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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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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可曾听说,近日里,京城中风言风语的说了好些关于立储的事儿啊?”开门见山,连嘘寒问暖都不必了。
“额,回陛下,未曾听过。”
“哼。”皇上鼻子眼里面哼了一声,“那可奇了,自从上次朕大病一场,这京城里面,你打听去,十停人竟有八停人说,你的儿子景承,已经开始打算笼络人心,争储夺嫡了啊。”
“额他这个……”顺王爷听到皇上如此说,吓得一时语塞。
“而且,朕还听说,景承去游说众人的时候,打的名号就是什么长子嫡孙?说是自古以来,理应立长立嫡,先皇把皇位虽然给了朕,但是他景承,要替兄长你,把这个皇位抢回到嫡长孙的府中?”
“这,这是断断不可能的啊……”顺王爷吓得浑身发抖,听皇上的意思,似乎又要提起先皇立储的时候,几个皇子夺嫡的事情来了。
想当年,所有皇子当中,虽然顺王爷并不是出头拔尖儿的,可是毕竟是长子,立储的事情,总是少不了要提到他的名字。
可是顺王爷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弟弟的野心、心机和胆量,如果真的要争起来,不仅没有胜算,也许还会早早的就搭了性命进去。
因此,他便开始随心所欲,沉溺于酒色,早早退出了皇位的争夺。
酒色这东西说来也是有趣,一旦开始沉溺,便再也无法拔出来了,于是,这么多年来,顺王爷就变成了一个本性贪图享乐的人,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
皇上今天这样一说,似乎又将他带回了年少时从夺嫡中主动退出时的那份心情。
十分中,有八分担惊害怕,也有两份不甘。
“兄长,你给朕说说,对于如今立储,你有什么看法?毕竟你也是皇亲,这算得上是咱们自家的事情。”
皇上的颜色和缓了些,顺王爷也就稍稍放松了些。
“回陛下,臣以为,谢贵妃所生之子景舜,年少有成,德行上佳,聪颖过人,再加上是贵妃娘娘亲手抚育长大,血脉高贵,非他人可比。若说到未来的储君,自然非景舜莫属。”顺王爷回答的战战兢兢。
“嗯。”皇上点了点头,“那你觉得,该立景舜?”
“正是。”
“你打心眼儿里,没有想过景承?”
“臣惶恐。陛下,别说臣没有想过,就连景承自己,也断断不敢有这个心思,若是他动了这份心,那定是他交友不当,被他人蛊惑。臣回家一定严格管理,好好教导,不敢再给皇上添麻烦了。”
顺王爷这番话,说的倒是真真切切,诚惶诚恐,不像是装出来的。
“罢了,朕希望,你和景承都记好了,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就是旁人搅得起什么风云变幻来,也最终会风平浪静的,到时候,别把自己折进去了就好!”
“是,是。”顺王爷唯唯诺诺,退出了皇宫。
这一趟面圣,弄得王爷是出了一身的汗,虽然还不知道景承是不是真的动了去跟景舜争储的心思,王爷还是在心中把他大骂了百八十遍。
这个不孝的东西!本王的女人你敢抢,皇上儿子的储位你也敢抢!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安生了,给自己找死也就罢了,还要连带着顺王府的所有人么!
不过八分惊恐慢慢随着大骂景承消散之后,王爷心中那两分的不甘便渐渐浮了出来。
怎么说,自己也是先帝爷长子,每每提到与皇位相关,说丝毫不动心,那也是假的。
一边想着,王爷一边给自己又满了一杯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啊,又想到皇上白天对自己的横眉怒目,王爷心中就难免不忿。
倘若景承真的说了替自己把皇位夺回长子长孙的名下,也不算是过分,王爷心想,当年,皇上您也是把皇位硬生生从我这个嫡长子的手中夺走的。
当年如果不是先帝放弃了立长的规矩,如果不是自己胆小,放弃了皇位的争夺,那么如今到底是谁的天下,还真说不好。
也许,也许,高高在上坐在那里,对这下面颐气指使的人,就是我了呢。
顺王爷越想越不忿,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长叹一声,还是要劝景承不要搞出事情来才好。
毕竟那景舜再不好,也是皇上的儿子,那谢贵妃又是皇上的心头好。
谢贵妃?
