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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靖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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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后撤的。
而只要朱权率军后撤，那么除非朱权是头猪，否则的话凭借着当初大宁都司创建之时的部署准备，大宁起码能够坚守半年以上。
但是朱棣没有想到的是，朱权在北元军队的兵锋之下居然没有南撤。
当然，这倒也不怪朱棣。
虽说朱棣在大宁都司之中设下了眼线，但是大宁五卫之中，朱棣的眼线极少，而这些眼线即便想要传出消息，恐怕也是不行的，毕竟在撒叉河以南的地区，元军万余人的骑兵除了与大宁中卫对峙之外，其余的元军便是在这平原之上封锁各地。
泰宁卫与大宁都司的联络已经中断了五日，不过因为大宁方面知道大宁中卫固守在撒叉河以南，所以倒也没有多大的惊慌。
眼下大宁都司之中，五个卫的兵力已经被集结了起来。
因为眼下朱权并不在这大宁都司之中，所以此时大宁都司方面乃是龚合在主持大局。
“大军立即北上，新城卫与会州卫为前锋，木榆卫、富峪卫为中军，全宁卫殿后！”
在大宁城外，龚合对军队进行了部署。
因伊齐烈思部一事，新城卫指挥使吴运直接被降为指挥佥事，但是因指挥同知魏大林负有主要责任，因此事实上，眼下新城卫之中还由吴运为主。
让新城卫为前锋，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龚合为吴运提供的一次机会。
谁都知道，当初朱权在前往泰宁卫的途中路过新城卫，对吴运之女露出了不一样的好感，而从此次伊齐烈思部的处理之中也可以看出朱权对吴运的偏袒。
虽说伊齐烈思部一事之中，出兵是由魏大林同意的，但是不论怎么说吴运一个领兵不当、纵容下属的责任是跑不了的。
而事后，魏大林与那名千户至今还在都司大牢之中等待朱权的近一步处理。
再看看吴运，虽说是被降了级，但是作为指挥佥事，他的上面既无指挥使、也无指挥同知，新城卫还是以他为首。
若是此战再立下些功劳，说不得立马便能够官复原职！
所以说，有个好女儿还是立即不一样啊！
看着策马立在不远处的吴运，龚合心下感叹道。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的”
想道后面，龚合又有一些懊恼了起来。
大军滚滚的向北开去，大宁城下站满了与军中战士告别的家眷，而在城门处的一辆马车之上，婉玉坐在车内看着不远处大军的旌旗，婉玉一时却是有些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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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后的大军，朱权的眉头有些阴云。
朱权离开弘吉剌特部的营地已经有一日多了，根据军中斥候的汇报，这片前往乌日兰大军的路途之上有人马活动过的痕迹，更让朱权心中不安的是，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前方的斥候刚刚给他送来了一柄马刀，而这柄马刀与此前也速迭儿亲军所用的武器如出一辙。
这也就意味着，自那日明军奇袭北元营地之后，定是有元军残部退向了乌日兰大军所在。
而这样一来的话，一旦这些残部与乌日兰所部会合，那么乌日兰肯定立即就知道他的背后存在着一股明军。
到时候，朱权原本从元军背后袭击的计划肯定是要落空的。
朱权的脑袋有些发疼。
眼下明军在留了大宁右卫之后，明军兵力不过六千余人，这还是加上了哲科多兰带着的那五百弘吉剌特部骑兵。
朱权并不知道这些日子，乌日兰在陈忠手上损失了多少人，但是在朱权想来，怎么着，乌日兰手上起码还要有个三四万人的兵力。
现在明军已经失去了发起袭击的先手，那么这样一来的话，若是乌日兰率领主力转头对付朱权，那么势必明军将会面对一场硬仗！
