去。
尽头不断缩小,原本夏言的还能站直身子跑,后面便只能猫着身子。通道越来越狭窄,恶心的令人胃疼的臭味也减少了许多,到最后狭窄到已经无法行人通过的地步时,漆黑的通道内顿时迎来了夏言自从进入监牢后的第一抹光亮。
光亮很暗淡,却刺的夏言眼睛生疼,让他忍不住的微眯了起来,嘴角因身体各处的疼痛而微微抽搐,他默然的站立的许久,然后转身看了一眼后面的狭长阴暗通道,轻轻的啐了一口唾沫,唾沫内带着一些血迹。
眼睛随着能够适应面前的那束光亮,才渐渐的完全睁大,他看着周围的一切,面前是一个供人进出掏粪防止阻塞的下水口,井口是用劣质的树皮掩盖,那束光亮便是从树皮与井口的缝隙处所掠下。
这座牢狱这样的设计显然极不合理,在夏言想来若是真想逃狱岂不如此简单?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然后拖着无比疲惫的身子爬上了井口,推开尘封的井口树皮,终于见到了入狱以来的第一次夜空。
夜空很美,夏言喘息吃力的翻过井口,然后盯着天上满是星空的夜穹,脸上涌起了极为嘲弄的神色。如果这盛天是个人,他很想揍揍它,然后将它塞进自己屁股下的臭水沟里,哪怕它现在真的很美。
雨依旧在下,落在这美丽的夜空里,构成了一幅画,也很美,画里的人却不美,他将胸腔血洞内松动的肉皮往里深嵌了一分,然后抬起脚步朝井口旁的雨林走去,他心很沉重,所以脚步也同样沉重。
井口离那座人人谈之色变的提刑司大狱足有百里,隐隐只能看见黑漆漆的夜色间,有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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