想到谢贵妃,王爷又不禁想起了黛瑾。
她俩走得那么近,皇上如今认定景承在跟景舜争储,那她谢贵妃更是应该早就坐不住了吧?
黛瑾跟她走得那么近,王爷有些担心,这对顺王府,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正想着,外面有人来回,“瑾夫人来了。”
………………………………
八十二 失手酿祸
黛瑾来找王爷,其实不是为了别的,也是想打听一下,王爷这次进宫去见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她猜到了,一定是与景承和夺嫡的事情相关,除了这件天大的事情,再也想不出什么其他值得皇上亲自召见王爷的了。
因此,黛瑾想来打探打探,看看皇上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没想到,等到她进门的时候,王爷已经喝到了有些迷迷糊糊,口中一直念着什么“天下”啊,“贵妃”啊的,好像一副愤愤不满的样子。
看到黛瑾进门,王爷更是这着她破口大骂,“你,你是不是谢家的人!说!你是不是谢家派来盯着本王的!”
黛瑾一愣,“王爷,您说什么呢?”
王爷白了她一眼,“哼,我早该知道,你怎么配跟贵妃有着那么好的交情,一定是她派你来看着本王的吧!还离间本王父子感情,就是想把我们顺王府搞垮吧!”
黛瑾心中一惊,她不知道王爷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酒后胡言,只得推诿着说,“王爷您喝多了,妾身服侍您早些休息吧。”
王爷一甩胳膊,把黛瑾推了个趔趄,还没等黛瑾从地上起来,之间王爷突然掉了眼泪出来,“就我们个破顺王府,也值得贵妃娘娘惦记?皇上都说了,太子之位肯定是景舜的,只是现在前朝人心不定,才想等等……我没戏的,景承也没戏的……”
黛瑾没听清王爷后面到底说的什么,不过前面这几句话,倒是听得真切。
原来,皇上的心情,正像兄妹两个之前商量的那样。
代璋最开始就想到,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皇上放着自己的儿子不选,而去选了一个侄子做太子的,因此,要是想等着皇上主动立景承为储,那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而皇上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公开表明自己的态度,现在看来,是因为朝中不服谢氏一族的群臣众多,只要一提起立储的事情,就会有人不停的反驳,并且拿出立子杀母的事情来说事。
因此,皇上一定是想要冷处理,等到大家渐渐被别的事情转移视线了之后,再想办法让景承这边出个什么差错,到时候,就算是有人反对,也拿不出比景舜更好的人选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黛瑾坐在地上,正想的出神,冷不丁突然右边肋下一痛,原来是王爷照着她的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我们顺王府,本来就不图出头,只图个平安了,为什么你这等蛇蝎女子还要来害我们!是贵妃派你来的?让你来搅乱景承的心,让我们父子离间?你这样的女子,就是人间祸患!”
王爷一边骂,一边抬起另一只脚踢向黛瑾的左边。
黛瑾忙不迭的躲闪,却只躲到屋子的一角,她一边哭,一边喊道,“王爷您误会了,王爷,我从未有过背叛王府,我跟,我跟景承是站在一起的!”
黛瑾情急之下,只想向王爷说明,自己从不想帮着谢贵妃夺嫡,而是打算帮着世子。
可是一时间错用了字眼,“我跟景承是站在一起的”这句话,每个字都在王爷的心中点燃了一个小火苗。
多个小火苗烧在了一处,便形成了熊熊的怒火。
只见王爷突然用手拿起桌上的烛台,指着黛瑾说,“贱货!你说什么?你跟景承是一起的!?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的人?!”