朱权想的没错，正当他向着如何应对乌日兰所部的进攻的时候，乌日兰大帐之中，这位北元东征大帅的确在谋划着抽调军队掉头剿灭朱权率领的这支明军！
得亏也速迭儿在乌日兰大军出征之时，划拨了几位自己的御医到乌日兰帐下，在这几位御医的医治之中，也速迭儿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
而也速迭儿在苏醒之后，看到乌日兰的第一句便是命令乌日兰抽调军队剿灭朱权率领的明军。
虽说眼下，也速迭儿非常虚弱，但是此时的乌日兰并没有违抗也速迭儿军令的想法。
也速迭儿再不济，在汗庭直属军队之中的威望也比乌日兰要高的多，而眼下也速迭儿亲自来到大营之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当然，乌日兰对军中将领隐瞒了也速迭儿此前兵败的消息，只是说大汗心忧前线战事因此亲临军中，而至于也速迭儿为何只带了数百名亲卫来此，乌日兰给出的解释则是大汗因为前线战事不利，因此便等不及大军，先一步赶到！
当然，乌日兰的解释在事先已经和也速迭儿通过了气，同时在乌日兰的安排之下，跟随也速迭儿前来军中的亲信更是被乌日兰的侍卫与其他的北元将士隔了开来。
就在乌日兰看着案桌上的地图思虑着该抽出怎样数量的军队之时，在一名侍卫的搀扶之下，也速迭儿走进了帐中。
“见过大汗！”
看到也速迭儿走了进来，乌日兰连忙走到也速迭儿身前拜道。
也速迭儿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大帐之中的主位上落座
“起来吧，乌日兰，现在军中想必已经都知道了我前来的消息，你去将将领们召集过来吧！”
听到也速迭儿所言，乌日兰连忙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吩咐自己的亲卫前去通知各路将领。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元军千夫长以上的将领便全部来到了乌日兰的大帐之中。
此时的也速迭儿高坐在主位之上，他的右臂绑着一块圆木，这是也速迭儿特意吩咐的，为的就是防止被将领们看出他的身体情况。
其实在得知也速迭儿亲临军中的消息之后，北元将领们便叫嚷着要见大汗。
不过那时正是深夜，乌日兰以大汗需要休息的名义安抚住了这些将领。
“都说说吧，这场仗打成现在这副模样，本汗实在是与有荣焉，乌日兰，就从你先说！”
也速迭儿的右手藏在案桌之后，倒也无人发现，而他说完之后，直接指着乌日兰说道。
“末将愧对大汗重托，死罪！”
乌日兰惶恐的低下头去，右手抱胸说道。
也速迭儿冷哼了一声，然后目光向着那图哈的身上扫了一眼，这一眼让那图哈的心中顿时惊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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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新月阵
“乌日兰，你的表现实在是让本汗有些失望，小小的一座城寨，居然让数万大军奈何不得，你倒是让本汗如何说你！”
说着，也速迭儿的左手便在案桌的狠狠的一拍。
“乌日兰，今日起，本汗命你立即率领一万大军绕过明军城寨向东突击，至于这座城寨，本汗亲自指挥大军进攻！”
这一番话说完，大帐之中的一些将领看向乌日兰的目光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
这些将领并不知道也速迭儿与乌日兰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摆在他们眼前的事实是也速迭儿因乌日兰作战不利而震怒，于是剥夺了乌日兰手中的军权，仅给予其一万兵马让其绕过明军城寨向东突击。
“末将遵令！”
乌日兰脸色很是难看的应下了军令。
“那图哈，本汗听闻你现在长本事了？”
对着乌日兰说完之后，也速迭儿转过头对着那图哈所在的位置冷声说道。
“大汗，长生天在上，末将对大汗忠心耿耿！”
也速迭儿面色不愉的挥了挥手，厌恶的说道：
“好了，表忠心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部乃攻城先锋，作战不利、损我士气，那图哈，你说你罪当如何！”
