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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妾-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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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真正害死许书生的,偏偏就是那做人证的老吕?”代璋对于这个结果,既意外,又深感是情理之中。
若不是如此,想来谢攸也不会随随便便从外面找来一个路人就做了人证。
这人是少有的知道许晋到底是怎么死的,只要他改了口,又没有其他凭据,黛瑾还真是百口莫辩。
黛瑾点点头,“他们当时一群人来要账,因为几句话起了口角,不由分说就动手打了起来,那许书生体弱,哪里禁得起,没两下子就断了气了。”
虽然跟许晋早已恩断义绝,说起当年往事,黛瑾还是不由得有些神伤。
那时的自己,连进青楼都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又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能够做得了王府的夫人,甚至参与进夺嫡这样的国家大事。
可是现在回看,竟很难说当时和现在,哪一种情形下,日子过得更好一些。
“可到底也是死了个人,竟然没有报官,就草草埋了的?”景承提问道。
“这个……”黛瑾眯起眼睛,努力回想,“我也记不真切了,当时他们把我卖到了凤鸣阁,至于怎么发送的许书生,我就不是太清楚了,应该就是说他暴毙而亡吧,他一个人在这边无亲无友,想来老吕他们随便一说,官府里面也就没有详查。”
“嗯。”景承点点头,“这种街头打架的,若是没有家人报官,官府自然也是懒得管,不过,记录倒是应该有的,此人怎么死的,尸身状况如何,想来应该是有记下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黛瑾若有所思的说道。
“慢着!”代璋突然打断道,“淳王爷说的有理,官府对于所有下葬的人,应该都有份儿记录的,若是能找得到这许书生是被打而死的记录,不就能解决问题了么!”
………………………………
一百一十八 节外生枝
楚将军说的有理!”景承被代璋提醒后,也十分兴奋。
本朝自从先帝爷上位以来,对于黎民疾苦,尤其是出生死亡的状况,比历朝历代都多加了好几分关心。
其中的表现之一,就是每个下葬的死者,都要在官府有明确的记录,何方人士,如何死亡,尸身怎样,谁人发丧,按要求,都要记录详尽后方可下葬。
本来,这一规定的目的,是为了督促各地官府对于人命官司的重视程度,哪怕是一个路边的乞丐,也不能无缘无故的丢了性命。
然而过了这么些年过去,官府行事,又渐渐恢复了往年的样子,死囚、流浪汉、乞丐等等,还是常常死在路边,也只是被人随便记上一笔。
像许晋这样,虽然家里也还有亲人,可是毕竟山高路远,无法来到京中,所以他死之后,也就是乡里乡亲凑上两个钱,勉勉强强给埋了了事。
不过,正如代璋和景承所想,这份记录,确实还是实实在在的记下来当时许晋死的时候,尸身状况,以及死亡原因等等,只是没有家人,就算是斗殴致死,也没有官府理会罢了。
想到这里,代璋和景承同时起身,决定尽快找到这份记录,为黛瑾洗去罪名。
“再忍忍。”临走之时,代璋已经踏出了门口,景承又回过身来,对黛瑾说了这么一句。
他心里,着实是放心不下。
虽然对找到许晋的死亡记录十分有信心,可是景承所担心的,是黛瑾在这狱中的生活。
他知道黛瑾的坚强和隐忍超越了寻常人家的女子,他也知道黛瑾连市井、青楼都住过,奴婢、侍妾都做过。
可是,还是放心不下。
他生怕黛瑾吃惯了王府里面的食物,这粗茶淡饭,一时间难免肠胃难受。
他生怕黛瑾睡惯了和软的被褥,这里只能在地面上打个盹,肯定会腰酸背痛。
他还怕这里的狱卒,说话大小声的呼来喝去,来往走动也步伐沉重,吵得黛瑾不得安宁。
“再忍忍”这三个字,说给黛瑾听,也说给自己听。
景承满心希望,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再次来到这里,接黛瑾出狱,回到淳王府,过回平平静静的日子。
现在的景承,已然不是几年前的纨绔公子哥儿,为了完成黛瑾对自己夺嫡的期许,他在朝堂上广交各个不同职位的官员,在朝堂下也结识了许多世家、商贾等等。
再加上自从景舜死后,但凡是有些关心大位归属的人们,十个里面有**个都会猜景承会成为接替当今皇上成为下一个登基的人。
因此,有一半真心的,也有一半假意的,加起来,讨好奉承景承的人,比以往更加与日俱增。
像查阅旧年记录这种小事儿,景承随便开一个口,都不用亲自前往,就是能够办到的。
然而,这次派出去的人,却没能带回景承和代璋期待的结果。
长史官一路风尘仆仆,回到王府的时候,心情却是惴惴不安。
他知道,淳王爷这次要的这个东西,是有多么的重要,有了这个,瑾太夫人就可以活命,而如果没有,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她回到王府了。
可是,长史官刚刚从八里乡回来,刚刚进了内城的大门,就被人拦下了。
拦他的人,倒不是别人,也是淳王府里面的,伺候王妃多年的刘嬷嬷。
“哟,您老人家怎么在这儿啊,有什么话,不能等着下官回到王府再说么?”