黛瑾也早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走了嘴,讲出口的是王爷最敏感的话,此时也没有什么比挽回眼前的境况更重要的了,只得连忙跪下磕头到,“王爷息怒,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生是王爷的人,死也是王爷的人,王爷息怒……”
王爷一把扯开黛瑾的衣服,倏地一下就把她上身的外衣和中衣都拽了下来,还没等黛瑾反应过来,又一把,便把她剩下的衣服也几乎撕扯了个精光。
虽然伺候了王爷多年,这身子不是没被看到过,可是不知为何,黛瑾今天心中升起的是无限的恐惧。
只见王爷举着手中的烛台,一步一步向黛瑾走过来,口中说道,“好,我的人!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事我的人!给你留个念想,省的你以后出去勾三搭四的时候忘了!”
话音未落,那眼前的烛火就烫到了黛瑾的右肩。
“啊!――”这一声惨叫,似乎可以撕裂夜空中密布的阴云。
只是王府之中,所有下人都知道王爷和瑾夫人两人在屋中,因此虽然听到女子叫喊,也并没有人敢闯进去。
黛瑾几乎疼到要昏死过去,恍惚之中,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王爷捡起身边的另一个烛台,又恶狠狠的向自己扑了过来。
黛瑾不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疼痛的人,可是,被许晋踢至失子而昏厥过去的那次,被王爷拳打脚踢的那一次又一次,还有生产仪如的时候经历鬼门关的那次,都赶不上现在从肩部发散到全身去的灼烧的痛楚。
现在,她的脑中似乎是一片空白。
她只知道,如果王爷手中的这一支蜡烛再次烫到自己的身上,那也许真的就会昏死过去了。
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了,我不能死!
黛瑾的两只手在空中乱划,偶然间就碰到了刚刚烫过自己的那个烛台。
想都没想,举起烛台,用尽全身的力气,黛瑾冲着迎面而来的王爷砸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劲,更不知道到底砸到了哪里,只知道那个狰狞的面孔没有接着向自己靠近。
过了一阵,肩部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一些,黛瑾这才站起身来,向躺在一旁的王爷看了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连退了好几步:
王爷的额头上,已然是鲜血淋漓!
这,这可怎么办!他现在是生是死?
黛瑾惊慌失措,脑中丝毫没了主意。摸索着先穿上了衣服,连喝了好几口茶水,才勉强逼自己平静下来。
现如今唯一的办法,也许就是得找人求救了,不然,她现在脑中一片混乱,什么都做不了的。
深呼吸了几口气,黛瑾定了定心神,整理了整理衣服,打开房门,对外面的小厮说道,“哎,你,去一趟楚将军府邸,王爷跟我说起了一件稀罕事儿,想要叫楚将军过来问问,你快去叫来。”
小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着天色已晚,懒得跑腿,便叫苦道,“哎呦夫人哟,这大半夜的,您看,有什么事儿,非得现在去……”
黛瑾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塞到小厮手里,“这些钱给你吃酒赌钱,够了吧?快去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厮见了钱,喜笑颜开,“哎,好勒,您等着啊,立马就回来!”
代璋听到了这口信儿,心下好奇,顺王爷与自己素来没有交情,有什么事儿非要大半夜的问?
还是说,是妹妹有要紧的事情,只是托了个借口?
如果是半夜三更非要见面才能说的事儿,那一定是大事儿,代璋不敢耽搁,连忙赶到了顺王府。
黛瑾左右看着没有别人,这才把代璋让进房来。代璋一见眼前的景象,也是大吃一惊。
“瑾妹妹,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黛瑾失神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挥了一下,我怕他杀了我……”
代璋也来不及问更多了,想来这背后一定是有个不得了的故事,只是,也许不知道更好。
现在要紧的事情,是要判断王爷到底是昏过去了,还是已经彻底死了。
代璋在军中的日子里,这一点倒是学了几招。对于军队来说,在战后判断士兵是阵亡还是受伤十分重要,因此,他对做这件事情,倒还有几分熟练。
王爷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血渍,一眼望过去,基本上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不过代璋趴在他身子附近看了又看,不知摸索了半天什么,最后转头对黛瑾说道,“他还有一口气。”
黛瑾脸上突然显得轻松了很多,连忙起身道,“谢天谢地,那就好!我这就去叫人请太医来。”
代璋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了黛瑾的手臂,“你疯了么?”