那图哈连忙走到帐中然后跪了下来
“大汗，并非我部轻怠，而是敌军太过顽强，末将帐下如此可战之士只剩千余人，还望大汗明鉴！”
在乌日兰面前，那图哈或许还有胆子顶撞一番，但是在也速迭儿的跟前，那图哈只能是如同小羊羔一般老实。
乌日兰或许只能威胁那图哈一人，但是也速迭儿却有能力覆灭那图哈的整个部落。
“要不是看你确实出了力，说不得本汗昨夜便下诏将你给处置了！那图哈，先前乌日兰降你为千夫长，不管你心服与否，本汗即日起便坐镇这大营之中，不要妄图躲过本汗的眼睛！”
也速迭儿一声冷喝顿时让跪倒在地上的那图哈打起了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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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之后，将领们纷纷退下，大帐之中仅剩下也速迭儿与乌日兰两人。
“乌日兰，这次本汗对你寄予了厚望，毫不夸张的说，袭击本汗的明军绝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人，而纵然本汗失败了，但是明军也同样受到了不小的损失，因此本汗给你一万人的兵马应该是足够了！
明军的统帅正是那位大明的王爷，只要你能够获胜，那么纵然我军此前有再多了不利，但是也可以说此战是我大元的胜利！
因此，乌日兰，大元的国运全部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切切不要让本汗失望！”
也速迭儿对着乌日兰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到也速迭儿的话，乌日兰的脸上肃穆着
“请大汗放心，末将定会将那大明的王爷捉来，为大汗报仇！”
也速迭儿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乌日兰的肩膀。
此时的明军距离北元大营不过五十里的距离，朱权心知明军已经隐藏不住行踪，因此在朱权的命令之下，明军一改此前行军之中的小心翼翼，除了大量的斥候之外，其余的明军纷纷狂飙突进，向着北元大营进发。
也就在乌日兰率领一万北元军队刚刚离开大营之后不过一个时辰，他麾下的斥候便发现了朱权这一股明军。
乌日兰没有想道，上一刻自己还刚刚被也速迭儿托付了重任，下一刻，明军便冲到了自己的身前。
不过乌日兰倒也没有惊慌。
“全军分成三阵，第一阵三千人由哈布其克率领，其任务是从正面向明军中军发起突袭，冲杀一阵之后立即撤军。第二阵三千人由满塔格日率领，其任务是迂回至明军侧翼，待哈布其克发起进攻之后，立即从侧翼向明军主力掩杀，冲垮明军主力即可，不得过多纠缠！
第三阵四千兵马由本帅亲自率领，待满塔格日冲开敌军防线之后，一鼓作气，击溃明军！”
乌日兰立即下达了自己的军令。
任何军队，中军往往都是由最精锐的战士充当，这不仅是因为中军往往是全军指挥官的所在，同时中军也承担了联系左右两翼的重任。
而眼下乌日兰的这一套部署就是针对明军中军而去的。
根据元军斥候的汇报，明军兵力在万人以下，其中中军约有六千人，而那位大明王爷的王旗也飘荡在了中军之中，这意味着明军将主力放在了中军。
密实的明军中军如同洋葱一般将朱权包在了中央，而乌日兰眼下的部署正是针对于此。
纵然明军是洋葱，大不了一层层的撕开便是！
拿定主意之后，元军立即开始调整起了部署，很快不过两刻钟的时间，第一阵哈布其克率领的三千战士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元军开始布阵的时候，明军的斥候也发现了前方的元军。
“殿下，前方发现大股元军，兵力约在万人！”
一名斥候急匆匆的奔至朱权马前大声报道。
因为此前已经思虑过踪迹掩藏不住，因此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朱权的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慌张之色。
“敌军阵势如何？领兵之将乃何人？”
“回殿下，敌军防备森严，对于阵势倒是没有看清，但是领兵之将，观其旗号似乎乃是北元乌日兰”
朱权心头一动。