长史官虽然有官位,刘嬷嬷却是王妃的贴身奴婢,跟了她那么多年,几乎相当于半个母亲相仿,因此淳王府中,没有人敢不敬重的。
“有事要紧,王妃吩咐老奴,务必现在跟长史官大人说清楚。”刘嬷嬷一脸严肃。
“王妃?王妃有何事?”长史官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喏。”刘嬷嬷努了努嘴,眼睛看着长史官怀中揣着的东西,“王妃要你把这个留下。”
“您老人家太能开玩笑了。”长史官倒吸了一口气,“这是淳王爷要的,能救咱们瑾太夫人性命的东西,王妃要去做什么,我还得赶紧回去面回王爷呢。”
刘嬷嬷也不客气,伸手一把就把长史官怀中的小袋子抢了过来,说道,”你虽是有个官位,可是也不过是伺候王爷一家人的一个下人而已,做下人的,就该懂得有些事儿可以问,有些事儿不可以问,别的你不用多管,去回王爷,说没找到这份儿东西就是了。”
长史官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更糊涂了。
若王妃的意思,是让淳王爷得不到这份东西,那很显然,她是不想让王爷去救瑾太夫人的性命。
可是,那瑾太夫人姓楚,王妃也姓楚,太夫人还是王妃的亲姑母,有什么道理,会让做侄女儿的拦着自家夫君相救自己的姑母呢?
刘嬷嬷看着长史官不像是个好糊弄的样子,便说,“大人啊,你想的太多了,王妃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这东西到王爷手里之前,她先过过目,你放心,王妃自有她自己的意思。”
“不对。”长史官摇了摇头,“您老人家别欺我,王妃,是不想让太夫人活命吧?”
“哟呵――”刘嬷嬷伸手捂住了长史官的嘴,“您瞎说些什么,小心掉脑袋!总之,不该你管,你就别管,这是王爷和王妃小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你再怎么着,也是下人,是外人。”
长史官一把又抢回来那袋子,“不成,这是王爷交给我的任务,我不好好拿回去,王爷得要了我的命。”
“王爷要得了你的命,王妃就要不了?”刘嬷嬷冷笑一声,“你就说没找着这东西,王爷还能怪到你身上不成?可你要是不听,王妃说了,上次你背着王爷做的那些好事儿,她可还都替你瞒着呢。”
“额他这个……”长史官听到这话顿时蔫儿了,上次自己偷偷从王府挪了些银子,给老家的弟弟买官用,王爷忙着其他的事情没留心,反倒是让王妃发现了。
当时王妃并没有过多责怪,还拿出了私房钱替自己先垫上,当时,长史官心里既是庆幸,又是感激。
没想到,这才没过了多久,就被当成了要挟自己的把柄。
哎,他狠狠一跺脚,刘嬷嬷说的也对,这王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说白了就是王爷和王妃两口子之间的事情,自己何苦来违了王妃的意思呢。
就算是她真的想置太夫人于死地,到头来,有朝一日被人发觉了,王爷也只是会怪罪到王妃的头上,自己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儿料理好了再说吧。
“给你。”长史官把东西交给刘嬷嬷,自己悻悻的回到淳王府。
王府里面,景承在翘首等待,代璋也没回自己家,在王府里一起在等着消息。
”没有了!?”景承“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怎么没有了?完全找不到这个人的记录么?你可记对了名字,言午许,魏晋的晋?”