“怎么?”黛瑾不解。
“你要去叫太医,接下来呢?你要怎么跟人解释他的伤?若是真医好了,他会轻饶过你么?若是医不好,也是百口莫辩的事情。”
黛瑾心中一沉,哥哥说的确实有理,可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代璋沉吟了半晌,终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瑾妹妹,事到如今,咱们没有别的办法了。顺王爷,必须死。”
“什么!?”黛瑾大惊失色。虽然心中对王爷一直是厌烦和愤恨交加,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置他于死地。
就算是刚才他烫伤自己的时候,也只是想着要防卫,并没有想过要让他死在自己的手上。
这,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瑾妹妹,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如果是平常,我们可以请了太医过来,再悄悄逃离这个地方。可是现在,我们还有太多事情要做,夺嫡的事情怎么办?如果你我都一走了之,世子搞不好就要死在谢贵妃的手下。再说,还有要给父亲和楚家雪耻呢?”
代璋的话,黛瑾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听进去,只觉得脑中嗡嗡直响。
要他死?要他死!?要他死!
代璋见状心急如焚,“再不抓紧,他随时可能醒过来!”
此刻,黛瑾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和汗水,太艰难的决定,往往需要最快做出。
终于,她抬起头,咬着下唇,冲着代璋点了点头。
………………………………
八十三 妙计难成
“可是,就算他死了,我们又怎能安安全全的走出这个门呢!?”黛瑾刚刚点头,随即便摇了摇头。
这可是王爷啊,就算是再不济的王爷,那也是皇上的亲哥哥,先帝爷的长子!
就算是死了个平民百姓,都没那么容易可以蒙混过关,更何况是王爷!
再说,这院子里面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今晚上,是自己来找王爷的,这屋中没有别人,只有自己和王爷,和自己后来叫来的哥哥。
如今王爷额头带血的死在了这里,要说和楚家的兄妹二人没有干系,谁信呢!
“办法,我倒是有一个。”代璋似乎倒是不慌,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来。
只见这小瓶子里面,装着的是磨得细细的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难道,是毒药么?”黛瑾不解,哥哥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行走江湖的人才会用到的毒粉一样的东西。
“这个东西,说起来,其实并不是毒药,可是却胜似毒药。”代璋端详这瓶子说道。
“哦?”
“这是蓖麻子磨的粉,本来是有药用的,可是,若是这样的粉状服下,蓖麻素同时也可以是杀人于无形的毒素,就一丁点儿,就可以要了一个壮汉的性命。”
黛瑾听得毛骨悚然,好像野史小说中的情节,如今突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边一样。
代璋接着说道,“而且这种毒素,服用之人不会有任何感觉,死去之后的尸体上也验不出任何异样,因此,是极为危险的物件,我多年之前行军之时,曾偶遇一异人,相赠与我,我既不舍得丢弃,又怕无辜之人误服,因此便一直携带在身上。”
竟有这样的东西?黛瑾不敢相信,听说现在的刑部的仵作都十分厉害,一根银针就能测出是什么毒,怎么会有任何异样都不留下的药呢?
代璋见妹妹脸色犹疑,便宽慰道,“王爷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咱们便说是突然中风,身子骨不济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可是,他可是王爷,就算表面上看不出来,若是有人细细一问,查出了什么……”
“瑾妹妹,你相信我,就凭现在仵作的本事,断断是验不出什么的。到时候,王爷身上除了气血虚弱导致衰竭之外,不会有任何致死的原因。”
“不是的啊,他这额头上还有被我打伤的痕迹呢!”