乌日兰作为东征元军主帅，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一个例外，而作为主帅，乌日兰既然亲自出动，那么正好验证了此前朱权心中对于也速迭儿去向的疑问。
“命令全军，摆新月阵！”
朱权大手一挥，随后他的军令通过传令兵向着整个明军传达了下去。
在历史上，最先见诸史册关于新月阵的记载，乃是出现在公元前216年，当时的汉尼拔征战亚平宁半岛，在坎宁战役之中率领三万弱旅利用新月阵直接干翻了八万甚至更多的罗马大军。
而坎宁战役也创造了一个历史，那就是单日死亡人数最高的战役，多达六万人以上！
在东方的历史上，新月阵同样出现过多次。
“大宁左卫为中军，大宁后卫分部两翼，各部骑兵与两翼集结！”
之所以让大宁左卫为中军，正是因为在此前的战斗之中，大宁左卫的损失相对较低，这样一来才能够确保明军能够挺过元军的拼命进攻。
在很大程度上，新月阵很是考验将士对军令的执行能力，毕竟新月阵中军凸出的一面是要对着敌人的，而凸出的位置往往会承受到最大的攻击力度。
明军中军之中，令旗开始招展了起来，而在令旗的飘扬之中，明军阵型也开始了变化。
“大帅，我部已经准备好了！”
哈布其克走到乌日兰的身前大声说道，说着哈布其克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乌日兰点了点头，但是他此时并没有下令哈布其克进攻。
又过了一会，被乌日兰任命为第二阵指挥官的满塔格日走到了乌日兰身前说道：
“大帅，我部也已准备完毕！”
听到这话，乌日兰这才点了点头。
“命令全军缓行出发，待到与明军相隔十里的位置，哈布其克、满塔格日，你等立即按照此时的军令行事！”
“诺！”
两位元军大将得到乌日兰的军令便立即返回自己的军中。
明军在原地布阵，而元军已经步步进逼了上来。
平原之上，十里的距离看起来并不远，起码骑在乌骓马上的朱权已经能够看到远处的元军身影。
此时，明军的阵型已经排开。
“冲！”
元军阵中，哈布其克注意到中军帅旗挥动之后，立即下令麾下的三千战士纵马直冲明军中军。
隆隆的马蹄声在草原上响起，每一声响似乎都在敲打着人心。
朱权的神情变得严峻。
“长枪上前，火铳准备，刀盾手集结成阵，弓箭手等待号令！”
明军阵中，各个百户开始大声的吼道。
明军的第一道防线由长枪兵组成，其后是火铳兵，之后是刀盾手，最后才是弓箭手。
十里、九里、八里，元军的速度越来越快，等到了距离明军不过三里的时候，这些元军骑兵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弓箭手，仰射！”
一声令下，中军的大宁左卫之中射出了成百上千只利箭，这些利箭俯冲如同一片箭雨扎进了元军的骑兵队伍之中。
咄、咄、咄咄，利箭刺进元军骑兵身体内的声音不绝于耳。
“快，冲进去，杀死那些汉狗！”
哈布其克不停的向着左右大喊道，在他的身边，一个又一个元军骑兵奋不顾身的冲向了明军阵前。
一轮箭雨之后，元军之中被射落马下的有近百人，而明军之中的弓箭手再次拉动了手中的弓铉。
三里的距离说时迟，那时快，而就在元军刚刚躲过第一轮箭雨，明军阵中的火铳兵开始射击了起来。
而火铳声响起之后，第二轮箭雨也从明军阵中射了出来。
大宁卫乃是精锐，兵种之间的配合自然也是非常娴熟。
………………………………
第七十章 入网之鱼
火铳兵与弓箭兵在元军头上形成了一个交叉网，虽说三里的距离对于这些处于最高马速的元军骑兵来说不过转眼一瞬间，但是可以说，此时的一瞬间是此刻发起冲锋的元军骑兵一生之中经历过的最长的一瞬间。
哈布其克所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冲到了明军阵前，但是此时，挡在他们面前还有明军的长枪兵。
这些明军长枪兵排列成排，手中的长枪组合之下形成了枪林。
三千元军骑兵很快陷入了苦战，见到这种情况，哈布其克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快，都给我冲上去，谁敢后撤，老子要了他的命！”
说着，哈布其克挥舞着手中的马刀，用着刀背不停的在身边那些显得畏缩不前的元军士兵身上抽打了起来。
在哈布其克的威胁之下，元军只得一路向前。
在这些元军的攻击之下，大宁左卫的防线很快向后出现了一丝偏移。