“名字是没错的。”长史官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只是,实在是过去了太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个人,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所以丢失了,或是被遗弃了,也未可知。”
“怎么没什么大不了!现在这份东西,是唯一能救人的了!”景承心中的烦躁、担心、怒火,一时间也不知该冲谁发泄。
“是,是。”长史官心里直发虚,“下官知道此事要紧非常,所以特别小心的来回找了好几遍,但确实是没有,下官无用,请王爷发落责罚。”
“哎――”听到长史官这么一说,景承倒是无话可说了,“又干你什么事儿呢,下去吧。”
他自然是不知道,这份心心念念,能救黛瑾性命的东西,此刻其实就在他的淳王府中。
自从黛瑾被谢攸带人捉拿走后,伦伶起初有些担惊受怕,不知道淳王府会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不过发现这只是贵妃娘娘想要除掉黛瑾一个人的时候,伦伶自己都没想到,原来心中竟是那样的畅快。
如果贵妃娘娘可以顺利得手,那么这么久的时间以来,因为新婚之夜被景承忽略而一直压抑在心头的委屈,就可以丢掉了。
伦伶知道姑母在淳王爷心中是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就算她死了,景承也许也不会用对待她的方式来对待自己。
可是,她死了,就是一个没有威胁的死人,对死人,还有什么好嫉妒,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看着景承在外面为了黛瑾的事情跑上跑下的,伦伶心中既是怒火中烧,又是洋洋得意,凭你有多么大的本事,外有丧子的贵妃娘娘,内有居心叵测的枕边人,这瑾太夫人,只怕你是救不下了。
刘嬷嬷如愿以偿的拿着这份许晋的死亡登记回来的时候,伦伶就差一点儿没笑出声来了。
“姑娘,这回啊,估计那人是没有别的活路了。”在私底下,伦伶和刘嬷嬷都称呼黛瑾为“那人”。
“嗯,我就是有点儿心疼王爷,为了她,这么心焦,这么坐立不安的,估计等她死了,还得难受上一阵子呢。”伦伶看着手中的东西,好像已经听到了黛瑾的死讯。
“姑娘怕什么,王爷也是个普通的男人。现在心里自然是装着她,等她死了,难道要心里装一个死人一辈子不成?到时候,姑娘也给王爷生儿育女的了,王爷自然就会记起姑娘的好了。”刘嬷嬷劝慰道。
“我知道。”伦伶点点头,走到火炉边,把手中这张黛瑾的救命纸,随手折了折,仔细的收到了自己随身的小木箱中。
………………………………
一百一十九 致命书信
“娘娘,您说,若是真的找不出更多的证据来,这一次,还是又会被她逃出命去么?”紫宸殿里,晚晴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打在谢敏的心上。
不知道,谢敏自己也不知道。
贵妃娘娘再怎么尊贵,也不过是因为皇上赐给她的权利,如果皇上想让黛瑾逃出命去,她谢敏又能怎样呢。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谢敏都以为自己已经找好了所有置楚家兄妹于死地的所有条件,可是每一次又莫名其妙的败下阵来。
最后这一次败的最惨,连儿子的性命都搭上了。
结果到如今,还是不能换来哪怕他们兄妹当中一个人的死刑。
谢敏心中都有些疲乏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哥哥谢攸,能够有把握找到更多黛瑾的罪证。
所以,对于晚晴的问题,谢敏自己也只有一声长叹,事情到了现在,到底能不能给景舜报仇,只能看天意,和圣意了。
正在谢敏沉思的时候,香云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伏在谢敏身边耳语道,“娘娘,三皇子以前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求见。”
谢敏觉得奇怪,“你这丫头,求见就求见吧,搞得这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香云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谢敏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妥。
宫里此时人多口杂,也许确实有些要紧的话,不能让太多人听见?