“不妨事的,你便说,王爷突然发病,心口疼痛难忍,四肢不受自己控制,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的烛台,连同你也一起被烫伤了!”代璋说着,瞄了一眼黛瑾肩头没有掩盖好的伤口。
黛瑾见状,拉了拉衣衫,遮住了自己的伤,心中还是充满了迟疑,“可是……”
“来不及可是了!” 代璋见黛瑾犹犹豫豫,不由得万分着急,“瑾妹妹,为兄知道你是个慈悲心肠,平日里连蚂蚁都不愿意多踩死一只,可是现下的情况由不得你我慢慢权衡了。这样吧,反正我这手上也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今日,为了我们的大计,再多添上一人,也不算什么了!”
这话说的黛瑾心中一阵酸楚,千错万错,都是自己惹下的祸事,如今却要哥哥来替自己成全。
没等黛瑾回应,代璋抬手就拿起旁边的茶杯,将小瓶子中的粉末一口气倒了大半瓶进去。
他本想将一整瓶都倒空,但是中间犹豫了一下,便将剩下的收了起来。
接下来,代璋颤颤巍巍的将茶杯斟满了水,对他来说,虽然在战场上曾杀敌无数,可是如今这样的杀人,也是心惊胆寒,十分鼓起勇气,逼着自己才能做到。
那带着毒素的茶水,沿着王爷半张半合的嘴边就倒了进去。
黛瑾在一旁已然看呆了,之前的王爷本来就已经是昏死在哪里的模样,现在,倒是看不出有任何区别来。
过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只见代璋伸了一根手指在王爷的鼻孔下试探了试探,接着抬头对黛瑾说道,
”好了。”
虽然对眼前这位王爷的情感一直都是恨和惧怕,可是当他的生命就这样被一句“好了”宣告结束的时候,黛瑾心中还是难免充满了震惊、惆怅、感慨、唏嘘。
这些情绪,也许更多的是送给自己的吧,眼睁睁的看着就在没多久之前还凶神恶煞一般的王爷现在已经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黛瑾心中充满了恐惧,是不是自己,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将别人送上死路的人呢?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这好像是黛瑾第一次在脑海中把夫君和王爷这个人真正的联系到一起。以前,她最多把他当成是仪如的父亲,可是夫君,这个字眼,在自己心中早就消失了多时了。
但这时她才突然好像被谁提了醒儿一般的意识到,这就是谋害亲夫的罪名吧?没想到,居然也让我碰上了。
不知哥哥说的是不是真的,就这样说王爷突然急病身亡,大家都会相信么?
如果别人都不信,甚至说,仵作一下子就查出来了是黛瑾和代璋合谋杀害王爷的话,黛瑾心中反倒是轻松了很多,只是心中有些遗憾,可是死在自己真正的罪名下,也算是不冤,也比父亲当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如果就真的这样蒙混过关了,是不是,自己和哥哥就要这样一辈子都暗暗背着害人性命的罪,一辈子都躲在阴影中苟且偷生?
她还要怎样面对景承,怎样面对仪如?
代璋见黛瑾愣愣的出神,知道她在想着很多现在根本就来不及多想的事情,连忙扔了一块毛巾过来,说道,“快把他脸上的血迹擦一擦,伤口看起来太重就不好了!”
黛瑾呆愣愣的应声着,脑中的问号仍然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闪现。
然而代璋和黛瑾都不知道的是,这房中发生的事情,除了他们兄妹二人之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
而这人不是旁人,竟然恰恰就是谢敏和谢攸之前送去黛瑾身边的丫鬟,采芝。
自从黛瑾发觉了谢敏的真实目的之后,就再一次对采芝和采萍两个冷淡了许多。
不过现在黛瑾身上也没有身孕了,也不怕别人对自己的饮食起居打什么主意了,只是不让她们两个服侍的太多,但仍然留在了院子里面。
这一天,轮到采芝上夜,本想着等着夫人回来之后就可以关院门了,没想到,左等也不回,是右等也不回,采芝想着来王爷院子里面打探个消息,若是王爷留下了夫人过夜,自己就不用辛苦等着了。
来到院里,守夜的小厮都在外门的墙根儿底下蹲着赌钱,采芝问他们夫人在哪儿,他们就只是傻笑着说,“采芝姑娘,您请回吧,夫人来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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