见状，哈布其克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大喜的神色。
但是哈布其克不知道的是，这一切自然是明军的故意为之。
新月阵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起初阵型中央凸出的地带是面对着敌军的，但是随着战局的推移，中间凸出点会逐渐后退，然后通过两翼骑兵的“向心攻击”收拢口袋，从侧面给予敌人决定性的打击。
除了阵型可以在敌军不知不觉之间进行变幻，从而使得敌军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便陷入包围之外，新月阵还可以利用弧形的接触面最大限度减轻单兵作战的压力。
而就在哈布其克所部费力的与明军前线长枪兵纠缠的时候，只听一声鼓响彻整个战场。
听到鼓声，哈布其克立即下令军队从明军阵中后撤脱离与明军的接触。
也就在这时，从明军的左翼传来了巨大的马蹄声。
朱权的眼睛瞬间向着左翼望去，只见在明军左翼，一大股元军正在笔直的向着明军的中军凸出部冲来。
“下令大宁后卫立即固守阵地！”
因为此前的战斗之中，哈布其克所部完完全全是冲着明军中军而来的，因此实际上第一波元军硬攻的基本上都是大宁左卫的防线，大宁后卫并没有遭到攻击。
而随着大宁左卫面对第一波元军的强力攻击，防线已经进行了一些收缩，这样一来，在与大宁后卫的交界处难免出现了一个缺口。
而眼下元军的攻击目标实际上正是这一缺口。
“战士们，轮到我们上场了，用你们手上的马刀，给那些汉狗留下一个毕生难忘的梦魇吧！”
一边疯狂的策动着胯下的战马，满塔格日一边大声嘶吼道。
而随着满塔格日话音响起的还有元军之中不断响起了狼嚎声。
满塔格日率领所部绕过大宁后卫的正面直直的向着后卫与左卫的交接处冲来。
“殿下，出动骑兵包围上去吧，不然的话，这股元军说不得便会将左卫与后卫隔开！”
看到战场上的局势，站在朱权身边的顾盼立即对着朱权说道。
“顾盼，要相信大宁后卫是能够稳得住局势的！”
朱权的眼神非常坚定，看到朱权如此态度，顾盼再有话也只得咽回自己的肚子里。
哈布其克所部刚刚脱离明军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满塔格日率领的元军便冲到了明军之中。
只不过这一路满塔格日冲的并不轻松。
要知道满塔格日所部相当于是在半个大宁后卫的面前绕过，纵然他与大宁后卫的防线保持了数百米的距离，但是大宁后卫可不会因为距离的问题便对元军留手。
好在的是，在顶着明军的火力冲入明军两卫契合处之后，元军发挥了惊人的战斗力。
满塔格日一路率领元军在明军阵中横冲直撞，接连冲垮了十数个百户，最前的时候，从他的前锋到朱权的位置所在不过两百米之遥。
但是这两百米却成为了满塔格日怎么都无法突破的天堑。
因为此时的大宁左卫已经反应了过来，没有了哈布其克的压力之后，明军将前阵的兵力稍稍后撤一些集中用在了对付满塔格日所部的身上。
乌日兰一直站在阵中静静的看着远处明军阵中的厮杀，纵然是之前看到无数的元军战士在明军火力网下倒下，乌日兰的神情也没有半分的动摇。
当乌日兰注意到满塔格日纵然冲入了明军阵中，但是之后却怎么也扩大不了优势之后，乌日兰心中做出了决定。
“命令哈布其克所部在右翼整队，等待我的命令，其余第三阵将士立即开始策马，等待冲锋军令！”
四千元军在乌日兰的命令之下开始动了起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向着明军压了过去。
就在乌日兰估算了一下距离之后，乌日兰大手一挥之后，元军阵中再次响起了鼓声。
闻听鼓声，正在勉力作战的满塔格日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他挥舞着手中的马刀逼退了围上来的几个明军士兵之后立即大吼道：
“全军随我后撤！”
满塔格日一声嘶吼，随后当先向着来路折身反攻了回去。
作为主帅，朱权自然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也是为了能够对于整个战局有一个准确的判断力。
乌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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