谢敏打发了一些不熟的宫女和小太监出去,等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转过身来问道,”香云,到底是什么事儿?”
香云看看晚晴,又看看谢敏,犹豫了一阵子,最后说道,“娘娘,奴婢传话也不见得传的明白,不如让那小宫女进来,娘娘亲自问她吧。”
谢敏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香云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不过她跟在自己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是不会搞错的。
小宫女走进来,还有些战战兢兢的,谢敏上上下下打量了打量,觉得不像是自己见过的。
以往景舜身边的几个贴身伺候的宫女,都是谢敏严格挑选了才送到他身边的,这一个,一看就是那种浇花扫院子的,别说贵妃娘娘,就是在景舜身边那么久了,估计连三皇子也不认得她是谁。
“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谢敏猜想,这小丫头既然来求见自己,香云又是那样一副神秘的模样,定是有要事,还是不要吓到她才好。
“奴婢,奴婢叫,叫小容。”这小宫女一边说着,一边斗胆抬头看了看谢敏,正巧跟谢敏的眼神对上,连忙吓得又低下了头。
“哦,小容啊,你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跟本宫说,现在就可以放心说了,这里面,没有不相干的旁人的。”谢敏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来。
“是。是。”小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揉得有些皱巴巴的纸团,“昨儿个内务府的梁公公吩咐,说让我们把三皇子生前住的地方收拾干净,奴婢被分到了内屋打扫,然后,看到了这个……”
谢敏使了个眼色,让香云去小容手里接了过来那个纸团。
小容接着说道,“奴婢小的时候,也偶尔认得几个字,本来以为不相干的,可是看着这纸上写有生日、出宫几个词,落款处的名字里面,还带着个含字,就觉得有些不妥,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想着拿来给娘娘看看。”
什么?!
谢敏还没接过纸团细看,就只听这两句话,差点儿没把手中的茶杯摔倒地上去。
香云一面递过来这纸团,一面对谢敏说道,“娘娘,奴婢也是不识字的,可是听这话,觉得这纸上写的东西可是有些蹊跷,因此才不敢乱说话的。”
谢敏点点头,接过来,展开,纸上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了,却还是可以大致看个清楚。
这不是别的,就是当初弥含写给景舜,以邀请他出宫玩乐,作为生日贺礼的那封信!
谢敏一边看,一边气得手抖,她极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把这封书信一撕两半。
这哪里是什么庆生的祝福书信,这明明就是多去景舜性命的索命信呐!
谢敏记得清楚,景舜第一次出宫,第一次去凤鸣阁,恰恰就是他过生日的那个夜晚。
当时连同皇上,还有自己,都没搞明白,一向安分守己,胆小怯懦的景舜,怎么突然会想起来出宫到青楼寻乐子。
谢敏还仔细的盘问了景舜身边的众人,也没有想到他从哪里会结交下能带他进青楼的人。
原来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偏巧就是自己一直当成半个女儿一样来对待的弥含!
谢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么久以来,晚晴三番五次的提醒自己,说弥含有些可疑之处,甚至都打听到了,弥含有直接送过一封书信给景舜,可是因为她是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侄女儿,就算是有些怀疑,谢敏也从来没有当真觉得她会有些歪心思。
一直到后来,发现弥含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谢敏也始终相信,她只是因为为人妇,为人母了,不愿意再替自己做什么伤害楚家的事情,可是她没有想到,弥含竟然会毫不犹豫的做出伤害自己和景舜的事情!
而且这一害,就是直接要了景舜的性命!
真是蛇蝎心肠啊。
谢敏当然不知道,景舜第二次去凤鸣阁,与弥含本来毫不相干,甚至弥含也曾经尝试阻拦,只是没能成功。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谢敏才慢慢缓过神来,想起来下面还跪着的小容。
“没,没有了。”
“那你出去吧。”谢敏冷冷的说道,“香云,给她拿十两银子赏赐。”
小容在宫里这么久,还没见过十两银子这么大的数目,欢天喜地的领了赏出去。
紫宸殿内,空气好像突然一下子凝固了,就连香云和晚晴,也不敢多说话。
这不仅仅是发现了三皇子被害的原委,而且是直接牵连到了娘娘一直信任的娘家人,事关重大,两人也害怕自己会说错了话。
“你们怎么不说话?你们觉得,这害死我儿的贱人,该当要怎么处置才好?”谢敏一面说着,眼中有泪水在幽幽的打转。
晚晴鼓起勇气说道,“奴婢以为,既然娘娘现在手里已经有了充分的证据,就是连皇上,也不能反驳的证据,不如拿了出来,可以把大小姐……啊不,是那个贱人,和楚家的兄妹两个,一同治了罪!”
香云却摇摇头道,“晚晴,你这话说的有些大意了,若是这么容易,娘娘还需在此为难么?那谢弥含,是姓谢的,若是告知天下人,这谢家的女儿,害了娘娘的皇子,谢家的名声,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笑掉了大牙?”
“你这是何意?”晚晴瞪着两个眼睛,“难道明明知道了三皇子的死因,还要白白放着,让他们那一起恶人都逃了不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香云叹了一口气,“只是,三皇子的这个死因,是难以公开的啊,若是所有人都知道谢家有如此不光彩的故事,你让娘娘脸上怎么过得去?娘娘的下半辈子,不都得被人戳着脊梁过日子?”
“好了,你们别吵了!”谢敏打断了二人,这样的争吵,真是听得头痛。
不过,香云提起的那句“下半辈子”的话,确实也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若说看到这封信的第一反应,谢敏当然是想即刻就禀报皇上,然后派人去捉拿了弥含来,到时候,就是以死相逼,也要让皇上同意即刻处死这两个人,给景舜报仇。
对于娘家,虽然谢攸常常会让自己不满,可是谢敏还是把那当做是自己最值得依赖的一家人。
她知道,自己当年能进得宫来,是承载着父兄的太多期许,因此,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没停止她给娘家谋福利的脚步。
可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的是,这样信赖的娘家,居然最后成为了插进胸口的那最毒的匕首。
真是让人将他们满门抄斩都不能解恨!
可是回过头来想想,弥含是谁?弥含是自己哥哥的嫡长女,皇上和贵妃钦点赐婚给当朝大将军的谢家大小姐。
如今她成了害死三皇子的凶手,杀了她容易,可是然后呢?要替她背着这个罪名度过剩下日子的是谁?
谢攸夫妇两个,谢敏自然是不在乎的,岂止不在乎,现在她早已一同恨上了谢攸,这个哥哥,成事不足不说,败事岂止是有余。
可是除了谢攸,就是自己了。
在后宫这么多年,谢敏深知人言可畏。等到杀完了弥含,泄完了愤恨,接下来等着自己的,可能就是永无止境的嘲讽。
所有自己过去得罪过的那些嫔妃们,一定都会看好戏似的笑话自己,笑话自己风光了一世,最后居然落得个侄女儿杀了儿子的结果。
再说,到时候谢家的名声全完了,等到皇上百年之后,自己没有儿子可以依靠,再加上娘家也被人瞧不起,接下来,可怎么在这宫里活下去呢?
不行,这可不行。
报仇自然是要报,黛瑾也好,弥含也好,代璋也好,还包括景承、谢攸,这些人,谢敏要趁着自己还是贵妃娘娘,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处置掉。
可是,既然谢家被牵扯了进来,那报仇这件事情,就得在暗中进行,表面上,还是要确保天下人都记得, 她谢贵妃,是来自一个功名赫赫的武将之家。
谢敏想到这里,把那纸团重新揉了一揉,连香云和晚晴都没反应过来,就直接一把扔到了火炉中。
“娘娘,您这是――”晚晴一声惊呼,然后紧接着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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